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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雕奇侠之天下人】全本88章修正版 - 4,13

[db:作者] 2025-06-23 08:40 5hhhhh 2280 ℃

  “那你何不加入我们,我们圣教的宗旨就是众生平等,人人友爱,在这里你真的可以找到许多志同道合的战友的。”袁洁洁充满希冀的劝道。

  “你错了,每个人都有私欲,谁也不例外,我知道权力膨胀之后,野心也会随之膨胀,方腊称王的往事不是还历历在目?他还是会提倡众生平等吗?你不见那万里宫阙都做了土,兴,百姓苦,亡,百姓苦。”我叹道。

  “兴百姓苦,亡百姓苦……”袁洁洁坚持了多年的信仰再一次动摇了。

  我心里得意,心想百年后张养浩总结的这八个字,道尽了几千年兴衰史的本质,那真是字字血泪,还忽悠不到你个小女子?“好了,我不逼你,但是你也别逼我,我们是朋友的身份,所以我们谁也不强迫谁,好吧?”

  “嗯。”袁洁洁痛快的答道。

  “洁洁,其实你真是个惹人疼的女孩儿,我已经有点想要保护你的冲动了。”我继续加料。

  “嗯?真的吗?其实,我一直觉得我已经坚强到可以自己保护自己了,但是或许女人就是应该找个人来保护自己,我觉得很累,让我靠下好吗?”袁洁洁双手揽住了我的肩膀说道。

  “没问题,你可以靠到城门开……”

  “噗嗤……对不起,但是你真的和别人不同……你真的很独特……”袁洁洁甜甜的,放下了心里的戒备,在这个湿冷的小树林里,依偎在我的怀里慢慢的沉睡了……日上三竿,袁洁洁醒来,发现自己居然睡在榻上,是在楼外楼的主人房里。“可爱!”

  “大姐,你醒了。”叫做可爱的丫鬟听见呼唤,跑了进来。

  “我怎么会在这儿?”

  “是杨公子把你送回来的,看你睡得实成,吩咐我们说你累了,让我们别叫醒你。”

  袁洁洁听她这么说,心里甜甜的,心想我果然是一个温柔的人,想想我宽厚的胸膛,自己居然熟睡的一点都没有知觉。

  可爱确实是个可爱的丫头,看袁洁洁脸红红的,嘴角又微微上翘,忍不住打听道:“你们昨晚有没有……?”

  “死丫头,少来嚼舌根。”袁洁洁只觉得自己耳朵儿根子都发烫,恼羞成怒道。

  “大姐,你醒了,你看看,这是昨天去醉仙楼的李公子抄回来的,说小野鸡都为这曲子闹着要上吊呢!”有一个丫鬟拿着一卷手稿进来嚷嚷道。同行是冤家,人家的小凤凰,到了她们嘴里就是落了毛的凤凰不如鸡了……“什么乱七八糟的?怎么回事,说清楚点。”袁洁洁起身对镜梳妆喃喃说道。

  丫鬟喘匀了气说道:“是这样的,昨晚上,杨公子他在醉仙楼替小野鸡作了一折子戏,是现场编排的,有锣鼓点儿,有分角儿,都安排好了,小野鸡唱了个满堂彩。”

  “可怜,拿给我看。”袁洁洁从丫鬟手里接过稿纸品读了起来。丫鬟可怜继续说道:“还有呢,街坊四邻都传开了,有的说杨公子从来只给自己的妻妾写歌,说他和小野鸡早就有勾连……”她看大姐脸色越来越不好,就识相的住嘴了。

  可爱在旁边说道:“这事我听余杭来的王公子说了,他说他昨晚上就和咱家爷和杨公子同桌,说有个姓祝的公子骂杨公子,说他做不出词来,还骂了很多很难听的话,杨公子最后还说了句:”今天不是看在凤大家的面子,是祝公子点的戏。‘姐姐,你说他多厉害。“

  袁洁洁微微一笑,这才放下心来,她一边读着诗稿,一面问可怜道:“可怜,你说凤丫头寻死觅活的,是怎么回事啊?”

