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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满四合院 - 4,1

[db:作者] 2025-06-23 08:41 5hhhhh 2210 ℃

  我应该要觉得这不正常吗?我整个人都被卷进这个漩涡里面了,我还能觉得什麽是正常什麽是不正常?我躺在床上却怎麽也睡不着。

  在床上胡思乱想不知道多久,我起身走到房间外透气。东侧房间竟然都还灯火通明,我不知道他们现在是摊开来讨论了呢,还是各自躲在房间里面互不干涉对方?我转头看到李湘如的房间也还亮着灯,心想还是叫她不要熬夜念书了,於是走到她房间门口敲门。

  敲了几下,房间里没有回应,转转门把发现没锁,於是我迳自开门走进她的房间。李湘如趴在桌上睡觉,耳朵里塞着耳机,难怪没有听见我敲门的声音。我走近把李湘如摇醒,她一下惊醒,鬓发被汗黏在脸上,脸颊被手压着红通通,眼神很迷蒙。

  『嘿……去睡觉了啦。』我拍拍李湘如的肩膀。

  李湘如低头发现口水在讲义上面留下渍痕,感觉很尴尬,抽了桌上的面纸慌忙擦拭,然後阖起讲义拿下耳机,手忙脚乱地溜上床。我伸手把她的讲义打开来,李湘如红着脸喊叫。「你做什麽啦!」

  『你的讲义纸还没乾,盖起来会黏住。』我坐在她刚才坐着的椅子。

  「哼!」李湘如坐在床上,并没有马上要睡觉的样子。天气虽然潮湿却有些闷热,李湘如穿着短袖短裤,环着双腿的手臂像是莲藕般白玉圆盈,并拢的双腿修长却透着青春的生命力,好像捏一下都会滑手般的弹性肌肉饱满而均匀地附着在腿骨上,穠纤合度。

