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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秋传(修补)(七)(冰恋,不喜勿入)

[db:作者] 2025-08-16 09:42 5hhhhh 6670 ℃

此时卢珍已缓过气来了,“哎哟”一声,喊叫:“好丫头!”睁开眼一看,这几个全是四马倒攒蹄在那里捆着呢,剑秋低声说道:“趁着家人都不在这里,我告诉你们一句话,我刚才和那个姓崔的谈了一会儿. 你们就说我们都是王爷府的,我回来与他吊坎咱们可就有了命了。”大家点头,也不知道他是个什么主意。 就听外头崔龙说:“唔呀,都是自己人,看在小弟面上,把他们放开罢。”路凯一声吩咐,把他们四个人解开,大家起来,冯爷就把那三位也与路凯见了,又与崔龙见了。路凯又叫贾善与大众见了一回,方才让坐,家人献茶。剑秋正在自己盘算事情,外面有人请崔大爷说话。到了里间屋中坐下,路凯说:“烦劳大哥一件事情,就是那个姓卢的是我妹子将他拿住。我看着我妹子先前输与他,他要把刀往上一递,我妹子就性命休矣。他不肯伤害我妹子,可见得这个人诚实。我妹子如今大了,终身大事尚且未定。我看这个姓卢的,品貌端方,骨格不凡,日后必成大器。我请兄台作个月下老人,可又不知道这个人定下姻亲没有?若是他没定下姻亲,才是天假其便。”崔龙连连摇头:“卢珍已经有了家室,我看剑秋可以.他没定姻亲,我管保一说就成。”路凯想了想说也好。说毕,两个人过来归座说与大家,剑秋连声说好, 事情就这么定了。

卢珍看左右无人,与剑秋说:“你怎么作出这个事情来了?当面我又不好拦你,拿着你我弟兄,怎么要他的妹子?” 剑秋笑说道:“你还不明白?你打算我真要她这样老婆哪!我是要拿她哪。先前那个丫头拿着个东西一晃,你就躺下了,我使这个主意,好诓她那个东西,若非这个招儿,拿不成她,准教她拿了。”卢珍一听说:“这就是了。你可得口能应心,别贪恋美色不办正事。” 剑秋说:“那我算什么东西!我若口不应心,教我死无葬身之地.等会我提这丫头的人头给你看。”卢公子说:“我看那个丫头不善,总要小心些好。”冯爷又说:“你要听着后头有声音,你可就接应我去,我的本领有限,可别教我受了他们的苦哇。”卢公子说:“好。”

冯爷跟着家人进了沐浴房,沐浴完了,换上新衣服出来。有路凯、崔龙同着他到天地桌前,就见丫鬟打着宫灯,后面婆子扶着姑娘,也是刚刚沐浴更衣完毕,盖着盖头来到,同剑秋拜了天地,然后一同进了喜房,喜房就是素贞姑娘屋子。撩去盖头,合卺交杯。剑秋也好借此因,不出屋子。婆子退出。剑秋灯下仔细端详那九尾仙狐,见她眉清目秀,柔中带刚,典型的一个江南美女。颤巍巍的凤冠、光耀耀的霞帔,越显得光彩射目,芬芳扑人,真不啻嫦娥离月殿、妃子降云霄. 剑秋眼里看着,想到这个丫头就要被自己一刀杀却,她项上一颗人头转眼就要成为自己立功之资,心里不由的有些莫名的兴奋,底下竟然硬了起来,忙敛心神不去乱想。那路素贞在灯下一看新郎竟然是剑秋,吃了一大惊,当时低垂粉面,暗暗自叹,又不好说明。怎么哥哥这样误事,是自己有意许配卢相公,怎么哥哥把我许了这个蛮子?这般糊涂,就把我终身许了这厮!莫不是婆子说话不明?此时又不好分辨,再说这一拜堂,大事已定,纵然我心中不愿意,也不能更改了。