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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雕奇侠之天下人】全本88章修正版 - 4,10

[db:作者] 2025-06-23 08:40 5hhhhh 9060 ℃

  “只怕会恶化为结核症。”

  “陈老师,您有推荐的人选吗?”我问道。

  “有,但是只怕最近都抽不出人手。”陈自明为难的说道。

  “莫非江南将有瘟疫盛行?”我忽然感到一阵不祥的预感。

  “这个……恕我不能多言。改之,你且不要多问了,我们自当竭力遏止,言尽于此,我给你开张清单,按此方抓药,虽然虚劳之症不会根除,但是缓解病痛,防止恶化的功效。”陈自明撵须沉吟良久,还是摇摇头说道。

  众人默然,陈大夫已经暗示大家可能有瘟疫爆发,但是现在还在可控制的范围之内,看情形是怕我们外传引起大面积的恐慌。

  “大夫,请问这种病是否有传染性?”陆立鼎颤巍巍的站起来问道。

  “再没有恶化之前,是不会传染的。”

  “那在下也就放心了,我们回去吧,不要在为难陈大夫了,还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人家去做。”陆立鼎道了谢,带头往外走。

  我走在最后,接过药方问了句:“陈老师,能跟我说下是什么疾病吗?”

  陈自明当我是半个学生,见左右无人,就小声的对我说道:“是天花……不过你切不可外传,不然会引起大面积的恐慌。”

  我听了,不禁哈哈笑了起来,笑得陈自明目瞪口呆,继而转化为愤怒:“杨过,我不过没有时间救助你的外父,你又何必如此不屑民间的疾苦,难道你外父是人命,别人家的子女、父母就不是性命关天的大事了吗?我真是看错了你!”

  我止住笑声道:“陈老师,您别生气,等我一下,我马上回来。”我跑出门去,到门外吩咐一声,我还有事和陈大夫商量,让他们先回家。就抱着女儿进了陈医生的书房。

  “陈老师,如果是霍乱、麻风或是别的传染病,我不敢说大话。但是预防大面积爆发天花的话,我有办法。”

  “此话当真?”陈自明乍听此言,只觉如同惊雷入耳,千年难解的医学难题,高发死亡病例的天灾,眼前的黄口小儿居然说有治疗的办法。“你快说说是怎么回事?”

  我笑道:“您先别急,听我慢慢道来。”我刚要说话,怀里的孩子不知是饿了还是尿了,哇哇大哭起来。

  陈自明看我手忙脚乱的解开孩子的襁褓,不由拂袖道:“你如果还是不忿我不肯出手救人,来消遣老夫,我可没工夫和你在这耗时间,现在钱塘镇还有数千百姓等我前去。”

  我停下手里的动作,抱着光溜溜的女儿说道:“您知道我是怎么样的人性,我是不是那种不分轻重无理取闹的人。”

  陈自明压了压火气道:“那你带着个孩子在我这成何体统。”

  我把孩子往我手里一递,说道:“您稍等我片刻,一盏茶时间。”说着我顾不得惊世骇俗,凭空消失在了陈自明眼前,把陈自明吓了一跳。

  没用一时三刻,我拉着郭芙和小绿回来了。把孩子交给她俩照顾,自己又跟陈自明聊了起来:“陈老师,你有没有听说过虏疮与赤斑疮之说?”

  “然。”他知道我说的就是天花的幸存者留下的痘疤。前代庞安时《斑痘疮论》言:“天行豌豆疮,自汉魏以前经方家不载,或云建武中南阳征虏所得,仍呼为虏疮。”

  “那先生可知,有虏疮者,此生不再生天花。”我此言可谓是开山裂石之言。

  “莫非,人得过天花后,就不会再次复发?”陈自明问道。

  “正是如此,而且葛洪《肘后备急方》有言:”比岁有病时行发斑疮,头面及身,须臾周匝,状如火疮,皆戴白浆,随决随生,不即治,剧者数日必死,治得差后,疮瘢紫黯,弥岁方灭。引恶毒之气也。世人云:元徽四年,此疮从西东流,遍于海中,煮葵菜,以蒜齑啖之,即止。初患急食之,少饭下菜亦得。以建武中于南阳击虏所得,乃呼为虏疮,诸医参详作治,用之有效。‘“

  陈自明摇头道:“此皆丹道狂生之言,不足信也。更何况,情急之下我去哪找葵菜来?”

