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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王子公主的花园行宫 (下),2

[db:作者] 2025-08-13 18:23 5hhhhh 5110 ℃

“爷爷,蓁蓁可以代表宇灝去拜访马律师!”羽蓁自告奋勇:“我和马焕兴也是好朋友,而且我了解申家的诉求和担忧。”

“对,蓁蓁可是慕大的最佳辩手,不论是思想、口才还是应变能力都是超一流的。”我激动地说。

“小灝,你怎么这么不懂事。蓁蓁是尊贵的王室公主,这种受累跑腿、甚至还要放下身段求人帮助的差事,蓁蓁怎么可以做呢?”爷爷责备我说。

“爷爷,您对蓁蓁说过,咱们早晚是一家人。申家的事情,就是蓁蓁的事情。”羽蓁坚定地说:“我答应过宇灝,不论遇到任何艰难险阻,我们都要一起面对!”

爷爷缓缓地站起来,对着羽蓁鞠了一躬:“老夫代表申家,感谢苑和公主殿下的大恩!”

羽蓁也站起来,以屈膝礼回敬:“爷爷,您可是和蓁蓁说过,咱们‘都不要见外’的哦~”

爷爷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些许笑容,对羽蓁说:“蓁蓁呐,我想,你最好还是先和王室报备一下,而且这一行一定要低调、私密。”

“您放心,爷爷,王室绝对会一如既往地支持申家。您可能还不知道,王室正在起草一份官方担保书,保证王室与申家的互信和合作。”羽蓁笑着说。

“辛苦你啦,蓁蓁。”爷爷微笑地说。

“爷爷,您又见外了。。。”说罢,羽蓁拿起手机:“我这就和母后说。”

“且慢!”爷爷突然说:“因为我们还在被软禁中,这座庄园里的任何网络通信都有可能被监听。”

“什么?!那过去这一周,我和宇灝的通话都。。。羞死人了。。。”羽蓁脸红地看着盘子中的饭食。

“小灝,你怎么没有和蓁蓁说这事呀?你们没有聊什么事关王室或申家利益的话题吧?”爷爷说。

“我忘了提醒她了。。。不过,我们没有聊什么重要的东西啦,就是一些生活和学习的琐事,还有一些。。。浪漫的情话~”我拍了拍羽蓁可爱的小脑袋,对爷爷说。

“讨厌,你说的明明都是土味情话!”羽蓁用小拳头轻轻地锤着我的臂膀,娇羞地说。

“哈哈哈,”爷爷笑着说:“这倒还好啦,就当喂他们狗粮了。”

接着爷爷拿出一部手机,递给羽蓁:“蓁蓁,以后和我们通话,就用这个。”

“这是?”

“这是卫星电话,是我们自家发射的通讯卫星,所以不容易被监听。”爷爷说:“这手机的操作很简单,具体的你可以参考盒子里的说明书。”

“嗯,好的,谢谢爷爷。”羽蓁说:“那蓁蓁明天一早就回去,先和焕兴说好,争取明天下午就能去他家拜访马律师。我怕他们周一就忙了,就没时间细谈了。”

“谢谢你,蓁蓁。。。真的,老夫都不知道如何表达对你的感谢了。”爷爷说。

“真的不用跟蓁蓁客气的。”羽蓁笑着说。

“哟。你们看,咱们光顾着说话了,菜都凉了。”爷爷便吩咐李叔将我们的饭食稍微热了热,然后重新端到了我们面前。

“来来来,咱们赶紧吃饭吧~”爷爷说:“有什么具体的,边吃边聊。”

于是我们开动了刀叉,在餐桌上,爷爷详细地向我们介绍了申家在这场诉讼中的诉求和期望达到的目标,并叮嘱羽蓁与马显铭交流时需要注意的一些事项,并表示,如果此轮沟通顺利,申家近期会派密使与显铭律所正式接洽。

周日早晨,早餐过后,我送羽蓁以及阿建、阿土来到了庄园南大门。

“宝宝,你放心,焕兴那边包在我身上!”羽蓁抱着我,微笑着对我说。

“谢谢,亲爱的,你是我们申家的拯救者。”我抱紧羽蓁,嘱咐她说:“蓁蓁,开车注意安全,到了学校给我报声平安。”

“嗯嗯,你也是,不要有什么压力,咱们心中的‘贵族之魂’一直与我们同在!”

“我始终相信!”

