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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囚之旅,3

[db:作者] 2025-06-16 10:54 5hhhhh 2450 ℃

  那女人惊叹道:“可怜的姑娘,如果再晚一会儿,你就废了。”

  接下来,他们把我被抬进了一间低矮的牢房,扔在一堆稻草上。疲惫已极的我很快昏睡了过去。

  中午时,我被叫醒。女看守送来一碗粥和一个黑面馒头。我贪婪地吃下了这些粗糙的食物。

  吃完饭,看守叫来两个年轻的女囚,吩咐她们带我去洗澡。两个女孩子都穿着与昨晚被绑在大殿柱子上的那些少女一样的白色衣裙――那种类似朝鲜族服装的古老装束。(也许她们就是那其中的两个吧。)她们都赤着双脚,脚上戴着很粗的短镣。我看得出,那镣虽然短,但份量却不轻,而且和我脚上戴的一样,也是“死镣”!因为当她们走动时,镣箍上那发着白光的铆钉依稀可见。

  洗澡间就设在昨晚曾去过的那个厕所的隔壁。现在我的双手是自由的,可以提起长长的脚镣走路,反倒比我的两个同伴更方便些。她们先带我去了厕所,让我把体内的秽物尽量排泻干净。我明白,这意味着接下来等着我的肯定又是长时间的禁锢……我已经懒得去猜想那即将来临的会是什么样的噩运了,反正我已认定:可怜的思梦,本来就是为那些痛苦而生的!

  这是上岛以来第一次洗澡,我仔细地察看着我的刑伤累累的身体,有些鞭痕已经开始消退,但更多的还根本没有愈合,被水一泡,一阵阵刺痛不已,那些被绳索捆绑过地方更是钻心的疼。我咬紧牙关,让清水冲刷我的全身,我固执地想要洗去这些可怕的伤痕和屈辱……

  两个女孩子——菁菁和晓忆——谈话中我知道了她们的名字。她们也洗了澡,我看见她们身上的鞭伤并不比我的少,而且还有几处像是被针刺过的痕迹。此外,两人的脖子上各戴了一条大拇指粗细不锈钢链子。链子的长度比脖子的周长略多出一两公分,是从颈后用一把细小的钢锁锁上的,而在颈前相当于项链坠的位置,挂着一块像纪念币一样的不锈钢牌子,牌子上各镌着一行数字。菁菁的是:1-011;晓忆的则是:1-013。她们告诉我这是“一级女囚”的号码标志。

  浴室的一角用木板隔出了一间狭窄的更衣室,两个女孩子匆匆地洗过,先穿了衣服在那里等我。墙上有一面镜子,旁边是一个用来放衣服的有四层木格子的架子。菁菁帮我把身上的水擦干,却没有让我穿衣服。镜子前面放了一只很宽的长凳,两人拥着我在凳子上坐好,开始为我化妆。从梦幻号上阿月为我化妆开始,这是我第三次化妆了,对我来说,它已经成为一种迎接受虐的仪式。其实这仪式本身就暗藏了一种羞辱在其中。我全身上下除了一副脚镣别无他物。赤裸裸的身体和一脸的脂粉,让我看上去像个俗丽的女伶。

  而我恰恰最不能忍受的就是俗丽,从前在家时我就很少化妆,那“素面朝天”的感觉,是常与一种“清水出芙蓉”的自恋和自信相伴的。

  但是现在的我,还有什么可以是自己的呢?

  妆,终于化完了。晓忆从架子的最上边一层格子里取出一套衣裙让我穿上。那裙子的款式、颜色,跟她俩穿的完全相同。她们告诉我这是“东区”统一的囚服。在典礼上必须穿这个。

  我问她们是什么典礼,她们答是本期“夏令营”的开营典礼。

  这种的古老的裙襦,根本不必量体裁衣。它的最大的特点就是宽松。套在这一身素缟之中,本来已憔悴不堪的我,显得更加消瘦和苍白了。

  至于鞋子,菁菁说,穿这套囚服时是不准穿鞋的,我只好也跟她们一样赤着双脚了。

  走出洗澡间,那一女两男三个看守已等在院中了。他们面前的台阶上摞着一堆木制的刑具。大约有三四套枷锁。

  女人命令我在台阶上跪下,她手里提着一条不锈钢链子。我明白那是我的女囚标志。她一丝不苟地把钢链锁在我的脖子上,并注意让牌子有字的一面朝向外方。那上面的字码是“特1-001”。

