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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05 假面舞會,2

[db:作者] 2025-08-16 09:44 5hhhhh 6860 ℃

  當舞曲的第一個音符溢出管絃樂隊貴氣的銅管,且隨著空氣傳遞到場內每一個人的耳中時,花澤輝氣撇過眼,一面觀察著別人的腳步,一面侷促地學習模仿。實際上哈翠朵說的倒的確沒錯,英國鄉村舞甚至遠比倫巴簡單,更比華爾滋保守,對於動作的要求也只有須與其餘三位舞伴換位和搭手,相當適合在跳舞的過程中聊天。

  花澤輝氣是在拉過她雙手後才總算開啟自己的話匣子,開門見山地問了她一句:「那麼,有什麼是我可以為妳效勞的?」

  這時他已經對她築起了一點防備,準備隨時臨機應變。他不可能忽略哈翠朵在言談間洩漏出來的訊息──她聽見了他和納博科夫間的對話,而且顯然是為此而來的。當然會引起花澤輝氣的警惕。哈翠朵對此倒是一點也不小心翼翼,幾乎是在花澤輝氣提出疑問的當下,便直截了當地回答:「噢,我只是感到好奇──你為什麼要對納博科夫說謊?我知道那個亞裔Alpha不是你男朋友,未婚夫就更不用提了。我和我的歐柏……就是我的男伴打了賭,所以來問問你理由。」

  「你們都做了些什麼猜測?」

  「歐柏猜是因為那些傳言,就是大家都懂的那個,關於納博科夫對小孩子的那些不為人知的愛好。但事實上,你的年紀對他來說太老了,像你這樣身高超過一百六十五公分的男孩,根本不在他的考量範圍內。歐柏的說法完全不合理……當然,我們不能排除有想要以防萬一的狀況。所以他還是和我打了這個賭。」

  「妳呢?妳又怎麼想?」

  哈翠朵接著聳了聳肩,傾過身來,用一種聽上去神神祕祕的口氣對花澤輝氣說:「我覺得,問題出在那位Alpha先生身上。」

  她並沒有過度探知花澤輝氣私事的意圖,只是想證明自己慧眼獨具。既然她的要求如此簡單,花澤輝氣倒也樂於幫她一點小忙。「噢,那麼妳說對了。妳擁有一雙明亮的眼睛,這是很了不得的天賦。」

  哈翠朵笑了一聲,心裡知道這是一句動聽的客套話,便對花澤輝氣客客氣氣地說:「謝謝。從超能力者口中聽見這種讚美確實是無上的光榮。」

  她似乎認定了花澤輝氣是島崎亮的保鑣,這點倒也情有可原。本來花澤輝氣就有意想營造出這種假象,一個擁有超能力的Omega,彆腳地使用著並不靈光的超感知能力,代替他的Alpha雇主(或者是情人)警戒四周。再也沒有什麼身分比這樣的人更無害了。他輕描淡寫地說了一句:「我也同樣榮幸能幫上妳的忙。」但語氣裡並沒有什麼誠意,哈翠朵倒是一下就能聽出來。

  這時第一輪的舞曲正好宣告止息,他們穿過成排的隊伍,回到最一開始的站位,等待著第二輪的樂聲響起。

  「你真客氣。既然如此,為了表達我的謝意,我想我也來提供你一點小小的幫助,如何?」

  老實說花澤輝氣並沒有把哈翠朵的這段話放在心上,至少肯定不是太認真在看待。他裝模作樣地演出了有興致的樣子,朝哈翠朵問了句:「小幫助?妳是指什麼?」然後哈翠朵意有所指地眨了兩下眼,撇過頭,倒是往島崎亮暫佇的方向投去一個眼神,看上去胸有成竹地表示:「我很擅長占卜。」

  她的答案還真是讓人哭笑不得,然而拒絕她似乎還會顯得失禮。花澤輝氣別無他法,只能無奈地點點頭回答她:「那就麻煩妳了。」

  跳完了兩輪鄉村舞,哈翠朵帶著花澤輝氣,一同回到了他們最一開始選擇暫佇的餐桌旁。這時哈翠朵敏銳地注意到──在他們跳舞時本還倚在牆上、看上去始終在閉目養神的島崎亮不知為何已不見蹤影。她開口朝和她共赴晚宴的男伴詢問島崎亮的下落,卻只得到對方一句「他說聽見熟人的聲音,要去打招呼」這樣籠統的回應。於是哈翠朵只好擺出一張相當惋惜的表情,長吁一口氣,對著花澤輝氣表示:「太可惜了,我本來想幫你們二位都看看手相的。」