我与羽蓁亲吻告别,目送他们远去。

周日晚上,我和羽蓁通过卫星电话联系。她给我讲述了今天下午与马显铭的沟通情况:

羽蓁坐着焕兴的车,来到位于京师阳璟区的天国雅苑,那是京师有名的别墅公馆区。这里每户有一个花园小院,院子的前方种植着各种绿植鲜花,有园丁专门看护打理;院子的中心是一幢三层别墅。羽蓁作为马家最尊贵的客人,马显铭携夫人马墨淑华,并带着他们家全体家奴9人,亲自到院子门口迎接

“庶民马显铭,庶民马墨淑华恭迎尊贵美丽的苑和公主殿下。”马氏夫妇90度向羽蓁鞠躬。

“奴才/奴婢叩见尊贵美丽的苑和公主殿下。”家奴们也纷纷下跪,向羽蓁问安。

羽蓁便伸出戴着洁白薄纱手套的右手,马氏夫妇便知道,这是羽蓁作为王室公主赐予平民的超阶级礼遇,因为,一般情况下,只有贵族才配亲吻羽蓁高贵神圣的右手。

“庶民马显铭,庶民马墨淑华拜谢苑和公主殿下之洪恩!” 马氏夫妇便战惊地捧着羽蓁的手,轻轻地亲吻了一下。

羽蓁放下手,露出温柔和甜美的微笑,对他们说:“马律师,马太太,你们不必拘礼,私下叫我羽蓁即可。”

“草民。。。草民不敢直呼公主您的尊贵的名讳。。。”马显铭仍然不敢直视羽蓁。

“马律师,真的不用见外啦。焕兴是我男朋友申宇灝的室友,也是我的好朋友,他就直接叫我‘羽蓁’的。”羽蓁微笑着说。

“那是犬子不懂事,只怪为父教育不周,请公主殿下多多包涵。。。”

“Dad, come on… 拜托你不要一见到我的贵族同学们就这幅模样,I am so embarrassed…”焕兴对马显铭说。

“叫你在中原就给我老老实实说中文,不要中英夹杂的!”马显铭呵斥了焕兴一句,便笑着对羽蓁说:“不好意思哈,公主殿下,犬子自幼在灯塔国长大,不懂中原的规矩纲常。。。”

“马律师,其实,焕兴这样反而让我更舒服一些。”羽蓁继续说:“这样吧,您叫我‘露小姐’吧,如果这样称呼能够让您舒服些。”

“嗯好,露小姐,咱们先进屋吧。”马氏夫妇便引领羽蓁进了别墅:“你看我们家逼仄杂乱,多有怠慢,请您见谅。”

“马律师,您太会开玩笑了,贵府如此宽敞明亮,整洁清新,如果这叫‘逼仄杂乱’,那慕大的学生公寓就没法住了,呵呵。”羽蓁说。

“那也是因露小姐您的到来,令寒舍碰壁生辉呀!”马显铭恭维到。

这时候焕兴的眼睛已经翻上天了,他最不喜欢他父亲那幅奴才样。

“请问,我。。。需要换鞋吗?”羽蓁问道。

“不用,不用,直接进来就好!”马夫人说到:“露小姐,请在沙发上歇息,我去泡茶。”

“马太太,不用麻烦。。。”羽蓁还没来得及说完,马夫人就已经去预备了。

“露小姐,我知道您作为高高在上的贵族,在沙发上歇息的时候一定要有奴隶在脚边伺候的。如果您不嫌弃的话,我们家这些贱奴,您随便使唤!”

“马律师不必客气,其实奴隶的侍奉并不是必须的啦,就让这些奴隶各忙各的去吧。”羽蓁说。

“我知道,这些贱民过于卑贱丑陋,和伺候您的那些奴隶没法比。。。”

“不是不是,马律师,请不要误会,我不是这个意思啦。。。”羽蓁急忙说:“那,我就挑一个奴隶做我的脚垫吧,我坐在沙发上的时候,习惯把脚搭在奴隶的头上。”

“果然是高贵的公主殿下呀,没问题,安排!”马显铭开心地说:“不知道。。。今天哪个贱奴那么荣幸,能够成为公主殿下的脚垫呀~?”

