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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败怀孕的魔法少女还能幸福吗?048~054,2

[db:作者] 2025-08-14 16:30 5hhhhh 5500 ℃

好恶心。

手里只有岁夭留给我的那个,可是……要用吗?

不!怎么可以用!那会把她们拖入地狱的!会把她们变得比我还要堕落,比我还要凄惨痛苦……

可是,不用的话,就要被抓回去,永远见不到夫君……

好矛盾,好混乱,神啊,谁来救救我?

然而藏在裙底的触手根本不受我控制,自己就窜了出去。

“呀~~!!这是什么!?”

正按住我手的同僚忽然惊呼一声,然后手忙脚乱地伸进裙底,试图抓住那敏捷的怪物,但很快,她脸色迅速红润。

“不……不……要出来了……”那个被寄生的队长死命摇头,她无力地想要堵住下面的洞,可最后失败了,无数条触手借助她的魔力繁殖出生。

那些触手刹那间便缠上其他队长,几乎一个眨眼的功夫,局势便被逆转。

刚才还威风堂堂将我击败的同僚们,全都变成触手的玩物,在魔物侵犯下娇喘连连,面红耳赤,根本做不出像样的反抗。

“救~~啊♡~~救我~~”

第四队队长媚眼如丝地向我求救。

我如梦初醒,连忙去帮她把触手扯掉,刚还不听话的触手此刻竟意外乖巧,只要我打断它们,它们就不会继续。

拆到第四个人的时候,清醒的前三人却再度向我进攻。

“休战好吗?”我有些生气,“你们乖乖回去,权当没来过,我说了,我不想伤害你们。”

“星光,不要儿戏了……这是战争。”她们却眼神复杂。

忽然怔住。

昔日的同僚铁面无情,我却根本无法决定到底该命令触手进攻,还是坐以待毙。

战争……这是战争……人类与魔兽鏖战多年,早已经你死我活,而我夹在中间,里外不是人。

举起手,想要指使触手进攻,最终,却又在犹豫中放下。

算了,交给命运吧。

我不想去思考了。

做决定,好难,我谁也不是,我哪边也无法丢掉。

……

我被押解回MAC,关到了那些专属魔兽实验品的监狱。

夜晚,海风吹得人发冷,耳边只能听到魔兽试图撞破牢笼的咣咣声。

刚离开一个囚笼就被关进另一个囚笼——这什么神仙运气?

第二天上午,我被送到了魔研所,本以为会像其他魔兽一般接受彻彻底底的解剖调查,结果……迎接我的,却是十分诡异的礼遇。

“坐。”

眼前如同寻常待客般邀请我坐下喝茶的男人,是魔研所的所长,我只知道他姓周,大家私底下叫他“周变态”。

当然,面对面时,大家还是尊敬叫他:“周博士。”

周博士是在物理上实现“将男人主动诱变为魔法少女”这项技术的人,也是地联当前最顶尖的魔能研究者。

按理说,周博士应该最狂热于解剖我,我不知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我应该怎么称呼你?呵呵,星光小姐,还是……别的什么叫法?”我一坐下,他便仔细盯我,目光中具有某种诡异的意味。

“星光,请直接叫我星光。”面对他的注视,我躲闪开视线。

“好的,星光,长话短说,我们从你释放的那些女孩口中,得知了一些有意思的概念……主母,是这么叫的,对吗?而且你正是你所说的主母。”

“对。”

忽然猜到了,为什么我会被特殊对待。

“很有趣,真的很有趣,按照你描述,简直像是个小型的混沌之母网络,而且是有统治意识的那种。可惜了,如果你愿意为地联而战,或许能衍生出很多有趣的战术。”

“我不会背叛夫君的。”摇头打断那个逐渐自嗨的男人,随后,我补充句,“但我也不想伤害人类。”

“更有趣了,你显然仍未聆听混沌之母的呼唤,也就是说,尽管大部分魔化,但你意识上依然算魔法少女。但这样的你又为何要称呼魔兽为‘夫君’呢?你到底是堕落了?还是没有堕落?”

周博士的话直戳我软肋,我闭上嘴,不愿再回答他。

他却在此时展露出来粗暴且混蛋的一面,他竟然直接命令守卫冲进来将我制住,然后摁在实验台上,用某种特殊设备,仔细翻阅了我的记忆。

这个男人甚至一边看一边评价。

“6。”

“牛逼,看得我都快雌堕了。”

“原来你们都是这么坏掉的吗?真有意思,想养只玩玩儿。”

“好家伙,30713斩,哪怕是梦,这也过于离谱了。”

……

我挣扎着,烦躁质问他,“可以安静看不要说话吗?”

