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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雕奇侠之天下人】 更新第89回,5

[db:作者] 2025-06-23 08:42 5hhhhh 1490 ℃

  我忽然想起此事,不禁微微期待的说道。

  蓉儿这才想起一件事,将我搀扶起的同时对我说道:「嗯,你刚才将那块皮子攥的死死的,我都掰不开你的手指,险些被那怪物尸体拽下去,我倒是无意间的一剑,碰巧将蛇身斩断,可能兜住的是怪蛇的头。」

  我听罢颇为兴奋,喜不自胜的说道:「傻老婆,怎么还无意间,还凑巧,这正是无我无剑、剑即我身的人剑合一境界,自己提高了都不知道。」

  蓉儿一愣,但是知道我武功虽然大打折扣,但是眼里尚在,想想自己的挥出的那一剑既快且急,果然是像极了我的惊鸿之剑,不禁喜道:「那这样太好了,至少在这山洞里,我们又添了一份自保的能力。」

  我点点头,但是感觉形势远没有蓉儿说的那么乐观。回到了上岸时的位置,那羊皮还在,鼓囊囊的覆盖在怪兽的头上,我揭开一看,那怪物睁着眼、张着嘴,显然是死不瞑目,只怕它至死都不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而我也确实是洪福齐天,我就是被它头顶那一寸多长的独角撞了一下,但是,我虽然遭受重创,这怪物慌乱间刺穿了羊皮,被死死的套在了其中,说来死的也真够冤枉。我看它果然跟我屠过的苍山烙铁头有些相似,只是放大了十倍有余,只是加上顶门的独角,说不得我和蓉儿真的杀了一只异兽。「这少说也是五百年以上化蛟的巨蟒,我们这次可是赚到了。」我往腰间摸我的佩刀,但是忽然想起,它已经遗失到了水中。

  蓉儿看我往腰里摸刀,就把剑递给我,她此时看着这怪兽的凶相,禁不住还在阵阵犯恶心,想起刚才居然和这么一个怪兽搏斗,还被溅了一身血,她甚至有跳下潭水好好清洗一下的冲动。但是,看着这幽深的潭水,她也禁不住后怕,说实话,只要不是真的找不到出路,我们谁也不想再打原路返回了。

  我接过紫薇剑,开始肢解起怪兽的尸体。小时候在家看家大人杀过猪、宰过羊,在西南见过缅甸叛军剥过人皮,但是,肢解尸体这么残忍的事情,我还是第一次做,所以……我心里那是十分的兴奋。哈哈……我先将那支犄角卸了下来,人们都说象牙、犀角值钱,估计这东西更是了不得吧,就算没有什么特殊的功效,拿出去卖估计也值不少银子。

  然后我又把它一双眼珠眼抠了出来,回头看蓉儿眼中即恶心又好奇的纠结表情,我笑着解释道:「这都是好东西,据说这蛟龙双眼能避寒暑、还有避尘的功效,咱家的通犀地龙丸就是这东西制的。」

  蓉儿自然对通犀地龙丸不陌生,当年欧阳锋叔侄到桃花岛求亲,所带的聘礼正是通犀地龙丸,只不过,时至今日她才知道,原来竟然是巨蟒的眼珠。等我完整的将两颗晶莹如宝石的蛇眼挖出,蓉儿接过放在掌中观瞧,发现这两颗比曾经见过的那颗还要大上三分。

  我继续给死蛇动手术,卸下了一颗獠牙,对着夜明珠一看,牙齿果然是中空的,说明蛇身上应该有含毒的嗉囊,我用镇心理气丸的空瓶套在蛇的獠牙上,却没有毒液流出。蓉儿看了一笑,从我手中接过瓶子,然后右手按压蛇怪的头,不多久,那一小瓶就采集满了。

  「够不够?」蓉儿看的习惯了,也不太害怕那死蛇了,蹲在地上问我道。

  「嗯,够了,不知道这蛇的毒性如何,不过多点东西,万一碰到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也多样保命的手段。」

  蓉儿点点头,将瓶子递给了我。我接过揣在怀里,然后继续提着剑下手,用剑柄把它剩下的几颗獠牙也敲了下来,递到蓉儿手里让她收了起来。接着,我打算给它做个开颅手术,只是这怪物皮厚骨坚,我费了半天事,也只在它头顶蹭开了点油皮儿。蓉儿俏立一旁抿嘴而笑,我悻悻的把剑塞到她手中道:「帮个忙,把它头盖骨削开。」

