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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ortune Arterlal-命运脉动-锳里华.白.桐叶.奏篇 (同名遊戲改篇) - 2,6

[db:作者] 2025-06-23 08:40 5hhhhh 1630 ℃

  「是吗……」

  孝平伸出手,梳过白的发丝。

  虽然长却不会缠绕手指。

  滑顺的触感十分舒服,孝平反覆梳理白的长发。

  「学、学长……」

  「会痛吗?」

  「不会……是不会痛啦。」

  白的手放置在孝平的腿上,似乎不知所措。

  从林木间溢出的光芒,映照出桃色的脸颊。

  洁白小巧的皓齿从湿润的嘴唇中若隐若现。

  孝平光是见到这景象就差点灵魂出窍。

  或许是刚才的篝火,将脸色映照得满脸通红。

  「……白,过来。」

  「噫呀!」

  孝平抓住纤细的手臂用力将她拉向自己。

  重心不稳的白,就这样倒入孝平的怀抱中。

  「支、支仓学长……」

  完全收纳进怀抱中的体型。

  如此娇小的身躯,刚才跳舞时却显得格外有存在感。

  ……真是不可思议的女孩。

  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她呢?是追捕白兔的时候开始吗?好像连追捕兔子的自己也跟着一起进了白的笼子。

  「咕……嗯……」

  情不自禁与白接吻。

  虽说是幽暗的森林,但还是有可能被人看见。

  尽管知道可能会有人会从旁经过,却无法停止接吻的动作。

  「哈……嗯、啾……啪……」

  脚的痛楚已经随风逝去。

  现在脑袋里除了白,再也容纳不下其它事情。

  含有许多唾液的火热舌头相互交缠。

  柔舌轻碰湿滑的皓齿,吞下囤积于口中的唾液。

  黑闇中响起咕啾咕啾的淫靡的声音。

  「嗯啊、哈……啊啊。」

  大概是觉得害羞,白的呼吸显得紊乱。

  一双小手使劲抓住孝平的背。

  「你好可爱,白。」

  轻咬耳垂的同时细声说道。

  「唔……啊……」

  光是这样她的全身便阵阵抽搐。

  似乎是敏感的体质。

  舌头从耳垂游移到脖颈。

  虽然有种草莓的强烈冲动,不过这儿实在太醒目了。

  「对不起。

  气氛突然这么……」

  「哪、哪里。

  我也、呃……」

  白羞赧地寻找台词。

  难不成她的想法也和我一样吗?一起感觉彼此的体温、不知不觉有种莫名的冲动……「我、我……没有力气了……」

  「没关系。

  放轻松,靠在我身上吧。」

  「不、不行。

  支仓学长是伤患耶……」

  伤势又不会很严重。

  话还来不及说出口,白抢先一步将手伸进孝平的大腿之间。

  怎么回事?孝平仔细留意白的举动。

  最后,她的手指费了不少时间解开了皮带,然后马上小心翼翼地拉下裤子的拉链。

  「白……」

  「支仓学长,您说过我的手让您很舒服……」

  「……啊啊!」

  白直接将手探入四角裤中。

  冰冷的手指紧握住雁首。

  一股仿佛全身融化的快感窜流过全身。

  「哈啊……哈啊……」

  「怎、怎么样?」

  眼神中透露出惶恐。

  握住分身的手微微颤抖。

  这一切全是为了孝平。

  孝平可以感觉到她的用心良苦。

  「啊啊……很舒服喔……」

  刚才之所以说白的手让自己很舒服,绝对没有想入非非的意思……不过白现在的举动他也非常乐意。

  白一边留意孝平的感受,一边努力上下磨擦分身。

  于是半勃起状态的分身一口气硬起。

  「噫……支仓学长,怎么,湿湿滑滑的……」

  看来前端已经流出了液体。

  些许的腥味飘进了鼻腔。

  「对不起,不过……」

  这股湿滑发挥了润滑剂的效果,手的动作越来越顺畅。

  白似乎渐渐掌握了节奏,这次反覆轻轻磨擦。

  ……这真是禁招。

  我快撑不住了。

  「啊啊……哈啊……」

  体内涌起快感。

  虽然腹部尽量使劲忍耐,却无法力挽狂澜。

  「支仓学长,会疼吗……?」

  「不会……这样下去……」

  白似乎误解了孝平因为苦闷而扭曲的表情。

  这次换成非常缓慢的速度。

  「咕……!」

  慢归慢,又变成截然不同的刺激,不管怎样都令孝平大感兴奋。

  平常怕生害羞的白,竟然在这种人烟稀少的地方上演如此大胆的举动。

  所以兴奋是理所当然的呀。

  白用手背撩起秀发,露出红润的脸颊。