“当然不行,想说的话不说出来,会影响我灵感,再说了,你只是魔兽俘虏,别指望自己有隐私权。”周博士玩味道。

“你……”

我彻底无语,没办法,只好不去管他,等他看完,天已经黑了,我感觉自己像被扒光了一样毫无秘密。

“有趣,好有趣,你比我想象中还要有趣。用诱导出的人格去否定前人格,最终达成犹如换了个人般,永远无法解除的清醒洗脑。你家夫君绝对是个天才,可惜……他偏要选择另一条路。”

我无奈地央求道:“大爷,既然看明白了,就放过我吧,我现在什么都不想做,我只想一个人静静。”

周所长却冷不丁打断,“为什么?因为你很矛盾?因为你不知道自己算魔兽还是算人类?因为你不明白未来该怎么选怎么做?”他抱胸伫立,居高临下。

我怔怔与他对视,他说的每一句话似乎都对,并且都能戳进我心坎里。

“是……又怎样。”

低头,我咬牙。

“我难道能放弃生我养我的父母?或者相依为命的夫君吗?”

“你确实放弃不了。”周博士回头调取出众多文件,都是些我看不懂的公式、结论,“但是,你可以把它们都隔离出去。”

“什么意思?”

“你的梦,给了我一个有趣的启发,现在我有六成的把握治好你,而不是按照原定计划那样,清除你的记忆,换一个新人进去。”

这番话听得我云里雾里,却又毛骨悚然。

“你到底想做什么?”我愤怒又害怕。

“淡定,淡定,这对你来说也是好事,难道现在的你不痛苦吗?难道你不想变回……原来的星光吗?”周博士试图用诡辩糊弄我。

我却已听明白了,无比沮丧,“连你们也要玩弄我的记忆。”

“咳,准确说,其实早就玩弄过了,你不会以为变身魔法少女的催眠阶段我没加点私货进去吧?魔法少女就应该给我专心战斗,百合嫁人什么的全都是邪道。”

“???”

好想给他一拳。

原来他就是让我忘记某些重要东西的罪魁祸首。

怪不得,MAC从来没听说过,“退役后回老家结婚”这种flag。

正低落着,身后的门突然开启,一名蓝发的可爱少女笑嘻嘻进来,“周所长,我又来叨扰啦。”

是零队的队长,银河。

周博士脸色瞬间阴下去,“原来是银河队长,不知光临鄙舍有何贵干?”

“要人。”她笑道。

“呵呵。”

就这样,我稀里糊涂被银河队长拉了出去。

“谢、谢谢……”面对这样一位大人物,我有些怯缩。

之前还没多少直感,只知零队队长军衔高得可怕,跟我们这些四五年换一茬的普通小队队长并非一个体系。

如今见她能张扬地直接进魔研所不经申请,还能有些嚣张地强行要人,这才意识到,对方的地位,恐怕是MAC局长那一层次的……

银河直视我,郑重其事:“周洪不是什么好人,但我不能阻止他研究,如果你预感到不对,请务必告诉我。”

“我怀疑魔研所想改变我的记忆。”我立马告状。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银河队长要帮我,但眼下她是最后的稻草。

银河沉吟一会儿,又拍了拍我肩膀,笑眯眯道:“洗脑都安排上了,这么吓人?快和我说说,你们刚才都做了什么,以及有过怎样的对话。”

我只好无奈地把刚才事情都复述一遍。

银河却越听越迷惑,“周洪到底想干嘛……?”

我摇头。

“算了,干猜肯定猜不出来,你先别轻举妄动,他有什么动向,你都跟我报告。我这边琢磨一下。”

银河如此叮嘱,说完,便又把我送了回去。

接下来几天,周变态的动向都很古怪,他什么也没做,只是不断提供大量提纯魔能,要求我吸收干净。

在这种粗暴喂养下,我的魔兽化愈发严重,魔能等级不断提高,那个不能越过的瓶颈也逐渐松动。

恍惚中,我甚至开始听到忽远忽近的声音,不断在我耳边低语……

“不要忍耐,突破。”周变态却要求我更进一步。

我炸了,一旦突破那条线,我就会迅速从灵魂以及意识层面上腐化成魔兽,他真的不明白吗?他到底是想改变我的记忆,还是想毁灭我的记忆?

