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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要你,12

[db:作者] 2025-06-23 08:41 5hhhhh 3760 ℃

  廖维信支起身子,手指点了点白既明的鼻尖,笑:“主动勾引,挺热情啊。”

  白既明皱眉:“你快下去,压死我了。”

  “哎呀!”廖维信睁大眼睛,尾音挑得超高,“你怎么翻脸就不认人哪,刚才用我的时候怎么不让我下去?哼,早知道就该让你欲求不满,郁闷死你。”

  “这才不叫翻脸不认人,这叫卸磨杀驴。”白既明笑嘻嘻地。

  廖维信翻个白眼,一松手,身子重重压在白既明身上。白既明“哎呦”闷哼一声,怒道:“你真要压死我啊。”廖维信闭着眼睛,一脸享受:“行,挺好,还是这上面舒服。”

  白既明撅着嘴,不出声了。廖维信睁开一只眼,看了看他,笑道:“怎么不说话了?等你杀驴呢。”白既明小声哼哼:“被压死了……”

  廖维信恍然:“这样啊。”伸出手指在白既明身上东戳戳西捏捏,白既明忍住没吭声。廖维信一脸疑惑状:“这死猪多钱一斤哪?够瘦的,压着都硌的荒,早知道多喂点食好了,也不能光睡觉不吃饭哪,摸起来一点手感都没有——嗯,下面还行,就不知道还能不能硬起来……”

  白既明不等他说完,一脚把廖维信踹了下去。

  等两个人总算想起正事,开始洗漱穿衣服,已经是十一点多了。廖维信拉着白既明到停车场取车,要去正式见廖维信的父母。

  白既明忙着系安全带,却见廖维信把手机递了过来:“给你父母打个电话,免得他们惦记。”

  “惦记什么呀,又不是小孩儿,用不着吧。”白既明皱眉。

  “要你打你就打,怎么这么不懂事呢你。”廖维信才不惯他毛病,噼里啪啦按下电话号码,“昨天我都给你爸打一个了,要是由着你性子,什么都够呛。——你好,啊,叔吧,我是维信。既明在我旁边呢,您等一下啊……”递给白既明,自己启动车子。

  白既明接过电话,低声应了几句,无非是“到人家里别任性,有点眼色,多穿点衣服,别着凉”之类。好不容易听爸爸啰嗦完了,关上手机扔到一边。

  廖维信见他听完电话,就开始叮嘱:“以后啊,每周打一个电话,父亲节母亲节都得过。每个月月初寄补品,每年联系医院做一下全身检查。你这当儿子的得有点当儿子的样子,听见没有。”白既明乖乖地点点头,忽然想到一件事,说道:“对了,先别去你家,我还没给你父母买东西呢。”他就算再不喜欢交际应酬,再不懂人情世故,也知道空手去实在是不对。

  廖维信笑:“等你想起来,黄花菜都凉透了。我早买完啦,烟和酒都在后面,一会你拎进去,不过就是份心意,我父母不挑你的。”

  白既明放下心,笑着摸摸廖维信的头发:“嗯,还是老公有本事。”

  “滚你的。”廖维信一点不领情,“你摸狗呢你。”

  作者有话要说:啊,各位亲啊,我发现一个非常严重的问题,咳咳,不爱写了~~~~~~~~~~矛盾基本完事,情节基本搞定,嗯~~~~~~要不咱结束吧~~~~~~

  大番外:花好月圆夜

  就在这花好月圆夜

  两心相爱心相悦

  在这花好月圆夜

  有情人儿成双对

  这世上还有谁

  能与你鸳鸯戏水

  比翼双双飞

  奥运会总算是完事了,说句夸张的,估计全中国人民都舒了口气。可是,最感到轻松的,还是工作人员。那是一种全然的解脱,甚至在最后一班班车离开奥体中心时,大家唯一的反应,就是以后可千万别再来了。

  一个人一边摸出手机一边说:“哎,各位,那条短信你们看没。”然后煞有介事地念了起来,说国际奥委会主席罗格,在看了北京开幕式之后,激动万分,拉着主席的手,就说,中国人民拼死拼活办奥运,太感人了,我宣布,下届奥运会还在中国举行。

