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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宅门,2

[db:作者] 2025-06-23 08:42 5hhhhh 2430 ℃

  “翠月楼”不同,那是个名妓云集的地方。姑娘们一个个姿色出众、正当妙龄,而且能歌善舞、性格软婉,只要客人掏钱,当然她们的价钱不菲,客人必须是大把大把掏钱,她们就全不把廉耻当回事,无论客人提出什么要求都会照做,而且还会做得令客人一个个乘兴而来、满意而归。

  周玉琪虽说也是个学生,但他不穷,他有钱。周儒斋老爷每月给他寄来一千块大洋,这比当时一个县知事的月薪还要高出四十块。所以,当另两个也是阔少的同窗拉他来“翠月楼”时,他就怀揣二百块大洋,稀里糊涂地来了。

  “翠月楼”建在城西的环城河边,回廊式建筑,雕梁画栋、红楼轩窗、幽房曲室、玉栏朱杊,雅致无比。加上临窗护城河里,画舫争辉、笙歌萧舞,真个是清幽委婉,和着舞塮中的轻歌曼舞、低吟浅唱,不由不撩人心魂。

  而“翠月楼”的老板偏又是个极会做生意的人,放着西洋电灯不点,偏偏在这舞塮楼台、楼阁轩窗之下,拉起一盏盏红灯笼。盏盏灯笼火红耀日、幽幽烛光沐人心怡,使人恍若进入仙境,不迷亦自迷,不由得不迷,不由得不做那销魂的事儿。

  来这里行那男女事,也不能像在兴顺巷的“夜来香”、槐树巷的“春心阁”这些下三等窑子那样,男女只要一讲妥价钱便立即宽衣解带,急不可耐地上床寻欢。三下两下,男子“呼哧呼哧”地泻出精华,从口袋里掏出两个铜板,用手指弹弹甩给女人,然后蔫蔫地走出门去。而女人则提着裤子,略清理一下股间的秽物、整理一下凌乱的衣物、发髻,便又匆匆迎向下一个饥渴难耐的男人。

  来“翠月楼”寻欢,不能像没有闻过鱼腥味的猫。一来这里档次高,来这里的都是一些有地位、有身份、有品位的老爷;二来这里的姑娘容不得那副猴急猴急的馋相。床上的丈夫是会让客人尽情、尽兴玩够的,这是规矩,可在做床上丈夫之前,姑娘们是喜欢先让客人做一做床下知情识味的骚客的。

  比如在舞塮楼台中和客人翩翩起舞、浅唱低吟、笙箫共和,或是在画舫小舸上与客人把盏同饮、浅斟慢酌,持盏的玉手纤纤、诱人的娇娥半面,不等酒醉人先自醉了。还有一些略通诗词曲赋的姑娘,会从樱桃小嘴中飞出一句上联让客人对下联,或是背诵出几句“东边日出西边雨,道是无情却有情”佳词妙句。

  而最不济的姑娘也会向客人说出一段乡间俚语,如“半山腰间一道沟,一年四季清水流,不见牛羊来饮水,只见和尚来洗头。”一类字谜,让你猜猜是女人身上何物。这类俚语虽说登不上大雅之堂,却俗中有雅,全不似下三等窑子中窑姐满口不入流的粗话。

  就是让客人做了那销魂的事儿、逞尽了男子的威风,这里的姑娘也会让客人留下无穷余味。她们会将客人引到隔壁的浴池中,闭绣户、掩珠帘,让客人在热气腾腾的氤氲水汽中松筋骨、舒肌肉,温柔的小手在客人身上抚滑、按摩,灵巧的手指腾挪于肩胛、腰背等处,使客人在床上云雨的劳累随袅袅蒸汽消失殆尽。

  所以,来这里行乐的老爷,往往是事尽而意不尽,意尽而情难尽,隔三岔五不大把大把地把银元送来,心里便会痒得难受。

  带周玉琪来" 翠月楼" 的两个同窗,一个叫江福禄,是市政公所江鹤鸣所长的二公子;一个叫刘良卿,是市禁烟查缉处刘佑戒处长的三公子。

  周玉琪听说是去“翠月楼”,一张女人脸立即羞得通红,对两位学友连连摇头说:“去不得,去不得,家父一再教导,万恶淫为首,那种肮脏、污秽之地,岂是我们读书人应去的地方呢!”

  谁知,两位同窗一听,立即也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市政所长的二公子对周玉琦说:“周兄此言差矣!圣人也说,口之于味,目之于色,耳之于声,鼻之于臭,四肢之于安逸,人之性也。男欢女爱,谁人不爱,周兄为何该享受而不享受呢?”

