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遊戲,7

[db:作者] 2025-08-13 14:00 5hhhhh 5770 ℃

〈This is my Magic.〉

辦完資料回到空無一人的辦公室,Cain發現了桌上突如其來出現的像蛋糕大小的方型盒子。他東張西望,沒有人能告訴他答案。

哪來的盒子?

上頭寫着來致民眾的謝禮。

平常盡忠職守、竭盡所能辦案的Cain自然能得到各方的讚賞,偶然收到謝禮是自然不過的事情。

從外表看來沒有任何問題,畢竟能夠透過公關部門再送致偵辦部應該也不會有什麼危險。於是他毫不懷疑地,小心翼翼的打開上蓋。

但就在上蓋被抬起的瞬間,產生了一絲不尋常的拉力,一根細線被輕微的動作扯斷了。

砰!!

隨即引發起如煙火般的四色彩帶以及碎紙,繽粉斑斕的從盒中爆發般的噴發四散,連帶金光閃閃的彩色亮粉,非常的光彩奪目。

Cain被爆炸聲反射地護着頭部,各種色紙灑落全身,整人被弄得閃閃發亮。

Cain大嘆一口氣,幸好這始料未及的惡作劇沒有影響到其他人。

他已經知道這份驚喜來至於誰。從盒子裡一張簡單的白紙,上頭秀麗的字跡:致騎士大人。

『騎士大人喜歡煙火嗎?』

『我準備了一個更大更豪華的在8區的河橋的橋底下喔。』

『如果找到我,就告訴你解除的方法。』

「⋯⋯⋯這人⋯」最差勁的狀況。無暇去思考這盒子是如何被送到這裡。而這禮物的用意是為了加強信件內容的真實性。

他別無選擇,只能獨自赴約,為了能抓住那雙伸出的手,即使是要踏進無法掙脫的流沙。

徐徐的微風吹拂起亮麗的銀髮,清秀的側臉與壯麗的景色建構出優美的畫面。他屈膝坐在圍牆的邊緣,單手托頷欣賞着從遠方潺潺而流如翡翠色的河水。

這是由8區連接11區之間的主要橋道,在繁忙時間下各色車輛熙來攘往的互相擦身而過。金色的太陽即將要落入河面的盡頭,照耀出片片如幻的粼光。

「嘿——」俊美的嘴角被靠近的人影勾起了笑容。「騎士大人和河面很配呢,都在閃閃發亮。」

Cain只是稍為撥弄身上的紙碎和亮粉就趕到橋上,沿着橋邊尋找發出邀請函的主人。他紅着臉再度撥動額前的瀏海和肩頭,但頑固的裝飾還是沒饒過他。於是他投降了,轉頭把視線對上那雙如藝術品般的紅眸。

「假的吧?炸彈的事情。」

「誰知道呢?」Owen晃晃手中的遙控器。「你要賭嗎?拿橋上無辜的市民的生命來賭嗎?」

「我突然在想啊,一個人死掉多無聊啊,既然都要死掉了,找大家來陪葬也滿有趣的。」美麗的笑容與威脅的話語成了極大的對比。「騎士大人還不想死吧?」

「⋯⋯你說你會告訴我解除的方法的?」Cain謹慎的推測着狀況,在不清楚是否故弄玄虛之下的確不能冒險。

雪白的喉頭發出了低沉的笑聲,彎月裡裝載的鮮紅眼眸透露喜悅的光芒。

「殺了我喔。」那像極了惡魔的微笑。「死人就沒法按搖控器了吧?」他再度晃晃手中的搖控器。「不做的話我就按下去。」

籌碼再度被砸出,賭盤的兩端是不知情的大眾和獨身一人的嫌犯,被權衡取捨的是個人的意志,內心的天秤上下搖擺。答案顯而易見,眾與寡之間有天淵間的差距。

而這正就是對方的目的。

「反正騎士大人殺過人了吧?那麼再多殺一個人也不痛不癢吧?」他把搖控器藏在身後,靠近那猶豫不決的臉孔,仔細的觀察着那澄清的黃瞳。那就算怎麼潑灑髒水還依舊透徹的眼神,只有凝視着它的時候就可以忘卻被刻在腦袋裡那對醜陋的眼睛。

