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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雕奇侠之天下人】全本88章修正版 - 4,12

[db:作者] 2025-06-23 08:40 5hhhhh 2850 ℃

  我心下大赞,真是媚骨天成的尤物,这大概就是念奴娇了。舞姿卓绝、艳冠群芳,雪白光洁的莲足也没穿鞋子,脚趾甲上凤仙花染成的红色,绚烂一片,白的白,红的红,很是吸引男人的眼球,她轻轻款动金莲,扭摆清唱到了我跟前,身子往前面倾了倾,长可及臀的秀发无声滑下,一股栀子花香幽幽传来。

  我发直了双眼,刚要摸一把凑过来的雪白的翘臀,这撩人的突然一转身,长发带起一阵香风,走到胡床边,拈指从果盘中拿了一把紫葡萄。一颗颗葡萄,轻轻塞进嫣红的樱唇,舌尖在食指上轻舔。一颗颗圆滚滚的紫葡萄,顺着她浑圆双峰之间的沟壑,丰腴的腰身和修长完美的玉腿,一直划到圆润洁白的脚边,我只要稍稍一伸手,就能够到。

  不知道怎么,我突然觉得很热,看着那撩人的修长的食指慢慢塞进口中,忍不住,使劲咽了一口口水。这的玉足好似对我产生了致命的诱惑,让我第一次不确定自己是不是有恋足的癖好。

  史嵩之见了我这么色,眼中笑意愈发深了,在胡床上直起腰,揉了揉鼻子,小声笑道:“莫非,贤弟喜欢年纪大一点的美艳妇人,哈,你这点倒是跟我爹很像啊。”顿了顿,想到史弥远跟当今太后那几乎人尽皆知的奸情,史嵩之又干笑两声,“此女姓袁,名洁洁。贤弟若是喜欢,今晚就要了她吧?”

  白送我一个美艳熟女啊,你有这么好?不会是给我设个套,又在打芙妹的主意吧?果然是宴无好宴啊!小子色心不死,还想玩交换啊,我暗叹可惜。

  还没等我搭腔,她突然一转身,扭动腰臀,窈窈又往史嵩之跟前走来,这种走路方式很奇怪,她每跨出去一步,动作都特别的腻人,提跨、伸腿,然后落趾,整个动作一气呵成,诱人了要死,这动作有些像是后世的模特猫步,但是她走起来,更加的流畅自如。我不知楼外楼那些老色鬼们都中意此女坐怀而乱的腰马功夫。两人在低声交谈着什么,好像是袁洁洁在埋怨史嵩之要她陪我……袁洁洁好像拗不过史嵩之,扭腰走猫步来到我身边,慢慢弯腰身子往前倾去,修长的手指轻轻点在我的鼻尖上,说话的时候眼眉尾梢轻动,给人眼角含春的一股子妩媚荡意。“好俊俏的杨公子,洁洁来晚了,也不知公子的夫人是如何的美貌,竟让大少这般念念不忘。”

  我第一个念头是‘她在调戏我’,第二个念头是‘听说魔教有什么天魔舞,最是勾人心魄’。第三个念头是‘她在激怒我’。

  湖丝马甲很宽松,袁洁洁弯冲腰,胸前白花花一片就在我眼皮子低下,连那两点的轮廓都依稀瞧见了那么一些。

  好白,好大,够挺!形状不错,估计有35D,快赶上初晴了,我心里面寻思,老实不客气地使劲大饱眼福,有便宜不占王八蛋。“听人说摩尼教有一种什么天魔销魂舞,最是会控制人心,今天看了袁姐姐的艳舞,不知道是不是这种奇舞?”

  袁洁洁噗哧一笑,一屁股坐在了我的腿上,粉腻的小手恰好压在了我的裤裆上,“想看天仙销魂舞?等下到奴家的闺房里来,奴家跳给你看,保杨公子一夜销魂。”

  “哈哈,兄弟可要怜香惜玉啊!”史嵩之这厮大袖一挥,搂着一众歌姬笑着走了。

  “你们男人啊,没一个好东西。”袁洁洁横了远去的史嵩之一眼,在我耳边吹了口气,腻声说道:“女人没追到之前,就是个宝,上过女人的身子,就像新买的衣服还新鲜两天,玩过几次腻了,就连一件衣服都不如了。”