  “好了,给她钉枷吧!”她对身边两个男子吩咐道。

  一个男人走过来从地上搬起半块木枷。我这才看清原来地上的枷具有大有小,这是其中最大最厚的那副中的一半,它大约有一米长,三、四十公分宽,且至少有六、七公分厚。上面挖有一个大的半圆的凹孔和一个小圆孔,枷的侧面靠近两端处还有两条方形的的孔眼,把枷木横向通开。

  男人把半副枷板架在我的左肩膀上,半圆的凹孔正好卡在我的脖子上。紧接着另一个男人把另一半枷板架在了我的右肩膀上,两个对称的半圆凹孔合在了一起。我立刻感到了它的沉重,因为怕我被压倒,两个男人用枷板使劲地顶住了我。

  菁菁和晓忆也被命令上来帮忙,她们一前一后托住枷木,一个男人仔细地把两半枷木对齐并用力扣住,另一个则腾出手来从地上拿起一根坚硬的方木棍和一把木工斧,那木棍的一端有一个很粗很厚的榫头,另一端则非常平直,靠近端头处还钻有一个小指粗细的孔,他把带孔的一头对准木枷前端的侧孔插进去,然后用斧头将整根木棍楔入孔中,使其串起两块枷板,直到粗粗的榫头顶在枷板上而带小孔的那头从木枷的另一侧露出。

  他从右往左敲了十几斧子才完成了一根木棍的楔入,其间枷体不停地从右向左移动,又不断地被左边的人用力顶回去,我双手死死地撑在地上,肩头的皮肉早已磨破,膀子和锁骨几乎就要震裂了。

  “……天呵,让我死吧!!!我受不了啦……受不了啦呵!……”

  在我的尖利的哀号中,另一根硬木栓在我背后串起了木枷的了另一端!

  两个男人住了手,女人提了两只老式的铜锁过来,把锁舌分别插进左侧两根露出头的木栓上的那两个小孔中,然后咔嚓、咔嚓地锁上了。

  随后,她命令我把两只手分别伸进枷前部的两个对称的圆孔中。我明白任何反抗都是徒劳的,我顺从地把双手一一伸入,她又拿出一副厚厚的大铁铐,从枷孔上面把我的双手紧紧地铐在了一起。

  “好了,你们可以把你们的手放下了,让思梦自己把枷扛起来!”女人对菁菁和晓忆喊道。

  原来在给我上铐的时候,她俩还一直抬着我肩上的枷板。此时,她们只好松了手。

  立时间,我被这大枷压得东摇西晃,一下子扑到在台阶上,枷头重重地杵在地上。脖子受了猛烈碰击,几乎气闭,缓一缓,再张开嘴时,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菁菁和晓忆再次把我扶住。在两个女孩子的帮助下,我用尽全力使枷头离开地面,把整个木枷扛在肩膀上。我试探着慢慢站起来,木枷的重心落在双肩偏前一点儿的地方,压制着我无法站直身躯。我使劲地抬高锁在前面的双手以减轻后颈上的承负。因为那儿,枷孔正好卡在脖子上的那条不锈钢链子和那只坚硬的钢锁上,我感到那钢锁已经陷进肉里,颈锥快要被它硌断了。

  女看守拿了两张封条过来,把它们交叉着帖在我的木枷上。其中一张上写着“囚女思梦枷重三十八斤”;另一张上则写着“翠岛山庄七月十九日封”。

  “该你们了!”她转身对菁菁和晓忆命令道,“跪下!”

  两个女孩子默默地跪在了台阶上。两个男人分别给她们每人钉上了一副单孔枷,也是一种很厚的木枷,从她们的封条上可知,每副枷重二十斤。但与我不同,她们被枷锁锁住的仅仅是颈项,双手则相对自由。不过,紧接着,那女人又给她俩各戴了一条长20公分左右的短链手铐。

 (7)开营典礼

  开营典礼在庄园“中区”——就是昨晚到过的那个大殿前的小广场上举行。

  我被押解着赤脚走在崎岖山道的石阶上。一个体重只有九十四斤的女孩子,扛着三十八斤的木枷,拖着三十六斤半的铁镣,对我来说,行走,就是最残酷的虐待!