“公主殿下,踩俺吧。。。”/“求求您,踩俺吧,俺天生就是做脚垫的!”/ “请您踩俺的头吧,保证您舒服!”/。。。那些奴隶们兴奋地“毛遂自荐”。

“哈哈,马律师,您的家奴们还蛮积极的嘛~!”羽蓁笑着对马显铭说。

“毕竟您是全国最高贵、最美丽的公主嘛,它们这些贱民,一辈子能有多少次机会被如此高贵、美丽的女神踩在脚底下呀!”

“瞧您说的,我哪有那么夸张~”羽蓁笑着说:“这样好了,就她吧,那个穿着女佣制服的小姐姐!”

羽蓁指着那个跪在后排的女孩,目测二十三四岁,她皮肤黝黑,但面色还算清秀,穿着一身干净体面的女佣制服,和其他粗俗丑陋的贱民形成鲜明对比。

“露小姐果然好眼力,她是这里面唯一读过高中的贱民,现在是贱内的贴身侍女。”马显铭介绍说。

“奴婢向尊贵美丽的公主殿下请安,谢谢公主殿下赐予的无上殊荣!”那个女奴爬到了羽蓁的脚下,恭敬地给羽蓁磕了三个头,对她请安称谢。

羽蓁用高跟鞋挑起她的下巴,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说:“你叫什么名字呀?”

“奴婢名叫葛翠兰,是太太的婢女。”翠兰说。

“葛翠兰?好耳熟啊。。。你认识,葛翠芳吗?”羽蓁对翠兰说。

翠兰眼睛大开,惊讶地说:“她是俺妹子!您怎么认识她的?!”

“哇,世界好小!”羽蓁也感到很惊讶,对她说:“因为你妹妹和我住一个公寓呀~!”

“真的好巧呀!”马显铭也搭话说:“我们只知道,她妹妹学习很优秀,很有希望成为他们村历史上第一个大学生,她为了给她妹妹筹集学费和生活费,高一就辍学进京打工,好在她妹妹争气,申请到了助学金。对于一个出身贫寒的贱民,能考上慕大真的太不容易了。没想到,她妹妹还是露小姐您的室友。”

“她跟俺说,她在大学里面也在勤工俭学,主要是给一位优雅美丽的贵族千金大小姐做奴婢。”翠兰对羽蓁兴奋地说:“那位千金大小姐,不会是公主殿下您吧?!”

“她名义上是我另外一个室友的奴隶,她叫秦梓珺,是福川伯爵的千金;但我时不时地也会使唤她啦,呵呵~”羽蓁说

“俺好羡慕俺妹子呀,能同时侍奉两位高高在上的贵族千金,其中一位还是尊贵的王室公主!”

“你现在不是也有机会做本公主的脚垫了吗?”羽蓁笑着对翠兰说,“你可以亲吻一下本公主的鞋底,赏你的~!”

“奴婢谢谢尊贵的公主殿下,奴婢谢谢尊贵的公主殿下!”翠兰激动地给羽蓁磕头,双手捧着羽蓁的公主鞋,闭上眼睛,轻轻地对着那鞋底亲吻了一下。

“什么感觉呀,翠兰?”羽蓁微笑着,对翠兰说。

“好奇妙,好美好,好荣幸。。。。”翠兰兴奋地说:“哪怕下一秒,就死在公主殿下高贵的脚底下,奴婢也值了!”

“哈哈哈~”羽蓁开心地笑着,便抬起双脚:“来,翠兰,把你的贱头放到本公主脚底下吧,本公主要和你家主人谈正事了。”

“奴婢遵命,谢谢公主殿下的赏赐!”翠兰便俯伏在羽蓁的脚下,用她的头给羽蓁垫脚。

这时候,马夫人已经将茶水预备好,双膝跪在茶几前,亲自给羽蓁倒了一杯茶,并双手呈到羽蓁面前:“露小姐,我们家实在没有什么高级货可以招待您的,如果您肯赏光,就尝尝这茶吧。这是申公子曾经赐给我们的诗风龙井,乃是我们家招待最尊贵的客人用的。”

“谢谢,马太太,您辛苦了!”羽蓁端起茶,细细品了一口:“清香淡雅,回味无穷,确实是茶之极品。不过好奇怪,我在申家也喝过这茶,但是感觉在这喝的时候。。。味道仿佛更加甘甜清冽”

“不瞒您说,贱内对茶道略知一二,同样的茶,在她手里面,可以有无数种变换方式。只可惜,她不了解您的口味,所以调了一个相对比较清淡甘甜的,不知道合不合您心意?”马显铭说。

“真的好好喝!马太太真的好专业,我好喜欢。”羽蓁嘴角露出满意的笑容。

“谢谢露小姐的肯定!”马夫人对羽蓁说。

“对了,差点忘了。。。马太太,我借用您的贴身侍女垫垫脚,您不会介意吧?”羽蓁对马夫人说。

“当然不会,当然不会,这是小兰的八辈子修来的福分呐。”马夫人对羽蓁说,然后对翠兰说:“小兰,你可要尽心伺候好公主殿下,明白吗?!”

