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输了身心,3

[db:作者] 2025-06-23 08:42 5hhhhh 6250 ℃

  在夏景的一再坚持下,两人都改变了对夏景的称呼。

  夏景百无聊赖的闲逛至后院,心里其实还是很想回“青凤阁”,好想浅浅啊!无奈白堂秋都没回府。

  听到院内有叽叽喳喳的声响,夏景循声看去,只见院内有六个人,其中两个少女在对弈,一个少女端着杯子似乎在品茶,有两个少年在奏琴,还有一个少年在唱歌,夏景知道这些就是安伯、秋儿口中“白吃饭”的六人了。

  夏景悄悄走近,发现大家都很认真,并没有人发现他,于是放下心来开始打量起六人:哦,对弈的两个人,一个人眉毛与姐姐很像,另一个人眼睛像姐姐;品茶的那个看着娴熟的品茗姿势,夏景断定她肯定茶艺了得,毕竟姐姐很擅长茶艺;唱歌的那个少年,夏景听着声音几乎以为是姐姐了;再看看奏琴的,有一个夏景认识,是笑笑,笑笑笑起来时神情与姐姐极为相像;剩下的一个夏景怎么看都没有发现他有什么地方与小慈姐姐像的,绕至后面定睛一瞧,原来这少年的身形与姐姐相似啊!

  夏景叹了口气:白大哥,你煞费苦心,搜来一群与姐姐相像的孩子,你又是何苦?他们看起来都不过是十六七八的孩子,你未曾碰过他们,倒不如放他们走啊!你这样,白白耽误了这群孩子,又是何苦来哉?

  想想自己何尝不是小慈姐姐的替代品,自己甚至比他们更为可怜,自己苦恋着白堂秋,却从未得到过回应,反而招来的是白堂秋精神与肉体上的折磨,想到此处,夏景不禁有种与这些孩子同病相怜的感觉。

  他走到笑笑的身后拍拍笑笑的肩:“笑笑,还记得我吗?”

  众人因为夏景的声音,都停了下来,诧异的看着这个外来人。

  笑笑转身看看夏景,忽然笑起来,拉着夏景的手使劲点头,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松开手后,开始比划着夏景看不懂的手势,朝着周围的朋友看看,又指指夏景。

  唱歌的那个少年“哦”了一声:“笑笑说这个人是他早上认识的,笑笑还说,他是好人笑笑喜欢他。”

  “呀,原来是笑笑的朋友啊,那就是我们的朋友咯。”另一个奏琴的少年热络的向夏景介绍自己,“我叫九九。”

  唱歌的少年不甘落后:“我叫小哲。”

  眉毛像姐姐的少女说:“我叫清儿。”

  眼睛像姐姐的那一个大咧咧的说:“我叫仙仙,呵呵,你叫什么名字?”

  夏景调皮的朝着几个人拱拱手:“吾乃夏景也,恐痴长几位,几位可唤一声‘景哥哥’。”

  几个人看着夏景有趣的模样,都笑起来,那个品茶的少女至夏景来后一直都是羞涩的看着夏景,现在也是捂着嘴在偷偷笑。

  夏景踱着步子走到她跟前,模仿风流公子,调笑道:“敢问小姐芳名啊?”

  众人憋着笑,等着她回答,她并不知道是开玩笑,羞红了脸,声音小小的回答:“回公子,小女子名叫硕硕。”

  大家再也憋不住都大笑起来,就连笑笑都张着嘴开心的乐了。

  硕硕知道自己被耍了,有点不高兴的嘟着小嘴,夏景止住笑声:“硕硕妹妹不必多虑,我并无恶意的。”

  硕硕看着夏景,点点头:“下次不许耍弄我了。”

  夏景竭力保证:“绝对不会了。”