“你到底想对我做什么……”我痛苦委屈到发抖。

“你无权知道,你只能听话。”周变态却如此冷冰冰回应,我刚想发怒,拒不配合,他就拿出张令我意想不到的照片,用照片上的人威胁。

“若雪……为什么泡在罐子里……?”我失神。

“因为她已经没救了,她满脑子都是自己的魔兽崽子,根本无心作战,这样的废人,也就只有躯体值得回收一用。”

“她天赋可比那个主动申请的死变态要高多了,哈哈哈,所以我私自做主,把她划入了零队,试验一种最新的改造。”周变态洋洋得意地给我讲述他如何扭曲若雪的命运。

“你们怎么可以这样?她是我的人,我好不容易才换她回来的!好不容易才换她回来的!”痛苦地撕扯头发,我接受不了,根本接受不了。

为什么我的善意反而会变成害惨若雪的元凶?为什么大家都已经那么拼命了,牺牲掉那么多东西,还是得不到幸福?

怪岁夭吗?只怪他吗?周洪,这个疯狂程度与岁夭不逞多让,造就无数悲剧的家伙,他又算什么?

“现在,突破吧。”周洪再一次下达命令。

麻木照做。

与前四次突破如出一辙、同时更强烈的蜕变感,身体宛若新生,明明获得了前所未有强大的力量,却依然像野兽被困进笼子。

低语,变得清晰了,我能听懂了。

不——或许不应该说听,应该说,是感受到的,那不是从耳朵外钻入的波动,而是自意识深处,油然而生的杂念。

无数庞杂的、混乱的、强烈亦繁复的念头,冲刷着我的内心。

既是世间无数魔兽的“欲望”。

也是混沌之母的情感。

很怪的,也很奇异,散时庞然无边,聚时又汇聚成一。

我看向周洪,莫名的,心中又生出无数那种不归于我的杂念,这次我能分辨清了,那些是愤怒,是撕碎周洪的冲动,以及,无数被周洪所解剖魔兽的……恨意。

如果不是我努力强忍着,几乎下意识就会对他攻击过去。

“告诉我你的感觉。”周洪拿出个平板开始记录。

“……想杀了你。”我红着眼。

“有意思,具体呢?详细描述一下。”他又问。

我只能把自己的感受对他叙述一遍。

他又找出许多事物,让我逐一描述情绪,其中包括魔兽、魔法少女、人类。

对魔兽有股亲切感,若换成魔法少女,这股亲切感还要更强上一点,但对于人,那种“低语”带来的感觉,就只有愤怒、厌恶、以及……想把他们也变成魔兽。

“果然是这样,你跟前几位实验品说法差不多,看来主母这方面也没什么不同。混沌之母连通你们与兽群的意识,你们也会逐渐被兽群意识带来情绪和态度所同化。”

“哈哈,把我彻底变成魔兽,然后做个临终前小记录,这就是你的目的?”我自嘲。

“那当然不是,现在……”他转回头,神经兮兮一笑,“可以进入下一步实验了。”

我有些恐惧。

周洪将我扔进地下4层的实验笼里,隔壁是一只双头四臂的怪物,像蛆一样扭动着。

然后他开启什么机关,一道绿光照在我身上,浑身突然开始难以忍受地剧痛。

“啊——!!”

瞬间变成和隔壁怪异魔兽一样的姿势,浑身不止痛而且痒,魔兽本能的变异因受刺激而运转,后背鼓起好多大包,好难受。

但我更担心肚子里的孩子,我好怕她出事,强忍剧痛,疯狂地拍打笼门,可周洪根本不管我。

不知过了多久,人从昏厥中苏醒,看到银河,才长松口气。

没等她问,我立刻把发生的一切,都告诉她。

银河思考半天,反而更迷糊。

“看来只有一个办法,去问旧历图书馆。”她随后判断。

“那是什么?”

