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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影花阴,5

[db:作者] 2025-06-23 08:40 5hhhhh 5330 ℃

  静海软玉在抱,下面顶送不歇,两手急急抚其肌肤酥乳。秋花心肝肉麻乱叫,静海闻得真切,兴念更狂,遂将秋花转过,跪於床上,将个臀儿耸起,露出那光油油的牝户,探进一指搅动几周,遂又扶住阳物,从後猛的将进去,一搠尽根,顶住花心,研研擦擦,秋花欲仙欲死,极力迎凑,静海又一阵狠力大弄,出则露首,入则尽根,抽送不迭,的秋花香汗透胸,四肢颠簸,直呼爽快。

  静海煞是销魂,遂又抽送千馀回,还不见龟头些许动静,道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

  又干了有半个时辰,静海气喘如牛,骨软筋酥,便威风大灭。秋花嫌其力微,急令静海仰下,自家翻身上马,将牝户套那阳物,猛的往下一坐,牝的一声,套个尽极,直抵花心,遂一起一落,桩个不止,霎时亦是五百馀度。

  静海受用,又稳心神,阳物止於牝中劲挑,秋花淫语喧然,转而呼号,套得不计其数。静海不想这胭脂虎如此凶猛,淫兴大展,冲突着力,不觉阳精陡至,正欲禁忍,秋花缩拢牝户,锁死一般,双臂紧搂,舌吐丁香,与他丢在一处。两意绸缪,其乐无穷,四肢缓散,轰然倒仆於床。不想片时,方才整衣而起。

  静海搂住秋花道:「我二人可谓天从人愿,感小娘子之恩不浅。」

  秋花笑道:「还是人愿天从,从今莫作负心汉子。」

  静海发誓,秋花不胜欢喜道:「我去热酒来同你吃。」遂去热了酒拿了来,二人并肩而坐,饮了半晌。静海复搂着秋花道:「今夜欢乐,不知明日可能如此?」

  秋花笑道:「这个不难,管叫你夜夜快活。」

  静海大喜道:「你有甚妙法?若能夜夜快乐,尽享人间快乐,我愿足矣。」

  说罢,乘着酒兴,你贪我爱,正欲再赴阳台,忽闻得门外有声,秋花忙点灯开门,罗叁满面笑容,同进房中,解下腰间银两,对静海称谢道:「果如尊命,物以取来,叫我想报你大恩。」便又叫:「秋花去热酒,我陪长老吃。」

  静海道:「天将渐明,不便吃了,明夜再来领情罢。」遂起身而走。

  秋花在後相送,静海进了禅关,叫罗叁依旧将钉插好,在内欣欣然不题。

  正是:

                    虽然用计千般巧,都是前生命里招。                   若在佛门遁理过,这番冤孽自然消。

  罗叁同秋花到得房中,将银子估看,依旧藏好。

  秋花笑道:「他对你这场富贵,非同一般。亦不知他磕了几千万个头,方积得这些银子,却与我二人受用。此恩此德,实是难忘。只是他有一件不好。」

  罗叁忙问道:「他有甚不好?」

  秋花笑道:「他方才因你去远,见我独自一人,竟来奸我。你道该也不该?」

  罗叁听毕,大惊道:「你可曾从他麽?」

  秋花笑道「我一个女人,如何强得他过。况得了他这些银子,一时心软,无奈被他奸了。」

  罗叁听了大怒道:「罢了,罢了。」连忙就走。

  秋花一把扯住道:「你往哪去?」

  罗叁怒道:「我去打他骂他!」

  毕竟不知後来何如?且看下回分解。

                        第十八回 罗叁贪财做忘八

  诗曰:

                    世事离奇尽颠倒,宿冤刚日出天然;                   一朝天眼怜他处,自有笑情在目前。

  且说秋花扯住罗叁,笑道:「你真是呆子。」

  罗叁反问道:「他奸了你,非但你不叫骂,倒说我呆,终不然如此罢了?」

  秋花道:「向来撒手不为奸。如今贼已出门,你去与他争吵,一时人知,岂不笑你,又做回乌龟忘八。还有要紧事与你说,你若舍得这些银子还他,我就放你去;若舍他不得,我劝你不去为好。」

  罗叁听要还他银子,便止住不走,道:「依你该如何?」

  秋花道:「他方才叫我对你说,他有了这些银子,我等亦可讨得十来个受用。今将些须银子送你,要你夜夜替他住,他又说如今化起这些布施,约有五千,舍以明日总送你,他便空手而回,你得了这银,岂不保我与他相处几月?舍了财主不做,要做穷人,岂不是呆子?且他去後,我原本你妻,你别落个人财两空,便悔之晚矣。」