  大家又都笑开了去。

  夏景坐到古筝边,随意的拨动了几根弦,铮铮然如水般的声音散开在空中。

  “景哥哥你会弹琴么?”九九问道。

  夏景点头。

  院中开始吹起微风,太阳慢慢西沉,夕阳的余晖下,众人托着腮,围坐在夏景的身边。

  夏景的双手灵活的拨上琴弦,缓缓唱到:“握手河桥柳似金,蜂须轻惹百花心,惠风兰寄清琴。意满便同春水满,情深还似酒杯深,楚烟湘月两沉沉。”(此为薛昭蕴的《浣溪沙》,借来唱一下。)

  尤其唱到“意满便同春水满,情深还似酒杯深”,夏景音调慢慢升高,让人听出用情之深。

  大家听得都很入神,声止住好久,才在夏景故意的咳嗽声中清醒过来。

  笑笑开心的环住夏景的脖子,伸出大拇指夸赞他。

  仙仙他们几个则是鼓着掌:“景哥哥唱的真好听!”

  夏景刚想自谦,就听到秋儿黄鹂般的声音在叫:“小景哥哥,小景哥哥,晚膳时间到啦!”

  夏景应了一声,然后对硕硕他们说:“我一会就回院子,先去用膳啦!”说完便向外跑去。

  和安伯他们坐在一块儿品尝着秋儿不错的手艺,原本很有心思和二人聊天的夏景突然加快吃饭的速度,不一会扒拉完饭,礼貌的对着安伯、秋儿说:“你们慢用,我有点困了,先回房歇息了可好?”

  两人一听夏景累了,关照夏景好好休息,夏景说了声“知道了”,便赶回后院了。

  刚走到门口,就看见笑笑他们六个人守在夏景的屋子外面,看见夏景过来了,很高兴的就围了过去。

  夏景打开门,将六个人先让进去,自己才进去关上门。

  大家坐在桌边,便开始聊天,笑笑紧挨着夏景,歪着头听他们说。

  不知是谁提到了白堂秋的名字,于是大家便开始聊白堂秋。

  “少爷,从未碰过我们,他只是偶尔来后院,有时看着我们发呆,有时让我们弹琴、唱歌,有时只是过来让硕硕泡茶给他喝。”仙仙说道。

  “是啊,少爷总是很儒雅的微笑,从来没有发过脾气!”九九接过话来。

  听着大家的谈论,夏景想象着众人口中的白堂秋,想象着曾经面对着姐姐时的白堂秋,笑了:“是啊,虽然他总是皱着眉头害怕伤着她,但那时候的他是最体贴、最温柔的男子。”可惜了,可惜那样的他,我从来只能在心中一遍遍回想,用手在空中一遍遍刻画他的样子,每次他见到我,我唯一能留住他的就只有我的身体,我有多久没有和他认认真真的说过话了?我有多久没有和他只是单纯的喝过酒了?我有多久没有在床上以外的地方听他叫我小景?有多久了呵?今年一过,差不多就快三在了吧!姐姐走后,自己和他的关系就变得奇怪起来了。

  夏景想到这些,再无兴趣听他们谈论了,伏在桌子上,不发一言。

  大家以为他累了,体贴的停止了交谈,静悄悄的退出屋子,帮夏景细心地关上了门。

  夏景难受的想:为什么,所以其他的人可以对我这么好,浅浅也罢,安伯、秋儿也罢,就连刚认识的笑笑他们,都是这般喜欢自己,唯独白堂秋,从来白堂秋对自己除了望外,就是无止境的伤害!

  “真的吗?先生,母后真的同意我们明天去打猎了?”小皇帝雀跃起来,随即发现自己的失态后,又平复了下来。

  白堂秋看着脸上洋溢着笑容的小皇帝,心道:果然还只是孩子啊。

  “陛下,有关狩猎,四季各有不同的称谓,您可否一一道出?”白堂秋抓住一切考问的机会。

  “《左传》中有记录:”春搜、夏苗、秋狝、冬狩,皆于农隙以讲事也。“

  “所说无误,陛下,有关明天的狩猎,同行的人员您心中可想好?”