  “袁姐姐如果不愿,我这就回去好了,我媳妇还叫我回家吃饭呢。”我苦笑,只是说真的这么走了,我还是会后悔的。这就是明知道是陷阱也要一头栽进去,好厉害的阳谋。

  袁洁洁把珠圆玉润的藕臂往我脖子上一围,“噗哧。”袁洁洁笑了起来,宛如一朵绽放的栀子花,“你臊不臊啊?说的自己这么纯情,还不是怕你老婆吃亏啊,你以为大少真会打你老婆的主意?大少虽然好色,若真想得到你老婆,岂会用我交换,直接抢了,官府也不敢管。”

  我一想也是,虽然他史嵩之要是敢明抢,我就敢屠他满门,但是这不代表我不认可袁洁洁说的有道理。

  那妇人背朝着我,细细簌簌的脱衣声传来,三十不到的艳丽多姿,眼角略有一丝淡淡皱纹,更添几分妩媚风情。没一会功夫,妇人只剩了小衣,颈脖窝窝一片白绵绵地,她把被褥稍铺得整齐,垂头跪坐着,纱裙下那圆滚的肥臀更显突出。“不过我觉得你还不错,至少还知道护食,不肯拿自己的老婆出来交换。”说到这儿,袁洁洁深吸了一口气,情绪似乎安稳了些,眼睛余光偷偷窥着这古怪地客人,奇怪我为何还没过来。

  “我还是回去好了。”我脱下长衫,替她披在身上起身要走。

  “你一定是觉得,送上门的都嫌贱,觉得索然无味是吗?”袁洁洁的委屈终于都爆发了出来。

  我回头笑道:“随你怎么想吧。”头也不回的转身出了门。

  我也没跟史嵩之打招呼,自己偷偷跑了。没办法,跟这种人打交道太累,不得不说,今天的阴沟里翻船,对我打击太大。

  “哈哈……三哥,你说你被人下了迷药了?”我回到家里,把事情说了一遍,却引来了大家的一阵哄堂大笑。

  “那你衣服呢?不会是有女色狼趁你昏迷的时候给你剥走了吧?”张一氓笑道。

  “都别闹,说正经的呢。三娘,你知不知道西南武林有个黑木崖?”我问道。

  “没听说啊。”三娘想了想答道。

  “五毒教呢?”

  “也没听说。”

  “张大哥久在川蜀,也没有听说过?”我又转过来问张一氓。

  “嗯……闻所未闻。你倒是给我说说,你给迷晕了,你的衣服哪去了啊?”

  “呃……”我索性无视他,“没有转移到西南,那么他们的总部应该还在福建。”

  “夫君,你说的是魔教?”李初晴突然答话道。

  “嗯,初晴知道?”

  “嗯,知道一些,魔教就是摩尼教,是从西域传来的一种宗教组织,拜西洋神,组织的精神领袖称为白莲圣母,所以也称白莲教。”初晴缓缓说道。

  “嗯,大宋多次征剿魔教,水泊梁山义士征方腊,黄裳前辈也参与过对魔教的战斗。”我叹道。

  “那今天的事儿和这些有什么关系?”郭芙问道。

  “因为他们今天对我用美人计来,我问她:”你跳的这是天魔销魂舞吗?‘她回答说:“你想看天仙销魂舞’就进我房来。”

  “那你进去没有?”郭芙狠狠问道。

  “没,哎……这不是关键点,注意我说的是‘魔’,他们自称是‘仙’。这就很说明问题嘛。就像我们称他们为魔门,他们就自称自己为圣门。”

  “嗯,三哥说的对。没有一种势力不想要美化自己。”余玠说道。

  “你跟那个女的都做了什么?”郭芙问道。

  “没什么,她跳舞来引诱我,我立场这么坚定,没有被她引诱,我走的时候看她穿的少,就把我的外套给她披上了,这完全是礼节性的……”我自己说着说着脸色就变了,我无意中照前世绅士的作法,但是在宋朝这是很不可理解的,似乎有越描越黑的嫌疑。果然,众女的眼神都开始凶恶起来,一场风暴似乎正在酝酿中。

  余玠和张一氓、陈青芝似乎预感到了暴风雨将要来临,赶紧避开风暴中心,余玠一边跑,一边宣着道号保佑我自求多福。

  三个人只听见背后我凄厉的独白:“我真没有……喂!你们听我说啊,我真就下意识的把衣服替她盖上的……喂……!”

