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后调：双倍麝香

恍惚之间，凑就离开了他的卧室；而总司看出我在想沉重的事，起身抓住我身后的狗尾巴，用尾巴尖轻轻扫过我的后腰，“……还要做吗？”

“很痒诶！”我迅速从感伤恢复，躲着总司的搔痒，“你不是说困了吗！”

“要是阳介自己骑上来动，我还能坚持。”又打了个哈欠的总司，摆出那副“我知道阳介会迁就我”的讨打态度。

“我说你啊……”我双手抱在胸前，想吐槽两句但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毕竟总司这个恃宠而骄的模样完全是我惯出来的！要吐槽的话，得先从我太放纵他这点上吐槽！

……但是，我很难拒绝搭档的请求啊。

“不做了……至少把狗尾巴摘了吧？嗯？”总司又拉了拉狗尾巴，还在我体内的肛塞也跟着动了动。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你不要拽它……”

我转过身，背对总司跪趴在床上，撅起臀部——感觉到硅胶肛塞在总司的帮助下慢慢抽离后穴。

总司取下狗尾巴，左右打量一番，“我觉得黑色肛塞加上粉色狗爪印的设计还挺好看的，撞色又抓眼……有感觉吗？”

总司的切入角度特别刁钻——我怎么也没想到，他第一句评价是关于狗爪印肛塞的。

“怎么说呢……要是说羞耻感，挺足够的。”

想着终于不用当狗狗了，我叹口气，往前一拱，放下腰——总司突然伸出手托住我的小腹，阻止我趴到床上。

“干什么？”我警觉回头——却看到总司已经把他的裤子拉到半截，露出他还没获得释放的硬挺肉茎；我敷衍地挣扎几下，还是老实放松肩膀跪在床上，“你不是说不做了吗？好端端的脱什么裤子！”

“……既然小狗崽都摆出姿势了，那来一发也不错吧？”总司拍了拍我的屁股。

既然被他发现了我的小心思……

“唔……”

我听着总司在我身后窸窸窣窣地做着润滑的动静——他握住我的腰，他的肉棒也在反复触碰我的后穴，接下来就是等待已久的长驱直入。

“嗯、嗯呼……”

数不清是第多少次与总司的鱼水之欢。

交往起初，我还能记住，昨天做了，前天没做，姿势如何，一共做了多少次。

后来次数太多，也渐渐不需要额外的回忆纪念，和总司去床上变成了一件平常不过的事——

异地恋后，见面的机会又珍贵起来，但我的身体早就烙上了总司的印记，与他形成了心照不宣的默契。

——比如说，一边期待他下一次的挺进，一边向后伸出手，抓住他的手腕。

“阳介……”这次总司顶到我和他都呻吟一声僵住一会儿；他趴到我身上，在我耳边悄悄问，“……怎么样？”

“嗯？啊……什么‘怎么样’？”我大口呼吸着。

总司的深入深出变成了浅入全出——因总司的节奏变化欲求不满的我，一时没反应过来总司在和我讨论什么。

“和凑做……的心得？”总司咬着我的耳朵，反手握住我的手。

——对啊，这是凑的卧室。触感和气味不太熟悉，我都快当成酒店的临时房间了……

总司给我的快感将凑留给我的感觉冲刷得干净，我勉为其难地分神，回忆着明明发生不久的事。想到凑那张红透了的脸，我心下一动，“还不错吧……呜啊……”

总司舔过我的肩头，拽了拽我的颈圈，“……不觉得……嗯，凑冷淡吗？”

——这人的性癖确实挺别致的。

不知道为什么总司要在这种时候谈论凑，但我还是应和了总司，“是挺冷淡的……呼……”

“对吧？上次说‘喜欢总司想和总司在一起’，也用着谈论天气的平常语气……啊嗯、嗯……一般来说，多少都会有点激动，或者害羞吧？”