  “先生,还照着父皇在世时那般吧!”

  “是,陛下!”

  翌日早晨,一群人随着小皇帝浩浩荡荡的朝着“兰度”围场出发,这群人中与小皇帝并骑的是白堂秋、张衡志,紧随其后的是小皇帝的叔伯兄弟们,在皇亲国戚的后面是由张衡志的得力副将许灞、许桥俩兄弟领着的若干侍卫,毕竟这次出行皇帝的安危必须到得到充分的保障。

  小皇帝穿着黄袍,挎着箭,足下蹬着白色的千里马“逐风”,整个人显得意气风发,着实俊朗,虽只是少年天子,但眉宇间一派冷静,先帝的风范已在这个少年君主的身上体现出来。

  忽然小皇帝抽出一枝箭,拉弓、上弦,准确的射中了远处的一头鹿。

  白堂秋真心称赞小皇帝:“厉害。”

  小皇帝命太监前去取了猎物后,回头对着白堂秋一笑:“以前经常随父王打猎的。”

  忽然小皇帝紧盯着前方,眼睛一眨不眨:“先生,前方有一头白虎,您可看见?”

  白堂秋顺着小皇帝的目光看去,果然那白虎正扑住自己前面的一只野兔。

  “微臣已看见了,那白虎正想捕食吧!”

  “先生可愿与我比试一番,看谁先射中那虎!”小皇帝提议。

  “这?”白堂秋仍在思考时,小皇帝已骑着马将众人抛下,朝着林子深处的猎物靠近,白堂秋摇摇头:“少年的玩性啊!”随着小皇帝也驱马前进。

  突然从小皇帝的左方射来一枝箭,很明显目标是小皇帝,白堂秋第一念头是小皇帝决不能出事,他飞身下马,以最快的速度挡在了小皇帝的左侧,箭不留情的射入了白堂秋的左胸,身后的众人纷纷火速驰马,看到小皇帝煞白了脸坐在马上托着白堂秋扭头大叫:“还愣着干嘛你们!立刻回宫!回宫!”

  “先生,你万万不能有事啊!你不能再抛下吴寂了啊!你若因此离去,吴寂将一辈子活在悔恨里!”

  张衡志尽管也十分担心白堂秋的情况,但这次对方的刺杀是针对小皇帝的,他必须在林子里好好搜搜。

  “真是该死。”张衡志恨自己没用,居然让人有机会对小皇帝下手。

  “将军不必太过自责,此次幸好帝师即时相救,而帝师吉人自有天相,老天会保佑帝师平安的!”许灞安慰张衡志。

  “将军,明明之前我们已对周边进行了检查,并没有可疑啊,为何?”许桥很是不解。

  “嗯!”张衡志也在思考。

  “将军,在林子里捡到一块玉佩!”突然手下的侍卫禀告道。

  张衡志接过一看,大惊失色,这玉佩居然是自己与白堂秋二人的好友——丞相晁予夏的!

  “快传太医,快传太医!”小皇帝嘶吼道。

  片刻薛太医颤巍巍的赶了过来,一看白堂秋的箭伤,立刻对太医院随行的小太监福喜吩咐道:“羊踯躅9克,荣莉花根3克,当归30克,菖蒲0。9克,用水煎成一碗,随后有用。”小太监急忙跑去煎药。

  薛太医打开药箱,拿出药,先帮白堂秋止住血。

  少顷,小太监端着药汤进来了。

  薛太医强行给昏睡的白堂秋灌下大半碗,等了一会,提了口气将插在白堂秋体内的箭拔了出来。

  仔细看看箭头,薛太医皱了一下眉,小皇帝一惊:“薛太医,这箭怎么了?”

