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占有.

[db:作者] 2025-08-14 21:57 5hhhhh 3670 ℃

  我睁着眼,看着贺炼将她挟进屋中。

  那般张扬冒犯的污言秽语,也能被粉饰得如此太平。

  真可谓笑得猖狂。

  我缓缓捏住手中螺纹深刻的刀柄,心底被忽然冲上的一股无名情绪荡得头脑都发了昏。

  我心底很清楚,她能拖延足够的时间等待暗卫的到来,她也能如常与贺炼周旋。即便被胁迫羞辱也可镇静应对。

  就算……最后被逼到撕裂衣衫,也依旧冷静。

  我不必担心。

  也不必心疼。

  她远比我想象中镇静。

  我都明白。

  我明白得比谁都清楚。

  我一点一点地用已经开始疼痛的手心磨动着刀柄繁复的纹路。

  我想着,我不能再想她。

  可我无法控制脑中尽是她的身影。

  那间屋中烛火惚惚恍恍,映了那人坐在轮椅之上,也添上三分单薄无力。

  直到被逼退抵在窗旁。

  我忽然从胃底涌出一股呕意,皱起眉,咬牙死死盯着门上映影。

  刀柄的花纹快要嵌进手心里。

  那人始终悄无声息。

  没流露出一丝恐惧无助的呼救。

  ……我当然知晓。

  我当然知晓。

  ——去他的因果顺缘!

  我抽刀猛地斩开了门上锁,反震力弹得虎口迸裂。

  我只抬脚踹开了门。

  贺炼震惊地停下手。

  我不敢看她。

  “贺炼,你可真是好大的胆子。”

  我说着这般话,心底呕意却翻涌得更加厉害。

  伤了她的明明是我。

  是我安排的这些情节与所有。

  却要在此刻道貌岸然。

  贺炼慌了神色,猛地退到了她身后抬手卡住了她的脖颈,色厉内荏地大喝:“放下刀!”

  她眉目依旧如水平静,未有丝毫惧怕。

  眼尾却因窒息而染上几分薄红。

  美得惊鸿。

  我猛地偏开了眼,将刀扔在地上,不敢再看她一眼。

  “踢过来。”

  我闭了闭眼,照做了。

  “哈哈哈哈,我还以为应姑娘多么狠厉。”

  贺炼捡起刀,抬手抚了抚她的脸庞。

  “真可惜了,不曾见过殿下慌乱的模样。”

  “……可若我想要了应姑娘的命呢?”

  “殿下还会这般淡然么?”

  君应瑕端然静坐,颈边横刀,神色不动。

  目光从未分过分毫予他,只一直安静停留在我的身上。

  才迫得我更加痛苦。

  “应姑娘瞧来也是个美人,不若今夜也留下,若我高兴了,便不伤你,如何?”

  我咬牙笑了。

  “贺大人。”

  我已然算好了时间。

  “着实有些喜形于色了。”

  贺炼并未料到我猛地上前,徒手抓住了搭在君应瑕脖颈的刀刃。

  血顺流而下的同时,一柄飞刀从身侧而来悄无声息划过了他的脖颈。

  因震惊而被用力握紧的刀被我死死扼住,没有近她的脖颈一分。

  手心中血无声滴落在她的衣上。

  我合上眼,将那把刀掷在地上。

  不发一言。

  “南柯。”

  她终于启唇在我耳边唤。

  我连退几步,拢袖低头,不敢答复。

  “过来。”

  她似是有些倦了,几分低哑道。

  我犹豫了片刻,上前了几小步。

  “近些。”

  我又上前几步,克制着与她的距离。

  “再近些。”

  我低头不动。

  “我累了,你若不来,我便只能靠着贺炼的尸体了。”

  我皱眉瞥眼瞧贺炼倒在地上的模样,几分悲哀又几分嫌恶地心底叹息。终是走到了她的身旁。

  “蹲下来。”

  我半跪在地上。

  那人闭闭眼,将额头轻轻抵在我的肩上。

  长发披散。

  恍然也有种极端脆弱纤薄的美,让人甚至不敢触碰,哪怕轻声一叹气,也怕她会就那般碎去。

  我伸伸手,又背在身后攥住,任由手心伤口传来的疼痛反反复复提醒着我,到底在做些什么。

  “我以为,你不会来的。”

  她忽而轻声道。

  我只心底猛地一揪。

  ……应瑕。

  我涩然低声答道:“怎会。”

  是啊,怎会呢?