「不⋯⋯我不會這麼做的。」Cain趁機伸手繞過對方的背後,企圖搶走對方手持的把柄。

預測到對方的意圖,Owen立馬往後閃躲,靈巧地拉開距離。「啊哈哈、果然呢。」

「不行喔騎士大人,這樣就不好玩了啊。」他再度跳上圍牆,把自身置於極限的邊緣,任由自由的陣風吹擺着搖搖欲墜的身體。「快來推我一把啊,騎士大人。還是你想要用別的手段呢?」

「為什麼要猶豫呢?答案不是很明顯嗎?只要犧牲一個人就可以換取所有人的安全。這是簡單至極的數學題吧?」他輕輕地親吻着手上的器械,它宛如能操控傀儡的牽線,玩弄着眼前人內心的信條。

「⋯⋯」Cain摸上了自己的後腰,緩慢的拔出他被賦予的特權,「確實如此。」他雙手搭上,把槍口瞄準對方的身軀。

「⋯⋯真可惜呢,比起子彈,我更希望是騎士大人親自動手的說。」如寶石的眼睛霎時失去了光彩。果然在這世上,並不存在着『特別』,任誰都是可以隨意拋棄的。

「Owen,最後一次的機會,求求你主動放下搖控器吧。」他纏結的紅眉緊皺,壓抑着難以冷靜的手臂,金色瞳孔專注於唯一的目標。咔嚓一聲,保險桿被指頭拉下,代表着最後通牒。

「啊哈哈哈!怎麼可能?!」Owen舉起握着搖控器的右手,纖白的姆指放在關鍵的按鈕之上。催迫着正義的代表實行正確的制裁。

砰!

右手手腕精準地遭受猛烈的撞擊,瞬間麻痺的神經與肌肉無法控制腕下的指頭。搖控器被無力的手掌拋飛在半空之中。

但手腕沒有被穿透的感覺。沒有噴濺而出的鮮血。

是空彈。

被往後擊甩的手臂牽引著偏移的重心。那淺薄的唇邊漾起了勝利的微笑,這是他期許的結局。他順應自然的法則,享受幻想中的飛翔,自由地墜落,筆直地插入河面。

水裡的世界寧靜的只聽見緩慢跳動的脈搏,果然,沒有空氣的世界才能得到安穩,被水流堵塞的耳膜終於聽不見破碎的聲音。從臉旁劃過的綿密氣泡就像魔法世界裡的幻彩果實,一顆一顆的由身邊飄浮至泛着熠熠金光的上空。

只要持續吐氣就能沉入寧靜的魔法世界。

唯獨那河面上浮幻的金色太陽始終遙不可及的無法觸摸。

最終,還是只剩自己一個。

迷矇中,那顆飄搖着的太陽被鋒利的寶劍劈開,化成如雪花的金色花瓣往外擴散,頭披艷陽的騎士破殻而出,那是連湍急的河流也無法澆熄的火焰。他伸出了他壯實的手臂,張開手掌,試圖抓住某種東西。

是夢吧?

像一直以來逃避時產生的幻覺吧。

直到那兩顆金色的太陽靠近的無法迴避,以及唇邊被緊密貼上的觸感,如夏晨的微風通過唇齒竄進腔內,吹拂本已冰封的胸膛。就算在剝奪溫度的水中仍能感受到溫熱的手掌扶上自己的後脖。

噁心的幻覺。

「噗哈!!」Cain抓着河邊的高處,把癱軟的Owen拉上岸邊。新鮮的空氣湧入鼻腔,引發了一陣強烈的嗆咳。

「咳、咳、」Owen痛苦地咳出被灌入胸腔裡的河水。「白痴嗎⋯⋯」居然在水裡把自己僅有的氧氣也白送給別人,這人是對自己體能太有自信還是單純是個笨蛋?