  “箭头上抹了毒啊!不过陛下不必担心,臣自有办法。”转头对福喜说,“用蓼蓝实四两,白花藤四两,取野葛生者同切,以水七升,酒一升,煮取半升。”

  药煎好端来时,薛太医让人小心翼翼的将昏睡的白堂秋稍稍抬起一点,然后对着白堂秋的嘴一点点将药灌了进去。

  “刚刚这味药是去除那箭残留在帝师体内的毒,现在你去,将干蓝倒成末,等帝师醒时喂他吃下。”薛太医关照道,福喜点点头就下去准备了。

  “薛太医这样就行了?”小皇帝很是忧虑。

  “帝师福大命大啊,那箭刺偏了,没有刺中心脏,否则今日即便菩萨在世也不能救得帝师的性命啊!不过现在帝师已无大碍,只需好好调养即可,陛下您大可放心了。”薛太医如实对陛下说。

  “如此今日辛苦薛太医了,帝师无碍朕就放心了。”

  “嗯,臣再开一味养伤补身的药,每日三餐后喂帝师喝下,直到完全愈合为止。臣几日后会再来帮帝师查看”薛太医对小皇帝说道,转而嘱咐福喜,“你留在此处好好照料帝师。”

  福喜点点头:“请陛下和大人放心,小的会照看好帝师。”

  “那陛下,臣就先行告退了。”薛太医向小皇帝请示。

  “嗯,薛太医辛苦了,回去好生歇息。”

  薛太医刚走没多久,白堂秋就醒了:“陛下,您没事吧!”白堂秋声音中透着无力。

  “哎,先生,您躺好了,好好休息吧!我没事。”小皇帝赶紧让白堂秋躺好,“如果今天不是先生帮我挡下那箭,我现在不知道会怎么样!”小皇帝抓住白堂秋的手感激道。

  “保护您是我应尽的职责啊!”

  “帝师,请服药。”福喜端着磨好的药粉,站在白堂秋的面前准备喂白堂秋吃。

  “福喜,药给朕,朕亲自喂先生吃。”

  “陛下,这……”福喜犹豫着。

  “先生是为旧朕才受的伤,朕理应喂先生吃药,你先下去吧,朕有事再叫你。”小皇帝执意的夺过福喜手中的碗。

  福喜只好先行退下。

  “先生,这个薛太医说吃下去之后,先生会好的很快的。”小皇帝给白堂秋喂药。

  白堂秋吓得连连摆手:“陛下,这万万不可啊!”

  “先生,于公您是我的老师,于私您与我情同叔侄,晚辈喂长辈吃药这有何不可?而且今日您是为救我才受的伤啊!”小皇帝似乎泫然泣。

  “那就劳烦陛下了。”白堂秋实在不好再说什么了,只有接受陛下的好意。

  药吃完后,白堂秋突然想起来:“陛下,围场的明显就是刺杀啊,您是否已着手调查?”

  “此事我会力查到底,您安心休养吧。”小皇帝宽慰白堂秋。

  白堂秋实在挡不住困意,点点头便又睡去。

  白府内。

  “秋儿,我这右眼皮跳得厉害,你说会不会是少爷出了什么事啦?”安伯惴惴不安。

  “安伯,我右眼皮也在剧烈跳动唉,按说少爷在皇宫里,不应该出什么事儿吧,不过真有点担心啊!”秋儿搓着手,心里也很没底,“咦?景哥哥呢?该不会是?”

  “没错,是的,你想的是完全正确的,小景他啊在后院跟着那群人玩儿呢!”安伯下意识的捋捋胡须。

  “安伯、秋儿!”小夏景没精打采的晃了过来。

  “小景啊,你不是在后院的吗?怎么过来啦!”安伯拍拍凳子示意夏景坐在自己身边。

  “唉,本来是和九九他们唱曲儿来着,结果琴弦居然断了,我这右眼皮一大早去跳得厉害哎,不知道怎么回事。”夏景搭着个脑袋诉说。

  只见秋儿、安伯用同命相连的眼神看着自己,夏景明白了估计他俩也是如此。

  就这样三个人唉声叹气的在心里担心着同一个人。

  白堂秋睡下后,小皇帝才离开。

  张衡志早已等候在御书房里。

  “陛下,这是在围场里搜到的一枚玉佩。”张衡志将玉佩递交给小皇帝,自己并没有多说什么。

  小皇帝接过来,看了玉佩一眼,玉佩的正面赫然刻着“晁予夏”三个字,小皇帝一拍桌子:“先将晁予夏收入天牢,朕倒要好好问问他,他的东西怎会出现在围场里!”