  “哦,大姐,是这么回事,这不,哈哈……说起来笑死人,人家说杨公子的字深得王体的风骨,但是本子里面又好些字,凤丫都不认识,所以唱念有时候就含混。杨公子评价说:”唱功不错,但是文学功底要加强。‘羞得凤丫听了后,非要寻死觅活的,说没脸再见杨公子了。“

  可爱气嘟嘟的说道:“她也不照照镜子,就她那样儿,透着假,杨公子要是待当见她,昨晚上也不会和大姐……”

  “好了,你再乱嚼舌根,看我不给你割了去。”袁洁洁笑骂着把她们轰了出去。等她们都走远了,偷偷的捧着戏本子喃喃念道:“白泠泠似水,多半是相思泪。蜗角虚名,蝇头微利,拆鸳鸯在两下里。一个这壁,一个那壁,一递一声长吁气……呀……嗯~恨死你了!”

  这时候,我正在家接受政审,也就是郭芙、李初晴和陆无双的三堂会审,三娘、柳如是和程瑛是陪审团,家里的其他主要人员皆是记者、围观群众、特约来宾。

  “你怎么想的?人家求你不写,一说只给妻妾写,你就写了,就等着这句是吧?”郭芙一拍自制惊堂木喝道,连坐在后排的陆氏夫妇都吓了一跳,心说这闺女堂威还挺足的。

  我叹口气,心说对郭芙的教育是彻底失败了,闹出这么大动静不是让自己下不来台嘛,自己要是不配合着她有让她很没面子……但是如果不遏制这种苗头,那后面紧随着的李初晴和陆无双就会有样学样,那自己的夫纲就不用振了……但是振了夫纲又会伤了郭芙的心,毕竟自己已经这么花心了,再伤人家孩子心……总之很多问题纠结,我就没注意听郭芙说的是什么。这种情况到了主审官眼里就是赤裸裸的藐视公堂。

  “嗳,如是,走,我又想到一首好的曲子,不记下来一会儿就忘了。”我感觉到杀气,才发现自己走神的不是地方,赶紧抓了如是作人质就逃之夭夭了。

  不过,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不是这句,应该是困难像弹簧,你弱它就强,要变压力为动力。在这段期间内,我创作整理了大量的新曲目,譬如洞箫曲《梅花三弄》、《枉凝眉》,瑶琴曲《清心普善咒》、《渔歌唱晚》、《碣石幽兰调》,古筝曲《秋思》、《春江花月夜》、《红豆曲》,以及嵇琴曲《良宵》、《三潭映月》为什么是三潭映月?因为我是坐在虎跑泉边,而没去惠山的天下第二泉,所以改称为三潭映月,好在意境也还在,也算说的过去。大量的曲目整理,把目不识谱的我,训练成了只要听过一遍曲调就能将它翻译成简谱的专职音乐人。再由柳如是,柳大家和陆无双,陆大家帮忙将曲谱全部誊录在案,从此奠定了我,杨过,在中国音乐史上不可磨灭的功绩,确立了里程碑式的地位。

  我这两天很憔悴,马上就要科考了,家里的娇妻美妾总算暂时放下了集体创作热情,我才得到片刻光阴读读诗书:“一寸光阴一寸金,寸金难买电视剧……”、“少小不知勤学苦,老来后悔卖红薯……”我根本静不下心来,嘴里念着几句歪诗,纸上又随意提了几笔诸如:“妻子岂应关大计,英雄无奈是多情。”、“竹外桃花三两枝,春江水暖鸭先知。”、“我盼天公重抖擞,不拘一格降人才。”的无聊诗句。

  “你在那叨叨什么呢?”

  我吓了一跳,把手里的纸一扯,抬头一看又是袁洁洁偷跑了进来。“你怎么来了?”

  “你不来看我,我就来看看你呗。”袁洁洁脸上一红说道。

  “你是属猫的啊?怎么老是半夜翻墙头进来。”还有一句没说,这要让我媳妇儿看到了那还了得。

  “呵呵,少废话,拿来!”

  “什么?”我愣了一下。

  “给我乐谱看看。”袁洁洁笑着说道。

  “嗳?原来不是来看我的。你怎么消息这么灵通的?”我就是逗她玩,自己放浪形骸不好好复习,在家玩物丧志的消息,只怕整个临安城都知道了,倒是史嵩之没有再来烦我,就连余玠过来串门的次数也少了,倒是可能都在屋里温书。

  “现在全临安的大姑娘小媳妇都知道,自从杨大才子给小凤仙做了一曲长亭送别,就才思泉涌一发不可收拾,大家可都等着你的新作品面世呢,听说最近老史相公还想推荐你做太常寺的祭酒呢。”

  我知道她是在开玩笑,魔教目前还容忍自己在他们面前蹦跶的原因就是,史弥远还没有把我放在眼里。我取出乐谱来说道:“借阅可以,不许夹带小抄。”

  “哼,小气……”袁洁洁舒舒坦坦的坐在我怀里,噘着嘴哼了一声。

  “嗳!”