“一个人工智能,祂管理整个地联所有的数据库,负责归纳总结,以及推理灵感。只要周洪曾上传过数据,旧历图书馆就一定能推导出他的计划。”

“哦……”

我跟随银河,一路向下,直到最后一层,才终于抵达那个程序的主机所在。

出乎意料,所谓“旧历图书馆”竟是个样貌平凡的男人,见到对方,我还一时诧异,直到银河提醒我,我才发现整个房间的一切都是投影出来的。

“好久不见……银河大人。”旧历语气平静地寒暄。

“告诉我们,周洪的计划。”银河开门见山。

伴随她发问,旧历目中闪烁过密密麻麻的蓝色数字,很快,祂微微一笑,两份资料出现在我和银河手中。

我们一边看,祂一边解释:

“利用指向变异装置,将实验品1931号分裂为两个同源子个体,主个体保留对地联有利的情感记忆,以及对应脑组织,副个体分离对地联不利的情感记忆,以及对应脑组织,亦分离高度魔兽化部分,成功后……断联。”

“补完集群意识会将副个体判断为主,而实际上,主个体才是主,副个体死亡前,主个体将成为特殊的人类意识魔兽,比魔女性能更优秀,亦更安全。”

“如此处理后,1931号实验品亦可以参与下一层次实验……超巨化与意识化实验。”

目视手中资料,耳听旧历平静的叙述,我越来越恍惚,这分明是我梦中“夫君”摆脱混沌之母所用的方法。

这个疯狂的想法,真的可行吗?

“原来如此……”银河也很震撼,“周洪恐怕要在分离过程中,对你的意识和记忆动手脚。”

“不过没关系,我会入侵周洪的电脑,帮助小星光变成合适样子哒!”银河忽然笑了起来。

“谢谢你……”我感激望她。

银河叫我不用担心,安心回去便是,她会在关键时刻,帮助我,抢夺周洪电脑的控制权,将主体记忆塑造成现在这个样子。

依然可以摆脱混沌之母,也不会发生什么变化。

我千恩万谢,道别她,却在上电梯之后,选了其他楼层,躲藏起来,脸色逐渐阴郁。

周洪……

银河……

周洪的目的是让我彻底抛弃一切感情,变成为地联而生的战士,亲手杀死我的夫君,魔兽皇帝岁夭。

银河呢?银河真的只是看我可怜想帮助我吗?

我可没忘我们第五队的覆灭是因为MAC内鬼和夫君的交易,初时还没反应过来,后面越想越不对劲,我刚出事,素未谋面的银河立刻就跳出来,要保着我,凭什么?

一定是有人付出某种代价,交换了她的帮助。

冰凝,雷鸢,她俩都不够格,因此这个人,只能是夫君。

恐怕她只要一获得控制权,就会按照夫君期望的,将那些有关于地联人类的东西全抛弃掉,转移进副个体,只留下彻底依赖生长于夫君的“赵辉洁小娇妻”。

都不是我……

两个都不是我……

讨厌,我受够了,我不要再那样子了,我的命运像泥土里的蛆一样被他们摆弄来摆弄去,我的灵魂被他们居高临下随意地胡乱支配。

爱我也好、荣誉也好、责任也罢,为什么总是要用那种伟大又压抑的理由替我做决定?

我不想再被选择了,我不想再如提线木偶一般被操纵了,我恨他们,我恨周洪,我恨岁夭,我恨那些毁灭我自由和安宁的家伙……我恨他们。

“这次。”

“我要自己决定。”

“我要自己选择将什么作为垃圾抛掉。”

呢喃着,自言自语。

无论周洪,还是银河,甚至,包括夫君,都一定不会想到吧,其实在巢穴里,我并不是什么都没有做。

起码夫君愿意教我的,那些他研究出来的技巧,我学了许多。

变异……将自己从大脑,到躯壳,到骨骼,都重新长出一份,分离出去,变成全新的个体……我从没试过。

但这次可以试试。

抛掉。

我该把什么东西抛掉,转移出去,丢出脑子,永世不再相见?

我该把什么东西,像梦里夫君丢给魔兽一样,全丢给另一个我?

爱情,快感,责任。

软弱,依赖,渴望。

守护人类的信念,和夫君白头偕老的祈盼,对魔兽的仇恨。

想抛弃的东西,不舍得的东西,以及,两者兼顾的东西……太多太多了。

我闭上双目,回顾思考着过去,这一刻,内心反而无比平静。

星光。

我是星光吗?

不,星光只是MAC赋予我的代号,一个用于刻在烈士碑上的名称,当我离开那支队伍,一切皆如尘土般散去。

我是……赵辉洁吗?

忽然嗤笑起来,肯定,也不是吧。

那只是夫君随性而起的一个名字,那个名字其实是属于夫君的,代表他对我的幻想。

那我是……赵毅武?

仿佛很早前,这个名字就消失了,也听不到了,他代表我的过去,可我一直在变化,有时是因命运随波逐流,有时是因某种渴望而促成的主动。

无论如何,消失了,就是消失了,我不可能一直活在记忆里,对一个已然盖棺定论的形象追念或模仿,那反而,是在自找不痛快。

可——我既不是星光,也不是赵辉洁,更不是赵毅武,那我是谁呢?