  车上一片静默,突然一起高喊:“罗格,我X你妈!”接着一阵狂笑。

  白既明下车时,似乎还能听得到大家放肆的笑声。唉,好久没这么开心了。从奥运会开始,所有的人都是板着脸,表情木然,说话总是有火药味,估计都快给逼疯了。

  正是半夜,街上车很少,青年大街上仍然灯火通明,映着凯瑞大酒店尖塔一样的金色的屋顶。白既明摘下脖子上的胸卡——那是进入奥体中心的唯一凭证——随手要扔到垃圾箱里,忽然想起上面有自己的照片,只好收回来,放进肩包,只希望这辈子也不要再用到它。

  他慢吞吞地穿过地下通道,沿着凯瑞大酒店的后门,进了停车场。

  廖维信正在车里等着,看见白既明,开始启动车子。白既明将肩包扔到后座,自己躺在座椅上,累得一句话不想多说。

  廖维信笑道:“累了吧?”

  “嗯。”

  “那你睡会儿。”

  他将空调调高一点,帮白既明系好安全带,又脱下外套盖在他身上,开车回家。

  第三天,廖维信以凯瑞酒店的名义,约唐林处长和一众接待部成员,在凯瑞酒店聚餐。那天晚上,大家吃得很开心。一是奥运会平安度过,二是接待部都是体校老师,原来就在一个单位,彼此熟悉得不能再熟悉,根本用不着客套。除了我们早已认识的罗娜、赵鹤男、周杨,又新添几个刚毕业的大学生,张城、单田风、佟彬和冯磊,当然,还有白既明。杜子成坐陪。

  一直闹到晚上9点,唐林处长有事,先走了,又剩下他们几个。

  廖维信笑着说:“吃好了吗?我给大家安排了点节目,不过得在外面住一宿。”

  几个人眼睛都亮了,尤其是女孩子,嘻嘻哈哈地说:“廖哥请客再不去,多不给面子呀。”“就是就是,谁也不许缺席。”周扬回头找白既明,指指他:“尤其是你,不许说不去,太影响情绪!”

  白既明躲在一边,微笑:“去,我也没说不去呀。”

  杜子成没喝酒,开着宝马,在前面带路。廖维信才不愿意和白既明分开,借口陪大家聊天,上了后面的中巴车。白既明手插兜,不声不响地等着,直到女士们都上了车,才慢吞吞地走到后座上坐下。

  聊了会天就觉得没意思,大家七嘴八舌地出主意,非要玩数蛤蟆的,什么一只蛤蟆四条腿,两只眼睛一张嘴;两只蛤蟆八条腿,四只眼睛两张嘴,依次数下去。谁数错了就拉开车窗对外大喊一声:“我是大笨蛋!”

  廖维信听到这里,忽然想起白既明在H市,对着大海喊话的场景,不由自主抬头看了他一眼,正巧白既明也在看他,冲他睒睒眼,做个小鬼脸。

  大家正兴奋着,谁也没在意他们俩的眉来眼去。排好顺序,就开始说起来。都是刚喝完酒,神智混沌,又心情极好,嘴都挺不利索。这蛤蟆数了两圈,连四只都数不到,三只就蒙了,七只眼睛都数出来了,彼此哈哈大笑。

  数到第五圈,连廖维信都被迫拉开车窗喊了两声:“我是大笨蛋!”没胆子看对面车上望过来的眼神,慌忙拉上窗户。大家笑得肚子痛,算来算去,谁都有错误的时候。没成想罗娜一指白既明:“他!还有他呢,他到现在,一句大笨蛋都没喊过!”

  白既明只手握拳,掩口微笑:“我没错过,我喊什么啊?”

  这下犯了众怒,非要他说错不可,收起嘻嘻哈哈的心思,数双眼睛一起看向白既明,赵鹤男大喊一句:“咱从头来。”

  结果呢,一塌糊涂。

  白既明心理素质极好,无论别人怎么样,就是记着自己的。不急不缓,就算说到15只蛤蟆,仍然眼睛腿嘴说得清清楚楚。大家哎呦几声,尽皆败下阵来,周扬气得冲他喊:“你就不能不这么冷静啊?哼,一点意思也没有。”

  白既明只是微笑,也不说话。

  廖维信忙着解围,拿出几副扑克来,说:“要不咱们玩火箭吧,他教数学的,算数咱们哪能比过他?”

