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们的双人同寝发生在空白的三个月之后，话说回来，这三个月到底发生了什么？除了缺勤外的东西都被人刻意的抹掉了……先勉强当成一个转折点存疑，然后就是他们的双人同寝，这个家伙的可能性最大。不过看起来这家伙两年前就去了英国，到现在也没有其他的记录，如果没有偷渡，那他现在就在英国……啧，好远啊，赶过去再赶回来真的来得及吗？

姜傲伤脑筋似的抓抓后脑勺，反复用笔在狄然的名字上次次标记，然后将目光转向了另外的名字。

【黄驰】和【赵博灵】。

这两个人的可能性也不小，而且这个黄驰……

姜傲眯起眼睛一次又一次扫视那几张粗略的档案，哼出一声沉闷的鼻音。

黄驰的档案从头到尾都是破绽啊，就好像明摆着告诉人他的档案有漏洞一样，连那个三流情报商都特意在上面标记了些存疑的提示和另外的痕迹档案，如果结合痕迹档案两份一起看，整个资料就全面了很多，那些遮丑的破绽也都纷纷无所遁形，可是姜傲凭着一股子的直觉和冷静，心底就是觉得不对劲。

两份叠在一起的资料恐怕也是真正的伪装吧，这家伙到底是什么人，连自己的记录都下这么多层手段？而且这明显是洗手不干了想退隐嘛!

还有另外的那个赵博灵……看着是家里有点小钱的二混子吧。

良久，姜傲在【黄驰】的名字上也打了个标记。

“呼……”

幸好，这家伙离得很近，还是在国内，当地也有机场，来回都用飞机要不了几个小时。

然后还有……

姜傲把那些纸都整理成一沓，轻轻看向旁边一个笔记本。在如今这个无纸化办公的年代，完全的纸质材料在很多地方都被完爆了，唯独销毁资料的难易性方面不输于前者。总而言之就是很好用啦。

姜傲的嘴角勾起弧度，盯着笔记本时顺便还想起了同某只狐狸度过的夜晚……真的很舒服。

他突然想到前夜的疯狂，连同和那狐狸的对比形成了强烈的差距感，齐修不做太多的事都能让他和野兽一样毫无理智，但那个狐狸能吗？当然不了。

这种差距到底源于何处呢？？？

百思不得其解之下，姜傲只得放弃思考这个问题。至少他知道相比狐狸，他更喜欢给那只淡紫色的狼烙上自己的印记，就连事后用精华去滋润入侵浸泡对方身体的心理作用都带着种奇妙的快感，那只狼就像有种神迹似的魔力，源源不断的对姜傲施加着致命的吸引。

就在想入非非之际，姜傲的下身忽然感觉有点难受，他后靠到椅背上，这才看见自己挺立的下身已经被桌子抵着。他把椅子往后挪了挪，再把裤子褪下一截。

最后姜傲看了看早已熟睡的齐修的房间，用手握住了自己的粗大。

紧接着就是野兽发情般的喘息，有趣的是，这时姜傲的记忆里浮现的就是前夜的破碎画面。

——————

“怎么会这么热……”

齐修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屋子里的温度从几个小时前就突然开始攀升，而且已经到达了让人难以忍耐的地步。尽管齐修浑身上下就只有底裤和一件浴袍，但依然对室温十分难以忍耐。

“空调坏了。里面全是灰，内里的线路也烧折了。”黑豹更为直接，他只穿着一件三角裤就在屋子里走来走去，他到床边双手一摊，无所谓的道：“我刚才试着修了一下，现在它已经……”

“被你修好了？”齐修期待的问。

“彻底报废了。”答案意料之中。

齐修难以置信的看着黑豹，黑豹厚着脸皮不可置否的继续说：“我觉得屋里也没那么热啊。”

齐修看看自己已经被汗液浸湿些许的脖颈，又看看姜傲一点汗没出，他不禁开始思考超能力者是否存在于世的垃圾问题。良久齐修才道：“我说，还是新买一个吧……没空调这破地方没法住人了。”

“随便啦。”姜傲往床上一坐，伸手就用胳膊搂住了齐修，齐修立刻崩溃地挣扎起来，但是黑豹的力气太大，一时间居然挣扎不出去，黑豹还以为只是普通的撒娇，自顾自地说：“你的伤也好的差不多了吧，今天晚上咱们做吧。”