  我说道:“非也,煮食葵菜并非其中关键,关键之处在于‘此疮遍于海中’此一句。”

  陈自明又是一惊,不禁问道:“改之所言莫非是那以毒攻毒之法?”

  “正是如此。”

  “可有验明之法?”陈自明忽然对我说的办法有了一丝期望。

  “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赶往钱江县。”

  陈老医师点头,带路赶往钱江县。郭芙不许讲孩子带往疫区,我做了千般保证大家都不会有危险,才争得了郭芙的勉强同意,知道我不会害自己的女儿。众人赶了一个时辰的路,在路上我停车在客栈里买了两坛子烧刀子,郭芙趁着休息用玉峰浆调了水喂给小伊林喝,发现小家伙很喜欢喝这甜甜的蜜水,乐呵呵的小脸把郭芙和小绿都逗乐了,也暂时的忘了瘟疫爆发前的紧张压抑。

  一行人到了受灾最严重的林湾村,我就到处找身上发了牛痘的牛,我动员全村找肚子下有水疮的牛,没多久还真让我找到三头牛,我一一查探,其中一头牛的乳头附近长有脓疮,正是传说中的牛痘。我从陈老医师那要过一根银针挑破牛痘,然后就要往自己宝贝女儿的小胳膊轻轻涂抹了一个小圈。郭芙吓得急忙抱起孩子问道:“你这是做什么呢?”

  我严肃的道:“别问,不会害你们的,你小时候得过天花没有?”

  “没!”

  我二话不说,拽过二人胳膊来一人给了一刀,然后换了根银针一人沾了些许在伤口上。

  “你讨厌,干什么,脏死了……”郭芙被我突然的这么一下子,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让我在自己身上抹了那脏东西。

  “治病的。我小时候种过。保证有效。”我生生挨了两脚,一面陪着笑脸解释道。

  陈自明看着颇受启示,事实胜于雄辩,心想我总不会拿自己的女儿生命开玩笑吧?在来的路上,我跟他说过,在感染的前两天接种,也可以预防天花发作,他现在也是逼到了束手无策的地步,看我这么有信心,就也有样学样,开始帮着当地百姓接种牛痘。

  我在一旁小声调度指挥。“老师,要注意刀具消毒,以免交叉感染,用火和烈酒。”陈自明才明白我买烈酒的用意。

  “其实那痦疮是要在牛的乳腺附近的……只有这片的管用,而且毒性适中。”陈自明又发动群众另一轮对母牛的性骚扰。

  到最后全村人只有十几个不肯接种的村民,被我三拳两脚按倒在地,强行做了接种。陈老医师临行前还吩咐村民,接种后可能出现发热、低烧等症状,两三天后就没事了,让大家放心。然后又赶奔下一个受灾乡。

  我担心郭芙主仆和女儿会有不适反应,跟陈自明但是辞别,雇车送三人回家,并和陈老医师约定酉时在钱塘县的县城见面。

  我回到家,不免又是被群众们一顿口诛笔伐,罪名很简单,郭芙主仆和小伊林都出现了低烧现象,就连平时最向着我的三娘也忍不住数落我几句。我也没有多做解释,大有一副“粉身碎骨浑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间”的气概,扔了句:“我今晚有正事,回来再跟你们解释。”就逃出了家门。

  说穿了,我还是怕郭芙醒来之后,揭发我不分轻重的带着孩子进疫区的罪名。我没行多远,初晴就从后面追了上来。“你今天这是怎么了?做事慌慌张张的。”

  “人命关天,没有功夫解释。”我和她骑马并肩而行,我先去医馆,通知几名学徒乘大车去钱塘县和陈老医师汇合,然后我两人骑着马先一步出了南门,向钱塘县赶去。

  路上,我将天花爆发的可能和及时接种以避免传染天花,以及天花可怕的致亡率跟初晴讲述了一遍,让她对事态的严重性有了初步的了解。

  我来回在路上耽误了一个多时辰,等我到了钱塘县时候,陈自明还没有到达。我和初晴沿路打听,在钱江县上游十五里的一个小镇找到了陈老医师。

  初晴和陈自明也算熟识,上前见了个礼。

  我说道:“老师,我通知了医馆里杜仲、田七他们几个人来帮忙,您老歇歇吧,算来今天之内,我们将三县都走完。”