  从斜上方看见这副模样,有股未曾见过的娇艳。

  「白……」

  「是?」

  「我想……你能不能,舔舔看前端?」

  「咦……!」

  ……我干嘛得寸进尺啊!白的杏眼睁得更大。

  自己实在是厚颜无耻。

  不过在这种状况下,全世界的男人都会想趁机进一步尝试吧?「不行吗?」

  「不、不会……没那回事。

  如果这样支仓学长会觉得舒服的话……」

  散落的发丝垂在耳朵,白慢慢凑近柔唇。

  接着,当温暖的柔唇碰触到雁首的瞬间,孝平的全身产生飘飘欲仙的快感。

  「咕……哈啊!」

  雁首阵阵抽搐。

  茎部清楚浮现出血管,黑黑红红地肿起胀大。

  「嗯啾、嗯哈……。」

  白亲了雁首之后,用柔舌细心地舔舐。

  舔弄分身的白,模样简直就像是在反覆尝试各种方式。

  看见她这么努力,近似失控的冲动油然而生。

  「哈啊……啊……白……」

  「嗯……噫啾……啾。」

  鲜红湿滑的舌头才刚包覆住雁首,滋噗噗……半根分身马上被含入口中。

  「咕……」

  这样应该是白的樱桃小嘴的极限吧。

  但她仍然努力地试图含入整根分身。

  分身在渐渐发热的黏膜支配下,至高无上的幸福萦回于脑海。

  「嗯咕……咕……」

  她的表情看似非常辛苦。

  看见这副可爱的模样,自己感到更加地亢奋。

  孝平策动腰身,品尝白的口腔。

  从嘴角滴出的唾液弄湿了白的长发。

  「啊嗯……嗯嗯、嗯咕……嗯。」

  「啊……白,我快要……」

  雁首被啾啾啾吸吮的瞬间,孝平用力推出腰身。

  在温暖的包覆下,囤积在腹部的精液一口气释放。

  ——嘟咻!噗咻噜噜噜!过于强烈的刺激令孝平全身不断打颤。

  况且是在白的口中解放一切。

  「唔……?咕……!」

  喉咙突如其来被喷洒灼热的精液,白含着分身露出惊恐的表情。

  直到孝平将最后一滴射出之后,她才缓缓抽出分身。

  「咳咳、咳……!」

  「啊、对不起……!」

  尽管事后道歉已经于事无补,不过因为在白的口中太舒服了,所以实在难以控制。

  看来自己还很嫩呢。

  「你还好吧?」

  「还、还好……只是吓了一跳而已……咳咳!」

  白闭上双眼,使劲咽下喉咙。

  想不到她竟然全部吞下去了。

  孝平的内心洋溢着感动的心情。

  她竟然没有露出一丝厌恶的表情,就吞下了这么大量,而且味道腥重的体液。

  「……谢谢你。」

  不由自主脱口致谢。

  「听到学长这样说,我好高兴。」

  白露出纯真的笑容。

  她看起来似乎真的很开心,孝平忍不住将她一把抱进怀里。

  「呼啊……支仓学长……」

  芬芳的花香扑鼻而来。

  是女孩子的香味。

  一股兴奋感再次从脚指甲开始涌入全身。

  「白,你可以站起来吗?」

  「咦……」

  他让呆滞的白起身,让她靠上生长在旁边的一株大树。

  然后孝平弯下腰,撩起白的裙子并且脱下小裤裤。

  「噫啊啊啊啊?支、支仓学长∫」

  「没事的……来,把脚抬起来。」

  他从右脚脱下小裤裤,然后抬高右腿。

  这个姿势让阴部的裂缝看得一清二楚。

  「呀嗯、讨厌啦、啊……不、不要看啦……」

  「别担心,现在很暗所以看不清楚。」

  鬼扯。

  藉由境内泄出的灯火,连湿湿滑滑的裂缝也能确认清楚。

  只见有如指头般的可爱肉芽,已经沾满了爱液。

  「不行,啊、不、不要……啊啊!」

  孝平不由分说吸住了那个裂缝。

  他的舌头迫不及待地伸入满是果汁的娇嫩耻部。

  喝下滴落的爱液,不断舔吮,发出啾噜啾噜的声音。

  混杂着些许湿气与甘甜的白的爱液,宛如不知道干涸是何物。

  舌头蠕动得越激烈,那儿越如同泉水似地源源不绝。

  「哈啊、啊……讨厌、羞死人了……」

  「好湿喔……这么有感觉呀。」

  孝平轻声细语,白的膝盖微微颤抖。

  就算她拼命想要合起双腿,却敌不过孝平的力量。

  「咕……唔唔、哈啊、啊、舌头……啊啊。」

  孝平的舌头执拗地躜入逐渐变得柔软的阴道口。

  他挖出囤积在里面的爱液,将舌头探入更深的场所。

  「啊、啊啊……支仓学长……啊啊啊。」

  起初不知所措的白,此时束手就擒,毫不掩饰地暴露出那儿。

  与第一次亲热时相比,似乎变得更加敏感。

  「啾噗、啪啾……啾。」

  孝平用舌头挑逗肉褶与肉褶之间的地带,那儿逐渐充血显现紫红色。

  阴蒂比刚才更自作主张地,前端逐渐硬挺。

  「噫嗯、哈啊、哈啊啊啊、那里……啊、不行……」