总司的插入很深，耸动有力——但听他的口气，他的心思没放在我的身上；他依旧为揣摩不透的凑牵肠挂肚。

我努力地呼吸，想要平复心中忽然泛起的涟漪，但我的声线仍然绷紧如弦，“……他向你告白了？什么时候？”

——用脚趾头想都能猜到，屋久岛舒缓美妙的自然风光会促使他们打开心扉，说出平常难以说出的话，做出平常难以做出的事。

原来是凑向总司告白了啊，难怪我会觉察到凑和总司的距离感变小了……

去询问答案心知肚明的问题到底有什么意义……

“在屋久岛，凑说要奖励我好好学习剑术，就骑到我身上了……呼嗯，啧，结果也只是热情了那么一次嘛……”

——那么冷淡的凑，居然还会主动出击啊……

“平时说话也不冷不热的，真的喜欢我吗？”

原以为和总司做爱中的我不会被嫉妒左右心情，但我还是渐渐失去对总司抽插的感觉，难以用正常的语调说话——

为什么要故意在这么私密的时候提起他和凑的进展呢？

总司难道感受不到凑对他的关注吗？还需要我帮他确认？

——总司假寐时，凑注视总司的眼神温柔如水……其中包含的喜欢和珍重，旁观者十分清楚。

鼻尖又发酸，喉头又发涩，像是有巨物堵在胸口，我呼吸不畅——预感到泪水要夺眶而出，我将脸埋在床单上。

温热的液体刚刚溢出眼眶就被干燥的床单吸收。

——一边遮掩着自己丢人的哭脸，又一边心怀侥幸，希望总司能发现我在哭泣。

“阳介？”总司又动了两下腰，从我不太配合的喘息声和微微抖动的肩膀发现端倪，凑近我的脸庞，“……怎么了？”

我摇了摇头，没能忍住吸溜鼻涕的动静。

“……哭了？”一直在我面前从容的总司终于有些焦虑，从我的体内退出，尝试着让我翻过身，露出脸，“对不起，我只是想让阳介吃醋，没想让阳介哭……”

他挑明想欺负我的坏心眼，我就哭得更厉害了——今天是第二次哭了！我的泪腺那么脆弱吗！

“玩弄感情的渣男……靠……逮着我欺负有意思吗？！让我吃醋你就高兴吗！”我趴在床上，趁机抒发对总司的满腔怨气。

“因为阳介争风吃醋很可爱嘛，又喜欢我又气呼呼的……特别在意我的一举一动，让我有一直被注视的感觉……”总司摸着我的脊背安慰我。

“哼，哼哼……”我冷哼两声，但火气莫名消失了大半，“你就是天然抖S，鬼畜得不行……”

“如果阳介这么认为，那我就是吧……”总司又亲了亲我的手背。

——不得不承认，我很吃总司这套。

“好啦好啦，你先把鼻涕擤了，别弄到凑的床单上……”总司把我翻过来，薅了一张纸巾，捂在我的鼻子上。

看到总司这张英俊的脸和认真的眼，我眨了眨眼，乖乖地将鼻涕擤到总司手里的纸巾上。

总司仔细观察了一会儿我的表情，确定我不会再哭了，才舔掉我眼角的泪痕，吻走还在我眼眶里打转的泪水。他将我抱在怀里，下巴颏顶在我的额头上，“上一次你哭得这么厉害，还是小西学姐的时候？”

我犹豫了一下，回搂住他的臂膀，“今天下午也哭了，在凑面前。”

总司有一瞬间的停顿，他在思考如何处理我与凑之间的矛盾，“……凑……难道说了什么吗？”

我想了想，决定不让总司产生误会，“凑说，很抱歉让我受伤了。”

总司点了点头，若有所思。

我吸了口气，坦白道，“实际上是我在钻牛角尖……因为谁都不应该成为批评的对象，所以对心中的痛苦感到迷惑……想拯救凑的你没有错，值得拯救的凑没有错，难道是我对总司的爱情有错吗？对我们来说，我不在了会比较好一些？”

总司死死钳住我的肩膀，好像我下一秒就会从他的怀里消失，“阳介是最重要的。”

