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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雕奇侠之天下人】全本88章修正版 - 6,18

[db:作者] 2025-06-23 08:40 5hhhhh 2110 ℃

  智者回了营寨,塔海见他肩上落了一片鸟的绒毛,就笑着问道:“智者,你可是偷着出去开斋了?偷吃可没有擦干净嘴啊。”说着,他笑着将智者肩上的羽毛取了下来。

  智者似乎觉察到了肩上是什么,笑着说道:“没有,刚才到树林里思考问题,或许是有鸟飞过落下的。”

  “哦?智者可是有破敌之策?”塔海满心期待的问道。

  “也不是什么好法子,但是总归是个办法。”智者说道:“几日下来,敌人虽然袭扰频繁,但是都是小股部队,这于我军就如同麻雀和苍鹰的悬殊对比,其实将军大可不必理会,只是加速通过分水岭、大坪山一线,直取剑门关,用强大的武力粉碎南人的一切阴谋。”

  “好!智者果然是智者,这点灾祸,就如同水草丰美的也儿的石河(今额尔齐斯河,乃蛮部西迁的部落栖息地。)畔小片的荒滩一般,不足为虑,是我自己跟自己较劲了。”塔海恍然,这才发现自己一直都被敌人牵着鼻子走,钻了牛角尖。

  “嗯,如果我们再如此缓慢推进,只怕会被阔端部赶超。”智者继续怂恿道。阔端选择的是东线猫儿山的路线,虽然初期有些难行,但是与剑阁关接壤的是大片的开阔平原,正利于骑兵行军。

  “嗯……”急于建功的塔海微微点头。

  十三日,暴雨。塔海领军进驻分水岭- 大坪山一线,两峰之间狭长的谷道,让他感觉到阵阵危险的气息,但是急于行军的他笃定,杨过面对东西合围的四十万大军,绝对不敢轻动,所以他还是硬着头皮的带领大军前进。当大军行进至一半,塔海忽然想起,从清晨就没有见到智者,回身问侍从道:“可曾见过智者……”。“轰隆隆……”他话还没问完,就听得山顶上三声炮响,擂木炮石纷纷砸下,十余万人纷乱的想找掩体躲藏,大军登时分崩瓦解。塔海眼见营盘大乱,心知又中了敌人诡计,眼见自己骄傲的战士,被巨石滚木砸的纷纷哭号倒地,他几乎把眼眶瞪裂了。“明尊在上,您难道非要用这样的方式,来考验您虔诚的信徒吗?”乃蛮族的母教是景教,算起来也是基督教的一个分支,塔海绝望之际,只能向神灵祈告,希望神灵能够帮他度过这个难关。

  但是他得到的不是神灵搭救的回应,而是襄军更严厉的打击。我早已命人拦坝蓄洪,这几日内连降大雨,山顶泥浆、沙石混合,山体崩溃一触即发。我一声令下,工兵营将山上的坝体工事炸开了缺口,山洪泥石流当真是洪荒猛兽一般,无情的吞噬着山下的性灵。山下渐渐寂静下来,但是,即使是杀人如麻如我,眼见几十万的生命瞬间被活埋,也不禁心中暗有悔过之心,也渐渐明白了诸葛武侯当年火烧藤甲兵后,自责的那种感觉,做这种事情,当真是有伤天和啊,我心中渐渐的厌弃了战争。

  “哈哈……老瞎子早一步跑了,不然这次也让你臭小子活埋了。”原来,智者竟然是易过容的柯镇恶。他从洛阳出走以后,辗转在西北打听蒙古人的动态。他在漠北十几年,了解各部的情况,这乃蛮族自从被成吉思汗击败而并入蒙古帝国,但是它的族长,志大才疏的塔海,却时刻不忘复兴祖辈的荣耀。柯镇恶觉得此事可以利用,就戴了人皮面具,前去投奔塔海,人老成精的他,很快在乃蛮族被奉为智者。此次南征,两次向襄军示警的人正是他。

  “我一看笔迹,就知道是您老了。”我笑着说道。我得到了他老的准确情报,才定下了这关门捉贼之计,昨晚信鸽飞回的时候,我刻了一个小木牌,上面有一个“撤”字。柯镇恶也知道分水岭这等绝地,必然是我发起攻击之所,所以他就先一步从军营里跑了,才躲过大难。但是,这十余万的蒙古将士,只怕少有人能活着走出这个峡谷。