莫不成是我命该如此!也罢,只可找他讲话,抓他一个错处,结果他性命。他要一死,我要再找终身依靠,可就由我自己主张了。且说夫妇拜堂之后,男女俱没安着好心。皆因路素贞见剑秋,很不高兴,她心想抓一个错缝子,得便把他杀了。剑秋看姑娘那个样儿,明知姑娘不喜欢他,剑秋反笑脸相陪过去说了许多软话。姑娘听剑秋说话卑微,心中又有几分回转,暗道:这个人,虽不如那个相公,性情却柔和,看他这般讲话,要找他的错处只怕有些难找,真要了他的性命,自己又觉心中不忍,不如我就认了我这薄命就是了。此时就有些回嗔作喜,说道:“相公请坐,何必这等太谦。” 又聊了一会, 姑娘心里就有些喜欢剑秋了。剑秋说:“天不早了,该困觉了。”姑娘点头,自己解妆,簪环首饰全都除去,拿了块绢帕把乌云拢住,脱了长大衣服,解了裙子,灯光之下一看,更为透出百种的风流。姑娘让剑秋先睡,剑秋让姑娘先入帐子。姑娘上床身子往里一歪,剑秋就挨过去搂过素贞姑娘抚其奶子用舌头吮吸几番,又口对口亲了一阵嘴,顿觉下面尘柄直坚挺得老高,直抵素贞阴户。素贞姑娘虽然还是个处女却是偷看过哥哥的几本淫艳丽画本儿,知道些路数, 今晚也是放开心怀,全然没有了小儿女的忸捏做态,伸手一摸顺势一把扯下了剑秋裤子一看这根巨物心里又惊又惊喜,红着脸儿用纤纤素手不停地在上面摸抚, 一时捏捏一时按按弄得剑秋酥一阵麻一阵,二人觉得有趣都笑起来。素贞把头一低贴在剑秋大阴茎上吐出舌尖在龟头上吮咂了起來,从头吮到底从根吸至头弄得宝贝几欲裂开,条条青筋暴起宛如蚯蚓一般,素贞得把樱桃小口张得老大方能含下,又是一阵猛咂。剑秋煞不住了,一手捏着姑娘那雪白如玉的奶子,再伸手去摸她胯下, 见姑娘腹部雪白如玉,那两条玉藕似腿儿中间稍稍隆起两片花瓣芳草依稀花瓣之中晨露滴滴,伸手触之花瓣微张,露欲滴淌。剑秋再亦忍禁不住,遂分开姑娘两腿放于床上使其倒仰两手执于床沿;剑秋亦坐于床上,双手紧搂姑娘两股,将大阴茎对准细缝儿把股一耸,只昕素贞姑娘哎哟一声柄已入牝,素贞觉得阴户疼痛,甚是难受,姑娘不知进了多少, 伸出纤手一摸,刚进去个头儿,余下的还有六七寸没进去。姑娘遂向剑秋道︰“你且抽出,叫我喘口气儿再弄。” 剑秋见这等光景不敢用强,即刻拔了出來。少停片时,剑秋实在是欲火烧身遂紧搂素贞将尘柄对准素贞牝户用力直顶, 一面不住亲嘴煽其淫兴。少时姑娘下面渐滑,剑秋趁势又弄进了大半了。素贞说︰“郎君且慢慢弄,里边甚是难受。”剑秋此时到了乐境哪里肯听,全身摇動抽将起來,震得床咯咯直响。素贞顿觉尘柄火暖,兴焰情炽,剑秋又猛抽起來。钻伸缩进,如禽吸食如蛇吐信!约莫抽送一个多时辰,素贞亦不觉疼到了美境遂叫道︰“我的心肝有本事将奴的花心捣碎。”素贞目闭肢摇液露洞洞,酣美莫如。剑秋不往的亲嘴,下面抽得唧唧有声。素贞头目森然。已至浑身酸麻。剑秋旋即用手紧搂住素贞。只觉素贞吐着凉气神魂飘心魄消散,又弄了干余回。二人对泄剑秋又搂着不觉睡了一会,素贞醒來把剑秋摇醒说︰想不到你那宝贝真厉害如今遇上妳就算找对了!剑秋心里一荡,想到马上就要把这丫头杀却,欲火中烧,坐起身来把那坚挺的大阴茎顶于素贞脸上。素贞倒于剑秋怀中脸紧贴他身子疯狂吮起来 ,剑秋又放她于床上把个绣枕支于臀下,分开素贞白生生两腿,随即翻身上马金枪直入,只听姑娘“嗳呀”一声尘柄已进入大半。