  我觉得新的一年来,真的是诸事不顺,在考虑要不要到青龙观烧烧香,或是灵隐寺去拜拜佛了。你说这叫什么事,到哪屋叫门都给送闭门羹吃,我百无聊赖的在书房翻着书,心想只好自己在书房里将就一晚了。

  “咯咯咯……”窗外传来一阵轻笑。

  “进来吧,姑奶奶。是不是还穿的那么少,别冻着。”我听出来是袁洁洁的声音。

  一个娇柔的身影推门进来道:“呵呵,耳力还不错。”

  我看她一身夜行短打,衣服非常贴身,将她凹凸玲珑的曲线尽显出来。“咳,你怎么来了?”

  “我来还你的衣服,顺便来看看你的妻子是不是比我美,都舍不得拿来换。怎么,不请我坐下吗?”袁洁洁笑道。

  “那你现在有什么评价?”我笑着问道。

  “评价就是,原来你是个大大的坏蛋……人家原来还有那么一丝感动,觉得你满有情意的……可是,没想到你也是那么花心。”袁洁洁也不客气的跨坐到我身上,低声的在我耳边呢喃道。

  “我虽不专情,但是我……哎哟喂……”我这一声喊,是因为袁洁洁的贝齿狠狠咬在了我肩膀上,把我疼得龇牙咧嘴:“好汉动手,娘们动口,你咬人干什么。”

  袁洁洁笑靥如花的道:“我本来就是娘们,怎么?不服你也咬我啊。”

  咬她?拜托,这是在自己家,她来一嗓子,大家过来围观,那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姐姐,我错了,你当我是个屁放了我好不好?”

  “咯咯咯……不逗你了,其实,我看得出来,你是个好人。”袁洁洁忽然正色说道。

  “何以见得?”我问道。

  “你很温柔,很尊重你的妻妾们,如果她们生你的气了,你也不会怪她们,更不会强迫她们做不喜欢的事情……”我黯然,袁洁洁或许真的挺可怜的,为了男人的面子做违心的事。“还有你的长袍,你给我盖在身上的时候,我觉得出奇的温暖。虽然不明白那代表着什么,但是,谢谢你。”

  我笑道:“不客气。”

  袁洁洁眼中,我的笑容是那么灿烂,那么阳光。她忍不住轻轻靠在我的怀里说道:“哎……可惜,我没有早点遇到你。”

  我也叹道:“可惜我们的立场不同。你是明教的人吧?”

  袁洁洁抬起头来道:“我们圣教和你没有什么利害冲突吧?”

  我叹道:“我的很多长辈都跟明教战斗过。”

  “那现在呢?”

  “随你怎么想吧。”

  “讨厌,又是这句话。”袁洁洁神情一变,脱离了我的怀抱站了起来。

  “能告诉我你的上司是谁?史嵩之?还是大胡子蒲开宗?”我问道。

  袁洁洁摇摇头说道:“我不能告诉你。”

  我说出这两个名字的时候,她眼里没有一丝波动,让我看不出端倪。“你走吧。”

  袁洁洁转身要走。

  “等等!”我叫住袁洁洁。

  “还有什么事?”

  “这件衣服帮我拿走吧,不然等天亮了,我没法解释。”我指着自己手边书案上摆放整齐的那套长衫说道。

  袁洁洁展颜一笑,走到我身边将衣服揽在怀中,然后冷不丁的在我脸上亲了一下说道:“再见!”然后飘然而去。

  我心说不好,可是已经来不及了,三娘、郭芙、李初晴、程瑛和陆无双甚至还有洪凌波、余玠和张一氓也站在门外,显然是被袁洁洁惊动的。

  “好亲热啊……”郭芙首先发难道……这种时候,大家大多是以郭芙和李初晴马首是瞻。

  “是她亲我,我一动没动,真的。”我辩解道。

  “是一动没动,她做你怀里的时候你也一动没动。”李初晴也不爽的埋怨道。

  “我那叫坐怀不乱。”

  “切,你是知道我们在外面盯着,所以才不敢乱的。刚才那个妖精不是说了嘛,虽然不知道你脱衣服是什么意思,但是你很温柔。”无双也质问道。

  “那不至少也澄清了我确实是和她没什么,只是把衣服替她遮上了嘛。”

  “哼……”

  我看她们火气似乎小了点,于是趁热打铁说道:“我不就是为了套出一些关于明教的资料嘛,史嵩之明显是跟明教够瓜葛的,很难说奸相史弥远,还有他说的他的把兄弟,贾似道和丁小全,可能都是他们明教在朝中的关系网。”我看到众女都开始听进去我的话了,于是接着分析道:“史弥远不用说了,这贾似道我听闻他的官誉很差,但是在军界颇有声望,而丁小全乃是丁大全的儿子……勾画出来的如此狰狞的面孔,是否已经足以证明明教图谋非小?”