“啊！滚！热死我了！！”齐修奋力挣扎出去，一脚蹬在姜傲腰间，姜傲立刻站起来回身，这时齐修踹过去的第二脚正好顶到了姜傲的肚子上。黑豹抬手抓住那只脚的脚踝。

“你撒开！”齐修恨恨地嚷了一声，闷热的环境连带着影响了他的心情。黑豹揉捏了一下手里的脚踝，手感意外的好，以前没发现，原来这只狼的脚也是……很漂亮哪！

不过另一只就另当别论了……

姜傲的视线转移到齐修另一只曲着的脚上，那只脚的脚踝已经留下了永久的伤疤，虽然修修补补的还有个脚的样子，但已经再也没法回到他手中这只的状态了，疤痕和不自然的轻微扭曲严重破坏了那只伤脚的美感，两只脚的形状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你瞅啥！”齐修潜意识里察觉不对劲，立刻用东北那边的名言质疑出声试着毁灭气氛，这时姜傲的目光已经顺着手里的脚踝一路滑到了大腿根，再到……

齐修急忙用浴袍挡住胯下，但是这个姿势实在太过被动，就算用浴袍挡住了，也只是齐修自己看不见，黑豹那边依然是一清二楚。而且这种慌张羞涩的模样反倒助长了火苗的引燃。

“瞅你咋地。”姜傲抬手把手里的脚腕扔到肩头，然后立刻俯下身，回手用胳膊抱住齐修的大腿，一只膝盖自然而然的搭到床上，就是这么个尴尬的姿势，齐修清楚的看见黑豹身上唯一的衣物被顶起了个大帐篷，然后姜傲一挺身，那个坚硬巨大的东西就顶在了他后方，虽然隔着两件底裤，但这实在……

“媳妇儿，我想要。”帐篷的顶端已经出现了湿渍，姜傲的另一条腿也抬到床上，整个人恰好骑在齐修的另一条腿上，借着身体的优势，姜傲底下身，凑到齐修的脖颈旁用空余的手搂住齐修的脖子，然后伸出舌头在齐修的喉结上轻轻一咬。

“不、不行……”虽然话是这么说，但齐修敏感的身体还是可悲的起了反应，姜傲环着大腿的手往下一伸，抓住齐修的底裤，猛力一撕——那些面料轻而易举的变成了碎片，随后他再往后勾住自己的三角裤边缘又是一拽，两件单薄的底裤就这样被全数毁去。

“你看，你都湿了。”姜傲松开嘴，低头望着齐修挺立的下身，随后顺势把头埋在齐修胸前，轻嗅齐修身体上微湿的毛发，那些奇妙的气味不似汗液，在姜傲看来那就是最好的调剂了，他随便用自己渗出的液体涂抹了一下下身，然后用齐修渗出的东西在齐修后方随便的涂抹了一下，紧接着就要提枪上阵。

“先扩张！不行，这样进不去——唔啊！！”齐修又慌了，他的最后挣扎没能得到喘息的时间，姜傲大力的刺击将粗大直接整根没入齐修的体内，痛苦混合着病态的快感刺激到了齐修的敏感神经，他眼中立刻流出了些眼泪。姜傲的喘息声越来越粗重，喉咙里的呼吸声也更像是野兽低吼，眼前齐修的模样柔弱可怜，但也特别的富有奇妙魅力，这副模样似乎唤醒了他蹂躏破坏的欲望，下身所感受到的紧实和舒适甚至比他们第一次的时候更甚！他偏头，张开嘴，凑到了齐修的肩膀那边，腰部也开始伴随着齐修不知是痛是爽的呻吟声缓慢抽动。

看到黑豹张嘴的动作，齐修又想起了那夜被留下的咬痕，他以为又要重蹈覆辙了，可是……感受到的只是温柔地舔砥，姜傲用舌头在肩头那尚未恢复的血疤上轻舔着，腰部的抽动一次比一次快速，一次比一次有力，但已经不再具有初次时的那般疯狂。

“啊……轻点……”齐修反手搂住黑豹的脖子，他的身体还是不太适应黑豹的尺寸，但是依然凭借身体的特异，逆着那些疼痛和不适进入了状态。

终于，齐修首先承受不住即将爆发，他低低的呻吟一声，姜傲突然腾出一只手，掐在齐修颤抖不已的下身上，阻止住了即将到来的最高峰。本该到来的状态被强行阻止，齐修的身体立刻绷紧，然后发出一声哀怨的低吟。