  蓉儿单手持剑,左手双指骈成剑指,酝酿良久,一边回忆刚才那疾无影、快如电惊艳的一剑,那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空灵境界,即使是在水中,回忆起来她似乎也没有感受到水的阻力。沉思过后,她双眼睁开精光一闪,一剑横着挥扫过去。但是,这一次她却失败了,宝剑被蛇皮弹了开。「嗯?奇怪,怎么不行了?」

  「要做的心中无念,也不能强求执着于无念,一切随心,才能做到不滞于物不着痕迹。」

  我虽然内力失了,但是眼力还在,看她酝酿这么久,我就知道她剑意中充满了犹豫,剑未出已经注定了失败的定局。

  蓉儿照我说的思考片刻,然后放松了下手腕,我单从她握剑的姿势看,她已经明白了我的意思。紫薇剑划出一道紫电惊殛般的完美弧线,将蛇精的头顶削开了碗口大小的一个切口。

  那横切面光滑的平整,看来蓉儿已经初步掌握了,领域范畴中快剑的诀窍。

  蛇的脑很小,不知道这大家伙活了多少年,它的脑髓也不过我拳头大小。但是,这却不是我非要给它开颅的原因,我拨开它的脑,在下面,我发现了一颗圆圆的半透明结晶。我把这颗珠子取出来,递给蓉儿笑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个大概是让蛇修炼成精的妖丹。」

  说实话,之前我也不相信这些近乎志怪传奇的事情,只是抱着研究一下的想法剖开来看看,居然还真让我翻出来了。我心念一动,这么大的脑腔,说不准这东西不止一颗。我继续往下挖,第二颗、第三颗……一连挖出了十二颗。让我们俩都惊讶不已。

  「嘿嘿……等打磨圆了,给你穿一串手串。」

  蓉儿摇摇头道:「那还不让那帮丫头羡慕坏了。」我们俩商量好,蓉儿先将这十几颗晶石放入随身的荷包中,等真的能出去了,再考虑如何分配。而且,我还想找个明白人问问,这个东西是不是还有其他的用途。

  「对面捡些柴禾回来,今晚我们就在小湖边煲蛇羹吃了,怎么样?」这怪蛇没吃成我们,却成了我们盘中的美食,可见人生际遇无常,做人做妖怪都还是低调点好。这怪物也是流年不利,千年修行一朝丧,要不是它起了歹心想吃我们,我都好替它感到惋惜了。

  蓉儿笑了笑,对我说道:「照你说这东西活了有几百年,这肉还能吃吗?」

  其实我心里也打鼓,但是此地没有其他能吃的东西,我也不想再让蓉儿下水涉险,所以手头上还真就这么点能吃的东西。

  「嘿嘿……你且放心,肯定能吃。」

  还有大片的区域没有探索到,我们始终不能放心的休息,我们强打着精神,举着火把、怀里揣着夜明珠,继续往黑影的深处走去。绕了半圈,我们终于发现,这个穹顶之下,居中是一片深潭,一头的甬道通往刚才的假山庭院,穹顶的另一头延伸的最深处,则耸立着一座巨大的石碑,上面的文字我一个都不认识,但是碑体的样式和文字之间,一股极为古朴的气息扑面而来,我猜测着碑体说不好真的是先秦的古墓。

  这时候,蓉儿渊博的学识和她博闻强记、过目不忘的优势就体现了出来,她凝神辨识,一边慢慢的说道:「吴…姬氏……光……阖闾大王……千秋……!!难道是春秋五霸中最为传奇的那位,任用伍员、孙武,带甲三万即伐越、破楚的吴王阖闾?」

  我们竟然误打误撞,从水道跑进了吴王墓里,难怪我们刚才还说这里不像是世外高人隐居之所。那甬道里的财宝倒像是随葬之物,只是这里面虽然是机关重重,但是只要不主动触碰那些宝物,就不会触发机关,看来这位大人物,也还算是个讲理之人。

  但是转念一想:古语虽说:苟非我者,取之分毫则为不义。但是,看到如此多的财宝,又有多少人能冷静的不为所动?如果不是那几具尸骸提醒了我和蓉儿万一我们只是一个好奇,随便拿起一件来,只怕也是历遭杀身之祸,与这些冢中枯骨作伴,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让人发现了。有次可见,吴王阖闾这位号称侠道第一,仁义仅次于齐桓公的霸主,眼里也是不揉沙子的主儿。