  罗叁低头沉吟,片时方道:「此话实是不差,只是你得早打发他去。

  我今辛苦,且同你睡个快活觉儿。「

  秋花已有几月未同丈夫快活过,遂点头应允。罗叁便相偎相搂,上得牙床。二人宽衣解带,温存少时,罗叁腰间之物冲天而起,顺势於秋花下面一顿乱戳,秋花百般曲承,怎奈罗叁急躁,竟不得其门而入,秋花手捻阳物,帮其进。罗叁急急抽送,亦不多时,禁忍不住,便了阳精。

  罗叁登觉爽利无比,把手抚其酥乳,揉摩不定。秋花道:「这奶儿有甚可爱?不若去抚那牝儿,岂不有趣?」罗叁知其情兴正浓,心中窃喜,遂缘股探入,只觉阴中淫水涟涟,早已泛溢一片。

  罗叁道:「妹妹牝中缘何流之不竭?这水儿且是何处而来?」

  秋花道:「许是被郎君所惹,自精中而出!」

  罗叁道:「此话怎讲?」

  秋花道:「但凡女子渴盼之时,阴中紧缩,那精儿熬不住,自会溢出些水儿,谓之淫水。」

  罗叁挖进一指,曲径通幽,道:「不想妹妹精通房中之术,此乃世上少见。」

  秋花将腰儿扇儿一般摆摇,道:「郎君过讲!那是纸上谈兵,倘无男人来干,又有何趣?」

  二人言到深处,俱都意兴狂荡。罗叁复加一指,把两根指儿捻夹花心,研弄不止。秋花淫情大荡,急推罗叁卧下,扯过阳物,启开樱口,紧含一回。罗叁将腰儿高高拱起,指於牝中往来穿梭有声。

  秋花气喘嘘嘘,伊呀有声,臀儿乱摆,罗叁龟头酥痒无比,欲火炽烈,阳物卜卜大跳。按捺不住,将秋花轻轻翻转,将粉颈搂过。秋花手捻阳物不放,道:「妹妹不曾吃够哩!」罗叁道:「先将你那下面的口儿饱!」言罢,覆上身去。

  秋花早将玉股大大搿开,高高竖起。罗叁手扶阳物,照准浓浓花房,便要刺入。秋花忽的探过小手,将阴门遮了。罗叁见状,惊问道:「为何相阻?」

  秋花嘻笑道:「郎君且瘫身於下,任妹妹上马来杀!」

  罗叁道:「妹妹体虚力弱,恐不能承受,不若先替你杀了痒,再来狠杀何如?」

  秋花道:「既杀了妹妹的痒,何来的气力打阵?」言罢欲翻身而起。

  罗叁哪里依她?当即扶紧阳物,一阵乱 .且说秋花那肉缝儿,早经淫水打得滩湿一片,指间滑滑腻腻,那阳物竟从指缝间滑入牝中。罗叁一耸,阳物已尽了根,抵紧了花心。秋花骂道:「死贼囚!恁般贪吃!今日便依了你,只求你万万不得将妾身个口舌冰冷!」

  罗叁道:「哥哥巴不得与你夜夜欢畅,怎忍心将你死。」

  当下,耸身大 .秋花腰儿狂扭,臀儿乱摆,道:「心肝,你久未令我快活,如今你得好生干上一场!」

  罗叁道:「要想尽兴,还得你着力帮衬!」

  秋花道:「如何帮衬?」

  罗叁道:「一头狠耸腰儿,向上迎承,一头紧控臀儿,帮衬郎君下覆,好采摘妹妹花心!」

  秋花道:「这个自然。」果然依言行事,极力帮衬。

  罗叁更加兴动,将阳物自花房内壁拱拱钻钻,探寻那娇滴滴的花心。

  忽的寻着,叫道:「寻着了!」

  秋花道:「既寻着了,便着力顶它!」

  罗叁自上而下,捣得唧唧有声。秋花大叫美快!心肝肉麻叫个不停。

  体内热津一片,莲瓣大翻,腥红可爱。忽的花心一阵猛抖,阴精一迸而出。秋花大叫道:「心肝,妹妹丢了!」言罢,那罗叁阳物跳了几跳,阳精亦至,二人交颈大丢一回。也不顾揩抹,并枕合衾而睡。不题。

  再说事前秋花一番巧言,说得罗叁心肯意肯。至夜深人静之时,即放出静海来家,同着饮酒吃肉。待到夜深,罗叁只得在关中歇宿看守,让他二人在房中快乐。他二人以能爱易其所爱,未有不怡怡然,畅畅然,而夜无休息者矣。静海十分得意,在关中日日暗算,定了主意。