  『刚才不是还有问题要问吗?哪几题,我帮你看一下。』

  「没有了啦!」

  『喔……那我走罗。』我拉起椅子站起身。

  「等一下!」

  『怎样?』

  李湘如欲言又止。「我妈跟你聊什麽?」李湘如呐呐地问。

  果然。这小妮子很敏感,也许知道什麽,或是感觉到什麽。『没什麽啊,就是聊天,然後问一下你的生活状况和功课。』

  「屁,我才不信。」

  『你是女生耶,讲话这麽粗鲁。』

  「谁叫你不老实!」李湘如怒目而视。

  『那不然你觉得是聊什麽?』

  李湘如鼓着脸颊,表情像是想发作却又憋着。「我不知道啊,就是不知道才要问你!」

  『那你干嘛不相信我?』

  「我明明就有听到你们有讲到文惠舅妈的事情!」

  我望着李湘如,她涨红着脸。

  「就只是刚好听到而已。」

  『听到了……就好啦,那还有什麽好问的?』

  「可是我没听清楚啊!」

  『……你为什麽会想知道?』我看着李湘如的眼睛。

  李湘如的眼神闪烁。「不讲就算了!」

  我叹了一口气。『你放心啦,不管事情会怎麽样,你都会好好的。我们每一个人都很关心你,你不要担心。』

  李湘如抓着床单,呼吸很急促。「那你呢?」

  『我?』

  「他们是不是要强迫你做什麽事情?」

  『没有啊。』我对李湘如说谎了。

  「为什麽你们大人都这麽喜欢说谎?说一大堆谎只是为了自己,还要说是为谁好,你们怎麽那麽虚伪!」李湘如连珠炮似地说着。

  『……没办法啊,有时候人活着就是很无奈嘛!有时候事实太难令人接受了,说一点谎不一定是要骗人,其实也是想要骗一下自己,让自己心里好过一点。』

  李湘如愕然。「这样……这样有什麽意义?」

  『那……什麽都说实话又有什麽意义?』

  李湘如不知道是不是气不过,眼睛里滚着眼泪只差还没有掉下来而已。真好,年轻真好。可以为了这些事情激动,生气,据理力争,流眼泪。

  『没关系啦……我也是这样啊。我也还是很多事情都不知道,很多时候我也会很气,讨厌别人说谎,不喜欢有人瞒我事情,最恨被人家逼着做这做那,我现在也还是会这样啊。

  可是没办法,不是我想要就什麽都要得到,也会被骗,也会被扯後腿,也会很无奈要去做自己不想做的事情,明明知道别人说谎或是很虚伪,还是会和颜悦色要去面对。

  我不想泼你冷水说你以後也会这样,可是人活着嘛……唉,还是蛮多事情要妥协要忍耐。『

  李湘如的眼泪滚下来,好大的颗粒像是碎钻镶在脸颊上松落掉下。

  『有些事情不跟你说,不是欺负你年纪小,也许你觉得虚伪,可是我们还是希望可以保护你,即使只有一点点,都会希望你可以少受到一点伤害,慢一点去面对很多现实的丑恶,让你长大的过程顺利一点。』

  李湘如突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骗人!你们都骗人!只会讲好听的话,如果真的为我好,为什麽不一开始就对我好一点?为什麽要做这麽多事情伤害我然後又说没有办法?

  我只是个小孩子啊!「

  我愣住了。对啊,原来我们一直都把李湘如当成大人对待,李湘如被我们弄得太超龄要来面对我们的世界,而我们还以为在保护李湘如,是为李湘如好。

  我走近李湘如坐在她身旁,摸摸她的头。『对不起啦!都是我们不好,我们应该要多关心你一点,多了解你一点。对不起啦!』

  李湘如放肆地哭着不能停止,我只好任由她哭着,抚摸她的头,她的肩膀。

  手一下滑落,感觉背的光滑,喔,李湘如现在没穿内衣耶!唔,我在乱想什麽?

  等李湘如哭个痛快之後,才缓口气试着用哽咽的语气跟我说话。「我…我没事了啦。」

  『好啦,乖,去睡觉吧。明天还要去扫墓耶。』

  我哄李湘如躺上床,盖上薄毯,关灯转身要走出房间。

  「李治宇……」

  『嗯?』我回头看着黑暗里李湘如朦胧的身影,微微蠕动好像小动物。

  「他们很坏,不论他们跟你说什麽,要你做什麽,你都不要答应!」

  『我知道啦,你放心,我会好好照顾自己。』

  「晚安。」

  『晚安。』

  关上李湘如房间的门,我才突然发现,这是她跟我生活在一起这麽久,第一次跟我说晚安。我回头看着房间的门,脸有点热热的,不知道是感动还是怎样的情绪,一点一点在心里头蔓延,微微漂浮若隐若现,好像是很久都没有再感觉过的青春情怀。

  四月五日,清明节。

  鉴於李家人的暴力叫床法,我还是自己乖乖把手机设好闹钟。不知道是我太早起床还是其他人都太贪睡,整个四合院有点异样的安静。趁着没人抢浴室,我快手快脚刷牙梳洗,踏进餐厅时,桌旁空无一人,桌上放了简单的清粥小菜。李湘如很意外地出现在厨房跟文惠一起忙着。

  『文惠,早。』我打招呼时不小心打呵欠了。

  「喔?治宇你起来啦?」转过身来的是伯母。有点糗,竟然把伯母和文惠的背影认错。

  『咦,大家都还没起来啊?』

  「都在医院了。」

  『医……医院?』我有点诧异。

  「好像是昨天晚上小刚起来上厕所,不小心跌倒,把头摔伤了。」伯母的语气充满做妈妈的不舍和担忧。「小慧已经开车载他和文惠去医院,我想待会弄好早餐,我们也一起去看他们吧。」