  我心想,既然到了人家坟前,也应该瞻仰一下,给这位大人物上炷香磕几个头,兴许他老人家地下有知,还能对我们庇佑一二也说不定。我和蓉儿凑近了,才发现三丈高台的碑座上面还刻了一行小字,却是用正楷书写的。

  我定睛一看,那上面的大意是:小辈既然能到此,说明没有被财色所动,当属心地纯厚者。前方的甬道里,如果触碰明珠或是财宝,则会万箭齐发,杀死偷盗者。(这一点我们已经见识过了。)即使是身怀绝技的游侠,也会被涂抹在财宝上的毒药麻痹……我读到这暗道侥幸,幸亏我机灵,用羊皮接住那颗夜明珠,没有直接去用手接。

  继续看下来,原来这人与我和蓉儿的经历差不多,也是与一个叫「良臣」的友人游玩,不慎误入此地。二人也是艺高胆大之人,仗着绝世武功破除了石亭原先的机关,只留下了这最后一道机关,试探来者的心地是否善良,如果后世小辈能够安然到此,应当给先人敬香三支,然后行三拜九叩大礼,方可安然离开此处。我和蓉儿对望一眼,我们的手紧紧的握在一起,心说看来有希望出去。墓碑铭文到此终止,我一眼瞥到刻字人的落款-相州岳鹏举。岳鹏举……!我现在只想拿头去撞碑,大英雄岳飞原来到过此地,真是太意外了!

  「蓉儿快看,这刻字原来是岳元帅所书!」

  蓉儿吃吃笑道:「你才发现呢?我刚才就认出来,这是岳王爷的字了,亏你还自称是小岳飞呢,羞也不羞?」

  我和蓉儿恭敬的跪倒在碑前,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头,我带头唱道:「告念先人:先祖艰辛创业,定九鼎划九州威伏四夷,愿先人保佑我华夏子孙繁衍不绝永世昌盛。」我可以自豪的告慰先人,我守护了华夏的威仪,没有让大好的河山沦丧在外族铁蹄之下。

  然后,我领着蓉儿又叩首三次道:「告念先人:先人守土之艰辛,后世不肖小子杨过,虽然没有完成岳元帅直捣黄龙的宏愿,但是如今星火之势已成,后继者必然能够收复幽云之地,恢复汉唐之时的堂堂天威。」蓉儿点点头,陈振源、耶律齐、贺擎山、申屠年诸将,现在都已经成长为独当一面的将才,再加上江北犀利的火器,恢复汉唐的威严,当真只是时间的问题。

  我们刚磕完头,只听见墓碑后面传来机簧和绞盘扳动的巨响,咯嘞嘞的让人听了有些磨牙的声响,一直维持了将近半分钟才戛然而止。

  蓉儿好奇,想要起身去看看,我止住她道:「岳元帅说要三拜九叩,我们还是先磕完头再去看吧。」蓉儿听我这么说,并肩跟我一起又磕了三个头才站了起来。

  「嘎……吱……」没想到情势又变,石碑下传来一阵剧烈的抖动,我们几乎站立不稳,剧烈的晃动让我和蓉儿都有些心惊胆战起来。等到地动山摇般的晃动停止,碑体的基座已经向后推移了三尺,露出了一条向下的黑洞洞的阶梯。

  「我们走哪条路?」蓉儿问我道。

  「向下!」我思考了下,坚定的说道。这条路显然是岳王爷暗示给我们的,当然是选后者。

  「轰……」随着我们进入地道,身后的巨石基座再次闭合。我示意蓉儿不必惊慌,因为出于对岳元帅无比的崇敬之心,似乎有一股力量在冥冥中给予了我无比的勇气,我甚至隐隐感到,前方或许有一场机缘在等待着我。于是,我举着夜明珠,大胆的带着蓉儿向前走去。

  凡是路都有尽头,我们有明珠照亮,一路向下而行。甬道到了尽头,出现在我眼前的却是两扇厚重的大门。我用力的推开,一片奇幻仙境般的所在,呈现在我和蓉儿的眼前,饶是一日中所见的奇景甚多,但是我们还是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我揉揉眼睛,过了片刻,才慢慢睁眼,只见所处之地是座圆形石室,五彩琉璃般的光影如同氤氲的虹光闪烁,从四面的墙壁透射进来,朦朦胧胧地好似梦幻之境一般。