  陈老医师叹了口气说道:“一人一双手,力量何其微弱啊。”

  我一边驾轻就熟的替人种痘,一面对陈自明说道:“您可以将心得编订成册,解释危害,阐明种痘的优势和需要注意的事项,岂不是大惠于民的一件盛举。”

  陈自明小声说道:“要不是看你这么自信满满的样子,我始终都不能相信,这小小的痦疮却是救人性命的千金方。虽然听起来有几分道理,但是实乃没有办法的办法,尽人事而听天命而已。”

  我知道这种接种牛痘的方式太过超前,心想只能用事实来说话了。“您会看到成效的,至少今晚上我们所做的事,是有意义的。”

  三人又感到钱江县与杜仲、田七、当归和沙参汇合,经过简短的培训,一行七人又转了七个乡镇,总共为两千三百多名感染的乡亲接种牛痘。

  我和初晴都知道,这次老医师是将身家性命都搭了进去了,如果不成功,不但名誉扫地,说不得官府还要前来拿问,因为你参予了治疗,就要对病患负责,如果病患出了问题,那就是你医治失当所造成的。

  此后的三天里,陈自明和众门徒就在三县之间游走,大部分人都出现了先前说的低烧、发热症状,只有少数人出现了恶心、呕吐和高烧的剧烈反应,所幸有陈氏医馆的人串访,也都顺利的过渡到平稳期。

  旬月时间过去了,疫区依然没有发现新的病例,疫区也没有在扩大范围。

  这天我正准备出门,下人禀报说有客到访。

  我一愣,接过拜帖一看,来得人却是耶律齐。

  “耶律兄到访,真是蓬荜生辉啊。”我出迎笑道。

  耶律齐和耶律燕兄妹俩在大门外等候,听声音就认出来说话的人就是那晚在酒楼救了自己一家子的蒙面侠士。

  “兄台,我们还不敢确定就是尊驾,失礼之处还望海涵。”耶律齐大礼拜谢道。

  “岂敢,当日只是适逢其会而已,不过二位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我还真是听觉得纳闷。

  “你前两天不是被完颜萍行刺嘛,我们就是顺着这条线索找来的。”耶律燕笑着说道。

  我摸摸鼻子苦笑道:“难道是你们特意放她出来就为找我的?我可是差点连小命都丢了。”

  耶律齐惭愧的说道:“这次登门拜访,正是向兄台负荆请罪的。”

  我看三个人还站在院子里说话,赶紧往堂上让道:“这里非说话之处,请正厅奉茶。”

  三人进到屋里落座,丫鬟出来奉茶,我和两个人通了姓名。耶律燕道:“原来你就是最近名声很响的那个襄阳杨过,我在大漠上听说过你。”

  我笑笑没有接话茬。

  耶律齐道:“说来惭愧,那天杨大侠还特意提醒不要放走完颜姑娘,只是家父心软,希望化解两家之间的仇怨,却没想到连累了杨大侠。”

  “你我患难之交,这大侠的称号就太疏远了,你大,我小,耶律兄和我还是兄弟相称吧。”我客气道。“不过,说来那日还真是凶险,我被她带毒的刀所伤,至今还没有痊愈。”说着,我还装模作样的咳嗽了两声。心想,你宰相家来探病加道谢的,难道就空着手来了吗?

  耶律齐也很上道,吩咐下人,将马车上备好的两只大箱子抬了进来。“杨兄弟,这是家父特意挑选的辽东百年血参两支,这是大宋皇帝陛下御赐的灵芝一枚,这株雪莲……还有雪蛤、鱼翅、燕窝等,做进补之用。”

  “这太好……不太好吧,不过,都说草原上的朋友豪爽,没有那些虚套,我就不推辞了。”我心想,不要是傻瓜,这些搞不好还是你们从宋理宗那里刮来的呢。

  “这一箱是答谢兄弟对我一家的救命之恩的。”

  我不用看都知道肯定是金珠玛瑙,宝石翡翠黄白之物,很假的推辞道:“这个不行,你看我都收下礼品了,这财宝是不能要的。”

  “请收下,这些也不足以表示我们的感激。”

  “不行、不行,你要当自己是江湖中人,你要当我是朋友,你就收回去。”

  “这是家父的一点心意。”

  “不行、不行,你们草原的汉子怎么也这么不爽利……”就让了七八回,我最后磨不过,还是收下了,其实心里都乐开花了,心想这蒙古竹杠敲得响。

  送走耶律兄妹,都快笑翻了的郭芙、三娘和众姐妹才出来捡着新鲜的玩儿。

  无双问道:“你是不是算定了,他不把东西放下就不肯走?”