  “嗯,什么事?”袁洁洁懒懒的倚在我怀里问道。

  “你来是夜不归宿,似乎不太好吧?”

  “你管我,你要养我?你养我,我肯定不跑,我每晚陪着你。”袁洁洁笑道。

  “那你就不怕我会腻啊?女人不能总黏着男人,男人会腻。”我笑着调侃道。

  “果然是,早说了天下乌鸦一般黑。”

  “这是人与人沟通的学问。嗳!”

  “嗯~”

  “洁洁,这名字是你的真实姓名吗?”

  “嗯……”

  “嗯,这还真是人如其名呢,清香洁白……”我忍不住嗅了嗅她披肩秀发上栀子花的清香。“不过我觉得叫你洁洁,像是被你占便宜了。”

  “呵呵,习惯就好了,何况你的年纪叫我一声姐姐也不吃亏。”

  “好姐姐……”

  “嗯……”袁洁洁心里一片喜悦,将曲谱放在一旁,将我的手搭在自己胸前,微笑着不想再动一动。

  “如果时间能静止在这一刻就好了。”我呢喃着。

  “嗯……如果能倒退十年,我一定会缠着你,永远缠着你……”袁洁洁的眼角隐隐有了泪光。

  “好了,说点事。”我把她拉起来,坐在自己的腿上。

  “你想问什么?”

  “你觉得能说的就说,我不强迫。”我先打好预防针,降低下戒心。

  “好!”袁洁洁答应的也痛快。

  “你们的势力很大,上到宰相,下到各部大臣,这个朝廷的各个部门都有你们的人把持着,这没错吧?”我问道。

  “嗯,没错。”

  “而你们明教最大的依仗在军方。”

  “嗯……”袁洁洁犹豫了一下,还是点头了。

  “你们的执行人是史嵩之,你们和波斯总坛的联络人是蒲开宗。”我抛出记猛药。

  “你怎么会……对不起,这个我不能说。”袁洁洁无比惊讶,眼前的青年,居然对他们明教内部的构造相当的了解。

  “那为什么你们不取代皇帝呢?”

  “这里面原因很多,首先现在的时机并不成熟,大宋的统治还很得人心,有各方经略使的支持,包括襄阳的吕大帅和郭大侠……”我的侦讯技巧在谈话交锋中展现的淋漓尽致。我的前两个是非问题,是试探对方的底线,然后再抛出一个让对方难以接受的问题,让袁洁洁产生对否定答复的负罪感。然后再引出一个长的论述题目,这个题目才是我真正想问的问题,也是我所有谈话围绕的中心。而原本袁洁洁也不会如此轻易的和盘托出,但是经历了我给她进行洗脑式的灌输,让她对原先的信念产生动摇,才会在不经意间,打开了话匣子。

  “最重要的原因就是,圣门还有大敌。”袁洁洁说道。

  “哦?能说一下吗?”我问道,这个事情引起了我的兴趣,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如果知道对方是什么来路的话,或许站在两者中间维持均势,才是最好的选择。

  “他们是理宗皇帝的最大支持者,正一道的张天师和他的师弟道玄真人张可大。”

  “嗯……”我明白,这是理宗搞制衡的手段,有了江西龙虎山撑腰,皇帝腰杆子也硬了,在行宫里面大建道观,和老道、尼姑玩双修、群P ,说白了就是对史弥远这些年跟杨太后秽乱宫廷的对抗。直觉告诉我,这个矛盾可以利用。

  “我知道的,大概就这么多了。”袁洁洁幽幽叹道,她有些后悔,自己一时高兴,说了很多不该说的话。

  “嗯,这已经是很多很多的内容了,我也长了见识了。”