  “对对对,这次玩死他!”赵鹤男挤眉弄眼的,大家又是一阵笑。

  白既明摆手:“我可不玩,玩不好你们又得骂我。”

  “不骂你不骂你。”罗娜开始引诱,“你从来不和我们一起玩,这次不许临阵退缩。”

  “可我不太会。”白既明有点犹豫。

  廖维信宽慰他:“就是凑个手,不过是玩而已。”

  抽出三张红的三张黑的,一配对,廖维信白既明和赵鹤男是一伙,罗娜周扬和张城是一伙,剩下的单甜甜、佟彬和冯磊在一旁看着。

  彼此换了座位,两伙穿插着坐好。几张牌出来,大家就看出白既明果然不太会打,也不怎么出牌,都在手里握着,偶尔出几张小的。急得廖维信和赵鹤男直嚷嚷:“你怎么不管哪。”“这都管不上啊?”

  到了最后,六个人里五个报片的(报片,就是当自己手里剩下的纸牌数低于或等于三张时要声明一下,但可以不让对方知道自己究竟剩几张),就白既明手里握着一把。赵鹤男哀号一声:“这下惨了。”

  却见白既明不慌不忙,伸手抽出六张:“456789一条龙。”然后又是几张:“5678910一条龙。”这些牌都太小了,只要有三个一样的轰就能给砸死,但是,大家不是剩两张就是剩一张,谁能管得起?只能眼睁睁看着白既明摆出最后一套:“三个8,俩王,没了。”

  就这牌也能当皇上?对方这个吐血呀,气得差点撞墙,总算想起来还有俩人呢,只要三个人里抓住一个就行。

  俩王谁也管不起,廖维信捡了个便宜,可以先出。不过他有点犹豫,手里两张牌,一张是大王,一张是J。先出大王,谁也管不上,自己当然可以先出去,可是还有赵鹤男呢,输了一个人都不算赢。但要是先出J,旁边对方的周扬就剩一张了,谁知道剩的是什么?管上怎么办?

  他正想着,白既明凑过来,一把抽出那张J,就要扔出去。廖维信忙拉住他:“不行,万一周扬的比这个大怎么办?咱该出不去了。”白既明一笑:“没事,听我的。”一边扔牌一边小声对廖维信说:“周扬剩的是10,肯定没错。”

  话还没说完,周扬已经懊恼地叹息了。赵鹤男仅剩的一张Q正好砸在J上,开心得大叫。周扬气得直哼哼:“白既明,你记牌!”

  白既明笑:“对不起啊,职业病职业病,不由自主。”

  几个人咬牙切齿指天划地,说什么也不和白既明玩扑克了。

  正嚷嚷着,忽然觉得外面骤然黑了下来。往外一看,也不知道是什么地方,居然连个路灯都没有,漆黑一片。两边高高大大的,似乎是大树,再往远一片一片的庄稼,看不见人影。

  凉风吹进来,都有点寒意,罗娜问道:“廖哥,这是要往哪儿去呀?不会是要把我们给卖了吧。”

  单田风哎呀一声,说:“我知道了,这是去大连的方向,廖哥是要带我们去‘发现王国’。”

  廖维信神神秘秘地笑着摇头,心道:“既明有恐高症,我要是带你们去‘发现王国’坐摩天轮过山车,那才真叫找骂。”

  大家不约而同睁大眼睛向外看,仿佛要自己找答案似的。猛然眼前一亮,现出好大一片果园,园子里灯火通明的,影影绰绰看见里面伫立着两栋二层别墅,和一排二层小楼房。

  廖维信一下车就给大家做介绍:“这是我朋友开的,没多久。在这里什么都能玩到,那排房子里有麻将室、健身房、KTV包房、洗浴按摩室,都是最先进的设备,想玩什么随意。左边是一大片果园,右边是蔬菜园,后面还有鱼塘,这里吃的水果蔬菜和鱼,都是自产自销。咱们今天晚上就住那栋别墅里,液晶电视冰箱空调,应该挺舒适。明天大家自己去园子里摘果子和蔬菜,或者钓鱼,绝对绿色,全部免费。”

  众人齐声欢呼大笑,赵鹤男喊道:“这不就是世外桃源吗?”

