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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要你,13

[db:作者] 2025-06-23 08:41 5hhhhh 8330 ℃

  白既明皱皱鼻子,不屑地撇嘴。廖维信笑着将二人请上车,大包小包的东西也跟着放进去。告诉白母白父每天坚持吃补品,会员卡都是办好了的,定期自会有人送到家里。然后嘱咐司机慢点开,平安到了H市再打电话。

  眼见汽车走远了,廖维信回头对白既明就开始拧眉弄眼:“小坏蛋,还长脾气了你,你给我过来!”

  白既明嘻嘻一笑,转身就往屋里跑。廖维信追上去,一把按在床上,手底下忙活,嘴里叨咕着:“我收拾不死你,有仗义了是不?有外人就蹬鼻子上脸。”

  白既明一边笑一边挣扎一边“哎呀哎呀”地讨饶,正上气不接下气,廖维信手机响了。刚过完年从唐山回来,又要安排白父治病,酒店和公司的事都交给副手,可是重要的事还得自己去。他放下电话叹口气,瞪了一眼还缩在床上闷笑的白既明,鼻子里哼哼:“你给我等着啊,小坏蛋,晚上再收拾你。脱光了自己绑床上。”

  “滚!”白既明一枕头向他脑袋上砸过去。

  小番外廖维信过生日

  “你说……送你点什么好?”白既明电话里的声音软绵绵的,带着一点赖赖的感觉——千万别误会,廖维信心里清楚得很,那只能说明,这个小小的懒爱人,刚刚睡完午觉,还没彻底清醒。

  天知道白既明上的是什么班,那个烂学校是不是快关闭了?居然从今年3月份开始下午不上班。不过这半天班实行的第一天,廖维信就吃到了他想念已久的红烧肉。这说明,白既明有整整一个下午的时间来给他准备晚餐——嗯,还是不错的。

  “你送什么都喜欢。”廖维信笑,这倒不是客套话,白既明一向淡漠,自己的生日都可过可不过,居然能想起他的生日,真是高兴都来不及。

  “嗯——”拖长的声音,表明白既明正在考虑,最后干脆来一句:“晚上回家吧,反正得给你最喜欢的,要不怎么叫生日礼物?”

  还行,廖维信放下电话,心满意足。最喜欢的,他知道我最喜欢什么吗?廖维信偷偷想了想,自己都没想起来喜欢什么。算了,让他忙活去吧。

  今天比平常晚了会,临下班突然开了个紧急会议,廖维信一边启动车子一边打电话。那边白既明淡淡的,说:“嗯,没准备什么,不用着急。”廖维信放下电话,慢慢开出停车场。

  一进院子,就发现别墅里所有的灯都开着,想必不是烛光晚餐了,估计白既明也没这么浪漫。这灯火通明的,能干什么?廖维信停好车子,按了半天门铃,也不见白既明出来,只好自己拿钥匙开门。

  客厅里没人。夕阳的余晖,透过落地大玻璃洒进来,一地金黄。深色的实木地板,原木色的家具,衬着米色的窗帘窗纱,一片温馨。

  廖维信低头脱鞋子,这才发现鞋柜上放着一张字条:“礼物是早就准备好的,爱要不要。”

  天,廖维信失笑,那你还问我干什么?这算威胁?字条下还压着一张折好的纸,他放下手里的公文包,慢慢打开。

  那居然是一张打印出来的照片,八成是激光打印,清晰得很。白既明穿着一条黑色紧身皮裤,高筒皮靴,上身是白色衬衫,和黑色紧身皮背心,腰间扎着宽宽的皮带。等一下,他手里拿的是——皮鞭!还有还有,皮带上挂着的是——手铐!

  廖维信清晰地听到自己心脏咚地一声,嘴角有点抽搐,他不会……不会是想……SM我吧——那可真够惊喜的。

  不过——说实话,白既明一向干净温和,头一回看见他这样冷峻的造型,还真——帅。

  哦,下面还有两个字:厨房。

  廖维信长出口气,好吧,既来之则安之,看看他玩什么花样。

  厨房也在一楼,外面是宽大的露台,露台一边就是几级楼梯,延伸到后院园子里。

  廖维信一打开厨房的门,低头就看到地上放着一条皮鞭,正是照片里白既明拿着的那条。廖维信先将皮鞭拿了起来,下面压张字条:拉窗帘。

  厨房对外的窗户,安装一副卷帘,平时卷起来,有时他们在厨房做爱,就将它拉下来。

  廖维信拉开绳子,卷帘顺势而下。他一看到上面的照片,立刻目瞪口呆。

  那照片极大,随着卷帘舒展,上面的白既明仍是白色衬衫,下身的黑色皮裤却已不见踪影。他浑身都是湿的,头发上似乎仍有水珠滴下来。白色衬衫紧紧贴在身上,只系了一颗扣子,可以看见性感的锁骨和半赤裸的胸膛。他很随便地坐在椅子上,腿是裸着的,但靴子仍穿着,双腿大大地张开。一条腿支起来,一条腿踏在地板上。隐隐约约透过白色衬衫,可以看到里面紧紧裹着下身的黑色皮质内裤。一只手随意垂下来,按住自己分开的大腿。