  一日夜间出了关门,对罗叁道:「我还有一主大财,必得我去,方可取得,你在此看守。」说罢,竟自走去。

  寻了静心,谎说取衣,进得室去,在床上取了银子,藏於腰间,别了静心。尚未及二更,同罗叁到家,将银付与秋花。

  罗叁见比先前更多,喜得心颜俱开。又见静海与秋花调笑言情,恐碍他事,遂自到关内去了。

  静海见他知趣,知他已中计,见财舍妻,遂色胆更大,竟然大点明灯,将室照了个通亮。遂拥秋花於怀中,左手搭肩向胸,於两乳间游衍,右手急撩起裙裾,抚那宽又宽,紧又紧,湿又湿的牝户,耸叠按抚,直捣弄些丽水儿出来。遂将秋花往春凳上置倒,褪下罗裙,扶住阳物,照准牝户便,藉着滑溜溜的阴水儿,轻车熟路,一下尽根,秋花呀的一声,那话儿如鱼跃渊,直搅乱跳。

  秋花春心摇曳,柳腰款摆。静海见其骚的难过,故意提出阳物,於牝口游走不定。秋花怎忍相离,狠命勾住静海颈儿,令其重捣。

  静海佯做不知,对秋花道:「我有一心事,要对你说,不知你可肯依我?」

  秋花道:「你我恩情到此,还有甚事不依你顺你?你有何事,且说与我听听?」

  静海将阳物插入,抽送二、叁回,又将其拔出,游走於莲瓣间,方才道:「我为你这冤家,实是不能舍你。看你待我的情份,你又舍不得我。

  我如今算计,不如同你逃往他乡,我方才取出银子,约七百有馀,并日前与你叁百,共合有千金之处。与你同做人家,岂不是好?「

  秋花嘻笑,心底亦暗自高兴,直将个臀儿猛掀,道:「短命的,急煞老娘也,你且快快扎入,与老娘杀杀火,我那里面痒极,犹千百蚁子钻爬,煞是难熬!」

  静海不听,仍研擦不定,对秋花道:「你且先答话与我,若不答我便罢战!」

  秋花实是难以自持,遂道:「你我恩爱,时刻难离。你如今在对门,我有牵挂。你既有此好情爱我,是件绝好的事,何不早说,亦好打点,只你头发未长,却怎麽处?」

  静海道:「如今想同你去,在此募化一番,不曾收得分毫,且耽搁两月,随募收些,做路费也好,那时间发便齐眉。你如今切不可在他面前露一毫消息。」

  秋花应允,手捻阳物,送入牝中,静海欢喜,遂行那九浅一深之手段,秋花淫兴炽盛,扳着自家臀儿极力迎凑,霎时就有千馀度,静海又运神力,将个尘柄舞送得生风,牝中相合唧唧的响,又抽送至五百馀回,秋花身着乘浪之舟,叫快不绝,渐至佳境,长探双臂,直竖双足,将身向上叠起。静海推起金莲,架於肩上,使个老汉推车手段,耸身狂弄,直捣花心,秋花摇摆震颤,伊伊呀呀,浪叫不迭,静海愈发发力大弄,秋花又心肝亲肉达达乱叫。

  干有一个时辰,秋花星眸紧闭,樱唇微启,似睡着一般。静海见战她不倒,又欲火腾炎,一发不可止,猛地里将秋花腰肢平平捞起,在屋中四处转走百馀遍,阳物尽力挑刺,饿虎扑食一般。秋花双手扳定静海肩膊,声色不动。

  静海无可奈何,气喘如牛,复将秋花置於榻上,将身横陈,立於床沿,搿开两股,将那叁浅九深捣坚破壁之力大弄,霎时亦有千馀回,用尽平生手段,早已体软身麻,堪堪欲败。

  秋花见他力薄,那话儿於牝中渐渐挫顿,心中暗喜。

  不知後来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十九回 贪淫失财走天涯

  词曰:

                  才想鲸吞,又思坞夺,奸人偏有多般恶;                 谁知不是好姻缘,认得其真还又错。                 恰恰迎来,刚刚遇着,冤家有路厚非阔;                 不因野蔓与闲藤,焉能引作桃天合。

  且说秋花心中一喜,遂放出真本领,抡起两片明晃晃肉刀,接杀後阵,两手紧搂静海腰胯,双股一转,合於静海臀上,勾住颈儿,将身子凑将上去阴中使出手段,不住摩荡紧夹,单用那舌吐舐夹之法,连连迎凑二百馀度。