素贞顿觉屄内如火烫遍体酥散美不可言,剑秋先轻轻抽動数十下。惹得素贞欲火烧身屄内痒痛素贞便叫道︰郎君可再肏一点再快一点。剑秋闻之,又采用九浅一深战法弄得素贞屄内津水涓涓遍身爽美.大约弄有四五百回,剑秋暗自运气尘柄便拱拱钻钻伸伸缩缩,阵阵刺刺大弄大迎已至三更。素贞如得奇宝舒心相投,淫情兴发。剑秋用手捻捻素贞双乳又摸摸其遍身肌肤觉得细腻光滑,洁白如玉。说道︰“爱妻真仙人也。”素贞一把握住剑秋的阳物道︰妳这好物儿如此之大。捏捏捻捻一对兴動。又令剑秋上身再弄,自己导入。剑秋涌力一顶,嗤的一声全柄贯入屄内,自動自伸。素贞美快十分说道我快活死了;与郎共为夫妻实万分福份也。”剑秋正上兴头又是一阵狠抽,仍又鼓楫舟迎风破浪,素贞这回舒心畅神忘愁除闷, 只将牝凑迎,吞纳相敌。素贞牝户翕翕,剑秋尘柄昂昂,早已花房吐露尘柄倾液。雨收云散,两人共枕相酣,拥衾同卧,那素贞说道:我有了今夜,就是死了也值得了。一句话提醒了剑秋。剑秋心里一惊,心想我是来取这丫头首级的,怎么只顾贪欢!本来是哄她玩玩的,怎么就插了这么久!外面他们应该等急了吧, 不要被他们小看了我。今天玩得痛快,下面是该办正事要动手了。只是看着身边的素贞如花似玉,要下手杀她有些不忍,心想她这么妖媚要不是贼的妹子自己收了做个小妾也是不错的。又一想她既是贼的妹子,早晚是要被我等杀掉的,自己在她临死前让她尝了做女人的滋味,总比死了还不知肉味的要好,自己也算是积德了,想到这里心下释然.要换了浪荡公子,满怀有意杀姑娘,到了这个光景上,也就不肯杀害于她。焉知剑秋心比铁还坚实。于是下了床“噗噗噗”,把灯俱都吹灭。哪知素贞姑娘是个精细的人,见他刚才面色阴晴不定心里疑惑,突然有疑说:“怎么你把灯都吹了?我听说,今天不该吹灯。”剑秋说:“吹了好,我素有个毛病,点着灯我睡不着。”姑娘说:“我听说不利。”冯爷说:“这叫阴阳不忌百不忌。”说着话奔到床前,一伸手拿住剑匣,就把宝剑摘下来,往外一抽。 姑娘是个大行家,一听这个声音不对,问道:“你这是作什么哪?” 剑秋并未答言,用宝剑对着姑娘那里,一剑扎将进去。姑娘横着一滚,这剑贴着姑娘肋下就扎空了,然后姑娘伸一腿,金莲就踹在冯爷肩头之上,踹的冯爷身子一歪。姑娘趁着这时,跳下床来,先就奔壁上摘刀。剑秋又是一剑,姑娘闪身躲过,总是姑娘自己屋子,别看没点灯,地方总是惯熟,摘刀往外一抽,口中说:“了不得了,有了刺客了!” 这个“了”字未曾出口,早被剑秋一剑砍来,九尾仙狐吓得魂不附体, 心中一害怕,剑秋抬腿正踢在姑娘右腕,钢刀坠地上,剑秋这口刀往上一递就在姑娘后脊背那里扎进去了。路素贞惨叫一声,眼前一发黑,噗咚一声趴倒在地,吐了一口鲜血。外面也是一阵大乱, 众英雄已经杀散群贼,就听见那路素贞的痛苦哀号,抢进了房,只见路素贞长发散乱,雪白的一个身子仰在地上,疼得呲牙咧嘴双眼流泪,手脚却还在拼命挣扎, 只是被剑秋一脚踩着死死踏住胸脯,那里动弹的了。众人过来按住,剑秋趁机在她腰上猛踢几脚,两个人搭住手脚,丢在院落之中。程远说:“将这女贼杀了就是了。”那路素贞听了早吓得面无人色,两眼只瞪着旁边的剑秋看,却是说不出话来。剑秋说:“使得。”过来拢住头发露出她的颈项,姑娘还在挣扎呢,剑秋抬手咔嚓一剑将她首级斩下, 摆在桌上盘子里。王平笑道:“剑秋好狠,刚娶个小媳妇就自己把来杀了。刚才你们在里面真是翻江倒海天摇地动,我说要让你尽兴所以没有早动手,你们做了些什么,只有你自己知道了。这小姑娘心里还不知多恨你那,你看她头装在盘子里两眼还瞪你哪。” 剑秋一笑, 看几个兄弟正盯着路素贞一个无头的身子发呆, 想到她好歹和自己进过洞房,就自己拖过来抛弃水池之中, 也免得让别人再染手。工夫不大,外面一片喧哗,王平慌慌张张跑进来叫到:快跑,大队贼人来了,有三百多人哪!大家一听吓的四散奔逃。