  他的目光仍是清冽而冷静的,带着一种禁欲的味道,可那身衣服,那动作,情欲气息扑面而来,挑逗而淫靡,几乎让廖维信承受不住,鼻血差点喷出来。

  真他妈的,廖维信看看白既明笔直修长的双腿,忍不住骂了一声。他忽然觉得自己口干舌燥,异常地烦闷,伸手扯开领带,连着外套扔在地板上。

  他强忍住自己怦怦的心跳,才算看清那照片下面两个小字:书房。

  廖维信几乎是迫不及待,提着皮鞭两三步就上了楼梯。

  书房是所有房间里最大的,三面墙全是书,两台电脑。白既明喜欢静,也喜欢看书,有一次从网上购买了上千本,地址却写的是廖维信公司,半车书搬卸到廖维信办公室里,着实让他吓了一跳。

  廖维信跑进书房找了半天,也没看见什么大照片,猛然一转身,才发现一台电脑亮着。晃了两下鼠标,桌面显现出来,正是白既明。

  白色衬衫已经脱了,皮靴也不见踪影,全身上下,只剩下身那条紧身皮质小内裤。而且,去他妈的,他居然趴在书桌上,臀部高高地翘起。啊——那是条丁字裤,后面的黑色皮带隐没在臀缝中。白既明的表情,平静而淡然,他竟然在看书!他就穿着这么一条发骚的小内裤,看书!

  廖维信抑制不住呻吟出声,这个小坏蛋,这个妖精!他咬牙切齿,有一种想把他撕碎的冲动。

  白既明,白既明,你等我捉到你的!

  廖维信闭着眼睛深吸两口气,使劲稳住心神,才睁开看清电脑旁边字条上写的三个小字:影音室。

  影音室,是白既明点名要的。因为他非常喜欢看电影,可又不喜欢去电影院。这里的音响是世界最先进的,隔音设备也是世界最先进的。里面有宽大舒服的沙发,电影用投影仪直接打到对面的屏幕上,效果和电影院不相上下。

  可这一次,屏幕上显示的,是白既明的照片。背景是他们卧室那张大床,白既明躺在那里,被子斜斜搭在腰间。他闭着眼睛,神色安详而宁静。可是,可是,廖维信清楚地看到,他的一只手高举过头顶,被一副手铐牢牢地锁在床头。而另一只手搭在白色的被子上,握着的赫然是那条黑色紧身丁字小内裤。

  他就像一个被捕落凡间的天使,哦,不,是天使面孔覆盖的魔鬼,有一种让人堕落的欲望。表面的纯洁无暇,遮掩着骨子的淫邪放荡。

  廖维信浑身每一个细胞都在放肆地叫嚣,白既明,白既明!

  他实在忍受不住,这种缓慢的、步步为营的诱惑折磨,几步冲到走廊尽处,两个人的卧室门前。

  卧室门紧闭着,上面贴着一张大大的字条:我是你最喜欢的礼物吗?那么就尽情享用吧。生日快乐!

  “尽情享用”四个字,彻底摧毁廖维信最后一点自制力,他再也听不见任何声音,再也看不见任何东西,猛地一把推开门,冲了进去……

  只要有你

  如果全世界我也可以放弃

  至少还有你值得我去珍惜

  而你在这里

  就是生命的奇迹

  ——林忆莲《至少还有你》

  廖母是个很温婉的女人,带有一种江南丝雨般的气质。她退休之前是医院的护士,因此说话总是细声慢语的,很低柔,而且也不怎么开口,只是微笑着,看看自己的儿子,再看看白既明。

  廖父性格很爽朗,颇有点北方人的豪气。说话声、笑声都很大,言语风趣幽默,看问题非常敏锐。举手投足间,散发着成熟男人特有的自信和干练。

  可以看得出来,父母对廖维信的影响很深,但又不是全然的仿制。廖维信身上,有母亲的温柔体贴和善解人意,也有父亲的沉稳凝重和开朗宽容。

  廖父和廖维信的相处模式,与其说是父子,更不如说像朋友。他们彼此分享着一些东西,毫无顾忌。有时会相互赞同,但有时也会开诚布公地讲解自己的看法。这是白既明从未体验过的。他从小就不和父母怎么沟通,一切事情都是埋在心底。而此时,他看着廖家父子大开玩笑,觉得很惊奇,也很有趣。