  “对你的夫人们也不能说起,如果泄露出去一丝一毫,我必死无疑。”袁洁洁忍不住叮嘱我道。

  “嗯,我会注意把嘴把门的,不行我就把嘴缝上。”我笑嘻嘻的做针线逢嘴的动作。

  “呵呵,你嘴这么大,不知道要耗多少针线呢。”袁洁洁嘻嘻笑道。

  那天真的笑颜让我脑子稍微有些短路,忍不住深深的吻上了她的唇。渐渐的,她开始回应我的热情,她深切的感受到男人的气息渐渐有些粗重了。她忽然醒悟,把男人推开道:“别,我……我……”

  我知道她有些自卑了,但是我忍不住想要怜惜这个有些可惜的女人,“别想那么多了,你现在的样子真的很可爱,至少这一刻,我深深地为你痴迷。”我再次轻轻的问了吻她的娇唇,不过这次却是浅尝辄止。我忽然动了戏弄的心,问道:“我在想,你在明教里面应该是什么位置。难道你会是白莲圣母?香香的,味儿倒是很像。还是紫白金青四大法王、左右护法?不像。五行旗?不像。五散人?也不像。地字门的女弟子?身份太低了。”

  袁洁洁开始都快喘不过气了,但是越听越是心惊,忍不住问道:“这些你都是听谁说的?”

  “我打小就知道。”这倒是一点都没骗她,我前辈子十三岁读的《倚天屠龙记》可不就是打小。

  “你真的不是我们圣教的弟子?”袁洁洁心里一慌,如果我是一些身份神秘的隐士长老的子孙或是弟子,自己泄露了许多大事,那当是必死无疑的。

  “或许我是你们教主的私生子也说不定。”我嗤嗤笑道。

  “傻样,我们教主是不能有子嗣的。”袁洁洁笑道。

  “嗯,对了,好像你们教主和圣女必须要是处女……你应该不符合标准。”我笑道。

  袁洁洁脸上的笑容收敛了,是啊,他在心里时时刻刻的提醒我,我配不上他,我的身子是脏的,我一直也在提醒我自己……她从我怀里起来,将歌谱放下说道:“我走了,不耽误你温书了。”

  我看出来了她心情的失落,但是我没有挽留。“嗯,路上小心。”

  袁洁洁回头看了我一眼,似乎想要把我印在脑海里。她下了下决心,转过身来,试图不让自己的眼泪掉下来。我从后面抱住了她说道:“我这次不再说随你怎么想了,因为我怕你胡思乱想。人为什么前面总是光,而后面才是影子?因为人都要向前看,把不开心、灰暗的过去抛在背后。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却用它来眨眼睛……哦,不对,是我却用它来寻找光明。”

  “嗯~你讨厌死了,惹人家又哭又笑的。”袁洁洁忍不住笑出声来,埋怨我道。

  “又哭又笑,小猫撒尿……”

  “讨厌~”

  “好了,好了,不讨厌了,喜欢,喜欢我的洁洁宝宝……当你累了,想找一个归宿,想变回那个真真的洁洁,就回来找我。我等你,我的心里会一直给你留一个位置……”

  “真的?”袁洁洁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她实在不能相信我如此的宽容。

  “嗯,真的,我会把你当成我的心肝宝贝儿来疼,不会把你送人亵玩,不会让你伺候别人,你就是属于我的,我一个人的,谁也不给。我要你给我生很多漂亮的孩子,到时候围绕在我们周围,叫你妈妈,叫我爸爸。”我霸气十足的宣布了自己的占有宣言。

  “嗯……”袁洁洁眼角流出了泪,也只有一瞬间她仿佛看到了我描述的那个情景,而她不再是袁洁洁,而是真正的自己。

  “不过别让我等太久。”我捧起她泪水沾湿的脸庞,用汗巾替她擦干泪痕说道:“不然老蚌生珠会让人家笑话的。”

  “噗嗤……”袁洁洁再次忍不住,捧腹笑了起来。“不行了,我肚子快抽筋了,我几十年来都没有今天加起来笑得这么开怀。”她擦擦泪水说道:“我真的要走了,或许等你科考完了,我就会来找你,也许……”她没有继续说下去。

  “我等你。”我轻轻吻了下她的额头。

  “嗯,别了。”我的爱……我知道,自己动了情了,或许只有那么一瞬,是因为自己骗了她的愧疚而由怜生爱?也或许是我真的爱上了这个尤物,而我自己都不敢去承认罢了,因为那样不专业。