  「蓉儿,你掐我下,我怎么觉得我在做白日梦,你眼前是什么样的景象?」我都不敢相信我的眼睛了,只好向蓉儿求证。

  蓉儿也有些瞠目结舌,她凑近光亮之处,忽见一支大鱼在「墙」上游过。

  「啊!」她吓得往后一缩身子,显然是被水里的生物吓怕了。

  我赶紧从后面搂住了她,才没让她跌倒在地。这下,我们两人好奇心大起,再一起凑近几步,又见一条花纹斑烂的锦鲤在外悠然飘过。再往远处瞧去,只见碧绿水流不住晃动,鱼虾水族来回游弋,极目所至,竟无尽处。我回头细看四面墙壁,四面原是都是用巨大的水晶磨成的透明墙体,我们看到外面的鱼儿在水中倘佯,而阳光透过荡漾的碧波和水晶墙面的折射,室内的光线产生了五彩斑斓的梦幻效果。

  蓉儿的螓首靠在我肩上,说道:「这里真美,我想我们看到的是一样的景色吧……」

  我搂着蓉儿的香肩笑道:「原来此处是在水下,却不知这么浩大的工程,需要引进多少人力物力?单说这几面水晶的墙壁,就都是稀世之宝,当年吴王花了偌大的心力,想来,这里必然是整座陵墓的核心了。」

  果然如我所料,这间约有百十平米的室中,面南而坐着一具枯骨,怀中还抱了一把剑,走近一看,却是他以身拄剑,保持枯骨不倒的姿势。供桌上摆放着许多绢帛、竹简,在堂前最醒目的地方,还悬挂着八把古朴的长剑。

  我和蓉儿共同展开一卷竹简,上面都是大篆和一些我不认识的文字,我虽能读得篆体,但却没有见过那些上古文字。很气闷的交给蓉儿,让她代为翻译,她对我嫣然一笑,开口对我讲到:原来端坐这里的人,就是墓室的主人,一代霸主吴王阖闾。他自知命不长久,就将平生所藏宝剑三千,尽数藏于此室中,这就是世间传闻吴王殿下葬剑三千的剑冢。

  「难道我们在虎丘之下?」我知道吴王剑池在苏州城西北的虎丘,难道我们误打误撞,居然走对了方向。

  蓉儿继续翻译:他视自己为绝世好剑,是霸者之剑,斩吴王僚、诛庆忌、直捣郢都,一生征战,兵锋所向,莫有敢挡者。他临终前营造剑冢,有意与剑为伴永不相欺。卷中原文写道:「后世如有缘入剑冢,则为我辈有缘之人,如寡人魂灵不散,当笑而迎之。」

  「吴王真性情,真豪侠也!」我拍手大赞,短短两句话,就不禁令我对这位大英雄豪迈壮阔的霸气所感染,更是对他心折不已。遥想当年天下英豪为吴王驱策,征伐天下,攻无不克是何等的气概?反观我一生的战绩,多是靠超越时代的火器致胜,相比之下,再辉煌的成绩也不足称道了。我也只能安慰自己,那时的吴国甲兵也拥有当时最锋利的兵戈,我们的共同点,都是代表了时代的先进性。

  我们继续看书简,这里似乎是另一个人代笔书写,所用的文字则是小篆。我已经可以看得懂,上写着:「孤一生所藏之剑,下者三千,中者不过数十,唯得上者其八,一曰湛卢、一曰鱼肠、一曰巨阙,乃稽山欧冶子所铸,孤得自于越。一曰神霄、一曰含影,此二剑得自于楚,乃平王心爱故物,孤亦爱甚。」

  我想这应该就是对应悬着的那八把宝剑,不过,他说是「故物」,那八成是伍子胥把楚平王刨坟掘墓之时,顺手牵羊得来的吧?我们继续往下看:「一曰太阿,一曰龙渊,一曰莫邪……」

  果然,我心中已经猜到了,关于吴王藏剑的传说如今看来果然丝毫不差。「此三剑,孤命剑匠,干将莫邪夫妇,取天下五金为坯,取天火焠之,然恐其人为他国所用……」我看到这里,心中一片黯然,不禁摇头道:「原来他还是杀了干将,这又是何必呢?」