  『喔,好啊!』

  「桌上弄好的你先吃吧。」

  我随便扒了几口温热的稀饭,就开车载伯母和李湘如到医院去。进了病房,李治刚头上缠着纱布,见到我们笑嘻嘻地挥手。李治慧坐在床边,文惠站在窗边,气氛有点僵持。看到我们到来,李治慧起身让给伯母坐下,文惠则是和李湘如一起张罗简单的早餐。李治慧看着我,头往门外一撇,我们一起往门外走,到了走廊底的窗台旁才站定。

  『治刚怎麽样?』

  「还好吧,医生安排中午的时候照片子,再看有没有脑震荡。」

  『怎麽会这样咧?』

  「欸……」李治慧抓抓头。「该怎麽说咧,昨天晚上我们和林文惠谈过了。」

  『这麽快喔?』

  「结果…结果林文惠和你想的一样。」

  『怎样?』

  「她超激动的,以为我们要赶她走,情绪很失控,从吵架到摔东西全部都来一遍。」

  『喔……想必你也火上加油了吧?』我无奈看着李治慧。

  「废话……呃,不是,我是说林文惠她都讲不听,我当然也很火啊!那就忍不住会杠起来嘛!」

  『啊结果咧?』

  「治刚跑来劝架,跟我们拉拉扯扯动手动脚,结果跌倒撞到桌角啊,一下子流好多血,我们都吓傻了。」

  『怎麽没叫我来帮忙?』

  「你来才会更尴尬吧?反正我们就赶快送治刚来医院,早上才打回家跟李田妹讲。」

  李治慧素着脸,睡眠不足的黑眼圈看起来有点明显。虽然想必是李氏姐弟游说不当,不过我也无从怪起,只好简单地安慰了李治慧几句。李治慧把头靠过来,整个人软在我身上,我抱住她拍拍她的背,哄她说没事了。等李治慧比较平静,我们才并肩走回病房。

  大家闲聊一下,也吃了早餐。原本伯母让文惠留下来照顾李治刚,被李治慧拒绝。拗不过李治慧,伯母只好让李湘如留下来陪李治慧,多个人手有个照应,而我们先载文惠回家顺便休息兼顾家。

  『治刚,保重啦!』我替李治刚打气。

  「那今天麻烦你啦!」李治刚挥挥手。

  「妈,我跟小叔去拿车,你在楼下大厅门口等就好了。」文惠向伯母交待一声,就追出来跟在我身边。

  文惠也是素着脸,眼皮浮肿泡红,想必是哭过还有睡眠不足。

  『还好吗?』

  「治宇,怎麽办?」文惠忍不住抓紧我的手腕。「治刚他们是不是用这个当藉口要把我赶走?」

  我沉默了一下才开口。『应该……不是吧!』

  「嗯?」文惠错愕地望着我。

  『治刚他们昨天晚上也有来找我,要我答应。』

  「怎…麽…可…能?」文惠不可置信地结巴着。

  『我也觉得很不可思议。可是…治刚好像是认真的。』

  「认真?他认什麽真?」文惠突然激动起来。「他昨天晚上看我不答应,就说反正他也不爱我了,当着我的面就脱衣服和李治慧要做爱!」

  李治刚……你是需要用这麽夸张的手段吗?

  「我很生气啊!他在外面玩回家还要跟李治慧乱搞,我已经够忍耐了,现在还要当我的面搞,这样不是要逼我走吗?」文惠忽然就流下眼泪。

  难怪会打起来啊!李治慧你也未免讲得太避重就轻了吧,唉!