  那静海初时甚觉宽绰,以後愈抽愈紧,那物儿被咬住一般,静海大力摩荡,气喘嘘嘘,鼻中直喷出一阵火来。秋花牝户高叠,迎凑不歇,静海连声道:「罢了!罢了!」静海急待将阳物提出,往上只一挺,又觉牝中又一阵紧锁,静海收束不住,龟头酸麻,阳精逮然而至,欲使黄河倒流已来不及,遂一叁千里。

  静海自抱紧秋花再叁哀求饶告,秋花方才放手。二人整衣起床,秋花送了静海出门,罗叁来家,二人进屋就睡。秋花睡便睡了,却有了跟静海逃走之事在心,一时惊惊喜喜,再睡不着。睡了半晌,方才睡熟。

  将至天明,秋花忽入梦中,见一白发老人,拄着拐杖,一脸严肃道:「早点回头罢,如若不改,跟了他去,定没好结局!」言罢,便不见了。

  秋花醒来,甚觉奇怪,沉思片时,知是神仙指点,遂改变主意,只是如今怎的回他方为万全,想来想去,忽想道:「我如今只须如此这般方好。」秋花主意想定,一时欢喜,照旧与静海情浓十分,绝不露丝毫声色。

  又过了数日,一日夜间,静海对秋花道:「此处募化得足,不知等於何日。我如今等他不得,同你去早做夫妻,方才愿足。」

  秋花道:「既是如此,你打点在几时?」

  静海道:「我同你明夜准走罢。你将这些银子聚在一处,明夜我来收拾。」

  秋花满口应承,静海十分欢喜。秋花打发他去後,对罗叁道:「如今他的银子俱在我家,若谋害他,便伤天害理,後来亦不能享用。他今起心不良,又要拐人,又要拐物,天理不容,他既能拐我,我岂不能拐他?他的这些银子,乃是拐骗而来,我今拐骗了他的,亦不为你。若明日赶逐,必要与他伤情破面,他也不肯罢休,你亦不是他对手。我今有个两全退兵之法,他不能怨我,我亦不负他。只消如此这般,岂不是与你做快活夫妻了。」

  罗叁听明,一时欢喜非常,二人做了几回江河日下之事便交颈睡至天明。

  秋花暗暗料理,至夜静海将紧要物件,俱收在身边,候至更深,被罗叁放出关中,一同来家,吃了酒菜,便打发罗叁进关歇宿。罗叁辞出,操起门後扁担,藏於暗处。

  静海同秋花入房,关好房门,二人饮酒作乐,方才解衣褪裤,上得床来,狂荡不已,但见:

  这个是久炼头陀,那个是渴想艳妇。久炼头陀进退按摩得法,渴想艳妇送迎开合恶桃。那一个恨不得连根钻入花丛,这一个却待要尽力夹住强汉。那个爱他坚大不,这个事她软乾香暖。左右操擦,一阵阵肉酥骨软,上下顶刺,虚飘飘魄走魂迷。一霎时滔滔不断,半移时滚滚长流。

  云停雨止,二人整衣而起。静海将银子包好停当,秋花见孩儿天醒,忙抱起乳,道:「如今为了情人,娘只得将你撇下,日後长大,不要怨我。」

  静海道:「事不宜迟,早些去罢。」便将罗叁衣帽穿起,秋花亦将包头搭好。二人扮着夫妇,静海便背起包裹欲去。

  秋花扯住道:「初出门时,我还有些气力,且让我先背,到背不得时,再让你背。」

  静海觉秋花言语不无道理,遂递与秋花,一齐出到门前,秋花对静海低低道:「你去悄悄钉了关门,他便不得就出。至天明出来,我二人已去远矣。」

  静海道:「有理,有理。」遂至关门,只道罗叁在内夜夜睡惯的,竟不疑心,便将那大钉插好,回身走来。此时秋花已将包裹藏於灶间,取了日间包就的几块乱石头,几个破衣,背在背上,见静海走到,遂同着就去。

  出了村口,望旷野处而走。此时罗叁随後跟来,到了野处,疾赶近前,举起扁担大喝一声道:「好贼秃,怎的拐人逃於此,後面邻居快上来!」

  静海听罢,便住了脚,待打翻他。忽闻又叫邻人上来,知敌不过,便一时心慌要逃,却舍不得银子,去秋花肩上卸包裹,不期罗叁赶到,照头打来,便顾性命,往前飞奔。及至後来,便不得而知。