  我摸着鼻子说道:“哪有,我就是为了早点赶他走,才把东西收下的,我还要去灾区呢。”

  “哈哈,你骗鬼去吧,我才不信呢。”郭芙笑骂道。

  “其实有什么不好,伯父的药材也又着落了。”我拣出血参和灵芝说道。

  “这不好吧,这么贵重的东西。”无双摆手道。

  “用了,才体现出价值嘛,要不然怎么说它贵重。”我塞到她手里说道。

  无双微微一笑,我们之间就真的不用说谢了。

  我又把另一支人参和装雪莲的那个锦盒拣出来,递给郭芙说道:“快过中秋了,等托人给郭伯伯师傅带回去。”我又对芙妹吩咐了一句:“还有,替小绿家里送点雪蛤、燕窝,她娘身子一直也不好,我们也别忘了。”小绿这两年多一直都在我们家任劳任怨,咱们有了好处,自然也不能忘了她一份。

  “嗯!”郭芙喜滋滋的点头。

  我说:“好了,我出门了,宝贝们看好什么自己挑,不要打架……剩下的交给三娘。”说完就出门去了。

  这算是一个小插曲,然后整整一个月过去了,除了先前患病的患者中出现了死亡病例,在接种之后感染天花的病例为零……陈大夫看到这个数字时候,激动的大哭了起来,像个天真的小孩一样。

  “改之,杜仲,你们告诉我,这是真的,我看到的一切都是真的。”陈大夫老泪纵横的问道。

  “老师,这是真的,接种牛痘真的有效。”沙参在一旁搀扶着老人说道。

  杜仲把我拽到一边偷偷告诉我,其实老人的结发妻子和外孙都是被天花夺去了生命,所以三十年来老人面对天花症时,都会有一种深深地无力感和恐惧。我长叹一声,并没有再说什么。

  我当天从陈氏医馆走的时候,拽走了杜仲,照我的话说这是给我岳父请的全职护士。

  嘉熙二年夏,富阳、钱塘、萧山三县将接种牛痘的事情上报给了户部,而三县百姓到临安城,给陈氏医馆的陈自明医师送万民伞的事情也震动朝廷。户部核查无误,并发出嘉奖令,宋理宗于朝会上亲自过问此事,御笔亲题“大医精诚”四字。争辟陈自明入太医院,称病不就。献《伤寒清热论十篇》与《痦疥疮论》,为官家钦定为天花预防标准手册,发放各州府推行,时路人皆识,童谣传诵。同年秋,陈自明迁居建康,创立明道先生学堂,专著医科教授,著有《管见大全良方》(已佚,仅在《医方类聚》一书中存有散在内容)、《妇人大全良方》、《外科精要》等,而其著名的《伤寒清热十篇》与《痦疥疮论》亦收录于《管见大全良方》之中……

 第六十六章 又一年,除夕夜的怨念;

      袁洁洁,魔门初现狰狞。

  转眼间又到了年根下,襄阳的郭大大来信,说丈母娘想我了,问过年还回不去回去。我心说,这襄阳城现在可是龙潭虎穴,还是老实的在临安城里窝着好了。于是我回信写到摆明了立场:很想你们,但是家是回不去了,开春要准备科考了,回来来不及。本来在这边空蹉跎了两年,也觉得没什么意思,但是不考也不甘心,所以一切都等考完科举再说吧,希望自己获得一个好名次,也算对得起师傅和郭伯伯的多年的教导。然后又保证,自己回去嘉兴探望柯公公,让他们不用担心。打发走了信使,我也准备上路去嘉兴。

  杜仲也来辞行,准备北上建康府跟老师报到。“杨兄,你丈人公爹的病调养的差不多了,我也该走了。饮食还是要忌生冷和辣,再有平时注意不要着凉即可。”