  三年春,四月十八是放榜的日子。我、史嵩之和余玠齐会醉仙楼等喜报。

  “三哥,你倒还真稳得住那。”

  “他殿试面君时候,陛下对他赞赏有加,亲自许了他三甲的名,他有什么好担心的。”史嵩之摇着折扇说道,这些闲话一般都瞒不过他的耳目。

  “恭喜、恭喜……”众人皆道喜。

  “子由兄家传源缘,一门四学士,比那当年的苏家也不逞多让了。”申明应挥着折扇在边上拍马道。

  “哪里哪里,岂敢与眉山苏氏相提并论。”史嵩之摆手谦逊道:“不过我说改之啊,你的曲子都做哪去了,只听说你在家闭门填曲,现在是不是也该拿出来让我们见识下。莫非……”

  “好了,你别往下说了,我知道再说下去就没什么好话了。”我赶紧打断他。

  小凤仙桃红满面,亲自出来替我斟茶,算是谢过乐师提携之礼。此时,听大家说起这旬月闹得沸沸扬扬的盛传,不禁也是好奇中带有期许的注视着我。

  “我这几日偷偷翻录过了,皆在此处,不若请凤大家款动琴弦,为我们演奏一曲如何?”余玠取出一卷书册说道,好奇之人凑上来看热闹。“好~!”皆有好事的跟着鼓噪起来。

  经过我同意,小凤仙接过曲谱,还没调好弦,贴喜报的人就报喜来了。“今科的状元公是衢州府的余玠,余义父,余老爷~”

  大家一下子,都把注意力转到了酒楼外。

  “四弟,你高中了!”我大喜道。

  “这、这不会是,逗我的吧?”余玠傻了,他从来没想过他是头科、头名的状元,一时间就觉得什么都不真实。

  “走,我们去看看榜去。”我也忍不住了,笑着牵头拉着他走了。

  史嵩之等人也在后相随,但是大多数人心情都颇为忐忑。

  到了贡院门口,金榜已然张贴出来,果然余玠是头甲第一名,实打实的状元。我中了是探花,史嵩之是二甲第七。余玠大喜,我和史嵩之对视一眼,相视而笑。我心中有数,这是理宗皇帝锐意进取,检拔新人的举措,自己跟史家走的很近,让皇帝心里有了顾虑。所以我挑选了一个家世背景清白,又和种氏关系密切的余玠作为自己新的代言。下一步,按照历史的进程,余玠很可能被派到川蜀历练,而自己?那就不是我说了算了的。我微微一笑,心里已经有了计较。

  三人也没了心情去醉仙楼听曲,各自回家报喜,等待仪仗的队伍。

  等我和余玠到家的时候,霜园正门前已经围了一群报喜的童子,家里下人已经张灯结彩准备庆祝。看到我回来,就有机灵的已经进去回报少爷回来了,开心的一大家人都到前厅来道喜。

  仪仗、着袍、登殿、拜孔圣人、夸官三日,一套仪式下来,我没怎么样,只是有点烦,倒是把余玠累得够呛。“这就喊累了?哎,霜园从今不得安生了。”回到家我叹道。

  “三哥,此话怎讲?”余玠问道。

  “如今我们这也算是有了官身了,自然要各部、各衙门的体面都要照顾到了,而且我劝你还是出门躲两天吧。”

  “那又是为什么?”余玠又奇怪的问道。

  “哎,要不说你年轻没经验,像你未及及冠之年就做了状元,虽然学问是真材实料,也看得见圣宠隆恩啊,奋斗三十年封侯拜相那是稳的,不信你看,不用三日,我这门槛就要换一块儿。”我打趣道。

  “你不也一样,不怕陛下塞给你个公主什么的?”余玠笑道。

  “我妻妾成群,临安城尽人皆知我们琴瑟和谐,举案齐眉,我怕什么?”

  果然如我所言,从那天起,霜园每日就变得热闹非凡,道贺拉拢的、保媒说嵌的、送拜帖请提携的,还有同年联谊的拜帖全都纷纷而至,大门口更是鳞次栉比、摩肩接踵的拥堵,我每日自己在后院躲清闲,把年幼无知的余玠推到了风口浪尖上。

  郭芙替我剥了枚葡萄说道:“你真是的,也不去帮帮忙,让小余都快忙趴下了。”

  我微微一笑,懒懒的没有搭话。我这两天就是去拜会了下莫家主,给自己恩师文天祥去了封信,从此闭门谢客,谁也不去朝理,用我自己的话说:我的道不在此。

  初晴说道:“我说你是故意的,是不是预见到了这种情形啊?”