  蓉儿对我说道:「或许真是像爹说的,你性子最是婆婆妈妈的了。」

  「那你喜欢我心狠手毒?那好,从今天开始,我一天吊起来打你三回,你看好不好?」我嘿嘿笑道。

  「哼……你舍得就打呗,只能怨人家没有识人之明,错爱了你这小冤家。」蓉儿往后靠我怀里笑道。

  「怎么舍得,徒弟打师傅是要遭天打雷劈的……」我忍不住在蓉儿身上一阵揉弄,直到她娇喘连连的讨饶,我们才继续读下去:「十三年后,干将之子赤前来寻仇,孤不敌,赤于孤宣读其父遗言,孤解开多年心结,才得以悟道。王者当以天下计,无敌者惟仁尔。赤当场自刎于丹墀之前,孤亦知大限将至,乃负干将剑入剑冢,望后人以我为鉴,毋以兵戈为祸,毋背信念弃道义,戒之。」

  原来,干将之子赤并没有杀吴王,吴王却因为得到干将后人谅解,而得以解脱。如果真如他所说,此事的来龙去脉没有经过粉饰,那他也算是光明磊落的真汉子。可惜,一代霸者也难逃那一天,一生干戈、豪迈的人生,终化作冢中枯骨……可叹也!

  我一边想着,一面检视白玉供桌前的宝剑,再看看身后连着剑匣供着的千余青铜古剑。

  千年的时光侵蚀,地上的宝剑大多已经糟朽不堪,剩下的剑,几乎也只有九一之数,而且大多也都已经锈迹斑驳,不知道能不能再打磨出来。

  蓉儿听了我的感慨,微微笑道:「这些古剑已经退役千年,它们经历、见证了历史的辉煌,又何必考虑让它们重返沙场?」

  我心说正是如此,它们是那段历史的见证,但是这种青铜器……说实话,论坚韧和锋利,都已赶不上钢铁的兵器,它们确实已经被淹没在了历史的长河中。

  但是,当我取下石案中间悬挂的一把四尺长剑时,一股暖流顺着我手臂钻入体内,我不禁赞道:「好剑……剑魂内蕴,锋芒深藏,温纯正中,果然是不可多得的神兵利器。」

  「呛……」宝剑甫一出鞘,剑身漆乌,却似隐隐凝了一层水气,隐隐透出慑人心魄的寒光。那锋刃上没有一点锈迹,手中握着剑柄不时的透出温纯暖流,却让人生出一丝可靠的感觉,似乎这柄宝剑不是绝世的凶兵,而是剑客最可信赖的战友一般。

  我双手捧起长剑细细观瞧,发现剑脊上刻着古韵十足的「湛卢」二字,此剑居然是当年岳元帅所佩的湛卢宝剑,睹物思人,我心中不由生出景仰之情,恭敬的将长剑归匣,恭敬的施礼拜剑。

  岳元帅当年受命平定洞庭湖杨幺起义,回临安途径太湖,却误闯剑冢。当他阅读了吴王的墓铭后,心中对这位念念不忘回复周氏山河的吴王,从心底产生了共鸣,并在墓前发下恢复中原、驱出鞑鲁的鸿愿后,没有犹豫的行了三叩九拜的大礼,才得以进入这被称作剑湖宫的剑冢中枢。

  我微微一笑说道:「岳元帅跟我们打了个哑谜,看,他这里说了,如果在行完第二次叩拜之礼后,那通往地上的机关就会打开,自然可以安然离开古墓。不过,这是个单向门,古墓封闭之后,那条路就不通了。而好奇者,起身观望的人,也说明是心思驳杂、心有旁骛之辈,等再次跪下磕头,也不会触发到剑湖宫的机关。」

  蓉儿听我这么说,俏皮的吐吐舌头,她自己倒也知道,自己心思跳脱,确不是那种持之以恒的人。

  我按照指示,找到了通盘掌握吴王陵出入的钥匙,有了它我们就可以称得上是畅通无阻了。千余年来,除了岳元帅和韩世忠元帅以外,即使有人能进入吴王陵寝的外缘,不是死在石亭机关之下,就是倒闭在甬道之上,或是被巨蟒吃掉……岳元帅书中记载,那怪蟒当年在岳元帅和韩元帅手上吃过苦头,只是他们当时没有趁手的兵刃,并没有将之斩杀,只是怪蟒通灵,在岳元帅再入剑冢之时,没有再敢出现。我们算是比较不幸,从水道进入,正好侵入了那蛟蟒的领地,才被它攻击。再或是没有通过三拜九叩的「诚心测验」,被送出了古墓人。

  时至今日,始终没再有人得入这剑湖宫密室,故此,剑湖宫的秘密一直又掩藏了近百年。

  岳元帅在碑后的刻字,是指点后人要敬拜先人,也是提示应试之人一定要诚心,才能进入吴王剑冢真正的核心来。正如他之言:「有缘者则能到此,如若不然,则终身不能再入剑冢。」我敬重岳元帅为国为民大英雄的气概,如果是别人在此留字,我也不会毫不犹豫屈膝下拜,行如此郑重的大礼,这要是岳飞元帅在天有灵,他是不是也应该感到欣慰了?