“等等我，我也快了……”姜傲一边说着，一边加快了抽动的速度，然后松开手，奋力用舌头撬开身下人的嘴唇缠绵的吻在一起，在齐修又一次来到的高峰中一同爆发在齐修的身体里。

今天的他特别的诱人啊。

在舒适的喘息声中，姜傲看了看被齐修爆发的痕迹弄脏的床单浴袍和他们两人的身体，以及被自己爆发过一次后似乎状态更为舒适的那个地方，然后伏到齐修身边轻声诉求：“我能再来一次吗？”

“……”齐修侧过头揉了揉鼻子，微不可查的嗯了一声，然后又立刻补上一句：“只能再一次了哦，说话可要算……”

“当然。”

——————

“穿好了吗？生孩子呢啊？”齐修穿着一身休闲装，在浴室里的半身镜前正了正衣领，然后往里屋嚷了一声。

“着什么急，再说了，生孩子也是你帮我生。”姜傲慢条斯理的走到浴室门口，一边满腹牢骚的抱怨，一边……走到齐修旁边，在镜子里欣赏他不知道从哪淘出来的绿帽子。

真的是绿帽子，不是什么修辞手法，那顶有些旧的深绿色帽子上还带着一颗红色的星星，颇有几十年前红军的感觉——说不定还真就是红军的装束呢。姜傲身上仍穿着初见时的那件紧身衬衫，过于紧致的衣料把他强健的肌肉都勾勒了出来，他穿着的那件迷彩长裤齐修在住院时也早就见过，那是几年前很流行的东西，便于换洗，不易脏，而且布料强韧，是居家旅行到处瞎跑的必备衣物。

这个裤子……那个人也有一件，而且也很喜欢穿。再配上那顶充斥着无数回忆的帽子……若不是性格长相毛色身材皆不相同，但饶是如此齐修仍是短暂的失神，差点以为站在自己身边的是曾经的所爱。

那令他曾痴痴追寻，却以惨败收场的爱情啊……

说是各种特点皆不相同，但姜傲和……他之间依然有着很多的地方很像，比如说，他的长相看上去不太友善，配上那军刀似的狼尾和人前不善言辞的性格，肃杀的气势只消原地一站就能成型，再看姜傲，长相……嗯，非常不友善。身高方面也是如此，虽说那个人和姜傲站在一起恐怕姜傲比他都高近一个头，但在齐修这种身高只在正常水平的看来，比他高的人都差不多。

真是个可笑的巧合啊。齐修苦笑，看起来更像倒像是在哭。

齐修的异状只持续了短短几秒，可这异状逃不过有心人的眼睛，黑豹飞快的扫了齐修一眼，脸上龇牙咧嘴试帽子的表情却没变。

或许不是个巧合，因为……那个人在曾经大学的毕业册里就是这样的装束。

“你看这身如何？”黑豹得意洋洋的问。

“你这么喜欢绿帽子，改天我去送你个十顶八顶的，又不困难。”齐修高举手臂，把姜傲正摁在头上欣赏的帽子抽下来拿到手：“说起来，你的衣服好像没几件啊，这么长时间了来来回回也就看你穿过那么几个搭配。”

“唔，给我戴绿帽？媳妇儿你又长能耐了？”姜傲一边说着，一边俯身在齐修屁股上一拍，拍的齐修哎呀一声，紧接着倒吸凉气并投过来一道恼怒哀怨的眼神，黑豹乘胜追击，把齐修刻意转走的话题又转了回来：“对了，这帽子谁的？为什么摆在衣柜最底下？”

“要你管。”把黑豹拍完又开始揉捏的大手打走，齐修揉揉屁股，轻描淡写的把帽子放到一边，紧接着道：“你要是喜欢这种老掉牙的东西，直接网购个十件八件的，岂不美哉？”

姜傲捏着下巴饶有兴致的调笑道：“别逗了，老掉牙归老掉牙，你不喜欢为什么你家有这东西？”

“你管得这么宽，你怎么不上天？”