  一顿饭吃了近两个小时,还没吃完。幸好他们吃的是火锅——这是廖维信早就关照好的,因为白既明喜欢——用不着担心菜会凉掉。只有保姆张姐,时不时地起身,到厨房忙活一阵子,再端几样蔬菜肉品,放到桌子上。

  白既明听廖维信的话,不敢再喝酒,只喝点鲜果汁。另外三人也只喝点红酒,但饭桌上气氛很温馨愉快。白既明瞪着眼睛听廖父大爆廖维信儿时的糗事:第一次学骑自行车,直接冲到球门里,来个“射门”;第一次学滑雪,自己控制不了,直奔大树就冲过去了,嘴里还喊着:“大树!”然后撞到树干上;不到两岁时,给新郎新娘压床(即新婚第一天在新床上滚一滚,一般是长相漂亮可爱的孩子,而家里幸福美满,才可充当如此重任),没成想,玩得太累睡着了,结果尿了人家一床;还有在乡下姥姥家,到河里游泳,光着小屁股被大鹅追……

  白既明一边听一边乐,笑得上气不接下气,都直不起腰来。偏偏廖父口才极好,形容得惟妙惟肖,就像发生在眼前一样。

  廖维信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哭笑不得地说:“好了,爸!我这点光荣历史,你怎么记得这么牢啊。”

  “当然得记着。”廖父笑呵呵,“就等着哪天你不听话,用来教训你呢。”

  “你这哪是教训我呀,明显是在帮既明撑腰。”

  白既明没听明白,诧异地看向廖维信。廖维信笑道:“我这点糗事,都让既明知道了。在他心目中的光辉形象立刻大打折扣,这我以后怎么一振夫纲,压也压不住他呀。”

  他口没遮拦胡说八道,白既明又气又窘,抬腿去踩他的脚。没成想廖家铺的是地热,两人都没穿鞋,这一脚踩上去,一点力度也没有,反倒像是撒娇。

  白既明刚要收回来,却又被廖维信踩住,只觉得他足心的热度隔着厚厚的棉袜直透了过来,温暖得很。

  白既明不出声,任他踩着,自己低头吃碗里的菜。

  廖父廖母对视一眼,微笑着站起来:“你们慢慢吃,既明你多吃点啊,别见外。”

  白既明连忙也跟着起身:“叔,姨,你们不吃了吗?”

  “啊,我们吃饱了,去屋里看会电视,你吃你的,不用管我们。”

  白既明还要客套几句,被廖维信一把拉得坐了下来:“都是一家人,你瞎客气什么呀。”廖父廖母笑着上楼了。白既明瞪廖维信一眼,开始收拾桌上的东西。

  廖维信问:“你干吗?”

  “我吃饱了,没空听你胡诌。”

  一旁张姐连说:“我来吧我来吧,你们去歇着。”

  白既明哪能只让她干活,好说歹说拿了一大堆碗筷,走到厨房洗碗。

  廖维信帮着张姐收拾桌子,然后走到厨房门口,看白既明拿着洗碗布,忙着给碗筷上抹洗涤剂,双手满是白沫子。

  张姐把东西放到一边,左看看右看看,觉得自己有点碍眼,索性撂开手,让那两个大男人在厨房里忙活,自己乐得清闲。

  两个人浑然没有注意到张姐的离开,廖维信慢慢走到白既明身后,从后面抱住他,下颌抵在他的肩头,伸出舌头,舔舔他的耳垂。

  “干什么你。”白既明笑着躲开,“快点,帮我洗碗。”

  廖维信认命地接过碗筷,在水池里冲洗。忽然想起什么,笑道:“还记不记得咱俩遇见的第二天,你给我做饭,吃完了就是这样。那时候你就逼我帮你洗碗了,你怎么这么自来熟啊。”

  白既明瞅他一眼:“床都上了,还装什么腼腆。”

  “哈哈。”廖维信笑,“哎,你知道当时我想什么吗?”

  白既明自顾自冲洗碗筷,没空搭理他。

  廖维信叹口气,说:“当时我就想啊,这个人怎么这么好,又会做菜,又勤快。谁要是嫁给他,得多幸福啊。”

  白既明听着他甜言蜜语的,虽然没出声,嘴角还是微微上扬。

  廖维信用胳膊肘轻轻推推他:“哎,当时你想什么呢?”

