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那时杨商湄初怀胎儿，扁千秋夜晚总是陪伴照顾她，不过也经常白天和柳参俞在屋子里没羞没臊的.......对此杨商湄颇有微词，可也没什么法子。且不说柳参俞，至少相公是被她带的愈发不要脸皮了。杨商湄冬天怀胎时请了郎中为她调理身体，郎中却说她脉象平稳，血气充盈。而杨商湄的隐疾也从那时忽然消失了。也许是，为母则刚吧。]

总之，她们这样共处直至今日。而且杨商湄认为往后会继续如此下去......在柳参俞昨夜突然说要离去之前。

男婴吃饱了，杨商湄看柳参俞笑盈盈地盯着自己儿子，便在她开口索要之前把婴儿送到她怀中。接下来是让柳参俞去哄他睡觉。杨商湄在心里叹一口气，柳参俞一直对这孩子视如己出，如果能让她多抱抱，她也会很开心的吧。

十余年的青楼生涯，她在最漂亮的年纪赎了自己出去。可是她因此已经失却了资格去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孩子。

.........

杨商湄问：“什么时候呢？”

柳参俞此刻正枕在杨商湄膝上，她答

“六日后不是中秋吗，过了再走吧。”

“这么急.....这一年半载多我亏待你了？不说出来我可不放你。”杨商湄道

柳参俞道：“能和你们一起待上这么久，我已经心满意足。再往后走，就没有这般幸福。我，从来没拥有过他。其实他不算是我抢过来的...而是你分给我的啊。”

“那时是你....”杨商湄道，被柳参俞打断

“不用提那时的事。”柳参俞的声音听起来像是在嗤笑，其实她没有笑“对于他，我只能得到那么些许位置...日子长了，我竟变得想要去嫉妒你，就像一开始。但是又反不如当初没得到时能够释怀。贪心地有了一点就想要全部，我不想有一天变成那样再令自己讨厌。”

杨商湄道：“你一天到晚都在想些什么？”

柳参俞认真的说：“商湄，你也会变的。你本来拥有他的所有，而被我拿走一部分，那个缺口在你心里越来越大。你以为自己不在乎，实际上却一天比一天失落。你也不会说出来，是吗？我更加不想有一天看见你因我而难过。”

“是什么是……！行了，你要走随时便走吧！我拦你作什么.....”杨商湄看上去真的生气了，一把将躺在自己腿上的柳参俞推走。

柳参俞心中五味杂陈。有些开心，因为杨商湄发火正说明她在乎自己。柳参俞好声好气过去，安抚杨商湄，跟她说自己以后再也不会去揣测她的心思了......

………

中秋节赏月，早一道最圆，晚一道最亮。

柳参俞在杨商湄手底下学了不少烧菜功夫，她自己独有些见地，所以菜烧出来和杨商湄的风味是有差异。最享福莫过于扁千秋，在一家而能吃两家饭。此时他还不知道，过了今夜柳参俞就要离别。柳参俞只和杨商湄说了这件事，而且嘱咐她在自己走后再告诉扁千秋。杨商湄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

夜中，两个女人都睡不着。便在柳参俞屋里聊起了天。

杨商湄问了柳参俞，不会一别之后杳无音信吧？柳参俞说保证会经常写信的，杨商湄心里便宽慰许多。

杨商湄说：“你要走了，我答应你件事吧。”

听她这么讲，柳参俞想来想去也没什么事情能让杨商湄给自己做。随后目光瞥到她那比往昔要大上一圈的胸脯，便玩笑一般说：

“给我喝一口你的奶吧？”

杨商湄挤起左眼，满脸难以置信。这女人变如此不可理喻了……她道：

“真，真想要这个？”