“嘿，肯定有故事，媳妇儿你跟我讲讲吧。”姜傲一步跨到齐修身后，双臂绕过齐修的肩膀，两手在齐修前方相握，然后身体往齐修的后背一撞。

“呀！”由于身高差距，齐修的狼尾恰在姜傲胯下一段的位置，这一下刺激让齐修的狼尾立刻直竖炸毛抽到姜傲臀部，然后立刻被黑色的豹尾灵活地卷曲了两圈。

“讲讲嘛。”黑豹一下又一下的撞着齐修的身体，轻轻感受怀里人伴随撞击而出现的颤抖，喉间发出的咕噜声仿佛是有节奏的歌。

“这是……我一个很喜欢的人不小心留在这的东西。后来他走了，帽子也忘拿了。”齐修的声音有点落寞，刚刚炸毛的狼尾也慢慢收束，只是仍被豹尾缠着，随后齐修的话里情绪一变，接着道：“好了故事讲完了，今天上街顺便给你买几套衣服吧，这几个老三样我可是看腻了。”

镜子里黑豹的表情似笑非笑，一颗锋利的牙齿露在外面，活像万圣节里的什么人故意化妆的恶魔。

“行，你帮我挑。”

——————

“到底是先去买衣服还是先去买空调？”姜傲跟在齐修后面，两眼紧盯着齐修的屁股，也不知道这只紫狼是怎么做到的，虽然他疼得要命，但在走姿步伐上却不显太多端倪……好吧，其实也有因为瘸了一只脚而走姿本来就怪异的原因。

“当然是先买衣服，买完空调你扛一路呀？”齐修随口回了一句，浑然不觉身后的黑豹眼神又变得近似野…禽兽一般。

“不是说买完空调有帮忙运到家的服务吗？”姜傲狐疑地摸摸下巴思考，语气满是【难道我记错了？】的怀疑。

“呃……”察觉到的确是自己疏忽的齐修立刻尴尬地咳喘一声，胡扯道：“就算帮忙托运也得跟着他们回家啊，当然是先买衣服。”

“行吧，媳妇儿最英明。”姜傲没多少诚意地膜拜一声，随手又在齐修的后臀揩了一把油，紧接着不知道从哪变出来一个红色的果子，绕过肩膀递给齐修，紫狼随手接过张口就问什么玩意儿。

“吃了能增加三十年功力的朱果。”

“屁，这是我放在中厅餐盘的小番茄。”黑豹过去某段时间看多小说的后遗症开始显现，主要症状就是扯起淡来特别厉害，齐修回头一看，姜傲正拿着另一个朱果……哦不，是另一个小番茄，随手直接一口丢到嘴里。

…………

下楼打车，直奔最近新建起来的一个大商场……就是两人首次相遇的那一栋，大火虽然毁了建筑，却毁不去这商用的黄金地段，虽然伴随着那明显不止媒体报道中所述仅三十七条的众多亡魂，周遭出现了许许多多来源不明且关于大楼的流言蜚语和灵异传闻，但黄金地段就是黄金地段，哪怕换了个公司来经营，该火爆依然火爆。短短几个月而已，整栋大楼就已经被整个推倒重建，若不是上次的火灾和一些意外事故（至少媒体这么说）导致的爆炸摧毁了大楼的整体结构，使得整栋大楼岌岌可危甚至要重演某次震后的广场惨案（巧合的是广场惨案的死者数量同样是三十七……至少媒体这么说），说不定新来的公司会直接选择翻新整栋大楼，在旧有基础上改头换面一下就粉墨登场呢。

“嚯。”姜傲显然不是什么喜欢逛街的人，看见这栋新建起的恢弘大厦，又想到那日被他精心计算亲手变得焦黑的百货大楼，眼中突然闪现出反复跃动的光芒，似是对这栋新的大楼充满兴趣，只是不知道又想到了什么，表情顿时失落了一下，眼中的光芒也尽数散去，紧接着视角猛地聚焦在齐修身上，眼神立刻又充盈着活力。

齐修倒是没什么惊讶情绪，人类的建设能力之强早在某次震后他就深刻体悟到了，也只是几个月后那个广场就变得和新的一样，比他身体上的伤好的都快。

“卖衣服是在……三楼。”进到商场内部，里面的陈设赫然比之前更为豪华，一片人声鼎沸，热闹非凡，齐修按着一旁摆好的索引标牌找到所需的楼层，然后带上姜傲风风火火直奔左手第一家，开口就问：“小姐你好，你们这有XXXXL码的衣服没？”导购员小姐正玩手机呢，被这唐突一问搞得愣了愣，抬头看见齐修，又被不知道什么情况震得愣了愣，再然后清醒过来，看见这位漂亮的有些过分的狼身后那个大高个，被这个过分的身高又吓得愣了愣。