  整整两个小时,饱尝了巨枷、重镣和路上的石子的折磨。当我终于走完了这段不到两百米的山路的时候,裙衫已经被汗水湿透过多次,紧紧地贴在身上;我的双脚早已浸在了鲜血之中。山道上留下了一行殷红的足迹……

  小广场上已集中了二十几名女囚。菁菁、晓忆和另外几个女孩子戴着同样的颈枷,她们是“一级女囚”;其他人(包括我已经认识的小怜姑娘在内)都只戴着短链手铐和用铆钉钉死的脚镣,她们应该是“二级女囚”。

  穿着统一的黑色制服的看守们在我们的四周站定。

  在大殿的高大台基上,那个被称为“庄主”的女人正襟危坐,她身后是那个象影子一样的黑衣男人;另有四个黑衣女子分立两侧;阿英和七八个强壮的男女打手提着长长的皮鞭站在台阶下。

  典礼开始。

  “欢迎大家来到翠岛山庄!”女庄主冷冷地说道。

  然后,她粗略地介绍了一下庄园的区划。

  原来这座山庄是依据山势,按木、金、水、火、土五行的方位而构筑的,分为东、西、北、南、中五个园区。我所在的东区又叫“木区”,建在这座小山的右峰上,是一座以木质刑械为主的古典牢狱。左峰上的西区,又称“金区”,是以金属刑械为主的现代监区。因为西区正在改造,大约两周以天后才可以使用,所以目前所有“营员”(这是庄主对女囚的斯文称呼)除了像小怜这样被派在不同园区做仆役的服务者之外,都暂住东区。山后的北区和山前的南区,分别以“水牢”和“火狱”为名,是用来惩罚违犯“营规”的营员的,让人听起来有些毛骨悚然。大殿和广场是庄园的中心,称“土区”,此区虽未设刑房,但大殿前那长长的台阶实际上是女囚示众的刑台。

  “庄主”完成讲演之后,站在她身后的那个男人宣读了一份严厉的“营规”。

  接下来便开始了对“营员”们的逐个“训戒”:首先是十六名“二级女囚”分成两组跪在台阶上接受鞭刑。

  为了保持行刑的肃穆,打手们给每个女囚都戴上了“口衔”——用一条细铁链勒在嘴上,然后用钢锁在颈后锁住。

  她们每人挨了100皮鞭。其中几个年纪很轻的少女,疼得不停地在台阶上打着滚。

  接下来,是七名“一级女囚”。

  她们的嘴上被勒上了更粗一些的铁链,每人被鞭打200下。与前者不同的是,抽打她们的皮鞭每条都是由三股牛皮绑扎在一起的,鞭子挥起时三股皮条自然散开,也就是说她们所受的每一鞭都等于同时落下了三鞭。

  最后的受刑者,是唯一的一名“特一级女囚”——可怜的思梦!

  阿英亲自把一条最粗的铁链勒在我的嘴上,这是一条足够粗的铁链,它迫使我把嘴巴张到了极限……魔鬼阿英把链条勒得紧而又紧,我的两个嘴角已经被勒到牙床的后面去了。更不幸的是,我的舌尖竟被夹在了两个链环之间的缝隙之中!……想想把读者,那疼痛是怎样疯狂地撕扯着我呵!

  我扑倒在台阶上,木枷顶在地上,脖子被卡住,好在阿英非常及时地扯住我的头发,使劲地往上提了一提。否则我根本不能呼吸了……

  众打手齐集过来,七八条皮鞭,骤雨般地抽打在我的身上……

  一阵狂暴的皮鞭过后,众打手突然闪在了一边。阿英手中换成了一根带刺的荆条,开始独自卖弄起她的鞭刑技巧……她每次挥鞭前,都先用荆条在我的裙子上划开一道口子,然后扬鞭在手如闪电般落下。每次荆条都准确地抽在那些口子的中间。随着一声声呼啸,我的脊背、臀部和大腿被她撕扯的皮开肉绽……