「啊——緊張死我了——」Cain大字型的躺在堤坡上,疲累的喘着大氣。「太好了、趕上了——」這一回,沒有鬆手了。稍為調整呼吸後,他馬上彈起靠上還在咳吐的Owen身邊。

「抱歉啊,你的右手怎麼樣?」他握起對方的右手,溫柔的摸上剛剛被他擊中的地方,雖說是空彈,但射擊的速度還是會引致瘀青程度的傷害。

原來一開始就是設計好的騙局,誘騙自己順從要求後,再冒險地把落入水中的自己救起。把自己的性命也投放於賭盤之內,只為了得到全贏的局面。

狡猾又噁心又貪得無厭的人。

「哼。」他掙脫了被包覆的手腕,撐起了濕透的上身,艱難地爬了起來。「假惺惺個什麼勁。騎士大人真有夠蠢。明明用真彈直接貫穿腦袋就簡單直接最有效率。還跳入河裡,真不怕死。」

「我怕啊。」那明亮的金瞳仰視着染上橘光的紅瞳。「我不想再看到有人在我眼前死去了。」

「⋯⋯」他知道,那是真切地感受過死亡的表情。跟自己一樣。對方選擇了正視,撿起並把它肩負;而自己選擇了逃避,並想把自己也塞進死亡的那一方,但又反覆矛盾地掙扎。

「無聊。」他欲轉身離開之際,右手的手腕又再度被拉住。

「Owen,我認輸了。結束遊戲吧?」那被河水沾濕的紅髮閃耀着夕光,真誠的眼神顯露着某種決定。

「喔——那就放手——」

「所以,我現在以刑法第135條,妨害公務的罪名對你進行拘捕。」語畢,Cain就拿出口袋裡的手銬,把其中一環扣上Owen纖瘦的右手。「好,這就跟我回去警局吧。」

「哈?」Owen懷疑自己耳朵是不是還進着水所以聽成了亂七八糟的東西。然後他眼睜睜的看着Cain把手銬的另一邊銬上他自己的左手。

這,這不對吧?!為什麼他要扣上自己?!

「那麼,幸好休息室裡還有些我的備用衣服,回去換一換吧。」接着Cain就自然的轉往另一個方向前進。

「等、等、等等!放開我!」纖細的手腕花極了力氣來拒絕踏步。

「我們兩個身高差不多真是幫大忙呢!」但Cain完全沒有理會反抗,結實的手腕無礙地自顧自的繼續前進。

「你意思是你要我這樣扣着換衣服嗎?!白痴嗎?!解開啊!!」這人怎麼這個時候還那麼有力氣?!Owen不管如何往反方向拉扯,那隻左手還是穩如泰山的往前移動。

「那可不行,因為你有逃跑的疑慮,所以在確保配合前都不會解開喔。」Cain回頭報以一個爽朗的燦爛笑容。「騎我的摩托車回去吧!」

「不要!笨蛋嗎?!這樣子怎麼坐?!」

「你在前面抱着我就行了。」

「哈??!!」

結果他們二人以一組相當奇妙的姿勢,相當類似公主抱般的親密動作,騎着警用摩托車往Cain所屬的警署出發,在沿路上引起了各種側目。而親民的Cain還向投來目光的民眾揮手及報以微笑。

Owen再次後悔得想一死了之。

除了不單全身濕透,再外加那對被鐵銬連結一起的手腕、二人本身就出眾的外貌,以及各種互相鬥嘴般的吵鬧,自然集中了全警署的目光。

Bradley被這完全意外的發展嚇呆得把已經含在嘴裡的熱狗幾乎掉在地上。他看着濕漉漉的二人走進休息室、應該說後面那位是被拖進去的,然後裡頭發出各種謎樣的喊叫與雜物碰撞的聲音後,Cain再次笑容滿面的把後身的人拖出休息室往自己靠近。

「Boss,三號詢問室借我用一下喔!」爽朗到令人忘卻時間的陽光笑容,讓人誤以為這是告示全新一天的開始。

「啊、啊,那邊空着,隨便你用。」幸好在熱狗掉在地上前Bradley已經由震驚中回神過來。

「喂,你是他的上司吧?你的下屬剛剛未經我的同意就亂摸了我身體一把,這樣子是濫用職權吧?身為警——」就在Cain轉身往詢問室的方向時,隨着轉彎的弧度而靠上的男子連珠砲發的發出抱怨。

「好了啦好了啦,快過來。」然後那男子喋喋不休的嘴巴轉移了目標後又被拖着走了。

「這不就是早陣子那個儍子作擔保的⋯⋯」Bradley由記憶中翻出了當日的印象。腦袋裡把千絲萬縷的線索重新編織個遍,梳理出合理的全貌。最後一塊拼圖搭上的瞬間,上揚的嘴角下露出了潔白尖銳的虎牙。