  “杜仲兄弟,这半年多靠你了。”

  “都是我应该做的……杨兄,其实我还有件事一直憋在心里。”

  “你说。”

  “你为什么不让师傅提及你在此次的功劳?”杜仲对于这一点一直不甚明白。

  “所谓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如是而已……其实我也只是适逢其会,如果不是陈老师身体力行亲自勘查疫情,就算我有那点知识也救不了大家。而且,乡亲们信的不是我,而是陈老医师,一位年近七旬的老人,跟我们跑前跑后忙碌了一个多月,还要在空闲时候整理、编辑病案。他为什么要退居建康府,无非是为了远离名利二字。虚怀若谷,宠辱不惊,这才是真正的大家风范。”我这话绝对不是危言耸听,且不说如果没有陈医师,疫区的百姓会不会相信我,就单说因为时间仓促,接种时我明明都加大了源抗体的计量,而最终无一人死亡,这和陈医师,以及众位医师昼夜,在乡间走访是密不可分的。因而提及陈医师,我从心底佩服这位心忧天下人,悟道透彻的老者。

  杜仲听得似懂非懂,傻傻的笑道:“你是解元公,不,可能马上就是状元公了,你说的道理我可真是不太懂……”

  我莞尔一笑,虽然我俩年纪就差一岁,但是我两世为人,加起来的年纪确实比他大了不少,有些道理在杜仲这个年纪也确实很难懂得。

  告别了杜仲,我和郭芙一路,两个人快马加鞭的赶奔嘉兴探望柯镇恶。陆立鼎大病初愈,正好也想回家看看。三娘和初晴合计,干脆一大家子人一起到嘉兴陆家庄过年,这一倡议更是得到了大家全体的赞同。

  这两年来,逢年节回老家扫墓,去探望柯公公,嘉兴到临安这条官道上我也走得熟了。人老了不爱离开自己熟悉的地方,柯镇恶眼睛不好更是如此,所以我们做小辈儿的更要多进进孝心:“大公公,在家吗?”我在柯镇恶的茅屋栅栏外喊了声,根据我的经验,柯镇恶应该头天宿醉还没醒酒。

  “是过儿来了吗?”柯镇恶听见我的声音出来开门。

  “大公公,还有芙儿也来看你了。”郭芙揽着柯镇恶的手臂笑道。

  “呵呵……都是大丫头了,还是这么叽叽喳喳的,不知道你大公公耳朵最灵的吗?”

  我却发现柯镇恶真的老了,不然以前自己没敲门,他肯定就凭着脚步声判断出来人是谁了,而不是问一句:“是过儿吗?”

  我和郭芙跟着柯镇恶进了茅屋,先给江南六怪上了香,磕了头,才起来坐在柯镇恶的身边,拿出酒菜来吃喝聊了起来。

  柯镇恶问道:“你们这是过年来看看我?”

  “嗯!”

  “不知道菩萨能不能保佑我今年抱上重徒孙。”

  “大公公~!”郭芙被柯镇恶开玩笑,不依的撒娇道。

  “呵呵,一晃又过了一年,你们也都长大成人了,我也更老了,不过也好,最近梦里面越来越多的见到二弟、三弟、五弟还有七妹他们……”

  我只是傻笑,心说你就装可怜吧,金庸老师说你至少还能活十六年,运气好的话可能你连重重徒孙都能见到,只是这话可不能和我说。“今年年内吧,等我春天考完那个劳什子考试,也算是对师傅了,多年教导的一个交代。”郭芙听我说得脸红红的,但是还是喜滋滋的伸出小手来握住了我的手。

  “好好,你们可不许骗老瞎子我。”

  “您说的呢,哪能啊。”我替他斟满酒,把一盘糟毛豆、一碟茴香豆摆到他跟前,这是柯镇恶的老规矩。

  柯镇恶磕着毛豆问道:“芙儿,你这一年多都跑哪去玩去了,过儿每次来,也将不太清楚,你好好跟大公公说说。”

  郭芙点点头笑嘻嘻的说道:“我跟凌波走南闯北,去了好多地方呢。我们在湘西剿灭了一支百十人的马帮……夏天我们北上,在南阳刺杀了一个蒙古鞑子千夫长的官儿……现在江湖上都知道我是当年七师婆的传人呢。”郭芙也熟识一个事,就是不能在柯公公面前提外公,不然他肯定翻白眼给你看。