总是剑秋命不该绝,从后坡飘身下去,直奔后面太湖石前,一直扑奔正西,过了果本园子,见着一段长墙.刚走至那里,就见里面灯光闪烁,原来这个门却在西边,剑秋绕到西边一看,是花墙子门楼,黑漆的门户,五层台阶,双门紧闭,旁边有一棵大槐树。剑秋要看里面景致,就蹿上树去,往下一瞧,院子里站着一个大丫头,约有二十多岁,头上乌云,戴些花朵,满脸脂粉,鼻如悬胆,口赛樱桃,穿着天青背心,葵绿的小袄,大红中衣,窄小金莲,系一根葱心绿的汗巾,耳上金环,挂着竹叶圈,看相貌颇有几分人才。剑秋瞅着纳闷,这是什么事情?不多一时,就由三间上房内出来一个姑娘,约有二十四、五岁光景,头上乌云用青绢帕兜住,青绉绢滚身小袄,青绉绢中衣,窄窄金莲,腰扎青绸汗巾,满脸脂粉,柳眉杏眼,鼻头端正,口似樱桃,耳上金环,没挂着竹叶圈。姑娘出来坐在椅子上,丫鬟给倒了一杯茶。姑娘问丫鬟说:“你们小姐呢?”丫鬟说:“我们小姐身体不爽。” 剑秋见这姑娘品貌甚好,但有一件,说话之间,未语先笑,透着轻狂的体态。又听姑娘问丫鬟:“你们小姐是什么病?”丫鬟说:“浑身发烧,四肢无力,净想躺着,茶饭懒食,也没有什么大病,就是受了些感冒。”小姐说:“叫她出来练两趟拳,踢两趟腿,只待身上出些汗就好了,你说我请她。”丫鬟无奈何,进上房屋中去了。就听里间屋中说:“二妹子,今晚实不能奉陪了,我浑身作痛。”院中说:“叫丫鬟把你搀出来。”不多一时,”丫鬟搀着小姐由房中出来,也坐在椅子之上,身子就要往桌子上趴。那姑娘说:“你活动活动,玩玩拳,踢踢脚,咱们两人过过家伙就好了。”这病姑娘可不像那个的打扮,珠翠满头,红衫绿裙,可是透着妖淫气象,品貌有十分人材。那穿青的姑娘说:“我与姐姐脱衣裳。”那个姑娘再三不肯,说:“好妹子,你饶了我罢,若非是你叫我,连房门都不能出来,我还得告便,实在坐不住。”说着,仍然站起身来,晃晃悠悠走进屋中去了。

  你道这二位姑娘是谁?这就是东方亮两个妺子,一个叫东方金仙,一个叫东方玉仙。这两个姑娘,与东方亮不是一母所生。这两个是东方保赤第四个姨奶奶所生,从小的时节,东方保赤爱如珍宝,上了十岁时习学针线,嗣后就教她们练武,到了十五、六岁把功夫就练成了。一个就教了一对链子架,一个是教了一对链子锤。除此以外,刀枪剑戟长短家伙无一不会。东方保赤一死,这二位姑娘就单住一所院子,后来她娘一死,姑娘渐渐大了,东方亮不管他这两个妹子。这二位姑娘住在红翠园,与哥哥说明白了,前边的人不怕是三岁的孩童,不许入红翠园去。知道哥哥认识的并没有正人君子,俱是些个匪人,倘有人过后边去,不论是谁,都要结果他的性命。就是东方亮私通王爷,这玉仙苦苦劝了数十余次,她哥哥也不听她的言语,金仙却连一次也没劝过。这是什么缘故?金仙迟钝,素常不喜说话。玉仙姑娘是精明强干,足智多谋,性如烈火,口巧舌能。如今已然二十五、六岁了,常常抱怨哥哥不办正事,误了自己青春。