  戴了“口衔”的我,嘴被那根粗大的铁链紧紧勒住了,不能喊叫,甚至连呻吟都不能,只能默默地在痛苦中挣扎着。颤栗着……

  鞭数已无法计算,我被整整毒打了一个小时!一共打断了五根荆条,其间我两次昏迷,又都被用冷水浇醒过来。

  典礼结束后,我已经根本不能行走了,阿英只得让几个二级女囚,把我抬回东区去。

  在东区的院子里,望楼前面原先放站笼的地方,换成了一个高度超不过70公分的低矮的小木笼,那囚笼的顶部是敞开的,阿英命两个看守把我架起来丢进笼中,又按着我跪下去,直到我肩上的木枷象盖子一样严严地盖在笼子顶上。接着,看守们用钉子把木枷和木笼钉在了一起。

  被钉进囚笼的我,嘴,仍然被铁链紧紧地勒着。被荆条毒打过的身体,一直不停地抖动着、抽搐着……这场残酷鞭挞的暴虐令我长时间无法安静下来。

  看我如此痛苦,那个严厉的女看守,竟也动了恻隐之心。当阿英离开之后,她打开了锁在我脑后的钢锁,把粗大的铁链从我嘴上解下来。因为被勒的太紧、太久,我的嘴巴已经麻木,很长时间才恢复了张合的功能。

  “唉……真是太惨了,我从来没见过有谁能受得了这样的鞭打!”她用手摸了摸我的脸:“你真是个了不起的姑娘!”

  我的眼泪如泉水般涌了出来……

  她命人端来一碗黑褐色的汤药,并亲自用汤匙喂我喝着,一边说道:“喝吧,这药可以止痛,还能有助于伤口愈合。唉,你身上这些鞭伤呵,至少要半个月才能愈合。而且恐怕是要永远留下疤痕了。”

  我仍然抽搐着,泪如雨下。

  喂我喝过药后,她又拿起了那铁链和钢锁,一边摇着头无奈地说道:“对不住了,姑娘!我还得给你勒上这个‘口衔’,阿英一回儿就回来,她吩咐过了,要一直给你戴着。”

  我无言以对,只能顺从地张开嘴。

  接下来的整整三天,我在这只木笼子里跪着渡过。

  嘴,一直被“口衔”勒着,只有每天中午才放开半个小时,由看守或者是做仆役的“二级女囚”喂一点水饭给我吃,这是每天唯一的一顿饭。

  至于大小解,只能在笼中就地解决。好在我进食极少,一直没有大解,但小解每天都有两、三次,裙子总是湿的。那气味越来越难闻……

  更加不幸的是,第三天的中午刚过,我忽然感到腹胀,本以为是要小解,不想流出的却是粘粘的血水……,枷在那巨大木枷上的我,根本看不到自己的下身,直到血水流到旁边的地面上,我才开始明白:不好,我来“那个”了。

  看守们不到明天中午是不会过来理我的。我想喊人来帮帮我,但嘴被铁链紧紧地勒着。我只能苦苦地忍受着……

  请读者诸君原谅,这是一个不堪言表的情节。从日期上计算,这是一次提前到来的例假,而且量多得可怕……

  遭受了那场噩梦般的鞭打,本已被伤痛折磨得死去活来,又被囚在这木笼里跪了整整三天的我,身体已虚弱到了极点,根本无力应付这不期而至的来潮。捱到傍晚时分,我便虚脱了,而且完全失去了知觉。

  等到第四天中午,看守们发现并把我从囚笼中放出来的时候,我已经奄奄一息了。

 (8)体验极限

  昏迷了十几个小时,我才从死亡线上挣扎了过来。我再一次住进了庄园的治疗室,被特许调养三天。

  这是我在庄园渡过的最安逸的三天,除了脚上的“死镣”之外,没有其他刑具的束缚,也没有受到任何刑罚的折磨。在小怜的悉心照料下,我的身体慢慢恢复起来。

  ……但是,我心中明白,恢复的身体,无非是为了被再次蹂躏而准备的。

  果然,三天后,我又被押回了“东区”。

  一进院子,女看守便命我去洗澡间,把身子洗干净。当然也少不了要把体内的秽物排泄干净。

  之后,我被指定穿上了一套红得刺眼的衣裙:是那种朱砂红色的大襟上衣和同样颜色的A字型长裙。领口、袖口、衣襟和裙子的底边都缝有黑丝绒滚边,右衽衣襟上的盘扣也是用黑丝绒编制的。在我系上立领下的盘扣时,女看守提醒我要把标志我女囚身份的那条钢链和牌子露在外面。