  妄谈甚么欢喜爱意,却连她也明了,我不一定会来的。

  我便就是如此怯弱胆小之人,顾前虑后,爱惜羽翼。冷静理智得近乎毫无感情——只要我明了她不会有任何危险、最终结局注定是转危为安,我便可毫无顾虑地不去插手不去阻拦,任由她受此凌辱、轻谑,即便是我睁眼看着事情清清楚楚发生在我的眼前,我也不会有分毫不忍,亦不会逃避眨眼。

  铁石心肠至此。

  又在她眼前这般故作深情,令她即便明了我不会来救她,亦不会出口只字质问之言,也不会有怨怪。

  如此信任相托毫不有疑。

  ——我又怎会在那刻按捺不住,无名怒火焚尽理智,提刀劈了那锁呢?

  我克制不住地颤抖着眼睫,阖上了眼,言辞嗓音依旧镇定平静,没有异常。

  “臣来迟了。”

  拿捏好方寸与间距,遏制住妒火的狂烧。

  掩下眼底声色中近乎病态疯魔的贪念。

  至少,现在。

  她还会这般靠在我的身旁。

  我将指尖狠狠扣进掌心伤口之中,疼得整个人都开始咬着牙发颤。

  如此,才方可控制住自己。

  不去伸手,回拥住她。

  手腕却被突地扼住。

  她仍闭着眼靠在我肩上,言语声低愠:“松手。”

  有让人不敢抵抗的怒意。

  我被握住的那只手一颤,不敢再有什么自残自虐之举。

  “一定要惹我生气么?”

  那人在我耳边低低问道。

  “臣……”

  不敢二字尚未出口,手腕已被扣在了身后,那股称得上强势的力道迫使我猛地前倾,整个人跌进她的怀里。

  寒梅温香。

  那人侧过我的耳后,摊开我的手,似查看着那道刀伤,沉默着并不言语。

  我一方面被这别扭姿势与过近距离迫得面如火烧,一方面又因她不多见的愠怒而震慑住,不敢再乱动。

  最后也只得由着她将我那只伤手扣在身后,颌微靠着我的肩,错开我的脸庞摊开我的手去看那道刀伤。

  我看不见她的神色,只鼻间尽是那轻淡和雅的陈缓暗香,怀抱温暖。

  良久,她才似复静了下来,嗓音低婉而妥协:“一定要看我生气么?”

  我心底一惊,心下有几分慌乱不舍地想不再这般出言行事,又梗着脖子犟着想着,我与她终究是隔着天堑。

  我低了低眸,连浑水摸鱼打哈哈的念头都不再有,沉默着,不愿再骗她。

  她抱着我,将头埋在我的颈窝,眼睫也曾轻扫过颈边肌肤,带来难以忽视的心跳与悸动。

  她似有些疑惑不解地缓缓开口:“你不信任我。我们之间一总隔着若即若离之距。你既已拿捏这般精准,又为何总对我克制不住地纵容亲近?放任我的一切行为举止,即便是,我要害你,我将你身边的一切都夺去,你也毫不在意,甘之如饴。才惹得我动心。”

  “是不是,一定要我放纵所有的克制清醒,单单造一间囚笼,亲手打磨天下最坚实的桎梏,将你困锁在我的身边,你才会相信,我有多么想要完完全全地占有你?”

  “不然你又怎会对那位李家公子那般倾心?”

  耳边的温声细语用最亲密又平顺的语气,说着最令人汗毛陡竖的威胁,也是我此生听过最动听的情话。

  “他不若我温柔待你,不若我如此明了你,也分毫不及我爱你。可你为何独对他那般青眼?”

  她正了身来,微勾着我的下颌眯眼望着我。一双通透的墨玉眼瞳愠色正盛,眼尾泛红生妒色,似勾了灼灼桃花。

  “我这般嫉妒他。”

  “他竟也敢挑三拣四。”

  她伸出指来,敷过我眼角鬓梢,堪堪将我看进眼底。

  “你不需要多么通情达理,也不需要诗词书画,你不需要这世间的种种……我觊觎的,我想要的,从来只是你。”

  她离我近咫尺,柔顺低语,言语间近至眼前的吐息也如兰似麝,勾魂夺魄。

  我心跳快得几乎要失了控,砰砰砰砰地撞击着胸腔,全身血液都滚沸,疯狂叫嚣着将她拢住,困在怀中肆意疼惜,即便她要逃离,也永远逃不出我所创造的这个世界。

  ——我本就通晓一切,我本就创造一切,我本就应该占有她的一切!