“奴婢明白,太太您放心吧!”翠兰在羽蓁的脚底下轻声说。

“马律师,咱们言归正传。我今天是代表我的男朋友申宇灝,和他的家族,向您来寻求帮助的。。。”羽蓁说。

“露小姐,申家的事情呢,我都听说了。我在区里做议员,也有不少年份了,政治人物的那些套路,我也算知道一些。说实话,申家这情况,其实就是左派为了赢得大选故意制造出的噱头。”马显铭突然严肃认真了起来。

“所以,您也相信,申家是清白的?”羽蓁说。

“当然,这纯属政治迫害。而且,想必现在但凡排名靠前的大律所,估计都不敢和申家合作吧,怕被政府高层一并清算。”马显铭说。

“这您都分析出来了,您真是料事如神呀。”羽蓁说。

“露小姐过奖,”马显铭说:“感谢申家赏光,我们显铭律师事务所愿意效犬马之劳!”

“那太好了,谢谢马律师!”羽蓁笑着说,然后羽蓁好奇地问马显铭:“那您就不怕政府高层找麻烦吗?”

马显铭喝了一口茶,对羽蓁说:“说实话,还是挺怕的。但是,我们都习惯了。我们的客户主要是企业中产劳动者以及底层的产业工人,德蒙天神眷顾,我们打赢了80%以上的官司,但因此也得罪了不少企业主和财团,你知道,这些企业主和财团 与政府甚至黑帮豪强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我们的律师和调查员多次收到过死亡威胁,有一个同事甚至被黑帮击杀,到现在都没有破案。。。”

“那。。。你们为什么仍然坚持为那些穷人打官司呢?”羽蓁问到。

“我从小就被家父送去灯塔国留学,在灯塔国的几十年中,我见证过它的繁荣与昌盛,见证过它的危机与衰落,也经历了无数次政党轮替,经历了政策、法律、制度的变革与更新。但是,在这各种各样纷乱的变化中,唯一不变的是底层民众的命运。不论这个国家哪个政党掌权、不论这个国家的经济好也好,坏也罢,不论这个国家出台了多少光鲜亮丽的政策,最后的结果都是富有的人更加富有,贫穷的人更加贫穷。底层的人,很少人真正替他们说话,或者,他们根本没有那么多资本寻求有效的帮助,最后,被盘剥、被压迫、被掠夺的永远是这些人。那时候,我就和一些志同道合的律师,联合起来,专门为这些人提供帮助。”

“那些人根本付不起律师费的,你们怎么生活呀。。。?”羽蓁继续问。

“这的确是个很实际的问题,对我来讲,主要靠我家父的信托基金生活;另外,教会和慈善机构也会给我们捐款,来维持我们律所的运营。而且,我和同事们也会用基金做些投资,赚些外快。”

“那后来您为什么回国发展了?”羽蓁问。

“我毕竟是中原人,我的根在中原呀。十年前,我回国考察的时候,就发现这号称世界最大民主自由联邦的中原大地,有着和灯塔国同样的问题。左右两党,为了选票争得你死我活,大选之前,会出现各种各样刷新三观的奇闻异事。虽然经济数据蒸蒸日上,但你若到企业、到工厂、到农庄实地看一看,那里充斥着底层劳动者佝偻的身影和无望的叹息。他们拿着选票时,貌似是国家的主人;但当他们把那张神圣的小卡片投入选票箱的那一刹那,又瞬间恢复了原本奴隶的身份,继续作为财团和企业主的人形机器,拿着微薄的薪水,没日没夜地运转着。。。这个国家的兴衰荣辱和他们没有关系;左翼公民阵线也好、右翼复兴党也好,和他们没有关系;新政、改革、法治、人权,和他们没有关系。因为没有人真正在乎他们,他们也没有任何渠道寻求帮助。我想要给他们这个渠道,所以,我不仅做法律援助,维护他们的权利,而且,我还要从政,用政治的力量改变底层的命运。或许,我人微言轻,即便成为国会议员也没法实际改变什么,但是,我想要尽我所能,让那些我在乎的人活得更有尊严!”