  “嘿嘿,我以前又没中过进士,怎么知道会是这样的情景。”我吐出核儿笑道。

  三娘坐在我边上替我翻了页书道:“倒也有几门上门说亲的,我看还挺好,到晚上可以给四弟看看。”

  “所以说嘛,要是我考中了头名,人家上门找说亲的都来找我了,那多不好。”

  “我看你是嫉妒的,吃不到葡萄说酸。”郭芙故意气我说道。

  “挺甜的,再给我一颗。”我笑道:“哼,到时候皇帝塞给我个公主,天天打你们板子,看你还气我。”

  “哼,你让她来啊,看谁打谁,我拿鞭子抽她。”郭芙气嘟嘟的顶道。

  “你当说玩的啊,我现在进宫申请去。”我跟她逗道。

  “好了,闹着闹着又过了。”三娘赶紧劝道:“其实过儿说的不错,宫里的老太监来过,丞相、内阁大臣,各部的尚书都派来问话的了,真要不是相公顶着压力,莫说解了婚约,就是停妻再娶,也不是什么稀罕的事儿了。”三娘切了一小块儿桃递到我嘴边说道。

  “哼,这还差不多。”郭芙小声的嘟囔了句。

  “哈哈……”一家人开心笑了起来。

  “如是呢?”

  “她还在校谱呢,你真是给她找到事做了。”三娘笑道。我头天晚上高兴,和柳如是一起编了一曲《花非花》的琴箫合奏谱,和一曲《琵琶语》的曲谱,我搂着三娘和初晴睡大觉了,如是却兴奋的彻夜未眠整理曲谱。

  “你说词人的脑袋里都是什么,怎么就能想出那么多优美的旋律的?而且像你还根本不会拉琴。”郭芙抱怨道。

  “嘿嘿,这就叫玄之又玄,众妙之门。来啊,三娘,我又想到了一首《韦编三绝》,帮我记一下。”我笑道。

  “少爷,夫人!”小绿匆匆跑了进来说道:“莫老爷回来了,在花厅呢。”

  我急忙起身去见。“大哥你回来的真是时候啊。”

  “嗯,接到你的信,黄帮主就让我回来接应你们,我正好也打算回来帮你们打打下手,不过没想到这次你让老四给比下去了,哈哈……”莫三笑着说道。

  “嗯,我也没正经考,中庸之道嘛。”我的语气里也酸酸的,也主要是因为我也是个要强的人。

  “这是黄帮主让我给你带回来的,她说信儿已经收到。”莫三取出青竹令,递还给我。

  我接过来一摸,就知道是原来自己那支竹子,点头道:“嗯,知道了。”

  “还有件事,我爹想要见你。”莫三凑近了神神秘秘地对我说了句。

  我点点头,心知这是必然之事,既然我腾飞在即,这莫老爷自然也该出面表个态了。放下莫三陪着余玠打点前后不说,我回屋打开竹枝暗夹,发现里面还有一个蜡丸,我展开一看,里面是一幅画:上面画着是一块当归,我面上不禁有了笑容。

  夜里,我看到余玠一个人独坐喝闷酒,就凑过来问道:“怎么样?今天累了吧?”

  “嗯,连一氓大哥都躲起来了,哎,真是患难时才见真情啊,还是莫大哥好,几千里东归救我于水火。”余玠替我斟上酒说道。

  “我猜他撑不了三天。”我一句话就把余玠打回了原形,眼见老四苦恼的不行,不禁给他指点迷津道:“你这样,挑家好人家订了亲,不就少了很多来烦你的了,不管是拉拢的,还是保媒的。”

  “馊主意。”余玠泯了口酒道,直接否决了。

  “你看哈,这不有左相赵禥之大人的千金,年方十六,懂诗书、知礼仪,品貌端庄,家里又有权有势,可以考虑见个面,不然三哥去给你打探打探去。”我翻着帖子推荐道。

  “我喜欢三姐……”余玠小声说道。

  “她不行,不识句读,不知礼仪,针线女红也不算出众,平时也默默寡言,你可要想清楚。”我劝道。

  “但是我真的喜欢她。”余玠声音有些大了起来。

  “人的感觉是会变的,等十年后、二十年后,等她人老珠黄了,你厌弃她了,那有将她置于何地?”

