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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酒.

[db:作者] 2025-08-14 21:57 5hhhhh 9150 ℃

  (前情提要:俩人相识一面后,相处不久遇南疆支线,“我”那时因是本文作者,借对背景的了解受当地某个教派尊敬,挽回了那个教派的危机,虽然自己也九死一生,但也招揽了教派,在君应瑕在南疆受难之时忍无可忍,最后仍然是出手了,当时所做的一切都带着面具遮脸,在危机过后南疆盛大的篝火晚会之上,只互相遮着面容毫无顾忌相处过片刻,之后“我”和君应瑕都回到了盛京。路边儿被君应瑕逮住了,请入府中做了幕僚。)

我一总觉着,宫中这没日没夜的晚宴是个害人不浅的东西。

  如今果然应验——我好像有些……喝醉了。

  我晃了晃头企图让自己清醒些。

  ……着实没什么用处。

  我一撇嘴,向一旁立着的君迟问道:“何时散席?”

  君迟看了眼众人神色,有些为难道:“许是……还要得一阵子罢。”

  我又晃了晃头,低声道:“劝酒之人太多了……我好像有些,喝醉了。”

  君迟看了我一会儿,如我曾对他一般,伸出一只手,五根手指晃至我的眼前。

  然而在他还未把问题问出口时,我已然白眼一翻不着痕迹打下了他的手。

  “喂,我现下偷偷溜走如何?”我同他商量道。

  君迟一惊,慌忙道:“当然不可,您的位置这般显眼……”

  没等他说完,我见席中某处喧闹,偷偷趁乱避开一众人视线溜了出去。

  身后是君迟一声绝望的悲鸣。

  我当然知晓这般不好,只是我更清楚的是,我若是喝醉了……该是个什么混账样子。

  “呼……”我长呼一口气,昏昏沉沉寻回了君应瑕的庭院。

  背靠着那棵上百年的大树,我心里一松,就着夜晚的凉风,睡了过去。

  

  “听说昨天不更新,刚被打死了一个。”

  “这么惨啊??!”

  “哎,这世道,小心着点儿吧!”

  “诶!阿怀,你是不是很久没更新了?小心点儿啊!”

  ——“阿怀,你是不是好久没更新了?小心点儿啊!”

  ——“是不是好久没更新了?小心点儿啊!”

  ——“没更新了?小心点儿啊!”

  ——“小心点儿啊!!”

  我猛地从梦中惊醒。

  ……多损呐!

  “呼……”

  我长出了一口气,一只手捂住眼睛,望向大树顶端。

  我已经来这里多久了?记不清了。已经很久没有人喊我阿怀了。

  我已然快要忘了自己的名字。

  还要瞒那个人多久?不知道,该怎样告诉她。

  这棵树这般高,是我刚才爬上过的。

  应瑕……

  我有些倦厌地阖上了眼。

  “君应瑕……”

  我放下了掩在双眼上的手,喃喃自语念着她的名姓。

  昏沉的脑子里似什么都没想,又似什么都已想了尽。

  地上有些凉。

  忽而,有什么同样冰凉的东西覆上了我的脸颊,我骤然一惊,睁开了眼。

  眼前是她清婉的眉目,神情是一贯的平淡,又似明月皎然,清冷温柔,可望而不可近。

  自初见时那偶然的顽皮跳脱之后,又复归了常时清清冷冷寡淡的模样,话也少了许多。

  可我从不觉得她变得无趣了。

  她什么模样,什么心性,什么兴味,我皆喜爱极了。

  我眯了眯眼,笑了出来。

  “喂。”我笑着,趁醉装疯痞气极了道:“你走错了,这是我的地方,既然如此,那便留下来陪我罢。”

  那个人没什么表示,又或是醉酒的我根本看不清。

  “为什么不说话?”我喃喃问道,用昏沉的脑子费劲想了想,又换了柔和语气道,“是我吓到了你吗?”

  “没有。”

  那人终叹息着道。

  我高兴地努力睁了睁眼,舒心笑道:“那你过来,离我近些。”

  说着话,我一边伸手想要摘去脸上的奇怪物什。

  “别动。”

  那人嗓音低低,敛着些不知名的情绪,轻声道。

  我听话地放下了手,隔着那个东西去瞧她。

  瞧着瞧着,又迷迷蒙蒙笑了。

  “姑娘,姑娘?你是哪家姑娘,生得这般好看?”

  “是吗?”