  塔海带领残兵,从原路退回,正好遇上守在谷口的耶律齐部。“端平齐射,做二次攻击,放!”秦宁一声令下,一千杆步枪齐鸣,紧接着,又是三千支羽箭落下,射倒了大片的蒙古残军。魏年常更是一枪在手,微微一瞄,盯上了大纛之下仓皇四顾的塔海。“砰!”一枪,塔海从七尾大纛上跌落,摔在了满地的泥水当中。

  “好~!”、“万胜~!”奇袭军的襄军士兵们,眼见魏年常建功击毙敌酋,不禁齐声欢呼起来。耶律齐都兴奋不已,塔海可以说是我军在正面战场上击毙的,地位最高的敌军指挥官。他高声用蒙古语喊着:“放下武器,投降不杀!”

  奇袭队的两千多名士兵,一起有样学样的高喊:“放下武器,投降不杀!”

  乃蛮族士兵早已被杀得魂飞胆丧,除了极少数反抗之敌被当场被斩杀,大多数人都选择了弃械投降。

  此时,我和余玠、陈振源、贺擎山诸将也从山上下来了。柯老公公毕竟和这些人相处多时,闻其声不忍见其死,所以我先派人护送他回到关上了。

  我先和三哥拥抱了一下,他和秦宁都消瘦了许多,显然这连续的袭扰作战,不但对敌人造成极大困扰,对他们自己也是一种意志的考验。“诸君,大家辛苦了!”我忍不住对眼前这些牵着战马的铮铮铁汉们,深深鞠了一躬。

  “大帅!”前排的士卒已经不顾地上的泥泞,感动的跪倒在地上,后排的士兵也看见了我的举动,想起几日来牺牲的战友们,也都禁不住呜喑的哭出声来。

  耶律齐先向我交还了令箭,然后低声对我说道:“兄弟,此处不是叙话之地,还是早早打扫战场,撤军吧。”

  我点点头,这时,打扫战场的书记回报,此役缴获旗帜五千、步军重甲约有一万件,但是需要时间处理山谷间的淤泥。我说道:“放弃!我们需要迅速撤离,带不走的东西全毁掉,将谷口封锁,莫让寻常百姓误闯其中。”我还是担心会有大规模的瘟疫爆发,但是这么多的尸首实在无法处理,只好先将谷口封锁起来。

  此役,我军还俘获战俘两万余人,我吩咐将他们打散了,分配到战俘营去,转交给莫三处理。现在江北需要大量的劳工,架桥修路、筑堤建坝、开垦荒田、水利灌溉还有许多基建项目,亟待破土动工。这些免费的壮劳力可都是宝贝,免费服劳役五年,之后来去自便,我感觉我还是比较仁慈的了。但是,实际上,我将他们交给莫三,是要他在五年之内,压榨干净他们的剩余价值。莫三秉承了我的教导,对待战俘那绝对不是一般的凶残,不但劳动强度高,要是有敢于反抗的,必然会遭到血腥的镇压,没办法,谁让他们是战俘呢。可以说,我现在是天下最大的贩奴头子- 莫三的幕后老板。

  解决了一路军队,还有一个阔端。柯镇恶对我说道:“莫要小瞧这个蛮子,从几次接触来看,他绝对是忽必烈手下的一员干将。”

  我微微点头,从柯公公传回来的消息我得知,梓潼失守,小武果然做了汉奸,只是我现在还在纠结着,要不要杀他。

  “杀!这兄弟俩就是两只畜生!他哥哥害死了你们师父,他这个小杂种又想害你,你要是抓到他下不了手,交给大公公我。”柯瞎子飞沫四溅的对我喷道。

  我心中有些别扭,三娘的儿子你管他叫杂种……哎,算了,这笔账算起来糊涂。我微微讪笑,并没有理会这个老愤青。“走吧,去看看东线的战事。”我打马而前,一边对身后诸将说道。一干将领也都紧随我之后,带领着四万军队,从马家堡向东,直扑另一处主战场-贾家湾,这剑门关前最后一道屏障。

  阔端的十五万虎狼之师,已经在贾家湾集结完毕,准备做最后的动员冲锋准备。“勇士们,前方这个小小的关隘,里面有我们金帐汗国的大敌,一个屠杀了我们数十万同胞的刽子手,我们应该怎么办?”