  隨後她讓花澤輝氣伸出手,托著他的手腕,用一種看上去煞有介事的目光觀察起他的掌紋。「嗯……我看看。」她豎起食指,在虛空中比劃了一下花澤輝氣由腕部一路延伸到虎口的生命線,「你的手相……有點奇怪。這個是你的生命線,我們可以看到有一個巨大的裂痕貫穿了它,那表示你身陷險境,而且時間距離現在非常的近,這個禮拜……不,或許已經持續好一陣子了。但在那之後的生命線都非常平整,大概意味著你可以逢凶化吉。」

  花澤輝氣禮貌地對她笑笑,那笑容裡顯現出他並不相信──不是哈翠朵說的不對,正是因為她說對了,所以才更讓他感到懷疑。他知道所謂的占卜師,或者是那些自稱命理學家的神棍,要不是本身具有可以預知未來的超能力,就是常用一些模稜兩可的話術來誘使旁人採信自己。不過,這倒也有可能只是哈翠朵個人的興趣。因為顯然她並不具備可擔任先知的異能,但她卻又已受邀來到這個時髦的場合,代表她應該不會只是個會一昧地相信沒有根據的學說的蠢女孩。接著,哈翠朵輕點了下花澤輝氣的拇指,又開口告訴他說:「你的拇指很大,代表你是個意志堅強,不容易為他人左右的人。然後這裡,就在拇指之下到掌心的這個塌陷的位置。這是你的金星丘,含意則是……」

  她說到這裡不免略微遲疑地頓了頓,「嗯,若要說得婉轉一點的話就是,你以後的伴侶恐怕不太捨得離開你的床。」

  花澤輝氣挑了挑眉,一時間不知道該做何反應。

  「這我還無從證實。」他輕描淡寫地說。或許表情有些嚴肅,讓哈翠朵誤以為是自己冒犯了他,但她倒也沒因此而感到緊張,反而是將靈光暫放在她那張寬平的、別具韻味的小臉上,說:「讓我給你一些建議,好嗎?」

  「什麼建議?」

  「關於怎麼度過難關。也就是我剛提到的,將在你的生命中出現──或者已經出現的重大災厄。」

  「哦,那麼,請便吧。我正是為此而來的。」

  然後哈翠朵興奮地湊上前,把一雙眼睛瞇成了兩條細細的縫,她的表情和肢體動作倒不太像是個危言聳聽的神祕學份子,而比較像是位熱衷於低聲議論朋友戀情的鄰家女孩。她快樂地拉著花澤輝氣的手,讓她熱情洋溢的低語在他的耳膜上不安地鼓動:「你的手相顯示出你的災難和愛有關。這真是太浪漫了!再也沒有什麼是比牽涉了愛情的冒險更使人嚮往的──作為來自世界公認的戀愛專家產地的占卜師,我得說,千萬要好好運用你的專長。雖然我們相識還不到一個小時,但我能感覺得出來你是個非常迷人的Omega。你既聰明,又有主見,也許有一點強勢,而且桀敖不馴……不過這些都瑕不掩瑜。我想,你該小心利用你的智慧,我的朋友。雖然反應機敏是你最大的優勢,但也容易讓你作繭自縛。必要的時候,使用較為柔軟的手段反而能讓你更快達到目標,而且還能完成得更好。」

  「我不太理解什麼叫作『較為柔軟的手段』。」花澤輝氣說,「那意思和聖經裡提到的──『如果有人打了你的右臉,你就該伸左臉去讓他打』的意思一樣嗎?」

  「這個嘛,假設今天你和你的Alpha朋友出門逛街,你在商場裡看上了一樣精品,但身上並沒有足夠的金錢可以購買……這時候你會怎麼辦呢?」

  花澤輝氣理所當然地笑了一聲,他倒也不是不知道哈翠朵到底想表達什麼,只是出於某種硬要狡辯到底的堅持,使他開口回答她:「當然是刷卡分期付款了。」哈翠朵眨了眨眼,嘴上說著:「呃……沒錯。」接著她又捲土重來,提出另一個附加假設:「但要是你沒有帶卡出門,也沒有任何付費手段……」

  「要是我和一個Alpha出門,卻不帶任何錢,那不就代表我想訛他嗎?」

  「為什麼要把話說得這麼難聽呢?Alpha用禮物、鮮花,還有一切你所能想到的美好的東西,去追求一個他喜歡的Omega,難道不是天經地義的事嗎?」

  「所以妳已經說到了一個重點──禮物是他想送的,不是我主動要的。如果他自己送我了,我就會收下。」

  「這不是我想表達的觀點。你不能總期待有人會體察到你的需要,然後恰好為你解決一切吧?我的意思是──世界上可沒那麼多白馬王子。」

  話說到這裡,他們終於決定不再進行思想鬥爭。反而是各退一步來檢視對方所說的道理。花澤輝氣說:「雖然我並沒有期待別人來替我解決一切。而且直到目前為止,我也很少碰到需要人幫忙的狀況。不過,假設我確實遇到了這樣的狀況……我也希望有人能夠幫忙,我想我會試著拜託他人,或者和別人商量看看。」