  “是,臣这就去办。”尽管晁予夏是自己的好友,但此事重大,张衡志半点不敢马虎。

  张衡志走后,小皇帝翻来覆去的观察着这块玉佩,此事甚为蹊跷啊!小皇帝将玉佩举起对着光看了看,无意间他看到了自己十分熟悉的图标……

  “来人,去请廉亲王来,就说朕在天牢内等他。”小皇帝吩咐下去。

  “遵旨。”

  “你们几个随朕前去天牢一趟。”

  “是。”

  带着几个人小皇帝去了天牢。

  “参见陛下。”小皇帝刚一进去就跪了一地。

  “都平身吧!”

  坐在狱卒放置好的椅子上,小皇帝遣散了众人,只留下张衡志。

  “晁宰相,你可知朕在围场遇刺一事?”小皇帝就像聊天般与晁予夏交谈。

  “臣也是从张将军口中得知的,陛下您无碍吧!”晁予夏关切的询问。

  “朕无事,倒是连累了帝师啊!”

  “白堂秋受伤了?陛下,现在他怎么样了?碍不碍事儿啊?”情急的晁予夏站起身手紧紧抓住铁栏,他与张衡志、白堂秋二人是好兄弟,如今好友受伤,他实在担心。

  “薛太医已诊治过,现前情况已稳定,你倒是真应该担心担心你自己啊,晁宰相,你来告诉朕,你的玉佩是怎么跑到朕的围场内的?按理说文臣今日都应在家中吧,你今早在哪?”小皇帝依旧笑眯眯的。

  “予夏,当着陛下的面,说实话!”张衡志很怕好友说假话受罚。

  “此事,此事,恕予夏实难开口。”晁予夏跪在小皇帝面前,很是为难。

  “这有何难以开口?莫非,今日刺杀乃是你所为?”小皇帝稍有愠色。

  “陛下,臣的忠心天地可鉴。”晁予夏凛然道。

  “忠心?忠心的话,这玉佩怎么会无缘无故跑到围场?”小皇帝厉声指责。

  “陛下,晁予夏对您是忠心的,此事必定另有隐情。”张衡志也跪下替好友说情。

  “哼,另有隐情?朕又怎知这隐情与宰相有无关系?朕再问一次,今早你在哪里,这玉佩到底是如何进到围场里?”很难看出,如此威严的小皇帝是个还有一个月才满十四岁的少年。

  “恕臣不能说!”晁予夏坚定地摇头。

  “好啊,真是好啊,来人,用这里的刑具帮我们的宰相好好回忆一下今早的事。”小皇帝轻描淡写的招来狱卒。

  “陛下,陛下万万不可对晁大人用刑啊陛下,他区区一介文人怎受得了这个啊!予夏,你就对陛下说实话吧,予夏!”张衡志甚为心急。

  “臣宁可挨打!”晁予夏是下定决心不说了。

  “好的很啊,你们不用客气,我们的晁宰相可是条真汉子啊!不用力是对晁大人的侮辱啊!”