每日晚间,必要操练自己身体,可巧这日晚间,金仙身体不爽,不能陪着玉仙玩拳踢腿。玉仙想出一个主意来了,叫丫鬟拔去头上花朵,挽袖子打拳,这丫鬟名叫小红,伺候玉仙的丫鬟叫小翠,这两个丫鬟的名字,就由红翠园所起。小红回说:“我那拳没学会呢,打的不是样儿,反教二小姐生气。”玉仙非教她打不可,丫鬟无奈,这才把钗环花朵摘去,拿了一块绢帕把抓髻兜住,系一个十字扣儿,汗巾一掖,袖子一挽,说:“哪样打的不是,二小姐千万指教。” 剑秋看丫鬟打这趟拳,叫猕猴拳,剑秋瞧着险些没乐出来,见这丫鬟手脚腰腿打出去全不是地方,又见从西屋里跑出两个婆子、一个丫鬟来,那丫鬟说:“姐姐,我可要看你打这一趟拳了。你学了一个多月,净瞒着我。今天我们小姐叫你施展,我可要借个光儿看看了。”就见玉仙把桌子一拍,说:“小红算了罢,别给你们小姐现眼了,可惜你们小姐兢兢业业那个功夫,真冤苦了这教你的人了。腰腿脚面一点没有,常说打拳总要掌如瓦陇,拳如卷饼,手似流星眼似电,腰似蛇形腿如攒。文不加鞭,武不善坐,那才是练武的规矩哪。像你这么懈着腰,一点雄壮的地方没有,别给你们小姐现眼了,歇息去罢。你看我打一趟,你也瞧一眼,虽不如你们小姐,也不至于像你那样子。”直说的那丫鬟羞的面红过耳,收住拳脚式儿,往这边一走,说:“二小姐,我本不行,总算是没学会哪。”屋中的病姑娘答言说:“滚开那里罢,你别气我了。也对着二小姐真好性儿,那么大工夫瞧你练呢,可惜我那两个多月的工夫,教你这不长进的孩子,你可真是朽木不可雕也。”外面玉仙答言说:“姐姐你本就身体不爽,气着反为不美。小红,瞧我的罢。” 剑秋在房上一看,这个姑娘比那丫头,大差天地相隔,蹿高纵矮一点声音皆无,手眼身法步,心神意念足,连丫鬟带婆子看着,连连喝彩。把这一趟拳打完收住架势,问丫鬟:“比你如何?”小红说:“二小姐比我果然强的多,再说我也不敢与小姐比肩并论。”玉仙说:“大概是你家小姐藏私,没教给你真的罢?”屋中病姑娘说:“二妹子,你可冤苦了我了。你想她是我使唤的一个丫鬟,我怎么能与她藏私?别忙,我这里脱衣裳,倒要替我们丫鬟争争这口气。”玉仙说:“算了,姐姐你养病吧,不用生气。”金仙说:“不能,我偏要替我们丫鬟争争这口气。”那玉仙连连冲着丫鬟使眼色,她这叫激将法,特意叫丫鬟一练,她一数说小红,自来的把金仙的气逗上来了。只要她一出来,就得叫她出一身透汗。果然金仙从屋中急忙忙往外一蹿,奔过小红去,伸手就打,说:“你也太不给我作脸了。”吓得丫鬟身躯往后倒退。此时金仙手腕子早被玉仙接住了,说:“姐姐你要打她,与我脸上有甚么光彩,要打是打我,咱们两个打倒好,你过来罢,姐姐。”往前一拉金仙。房上的剑秋在上面看了个真切,暗暗发笑。见这金仙出来,那个打扮可不像玉仙,用鹅黄绢帕包头,蛋青小袄,西湖色的中衣,水绿汗巾,大红弓鞋。出来时本是气哼哼的,要打丫鬟,被玉仙把她揪住,往前一拉,几乎躺下。说:“妹妹真要欺负我们?”玉仙说:“寻常我不是你的对手,今天趁着你有病,”金仙说:“你这是何苦?我哪时也不是你的对手,独你这口巧舌能之人偏要说这宗言语。”说着,这两个人就打起来了。剑秋先前一看不以为然,后来一瞧,这两个人交手胜似男子。一手一势,封闭躲闪,并没有露空之处。暗暗夸这女流之辈竟有这么一身工夫。二人动手的工夫甚大,金仙说:“算了吧,我真气力不加了。”玉仙说:“不行,咱们还得过家伙哪。”