  “把他碎尸万段!”狼群一般的战士嘶吼着,这些骑士是蒙古真正的精锐。与塔海的乃蛮族战士不同,他们是能征惯战的勇士,有极高的战术素养,又有一位名将阔端坐镇中军。他与塔海不同,战斗经验丰富,且临场指挥应变能力尤为出众。最初他收到塔海军遭到重挫的战报,他看完后先是哈哈大笑,然后有陷入了深思。只用四万兵力,居然近乎无损的将塔海的十万重骑兵打的毫无还手之力,而且塔海部还有两万多的伤亡,杨过之能确实惊人,无怪二王子言辞间对他极为忌惮。他略一沉吟,就想出了一条激将之计,一面派探子去邀约塔海入成都。阔端知道塔海的脾气执拗,在大功面前塔海一定会选择抗命而追击杨过,这样他本人也有了出兵北进的口实。

  阔端在草原上有着“疾风的猎鹰”的称号,就是为了表达他行军迅速,又骁勇剽悍,所以即使他选择从东部山区穿越阵线,也赶超了塔海军的行动速度。但是,此时他并不知道塔海的部队已经全军覆没了,探马回报,北通剑门关的道路平坦,而且关南只有一万人把守,他不禁喜出望外,于是才有了前面誓师的一幕。

  “冲啊!杀光这些西南蛮子,一个不留。”草原上的野狼露出了锐利的獠牙,十几万大军一齐冲锋,霎时间风卷残云、地动山摇,隆隆的马蹄声,即使在十里之外都清晰可闻。

  此时襄军西路军的四万人就在五里之外,转过山梁即是战场。我侧耳一听,笑道:“鞑子开始进攻了!”

  众将听我这么兴奋,都心中不解,最沉不住气的柯镇恶不禁急道:“那我们还在这悠哉游哉的前进?还不赶快回关支援?”

  我摆摆手道:“不急,我们要做的是抄后路。”

  “大帅,关下只有吴晴的一万人,能顶得住吗?”贺擎山现在也是一位守城的好手,他知道大凡关隘都是防外不防内,剑阁关南的防御远逊于关北的防御,所以他着实很为老伙计捏一把汗。

  我摆摆手道:“相信我。”我差点兴奋的秃噜出那句:“相信我,没错的。”广告词,所幸我现在还能克制住心情,并没有得意忘形。但是,我的这种强大的自信,也深深感染了在场的众将,他们也都渐渐安定下来。

  一阵雷鸣般的枪机发动的轰鸣声反复传来,我听出那正是我熟悉的连发机枪复进机推进的声音。“哈哈……已经开打了,加速行军,不然我们到的时候,只怕战斗已经结束了。”我一挥手,指挥马军加速行进速度。众将面面相觑,不明白我一会儿慢一会儿快,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但是方下我军气势如虹,在我的带领下,杀奔贾家湾。

  阔端不敢相信自己眼前所见的一切,在敌军手中吐着火舌的奇异兵器的轰鸣声中,己方的骑兵、骑将们纷纷倒地。

  吴晴也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原本他奉命率六千火铳营士兵和四千工兵镇守关南,见敌人势大,他心中也是颇为忐忑。但是,三千架马克沁开火,从剑门关东、西、南三个方向交织成一张严密的火力网,将蒙古的狼子打得体无完肤。此时,三千铳手负责射击,四千工兵负责输送弹药,将子弹带上膛,而他身后尚有三千铳手身背步枪待命。他果断的大声道:“三营、四营,自选目标,自由射击,给我狠狠的打!”

  瞬息间,襄军强大的火力给蒙军造成了至少两万人的伤亡。阔端心在滴血,他急忙传令:“前军下马,举盾,没有盾牌护身的,杀马做掩体防御。”下令杀马实属无奈之举,但是这时候人命更重要,阔端第一次开始后悔自己轻进的决定,如果这时候再让他选择一次,他宁可不来招惹我这个杀神。

  吴晴眼见攻击受阻,他也不着急,和我约定的汇合时间将至,他坚信我已经到了不远了,所以暂时止住了攻势。

  阔端刚才被打的有些发懵,现在缓过神来,自然不甘心就此败走,“步兵营举盾在前,给我把这些天杀的南蛮子全部踩死。”命令发出,蒙军步兵方阵则步步为营的向前运动,在队伍最前沿的,却是蒙军刚刚从梓潼收编的降卒。