  她本就应该完完全全地属于我!而不是令我这般辗转不舍,不敢去惊扰她贪求她,甚至不敢去伸出手触碰她。

  ……我大抵是要疯了。

  我微咬着牙仓惶避开了她的眼,平静而淡漠道:“殿下,贺……”

  “抱我。”

  她似是倦极了与我在此周旋,只阖了阖眼,松开扼住我双手的那只手,淡淡启唇道。

  我下意识欲与她拉开距离。

  “你敢退后一步试试。”

  我立刻止住了已往后挪动了些的脚,低着头沉默不语。

  无声对峙许久。

  她轻轻抚了抚我低下的眼角,忽轻笑道:“这双眼中爱恋如此明显昭彰,却要这般躲我。”

  她缓缓挑起我的颌,微低了声音问道:“是为什么呢?”

  “为什么要惹我生气,避着我,却与那李家公子那般明眸善睐——顾盼生姿?”

  那嗓音染尽了七情六欲,怒意与愠色显露,不再如冰雪澄明。

  仿佛下一秒,便要将我推倒在地,吞吃入腹。

  这般失了冷静克制的模样。

  (几乎让我这几乎最了解她的人也惊讶恐惧。她从不曾这般昭然威胁愠怒于我,将对敌的震慑展露在表面。)

  我几乎要颤抖了手,压低的眼中应当难以抑制,尽是些疯狂喜悦贪恋,顾虑着,怕惊扰到她。

  “抱我。”

  她指尖缭绕拂过我唇边,停留在我疯狂跳动着的颈动脉上。

  一个过于危险的暗示,也情深似海得这般缱绻。

  “听话些。”

  我闭了闭眼,轻轻抱住了她。

  全身血液的沸涌只在这一刻安静。

  我露出自己脆弱的脖颈于她的齿下,对她毫无保留。

  她也如我所料,永远不会伤害于我。哪怕盛怒至此,也只靠在我的颈旁,阖了眼,低低在我耳边威胁警告:“你若再与那李觅走得如此之近,我便拆了他李家,百年积蓄皆如扬沙尘土,顷刻崩散。”

  这时的君应瑕可与我笔下不一样极了。

  那般像极了一个尘世中的普通人,无法与爱人心意相通,不懂如何表达爱意,只能徒然以自己单薄又笨拙的方式传达着。也会在看见爱人与他人走得如此近之时,怒极抛却一切理智,以这种似要将人愈发推离自己的方式威胁挽留着。

  她本有一千万种完美的方式处理和解决李觅的问题,却只在这一刻冲昏了头脑,如此孩子气地威胁胁迫于我。

  可爱极了。

  我在心底笑出了声。

  “若臣听话,殿下可会放过李家公子?”

  我温顺开口道。

  她几乎瞬间睁开了眼,眼中怒意与愠色将那双漆黑的瞳眸彻底烧了个干净,又在眼角勾出绯色的红来。

  我藏好眼底笑意,故作退让示弱,也可怜倔强地与她对视。

  便看似她是一个强权者,这般胁迫于我。

  可她并不是一个强权者。

  她只是一个,全天下最好的姑娘。

  我此时多想探过脑袋,蹭蹭她的脸颊颈边。可太多顾虑束缚着我,让我只得克制着所有举动,故作淡漠的模样,无声抗拒。

  可上天知道,再不会有人比我更爱她。

  即便她,可能,并不明白感情是一件什么样的东西。

  那只挟着梅香的手托住我的颊,眼前如浩瀚星海的眼眸也被晦暗的幽邃淹没,只眼角的那抹红烧得更加艳绝,意味不明地沉默着瞧着我,有几许咬牙切齿的意味,却又无可奈何。

  ……应瑕啊。

  我装作害怕地阖了眼不与她对视,心底却缓缓淡出几分苦涩又微甜的低笑。

  ……你这般纵容我,舍不得伤害我分毫。又该如何令得我乖乖听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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