  「我们先出去一趟吧,等找到了大家再回来。」我放下岳元帅自述身世的卷帛,对蓉儿说道。

  现在知道了进出剑冢的方法,也就不虞出去进不来了,说实话,我和蓉儿都很舍不得这里的景观和庭院,还真是有想要据为己有的心思。

  「嗯,我怕这时候,已经过了三五天了,我们再不出去,只怕大家都要着急了。」蓉儿点头道。我们取了岳元帅所说的钥匙,这是一件精巧的玉剑彘,插到相应的机括之中,就能开启碑后的墓道门通往外界。

  当我们从墓碑后地道出来的时候,果然一如我之猜测,我们正身处姑苏名胜之地-虎丘。

  此时已日落西山,我们从剑池边上的千人石之后拐出来,也没有被人看到。「这一处出口太打眼了,下次找个隐蔽点的出口。」蓉儿对我说道。

  我点点头,这个年代虽然不像后世旅游业那么发达,但是被人撞见的几率还是比别的地方大很多,总不能为了保住秘密杀人灭口吧……我身上的衣服早就碎成一条条的,蓉儿的衣服虽然还算完整,但是和蛟蟒搏斗之时也破损了,总体上讲,我们俩就像花子般落拓,不过一看我是污衣派的,蓉儿是净衣派的。

  估衣的店铺都已上门板了,只好让蓉儿去顺出几件衣服,我们穿戴整齐了,才往丐帮苏州分舵找去。到了分舵,蓉儿还没亮出身份,那舵主身边的四袋弟子倒是先把我认出来了,「杨大哥,你还认识我不?临安的小刘瓒,蒋老五是我舅舅。」

  「哦~是小七娃儿,三年没见,你都混成四袋弟子了。」我哈哈一笑,拍着他道,蓉儿也没说破自己身份,只是跟在我身后,让我出面协调。

  刘瓒对我说道:「我是从临安过来帮忙的,最近淮南来了一帮倭奴,干了不少坏事,我们这儿快顶不住了……对了,杨大哥,大小姐昨日里来过,让我们帮着打听你的下落。」

  那分舵主一言不发,目光却绕过我,瞪了我身后蓉儿一眼。

  我知道刘瓒说的大小姐是指芙妹,但是感受到那中年乞丐的敌意,我不禁有些莫名其妙。

  「嗯,我们是在太湖上受到一帮蒙面人的袭击失散的,不知道是不是你们说的那帮倭人所为,还有,芙妹她现在何处?」

  「大小姐和老太爷昨晚回的石路北码头,说在那等三天。」

  我谢过,赶紧和蓉儿往北码头赶去。但我转身还没走远之时,听到那一句话不说的分舵主小声跟刘瓒说道:「咱们这姑爷怎么这样,大小姐都急成那样了,他还在外面沾花惹草,帮主她老人家怎么也不管管他?」

  蓉儿脸上羞得跟大红布一般,看我还在笑,右手忍不住「温柔」的摸到我的后腰,「轻轻」的拧了我一下,我的笑容霎时比哭还难看。

  码头上,我们的神龙号果然在很显眼的泊位上停靠,还没等我俩走到近前,就看到几个黑影窜上了船。但是「嗖嗖……」几声破空声响,那几个蒙面人被击落倒退,居然比他们上窜时的速度更快,不用问,肯定是我丈人老头含愤出手,这几条杂鱼也真是可怜的紧。

  「嗳!我们回来了!」我大声的招呼了一声,马上,我的妻子们就出现到了甲板上。

  「老公!」、「夫君!」众娇儿齐声唤亲人,无双、芙妹和初晴几个冒失的美妞迫不及待的跳下了船,我赶紧止住她们往我怀里扑,一边笑道:「别这么热情……我骨头断了,再撞我下就散架饿了,暂时无福消受。」