  哈翠朵愉快地笑了笑,「看吧,較為柔軟的手段。現在我們不再各執一詞,並且完全不聽對方說話了。」

  這時花澤輝氣忍不住朝高掛在廳內大理石牆的時鐘瞟去一眼,現在的時間已經來到了晚上七點十三分,距離島崎亮離開大廳,前去刺殺納博科夫,已經過了將近二十分鐘。自宴會廳的落地窗望出去的威尼斯天色完全是一片蒼茫的橘紅,正是日本人常掛在嘴邊說的「逢魔之時」。照理說,執行一場針對普通人的暗殺任務,島崎亮確實不應該耗費這麼長的時間。更何況他會在花澤輝氣暗示他以前就離開,這件事本身就已經足夠讓花澤輝氣覺得詭異。花澤輝氣想:狀況可能與他們預想的有些差池,可在大廳中活動的二十來位超能力者卻都是不約而同地毫無反應,那麼還有什麼狀況能拖住島崎?

  「你在擔心你的南瓜傑克?」哈翠朵問,這時她也後知後覺地感覺到花澤輝氣身上的信息素氣味似乎變得有些濃,作為一個Alpha,她當然聞得出來那代表花澤輝氣正在經歷發情期。

  花澤輝氣幾乎是愣了半秒才反應過來她所謂的「南瓜傑克」指的應該是島崎亮,索性聳了聳肩,順著她給的台階回答:「他去得有點久,我擔心他迷路。」

  一種堪稱心照不宣的神情漸漸地爬上哈翠朵的眼角,但她體貼地沒把那些話說出口,只是轉而附和花澤一句:「這座宅院確實很大。不過,我來過很多次,或許能替你找到人。」

  雖說花澤輝氣的確十分感謝哈翠朵的熱情及好意,但在這情況之下,他實在不好心安理得地接受她的協助。他默不作聲地打著拒絕她提議的腹稿,卻在話說出口以前被她無意間洩漏出的情報打斷:「畢竟,宅邸裡其實有幾個對超能力者下達禁制的房間,要是鈴木先生不小心闖進去了,即使一間一間尋找起來也有些麻煩。」

  這個突如其來的情資使得花澤輝氣一下子便修改了自己的行動方針。幾乎可說是現學現賣地裝出一副隱忍著焦躁情緒的模樣,問:「不會太麻煩妳嗎?」

  哈翠朵擺了擺手,乾脆地表示:「完全不麻煩,不過,我想比起我直接帶你去,你似乎更想一個人離開──別誤會,就像我先前說的,我不是在探究你的隱私,只是單純地就事論事。我保證我不會過問,也不會向別人聲張,但我有個條件。」

  這簡直算不上是個選擇題。儘管哈翠朵過度的體貼在一定程度上引起了花澤輝氣的戒心,但畢竟她所提出的建議毫無疑問是能使花澤在這座宅邸中以最快的速度尋得島崎亮的途徑之一,效率遠勝過他一個人的瞎子摸象。於是,他轉向哈翠朵,平靜且客氣地問她:「什麼條件?」哈翠朵彎了彎眼角,在調動臉部肌肉的同時,也連帶地抖落了一些撒在面具上的裝飾亮粉。她接著豎起了三根手指,對花澤輝氣說:「我們來玩個遊戲,三戰兩勝,只要你贏了,我可以現場畫張地圖給你。然後隨便你是要找人還是做些其他的什麼事,我肯定知無不言。附帶一提,這宅子裡面有很多黃金偷情景點,我也能一一為你指路。」

  說完,她伸出手,偏過頭,試探性地問了一句:「成交?」

  至於花澤輝氣,他感覺自己完全不需要猶豫,當即便握住了她探過來的手。

  「成交。」

(7)此處係指知名文學作品《大亨小傳》(英語:The Great Gatsby,又譯作《了不起的蓋茨比》)當中,主角傑‧蓋茨比所擁有的私人豪宅。

(8)此處係指的是《洛麗塔》(英語:Lolita)作者弗拉基米爾‧納博科夫。在《洛麗塔》中,主角亨伯特習慣將9到11歲的少女稱之為「小妖精」。

(9)碟型杯:相傳是以路易十六的妻子瑪麗安東尼的胸部翻模製成的香檳酒杯,曾在十八世紀的法國蔚為流行,但現在已鮮少出現在法國人的日常生活中。哈翠朵在此提問其實頗有暗諷花澤輝氣矯情的意思。

小说相关章节:【島テル】紳士本格(爪輝IF/ABO|台湾華語使用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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