  禁烟查缉处处长的三公子一番话更为露骨,“福禄兄说的极是,玉琪兄,你看看我们周围的男人,一个个都讲圣人之言,可只要有权有钱,就可以任意享用女色,在温柔乡里过神仙般的日子。哪个还顾得上什么恶不恶,只想着尽情玩弄女人,啥时想干就干,想怎样干就怎样干,岂不闻买来的媳妇娶来的妻,任我打来任我骑吗!”

  刘良卿的话一说完,江福禄也仿佛进入了“买来的媳妇娶来的妻,任我打来任我骑”的神游境界,他咽了一口唾沫,邪淫地干笑两声,然后意味深长地对周玉琪说:“是啊,周兄,玩弄女人、让女人听自己的摆布,那可真是此乐无穷、妙不可言啊。”

  已经过了十七岁的周玉琪少爷,虽说在家时受到周儒斋的严厉管束,虽然也想“非礼勿听、非礼勿视。”可毕竟是十七八岁的少年了,听了两位同窗的不断鼓动,不由面热耳酣,猛然间,觉得身上有一种东西在奔流、在蠢蠢欲动,他想坚守父亲的教诲不去,可一方面怕拂了同学好意、伤了朋友感情,另一方面他又禁不住两位好友所描述的那种神秘世界的诱惑。

  犹豫良久,终于他做了决定,想去见识见识,于是便揣了两百块大洋,随江福禄、刘良卿去了,怕什么,老爹又不会知道,那里又不吃人,反正我有的是大洋。

  “周兄,到了那里你别怕,尽着性玩,那些女人,只要咱爷们掏钱,你就是让她们扮狗,她们也乐不得的不愿做人。女人就是这么贱,你越羞辱她们,她们就越欢心……”

  “我说周兄,你还没玩过女人吧!其实很简单,只要你将跨下的东西插到女人两腿间的洞穴里就行,第一次不得门径也很正常,我第一次就是让姑娘帮我送进去的,哎呀,那个暖、那个滑,别提多舒服了……”

  一路上,两位同窗对他进行着启蒙教育,周玉琪听着两位同窗绘声绘色地描述嫖娼狎妓的经过,虽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可身上先前奔腾着的那股热潮越来越强烈了,仿佛像鼓起的狂风,又像是张起的风帆,皮肤下的每道血管都突突地鼓胀起来。他觉得自己应该干那事儿了,他不由自主地摸了摸口袋里的两百块大洋,大洋发出一阵“哗哗”的声响。

  他们向“翠月楼”走去,越走精神越亢奋。一行人经过酒楼、茶社、洋行、钱庄、烟馆、赌场,在云翔赌场门前,他们看见几个流氓地痞围打一个拖欠赌债不还的中年汉子。

  这汉子抱着头蹲在里面叫道:“各位大哥别再打了,我拿我老婆抵债还不行吗?”

  地痞头领立即横眉立目,双手叉腰回答道:“我呸!你他妈的狗杂种想得倒美,你老婆长得跟烂黄瓜似的,让我们兄弟玩!别脏了老子的鸡巴,你们说,是不是?”

  围打汉子的几个地痞听到头领的话都哈哈大笑起来。

  “是啊,是啊,你那黄脸婆子是什么货色!比‘翠月楼' 的姑娘还值钱!玩一玩就想抵几千块大洋!”一个络腮胡子讥讽地说。

  “我看把你把你那没开苞的黄花闺女拿来,让大爷玩上个一年半载,倒还差不多!”另一个猴脸汉子尖着嗓子说道。

  众地痞一听这话,立即把那汉子围得更紧,一双双眼睛虎视眈眈地盯着他。

  “这办法还行,不过看他的熊样,想来他闺女也值不得那许多大洋,我要先验货,要是伺候大爷舒坦了,你就将你闺女抵给我们一年,赌债就一笔勾销,你说怎么样,干还是不干?”地痞头领逼视着汉子。

  汉子“扑通”一声跪下去,朝那几个凶神恶煞的地痞捣蒜一样猛磕头,“各位大哥,各位大爷,手下留情啊,我家丫头今年才十四岁……”

  “十四岁咋了?”头领猛地提起在地下只顾磕头的中年汉子,两眼凶光毕露地道:“早到了开苞的年龄了,说,干不干?嘿嘿,不干,可别怪大爷对你不客气!”