  “射击!”吴晴看到这个阵势,冷冷的下命令道。

  “将军!”火铳营的士兵们忍不住将机枪架起,他们无法相信自己的长官居然下令。向自己的同胞开火。

  “射击!一切罪责我来承担。”吴晴冷冷的重复命令道。

  “是!”三千挺机枪再次怒吼,敌军步兵方阵虽然举着厚厚的塔盾,但是再坚硬的盾牌也无法承受机枪的连续打击,蒙军步兵再次一片片的倒下去。但是,有了大盾的防御,敌人渐渐压了上来。随着敌人渐进,吴晴又急令三千步枪营的预备队上来,专门点杀盾牌后冒头的敌人。

  剑门关南的空地上,骤然变成了修罗炼狱一般的屠场。襄军虽然在战场上占据了绝对的火力优势,无奈敌人实在太多,也越来越近,这种优势在迅速的被拉近,因为一旦蒙古人近到身前,毫无近战能力的机枪兵和工兵营,只有任人屠杀的份。

  在后军观阵的阔端眼见胜利在望,不禁喜出望外,如果能够杀死杨过,并且缴获这批威力巨大的武器,他不但可以帮助二王子夺得汗位,之后还可以征战四方,将目光所及的范围都划归蒙古人的牧场,最后,他甚至能建立自己的汗国……他已经开始做起无边无际的美梦了,仿佛长生天的荣耀已经照耀在了他的头上。

  蒙古人推进到襄军阵前不足百米,近的几乎可以看清敌对的双方的面容之时,吴晴依然指挥若定,他冷然的喝道:“爆破手,行动!”

  工兵营的战士接到命令,拉响了预先埋好的炸弹的引线。“轰!”以蒙军步兵营中心位置为源头的爆破群轰然爆响,将方圆数百米的敌人炸得血肉横飞,滚滚的气浪将几公里内的敌人吹的人仰马翻。吴晴看到机会,急忙吩咐机枪继续射击,迅速清剿敌人的步兵部队。

  阔端眼见胜势瞬间化为乌有,五万步兵瞬间被绞杀的干干净净,人只有两条腿,营盘一旦崩溃,这些步兵连跑都跑不了。“这小子够狠啊,自己人也杀!”阔端不禁有些好奇,心中猜测对面阵前冷静又残酷的指挥者,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杨过。正在他进退两难之际,他手下的探子回报:“大将军,西面峡谷方向发现大量敌骑,正向我军开来。”

  阔端大吃一惊,心说:难道塔海败得这么快?他却不知塔海不但败了,还将乃蛮族十几万将士的性命,也葬送在了分水岭和大坪山的峡谷当中。“撤!快撤!”他已经被杀得胆寒,同时他还寄希望于塔海并未全败,两军整合力量,再进攻剑阁,到时候必能一举擒下杨过。

  蒙军骑兵败退,南行不到三里,就到了山区的边缘。阔端又犯了难,如今只有一条退路,他实在不能保证前面是否还有伏兵等着他,但是他却不得不闯,后方追兵杀声渐进,他身后虽然还有八万人的部队,但是所有人都被四面从天而降的敌人吓破了胆,根本没有再战的勇气。“武修文,你告诉我,这里有没有其他的出路?平坦的,利于大军通行的。”阔端大声的问道。

  蒙军攻下梓潼,武修文就投降了蒙古,阔端需要一个向导,就留下了他。这也是为什么阔端能够从山区迅速突出,和塔海并驾齐驱挺进到剑阁关南的原因之一。

  “大将军,除了向南走卧龙山,向西是一片大泽,现在是雨季,并不适宜行军。向东是一片开阔地,但是却接近宋人的腹地……”将自己卖给蒙古人的武修文,已经把自己装扮成一副标准的奴才相,细心的为阔端解答道。

  阔端思索了片刻,说道:“向东走。”他现在宁可绕远,也不想再度被我军伏击。大军再次开拔,蒙古人从碑碑梁折向,惶惶的向东逃跑。大军行不至三里,就见到开阔的战场上,宋国大军已经在平原上严阵以待了。

  阔端心中叹息,在众军拱卫之下,和我军相隔一里的距离停了下来。他见到宋军为首的大将,身披兽面吞头金盔,挂青龙护肩,胸口的狮蛮大开口,英气凛凛、杀气腾腾的立于阵中,这正是作为襄军主帅的我,杨过、杨改之。