  白既明不说话。

  “是不是在想,这个男人挺好,长得又帅脾气又好,实在难得。”廖维信自吹自擂,白既明斜睨着他,眉梢一挑:“你真想知道?”

  “啊,告诉我呗。”

  白既明垂下眼睛,慢慢地说:“我就是在想,昨天晚上,这个人做了三次就不行了,是不是性功能障碍呀。”

  ……

  “白既明!”廖维信彻底怒了。

  那天晚上,廖维信用实际行动证明了一下,自己到底是不是性功能障碍。结果就是,正月初四,两个人一直睡到日上三竿。

  廖父廖母早就起来了,吃了早点去拜访亲戚朋友。白既明赖在被窝里不起来,廖维信也由着他。直到两个人饿得肚子咕噜噜直叫,这才起床洗漱,下楼吃午餐。

  廖维信本来的计划,是拉着白既明在唐山市区里逛一逛,这一下,全泡汤了。廖维信咬牙切齿:“小坏蛋,都怪你。”

  白既明笑嘻嘻:“怪我什么呀,是你太好强。”

  “哼。”廖维信想了想,决定要扭转昨天晚上廖父对白既明的影响,拿出相册、奖杯、奖状,林林总总一大堆,耀武扬威地说:“看看吧,你老公是挺厉害的人。”

  白既明撇撇嘴,不屑地说:“穷汉子得狗头巾,有什么了不起的。”不过他说归说,还是拿过影集,逐个看得仔细。

  廖维信一边陪他看,一边连比带划地说着自己的回忆。两个人在屋子里泡了一天,傍晚廖父廖母回来的时候,白既明连房间都没迈出一步。廖父笑着对廖维信说:“你也带既明出去走一走,别来一趟唐山,只记住咱们家屋子了。”

  “嗯那。”廖维信拉着白既明到玄关穿外套,“走吧,带你看看我母校。”

  一边张姐喊一句:“别走太远哪,过一会回来吃晚饭。”

  两个人答应着走了出去。

  廖维信的母校就在他家附近不远,不算太大,只有两栋教学楼,周围是高高大大的树,不过叶子都掉光了。北方就这样,一到冬天就显得很萧索。

  廖维信带着白既明,和值班的老师打了招呼,就开始在校园里闲逛。

  也曾在老师的带领下,站在操场上拔草;也曾为了流动红旗,半夜都想办法怎么做好人好事;也曾为输了比赛,抱着队友痛哭流涕;也曾舞着棍棒假装自己是郭靖洪七公……少年的时光,就在这或兴奋或伤感的话语中,渐渐舒展开来,又渐渐消散开去。

  白既明静静地听着,不时微笑一下。两个人走到操场角落里,那边有个沙坑,还有几个双杠单杠。“对了。”廖维信问他,“你爸不是说你小时候在唐山待八年吗?在哪上的小学?”

  白既明摇摇头:“谁记得,似乎是叫什么南福庄小学。”

  “南福庄?”廖维信皱皱眉,没什么太大的印象,“没关系,等我问问我爸,估计他能知道。哪天开车带你去看看。”

  白既明笑:“去看什么?我什么都不记得了,有什么好看的?”

  “你这人……”廖维信无语了,没见过这么淡漠的。他两手一撑,坐到双杠上,叹口气:“算啦,以前的事我不管你。以后的事嘛,反正有我呢,也用不着你记着什么。到时候你要是忘了,我会提醒你的。”

  白既明垂下眼睛,忽然觉得心里暖得很。他慢慢抬起一只手,按在廖维信支在双杠上的手背上。

  “哎。”廖维信笑了一下,“人可真有意思。咱们俩从小都在唐山长大,这么近也没说见过一面。反倒都跑到S城去,然后才认识。你说,这叫什么?”

  这叫什么?白既明抬起头,看着火红夕阳的映衬下,那个微笑着的人。他抿着唇,不出声,眼底是清澈的温柔。

  廖维信一招手:“上来。”

  白既明用力撑起身子,坐到廖维信旁边。

  廖维信一手按在双杠上,一手揽住爱人的肩膀。两个人都不再说话,看晚霞红透天边,远山的轮廓,随着太阳下山,而逐渐变得晦涩而黯淡……

  我们的故事,就要在这里结束了。当然,他们还会遇到这样那样的问题,还会吵架,还会欢笑,还会悲伤,还会想念……这许许多多的“还会”,却是他们幸福生活的甜蜜注脚。

  只要彼此还有爱,只要有你在身边。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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