马显铭继续说:“焕兴有时候特别瞧不起我,说我整天对权贵摧眉折腰,阿谀奉承什么的。我也是没有办法。。。当律所员工收到死亡威胁,甚至为了自己的信念殒命的时候,我无权无势,什么都做不了。。。我只是寄希望于那些有格局、有品行的权贵,能够帮助我们、保护我们。但是,如果某个权贵的员工或下属被欺凌盘剥,告到我们这里,我们依然会秉公办事的,不会因为那权贵曾经帮助过我们就对他们网开一面。所以,我每天都要在政商圈子中,左右逢源,在夹缝中求生存。”

羽蓁听后,沉默了些许,对马显铭说:“马律师,您的志向和抱负令我钦佩。但我想知道,您对申家和岐云王室是什么看法?我们两家,算是你口中的权贵,有数以万计的员工、仆人、奴隶为我们服务。我承认,他们在不同程度上被我们奴役、压迫、凌辱,他们被我们踩在脚底下,没有任何人格尊严可言。就比如这葛翠兰,在我脚下,不过是一个垫脚的工具而已。”

“那我问问小兰,”马显铭低头对着羽蓁脚下的葛翠兰说:“小兰,你心里愿意做公主殿下的脚垫吗?”

“奴婢不仅愿意,而且心里感到特别开心、荣幸!”葛翠兰说。

“露小姐,这就是我下面要说的。”马显铭接着说:“我在国内考察的时候,发现一个奇怪的现象。就是有不少穷人,宁可出卖自己的人身自由和人格尊严去给贵族做奴隶,也不愿意在都市财团的企业或工厂里打工。这让我非常纳闷,但随着我对贵族阶级了解得越来越深入,心中便有了答案。我感觉贵族的灵魂里有一种很特别的气质,让底层民众心甘情愿地仰慕和崇拜。比如,申侯爷,他是中原有名的绅士大儒,温文尔雅,礼贤下士,而且热衷慈善,让众多寒门学子,有机会接受到高等教育。我有幸访问过他家的几个奴隶,他们一致觉得,申侯爷是非常好的主人,比之前工厂里的老板好多了,而且给的工钱也多好几倍,表现好还有年假,他们都把申侯爷比作活菩萨。去年,焕兴去大学报道那天,我看到申宇灝申公子,我可以深深地感到申氏家族高贵的灵魂在他身上的传承,想必您也知道,他有个贱民室友,做他的奴隶伺候他的生活起居,那个贱民也特别崇拜申公子,心甘情愿地被他奴役,而且还感到特别荣幸,就跟小兰刚才对您的态度一样。恕我孤陋寡闻,相对中原贵族,我对岐云王室知之甚少,不过从您身上便可以看出王族高洁的品格。申家现在算是跌落谷底,但您仍然因着爱,对申家不离不弃。这些美好的品质,让我们这些庶民无不敬仰称赞。我也相信,申家和王室那成千上万的奴隶,乃是因着崇拜你们而甘愿俯伏在你们脚下被你们奴役的。我并不反对权贵,也不反对权贵对底层民众的统治。如果那些底层民众沐浴清化,被贵族高贵的灵魂所感,心甘情愿地为奴为婢,那我祝福他们;但是,如果他们不想做奴隶,不愿意做奴隶,而权贵们,却通过暴力试图辖制他们,逼迫他们做奴隶,那我就要拿起法律的武器了!”

“谢谢您的坦诚。”羽蓁说。

“露小姐,我之所以敢对您说这些话,是因为我100%信任王室与申家的格局与品行。我在政商圈子里混迹多年,看人还是蛮准的。所以,我愿意与你们坦诚相待。同时,我也希望你们能信任我,与我坦诚相待,这样,我们才能高效地解决问题。”马显铭继续说:“我想,你们或许会担心我律所的体量和经验。除了显铭律所,我还控股了另外两家律所,除此之外,我还和其他9家律所有深度合作,他们都是和我们志同道合的同志,值得信赖。我们和政府、财团、豪强打过无数次官司,熟知他们陷害、栽赃、PUA的套路,并且,我们针对这些套路自主研发了一套有理、有力、有节的打法。申家虽为贵族世家,但现在的光景,其实和弱势群体无异,所以这个客户很适合我们。我们12家律所,会抽调最精英的人才,组成律师团,由我亲自领导,尽全力打赢这场硬仗!”