  仍然没有、也不准穿戴内衣和文胸。但准许我赤脚穿鞋子:是一双同样红色的方口布鞋。

  女看守还要我把披散在肩上的头发梳成一条粗粗的短辫,也用一根大红绸子扎住。

  这一身热辣辣的红色,从头到脚,红得令人倍感不安……因为它是旧时牢狱中的死囚和重犯的标志性颜色。

  这样的装束,强烈地唤起了我对自己的女囚身份的认同。我的双手不自觉地背在了身后。在潜意识中等待被捆绑时刻的到来。

  穿戴停当之后,我被带到一间“小号”牢房的门口,阿英已经在那里等我了。她的手中果然有一大圈粗粗的绳子。

  我被命令在牢门前的台阶上跪下。已经有过两次被阿英捆绑的经历,我明白这是无法抗拒的。索性把自己交给她,听凭她的摆布。

  那绳子是一种没有经过任何柔化处理的粗糙的综绳,上边布满了细小的毛刺,为了不被扎破手指,阿英的手上戴了一副黑色皮革手套。她先把绳子对折了一下,找出中间部分,然后毫不迟移地把它勒在了我的嘴上,从唇边绕到脑后,又从脑后绕回唇边加捆一圈,再回到脑后……一开始我还咬紧牙关、紧闭双唇,但经不住阿英反复地用力拉扯,嘴巴越张越大,绳子一下子就勒进了嘴里,双唇和嘴角早已被磨破,那些毛剌也已经深深地扎进肉里去了,扎得我痒、痛难忍,不仅如此,一些在磨擦中脱落下来的毛刺飞进了嗓子里,引起一阵阵恶心,口水沿着嘴角不停地流着……

  阿英却不管这些,她把绳子在我的后颈处收紧,打了死结。接着又分成两股从颈后勒到前面的肩膀上,然后把它们分别穿过我的腋下开始绕大臂捆绑,我再一次被她按着趴伏在地上,领受那五花大绑的故伎重演。

  不过,这次不知为什么,她把我的两只大臂捆在一起之后就在后背处打了结,没有再继续捆绑我的小臂和双手。

  然而,几秒钟后,我便明白了个中缘由。

  我被从地上拖起来,看见女看守从墙角搬过来一只古老的手枷,那种过去只在旧小说中读到过的包着铁皮的乌木枷杻。它的正式名称大概应该叫“梏”,是由两根坚硬的木楔串起上下两块厚厚的木板拼合而成的。整个枷体大约有60公分长,40公分宽,5公分厚。中间大约相隔30公分挖有两个与人的手腕直径相仿的圆孔。木枷四周用铁皮包起的边缘上钉满了发着绿光的铜钉。

  阿英接过手枷,命女看守抓住我的双手从背后硬拉向身前。本来我的双臂被紧紧地捆在背后,两只胳膊肘几乎快要靠在一起了,小臂和双手尽管没被捆绑,也只能直直地垂在身后,可现在竟被她生生地拉扯着,从腰间绕至体前,直到双手的手指能在小腹前相触为止。立时间,绑住我的嘴和臂膀的绳索似乎勒紧了十倍,全都深深地勒进肉里去了,我痛得大叫,却只能发出低沉的“呜呜”声。

  “使劲!再近一点儿!”阿英一边用力把两块枷板拉开,一边对女看守命令道。

  随着她的喊叫声,我的两只手被靠得更近了一些,绳索也勒得更紧了。在我感到嘴角就要裂开、胳膊马上就要断了的时候,两只手腕终于被套在了枷孔之中……“咔”的一声,两块枷木合了起来。女看守松了口气,拿过一条又粗又短的铁链。铁链的两端各有一只铜锁,她熟练地将两只铜锁分别插进露在下面的两根木楔上的锁孔里锁住。

  两个女人放了手,女看守从后面为我扯了扯被挤到身前的衣角,其实那衣角已经无法扯平,因为这厚重的手枷已紧紧地扣在了我的肚子上。至此,我的整个上身已被完完全全地固定住了……