  到了院子里,才发现里面可不小,有山有水的。到处都是竹架子,缠满各种植物,就算是白天,估计阳光也轻易射不进来。满眼的绿色,夹杂着桔黄的南瓜、绿色的葫芦、红色的西红柿、紫色的葡萄,还有猕猴桃、生菜、豇豆、黄瓜等等等等。就连墙上,都挖满小洞,种着无土栽培的草莓。

  当中一大片空地,周围摆了一圈桌子,上面透明的玻璃器皿里,盛满了各种水果、蔬菜。西瓜是无籽的,葡萄有巨峰也有玫瑰香,玉米有黄色的也有黑色的……

  廖维信看着大家惊喜的模样,笑道:“这就是院子里的产品了,都是刚摘的,洗好了,大家尝尝鲜。”

  几个人当然不用客气,洗了手,开始水果大宴,反正不是正餐,不会怕胖。

  周扬眼珠一转,又开始出主意:“咱们光吃也没意思呀,玩点什么吧。”

  “要不,让服务员把这些东西拿KTV包房去,你们唱歌?”廖维信说。

  “没意思没意思,在城里就唱歌,出来还唱,咱们玩点不一样的。”

  周扬四周一扫,见众人都眼睁睁瞅着自己,心里得意,扬头说道:“这空地这么大,咱们玩‘老鹰捉小鸡’吧。”

  一片呻吟声,罗娜撇嘴:“我还‘红灯绿灯停’呢,你以为这里是幼儿园哪?”

  “幼儿园怎么啦?咱们回味一下小时候不行啊?咱也曾青春年少过。”周扬一脸怀念状,“想当年哪……”

  “行了,打住。”佟彬做了个暂停的手势,“要玩行,别回忆,受不了这个。”

  “切,代沟,小屁孩知道什么。”

  “哎,禁止人身攻击啊。别说,玩点小时候的玩意倒真挺有意思,我小时候最喜欢玩‘嘎拉哈’。”

  “跳皮筋,我能跳到头顶。”

  “可是没皮筋哪。”

  “那……丢手绢?”

  一片嘘声。

  “骑马干仗。”

  “谁玩这个,女孩子得玩斯文的。”

  “过家家。”

  “……行,你当我儿子。”

  “说好了不许人身攻击。”

  “我那是抬举他。”

  “别打岔,——藏猫猫吧。”

  “你可得了吧,躲到菜地里你能找到啊?大半夜的,别掉粪坑里去。”

  “跳房子。”

  “靠,你学跳远的,一蹦能二里,那得画多大个房子啊。”

  “打雪仗。”

  ……“你能有点正经的不?”

  “他人就不正经。”

  “哎哎哎,说好不人身攻击的啊。”

  “我那是表扬他。”

  廖维信、白既明在一旁微笑不出声,赵鹤男比他们都大,轻易也不说话,杜子成不管那事儿,也帮着出主意。

  最后还是赵鹤男发话了:“行了啊,一会天都亮了,我决定,咱们玩‘摸瞎乎’。”

  居然一片赞同声。一会就商量好了规则,将椅子都搬出来,围成个圈,所有人都在圈子里,出圈就算犯规。一个人蒙上眼睛站在中间摸,其余的四下逃跑。十个数之后一说“停”就必须站好,等中间那人来摸。不仅要摸中人,还得猜出来是谁。躲的人,只许扭动挣扎身体,脚不许离地,不许换地方。

  石头剪子布,弄了半天,冯磊输了,用布蒙上眼睛,站在中间。大家一边数十个数,一边乱跑,数完了立刻停住,静下来等着冯磊。冯磊很聪明,知道别人身子可以随意躲,居然趴下来摸地面。因为脚是不能离地的,只要顺着一个方向,肯定能捉到一个人。

  结果,他摸到的是罗娜。

  罗娜捂着头蹲下缩成一团不敢出声,其他人憋着笑,也不说话。冯磊沿着腿往上摸,一下子摸到罗娜的长头发。冯磊极腼腆,立刻明白这是个女的,不敢再摸,连声说:“这个放弃这个放弃。”转身去摸别人。

  这下大伙儿全傻了,可又不能说不行,只好让他再摸一个。罗娜旁边的就是佟彬,冯磊一摸他的寸头,乐了,又抓又捏,痛得佟彬大叫:“行了行了,我投降,我投降还不行啊?再摸我能去层皮!”