  “遵旨!晁大人得罪了。”狱卒说完,将晁予夏吊起来,鞭子狠狠朝着他招呼过去。

  一下、一下、一下……

  晁予夏被打的几乎晕厥,依旧没有开口说半句话,连疼痛的闷哼声都没有发出。

  小皇帝泰然自若的看着。张衡志则是紧握拳头,看着自己的好友被打,张衡志心里很是难受。

  “陛下,廉亲王到。”外面禀报声传来,一个儒雅青年走了进来。

  “臣参见陛下。”青年刚想下跪,小皇帝一伸手拦住了。

  “四哥,你我兄弟何必多礼,在这里见四哥实非朕所愿,待这人开口,我们立即离开此地,还请四哥见谅。”小皇帝一派诚恳。

  “皇上晁大人已经晕过去了。”狱卒禀告。

  “如此,用水泼醒继续严刑拷问。”小皇帝下令。

  狱卒领旨,泼水——拷打。

  张衡志不愿再看友人被伤,转过头。

  倒是后来之人犹如受刑之人是自己一般:“皇上可否命人先停下来,臣见不得血迹,皇上可否陪臣出去一下?”

  小皇帝看看自己的四哥:“先停下来吧,廉亲王见不得血,朕先陪着出去,回来再审。”说完亲密的拉着廉亲王出了天牢,到了僻静之处。

  “皇上,恳求您先放了晁宰相,臣知道皇上想弄清楚为何玉佩会出现在围场,您先放了晁宰相,事情的始末由臣告诉您可好?”廉亲王低声下气的请求道。

  “四哥聪明人,朕怎会不答应四哥的要求呢?”小皇帝算是答应了廉亲王。

  两人又进到牢内。

  小皇帝命人将晁予夏放下来,叮嘱派人先将晁予夏送回宰相府。

  廉亲王急急走上前,靠在晁予夏的耳边说了句话,也不管再度昏厥的晁予夏有没有听到,就跟着小皇帝走了。

  张衡志没有跟出去,今天他的好友一位挨了箭,一位挨了鞭,唉,只有先将眼前的这个送回家,明日再好好看看另一位了。

  不过,廉亲王刚刚说的那句话予夏没听到,倒是被自己听去了,他说“予夏,让你受苦了”,语气极为不舍,仿佛是对情人的低喃。这予夏和廉亲王怎么又扯上关系啦!唉,事情真是复杂了。

  小皇帝一个人坐在御书房里,廉亲王吴昭已经回府邸了,说是回府,其实,小皇帝知道他肯定是去看望晁予夏了。

  吴昭的话犹在耳畔:陛下,臣有事瞒您,臣实在是该死。其实那块玉佩是惩给予夏的,昨日我们相见,他将玉佩落下了,我带在身上原本想今日还给他,谁承想今日陪同狩猎,颠簸中玉佩丢失在林子里了,臣本想在林子中寻找,未曾想尽有人想刺杀陛下,臣未能及时护主,望陛下见谅。

  吴昭还说明了自己与晁予夏的关系,其实俩人是情人,早在吴昭迎娶晁予夏的表妹做王妃时,他们就已经相爱,虽然认识在先,但毕竟吴昭已为人夫,晁予夏想着两个人只要能偶尔见面就已经足够,他并不想因为自己而使自己的表妹受到吴昭的冷落,并且为了吴昭和自己的表妹,予夏一直不愿他人知道他们的亲密关系。今日在牢里,予夏也是要保护吴昭,才抵死不愿说出实情。

  小皇帝知道那块玉佩是吴昭送给晁予夏的,因为那玉佩是父皇赐给自己儿子的礼物,他们几个都有,父皇还说这玉佩将来是要送给他们每个人的心爱之人,想不到自己的四哥居然将他给了晁予夏,更想不到晁予夏宁可被打死也要保护四哥,而四哥提及晁予夏时的语气与眼神则是小皇帝从未见过的怜惜与疼爱。

  “实在想不透,怎么会有这样的傻子,他们俩真的好奇怪。”小皇帝对于感情之事很是不解,不过既然刺杀之事与四哥无关,那会是谁呢?想到父皇宾天前在自己手掌心划下的四条竖线,小皇帝顿时一愣,难道是他!如果真是他,自己要想办法试探了。

  枕着心事,小皇帝不安的睡去。

  次日,小皇帝守着白堂秋亲自给其喂药。

  “陛下,臣想回自己府里养伤,还望陛下能允许。”白堂秋恳求小皇帝,身上的伤使得白堂秋说话的语气变得很是无力。

  “先生这是为何?”小皇帝怎么也想不透,难道白府会比宫里的照顾更好?