  我们坐上车,文惠把眼泪擦乾,我发动引擎。

  「治宇…如果治刚又再问我,我要怎麽办?」文惠红着眼睛问。

  『……我也不知道。』

  「你说他们也有问你,那你怎麽回答?」

  换我红起脸。『……如果是你呢?你要还是不要?』

  「啊!你好诈,自己不回答还要套人家的话!」文惠也红着脸破涕为笑。

  我们微笑没说什麽,把车子开到大厅的门口,伯母已经等着了。趁伯母还没上车,我转过头望着文惠。『我……其实很想答应。可是我不希望你受到委屈,如果这样让你觉得你只是一个生小孩的机器,那我就不要。我不能给你幸福,可是至少我不要像别人那样伤害你。

  不论你以前发生过什麽事,在我心里你就只是和我同年龄的普通女生而已。

  我不会看不起你,如果可以……我很希望你可以像其他正常的女生那样,可以去约会,高兴的时候就笑,难过的时候有人可以吐苦水,懒惰的时候可以撒娇。我会希望,你可以过这样的生活。『

  文惠低着头,没说什麽。

  伯母坐上车,我把车子开回家。到家後文惠迳自去厨房清理锅碗瓢盆,我整理要祭拜的食品水果和线香纸钱,伯母去换衣服。

  伯母换好衣服,还化了薄妆,我微微吓了一跳,伯母的打扮竟然好像要去参加很盛重的约会,头发梳得整齐盘了个发髻缀着黑纱,典雅的五官略加妆饰散发着成熟女人静谧却华丽的魅力;暗紫色的衬衫外披着黑色薄纺纱的短外套,及膝黑色窄裙里面是黑色丝袜包覆的双腿,关节处或是肌肉饱满处会微微透着肉色纤维,玲珑有致的曲线收拢在发亮的黑色皮鞋,仔细看皮鞋浮雕着不夸装的花饰增加一点变化。

  上车後,伯母指示我先到路程较近,祖父母还有伯父以及我爸妈安息的灵骨塔去祭拜。清明时节,灵骨塔往来的人颇多,我们默默地将祭品摆好,将香插在炉内,然後我陪着静默的伯母。

  「治宇,把你父母亲安顿在这里,你会不会觉得我太自作主张?」伯母静静地说着。

  『不会呀。爸爸是苗梨县人,睡在这里也算落叶归根吧!我想妈妈有爸爸陪,在这里应该也不会寂寞。』

  伯母微笑一下。「有没有人说过你长得和爸爸很像?」

  我笑了。『有啊,大家都这样讲。不过我的个性比较像妈妈。』

  「我觉得个性也蛮像爸爸的喔。」

  『伯母……你是不是很以前就认识爸爸了?』

  「……你知道啦?」

  『嗯,治刚跟我说的。』不想把李治慧拖下水,我赖给李治刚。

  伯母望着爸爸的照片好一会儿。「我很小的时候就认识你爸爸啦。我从小就在李家长大,其实我原来的家怎麽样都不清楚了。这几年我不是没有想过要去找以前的家人,可是又觉得很茫然,找到又怎麽样?我跟他们还比不上我们现在的邻居熟呢。你看,隔壁姓许的一家人他们小孩子我从小看到大,许家夫妻哪时候吵架,婆婆又来跟我抱怨媳妇怎样怎样,我有时候都觉得我们自己家都烦不完了哪有心思去管许家怎麽样,更何况是我从来都没认识过的呢?

  我从小就跟你爸爸熟,因为我们的年龄比较接近。我们那时候就开始打打闹闹一起长大,那时你伯父早就跟着家里忙这忙那,不只年纪大,感觉起来也和大人一样,都不太笑的。

  你爸爸以前书就念得好,那时候可是我们这个乡下第一个考上大学的噢!我功课有什麽不懂的,他也都很有耐心会教我教到全懂为止。说起来你一定不相信,我那时候高中要考到第一志愿应该是没问题的吧!