  “那你又将她置于何地?你也该知道她的心意吧?”

  “你知、我知,但是她不知,无缘,却还不悟,你我皆为痴人。”我叹道。

  余玠默然……是因为自己不悟吗?还是自己真的没有考虑清楚。

  我起来拍拍我的肩说道:“考虑清楚,说出对人负责的话,就要替人家考虑一辈子,这笔账,不那么好算的。”

  “三哥!”我没走远,余玠把我叫住了。

  “还什么事?”

  “我问句不恭的话,如果把心分成了很多份,这是负责任吗?”

  “是也、非耶?说不清,总之是我欠下的情债,我会尽力还的。”我洒然笑道。说心里话,老四今天能说出这番话来,我挺高兴,他还是个半大孩子,还会憧憬爱情,要是我面对的是莫三,我才懒得跟我说这些,那个牲口根本不知道始乱终弃是一种罪过,虽说他只有一妻一妾,但是被他玩完就甩的闺女已经不下两位数了。

  “对了,凤大家那里还有份曲谱,你有空去要回来。”临走,我还给余玠留了到题目。

  我和三娘打了个招呼,独自出了家门。科考后,各股势力暗潮涌动,我已经隐隐感到山雨欲来。所以我坐不住了,准备去拜访一下这传说中的正一道的张天师。

  张天师作为大宋皇室的天师,又是护国法师,在临安城南凤凰山有道场。我心想还是应该去探探路,打打关系。

  到了显圣观天师宫外,天色已然漆黑一片,道观里的只有伙工道童添香烛,和巡更的偶尔经过。我轻巧的避过他们,径自走向后院主室。我看窗纸上人影闪动,似乎是在干那个调调,忍着笑靠近了偷看“……弟子头目森森,丹房澹澹,上师……喔……上师~”、“且听仔细,华池律液入丹田,配合须归造化源。玉液搬上昆仑顶,能教衰老变童颜。”早在几十步外我已听到了燕好之声,听到那苍老的声音诵出一段修炼秘诀,我不禁起了偷师的念头。

  “……上师~”、“霓裳过来。”、“上师,弟子守……不住了,要、要、要……啊~”一阵阵婉转娇啼伴着“噗噗”“咕唧”的淫靡之声传了过来。

  屋子里的人虽是当世的绝顶高手,但毕竟正在欢好的高潮,耳目比平常弱了许多,我匿藏行迹的本领且高,那皮肉撞击之声自无稍停。

  浑身不着丝缕的女子骑在道爷的身上放肆的驰骋着,欲仙欲死的春情把秀丽脸上的端庄驱赶得毫无踪影,纤美的腰肢虽然在烛火的映衬下已然汗津津的,却依然狂野地扭动着,带动双丸划出一道道乳浪,双手更是攀在和她对面而足的道姑胸前贪婪地吸吮。

  那另被唤作霓裳的少女梳着道髻,应该是观里的道姑,此时蹲坐在道人的脸上,双臂苦苦的撑在地上,道爷不住地舔着她下身娇柔的花瓣,青涩小道姑面似沉思,双眸紧闭似在苦忍着什么。

  “上师金刚宝杵法力无边,弟子抵挡不住了。嗯、嗯,要、要去了,不、不行……嗯~~~”只见那激情中的美貌妇人先行败下阵来,紧跟着那道姑下身也嗤嗤有声,显然由道爷的秘术激发了高潮的极致。良久之后,美妇白腻的大屁股轻轻一抬,只听“卜”的一声轻响,一只硕大无朋的肉杵露了出来。

  我眼睛顿时一眯,想不到竟在此地见到了三大名枪中的“金刚杵”!

  看它头冠紫亮,杵身棱棱,宝相庄严,已达臻境,怪不得两个骚货无法抵挡。心中不免升起较量之意,胯下“盘龙枪”越发壮大。

  道人一双枯掌在女人肉感十足的娇躯上缓缓游走,女人舒坦地眯起了眼睛,他的小眼却陡然一转,一道凌厉的目光直射向窗户,竟好似透过了窗纸,正对上我的目光,那眼神中分明有几分揶揄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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