“行了没有下一家。”齐修手一摆直接带领黑豹往左手第二家问去，可能是真没有吧，导购员诶了一声，接着又低头拿起手机……调出照相机，往齐修的侧脸偷偷抓拍了一张。

“你瞅你这麻烦的个头，买衣服都不好买。”齐修抱怨一声，直到问到第三家的导购员才获得了肯定的答案。

“这也不能怪我啊。”姜傲色兮兮的在齐修臀上一拍，拍完不算还狠狠抓了一把。

“哎！——现在在外面，你别耍流氓啊。”齐修痛呼一声，压低声音警告道。

“嘿，我自己的媳妇儿我还不行摸了！”恰巧这时，导购员把那件超大号的蓝色衬衫拿了来，齐修立刻揪着黑豹的衣领，到试衣间旁一脚把黑豹踹了进去，正欲把衣服也扔进去，试衣间里突然伸出只大手，将齐修也揪了进去。

“你干嘛啊，快点试衣服！”齐修的声音依然压得很低，姜傲随手把门锁了，然后立刻把裤子往下一拉，一根粗壮惊人的东西立刻弹了出来。

“靠！今天上午不是才……才……嘶，收起来！”讶异于姜傲的旺盛体力，但转而想到第一次时的那般疯狂，这点小事对于姜傲而言根本不算什么，只是此处可是外面，这种行为实在是……

“媳妇儿……媳妇儿媳妇儿！”姜傲拽过齐修的双臂让齐修后背朝向他，而后半屈膝盖，那根尺寸惊人的家伙穿过齐修双腿，在紫狼的两腿之间摩擦起来：“媳妇儿，咱们在这来一次怎么样？”

“来个屁！收起来试衣服！”齐修两手被抓死，试衣间里的大镜子刚好正面对着他的窘态，这种羞耻的感觉倒没什么，只是实在太丧心病狂，饶是齐修见多识广，依然败下阵来，哀声求着姜傲正常些：“你别闹了，丢人哪。”

姜傲把鼻子埋到齐修颈间狠狠吸了一口：“媳妇儿我忍不住了，我想要……”

娘的！齐修在心里暗骂一声，破罐破摔的低声打出最后王牌：“你非要做我也不拦你，我现在什么身体状况你也知道，做就做吧，你弄死我算了！”

……

……

十几分钟后，就在外面愣神的导购员正疑惑为何里面的两个男人呆了这么久时，已经试过衣服的姜傲把衣服原封不动退还，表示并不太喜欢这个款式，而那个很漂亮的狼……咳喘了两下，就像是喉咙被什么东西捅了进去……或者被什么东西呛到之类的，不自觉的咳喘。

万幸这位导购员的思想还蛮古板，并没做多余联想。

——————

“就这件了。”齐修接过两个打包好的手提袋和它们的发票，正想招呼姜傲去家用电器的区域，才一回头，就被一只宽大的手掌拍了拍肩。映入眼帘的不是熟悉的黑色皮毛，而是……白色的。雪白的皮毛搭配着黑色的条纹，衣服也打理得一丝不苟，身高并没有黑豹那么夸张，而且气质明显严肃很多……

就算特征如此明显，齐修的脑子也依然短暂的卡顿了一下，然后在他反应过来之前，拍他肩膀的家伙抢先开了口：“真的是你？好久不见了。”

成熟醇厚的声音彻底唤醒了齐修的记忆，他转过身微笑道：“是啊，好久不见了……上·司·大·人？”

直到这时齐修才注意到，对面的白虎另一手还牵着什么……仔细一看，竟然是只长相很可爱的小白老虎，他大大的眼睛忽闪忽闪的望着齐修，略带婴儿肥的小脸上表情尽是好奇，眉目之间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讨喜。

“这是你儿子？”

齐修的前上司点点头，得到了肯定的齐修就半俯身体，伸手摸了摸小老虎的脑袋。那只小崽很舒服的仰头蹭蹭，小孩子的皮毛都很柔软，再加上这乖巧的反应，齐修突然觉得养个孩子还是很不错的。不过这想法没持续太久，毕竟他想要孩子也只有领养一条路，而且再想到孩子的种种杂事，他就什么念头都没了。

“你儿子长大肯定是个帅哥，”齐修站起身，还瞥了一眼老虎上司，接着表情揶揄的道：“我没见过嫂子，不过肯定是个美人儿吧。”