  随后,女看守打开了那间面积只有1。2平方米的号房的铁门。房子的净高不足两米。四壁都由青石砌成,整个房间象一只竖着的石棺材。一条钢链从天花板的正中垂挂下来,链子的下端连着一只打开的钢铐。我被推进牢门,女看守抓住那只钢铐,把它铐在绑住我胳膊的绳结上。站在门口的阿英突然启动了一个安装在门边墙上的按扭,那钢链向着房顶慢慢收缩上去,我的身体立刻被吊了起来。那紧缚着我的综绳再一次被拉得更紧,我痛到了极限,但嘴里的绳索勒住了我撕心裂肺的喊叫。

  直到我的脊背几乎贴在了天花板上,钢链才停止了上升。我的脚尖已经完全够不到地面,全身的重量都集中在两只胳膊上,失去了支撑的身体在空中晃动,两只脚也不自觉地前后摆动,拖动脚上的铁镣哗啦啦作响。阿英见了,又在我的脚上加捆了一道绳索,把双脚紧紧地捆在了一起。

  “听着,思梦!”阿英泠冷地道,“从今天开始,我们给你安排了一次为期10天的‘极限体验’,当前进行的是第一项,叫做:38小时悬吊!……现在是下午4点,也就是说,从现在开始,直到后天早上6点以前,你将一直吊在这儿!不过,考虑到受刑犯人的身体状况和实际承受能力,我们在这个悬吊装置上加了一个自动控制机关。每隔一小时,钢链会自动下落一次,落到使你的脚尖能够触到地面的高度。但每次只有10分钟,然后,它会再次上升,重新把你完全悬挂起来,就像现在这样。”

  “不!不要,我不要……”我哭喊着,嘴里却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厚厚的牢门关闭了。一切随即淹没在黑暗中……

  在痛苦的熬煎中,我就这么被捆绑着,真的被吊了整整38个小时!

  这实在是一种极端的酷刑!它的发明者一定对人的痛感有深入研究,每隔一小时有一次脚尖着地的机会,但随之而来的是再一次被吊起。这实际上,使受刑者始终处于有周期性的强烈的疼痛感受之中。它甚至不准你进入麻木状态……因为每一次的再度吊起,都是一次加倍的折磨。那是一种超出了忍受极限的痛苦!

  第三天的早晨,经受了死去活来的38小时折磨之后,我终于被放了下来,勒在我口中、胳臂和脚上的绳索也相继解开。不过,那包着铁皮的乌木枷仍然戴在手上。

  我跌坐在地上,无力地喘息着……想要活动一下关节,可胳膊根本抬不起来了——右边的臂膀脱臼了。(因为那天下午女看守用钢铐铐住我背后的绳子时,稍稍偏离了中心,所以当我被吊起的时候,右臂总是承重最大的)。

  女看守扭过我的身子让我背对着她(由于牢房太狭小,她无法绕到我的身后),她用一只手托住我的胳膊肘使劲向上推着,另一只手在我的肩膀上猛地拍了一掌,只听咯哒一声,我的关节回复了原位,但那一刻,我疼得惨叫不止……

  许久,我才恢复了平静。戴着手枷的我,只能很有限地活动了几下已经肿胀了的双臂。而且每动一下,都有痛不欲生的感觉。

  接下来,是如厕和洗漱。一切都要在戴着手枷的情形下自己完成。当然,还有那条令我不堪其重的长镣,它仍然死死地钉在我的脚上。在做了这近10天的女囚之后,我已经开始习惯于戴镣行走的感觉,拖动它时,脚腕和踝骨受到的那种痛苦折磨,似乎已经成为我生命存在的最有力的佐证。武林中人有一境界叫做“人剑合一”。现在,可怜的思梦也有了一种境界,一种听起来令人顿觉凄楚的境界——“人镣合一”。几天来,我时常有这样的想法:与其说这沉重的巨镣是专门为我而锻造的,不如说,身为女囚的我是专门为这重镣而生的。

  我拖着这长长脚镣,一路踉跄地走回到牢房。

  有人送来了早饭。

  我用戴枷的双手端住饭碗,手枷的边缘紧紧地顶着我胸口以上靠近脖子的那部分骨骼,因为只有如此,嘴唇才能刚刚贴到碗的边沿上……我就这样艰难地喝下了一碗少的可怜的稀粥。这期间,被综绳勒过并被那些牛毛般的芒刺刺破的嘴唇和嘴角一接触到汤水,就疼痛难忍。但是,我必须忍受,因为比这更难以忍受的是饥饿——这是两天以来我吃到的第一顿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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