  她低眸看着我,轻缓展了眉,忽然笑了。

  那一笑在朦胧的视野中如冰消雪融,春鸟衔花。灰白的万物都开始浸染上色彩,风声疏疏,林木萧萧,月光也温柔洒下,照彻尽她透彻雅致的眉眼。

  恍然有林下风致,美得通透绝然。

  我怔了片刻,猛地晃了晃头,想从这太过美好的景象中清醒过来。

  “你晓得吗姑娘,我喜欢一个人,一个……同你一般好看之人。”

  我朦朦胧笑着,喃喃。

  她很明显怔了怔,只轻微应道:“嗯?”

  一个尾音微挑的撩人气声,恍惚间让人很想……

  轻薄。

  “霁月光风。”

  我只是醉意上头地眯着眼,轻声呢喃出这个词。

  ——“……阿怀,那个一身光风霁月,最得你骄傲的姑娘,许配给我可好?”

  她怔住了,墨黑的眸底似卷起沉浪。

  我又笑着自问自答道:“不好,她太过重要。”

  我终于从她身上恋恋不舍又决然地移开目光,仰头望向天,无意义地轻声道:“是吗。”

  ——“那你又为何舍得,让她孤独终老?”

  一句话轻起涟漪,又转瞬波澜不惊散去。

  “我……”

  我无法回答,这段荒诞对话便就此作罢。

  阖上眼,心底怆然。

  良久。

  “……阿怀?”

  她轻声念道。

  我醉得天昏地暗,听得有人唤我,只下意识地低应道:“叫我作甚?”

  她不说话了。

  我醉得糊涂了,奇怪地轻喃着心底的话:“你这人也忒有趣,心底一千一万个问题,临到头了,却又不来问我,偏生自个猜来猜去的,误会了可怎生是好?”

  话音刚落,我又自我否定道:“不对,不对,你是谁?你若是她,可不会出半分错。这天下熙熙攘攘,只有她,与我心意相通。”

  “为什么?”

  那个人轻声在问我。

  我止口不言。

  她又问:“那个人,是谁?”

  我偏开头,逃避地闭上了眼。

  “那个最得你骄傲,你又偏生许她孤独终老的人,是谁?”

  话语平静依旧。

  “那个人的名姓,唤作‘君应瑕’,是吗?”

  我闭了眼,笑得苦极,低哑道:“不可说。”

  “为何?”

  她在问我。

  我再控制不住自己心绪。

  ……为何?为何?

  因为我……实在太过喜欢她了啊。

  那样荒唐,爱上自己笔下的一梦黄粱,一场南柯。

  “阿怀。”我醉眼朦胧笑道,“为什么?为什么?”

  半晌。

  “姑娘。”我只是道,“你若知晓我是谁,便决然不会这般温和待我。”

  “这一梦太长,我一直都在等待醒来的那一天。”

  “一切烟消云散,醒来后,便都不复存在。”

  “你,君迟,君至,李觐,岑卿安,苏念柏……”我睁开了眼,仍是看不清她,却决然道,“……君应瑕。都不复存在,只当是我一人,演的一场独角戏罢了。”

  她听闻这般近乎荒诞言论,仍是没有半分慌乱,平静的语声只是问道:“那你,却又为何想要她?”

  我捂住眼,遮住止不住的泪意,终于快要哭了出来,面上她为我戴上的面具冰凉。

  (因为她是我写在笔尖,最为珍重惦念万分喜爱的姑娘。)

  “因为我……”

  我努力忍回泪水,仍旧镇定着嗓音。

  “因为我贪心不足,总是在想,从一开始,只远远看她一眼。又忍不住贪心。靠近些,再靠近些。什么都不做,只伴在她的身旁。可她有危险,又无法不去插手,一开始咬牙隐忍,最后咬碎了一口牙,再忍不住……这样也好,这样也好,我总归是快了他们一步,他们若想伤她……没门!”

  泪汹涌而出,顺着指缝淌下,我又哭又笑,对她道;“多谢你,这些话说出来总归让我好受许多。”

  我眨眨眼试图将泪憋回去,没太大成效。

  她忽道:“若阿怀同意了将……”

  我猛地打断道:“不会的。”

  “不会的……”我双眼放空,轻笑道,“阿怀她不会同意的。”

  “那个人虽出自她手,但从完成的那刻起,她便是一个独立的人了。她会有自己的好恶喜怒,会有自己的思绪人生。只独独属于她一个人。”

  “阿怀不会替她答应。永远不会。”

  ——“那我呢?”