  这里明明是郊外,白的声音却越来越大声。

  虽然不时会刻意压低声音,却又会马上恢复先前的音量。

  孝平更加激烈地挑逗阴部,疯狂策动舌头。

  「噫啊啊啊啊、啊、好……舒服……啊啊、啊。」

  白难耐地将孝平压向阴部,如此坦然的反应令孝平觉得好可爱。

  孝平让舌头化成钻地机,滋噗、滋噗上下来回运动。

  「啊……啊啊、哈啊啊啊啊啊!」

  噫咕!噫咕!白的身躯剧烈地抽搐。

  似水的爱液泄了洪,孝平将其一饮而尽。

  阴道不断抽搐,阴蒂也噗噜噗噜地随着身体不住颤抖。

  「哈啊……哈啊……哈啊、啊啊……」

  一边勤快地舔吮阴部,一边抬头看着白的表情。

  只见她神情恍惚。

  ……应该是高潮了吧?「……白,你该不会高潮了吧?」

  「咦……?」

  她似乎还没有回过神。

  疑似仍在恍神的状态。

  「你、你没事吧?」

  「我没事……。

  只是脑袋突然一遍空白……」

  「会很舒服吗?」

  「没、没错。」

  白满脸通红地点点头。

  这样的话就准备万全了。

  「那么……接下来我们一起舒服吧?」

  「……?」

  孝平牵起仍然意乱神迷的白的手,让她坐上自己的大腿。

  接着使劲抬起白的娇躯,以抱着她的姿势让彼此的性器接合。

  咕啾……黏膜相互碰触,马上窜流过一阵快感。

  「白,可以慢慢来喔。」

  再次巍然耸立的肉棒渐渐进入白的裂缝。

  「……咕……啊呼……唔唔!」

  白缓缓放下腰身,才刚达到高潮的阴部给予分身阵阵的刺激。

  「哈啊啊啊啊……哈啊……呼哇……」

  躜开仍然狭窄的小穴,逐渐进入更深更深的场所。

  内部满是爱液,但因为狭窄,依旧无法轻易完全进入。

  孝平使劲顶起腰身帮助插入。

  抓准时机,于是雁首滋滋滋地一口气滑进内部。

  「啊啊嗯……嗯唔唔……!」

  性器的接合紧密到不能再紧,渲染开的温热从腹部扩散至全身。。

  「嗯……咕……」

  孝平的喉咙发出呻吟。

  终于抵达了最深处,完全合而为一。

  「哈啊啊……嗯咕……进、进来了……」

  「是啊,进去了喔。

  都是白的功劳。」

  孝平给白一个亲吻作为奖励。

  白笑得开心,主动地回送一个香吻。

  「咕……嗯、啾。」

  在结合的状态下接吻实在是太淫靡了。

  舌头交互缠绵,腰部也缓缓动作。

  增强好几倍的快感,两人一同喘着气。

  一个一个解开衬衫的钮扣,露出被内衣包覆的胸部。

  然后用力撩起内衣,用舌头舔吻原形毕露的胸部。

  「好痒……啊啊、啊。」

  阴部与乳房的同时爱抚,爱液的量似乎明显上升。

  看来她对此非常敏感。

  「嗯嗯、咕……嗯嗯嗯。」

  声音不自觉地从口中泄出。

  分身很明显地正在充血。

  白微微抬起腰,放开分身,接着又马上,啾……地一声沉下腰部。

  「唔啊……好热……肚子变得好奇怪……」

  重覆同样的动作。

  这次她抬起腰身,直到分身快要滑出的那一刻才停止动作,然后用力放下腰部。

  滋噗噗噗噗!「噫啊啊啊啊啊……!」

  越是摩擦性器,白变得越是淫荡。

  从她平常端庄有礼的模样,很难想像有着如此富有女人味的一面。

  孝平也不甘示弱。

  紧紧抓住纤细柳腰往上顶。

  发出咕啾、咕啾黏液与爱液摩擦的声音。

  白也配合孝平的节奏,规律地扭动腰身。

  「支仓、学长,亲我……好吗?」

  白紧紧抱住孝平,湿润的嘴唇互相接合。

  光是接吻就有种想要爆发的冲动,孝平慌忙克制自己,腹部再次使劲。

  「哈啊啊……嗯啊啊……唔……嗯咕……」

  腰部的动作与白的爱液量形成正比,自然而然地加快速度。

  在野外做这种事的紧张感让两人大大兴奋。

  「啊啊嗯!好深、啊啊、哈啊!」

  白张开整双玉腿,结合部位看得一清二楚。

  泛着红润的性器反覆进出的光景显得格外淫靡。

  「……哈啊……嗯!顶到了……啊啊、哈啊!」

  两人的动作渐渐形成一种规律。

  再也无法作任何思考,只是顺从本能专心摆动。

  「支仓学长……我又要……高潮……了……」

  甩着乱发,白嘶哑着诉说着。

  孝平紧抱住娇柔的身躯,激烈地反覆抽送。

  自己的腹部陷入一种向上浮起的感觉。

  看来已经到达了极限。

  「白……我也……我们一起……!」

  「嗯,一起……啊啊、哈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紧缩变得更加强烈,孝平猛力挺进最深处。