“哈哈。”听出了齐修话语中的讽刺之意，老虎上司也不恼，随性的笑了声后说道：“今天恰好有时间，我就带他出来逛逛……你的伤好的怎么样了？”

“旧伤是好了，新伤又来了。”齐修指指自己受伤的那个脚踝，自嘲的笑道：“这只脚后来被钢筋砸碎了，估计这辈子好不了了。”

“唔。”白虎望着齐修所指的地方摸摸下巴，他的眼力很强，一眼就看出那只脚的确出了大问题，不过他不喜欢揭人痛处，就话锋一转，问说：“来买衣服？”

“哦，我是陪人买衣服来了，主要是来买个空调……呃，就是刚刚站在我旁边的一个家伙，是个特别显眼的大个子，不过一转身就不见了。”

“噢，那个人啊，我刚刚看见他急匆匆的跑去洗手间了。”白虎指指洗手间的方向，齐修朝着那边看了看，嘴里说着他肯定是尿急，一边就要抬腿走人，蓦地回头道了声：“那我就先走了，拜啦！”

“嗯，再见。”白虎上司目送了齐修一会儿，就领着自己的孩子走了。

……

同一时间，卫生间里。

姜傲并不是尿急，实际上因为不久前做的一些运动，他的膀胱都没什么太大的感觉，只是……

“呕唔——！——咳！咳咳！！”他虚弱的瘫倒在地上身体不住地颤抖，手拄着马桶的两侧不停呕吐，后背的衣料已经湿了一片，呕在马桶里的也不是胃中的食物，而是一滩又一滩的暗红，血液混杂着血块在水槽里扩散开，还有一些溅在了马桶的坐栏上，最后他终于忍不住了想伸手捂住嘴停止咳喘，可刚做出这个动作，咳出的血液就染在了他的手上。

这是……这是报应……这是那些变成鬼魂的家伙给我的报应……

身体的剧烈疼痛和毒品造成的戒断反应再次让他开始胡思乱想，同时被理智驱动的身体依然艰难地行动着，他从裤兜里的暗格中拿出一个小小的塑胶袋，撕开了后借着袋里的小塑料管忙不迭的把那些粉末吸入身体里。

剧痛再次被镇压，姜傲长舒一口气，手脚瘫软的倒在地上，捂嘴的手血淋淋的，就像是……就像是那天那女孩飞溅的鲜血一样，那多美啊，多像朵至高无上的生命之花啊，女孩的脖颈是颜料桶的盖子，那可是上好的颜料，所以才能画出美丽又年轻的画……

“啊……呼……呼……呼……”他捂着胸口大力喘息，胸口突然出现的那股压力是不是就是女孩的怨念所致呢？哈哈哈那就来吧那就来吧，看看是不是死了之后的鬼能比活着时候更凶厉？

脑海里的思维已经混乱了，他的手脚开始发凉，意志也渐渐低沉下去……

“嘿，大个，你在哪个门里呢？”

外面传来的声音瞬间把消失的意志都唤醒回来，他最快速度处理掉了马桶上地上和手上的血迹，找不到水漱口就随手一抹再吐口血痰，然后裤子一脱坐在马桶上，回手摁了个冲水，接着把门锁打开，门一推就招招手把齐修招过来。

“干，你上大号啊？”

“媳妇儿，媳妇儿你要不要进来咱们再玩点刺激的？”

“滚吧你，我在外面等你，你快点啊。”

齐修又瞄了一眼黑豹正坐大号时最显眼的那个巨物，还好它正像个沉睡的怪物一样安稳的呆在那而不是已经傲然挺立，否则肯定又要出事……见到情形尚好的齐修立刻反手把门关上，然后拔腿就冲出了洗手间。

厕所的单间里传出声如释重负的叹息，只是叹息里还带着数不清的自嘲、不甘和失落。

——————

【你说要死的怪物还是怪物吗？】

齐修有点走神，他带着姜傲漫无目的的在家电区闲逛，在一堆又一堆的空调前听导购小哥胡扯，可他的心思早就飘到九霄云外，不知扩散在哪里了。

【问这个干什么，你要死了？】

思绪散乱的回应着脑海里的声音，齐修感觉自己已经疯了，明明清楚知道那就是自己，但两个思想就是不能整合到一起，好像他和【他】之间隔着一层虚无缥缈的屏障，将一个灵魂分割成了两个，那个【他】就像个居住在齐修脑子里的寄宿者一样。