  众人一片笑声。赵鹤男板着脸说:“以后这样不行啊,不许放弃,该摸谁就摸谁;不许投降,让人摸摸能死啊?一律算犯规。还有啊,谁输了谁喝杯酒。”

  这一下算是放开了,谁也不肯去喝酒。躲的人大气都不敢出,都趴地上了,扭来扭去地挣扎,生怕让人摸出来;摸的人也不肯轻易放弃,摸得那叫一个细致,连手腕上的表,脚下的鞋带都不放过。

  大家嘻嘻哈哈,越玩越疯。啤酒启开一瓶又一瓶,喝得人头晕晕的,更是肆无忌惮。

  这一次是周杨,在地上摸来摸去居然摸到了廖维信,而且一摸鞋子,立刻喊了出来:“是廖哥!”

  廖维信大笑:“你这也太快了,是不是偷看啦。”

  “才没有。”周扬一把拉下蒙眼睛的布,“你的鞋呀。咱们都穿的是运动鞋,就你穿的是休闲鞋。”

  “完了。”廖维信笑:“我应该先去换鞋。”

  “快点快点,廖哥蒙眼睛。”

  廖维信喝了杯啤酒,把眼睛蒙上了,开始数数。周围几个人一顿乱跑,有的甚至直接站到椅子上。周围的服务员都跑出来,在竹架子外看热闹,唧唧咯咯地偷笑。

  廖维信数完了,半蹲下来沿着一个方向摸。没成想脚底下被椅子腿绊到了,一下子扑到一个人身上。他慌忙支起胳膊刚要起来,猛然觉得这个人极熟悉,——是白既明!

  白既明没想到自己竟被廖维信按住了,躺在地上半缩着身子,手臂蒙着脸不敢出声。廖维信故意“哎呀”一声,嘴里嘀咕:“这是谁呀。”他整个人压在白既明身上,两个人的姿势别提多暧昧了。可是刚才都是这么摸的,谁也没在意。

  廖维信装作半天没认出来,一只手摸到白既明胸前。这时正是刚入秋,天气还热得很,白既明身上那件半袖衬衫,还是廖维信给他穿上的。廖维信一点不客气,一边装模作样叨咕着,一边摸到白既明左乳上,一捏乳头。白既明被刺激得差点从地上跳起来,紧紧咬住唇,才吞下那一声呻吟。气急了,一把掐住廖维信的上臂内侧。

  廖维信一想他要挣扎又不敢挣扎的模样,心里好笑,手却往下滑到白既明腰上,使劲捏了两把。那都是白既明极敏感的地方,浑身血液腾地燃了起来,也顾不得别的了,刚要把廖维信推开,那人却自己站起来了,大声喊:“是佟彬!”扯下蒙眼睛的布。

  “哈哈,错啦错啦。”

  “廖哥你可真笨,摸这么半天都没摸出来。”

  “你看把咱小白给憋的,脸都红了。”

  白既明何止脸红了,眼睛也水汪汪的,嘴唇咬得快滴血了。看着廖维信暗自得意的眼神,又是尴尬又是懊恼,恨得牙痒痒,却不能明说,半天憋出一句来:“他咯吱我。”

  “哎哎,廖哥,这就是你不对了啊,还带这样的呀。”

  “就是就是,摸瞎乎摸瞎乎,差不多行了啊,还能哪儿痒往哪儿摸啊,他怕痒喊出来也不能算你的。”

  “是是是。”廖维信一副好脾气的模样,举手做投降状,“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一时情不自禁。”

  他话里有话,谁也没听出来,倒是白既明,脸更红了。杜子成看看这个,看看那个,肚子里闷笑。

  大家玩了半夜,都累了,嚷嚷着回屋睡觉。廖维信递给杜子成个眼色,杜子成忙说自己还有事,先开车回家了。剩下的人一起到别墅里,两个人一间房,自己找伴儿。

  白既明一向和别人不远也不近,四个男人刚好住两间,所以谁也没来找他。廖维信更不用说了,玩是玩,要住在一间房里,毕竟还有些不自在。如此一来,剩下的白既明和廖维信住在一个房间里,是自然而然。

  众人安排好了,各自回房歇息。白既明慢吞吞地跟在廖维信身后,走到房间里。廖维信一关上门,就把他按床上了,闭着眼睛说:“摸一摸摸一摸,看看这个小坏蛋是谁。”

  白既明扁着嘴不出声,廖维信笑道:“刚才你那样,可真诱人。”低头在他唇上亲了亲。

  “我哪样啊?你蒙着眼睛,能看见什么?”