  所有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腹部。

  「啊啊、啊……」

  「要……啊啊、哈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哈啊啊!」

  ——滋咻咻咻咻!咻咕!咻咕!白的阴璧收缩,紧紧缠住孝平的分身。

  分身在内部断断续续地弹跳,释放出精液。

  大量的精液令人难以想像是第二次射精。

  而且量似乎比刚才更多,孝平抱紧白,调整自己的呼吸。

  「啊、啊啊……哈啊……啊啊……」

  阴道内持续痉挛,不时紧紧夹住分身。

  白应该仍处于高潮状态。

  「哈……啊……」

  筋疲力竭的白倚靠在孝平的身上。

  看来似乎太勉强她了。

  孝平轻轻搂住颤抖的身体。

  白那娇柔纤细的身体。

  就这样在结合的状态下再次接吻。

  在有如啄食般的轻柔之吻过后,一下子转变为激烈的贪婪之吻。

  「嗯……咕……」

  尽情品尝过接吻的滋味后,两人慢慢分开。

  只见大量的白色黏稠液体从白的体内流出。

  「呼啊……好、好吓人。」

  「……嗯。」

  制服的裙子也沾上的精液,形成黏稠白色的污垢。

  如果是在暗处还不打紧,要是这副模样去到街上就不妙了。

  虽然闪过在神社境内的清洗台清洗制服的方案……但是想到冲洗的是精液,就觉得好像会遭到天谴。

  所以还是乖乖地在厕所清洗吧。

  「……今天的接吻好像把一辈子的份都亲完了呢。」

  神情恍惚的白有些伤脑筋,娇滴滴地嘀咕着。

  「如果是真的,那未免也亲太少了吧?」

  「咦、是吗?」

  「是啊。

  以后我还想再多和白接吻呢。」

  说话的同时再给白一个吻。

  森林冷冽的空气冷却了两人火热的身躯。

  祭典的乐声仍未停歇。

  不时还会传来啪咧啪咧火焰爆开的声响。

  ……不过,要是东仪学长知道两人在这种神圣的地方做如此不可告人的事情,究竟会怎样呢?想到这里不禁打起冷颤,光是用想的就觉得超恐怖的。

  「学长……真的很感谢您。」

  白再次开口道谢,不晓得是今天的第几次了。

  「我只是负责骑车而已,你真正要感谢的人是司才对。」

  「那么,我要送八幡平学长『佐˙记』的金锷烧,顺便外带一些水羊羹。」

  「哈哈,他肯定会很高兴喔。」

  孝平说完抚摸白的头。

  她的秀发满是湿淋淋的汗水。

  要是这副模样出现在大家面前,大家保证会起疑心。

  白突然叹了口气,抬头仰望夜空。

  「……我想和哥哥再一次坐下来好好谈谈。」

  「嗯。」

  孝平点点头。

  「对了,在这之前,东仪学长曾经跟我说过一件事。」

  「我哥哥?」

  「嗯……他说,或许从旁人的角度来看,是我在背后照顾白,但实际上对我来说,是白在支持着我。」

  ——所以……问我是不是真心替白着想而照顾她是很残酷的一件事情。

  ——因为我完全是出自于一己之私。

  ——然后沉醉在无力改变生活方式的无能中,就是这么一回事。

  「…………」

  白望着孝平的脸庞不发一语。

  「我始终以为东仪学长是一位完美的人……不过仔细想想,这怎么可能嘛。」

  不过正因如此,孝平反而更欣赏征一郎。

  就算他不支持两人的感情,自己也不会恨他。

  因为这是两码子事。

  「而且……东仪学长也有提到白双亲的事情。」

  「咦……」

  ——他们为家规殉身。

  ——不是死亡。

  只是,称不上是活着。

  ——只是一具不会说话的人偶。