  众人肃然,余玠脸色已经变得无比难看起来。“三哥,那我们应该怎么办?”

  “我预计,此次科举你、我都会高中,而且你我都会被外放,所以我们只需要平常心处理即可,暂时不要轻举妄动,激化对方对我们的防范之心,毕竟,从现在看来,我们还没有正面的冲突,还没有到兵戎相见的地步。”

  “嗯……”在场的每个人都严肃的点了点头。

  “好了,今晚的话题到此打住,谁也别和外人提起,大家都回去睡吧。”我看大家心情有些压抑,说了一句道。

  我终于混水摸鱼,回到了自己的卧房……当霜园再次寂静下来,许久之后,一只信鸽飞了出来,向西而去……我从窗口移开,扭头对三娘和初晴说道:“看见了吧?府里有内奸。所以我说千万不可打草惊蛇,引得对方做出什么过激的行为,这也是我不敢给师傅写信的原因。明天别忘了偷偷跟芙儿说一声,我怕她太勤快。”

  “嗯。”三娘答应了一声。

  我从怀里取出龟兹短匕塞到三娘手中:“保护好林林。”

  三娘点点头。

  “老公,他们为什么会盯上你?”初晴忍不住问道。

  我自信的笑道:“因为你老公太出众了……”

 第六十七章 城隍庙,干柴烈火春意浓;

      凤凰山,龙虎真人论时事。

  日子很平静的过了两天,我日常就是在家看看书、写写字,调戏一下娇妻美妾,闲暇的时候拉着余玠出门会会来赶考的各路高人,谈谈风月,说说诗词。这一天就正巧在醉仙楼碰上了史嵩之和江西举子申明真。

  双方见过礼落座,史嵩之悄悄戳了我下问道:“二弟,你那天怎么跑了,还得洁洁在家哭的好伤心啊。”

  “史兄,君子不夺人之美。我那小嫂嫂对你是一往情深,你还是好好对她才是。”

  “哈哈,不谈这些,不谈这些。如此良辰美酒,只谈风月、只谈风月。”史嵩之很快的转开了话题。这些士子也不是没有目的聚在一起的,无非是为了显示自己的信心,多交流下经验增进下友谊,难保以后不一起同朝为官,算是先捞点政治资本。怎么能给人加深印象呢?无非是作首好诗,辩论赢两个对手,只要能出风头,自然也能独占鳌头,而这个时节的醉仙楼,就是这群士子最流行的会场。

  我志不在此,只是一边听着同桌的举子口溅白沫的激烈辩论,一边和余玠喝酒聊天。忽然听见戏台上挺热闹,唱的却是一出《西厢记》的原始版本《商调蝶恋花》,听了两句觉得曲中的两句念白曰:“翌日复至,曰:郎之言,所不敢言,亦不敢泄。然而崔之族姻,君所详也,何不因其媒而求娶焉!张曰:予始自孩提时,性不苟合。昨日一席间,几不自持。数日来,行忘止,食忘饭,恐不能逾旦暮。若因媒氏而娶,纳采问名,则三数月间,索我于枯鱼之肆矣。”倒是切中了自己的心事,不禁莞尔一笑。

  “改之老弟,久闻你对音律颇有研究,古语有云:”曲有误,周郎顾。‘我见贤弟刚才回顾而笑,此举颇有古人之风啊。“同席的申明真调侃道。

  “倒是让申兄见笑了。”我微微笑道:“只是略懂皮毛而已,不入方家之耳。”

  “杨公子实在太过谦逊,我们苏州的花魁‘怜卿’小姐,都对您的音律造诣赞不绝口,一曲明月几时有,在苏州河上献声三月,那是连座的满堂彩。这次回去苏州,怜卿小姐听说我见过您本人,必然会赐见一面,哈哈……”