  我早就料得阔端不敢再走山区,而我也料定他必然向东,伺机寻找反攻之机。因而,从贾家湾杀出的那路人马,其实是曹有闻五千散骑,我让他多插旌旗,装作人多势众的样子,阔端果然上当,以为我军的主力一直在他后方追赶,却不知我早已在此恭候他多时了。

  我朗声笑道:“小武,干得好,你立了一大功啊,回去后,我一定上报朝廷,给你加官晋爵。”我身后众将听了,有脑子转得快的,已经会意这是我的离间之计。

  武修文在蒙军阵中吓得脸都绿了,他周围蒙军高级的将领一个个面色铁青的手按弯刀,只待阔端发话就要将小武斩杀。“大将军,你不要听他胡言,我和他有不共戴天之仇……”小武吓得赶紧哀求道。

  阔端脸色也不好看,他怎么也想不明白,杨过为什么能赶在他前面在此设伏,武修文没有时间通风报信,那只能是事先约定好的。果然,他听我说道:“要不是我们数日前定下计策,蒙古人又怎么会这么傻的向东,自己钻进圈套里来?哈哈……”

  我军数万士兵也跟着大声的讥笑起敌军,声音震动环宇,却把蒙古人都气的暴跳如雷。

  “该死的杂种!”阔端手下一名万夫长抽出弯刀,一刀将跪地求饶的小武脑袋劈成了两半,小武的半个头颅滚落地上,眼睛还直愣愣的睁着不能瞑目。阔端知道小武是被冤枉的,但是今日之战,不是敌死就是我亡,小武这个做向导的,已经没有了用处,所以他只是眼看着手下杀人泄愤而无动于衷。

  我回头对柯公公说道:“大公公,小武死了。”柯镇恶“嗯”了一声,心底心情也很矛盾,毕竟是从小就跟着自己长起的孩子,如果他能有过儿一半争气,那也是为百姓谋福的栋梁之才了,老瞎子心中不禁恻然。

  阔端在大纛中掣出自己的腰刀,刀锋直指我道:“我乃大蒙古帝国,金帐汗国大可汗陛下帐下右先锋阔端!对面的可是杨过?”

  我打马而前,神雕在我黄骠马旁相随,“正是!我乃大宋国枢密院副使、征北将军、太子少保、武乡侯,杨过、杨改之是也。”娘的,跟我比头衔?吓死你!

  阔端汉语并不好,他听了半天,就听懂了杨过两个字,知道把自己坑害至斯的,就是对面之人,不禁让他恨得咬碎钢牙,他手中钢刀一挥说道:“敌将!你可敢和我一决胜负?”

  我心说:你找死,我自然求之不得。“好,我就给你一个机会!”众将没有人劝我,因为他们都见过或听说过,我是天下数一数二的武功高手,自然也不怕一个蒙古鞑子能伤到我。

  蒙古阵中众将则禁不住劝说阔端不可轻动,万一有所闪失,大军必然崩盘。阔端话一出口,也有些后悔,毕竟我的凶名在外,他虽然骁勇,但也没有必胜的把握。但是,草原上的英雄最重荣耀,如果自己临敌怯战,必然一生被人耻笑,他忽然心中生出一条毒计,对他的手下神箭哲别道:“一会儿,我将其诱出,与他缠斗之际,你伺机将他杀死。”

  哲别知道此事关乎帝国的荣辱和八万大军的性命,他郑重的点点头,阔端才放下心来。他骑上他心爱的黄龙马,接过手下人递过的金瓜大锤,精神抖擞的来到阵中。

  我手中提着丈二的红缨枪,也下到了阵中,两人相隔五丈立定遥遥相对,禁不住互相打量起对方来。这是我第一次和敌人在战场上单挑,虽然在这个年代,英雄主义已经有些不合时宜了,但是这种战斗方式,仍然让每个热血男儿,思之都不禁心潮澎湃。

  “杀!”阔端虎目圆睁,大喝一声如同春雷乍响,打马冲锋,只见两丈长金光灿灿的金瓜大锤兜头砸了过来,破空之声竟似有千斤之力。

  我心知此人力大,不可硬碰,提缰纵马堪堪侧身避过这致命的一锤。但是,阔端的马术明显高于我,他双腿踩蹬,用力一夹马腹,黄龙驹人立而起,前蹄向我踹来。同时,阔端双手举锤上撩,居然一气呵成。