  可是我在国三的时候,小慧的妈妈难产死了,你阿公阿妈商量很久,还是决定要把我嫁给你伯父冲喜。我心里其实是不太甘愿的,可是那时候你伯父生了很重的病,大家都怕他就这样跟着走了,所以给我蛮大的压力。我也是身不由己,而且不这样你伯父要是真的病死了,我当然会觉得对不起李家,所以毕业以後我就没有升学,嫁给你伯父啦。「

  『伯母,没有去考高中,会不会很可惜?』

  伯母怔怔地没有说话,然後才长叹一口气。「其实我有去考。」

  『那……是考不好吗?』

  「我考到了。」

  『那……』

  「那是你爸爸偷偷帮我报名,然後叫我去考的。他说考到了,不让我去念也不行。可是我考到了,家里还是不给我去念,那时候你爸爸跟家里吵得好凶啊!

  不过最後就是这样,结婚,生小孩,又看着你们长大,也结婚,生小孩,生活就是这样。「

  『伯母,爸爸为什麽要这麽努力帮你?』

  伯母脸上慢慢浮出一抹微红,表情似笑非笑地暧昧。「人全都走了,我本来想这些事情等我死了就全部带走,谁也不会知道。可是看到你,我就会想起你爸爸,觉得让你知道,也不一定是坏事情。

  你爸爸以前很喜欢我的,我也很喜欢他。我们约好一起去外面念书,毕业以後找工作,等经济基础稳定以後就结婚。你伯父不是不知道我们的感情,可是我那时後毕竟年纪小,大家都觉得我和你爸爸只是青梅竹马而已。

  原本你伯父娶了外面认识的人回来,我就觉得一切都像我们想的这麽顺利。

  谁知道天有不测风云,我和你爸爸终究还是不能在一起。

  我怀小刚的时候,你爸爸就结婚了。因为他们夫妻两人都在外地工作,你刚出生那几年,我还有帮忙带过你呢!後来你爸爸在北邑市找到工作,才搬过去住的。

  我有时候好羡慕你妈妈啊!我每次都在想,如果跟你爸爸一起住在北邑市生活的人是我,那该有多好?那时候你们家还住这里时,我有时候忍耐不住,也曾经摆脸色给你妈妈看过,或者是讲一些不好听的话。可是你爸爸都没有怪过我,还是对我很好,你出生以後,他也是交给我带都很放心。

  其实我不是没有想过要再生一个,把自己弄忙一点,乱想的事情就会少一点。

  只是生完小刚以後,有一年去医院做体检,竟然检查出子宫颈癌。医生判断我的状况,说要彻底根治,最好是把子宫拿掉比较保险。

  也罢,反正也替李家生一个男生延续香火了,要说遗憾也不会。没有子宫,生活还是可以继续过,能好好活着比较重要。「

  我在想,是不是这麽复杂的聚散离合就是我们李家的命运?还是我涉世未深,其实这些故事就像文惠那样,社会新闻两三天都会报的那样稀松平常?

  『伯母,那你是不是过得不快乐?』

  「我也不知道。说不上快乐还是不快乐,日子也还是要过。」

  『有时候想起来,会不会还是不甘愿?』

  「那有什麽办法?这些人都走了,我不甘愿还可以怎麽样?」伯母表情淡然,转过头看我又微笑。「可是一路看着你长大,有时候还是很欣慰。自己的儿子不争气,我教也教不动;可是你从小就像你爸爸,长得像,念书和工作都很优秀,这个和你爸爸也都像。看着你,我有时候都会害羞,以为自己是十几岁的小女生,每天都要跟你打打闹闹,常常会有这种移情作用。」

  线香幽幽地烧完了,余烟袅袅浮空。我和伯母收好祭品,双手合十再拜了拜,他日再见。开车往山里面的祖墓,一路上伯母神情轻松,好像是说出了心里的秘密,压着的担子轻了许多,人也惬意许多。

  停在山脚下,天气又转阴,山岚鬼祟漂浮,将山路遮得时隐时现。我提着祭品提袋和背着简单工具的背包,伯母拿着一只黑伞充当拐杖,也防下雨。伯母脚步轻盈走在前面,低跟的皮鞋踏在石阶上发出清脆的喀喀声响,我有种办公室的OL现身在水墨画的山林里那种错置感。