迷茫了一瞬间,但下一秒却又恍悟。

所谓答案,从未离开,一直就在手边,甚至正被我使用。从头到尾,无论哪个时期,无论经历何事,那个字都从未改变过。

“我”。

睁开眼,甬道宽阔,望之无边,灯火摇梦,窗明几净。

遥远的涛声,与心跳渐合渐交。

钱塘江上潮信来。

今日方知我是我。

050 补完

回到魔研所,周洪已等得有些不耐烦,见我便抱怨:“你这烦人小娘们儿,到底跟银河那白痴在搞什么勾当?”

“银河是岁夭的内线,我和她当然是在谋划,暗杀你啊。”尾巴缠绕周洪的手臂,我扇动翅膀,朝他媚笑。

身体突然无力,棉花似地瘫倒下去。

周洪俯身捏起我的脸,居高临下鄙夷道:

“我劝你别动这种歪心思,你全身都被我操纵,我就算站着让你杀,你都动不了手。”

“——真的吗?”

我从后面问他。

周洪愕然,然而,我不等他回头,便已用剑杖,背刺搅烂他心脏。

他一脸惊怒地倒下去,死不瞑目,估计就算到地狱里都想不明白,为什么背后还有一个星光,以及,为什么我这个魔兽俘虏敢杀他。

擦干净杖尖,我这才低头,与“我”自己对视。

很奇妙的感觉。

虽然该转移过去的都转移过去了,但是因为没有“断联”,思考依然是同步的,依然是同一个大脑,同一个思想,同一个意识。

那些确定好不再想要的,也依然留在心底,存于我的内心深处。

低语也能听到。

唯一的改变是仿佛“多了一具身体”,视角X2,感官也X2,虽然不太适应,但小心点的话,用起来也很流畅。

除了经常不小心两边动作同步——比如这边擦剑刃,那边也下意识摆出同样的姿势,看上去有点蠢……以外,似乎也没别的缺点。

怪不得岁夭喜欢造分身。

适应久了,很方便,还有点小爽。

解决掉周洪,脑内的低语忽然暴动,一下子变得很激烈,身体也隐约出现一股力量,似乎是混沌之母奖励的魔能。

这股力量是流淌在魅魔身体里的,我也因此松了口气,假如推断没错,断联后,混沌之母的声音也只会在魔兽那边的脑子里响。

赌对了。

这确实是解决混沌之母呼唤的最佳方法。

没时间感慨自己“实验大成功”,我匆忙在周洪实验室里翻找,因为,我得解决,怎么样断联……

梦里“唰”一下就能断联,现实哪可能那么容易,但既然周洪要这么干,他肯定准备有实现断联的道具。

万幸——我最终找到了。

数量还很多。

将其中一副戴入左耳,头忽然晕眩,强烈的天旋地转中,好像有什么正在离我而去,飞速溃散。

蓦地,大脑清明起来,内心也重新涌现出了……懊怒和羞耻。

那些是“自尊”和“贞洁”的衍生物。

“岁夭!我日你仙人板板!!”忍不住咬牙切齿。

内心超级火大,好想把岁夭揪过来狠狠揍一顿,不过现在算了,理性考虑,我肯定是打不过他的。

目光逐渐投向另一个“我”,话说回来,我又该怎么处置她呢?

她害怕地缩着,小翅膀和尾巴都蜷曲起来,偷偷抬头,紧张观察我表情,发现我看她,立马吓了一跳,受惊地发抖:

“求求你,不要杀我。”

……好怪,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她比岁夭还令我觉得火大。

“杀你个鬼,该跑路了,快跟上。”我招呼她赶紧跑,“狗X周变态军衔比整个第五队加起来都大,杀他约等于和整个地联开战。”

“哦~”

另一个“我”……算了,姑且叫她RBQ吧,总之她傻乎乎点头,默默跟上来。

可很快她就发现,我是想沿楼梯往下跑。

“喂,咱们是不是走错了呀。”她气喘吁吁问我。

“没走错,走之前,我得先搞明白一件事。”我直奔的方向其实是旧历图书馆,想和岁夭或地联对抗,我首先得弄明白,银河究竟给岁夭展示了什么。

以及,为什么在看过之后,岁夭会倒向魔兽阵营。

可惜RBQ不这么想,她觉得我是在浪费时间送死,一咬牙,干脆转身朝楼上跑。

大难临头各自飞可还行……

没有RBQ拖后腿,我速度快上不少,很快就冲进旧历图书馆所在的房间。

“喂,还开着吗?我问你点事。”