  我微笑谦逊,没想到一首精忠报国,一曲水调歌头,自己倒成了音乐圈的名人。

  不一会儿,下面的堂倌儿上来东张西望。

  史嵩之一看那人,就伸手招呼道:“哎,别看了,这儿呢。”

  那堂倌谄笑地过来道:“谢谢衙内提点!我的大少,您今天就答应了我们小姐吧,我们这都求了您半个月了。”

  一桌人都愣了,在醉仙楼能称小姐的,就是当家花旦小凤仙儿了,这杨过什么时候跟这个清官人勾搭上的。

  余玠笑着解释道:“凤小姐求我三哥给写个曲儿,这都连说了半个月了。”

  我摇摇头,笑道:“淹乃探怀中得五色笔一以授之。尔后为诗绝无美句,时人谓之才尽。”意为自我调侃,江郎才尽写不出来了。

  申明应蔑然一笑,心想也不过如此,还当他真是有三变之才呢。对于小凤仙儿这么看重他,都嫉妒到肺里了,这时候还真是想甩两句闲话下下我面子,但是转念一想,还是顾及下自己的体面算了。

  “我这兄弟有个毛病,就是惧内。我弟妹可是不让他在外面乱填词,他有点新鲜词也都是自己闷家里唱。”史嵩之惟恐天下不乱的叫道。

  “啪!”一声,有人拍着桌子站起来骂道:“哼,狗屁,填不出来就说填不出来,我看这个龟奴也是他收买好的,在这里装样儿,什么凤小姐请他填词,他也配!”申明应扭头一看乐了,这个主儿他也认识,建康府的祝明瑛。知道他是专程来捧小凤仙儿的,据说这二十几天场场不落,反正自己是碰到过他好几次了。

  我瞪了史嵩之一眼说道:“我今天破例,不看在凤小姐的面,看在祝兄的份上。”说着吩咐摆好纸笔。

  我、余玠和史嵩之三人来到大厅,杂役已经研得了墨,片饱了笔,就等我即兴挥毫了。我抱拳一个四方揖,道了声:“献丑了。”提起一支中楷狼毫奋笔疾书,那小凤仙听下人传话,说我终于答应替她填词了,也偷偷的站在二楼观瞧,好奇这会是一篇怎么样的佳作。

  [ 正宫][端正好] 碧云天,黄花地,西风紧。北雁南飞。晓来谁染霜林醉?总是离人泪。

  [ 滚绣球] 恨相见得迟,怨归去得疾。柳丝长玉骢难系,恨不倩疏林挂住斜晖。马儿忳忳的行,车儿快快的随,却告了相思回避,破题儿又早别离。听得道一声去也,松了金钏;遥望见十里长亭,减了玉肌:此恨谁知?

  [ 红云] 姐姐今日怎么不打扮?[ 旦云] 你那知我的心里呵?

  [ 叨叨令] 见安排着车儿、马儿,不由人熬熬煎煎的气;有什么心情花儿、厣儿,打扮得娇娇滴滴的媚;准备着被儿、枕儿,则索昏昏沉沉的睡;从今后衫儿、袖儿,都拭帮重重叠叠的泪。兀的不闷杀人来也么哥!兀的不闷杀人也么哥!久已后书儿、信儿,索与我凄凄惶惶的寄。

  ……[ 收尾] 四围山色中,一鞭残照里。遍人间烦恼填胸臆,量这些大小车儿如何载得起?

  等我用了半小时刷刷点点,将西厢记的第四本张君瑞梦莺莺里面最经典的送别一段默了下来,连带家伙、角色全部给分好了,投笔说了一声:“好了。”

  那台子上的众人接过去一看,但觉词句凄婉,回味却余香不绝,纷纷点头赞叹,张罗着串角色,然后分抄了自己的那段台词。小凤仙亲自捉刀,扮演崔莺莺。众人等了两刻钟,好戏开演了。我一边在楼上品酒,一面听着曲调。不服不行,到底是专业的演员,自己临时瞅了眼台上的锣鼓家伙,看都还齐全,就凑了一篇《送别》没想到这行家看看就能合演出个八九不离十来。小凤仙的嗓子好,后堂音高亢婉转,在曲折处还能加入自己的理解变化,能成为当家名旦,果然是有些功底。美中不足的就是,有些地方咬字不准,可能是拿不准字得发音,所以唱的时候有点含糊。