  且说罗叁二人,顷刻至家,自灶下取出银子,同入房中,罗叁不胜感激道:「若不是你真心为我,这银怎得到我手中。」

  秋花道:「有银不可太露,须埋入地中,慢慢受用。」遂一齐埋藏,二人不胜欢喜而睡。正是:

                      遣算既无遗策,谁知更有奇能。                     奸人又要拐人,天理如何肯称。

  次日天明,众人见关中无人,便言论纷纷,有人道:「此和尚不是正气之人,定熬不得清淡,拐了化缘的银钱,逃别处去快活了。」有的道:「我们何不打开,便知好歹。」便齐动手,内中并无存留,方知逃去是真。有的传笑,有的叹息,罗叁与秋花在家,只暗暗而笑不题。正是:

                    朝钟暮鼓欲何为,佛作招牌哄动愚。                   何苦将钱交秃子,认明方是大贤儒。

  过了几日,罗叁见仍风平浪静,没甚事发生,便一时要体面阔大起来,终日买鱼买肉,身上俱穿得齐整,久已不做豆腐。早有人疑心道:「一个做豆腐的穷人,如何就体面起来?毕竟是掘了藏银,得了横财,方得如此受用。」有的说他得一千的,有的说得五百的。便纷纷传说,闹得众人皆知,恐遭官司,夫妻商议,寻房搬开。

  回文再说这褚员外强生,当日打发了秋花出门,不胜气苦,便在家中愈想愈恼,故寻是寻非。忽一日发个狠,叫人拿了被褥,只在园中过日,不理张氏,张氏便吵道:「你今为了贱婢,将我结发之妻弃掷。我今决不与你甘休。」便撒赖起来,扯住强生,要拼性命。终日在园中,吵得无了无休。

  强生拿他无法,只得重新拜降,依旧和好。这张氏虽将其降服,却费尽气力,郁闷不已,故日渐生病,至四十岁上,便一命呜呼矣。

  强生大哭一场,人殓出殡,忙乱了月馀,方才宁静。然心中悲喜交加,悲的是自幼夫妻,喜的是娶妻无阻,生子有望。

  又过了些时,便忍不住,遂唤王媒婆说话。

  王媒婆来见,强生便苦诉他张氏亡过,今寻你做媒,要讨妻生子。王媒婆听罢,便问道:「员外今年高寿?」

  强生道:「实不相瞒,我如今四十一岁。」

  王媒婆道:「不是我冲撞老爷,只怕这事能说,而不能成,又且养他不活了。不要耽搁了人家女子。被人咒骂。莫如寻个差不多年纪的老伴罢。」

  强生道:「你这人真是胡说了,我一个财主,万贯家财,怎的养他不活?当初是奶奶生前,不敢娶讨。如今他去世,哪个能阻我?不要说讨一个,就是百个,亦是易事。你怎的笑我不能行,我今叫你讨几个来看!」

  王媒婆道:「员外莫恼,我并非此意。只是年纪已高,自精少血衰,有了美田,焉能日日去耕,日日去种?恐员外没这力量,故而不得。不过,我今倒有喜事相告,不知肯大加赏赐我否?」

  强生道:「有甚喜事,且说来我听!」

  王媒婆道:「员外不消忧愁无子,那人已替你生了儿子,已叁、四岁了。莫如领了回来,便心满意足,只少个同伴过日,故我说不如寻个伴儿罢。」

  强生听了,一时摸不着头脑,道:「你这寡嘴,专会哄人,我哪有甚麽儿子,在此乱说。」

  王媒婆笑道:「向来不哄人,员外岂忘了昔日心上人不成?」

  强生听罢,惊惊喜喜,道:「你说的是秋花?」

  王媒婆道:「不是她,难道是我?」遂将秋花嫁去,只六个月生了儿子,罗母几欲将其溺死,秋花拼命留住,直养至今,细细说明。

  强生听罢,不觉大喜道:「原来我当日与她已曾下种,只可惜不知,让她嫁出,不能挽回,如今若不是你来说明,我岂知他夫妻为我保养,不绝我嗣,是我褚家恩人。你今速去,为我致意他夫妻,叫他领来,我看顾他二人,再重重谢你。」王媒婆领命,径直到罗家来。

  此时罗叁与秋花,正日日寻所在要搬。一时再不凑巧,这日适值王媒婆走来,只说褚员外有重病在身,恐那日去後无人继其家业,遂叫二人过去,一同过活便是。个中缘由,只罗叁不知,遂与秋花暗暗商量道:「你我在此无依无靠,外面人俱猜我家得银未散,若不急离,恐有是非。如今不如趁此机会,一走了之。」

  二人计议一番,携了儿子,远走他乡,竟不知所终。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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