  孝平并不明白这些话指示的意含。

  「不过这件事情,你还是不要听我说,直接询问东仪学长比较恰当。

  因为很多内情我不清楚,所以不该随随便便干涉。」

  话说至此,白沉默了片刻,慢慢点头。

  她应该已经从刚才的谈话中明白双亲仍然活着吧?这样就好,孝平心想。

  自己已经没有资格再讨论下去。

  「关于和东仪学长讨论将来的事情……我希望由你选择。」

  「……好的。」

  白以坚定的口吻回答。

  今后,白一定会得知许多内幕,一定会有很多事情必须由她决定。

  既然仔细聆听别人告诉自己的事情,就要负起相对应的责任。

  不过相反地,也没有必要知道一切。

  人可以负担的责任有限,要是想揽下所有的事情,无疑是自取灭亡。

  「我会一定陪在你身边。」

  「嗯 。

   」

  「所以白不是一个人。」

  「……嗯。」

  因此,希望你可以勇敢面对。

  相信最后一定有属于你的东西。

  孝平再一次抱紧白,感受她的体温。

  夜露令身体有些冰冷,在相互拥抱下又恢复了相同的体温。

  不需要多做些什么,只要这样子交换彼此的体温就够了。

  仰望着繁星点点的夜空,孝平如是作想。

  天空如此遥不可及。

  白用右手遮挡阳光,仰望白云流动的天空。

  虽然不是相隔许久才走这条道路,但是不知为何有种奇妙的心情。

  由于这附近很多旧住宅,几十年来,景色从未改变。

  所以有时会有种时间静止的感觉。

  ——校庆结束的隔周六。

  白在征一郎的通知下,前往许久没有回去的老家。

  「我回来了。」

  拉开古老的拉门,跨过玄关的门槛。

  旋即飘来一股踏踏米与木材混合的味道。

  虽然是陈年的腐味,但是白绝不讨厌。

  双亲健在的时候,家中充满了温馨的氛围。

  但是如今,几乎感觉不到人的气息与生活的感觉。

  若非信徒们接手管理,大概马上就会变成废墟了吧。

  「……哥哥。」

  进入铺着数叠踏踏米的接客间,白出声呼唤。

  坐在庭院廊上的征一郎转头看向她。

  「我回来了。」

  「白?」

  「是。」

  白走上前去,在征一郎的身旁坐下。

  夏天的微风带来了从别家住户飘来的蚊香味。

  曾经是父亲爱护的日式庭园,依旧与七年前一样美伦美焕。

  「很久没有像这样和你说话了呢。」

  「是呀,我也有这种感觉。」

  沉默再次降临。

  却不会令人觉得尴尬。

  既然到了这里,就有很多事情想讲。

  当然也有很多事情想厘清。

  不过,此刻——「前几天的例行庆典……我必须向支仓道谢呢。」

  呵,征一郎露出微笑。

  「道谢?」

  「是啊。

  那支舞是不能一个人跳的,独自跳就失去了意义,你也应该很清楚吧。

  所以那一天……当你出现在神社的时候,我才放下了心中的大石头。

  这么说来,言行不一的我应该要受到谴责才对……。」

  征一郎在此打住,抬起头。

  「但是不可否认,我很感谢支仓的好意。

  或许最终违反家规的人,其实是我。」

  「没那……」

  白想说:没那回事。

  倘若两人跳那支舞才有意义,那么哥哥只是遵守家规而已。

  「违反家规的人,不是哥哥,是我。」

  「…………」

  征一郎对白的意见不做任何回答。

  取而代之的是嘴角泛起笑容。

  「你长大了呢,白。」

  「咦?」

  「不……是我一直把你当成小孩子……毕竟你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半夜怕鬼,躲进被窝的小孩子了呢。」