  我微微一惊,没想到这位名将还是马战一等一的好手。我则是吃亏在轻敌,一招失了先机,居然处处受制。我仗着黄骠马通灵,再次堪堪避过阔端的杀招,只不过略显狼狈,让我身后的众将,都不禁暗自替我捏了一把汗,齐声替我加油助威起来。而蒙军阵中,见主帅越战越勇,也传来阵阵呐喊助威之声。

  我暗自从衬甲上拽了一块镶片下来,暗运弹指神通,将之弹到阔端坐骑身上,黄龙驹吃痛,癫狂而起,差点将阔端掀下马来。阔端见爱马负伤,不禁大怒,再举大锤劈面砸来。这次我有了防备,一杆红缨枪如银龙出水,猛虎离山,直刺阔端面门。阔端道:“杨家枪法。”

  我道:“你倒识货,居然识得此路枪法。”遂提枪直刺,阔端举锤相迎,我一套杨家枪法施展开来,如同水银泻地、一气呵成,一枪紧似一枪,一枪快过一枪。转眼我俩溺战十余合,阔端被我抢攻,只有招架之力。他大锤沉重,本不善守,阔端心中一慌,被我“刷”的一枪,正中左腿,阔端几乎坠马,大叫一声,回马便走。我岂能放他逃跑,纵马追赶,却见面门寒光一闪,下意识的将头一偏,举枪拨开箭尾。那狼牙箭的倒刺只是划破了我的面门,但是我被人偷袭,心中不禁大怒,我身后众军也看的清清楚楚,忍不住大声鼓噪起来大骂蒙古人无耻,一面抢上前,眼看就要展开群殴混战。

  我将长枪还背于背后,从马侧解下我的梭式步枪,“当”的一枪,一枪击中即将逃回阵中的阔端的后脑,他当场伏尸就地,我军欢呼,,蒙军却登时大乱。就在此时,偷袭的第二箭又到,神雕已经扑至我身前,用金翅替我拂去羽箭。这次我看清了偷袭我的是哪一个,拉枪栓上膛又是一枪,将蒙军的神射手击毙。蒙军中的万夫长试着收束队伍,但是众兵将有的要为阔端报仇,有的想要逃跑,已经没有人能再镇得住局面了。

  我趁机回到阵中,吩咐三万骑兵从左右两翼分别包抄到敌人后军,切断敌人逃跑的后路,同时让贺擎山拉出随军携带的五百挺马克沁,架设于阵前,开始屠杀扑上来的蒙古骑兵。

  蒙古人再次见到梦魇,再也没有勇气再战,纷纷在队长的带领下,打马回头逃跑,此时他们只恨自己胯下坐骑,没有再多出四条腿来。

  我军马匹几乎全是从蒙军手里缴获的,所以速度上并不输于敌方,加上我们以逸待劳,战线南移三里就已经将蒙古的军队团团围住。

  耶律齐带领着狼骑不断的放箭,一次次的将妄图逃跑的蒙古士兵打退,同时高喊着“投降免死”的口号。

  面对寒光凛凛的箭矢和身后黑洞洞的枪口,六万多蒙古兵将做了战俘。陈振源开始带领人马打扫战场、清点物资。但是,此次战役的战果太过庞大,迫不得已,连余玠都被我借给他,参加到战利品登记造册的工作当中去。剑门关之战的胜利,标志着新襄军彻底粉碎了蒙古人吞并巴蜀的野心,扭转了西南战场上敌众我寡的劣势的关键一战。

 第八十一章 入成都,孟珙献图平蛮;

      平西南,金轮授首伏诛。

  一场酣畅淋漓的胜利,我军顺势占领了梓潼,终于在西南站稳了脚跟。下一步攻略的重心是被蒙古人侵占的成都古城。阔端和塔海被我军击毙后,蒙军实力依然强大。八都鲁的二十万大军,于十月十四日攻破成都,杜泽明殉国,蒙古军屠城三日,十万户成都百姓,死于这场浩劫。