他從剛剛那堅定向前的背影中,感受到Cain背負強韌的信念,近兩週一直糾纏徘徊在他身上的猶豫、迷惘、陰霾,全都如暴風雨狂襲過後的一掃而空。

當下定決心後的肩頭就會如釋重負的變得輕盈但卻堅如磐石般的可靠。

這小子,可真的下了相當的覺悟了啊。

被安置在詢問室的椅子上,因為右手被強迫與另一人連上而只能架放在桌上。真是夠了,這種完全脫序的發展。太近了,從落水以後都無法保持距離,這種仿如要把人融化般的靠近,真是使人煩躁。而最煩躁莫過於完全猜不出這傢伙的企圖。

「來,麻煩你在這裡簽名了。」Cain在桌上放置了一份預先準備好的文件,當中所有該要的資料都已經仔細填上,只剩唯一空白着簽署的欄位。

「這什麼、聲狀書——監護宣告?我的?」為什麼不是筆錄或是拘票?這人到底在想什麼?

紅色的眼珠狐疑的盯着那神色自若的臉孔,那雙堅定得好像勝劵在握的黃瞳。

「對喔,因為你的精神狀況鑑定結果已經出爐了,法院已經判定你需要法定監護人喔。所以你已經失去正常人應有的權益了。」如晨光下的黃花般明亮的笑臉綻放在Cain的臉上,他悠悠的抽出一份鑑定書,上頭清楚的寫着Owen的名字。

「嘿——騎士大人真壞呢,偽造文書呢。我明明沒有去喔。」比起自身的狀況,率先揶揄對方的卑劣醜陋行為更為有趣。

「是的呢,因為我有相熟的精神科醫生。不過單憑我的闡述,結果也已經很明顯了呢。多次的自我傷害,以及反社會行為。」Cain聳聳肩,完全不為所動。為了達成他心中已經確定的目標,手段和方式是非常彈性的。

「⋯⋯⋯」

「所以同樣地,這份聲狀書就算你選擇簽與不簽,結果也是一樣的呢。等到明天我投回司法部門以後,我就會成為你的法定監理人了。對了,蓋手印也是可以的。」他指尖點了點空白的欄位。弦外之音表示着,現在僅僅告知你的狀況已經被他掌控了而已。

「⋯⋯⋯為什麼?」一切已成定局,但比起結果,他更不解的是原因,這根本不值得大費周章做的事情。

「因為,現在是我的回合了。」Cain提起了被銬起的左手。「一直以來都是你有利的條件,太不公平了吧?」

「你想要玩遊戲吧?那麼這一回,就在我的地盤裡來玩個逃脫遊戲吧。如果你能從我這裡逃離的話。」從沒有打算讓自己說出的話變成空話,也沒有打算束手待斃的放棄原則。

那血紅色的雙目意外地睜得極圓。

「哼哼哼、」銀灰色的秀髮從垂下的臉側滑落,瘦削的肩頭被止不住的笑意上下抖動。「哈哈哈,」最終還是發出了狂笑。

「好蠢喔騎士大人——不,Cain.Knightley。居然選擇了自投羅網。」他抬起了亮着紅光的眼眸,直迎上那發出戰局的臉容。全天下,甚至由古至今,也沒有一位騎士會比他還要愚蠢吧?居然為了一個毫無價值的路人而賭上自己的一生。

「好喔,那就如你所願。」他舉起自己的右手,連帶扯起了對方的左手。用自己的尖牙在唇上咬出了傷口,接着讓姆指沾染上自己的鮮血。「我們就來看看,是騎士大人先把我拉至天國的階梯,還是被我拖至三途川裡淹死?」那空白的格子被染紅的指紋佔滿,代表自己靈魂的顏色,新的回合即將開始。

「我很期待騎士大人那後悔得痛苦扭曲、滑稽可笑的表情喔。」Owen用空出的左手,抓住Cain下巴,逼使對方直視自己。雙方距離近的能互相映出對方的瞳色,化為如黃昏般的艷麗橘紅。「讓我給你知道,把我綁在身邊是一件多麼愚不可及和引火自焚的事。」

「我沒有讓你稱心如意的打算呢。」那如同萬獸之王的自信目光,為自身立於頂端而驕傲但同時亦抱負着守衛領地與萬獸的覺悟。

新的拉据悄然展開,沒有期限,沒有終局,但卻是押上各自人生的遊戲。

完?

在室外隔着單向玻璃看到這幕的Bradley,熱狗又丟在地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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