可齐修很清楚地知道这个声音就是他自己的！

【我有预感，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了。】

仿佛另一个自己就站在身后，双臂穿过齐修的肩膀搂住他的脖子，那恶魔般的耳语里带着数不清的隐患，而且越是这样，齐修就越是觉得他和另一个自己正在割裂开。这不是好兆头……又或许的确是个好兆头？

另一个他幸灾乐祸的声音仿佛催眠的波纹，钻到齐修的脑子里引得眉心隐隐作痛，那个神秘而高高在上的他迄今为止只有寥寥数次露出过慌乱的一面，而且齐修已经很久没见过那一面了，他说【你不听我的话，你一定会倒霉的。】

“……所以在性能方面这台机器是目前最好的，而且它配置了……呃，先生，先生？”导购小哥说的唾沫乱飞，把姜傲弄得昏昏欲睡，不过眼力惊人的小哥一眼看出齐修才是正主，就没在意大个子的情况，只是说的太过忘情，反应过来才发觉齐修也在发呆，所以他试着叫了几声。

呼唤很快有了效果，齐修无神的眼睛很快恢复光泽，漂亮的淡紫色狼人摸摸鼻子，笑道：“不好意思我走神了，能再说一遍吗？”

“啊……哦，好的。”

【就要来了，就要来了啊我亲爱的！如果性命攸关的话，就赶快跑吧。如果跑也跑不掉……】耳边话语转音的刹那化作一个尖锐的笑声，震得齐修很是一痛，【跑不掉的话，就跪下向我求救吧。】

“啊……”齐修突然回神，然后尴尬地朝导购小哥笑笑，拉起快要睡着的姜傲立刻走掉：“不好意思我们去看看别的啊。”

导购小哥在后面张张嘴，这才发现自己啰嗦了半天一点效果也没有，但也不气馁，立刻盯上了下一位主顾。

……

草率的买过了空调，签字付款顺便让卖场的服务送到家，车上姜傲和齐修两人都没怎么说话，两人各怀心事，沉默就成了相处的最好氛围。

忽然，沉默被打破了，先开口的是姜傲。

“我……呃，算了。”

“怎么了？”还在发呆的齐修反应过来，立刻柔声问道。

“没什么，我只是……呵，真的没什么。”姜傲一边说着，一边打消了脑海里的念头，出国的事放在最后考虑，因为实在太远，最近又查的太严，来回的路程消耗的时间不知道有多少……

所以……

齐修单手拄着脸，百无聊赖的道：“今天回家，咱们来做吧。”

“好啊……什么？”姜傲以为自己听错，又问了一次：“你说什么？”

齐修神色完全飘忽了，像是在凝视远方又像是在看着眼前：“我说，咱们今天再来做一次吧。我想要了……你要是不行了那就算了。”

“媳妇儿，你是在质疑我的能力吗？”姜傲一把将齐修抓到自己怀里，两手不安分的摸来摸去，出乎意料的齐修这次没有反抗，反而略带享受的微微迎合，黑豹有些迟疑道：“可是你不是说你的身体……”

“没关系，不会松掉的。”齐修没有抓到黑豹话里关心的意味，理解出的意思完全背道而驰：“我……有过经验，我的身体承受能力其实很强的……就算是你，就算再怎么过分，也……不会松掉的。”齐修依偎在黑豹怀中，把表情都藏了起来：“做过那么多次了，你应该有感受吧。”

黑豹毛手毛脚的动作不知怎的停了，却将怀里的人抱得更紧。他出奇地小声回答，语气甚至有些扭捏。

“……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

齐修对着搬运工一句接一句的指挥，直到空调被安在了正确的地方之后，他朝搬运工们道了个谢，就把那些浑身汗臭的家伙都送出了家门。

“呼……”齐修的手在微微发抖，但他很快把这微不足道的异常遮蔽起来，他的身体有些发热，最近连番不断的激烈情事将身体那可悲的欲望完全唤醒过来，就连搬运工身上浓烈的汗臭味都能引动起齐修的情欲，这也清楚明白的告诉齐修，他或许一辈子都走不出那件事的阴影了……无论身体上的，或者心灵上的。

想到此处，一股悲伤的情绪就涌现上来，齐修的鼻子发酸，身体被勾起的欲火也早已把衣服里面弄得一塌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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