  她低声问道。

  “你好生睁开眼来,看看我。”

  我听话地睁开了眼来。

  “我是谁?”

  她这般问我。

  ——我当然晓得她是谁,从一开始便晓得,脸上这面具,还是当年在南疆助她之时不愿透露身份而戴上的。

  “姑娘。”我却眯眼笑道,“我不曾识得你。”

  那双白皙的手不动声色握紧了轮椅扶手。

  她明了了一切,面容却依旧镇静。

  可我却又快要哭了出来。

  实在是太没出息了。

  我扬手拂去面上那张精致假面,摇摇晃晃坐起了身来,呲牙拍拍身上尘灰,缩起膝盖托着腮微微仰头望向她。

  她低着眼,细密纤长的眼睫敛合,有流泻的浅银月光垂落。眼中没有怒色,依旧孤高清冷得不可亵玩。

  如天边的月。

  我那般觊觎,却又该怎样触手相近。

  想贴近些,愈发近些,连指尖衣袖的触碰都不再满足,恨不得将这人揉进怀中,抱个满怀,额首相贴,嗅那熨帖温柔的幽香。

  太多贪心。

  太想……

  我骤然移开了目光,怕那其中的燎燎火光惊扰了如此安寂的她。

  实在是太蛊惑人心了。

  我心底漫上几分无奈苦笑,清醒了几分。舒展筋骨伸了个懒腰打个哈欠,摇摇晃晃地晃晃脑壳,月色如水下见她向我伸出手来。

  如玉纤白,皓腕凝霜。

  即便是我如此待她。

  ……却还能收到这人的这般温柔么?

  她又怎会对所有人都这般相待。

  如此清傲,却从不与我置气,甚至一总先退一步,向我伸出手来。

  仿佛心尖被极轻地碰了碰,我心头说不清地一悸,慌乱得不可言说。

  这是我写在天边的姑娘啊。

  怎能对我如此低头垂眸,三分退让?

  ……混账。

  我颤抖了眼睫,蓦地低下头,掩去眸底刹那间近乎要涌了出来的泪水。

  她却似知晓全部。

  那只手伸来我的眼前,微微勾挑起我的下颌令我微抬起头,轻轻拭去我眼旁将坠未坠的那滴泪。

  那样坐在轮椅之上亦稍有别扭不便地倾着身迎我,好似我是什么需要她这般独特对待的爱人。

  衣袖指间是我太过奢求的清幽淡香,带有金秋时节丹桂的温柔沁人。

  “说得这般决然,又为何如此难过?”

  她微微叹息,似是稍有疲惫地想戳一戳我的眉心,最终也只无奈地轻缓划过我眉梢。

  我眼前被氤氲泪水模糊了视线,却也看着她强自笑道:“鳄鱼的眼泪。”

  她虽并不知晓这词的具体意思,想来也明了大致含义,所以那眉头才会微微一皱,染上几分嗔意。

  她在嗔怒我既如此决然,却又为何不能狠心,明明说着伤人话语,却又同时自己伤情。她担忧我,甚至竟全然不顾我带予她的伤害。

  也让我愈发想将她揽入怀里,不能允许任何人再得到与我相同的待遇。

  那种灼心的焦躁烧尽我内心的静,近在眼前又不可去求的镜花水月将我逼至悬崖边。

  若我相求,这一场黄粱南柯梦醒,彼时刻骨铭心之情,该如何自处?

  若我相求,这一场刀光剑影纷乱,我乱了棋局失了天机,该如何相护?

  若我相求……这时刻难止,一步一步愈加张狂放肆贪意,又该怎样蚕食殆尽了她,骨头都不剩下。

  我心底有太多担忧,却也遏制不住欢喜的萌生。

  迫人欲疯。

  我想,也许我某一面,应当早已是疯了的。

  又该怎样以正常人的尊重宽容温情去爱她。

  我暗自僵硬地咬了咬牙,站起了身,以俯视的姿态去看她。仿佛这般便可重拾凌然傲气,不再喜怒哀乐受制于眼前人神情。

  不可忽视地,心底却也止不住在想,若我此时当真喝得醉极,摇摇晃晃站不稳身躯,是否就能顺理成章踉跄着向她倒去……再如愿那般抱住她?

  可我这人向来清醒。

  ——总是太过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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