  我亦步亦趋跟着伯母,山路倾斜,伯母往前倾着身慢慢往上走,被窄裙包覆住的臀部浑圆饱满显露在我面前一览无遗。而黑色丝袜缠绕得双腿充满肉感的生命力将袜面撑得紧绷,山岚的水气将丝袜闪出亮点,腿内隐藏在窄裙里的缝隙散发着神秘的肉慾. 我竟然走着走着就勃起了,幸好走在後面没人发觉。

  终於走到祖墓,昨天已经清理妥善,所以今天只要祭拜就可以。水气把墓阶都染上一层薄薄的潮湿,我们把旧报纸铺在墓碑前的小立台还有往下延伸站着的大平台。把祭品摆上小立台,然後也是插香静待祖先们这一年一度的相逢时光。

  爬完山路的伯母冒出薄汗,把短外套脱下当披肩披着,雪白而裸露的脖子都是一粒粒的汗珠晶莹剔透,山上微凉,伯母又穿着暗色衣装,全身的热气在身旁轻轻散出像是被一层白雾的薄膜包围。虽然穿着暗紫色的衬衫,但是汗湿的衣裳还是把背部线条黏贴得清楚,包括内衣的型状都描绘得一目了然。

  我望着伯母的背影乱想时,伯母转过身,看着我啊了一声。

  『怎麽啦?』

  伯母汗红的脸笑起来像是粉樱缀在脸颊上。「我刚才以为是你爸爸站在我背後呢!」伯母的笑靥看起来像是小女孩那麽天真,不像以前的拘谨端庄。

  「当年和你爸爸讨论着未来,就是趁着有一次家里农忙,只好派我和你爸爸两人来扫墓。那麽保守的年代,两个人可以单独在一起,就好像约会一样,感觉很开心很幸福。」

  『伯母……你有没有和爸爸……嗯,接吻过?』

  伯母的脸涨红。「当然没有啦!」然後转身背对着我。

  『伯母,昨天晚上和李湘如聊天,我好久没花时间跟她聊天,聊着聊着,以前以为她还没长大很幼稚,其实我发现是我们都太自以为是了。以为长大就是要世故,成熟就是要虚伪,很多我们想要的都不敢要,喜欢的都不敢去喜欢,也不敢做梦了,好像有梦会被人笑。

  结果我们越来越无聊,这样不可以,那样不行,越活越辛苦,还要安慰自己说这就是人生,大家都是这样。其实……有没有可能,可以不用这样?『

  伯母侧脸望着我,表情迷惑。

  『你会忌妒妈妈,所以才会对她不好;你也忌妒文惠,所以用她的身世来报复;你忌妒阿姐,所以让她回来住不愁食衣住行其实是想让她觉得自卑。因为,因为你其实觉得自己很可怜,你的人生都身不由己,你甚至还要靠自慰来排解空虚和寂寞。虽然物质生活很好,可是你想要的都要不到,所以你看到别人有一点点小小的幸福,你其实都会很忌妒,如果有机会,你会想办法偷偷去破坏。』

  伯母的脸阴沉下来,没有说话。

  『伯母,其实你有没有想过,你快乐的时候,身边的大家看起来也都会快乐,你就不会去忌妒别人是不是比你快乐,因为你们都很快乐。』

  「你又知道我要怎样才会快乐?」伯母绷着脸慢慢说着。「好啊,你要我快乐,你是说大家不快乐不幸福都是我害的罗?你有什麽办法让我快乐?去把死掉的人都弄复活吗?去把时间倒转吗?你有办法吗?」

  一瞬间,文惠的脸浮现在眼前,笑得很淡泊,抓不到幸福只好无能为力;李治慧的脸也出现了,倨傲地抬高下巴笑着,眼神却很寂寞;李湘如背对着我,微微侧着脸用眼角的余光看我,孤独却希望我去扶她一把。