这次我没中他的糖衣炮弹，抓住他的纰漏反问道，“难道总司可以抛弃凑吗？”

总司松开我的肩膀，用他值得信任的灰色眸子注视着我，郑重地说，“那我说到你记住为止——我爱你，阳介。”

我眨了眨眼，脸有点发烫。

总司明亮的眼眸暗淡下去，“凑，自然有别人爱他啊。”

——总司……他想要掩饰力所不及的悲伤。

我努力回忆总司提过一次的名字，“……望月……绫时？”

总司没有肯定我的猜想，摇了摇头，让我不要再提这个话题。

总司亲吻着我的下巴，抬起我的腰，扶着我的腿夹住他的身躯；他暴出青筋的温暖肉棒不断摩擦我的胯间，因为持续兴奋而吐出色情的蜜液。

“……可以继续了吗？”总司晃着腰。

——一直被总司欺负，我也要好好刁钻一下他。

我一扭头一嘟嘴，摆出免谈的姿态，“我刚才想了想，或许放弃总司，和凑在一起也不错……我喜欢凑，凑不会欺负我，成熟的大人风度——呜哇！”

唐突顶入的肉棒打断了我的话，狂风暴雨般的抽插更是让我无暇开口；连连喘息和颈圈铃声混合在一起，卧室里的气氛一下子染上淫靡。

扶着床头，总司一边变换角度顶弄我的敏感点，一边眯着眼睛打量只顾得上享受的我，“小狗崽……嗯、嗯……舍得不要我吗？”

在总司能刺穿我的灼热视线下，感官敏锐了许多——他粗鲁的顶撞给腔内和花穴带来的快感也变得强烈，我咬住唇，攥紧他的衣角。

他俯下身，亲呢地蹭着我的脸颊，碰了碰我的肉棒，“真的……不要我吗？可阳介绞得我好紧啊，这个也好硬……”

他又在说让人害羞的秽语了……为什么那么委屈啊！

总司在我的怀里拱来拱去，动作激烈——热情的大狗狗在冲主人拼命撒欢防止主人丢弃它。

“小狗崽早就离不开……我的肉棒了……口的时候表情也很陶醉……喜欢吧？”

我的目光停留在他饱满又微醺的红唇上，久久不能移开。感受着下半身被填满的充实幸福，我小声回答，“嗯，特别喜欢……”

总司得意地笑了。他的食指和中指摁住我湿润的肉棒顶端，轻佻地左右摆弄它，“这个要在我的管控下使用，呼……不可以在我看不到的地方偷偷高潮……”

——难道我想和凑做还得报备给总司？他的掌控欲真不是一般的强……

我怀疑起小心眼的总司能不能履行他告白时的承诺，“所以……搭档你根本没打算放过我吧？什么‘随时都可以分手，不会纠缠阳介’……都是假话？”

总司忽闪着他的眼睛，装得无辜，但腰上用力，似乎想要用身体上的感觉覆写我的记忆，“……你还记得啊？”

“唔嗯……”我长长地叹息一声，回忆着总司向我告白的场景，“一清二楚啦，连你怎么表白都记得……当时的总司清纯得不得了，患得患失的，没说两句话就脸红透了……哪有现在脸皮厚，动不动就拐人上床……呼嗯……”

“我不知道阳介会不会答应我的告白，如果连朋友都没得做那就太糟糕了……”总司又笑了，“都是阳介的错，这么支持我，给了我多余的勇气……”

我挑着眉毛，任由他揉乱我的头发。

“我不会对阳介说谎……所以，阳介想要分手，我不会阻止……尽管我会痛苦。”总司脸上浮现出了淡淡的忧伤，连想想和我分手这件事他都会难过。

无须多言，我紧紧勾住他的脖颈，吻住他的唇；总司与我心照不宣，他加快了冲刺的速度，将他满溢出来的感情全部宣泄。

我的爱恋，和他的不舍，交融在一起，慢慢渗入我被总司改变的肉体。

……会让人上瘾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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