就见玉仙往旁边一蹿,奔了兵器架子去了。一回手就把上面刀拉将下来,往外一抽。金仙也就过去,把刀往外亮,两个人单刀对单刀,闪砍劈剁,类若拼命一样,并不相让。忽然金仙微一露空,玉仙一抬腿,正踢手腕子之上,金仙撒手扔刀,呛啷啷那口刀堕于地上。金仙往下一败,玉仙就追。金仙就从架子上抽了一条长枪,回手就扎,玉仙用刀一磕,往近就栖身,金仙用枪一拦,用了个霸王摔枪势,玉仙往旁一闪。忽见金仙用了个怪蟒翻身的招数,眼睁睁枪尖就奔玉仙脖颈而来。剑秋在房上看着,替她们一着急,忘了他是在暗处瞧看,替玉仙一害怕,说:“哼,要不好!”哪知道金仙她们更有手段,把后手往回一抽,忽听房上有人说话,蹿出围外,二人俱望房上瞧看,连丫鬟、婆子也都往房上一看。

  玉仙眼快,早就看见了剑秋,剑秋由房上蹿将下来,一抽大环刀,头一个就是金仙先上,被剑秋呛啷一声,把枪削为两段,金仙吓了个胆裂魂飞。玉仙一见这口刀的利害,就不敢往上递自己这口刀了,稍一失神,呛的一声,手中刀被削为两段,一着急抽身就跑. 剑秋追了一会儿也就做罢。

且说玉仙和金仙跑散了,跑出二十几里来在苗家镇,换了男装,看看天晚,只好借宿,敲了一坐大宅门。出来两位老者都有六十多岁,出得门来上下一打量玉仙,说:“相公要在我们这里借宿,有的是房屋,请进来罢。”玉仙说:“明日早行,必有重谢。”老者道:“行路之人,赶不上站道乃是常理,何必言谢。”玉仙见面时,先打一恭,这又施了一礼,说:“二位老爷贵姓?”回答说:“小老儿叫苗天雨。”那个老者说:“小老儿姓王,叫王忠。”把玉仙让将进去。虽是山谷之人,屋中倒也幽雅清静。让坐献茶,苗员外问:“这位相公贵姓?”玉仙说:“小可复姓东方,单名一个玉字。”苗员外问道:“听相公讲话,不像此地人氏。”玉仙说:“我乃南阳府人氏。”苗员外说:“相公意欲何往?”玉仙说:“投奔汝宁府。”将酒摆上,两个老者陪着他吃酒,轮杯换盏,两个老者不住的打量玉仙。总见她说话动作有些坤派。把玉仙瞧的也觉发毛,仍然还是说话。少刻苗员外告辞出去,不多时复又进来。少时复有家人到门口探望,一个来一个去,瞧的玉仙愈觉发毛。心中忖度,是这两位老者看出破绽来了?若要被他们看出女扮男装,可要大大的不便,自己总得多加小心方好,如此一想,酒也不敢往下多喝了。吃毕饭,苗员外叫家人预备被盖。天有二鼓,员外说:“请相公安歇睡觉罢,今天也是一路的劳乏,咱们明天再谈。”玉仙说:“二位老人家,也请安歇去罢。”二位老者出去。玉仙一想,他们却打量于我,倘若措手不及,那还了得,不如自己用些个防备才好。正在思想之时,忽见窗棂之外,有人把窗棂纸挖了一个窟窿。玉仙问:“外面是什么人?”有人答言说:“是我们。”玉仙又问:“你们是谁?”外面说:“本宅中的女眷。”玉仙也就不敢往下问了,只好将灯烛吹灭了,慢慢的就更换了衣襟,仍然换了女装,把链子槊掖好,绢帕罩住乌云,把刀放在床榻之上,盘膝而坐。就听院内来往之人不断,出入之人俱都打着灯火。忽然又听到苗员外出来问:“门户关好了没有?”家人答应说:“俱都关好了。”又见苗员外把书房帘儿一启,用灯往屋中一照,说:“相公睡熟了没有?”玉仙一着急,把被子往身上一拉,假装躺下,一语不发。苗员外说:“既然相公睡熟,我也不便惊动了。”抽身回去。玉仙以为苗员外未能看见,心中想道:这个人总是好人。