  视线一直往前推,一个没见过面却很脸熟的少女站定定望着我。「跟你约好了喔!」少女把握拳伸出小指微曲,要跟我打勾勾。

  我回不到过去,我没办法让谁活过来。如果可以,我也想一直逃避下去。可是天大地大,可以让我躲的地方还有哪里?已经走到这里了,还有哪边可以让我後悔去重新抉择再去生活?不如……不如让我们都傻一次,让我们来赌这一次,反正人生已经东缺西残了,输光筹码也就是原地打转而已,我不想当改变一切的英雄,让我陪你们癫狂这一次,我想知道这样会不会有什麽不一样。

  『我有办法。』我走向前,抱住伯母。

  「你做什麽?」伯母吓一跳,尖声叫出。

  我用力抱紧伯母,不理会她的扭动。『把我当成是我爸爸,你以前没有得到的,我现在都可以给你。』

  「你疯了!」

  『对,我疯了。』

  我从後面抱住伯母,吻着她的耳朵和脖子,但是伯母不断的挣扎扭动,於是我更用力地箍紧她。

  「治宇,你不要这样……」伯母叫得累了,声音慢慢缓下来,却带着无助的哭音。

  『阿妹,你不要怕……』伯母身体一颤,忘了扭动。我把伯母转过身,嘴对嘴深吻。

  伯母没有紧闭嘴唇,所以我的舌头可以游走在她的唇内和齿缘。我不断濡湿伯母的嘴,舌头有力地探索却不莽进,伯母的嘴一点一点被我撬开,终於我的舌头探进口腔里面,和伯母的舌头互相纠缠。

  伯母的舌头很笨拙,我像向导带领着她的律动,逐渐地,伯母的舌头回应着我的探求,开始灵活地翻涌缠绕,我们不断地吸吮着彼此的唾液。伯母的手环抱着我的腰开始用力夹紧,而我的手一边抚着她的背,一边大胆地揉着她的臀,力道逐渐加大,手臂逐渐夹紧,将我们的距离紧紧密合黏住。

  直到呼吸觉得困难了,我们的唇才分离。伯母喃喃说不可以,我继续吻着她的脸颊,她的鼻尖,她的眉毛,她的耳朵。当我轻咬伯母的耳朵时,伯母竟然娇柔地呻吟了一声。

  我望着伯母,伯母低头红着脸把头埋进我的胸膛。我开始舔着伯母的脖子,将她脖子上面的汗珠都舔得乾净,脖子上的寒毛被舌头舔过顺从地平贴,然後又顽皮地翘立,於是我不断地反覆舔着,慢慢游移到锁骨深处。伯母一面抱着我一面却又推着我,心里一直摇摆不定。

  我像跳舞一样,一面吻着一面慢慢移动脚步,将伯母推进到舖着报纸的侧边大立台。立台的边缘碰到伯母的膝盖内窝,伯母的脚微微弯曲,就被我顺势推压倒坐在立台上面。我一只脚踏上立台然後卷曲环住伯母的腰臀,一只脚仍然挺直站着当作支点,整个人半压半坐挡住伯母起立的可能性。

  伯母还抱着我的手又抓又搥,但是手臂被我紧紧箍住,所以力道有限,而且越挣扎力气消耗地越大,慢慢地伯母全身渐软,於是我抱起伯母的双腿,把伯母整个人压躺在墓旁用来坐着的大型立台平面上。

  「不要,治宇,不要在这里……」伯母闭着眼睛小声地啜泣抵抗着。

  『阿妹,你不是心里也恨李家的人吗?让我们来告诉李家的祖宗,我们要走自己的路,要过自己的生活!』我整个人坐在伯母的小腹上,把身体的重心用跪着的双脚支撑,免得压痛伯母;然後弯腰低身继续吻着伯母,伯母掩面哭泣,我将她的手拨开,她就抓着我的手臂,闭着眼睛流泪却任我予取予求。