  “陛下,在熟悉的环境下对臣身体的愈合更为有益啊!希望陛下能答应臣的请求。”

  “先生,昨日母后来探望先生时还关照要好好照顾先生的,今天您就提出要回白府,这可让我如何是好呢?”小皇帝矛盾着。

  “陛下您可以派福喜跟着臣回府。”

  小皇帝看着白堂秋心意不改的样子,只好同意让他回白府,并且让福喜好好照顾白堂秋。

  白堂秋走后,小皇帝传令让薛太医几日后直接去白府为白堂秋做检查。毕竟白堂秋是为自己挡下那箭的,一定要保证白堂秋的身体痊愈。

  表面上小皇帝对此次刺杀表现的已不大在意,其实暗中已经计划着要试探那人了。

  白堂秋躺在马车里昏昏睡,身上的伤让他浑身上下提不起丝毫力气。马车走得很是稳当,半分颠簸的感觉都没有,若不是福喜叫自己,可能自己还不知已到白府。

  白府的一众家丁将自己抬进屋时,候在一旁的秋儿和安伯很紧张的围过去。

  两人在听到福喜讲清白堂秋为何受伤,当时伤的有多严重时,秋儿吓得花容失色,安伯吓得脸比胡子还白。

  “少爷,现在您伤口还疼得厉害不?”秋儿都快哭了。

  “还好,多亏薛太医医术高明啊!”白堂秋安慰二人。

  安伯朝天上拜拜:“老爷、夫人啊,一定是你们在冥冥之中保护了少爷啊!老爷、夫人啊,你们还要保护少爷快点好起来啊!”说完抹了把泪。

  白堂秋虚弱的笑笑:“安伯,您不要那么紧张了,对了,夏景呢?”不知道为什么,没看到夏景白堂秋总觉得缺了什么似的,一定是想看见他那张与小慈相似的脸吧!白堂秋这样跟自己解释。

  “哦,估计在后院玩儿呢,他还不知道少爷回来了,我这就去叫啊!”秋儿立刻起身前往后院。

  “他倒挺自在的,玩儿?哼。”自己伤成这样,小贱人还那么逍遥自在?亏他以前总是口口声声说爱自己,要是真的爱,为何没在第一时间看到他出现?

  安伯怕自家少爷误会夏景,赶紧解释:“昨天我们三人右眼猛跳,总觉得少爷吧好像会出事儿,小景他啊整整担心了一天,我啊还听见小景念念叨叨着说‘姐姐,您在天有灵,要保佑白大哥平平安安的’。”

  安伯刚模仿完,就听见秋儿在叫:“小景哥哥您慢些跑,少爷现在没事儿了。”

  话音刚落只见夏景气喘吁吁的跑了进来,站定后,关切的看着床上的白堂秋,想靠过去,又不敢走近,就这么一直看着白堂秋发呆,天知道自己在听到秋儿说白堂秋被毒箭刺伤时,被吓得心都快停止跳动了,他多么希望受伤的是自己啊!原来即使白堂秋再怎么伤害他,自己对白堂秋的怨也终会被爱打败。

  白堂秋看着急切跑进来的夏景,看着他关心却又畏惧的眼神,顿时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众人识趣的全部退下,福喜不知情认为自己要寸步不离的守着白堂秋,被秋儿来拖带拽的弄了出去。