羽蓁激动地流出了热泪,从沙发上站起来,深深地向马显铭鞠了一躬:“我露羽蓁代表申宇灝和整个申家,谢谢您的大恩!”

“露小姐,哦不,尊贵的公主殿下,使不得,使不得呀!”马显铭立马站起来,向羽蓁更深地鞠了一躬:“为申家和王室服务,是我们律所最大的荣耀!就凭这,我们可以向同行们吹一辈子呢!应该是我们谢谢你们才对!”

“对了,还有,”羽蓁拿出了一个精致的红木礼盒,打开后,是一颗放在纯金底座上的夜明珠:“这是申家特别托我带给您的一点薄礼,乃是来自毗湿缇岛的启明珠,全世界只有这一颗。在黑暗的夜晚,它会发出温柔而明亮的光芒。我觉得特别适合您和您的律所,你们无畏的信念和卓越的才华,为处在黑暗中的底层民众,带来一道温柔而明亮的希望之光。”

“我。。。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马显铭感动地流出了热泪,颤抖着双手,接过礼盒:“谢谢,谢谢,谢谢申侯爷,他是懂我的。。。谢谢您,露小姐。。。”

“马律师,我会把我们今天的对话原原本本地转述给申家,相信申家很快就会派密使与您对接,商讨具体合作事宜。”羽蓁对马显铭说。

“嗯,好,我明早就召集合伙人开会!”马显铭对羽蓁说。

羽蓁和马显铭沟通得很顺利。不久之后,爷爷差派密使与马显铭及其团队沟通详谈。在和律师团的互动中,爷爷感受到他们的专业与至诚,便逐渐放下了心中的担忧和顾虑,两周以后,双方正式签订了协议。申家将集团和家族的资讯独家授权给以马显铭为首的律师团,任何盗取行为必将依法受到追究。另外,申家与复兴党合作,差派专人保护律师团以及他们家属的人身安全。因为时间紧、任务重,他们团队每个人都需要加班加点整理资料,甚至有时候需要通宵开会讨论,终于在开庭前一周,大体完成了任务。

然而,九月中下旬,中原北方爆发了一种特殊的流感疫情。病毒传播速度极快,对青壮年来讲,症状不大,但对中老年,却是致命性的。在慕迪大学,我所知道的朋友们,元熙、颖歆、焕兴就不幸感染了,尤其是焕兴,高烧不退,嗓子剧痛,味觉和嗅觉暂时失灵,在病床上躺了好几天,才有所好转。共和国联邦政府为了防止疫病蔓延至南方州省,采取了限制人员流动的政策。本地政府,也制定了相关法规,限制人群聚集的规模,并且加大对中老年易感人群的保护。

羽蓁虽然没有感染,但她为了防止将病毒传给我和爷爷,暂停了每周一次的来访。京师法院对于我们申家的庭审,也因疫情而延后。但两党之间的选战,丝毫没有因为疫情而偃旗息鼓,反而把这次疫情当做攻击政敌的武器,各种栽赃、抹黑、阴谋论的荒诞论调,充斥着热搜的头条。

九月底一个周五的夜晚,田学军又一次偷偷来找我,我们仍然在城堡的E2门约见。我从他那里得知,季子豪要和他的副官田常武今夜要赶回北方军司令部,据说季司令染疫病重,已经采取过多种疗法,但没有一点好转的迹象,现在情况很危急。

我把这件事告诉爷爷。爷爷向我复述了田学军曾经说过的话:“在他最强大最骄傲之处击败他,在他最软弱最无助之时帮扶他。前者,杀其锐气,使其貌恭;后者,施以怀柔,令其心服。”

我瞬间明白了:此时就是他“他最软弱最无助之时”,但如何帮扶他呢?