  我一面吻,一面开始解着伯母衬衫的钮扣,防线一掉掉被突破,然而要裸身在我眼前那就是不能回头了,伯母开始用力挣扎抵抗着我,手用力地扳开我解钮扣的手指。

  我突破的工程一直被阻挠,心里微微动怒气急,於是发狠抓住伯母的衣领,然後用力往两边扯开,钮扣有些当场剥落弹开,有些仅是松脱扣洞,但是穿着胸罩的胸腹却是半裸呈现在我的眼前了。

  伯母的乳房被酒红色的蕾丝胸罩挤出漂亮的胸型,被挤出的乳肉白嫩欲滴,被隐藏在胸罩内的乳房让我迫不及待无法想像。

  我突然的暴力让伯母又惊惶地哭出声来,我重新低身把伯母的眼泪都舔乾,伯母哭泣的脸颊取而代之的是我的唾液湿满面孔。

  『乖,阿妹,不要怕,我会好好对你……』我低声安抚着伯母,一面伸手挤进她的背後,费力地解开胸罩的扣环。一解开胸罩随即松开,我把胸罩往上推,让伯母的乳房袒露开来。

  伯母的乳房虽然因为年纪的洗礼变得有些外扩下垂,但是丰满的乳肉仍然把乳房撑得饱满而不见皱纹,深咖啡色的乳头已经隐然挺立。我用舌头轻轻挑动,乳头立刻昂然抬首,乳尖泛着我唾液湿润的光泽,看起来很柔嫩可口。我忍不住轻咬乳头,伯母哭着调呻吟起来,每咬一下就婉转而娇淫地哼着,让我的阴茎狠狠地暴涨起来,硬硬地挺住抵在裤档。

  我逗弄着伯母的乳房,侧身跪旁伸手探进窄裙内,寻觅到私处,用手指探索出阴阜盈满的小丘,往小丘隆起和陷下的沟渠用指腹出力按压,伯母放声淫叫而出,下半身像离水的鱼那样大力扭动。我不断地用手指挤揉搓抚肉丘,不知道是我的手出汗还是伯母开始兴奋泌出的爱液渗透过内裤和丝袜,总之我的手指开始湿漉漉水淋淋了。

  伯母扭动的身体让我无法找到窄裙的扣环,可是阴茎抵在裤档已经开始疼痛,所以我仍然粗鲁地将整片窄裙往腰身上推,窄裙被推挤层层叠在腰旁,这个景象让我有种滑稽的施暴快感。

  连身丝袜包住的内裤是成套的酒红色蕾丝内裤,丝袜裤头紧紧勒住腰身,我想拉下却在挣扎间使不上力,於是想要故技重施撕开丝袜。我手扯住丝袜正要用力时,伯母慌忙尖叫不要,两手护住下体。

  已经到这一步,我没办法让我的阴茎消火是誓不罢休了,急乱拉扯间我把伯母翻身趴躺,我故意抱着伯母的腰站起来,伯母只好用手俯压在地上支撑自己的体重。等伯母手被重量固定弯住後,我放下她的腰身,用手摆弄她的腿成跪姿,於是伯母的圆臀翘着面对我。

  我用这样的姿势将丝袜裤头整把抓住,终於可以施力往後拉脱。顾不上慢慢亵玩阴部,我一股作气将丝袜连着内裤拉扯到膝盖弯曲处为止。玉白的圆臀袒露在我的眼前,伯母的阴毛很茂密,一路蓬勃生长延伸到浅咖啡色的菊洞,然而菊洞内缘的嫩肉依然是粉红色,在急促的呼吸下,菊洞也随之开阖,整个臀沟内括约肌激动地用力运动着,滴黏着汗水爱液的阴毛像是海带烘托着菊洞开阖,整个视线望去好像是海底生物般的奇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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