面对那个虚拟投影,我风风火火张口。

旧历却并没有同意,祂不咸不淡回应我:“对不起,按照规定,俘虏并不具备使用图书馆的权力。”

“规定改了,我说的。”直接用法杖蓄能,酝酿一个足矣毁掉整层楼的魔法,瞄准旁边实际存在的主机,“不接受的话,我就把你炸烂。”

“……根据规定,在面临威胁时,图书馆应当以保护自身安全为首要目标,可以透露决战方案等级以下的资料内容。”祂瞬间乖巧,“你问吧。”

我整理了下思路,缓缓提问。

“数年前,有个叫岁夭的骑士,他在潜入MAC后,被银河展示了一些东西,决定叛出地联,你知不知道那些东西是什么?”

“知道……她展示了我。”

“你?”我愣住。

房间里的投影忽然变化,原本平凡的男人在闪烁后,变成了银河与尚处年幼的岁夭,他们站在一片草地。

我看到“银河”笑嘻嘻对“岁夭”蛊惑:

“小鬼头,我考考你,你知不知道……星星,是什么颜色?”

投影中岁夭像看白痴一样看着银河。

“大姐,你怎么年纪轻轻就瞎了,这也长眼了啊。”

岁夭抬起头,仰望星空。

“星星……”

“——当然是五颜六色的。”

“错。”

银河打断。

“星星,只有白色。”

岁夭嗤笑,“完了,你果然瞎了,一抬头就能知道的事,非要睁眼说瞎话。”

“第二个问题,你知道……现在星球上,一共有多少人?”

“9亿呗,新闻说过很多次,一直呼吁大家多生多育,不知道星光姐会不会被通知生孩子……”

“又错了。”

银河再度打断。

“是130亿人。”

“完了,大姐你不止眼睛有问题,脑子问题看来也不小。”岁夭踢开地上石头,对银河翻了个白眼,“我才不听你个疯婆子胡扯,我要去找星光姐。”

投影再次一闪,这次却变成MAC走廊,银河对峙已成青年的岁夭。

“疯婆子,你到底想干嘛?”岁夭强忍愤怒。

“生活太无聊了,找点乐子呗。喂,我说你啊,真的不考虑一下我的建议吗?”

银河转过身,她笑嘻嘻开口,却是与身份完全不相符的惊人语。

“咱们里应外合,拿下混沌之母,干翻地联。”

“神经病。”岁夭黑着脸骂,“你到底站哪边儿的……算了,跟我没关系,你让开,我有大事要做。”

“MAC不会允许你平白无故带走一位队长。哪怕你能打赢星光,也对付不了地联永无止境的追杀。穷途末路,朝不保夕,浪迹天涯,你确定要带她去过这种生活吗?”

银河没有去拦,只是句句诛心,岁夭果然停了下来。

岁夭沉默一会儿,肃道:“我可没你那么疯。变成魔兽,我就不再是我了。那些低语,讨厌的念头,鬼知道我会被教唆成什么样子。”

“哪里来的变成魔兽?”银河却发笑,“你们本来就是魔兽。否则你以为亲和魔能是因为什么?因为幸运?不不不——因为你们是劣等基因啊。”

“狗屁纯粹,狗屁劣等,我根本不明白你在想什么,也不明白你哪儿来的资格下这种定义。”岁夭恼怒。

“定义从来就不是我下的,从创造混沌之母的那一刻起,纯粹和劣等的划分就开始了。只不过,他们并非是汪洋大海的对手,才迫不得已接纳你们。”

“……”岁夭冷冷盯着银河。

“很好奇吗?”银河狡黠一笑,“负27层有个图书馆,祂记录有几乎一切事,包括魔兽的起源与旧文明的末路。你如果想知道,我可以带你去看。”

岁夭点点头,然后随银河一起离去。

投影消散,我看得一愣一愣,茫然望向重新凝聚的旧历,“所以岁夭到底从你这里知道了什么?”

旧历很老实,可能因为我手里法杖始终顶在祂CPU上:

“很多,既有历史问题,比如地联的前身……三大文明兴亡史。也有科学问题,比如星星为什么是白色,人类补完计划的全部资料,怎样取代混沌之母。还有社交小困扰,如何让从小处到大的姐姐喜欢上自己,如何显得很帅,如何让女孩觉得自己很幽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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