“想的。”柳参俞道

在柳参俞的注视下，杨商湄不情愿地把抹胸和心衣一起下揭，这时才能看见她心衣里面有两个圆点被染湿。随后蹦出两只圆润涨满的乳球，乳头上有水光。

“你挑吧。”她道

闭上眼，只感觉乳水正一滴滴被柳参俞往外榨。杨商湄小口微张，面色红艳。整个屋子里满是吃奶声和轻细的气喘。柳参俞在两只乳房之间来回轮换。自她有记忆起，从小喝的一直是米糊。如今还是第一次尝得母乳的滋味，杨商湄的奶水一点儿不腥，甜味很淡。但是口感相当醇厚……

起初柳参俞还只是伸头过去吸，后面兴致起来了索性直接把杨商湄按倒，趴在她身上肆意掠夺。杨商湄想问她不是说喝一口吗？但最终还是纵容柳参俞如此。也罢，自己今夜就做一回她的娘吧。

等柳参俞满意收工，杨商湄也觉原本乳房的胀痛有所减轻。

“饱了吧？”杨商湄穿好衣服

柳参俞回味一番，道：

“唇齿留香。”

“哼……”杨商湄一笑

“我也答应你一件事吧？”柳参俞问道“你有没有想要的？”

“我？”白淡的月光从窗格射入，杨商湄便忽然想起那一天在船上醒来，柳参俞告诉自己——她想要有个人能继续陪她看月亮。所以那一天没有人离开，她们俩才得以继续相处。

杨商湄挽了挽头发，看向柳参俞的乳房。

柳参俞遂道：“我可没有奶水”

“我不是那个意思。”杨商湄摇摇头“我们俩再较量一次？就现在。”

柳参俞眨巴眼睛，沉默一会儿道：“可以。那么赌注？”

“什么都不用赌。我，其实心里一直不服气。”杨商湄只笑笑

“好，好……”柳参俞也笑

她们在那一晚进行了彼此之间的第二次性斗。

共同生活了如此之久，两人实力也更加接近。而且此次性斗更寻常，也就不必如上次那般拼至精疲力竭体无完肤。

二人一上来便以屄斗热身，两女隔着织物互磨，嘴里含着彼此尚未摘下袜子的足趾。到了下身全湿的时候，二女的袜子也就被对方脱掉，互相舔着对方柔韧的足弓。最终柳参俞先杨商湄几许高潮了，便由杨商湄先下一城。

随后是吻斗，这次她们一边亲吻一边用手抽插对方的下体，喉咙里发出呜咽怪叫。尔后对吻整整一柱香时间，只见两人嘴唇分离，舌头还扯在一起。杨商湄的头更高，应是占了上风。而下面两人扣得互相同时潮吹。此轮又是杨商湄微优。

柳参俞怎愿意屈居人后，刚泄身就拉着杨商湄斗乳。这次过程却几乎是一边倒，杨商湄的乳房虽然看起来更大，却臃肿敏感得多。两人相撞几十个来回，杨商湄最终被柳参俞顶得奶水飞溅，败下阵来。

扭打一番，两女又把头埋进对方腿间。柳参俞在上杨商湄在下，两人颠鸾倒凤，猛舔猛吸对方的私处。

最后在各种地方，站着坐着躺着趴着，也用了各种姿势斗屄，连续多次地把淫水滋进对方体内。可胜负好像还未分出，以至于她们用上了柳参俞的新竹笛来比试，就像当初小菱和殷青那样。在笛身捆上一层厚厚的丝绸为其加粗，淫水刚好又可借中空的洞口流出。两女都想把这东西往对方身体里捅进去更多，但是又都夹得很紧。后面丝绸沾水滑到夹不住，二女就只能含泪用阴穴把这笛子纳进身体里。尽力去夹死它来进攻对方……

……

持续到黎明来临，杨商湄和柳参俞的二次性斗才分出胜负。只听见屋里的声音从两女各种浪叫变成了一方低低的啜泣声和另一方得意的哼声。总之这间屋子在一夜间各处都遍布二人战斗过的痕迹，淫液、汗渍……虽不比当初那么惨烈，却更加是一场互不相让的激战。