  “不用看,想也想得出来。”

  白既明不屑地撇撇嘴。

  廖维信呵呵一笑,拉起他,“走,带你去个地方。”

  原来这个房间有两个门,另一个直接通到外面。二人偷偷下了楼梯,穿过果树园子,来到另一个别墅前。

  这边和那边不同,都是观赏乔木,似乎是移植过来的,一棵枣树一棵梨树,还有棵似乎是樱桃树,还有葡萄架子和猕猴桃架子。架子底下放了张双人摇椅,又宽又大,简直像床一样。上面铺着厚厚的垫子,和一层细麻凉席,居然还有条毯子。

  廖维信拉着白既明,躺到摇椅上:“怎么样?舒服吗?”

  “嗯,还行,挺软,就是小了点。”

  “这样才抱得更紧。”廖维信将白既明搂在怀里,扯过毯子盖在两人身上。

  摇椅一荡一荡的,使两个人看的星星和月亮,也是晃来晃去。

  “喜欢么?”廖维信亲亲爱人的额头,“我弄的。”

  白既明诧异地看看廖维信,他可不会简简单单认为,廖维信指的是这张摇椅:“不是你朋友的吗?”

  “和他们就这么说呗。”廖维信望着天,“这里空气多好,看星星也亮多了。等咱们老了,就住在这儿。到时候,这些树更粗,园子更大,咱们就在这里养老。种种地,养养花,弄点鸡呀鸭呀的也行。有朋友来了,就去那个别墅玩,什么都不缺。你想热闹热闹,就过去和我们一起;想清静清静,就自己在这边,我过来也方便。”

  白既明没出声,往廖维信怀里缩了缩。廖维信偏头看他:“怎么,不喜欢?”

  “怎么想起来弄这个?”

  “不是你说的吗?喜欢这样的生活。”廖维信笑,点点他的鼻尖。

  “我那就是随口说说。”白既明垂下眼睛,摆弄廖维信的衬衫领子。

  “那完了。”廖维信跨下脸,装成很懊恼的样子,“拍马屁拍马腿上了。”

  “滚!你才是马呢。不对,你是驴。来,叫一声我听听。”

  “正好,驴配马,生个骡子。”廖维信将手按在白既明小腹上,“你是不是有了?”

  “廖维信,你去死!”白既明哭笑不得。

  廖维信笑了笑,说:“等你到三十岁,咱们收养几个孩子,大的小的,就热闹多了。”

  “那就现在收养呗,干吗等我三十岁。”

  “你现在就是个孩子,收养几个还不得打起来呀,我还得拉架。”

  “廖维信你有没有正经的。”

  廖维信翻身压住他:“有啊,怕你不配合。”

  白既明瞪他:“你不会是……要在这里吧……”

  廖维信看他紧张的模样,笑:“怎么会,你喊的声音太大,我怕他们以为是闹鬼。”

  白既明放下心,伸手勾住廖维信的脖子,眉梢一挑,声音低缓下来:“你可以……把我嘴堵上……”

  廖维信眼睛眯了起来,低头轻啄他的唇,一边问:“用什么?舌头?”

  白既明轻笑:“随便。比如……”他不再说下去,廖维信却觉得他一只手伸到自己腰际,拉住内裤往上提了提。

  他妈的,这个小坏蛋。廖维信周身血液瞬间涌到头顶上,咬着牙说:“就该把你绑起来干个三天三夜。”

  白既明一点也不怕,舔舔嘴唇笑:“求之不得。”

  小番外治病记

  生病的不是白既明,也不是廖维信,而是白父。

  过完年,回到S城,廖维信立刻联系H市地区最好的医院,花了几千元钱弄来两张全身健康体检卡,给白父白母寄过去。

  这种卡是实名制,而且钱都花完了,还有时间期限,使得白母拒绝都无从拒绝起。一来,两人年纪大了,确实应该彻底检查一下;二来,就算心里再不乐意,毕竟是人家一片心,再说,眼瞅着几千元钱白花,放在那里当摆设?