  柯镇恶想听说书一般听得起劲,但是听郭芙提起了自己的七妹,不禁又回忆起了自己惨死的弟妹们。柯镇恶拄着铁拐杖,翻翻一对蝙蝠怪眼说道:“好、好,当年郭靖那个傻小子连剑时候,没少把七妹气哭,但是七妹也对他最好,也难怪今天我这好孙女单就继承了她的一支。”

  “大公公,我们去终南山……”

  “丘真人身体还好吗?”柯镇恶打断我问道。

  “嗯,丘师祖身体还很好,不过掌教真人精力似乎……他老人家自己感悟飞升之期将近。”我答道。

  “嗯,丘真人虽然跟我们七怪最投缘,但是老瞎子最佩服的还是马真人的气度。而且,当年靖儿也是受他惠赐良多。哎……”柯镇恶叹道。

  郭芙看他老是往情绪低落的话题上说,不禁笑着说道:“大公公,你有没有听说过一位叫做林朝英的前辈?”

  “嗯?朝……你们怎么知道她的?”柯镇恶问道。

  郭芙笑嘻嘻的把自己的推论说了出来。柯镇恶听了后,哈哈一笑模棱两可的说道:“或许吧……”

  郭芙觉得很无趣,明显柯镇恶是知道林朝英此人,但是他却不肯说。“大公公……你就说嘛……我们讲了这么多的故事,你就不肯给我们说一个。”

  柯镇恶被她晃得没法,只好说道:“好了,大公公说就是了。其实,朝英姐我们从小就相识的。”

  “哦?”我没想到还有这么狗血的桥段,忍不住等柯镇恶继续说下去。

  “她老人家原本是越女剑的传人,她的师傅就是我三弟和七妹的娘。那是淳熙十三年,话说是在五十八年前……她父母被金狗杀了,韩夫人也寡不敌众被当场杀害,朝英姐也被掳走了。”

  “后来,她老人家回来过?”我问道。

  “没有,再也没见过她。没想到,她后来居然成了与王真人平起平坐的高手,我就在想我们说的应该不是一个人……”柯镇恶咗了一口酒说道。

  “那也太巧了吧?同名同姓,还会越女剑法。”郭芙反问道。

  “你们知道她相貌吗?”

  “我们看到一幅画,是白衣、长发、柳眉、很美、很肃穆,像庙里供的观音娘娘。”我描述时,嘴差点秃噜出“观音长发、花子邋遢”这种经典台词。

  “那我就不记得了,只是依稀记得,她的衣着很朴素,笑起来很亲切。好了,不说了,大公公也记不得那么多了。”柯镇恶把酒杯往桌上一顿说道。

  “嗯,大公公,我跟你说个事吧,你肯定喜欢听。”郭芙拍手笑道。

  “嗯,说来听听。”

  “您不是最恨金狗了,那个金国狗皇帝逃到江夏,就是大哥和我一起逮住他的,是大哥亲手把他抓住的。”

  “真的吗?过儿?”柯镇恶激动的抓着我肩膀问道。

  “嗯,是真的,不过我想,一个活着的总比死了的有价值,我就把他解往荆州交给我师傅了。”

  “好、好,这事我听人说了,到不知道是你小子立的头功……”

  酒过三巡,我说道:“大公公,跟我们去陆家庄过年吧。”

  “陆家庄?”

  “您还记不记得李莫愁当年……”

  “是陆家,你们怎么挑那地方去?”

  我把经历一说,最近又找到了当年未死的陆立鼎。

  “这倒新鲜……”柯镇恶想了想说道:“还是算了,我不想见生人,也不喜欢热闹,你们来看看我,我就很高兴了,等一会儿我倒头一躺,生活就很好。”

  “大公公~”郭芙撒娇道。

  “呵呵,你们要是今晚不走,明天再带点酒来看我,这样怎么样?”