  没等曲终,我就退场了。因为按理说,我答应填词,就是答应当晚留宿了。我可没那个胆子,今天已经很美好了,怕是明天又要传遍全城了,杨解元亲自捉刀,力捧小凤仙……要是还敢留宿……那明儿早上我睁开眼看到的第一样东西肯定是金灿灿、碧幽幽的两把剑。

  “三哥啊,我真佩服你,这怎么样也逃不过去,倒是什么样的场合都难不倒你。”余玠哈哈一笑,只是语气中未必没有酸溜溜的成分。

  “哎……时势造英雄而已。”我潇洒的轻轻一甩鬓发。

  “哈哈,你还要脸吗?时势造英雄,还而已……”史嵩之哈哈笑道。

  “还不是你给我造谣,什么惧内不在外面填词。”你那只耳朵听到了。

  史嵩之举起一只手指:“惧内。”余玠接道:“没错!”

  史嵩之又举起一只手指:“不在外面填词。”余玠又接道:“没错!”

  “所以我说的一点没错嘛!”

  “哈哈……不过要说凤仙儿唱的是真不错。”余玠替我解围道。

  “还可以吧。”我应了句。

  “第一次就唱成这样,不错了。”史嵩之打抱不平的说道。

  “白字连篇,文学基础有待加强。”我提了一点自己认为中肯的意见。

  “这不是去参加春试。”余玠笑道。

  “你在那心不在焉的想什么呢?”史嵩之问道。

  “切,今天这事要是让我家里的知道了,至少又是三天不让我上床。”

  “那敢情好,那个不听话,你送我那去,我帮你调教三天,保准你要小绵羊有小绵羊,要小白兔有小白兔。”史嵩之下贱的脸,我很想狠狠地用左亢龙有悔+ 右亢龙有悔直接给他拍平了。

  “滚!”

  “要不然你也三天上不了床嘛……”

  “送你一句话。”

  “什么?”

  “思想有多远,你就给我滚多远。”

  “哈哈哈……”余玠听我俩斗嘴,笑得异常开怀。

  宰相官邸到了,史嵩之被踢下了车,看着远去的马车,史嵩之进了相府的大门。

  马车到了霜园,一高、一矮两个人下车进了门,好似没有任何一场。只是,这个时候,我已经换上了一身夜行衣去了南郊的土地庙。那里丐帮大义分舵的堂口,我想通过这里,把自己得到的关于魔教的消息安全传递出去。如果这条线路被掐死,那就是公然向丐帮宣战了,但是我为了安全起见,还是变了装使了个掉包计才出来的。

  我到的时候已经是深夜,有个暗哨的小叫花子喝道:“那一路的朋友?”

  “山上办年货的。”

  “都置办了什么货?”

  “两条黑狗腿,一挂野山鸠。”我每次对切口,都觉得好像看敌特电影接头。

  小要饭的出来说道:“里边请。”

  我问道:“你们蒋舵主在不?”

  “在的,我去给你叫。”

  跟大义分舵的蒋五哥是老相识了,我也不多废话:“蒋大叔,我现在被盯梢很紧,不能久留,请把这个设法安全转交襄阳,交到我师傅手里,这件事十万火急,青竹令可以证明我身份。”我取出一个蜡丸,连同青竹令一起塞到对方手里。

  “好的,这事你放心。”蒋五哥答应一声。

  我说了一句:“为善除恶,惟光明故;怜我世人,忧患实多。”

  蒋五哥莫名其妙的看着我问道:“小杨,你说的是?”

  “哎,山河破碎,心里有感而发。”我叹了一声,我从蒋五哥表情判断,我跟魔教没有关系。

  “那我先告辞了,真抱歉这么晚打搅大家休息。”我取出几十两散碎银子递了过去,这是我早先特意找换的。“天冷,兄弟们该置办点衣服,还是买点酒暖暖身。”

  “好,我就不客气了。”乞丐也有家小,自己挨饿不能让孩子受冻,自从我来了临安,境况好了之后就经常跑来送食送药,我们这儿的日子到比以前好过了很多。

  我回城到了南门朱雀桥边的小树林里说道:“出来吧,等我很久了吧?”

  一身黑衣,风姿飒飒的袁洁洁笑嘻嘻的出现在了我的眼前。

  我郁闷的问道:“你是怎么找来的?”