爷爷吩咐李叔给我拿来了一瓶蓝色粉末,我看了并不感觉多么稀奇。这东西叫做“玄冰散”,是由玄冰花瓣萃取提炼而成的名贵草药。我从小每感风寒,都会用它作为药引,与其他草药配伍,很快就得痊愈。可以药用的玄冰花极为稀有,它只生长在中原和西域交界处的一小段河谷中,而那里正是在我爷爷的封地之内。

我爷爷的老友禹城男爵孔林杉出身国医世家,在京师南郊秋鹭宫里开有一家百年国医馆——禹城医道馆。该医馆是会员制的,只有贵族及其直系家属,才有资格成为会员。爷爷作为孔男爵的好友,他每年还会获得三张邀请卡,可以赠予任何一个非会员,那个人凭邀请卡,也有资格进入医道馆求医。

在疫情期间,但凡进入医道馆求医的中老年权贵染疫者,皆得到了痊愈。而这“玄冰散”,是关键的药引。因为疫情的逐日恶化,医馆现存的“玄冰散”彻底用光了,孔男爵一直在请求爷爷多寄过去一些。正好,可以借助这个契机,让季子豪当回邮差;而且,还能让季司令,凭借邀请卡,有机会得到痊愈。

爷爷把扣过韵国侯爵以及禹城男爵双印的邀请卡,并那瓶“玄冰散”,一同给了我,让我亲自带给季子豪。我接过它们,立马驱车赶往庄园南大门。

这时候,季子豪的军用吉普刚好也到达了庄园南大门,我不顾卫兵的阻拦,把车急停在那辆军用吉普的前方。

“谁呀!赶紧给老子让开,不然老子就开枪了!”季子豪怒骂到。

我直接下车站在吉普车前,季子豪也跳下车,拿枪指着我,继续愤怒地向我输出:“你他妈是不是找死,老子有急事,赶紧给我滚开!”

“申公子,季少校家里真的有急事,我们需要尽快赶回司令部,请配合我们的工作!” 田常武也从驾驶室上下来,给我敬了一个军礼,对我说。

“把这个带上,现在只有它能救季司令的命!”我把装有玄冰散和邀请卡的盒子,交给田常武。

“等等,谁知道你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季子豪对我说:“你知道谋害共和国军人,是什么罪吗?!”

我便把京师孔林杉国医师以及玄冰散的效用介绍给季子豪。因为季子豪知道孔林杉是京师有名的神医,而且,现在这个形势下,估计只有孔林杉才能救他父亲了。但是,依他的性格,岂是那么容易服软的?

“你为什么要帮我?你有什么企图?你知道行贿共和国军人,是什么罪吗?!”季子豪嘴上仍然不依不饶,对我嚷嚷。

“帮你?企图?行贿?你堂堂将门虎子,难道就这点格局和智慧?我们申家图军方什么利益吗?难不成,让军方给我们网开一面,使我们出入自由?得了吧,现在外边疫情那么严重,我们庄园是最好的隔离区,谁没事想出去作死?难不成,我们收买军队,开进京师,废掉总统,自立为王?这种事想想就不可能!我们要贿赂军方,早早就布局了,至于等到现在?”

“我他妈不信你们会无缘无故地帮助我们!”季子豪大声说。

“你以为我们仅仅是在帮助你们吗?!你的眼界只有碗口那么大吗?!当下中原大地,疫病肆虐,经济衰退,犯罪横行,左右两党还在为选票彼此撕扯内耗。你父亲手握北方军百万雄兵,担负保卫京畿之大任,安定社稷之天责。然而,你应该比我清楚,北方军内,派系林立,有多少将军盼着你父亲出事呢?他万一有个三长两短,后果细思极恐。季子豪,我申宇灝与你本无冤仇,一直不知道你何故如此针对我和我的女友。我这么做,并不是要讨好你或怎样,而是不想看到咱们的国家再继续乱下去了!”

“申宇灝,你他妈少给我在这装救世主!”季子豪仍然愤怒地说:“不要觉得你上次侥幸赢了老子,就有资格在这高高在上地教训人。等老子回来,有种咱们再比试比试,看老子怎么赢回来!”

“你永远赢不了我。你知道为什么吗?”我对季子豪说:“你并没有输给我申宇灝,你输给了你自己,输给了你的自卑自怜。梓珺说的没错,你就是一只‘豪猪’,一只用满身骄傲的利刺掩饰自己自卑自怜内心的豪猪!一个连自己的内心都不敢正视,不敢战胜的人,有什么资格谈战胜别人呢?你这个懦夫!连你身上这套军装都在嘲笑你的无能和失败!季子豪,我不想再和你废话,我就把这盒子放在这里了,你内心好好掂量掂量,你那可怜可笑的面子和自尊重要,还是你父亲的生命,甚至是咱们大中原的国运重要!!”

我将那盒子放在了吉普车的前盖上,头也不回地回到车上,开回了城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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