  “那也挺好。”

  “那你们就早点走吧,不用在这陪我这个老瞎子了。”柯镇恶蹲着拐杖开始撵人了。

  等我和郭芙关门走后,柯镇恶一个人又陷入在了黑暗中,他对着那六个灵牌说道:“孩子们都长大了,要是你们能看到该多好,可惜就剩下我一个孤零零的在世上,还看不到这些好孩子……”

  我和郭芙一边打听道,一面往前找,终于在南湖边上找到了陆家庄。大部队也刚刚到达,陆氏夫妇和无双一家人招呼大家坐下,三娘和初晴偷偷出来,在当年被杀的陆家下人的荒坟前摆上供果,稍作祭祀一番。我也跟着过来拜了拜心里祝告一番,希望他们不要缠着初晴,有什么冤仇都冲着自己来,才大家一起回了庄内。

  晚上,大家坐在一起包饺子吃汤圆。“今天回来的仓促,也没有什么好东西招待大家,招呼不周、招呼不周!”陆立鼎气色好了许多,声音也洪亮了许多。

  “陆伯伯,您就别这么客套了,大家都是一家人。”来蹭饭的余玠跟着起哄道。

  “就你是外人,还在那起哄,快快罚酒三杯。”郭芙嬉笑着说道。

  “我和三哥是盟兄弟,他岳父我称一声伯伯,我怎么是外人了?”余玠机言善变,两个郭芙加起来斗嘴也斗不过他。

  “你!哼……今天过节,我不跟你一般见识。”

  “哈哈……大家喝酒。”陆立鼎招呼道。敬了三杯酒后,陆立鼎看气氛不错,就接着说道:“过儿啊,咱们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来,咱爷俩干一杯。”

  “来,我敬岳父。”我笑着敬道。无双听我这么说,脸红红的还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这半年来,她和表姐始终都和郭芙一样,坚守在阵线,毕竟父母就在眼面前,就是想要沦丧一把,也实在不好意思。

  “哎……”陆立鼎忽然叹了口气。“咱们这亲虽然是定下来了,但是做长辈的还要问你一句,你何时迎娶我女儿?”

  “爹~”当着这么多人面,问这么羞人的问题,陆无双真是觉得自己的恨不得找个洞钻进去。

  “哈哈,姑爷勿怪,老爷是想抱孙子想疯了,别理他。”陆夫人打圆场道。

  我心里纳闷,今年看来我犯桃花,这么多人逼着我结婚。这个问题不能含糊,我还是答了句:“我相等科考完了以后,把婚事一块儿办了。”

  “也好,这也好。那这样,就让柳妹和小鹤儿在家置办点嫁妆,等你来抢、不,等你来迎人,也正好不打搅你,好安心的科考,这样如何?我现在病也好的差不多了,再住在你那也不像话了。”陆立鼎说道。

  我心里暗骂:这老家伙怎么越来越难缠了,这是逼着要拉着我的宝贝儿回家住,逼着我尽早表态啊……“只是……”

  “你觉得这样不适应吗?”陆立鼎抢着问道。

  我下意识的答道:“嗯,是有点。”

  “那你们就趁着过年,把事办了吧。”陆立鼎语出惊人的说道。

  我这才听出来他是早有预谋,一直在这口等着自己呢。“只是我想到时候一起……这样才显得一视同仁嘛。”

  “无妨,反正纳妾无妨,我们不挑你的礼。”陆立鼎似乎是铁了心的要把女儿送出去,简直赶上挥泪大甩卖了。

  “哼……”无双气得一摔筷子,掉头走出家门。

  “无双。”我看看,无奈的追了出去。

  一大桌子人,都相当郁闷的看着惹了祸的陆老爷子。陆立鼎有些尴尬的招呼道:“小孩子闹脾气,大家别在意,我们吃饭……”

  我追到了湖边,看无双坐在树下盯着远方湖面上的波光。我不仅想起了那首词,放开歌喉唱道:“越女采莲秋水畔,窄袖轻罗,暗露双金钏。照影摘花花似面,芳心只共丝争乱。鸡尺溪头风浪晚,雾重烟轻,不见来时伴。隐隐歌声归棹远,离愁引着江南岸。”

  “杨大哥?你为什么会唱这首词呢?”无双心中有些惊讶,这首《蝶恋花》是当年自己和表姐在湖上采莲常唱的曲子。

  “我也不知道,看到你坐在湖畔,我就想起了这首曲子。”我这纯属瞎掰,欲知详情,请参见原著第一回……“柳妹,这么坐着会着凉的。”我把她拽了起来说道。“还在生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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