  “那个,咳咳,你过来。”白堂秋由于身体原因,说话也不似以前那般严厉可怖。

  夏景乖乖走过去:“你……”怯怯的说出这一个字,夏景终是忍不住流下眼泪。

  白堂秋一惊,不自觉地抬起手想帮夏景擦掉泪水,想想自己不该对夏景心软的,自己又不喜欢他,愣是将抬到一半的手缩了回去。

  硬起声音:“你什么你,我什么我,看到我没死你是不是很不满意?不满意到哭出来,我告诉你,这几天你必须亲自照顾我,我把你赎回来不是让你来享福的,知道吗?”说的急了白堂秋一下子咳起了。

  夏景止住眼泪倒了杯水:“你有伤,慢点说。”

  白堂秋很大爷的享受夏景喂自己喝水,喝完水再次躺好,趾高气昂的又吩咐道:“现在起,就在我旁边伺候着,听到了吗?”

  “嗯,我哪也不去,就守在这。”夏景帮白堂秋掖好被角,坐到桌旁托着腮看着白堂秋入睡。

  福喜、秋儿、安伯,包括大大小小的家仆,全都被闲置了,他们所有人的事全都被夏景一个人干完了。

  “夏景,给我换药了。”

  夏景跑过去小心翼翼帮白堂秋换药。

  “夏景,我有点饿了。”

  夏景跑去熬莲子粥,端过来之后一口口吹冷了喂白堂秋吃。

  “夏景,你没听福喜说饭后要喝药吗?还不去熬药?”

  夏景凳子还没坐热,又起身去煎药。

  每当大家看不下去想要帮帮夏景时,白堂秋总会一记眼刀扔过去,吓得大家不敢靠近夏景。

  几日后薛太医过来帮白堂秋检查。

  看着伤口恢复的状况,不禁说道:“帝师伤口愈合的极好,必是受到了很好的照料。”然后狠狠夸奖了福喜。

  福喜脸一红:“薛太医,这些日子都是夏景少爷在照顾帝师,并不是小人。”

  正巧夏景端着煎好的药走进来,薛太医凑过去一看:“这位夏公子药熬得很好啊,时间把握的很准。”

  夏景不好意思的笑笑,喂着白堂秋喝药时,这薛太医又开了个玩笑:“夏公子啊,要不等帝师痊愈之后你来太医院吧,我收你为徒,说不定啊,你青出于蓝胜于蓝还能成为一代神医呢!”

  还没等夏景开口呢,白堂秋先说话了:“薛太医,若不急,留下来一起用晚膳如何?”

  薛太医这才想起来,今儿晚上该自己当值,于是向白堂秋告辞:“帝师客气了,今晚有事,改日叨唠。”提着药箱便走了,福喜跟着送了出去。

  “夏景,你靠过来。”白堂秋招招手。

  夏景没有多想低下头靠过去,白堂秋一下子捏住了夏景越发尖细的下巴:“不要以为你照顾我,我就会喜欢你,也不要以为自己会煎个药就真想跟那老头回太医院!”

  夏景不明白白堂秋在发什么火:“你先松开好不好,这样捏的我很疼,我还要帮你去熬粥,你先松开。”

  白堂秋不满的捏的更紧:“他们谁都不知道,你除了照顾我很贴心以外,”白堂秋将嘴巴贴到夏景的耳边,压低嗓子说,“你这身子服侍我,也服侍的很好。”说完伸出舌头顺着夏景的耳廓到耳垂,探出手,朝夏景的股间轻轻一戳,“记住除非我腻了,否则除了我的身边你哪也去不了。”

  白堂秋的举动使得本就敏感的夏景溢出低吟声,转念想到自己压在了白堂秋的伤口处,夏景顿时弹开:“白大哥,小、小心伤口。”

  “如果我没听出,你刚刚好像发出了舒服的声吧,你这的身体经不起触碰啊!这段时间没碰你,一定有个地方很想被喂饱吧!等我伤好了,看我怎么折磨你。”白堂秋故意刺激夏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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