  「真的?哪儿受伤了?重吗?」她们七手八脚的在我身上摸着,这热情的程度真是让我有些应接不暇。

  三娘走到蓉儿身边,接过她身上那半张羊皮包裹,才发现包裹沉甸甸的,里面正是我们的战利品——那蛟蟒的大脑袋。

  让大家提心吊胆为我担心了好几日,我心里十分过意不去,最为自责的是瑛儿和洁洁,她们一直都觉得自己的命克了我,而这个节骨眼上,我又失足落水掉到漩涡中,她们自己更是自怨自艾起来。洁洁原本渐渐恢复乌黑的青丝,我看着似乎又添了几许霜华。无奈之余,我只能忍着左臂和胸口的疼痛,将她俩揽入怀中柔声安慰,她们才渐渐止住了哭泣。

  龙儿和如是也走到近前,龙儿最为克制,但是此时也是热泪盈眶,如是更是泪眼莹然,握着我的右手,感受着我的存在。

  我也只是强撑着一口气,回到船舱,将身上衣服换下,我肩头高高肿起,胸口凹陷、淤黑一片,背后都被爪钩抓的血肉外翻的逾寸伤痕,因为没有金疮药,又在水中泡了许久,都已经有些化脓了。我身上其他磕碰的淤痕,相比之下已经不算是伤了,全部呈现在众人面前。

  就连我岳父、冷芳魂和冯默风看了之后都不禁倒吸冷气,没想到我居然伤重若斯,但是我老丈人的第一反应就是把自己女儿叫到一边,看蓉儿似乎连寒毛都没少一根,才渐渐放下心来。我不知道我这样的保护蓉儿,在他心里不知会不会对我评价再高一些?

  外人尚且如此,我的大小老婆们更是心痛的无以复加,几个丫头这才明白我刚才说的,快散架了是什么意思。龙儿赶紧取出玉蜂浆让我服下,瑛儿也取出止血的灵药玉虚散,满满丫头手巧,一面用湿布沾了水替我擦拭后背伤口,一面替我上药,这丫头果然心细,我几乎试不到太多的痛感。

  芙儿这时候才想起自己的娘,凑过去嘘长问短,蓉儿为没有保护好我甚是自责,但是还是哽咽着,将我们俩落水后的经过完完全全的说了。说到我受伤的原因,我的众娇妻不禁微微有些吃醋,又怨我受伤之余还逞强。我吃了个哑巴亏,满满在我背后刻意的加了一分力道,不禁让我疼的龇牙咧嘴,三娘她们看我这惨象,才渐渐平息了怨气,继续听蓉儿讲述了我们误闯深潭斗蛟龙的经过。

  我示意龙儿警戒舱房之外,再加上我们屡受袭击,我老丈人和冷冰冰也都打起了一百二十分的警惕,所以不虞有人偷听。我示意蓉儿打开了那个包裹,被我拆的七零八落、光秃秃的怪蟒头呈现在大家面前,然后蓉儿又将独角、蛟蟒的结晶、逆鳞等物什取出,摆在大家面前,我岳父老头经多见广,却也未曾想过天地间有此等异种。

  冷芳魂把玩那独角片刻说道:「此物乃是夔龙,也就是传说中九龙子中的螭吻。可惜身子被你们斩断了,不然这龙筋、龙胆,都是好东西。」

  有专家鉴定过了,我和蓉儿对望一眼,不想我们居然还真是屠了龙种。其实我知道,它再活一千年也还是条蛇。大概是它钻入剑冢深潭里吞食鱼虾,年深日久再没法从孔洞中钻进钻出,别的水潭也容纳不下它,所以它就一直潜伏在深潭中,渐渐再也没有能够跟它抗衡的生物,它就站到了那块领域食物链的最顶端。我们钻入水道,估计这条蛇也饿坏了,从冬眠中醒过来正好想美餐一顿,结果被我们弄死了,这大概就是这个事件比较通俗的解释版本了。

  至于那角和晶核,应该是累积了千八百年的矿物凝结的骨质增生和结石……不过看我的妻子们都拿着「龙珠」玩的高兴,我也懒得去扫她们的兴头。

  然后,蓉儿又讲述了我们发现剑湖宫的所在,这是我俩回来路上商量好的,这件事也自不必瞒我丈人老头,我丈人老头知道了,冷冰冰基本上也就知道了,所以说,干脆直接明说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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