  袁洁洁双眼忽闪忽闪的说道:“我去你家里找你,正好看见你和小余回家,但是走进点看,那个高个子的却不是你,因为他是跟着小余进了别苑的。”

  “那你也不该就肯定我往南走了吧?”我问道。

  “你现在最能相信的,我们又不敢动的地方,也就是丐帮分舵了吧,不过我也不是很肯定,干脆在城门口等你,如果是猜错了也不会走冤枉路。”

  我无语,我知道袁洁洁说的不全是实话,但是我也逼问不出什么来,这个女人太精明,说什么话都留余地。

  “走南门不一定是打南边回来。”我悠悠说道。

  “也是,那我们也可以一个目标、一个目标的排查。”

  我叹道:“看来你逼得我除了杀你,没有其他选择了。”

  “你舍得吗?”袁洁洁将娇颜凑上来反问道。

  我忍不住勾起她尖尖的下巴,在她樱唇上轻轻一吻道:“说真的,我舍不得。”

  “我想也是。”袁洁洁咯咯笑道:“你应该没有杀过人,不然杀一个人之前是不会让对方有准备的。”

  我笑道:“是吗?”我虽然在笑,但是我眼神中透出的肃杀之气,全身的气息犹如炼狱的血罗刹一般,仿佛不受控的要择人而噬。

  “你……你别吓我!”袁洁洁真的怕了。在我眼里,一个刚过二十岁温文尔雅的青年,怎么会内敛着仿佛征战沙场半生的战将,不,应该说是来自地狱的修罗一般的煞气,让人甚至提不起反抗的信念。她现在真的不敢肯定,我是不是真的想杀死自己,因为这个人不是用常理能琢磨的透的,或许长老还是低估了他……我看看她,将她搂倒怀里亲了亲说道:“对不起,吓到你了,穿这么少,不会冷吗?”

  “今天怎么像开窍了似的,之前还像个道貌岸然的君子,今天忍不住现原形了?”袁洁洁用自己丰满的胸部压在我胸前道。

  “我这人是打死不吃亏,还要拼命占便宜,有便宜不占王八蛋。”我调笑道。

  “哦呵呵……那你的把兄弟现在不就成王八蛋了……”

  “谁拿那当真了,反正我是没记得有这么回事。”我笑着,手也渐渐不老实了起来。

  “嗯……你应该很好,你真的很懂女人。”

  我心里发笑,前世出任务逢场作戏调过情的女人,没有一百也有八十,更何况这点小意思。但是我可不会跟着她的节奏走,而沦丧自我。所以我还是管好了自己的裤腰带,在她耳朵垂儿上轻轻咗了一口,却拂开了袁洁洁的手。

  “嗯,天色不早了,城门快开了,可以回家了。”我笑着说道。

  “你、你……”袁洁洁刚才虽然只是掠了一下,但是却发现我根本没有硬起来。

  “我什么我?”我很无辜的问道。

  “你耍我,你根本不是男人!”她不相信一个正常的男人,会忍得住她的挑逗。

  我拉着她的手坏笑道:“你再来试试。”

  袁洁洁却发现那根东西似乎没有尽头,让她即惊且羞。

  我在她耳垂儿上抿了一口呢喃:“我喜欢你,很喜欢,你漂亮,有魅力……”我看了她一眼,本来有些迷茫的眼神,忽然复又闪过一丝清明,知道在试探就会被察觉,就放弃了使用催眠术。“可惜,我喜欢那个面具后面的袁洁洁,而不是这个进退由人的小木偶。”

  袁洁洁心防终于崩了一角,她轻轻的怔了一下,然后缓缓说道:“那是因为你还不了解,哪一个才是真正的袁洁洁,你不会喜欢那一个面具后面的袁洁洁的。”

  我没有说话,只是仅仅的抱住了袁洁洁,我知道我的目的达到了。良久之后,我说道:“说句实话,我对这个朝廷没有什么好印象,谁做皇帝对我来说都没有什么所谓,我在乎的是我的亲人不在动乱中受到伤害。所以,能不能替我遮掩下,或许有一天我们能够成为并肩作战的朋友。”

  “真的?”袁洁洁语气中透着喜悦。“嗯,你真的这么想的?”

  “嗯,我这人心肠软,或许是见过了杀戮,所以厌倦杀戮。我只想做个一般的人,但是我又不得不为了保卫我的同胞而拿起屠刀。我的刀是用来保护百姓的,而不是保护他赵家朝廷的。”我心里确实是这么想的,所以说起来也是理直气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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