  「干、干嘛突然提到以前的事啊。」

  「哈哈……那倒也是。」

  许久没有见到哥哥的笑容。

  不过,征一郎马上又变得一本正经。

  「我想让你和某人见面。」

  冷不防地进入正题。

  白明白,他指的是父亲与母亲。

  大概是为了谈这件事情,才会把自己找来这儿吧。

  「一直以来,父亲与母亲都在这栋房子。」

  那个眼神,很冷酷,同时带着悲伤。

  「不过……他们已经完全不认识我们是谁了。

  变成了一具不会说话的人偶,再也不是以前的父亲与母亲了。」

  「…………」

  心脏有如刀割。

  明明一心想知道真相,却在得知事实后忍不住颤抖。

  ……已经完全不认识我和哥哥了?再也不是以前的父亲与母亲?……骗人,我不想相信。

  「但是你放心,我不会让你步上他们的后尘。」

  「哥哥……」

  白摇摇头。

  自己担心的并不是这件事情。

  虽然父母与哥哥始终不愿多谈,但是白知道,东仪家是背负着奇特宿命的家族。

  为何东仪家自古以来就一直伴随着千堂家?想必与「吸血鬼」

  的存在具有密不可分的关系。

  母亲与父亲之所以成为一具人偶,个中缘由也必定在此。

  但是哥哥绝对不会让白踏入「暗部」

  的领域。

  ……恐怕是。

  因为他想让白拥有平凡的人生。

  因为在东仪家的名义保护下,能免于「暗部」

  的毒手,所以他希望白在自己的视线范围内得到万全的幸福。

  肯定是为了这个,征一郎才会希望白能遵守家规。

  「……对不起,哥哥。」

  哥哥的脑袋永远只想着妹妹的幸福,凡事都替妹妹着想。

  ……所以说,不遵守家规的自己实在很自私吧?自己应该活在有如盆栽的小世界中,被美丽梦幻的东西包围,这样才对吧?我搞糊涂了。

  每次都是这样,深陷罪感的泥沼而动弹不得。

  「……对不起,我一直瞒着你。」

  「不……没关系,哥哥。」

  「如果你想见父亲与母亲的话……」

  征一郎的视线朝一扇隔着纸门的房间望去。

  想必父亲与母亲大人就在那里头。

  就在远在天边,近在眼前的地方。

  ……然而。

  哥哥,这七年来,却始终瞒着自己。

  到底是承受了多么庞大的痛苦,才做出这样的决定?这一切都是为了妹妹。

  正是因为替妹妹着想,才会做出这样的决定。

  「……白。」

  征一郎起身站在纸门前。

  —〡我想。

  我想见父亲大人与母亲大人。

  无论他们变成什么模样,就算他们遗忘了我。

  我还是想见他们——强风吹来,庭院的树木沙沙摇晃。

  白站起身,不是走向纸门……而是打赤脚跃下庭院的走廊。

  我想见父母。

  但是,我更想保护哥哥的决定。

  白想要保护哥哥历经折磨所做出的决定。

  「母亲大人、父亲大人。」

  她放声大喊。

  朝着位在这栋屋子的某个地方的双亲喊道。

  「我的舞跳得很棒喔。」

  希望能跳给你们看。

  从那之后过了七年,与哥哥练习的那支舞。

  虽然已经无法回到从前,但是母亲传承的宝物确确实实就寄宿在自己身上。

  ——嘎啷。

  白高举以往母亲所使用的铃,使其作响。

  清澈的音色仿佛能穿透内心。