正在盘算事情之时,忽听外边一阵大乱,有男女的声音,说:“东方玉仙,你好大胆子,你往哪里逃走?”玉仙一闻此言,吃一大惊,提着刀蹿下床来,把帘子一掀,说:“闪开了!”“磕嚓”一声响亮,先把桌子扔将出去,自己也就随着桌子,蹿在院内。见头一个是苗天雨,挽着胡子,短打扮,手中提着一杆长银枪。第二个是王忠,也是挽着胡子,短打扮,手中提着一杆花枪。有两个姑娘,每人一口单刀,还有四十余岁的一个妇人,手内也是一口单刀。你道这些人是谁?全是本宅的亲眷,阎英云与郑素花。 屋内一掀帘子,先扔出一个小饭桌子来,苗天雨用枪一拨,叭嚓坠于地下。随后就是玉仙出来,王忠迎上去,就是一枪,玉仙往旁边一闪,此一时刀枪齐上,并且有家人把大街门开了,一筛锣知会各处猎户,叫在本家中抄家伙,帮我拿贼。玉仙一看势头不好,一扭身蹿上屋去,由后坡蹿将上来。二位老者一拄枪,也就蹿上屋去,二位姑娘和王氏随后上房,一齐追上来。玉仙一急,把刀一扔,拉链子槊。苗天雨用枪一扎,玉仙单槊一挂,那槊正打在苗天雨面门之上,噗咚栽倒在地。打了一个脑浆迸裂。众人见苗天雨已死,一个个咬牙切齿,众猎户也全部赶到,虎枪虎叉,大枪杆子大刀,往上一齐乱扎乱砍,玉仙这一阵链子槊,叭嚓叭嚓,打躺下有数十余人。郑素花一拉英云,低声告诉英云几句话,亚侠女点头。素花蹿将上去,对着玉仙迎面就是一刀。玉仙用左手链子槊一挂,素花先把刀抽将回来,玉仙右手链子槊,对着素花就抖。素花往后一撤步,一歪身闪躲过去,玉仙又用右手槊,对着她打来。素花又一歪身,早已闪过,净等她双槊齐打,才破她的这个招数哪。玉仙不知是计,以为敌人不敢还手,把双槊往外一齐就抖。素花左手早就提着一个鸡爪飞抓,净等着她双架齐打。玉仙果然把双槊一齐打来,素花用左手的鸡爪飞抓,对着她的链子槊往下一撩,连飞抓的绒绳带链子槊的链子全都裹在一处,一时之间,不能分开。

二位姑娘,彼此往自己怀中一夺。英云蹿上前去,用刀背对着玉仙脊背,叭嚓一声。玉仙眼前一发黑,噗咚一声,趴倒在地,吐了一口鲜血。二位姑娘过来,把玉仙捆上。英云先将她手中链子槊夺将过来。众猎户见苗员外早已死去,所有之人全是哭哭啼啼。叫众人将苗天雨尸首抬在院内,进了上房,放在床榻之上。然后又把玉仙搭来,丢在院落之中。后边老太太一听员外废命,扶着丫头婆子哭将出来,走到前厅,见苗天雨头颅已碎,哭的是死去活来。连英云与素花、王氏、王忠等,俱是放声大哭。王氏说:“将这女贼活活祭灵就是了。”连男带女,你一刀我一刀,先切掉了双乳,然后将玉仙割了个鬼哭神号,连个阴户都被尖刀挖了出来,可怜这玉仙还是个处女,就这样无可奈何一命归阴。然后英云开了她的胸膛,将心掏将出来,用碟摆上,供在苗员外面前,作为祭礼。叫人抬老员外寿木,装殓完毕,天有四鼓,叫猎户把玉仙尸首,抬将出去,抛弃山涧之中。出去工夫不大,那向个猎户慌慌张张跑进来说:“王员外,可了不得了,我们抬着尸首,正要扔在山涧,从山上下来了两个人,是一男一女,我们扔下尸首就跑,远远听见他们抱尸痛哭,说是他妹子。咱们早作准备,不然可怕他们找上门来。”王忠一闻此言,立刻提枪,英云、素花、王氏叫家人与众猎户掌灯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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