  消息传来,还在休整期的我们除了愤慨之外,感到的只有屈辱,最终我们还是没有赶得及解除成都的灾厄。我不顾军旅疲惫,亲自带领两万骑兵出城接应从小路逃到梓潼的百姓,一时间梓潼城到处被流民所充斥,粮食、医药、治安问题和入冬的棉衣,是摆在我面前的四大难题。同时,这些问题也拖延了我们行军的进程。调集援兵、物资的陈振源已经走了十天,相信他已经到达了长安。曹有闻也将我二哥从沔州山中接来,当他得知成都城失守,合城百姓遭屠戮的噩耗,已经三天没说一句话,每天都蹲点守在收容流民的城北。

  “也真可怜,一家老小全都没了……如果是咱家遇到这样的劫难,你会怎么办?”夜半,初晴怀里抱着一个小男孩儿,躺在我怀中问道。这是小武的儿子,也才一岁多。我看在三娘的份上,收养了他。更何况我虽然厌恶小武的猥琐,但是孩子的母亲,却在小武随蒙古人出征之时,羞愧自缢于家中堂上,也算是难得的烈女,我颇为敬重她,因此希望这孩子以后能像他母亲多一些。

  我亲吻了下晴儿美丽的容颜道:“不会的,我就是死,也不会让你们被敌人欺辱的……这些年来,我们不就是为了这个理想而奋斗的吗?”贴心的好媳妇,就是经常会问出一些傻问题来。

  而在我左手边的瑛儿则静静的枕在我肩头,含情脉脉的看着我,小腹微微隆起的她,渐渐散发出母性的温柔。我们一家四口,就向往常一样躺着聊天。

  这半个月,我的心很累,也没有了欢好的兴致。我们每天要看着许多因为缺少药品而伤重不治的百姓被火化,看着一双双失望转化为绝望的眼神,耳边听着送别亲人时撕心裂肺的震天哭喊,这种滋味是我穿越以来,第一次体会到了战争对平民百姓造成的深重伤害。在前世,一个和平年代里,人民总算是有生存的保障,只有在中东的战场上,我才见过类似的惨绝人寰的血腥屠杀,既便如此,我们都是以一种观察者的身份冷眼旁观,而不是眼看着自己的同胞,自己的亲人的生命渐渐的消逝,这样深切的难过。而且,更让我为难的是,即将入冬,雨水虽然少了,但是天气也冷了起来,缺少取暖的工具,缺少御寒的棉衣,百姓们应该怎么挨过这个冬天?

  八都鲁接到战报,这才得知阔端和塔海,以及他们率领的四十万大军,已经全军覆没了。他惊讶之余,也积极开始修筑防御工事,准备依靠成都府城高池深的优势和我军打一场笼城战。他的这个想法本来很好,因为我襄军只有他兵力的四分之一,而且依靠城池的优势,也可以大大削弱马克沁机枪的威胁。但是,他太过谨慎,也太过胆小,从开始他气势上就输了一大截,所谓哀兵必胜,我发誓一定要抓住他,将他碎尸万段,挫骨扬灰。

  “大帅,打吧!”我属下的将领也是求战心切,就连一贯沉稳的贺擎山和吴晴都红了眼,主动向我请战。

  我微微叹了口气,心说:你们就别给我添乱了。“老六,你说说,至今为止统计上来,到底有多少百姓入城。”

  余玠翻开编辑好的民册,在帐内朗声念道:“截止到二十二日,我军接收成都百姓,登记在册的有三万一千七百二十人,其中伤者、老人以及妇孺人数为两万二千一百八十七人。另,今日又有三十七人重伤不治,实际在册人数为三万一千六百八十三人……”

  我微微摆手道:“够了。”然后转头对吴晴他们说道:“你们也听见了,我们还有三万多百姓要照顾,他们的健康,他们的衣食。逝者已矣,生者却还要继续活下去。敌人就在那儿,他们跑不了,但是我们不能只为了报仇,而眼睁睁看着让活着的人继续去死,明白吗?”

  “是!”在座的众将虽然心情压抑,但是也都认同我说的话,齐声躬身应是。

  “报!大帅,汉中派使者前来了。”侍卫进帐报告道。

  “快让他进来。”我急于知道汉中的近况,还有陈振源是否已经顺利通过汉中。等信使入内,我摆手示意他免去虚礼,对他说道:“闲话不说了,快跟我说说,有什么情况?”

  “大帅,四日前,陈将军通过汉中,持您手令让朱大人调集十万石军粮和药品,然后他继续北上出了阳平关。朱大人已经派了运输队,第一批四万石粮食已经在路上了,估计十天后能到达。”信使躬身禀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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