  即使现在无法跳得如母亲那般出色。

  但是只要跳着这支舞,就能回到过去的那段时光。

  有白、征一郎、坐在廊上的父亲,以及指导舞步的母亲。

  那段单纯的幸福日子。

  ——嘎啷。

  母亲大人、父亲大人。

  有看见我跳的舞吗?即便你们是因为家规而步上不归路。

  哪怕你们变成了不会说话的人偶。

  ……至少我相信,这音色、这支舞,仍然可以传进你们的心中。

  ——嘎啷。

  白的指尖直举天际,踏着正确的步伐在现场旋转。

  眯起眼睛,凝视缓缓流动的白云。

  一望无际的天空。

  凛冽的铃声……响彻在深蓝的晴空之中。

 

  终章湛蓝清澈的天空,划过一条白色的飞机云。

  形同忧郁的天空色彩与透明的空气。

  孝平大力做了一个深呼吸之后,继续登上冒着热气的斜坡。

  最后在道路的彼端,发现两位熟悉的身影。

  「你们好。」

  孝平打声招呼,征一郎与白一齐回头回应。

  「还有一点时间,我们走吧。」

  「好的。」

  孝平与白跟随在征一郎的身后。

  今天是东仪家扫墓的日子。

  起初听到这消息时还以为是在开玩笑,因为白与征一郎的双亲应该还没有与世长辞。

  不过,征一郎表示这是必要的例行公事。

  听说是为了有所区隔。

  你有什么意见吗?或许征一郎曾经这样询问孝平。

  不过详情没人知道。

  在摸不着头绪的情况下,孝平跟随在征一郎的身后。

  初夏的阳光毫不留情地晒着柏油路面,全身汗流浃背。

  孝平用手拭去额头渗出的汗水,一步一步踩向地面。

  道路的尽头,是覆盖斜坡的墓地。

  孝平在墓地入口的小屋提了桶水。

  只听见蝉鸣响彻四周,丝毫没有其它人的踪迹。

  提着水桶,来到墓地中的石梯的顶端。

  数座刻有「东仪」

  的墓碑陈列其中。

  而立在中心,让人有种别竖一帜感觉的墓碑应该就是本家的墓碑。

  白对那具墓碑行一鞠躬,然后开始用扫把清扫周围。

  装饰上新的鲜花后,用桶子里的水清洗墓碑。

  ……好安静。

  小时候对墓园怕得要死,现在倒是免疫了。

  至少自己绝不讨厌这庄严肃穆的氛围。

  白点燃香,伫立在墓碑前。

  见到两人双手合十,孝平也跟着效仿。

  面对东仪家的墓碑,自己该祈求什么呢?应该不用祈求,而是报告吧。

  还是说要先问安?初次见面,我是支仓孝平。

  是拐走府上千金的坏蛋。

  ……耍什么宝啊。

  「今天我请支仓前来的原因。」

  征一郎放下双手,率先开口说道。

  「我以东仪家的家主,以及白兄长的身分……同意你们交往。」

  「咦!」

  孝平与白完全忘了身处墓园一事,同时惊呼。

  「东仪学长……你、你是说真的吗?」

  「不过呢。」

  征一郎话说至此打住,接着继续开口。

  「希望白与东仪家断绝关系。」

  「哥哥……!」

  白的脸色因为意想不到的发言变得惨白。

  「将把你从东仪家流放出去,成为分家的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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