至于胜者是哪一方，败者遭受怎样的凌辱，就不得而知了。

………

送别。

体会了数次他人从自己身边离开的滋味，今日柳参俞成为了离去的那一方。处在这个身份并没有她想过的那种伤心，而是有一点疲倦的落寞。与其她们分享一人，不如让一方过的更自在。况且，她觉得一切都足够了。

不得不说，女人经常会想的多过了头。致使她们在有些选择上更容易做的正确，而在另一些选择中往往犯下错误。现在柳参俞无从预见自己会不会后悔，但是她又已下定了决心。

柳参俞只告诉过杨商湄。所以只有她一人相送。两人昨夜战得狠，遇阶梯都要相互搀扶着上去。

鱼山渡口前，水静雾浓。船家说再等会儿走，纵然他不说，柳参俞也要等的。

杨商湄问，东西带齐了吗？柳参俞答是的。没有带琴，只挎了一只布包，她说那云鹤琴珍希，还给扁公子。杨商湄听她唤扁公子，才发现柳参俞一直这么叫，从未称呼过夫君或是别的什么.....也许她在心里还是从来把她自己当作一个外人。想到此节，杨商湄不禁为她感到心疼。杨商湄叫她保重，要她一个人处处小心。还和她说随时她都可以来看自己，只要她愿意的话。柳参俞也全部答应下来。然后她想起那对要给杨商湄的耳珰忘了送，便告诉杨商湄在她的镜台边找找，是个蛮漂亮的东西......最后她们俩变得安静，心里却不断想还有什么事情忘记了交代。

雾散了船开始走，柳参俞和杨商湄告别后准备走进船舱，忽然她回头,看见杨商湄还在桥上站着。杨商湄见她回身，忙道：“还有什么要讲？”

柳参俞很轻地和她说：

“你也注意身体。还有——忘了我。”

《终章》

她要杨商湄忘了她，后来过了很久她也忘记了自己。

静缘师父给她起法号“忘音”，梵音是清，尘音是痴。于是她真的试着去忘掉这些东西，只听晨钟暮鼓。很多年没有弹琴，是以不敢再动凡心。

上元节夜，栖野寺一众十五六岁的小尼姑们不知从哪弄来了些胭脂红粉。互相给对方抹着玩，忘全使坏，偷偷跟她们去讲可以找忘音师姊，她很会这些的。忘音哭笑不得，但架不住小姑娘的希求，就帮她们每个人都细心上了最合适的妆容。她们没有镜子，就互相看着来交谈彼此变化。有人说忘音师姊长这么清秀，化了妆一定很好看，忘音连摆手拒绝。又有人讲听说忘音师姊到过临安，就问她那么大的地方是什么样子。忘音怔了怔，说自己不记得了。

忘蝉在边上，知道她不愿讲，就帮着把话题岔开。

那天夜里睡前，忘音听见忘蝉问自己：“你来这里也不过五年，真不记得了？”

忘音：“.........”

忘蝉道：“想从前的一些事，何必刻意忍着呢。”

忘音：“我，不能.....”

“静缘师父，你一定觉得她肯定脑子里只有吃斋念经吧。你可知道我刚入空门，她对我说了什么话？”忘蝉道“师父告诉我，来这里出家的女人十之八九都不能一心向佛，她们都只是在躲。我不解，师父说她见过很多人在逃自己的过去。有些人选择出家，那就是在躲。我现在依然不是很明白，当时也没敢问师父是不是也一样在躲藏。”

忘音笑：“你自己都还不清楚，我怎么能听懂你说的呢？”

“别打岔。就是要你知道咱们是尼姑，不是菩萨佛祖。一还俗离开这寺，头发长不长都不是尼姑了。心里有什么想的，念的，都随它就好。”忘蝉道

“看来师姊你的佛法根基很不稳嘛。”忘音仍笑

“你明白就好啦！”忘蝉说完，背过身去睡了。

忘音没有再笑。

她不困，但是很想睡。

睡着了就可以真切地梦见很多往事，忘记无数的忧愁烦恼。

[完]

小说相关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