  一番检查做下来,白母只有血压有点高,还血粘,不过都是老毛病了,别的没什么问题。反倒是白父,在直肠里发现个肿瘤。

  医生建议立刻住院动手术,打开腹腔,切除肿瘤。这势必得大伤元气,而且肿瘤万一是恶性的?……白母没办法,只好给儿子打电话。

  治病的过程,咱就不细说了。所有的事情,都是廖维信安排的。他让白母白父来H市,住在自己和白既明的家里,再联系医大二院的肛肠科主任,一切检查都开的绿灯,甚至聘请几位专家会诊。最后制定出一个操作简单而损伤极小的方案,肿瘤在直肠,接近肛门,那就不用开腹腔,直接从肛门动手术,切除肿瘤就可以了。

  不过问题随之而来,这种手术,麻醉是一大关键。因为患者是俯趴在手术台上,极容易窒息,可能会有生命危险。没有哪位麻醉师愿意承担这种责任,若是普通患者,完全可以建议从正面开腹腔,肯定不会有生命危险,只不过患者遭点罪。

  这点小事当然难不倒廖维信,几乎是主刀医生被定下来的同时,麻醉师也就定下来了,完全按照既定方案走,而且尽量将手术往前安排。

  手术半个小时就做完了,白父也出现短暂的窒息情况,不过很快得到缓解。病理分析也很快出来,肿瘤尖端已经出现癌变。幸好发现的及时,否则,这种病,总是要到晚期,才会让人察觉。

  尽管不愿意承认,可是面对现实,我们不得不承认,金钱这个东西,有的时候,的确是很有用的。廖维信不用医院开口,先打了二十万到帐户,手术一做完,立刻又打了十万,多退少补。

  住的是高级病房,洗手间、电视、空调、陪护人员的床铺,一应俱全;用的是最好的药物,白父的医疗保险卡,根本没起什么作用——谁都知道,用那个东西,买不到什么好药;聘用两个特别护理人员,给予病人最好的照顾;最重要的,是院长和主任看在廖维信的面子上,时不时过来看看白父,问问手术后恢复情况,随意聊几句。完全用不着特意交代,护士们早看出来,这个人身份不一般,服务得那叫一个体贴细致。

  廖维信担心医院伙食不好,早餐叫的外卖,午餐晚餐都是在酒店做好了,再派人开车送到医院去。自己无论有多忙,每天也要抽出点时间到医院陪陪白父。他性格沉稳,又开朗健谈,和白父很谈得来。反倒是白既明,本来就不怎么爱说话,到了医院更是沉闷。表情也不能说不温和,语气也不能说很冷漠,可是就是给人感觉淡淡的。坐在那里,身边就是一堵空气墙,别说那些小护士们了,就连白母和他说话,都是有一句无一句的。弄得那些小护士们,心里痒痒又不敢靠近。

  这一下白母倒没什么事做了,照顾病人有护士有特别看护,哪个都比她专业。一日三餐,饭菜直接送进病房,吃完了还有人收拾。水果也一并带来,洗好切好,放在器皿里保鲜膜罩着,用个牙签插一下就吃进肚子里。

  病房里从早上醒来,这人就没断过。小护士们一个接一个地过来陪二老聊天,廖维信白既明若在,人尤其多。

  没过多长时间,白父办理出院手续。廖维信和白既明一起来接的,开车送到自己家。

  他们一过年就搬家了,离开浑南那处房子,搬到现在三台子附近的“如是我居”。一栋二层小别墅,不到三百平米,前院后院还有自己家的园子。

  廖维信和白既明住楼上,为了两位老人出入方便,安排他们住楼下。

  白母心里很感慨,她清楚地知道,要是没有廖维信,别说这些,就是老伴儿的病,还不一定怎么回事呢。连医生都说,这种病,轻易发现不了,一旦发现了,就是晚期。这算是拣条命。

  她早知道廖维信有钱,这倒没什么,难得的是,廖维信是真心地对自己儿子。

  要不是在这别墅里一起住了一段日子,白母自己都猜不到,一向安静温和的白既明,脾气其实极大。性子一上来,一张脸说冷就冷,言辞犀利得能杀死人,半点情面都不讲。白母都听不下去了,廖维信却只呵呵一笑,对两位老人一耸肩:“他就这样,一会就好。”

  对这样的人,还有什么可说的?还有什么可挑的?人心都是肉长的,白母和白父离开S城的时候,白母已经对廖维信没什么可要求的了。她反而拉着儿子的手,叮嘱着:“别总任性,你也该懂事了。总这样,让人家父母看着,不心疼儿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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