  “就是,干不干?”要债的众地痞各个抡拳挥掌、气势汹汹。

  中年汉子吓瘫了,倒在地上,急忙改口一个劲地说:“干!干!各位大爷息怒!我马上就把闺女送来让大爷们消受。”

  “哼,算你还识趣,算上利息,把你老婆也加上,让她们母女俩一起来伺候大爷,哈哈哈……愣着干什么,还不赶快回去给大爷铺床去!”头领露出了得意的淫笑,与众地痞一起拉扯着中年汉子,骂骂咧咧地走了。

  周家少爷和他的两位同窗免费看了一场热闹,觉得这事够刺激,也就一时忘了去“翠月楼”的事了。直等到众地痞拉着中年汉子去寻那还没开苞的闺女和他老婆,三位阔少爷惧众地痞的威势,不敢跟随,才意犹未尽地又往“翠月楼”走去。

  路上,隐隐约约能听到从“翠月楼”传出的笙歌箫音,听见这轻歌曼舞的淫靡之音,周玉琪少爷觉得自己的心跳加速跳动起来,觉得自己仿佛是走向一个诱人的深渊,心下既有几分害怕,又止不住一窥究竟的向往。而江福禄、刘良卿两位公子却如猫儿闻到了腥味儿,兴奋得耳朵都立了起来,恨不得立即扑进温柔乡里那香喷喷、软乎乎的姑娘身上。

  正走着,冷不丁的从巷子的电线杆下,窜出三位浓妆艳抹的野鸡。野鸡们搔首弄姿拦住他们的去路,没容三位阔少说话先卖弄起风情来。

  “呦,三位小哥哥这是要去哪儿啊?”一个野鸡将开叉得很高的旗袍往两边一提,露出白生生的大腿、黑乎乎的阴部,嗲声嗲气地说道。

  “小哥哥,我们可都是刚开苞的嫩白菜呢!”另一个野鸡娇滴滴地说。说这话时,脸上厚厚的脂粉直往下掉,眉梢眼角的西瓜纹皱直颤。

  “来吧!小哥哥,远走不如今爬,我们姐妹包你们满意!”第三个野鸡仿佛害怕到手的财神会跑了似的,急不可耐地动手拉扯刘良卿。

  “滚你妈的!”刘良卿大骂一声,将拉扯他的野鸡推了一个跟头。

  “宁尝鲜桃一个,不吃烂杏一筐!爷们是玩啥的?爷们是非‘翠月楼' 的姑娘不玩!你嘛算是什么狗鸟,还不快滚!”江福禄骂着,拉起周玉琪和刘良卿就走,把那三个垂头丧气的野鸡,可怜巴巴地仍在巷子的阴影里。

  出了城墙巷巷口便望见了“翠月楼”通红通红的大红灯笼,轻吟浅唱,丝竹管弦之声更加清晰,间或还能听见从里面哪间厢房里传出的一声声狎客的邪秽淫笑和女人的浪媚靡音。三位少爷这时已经按捺不住兴奋,几大步便跨到了大门前“翠月楼”招牌幽黄幽黄的灯光下。

  大门前,停放着几辆在当时很时髦的黄包车,车夫将脚跷在车前的横杆上,姿态不雅地躺在箱笼状的车厢里打瞌睡。黄包车后面又有几辆轿子,几个轿夫袖着手、津津有味地听着一个伙计讲一件谁家女子的风流轶事。

  看见三位少爷走过来,正讲得唾沫星子四溅的的轿夫停住了话,与其他轿夫一同盯着他们看。三位阔少爷没管这些下里巴人,昂首阔步正要跨进门去。就在这时,突然从黄包车后面的阴影里,窜出一个老女乞丐,手持破碗挡住他们的去路。

  “少爷,发发慈悲,施舍几个吧!”

  “少爷,发发慈悲,施舍几个吧……”老乞丐年约五十岁左右,面黄肌瘦、手臂上青筋毕露,就这般模样任谁也想象不到她曾经是“翠月楼”的红牌。

  她从十五岁进入“翠月楼”,舞塮楼台留下了她多少轻柔舞姿,画舫船舸飘扬了她多少婉转歌声,闺房珠帘中又不知陪伴了多少达官贵人、名门公子度过云雨之欢,让他们快乐得飘飘欲仙,享尽了女人身体的奥妙乐趣。可是到了她徐娘半老的时候,逐渐门庭冷落、车马稀疏起来。

  老鸨子看从这女子身上已经榨不出多少油水,便一脚将她踢出“翠月楼”。这女子失去“翠月楼”这块生存之地,起先还凭着残剩的姿色到电线杆子底下做野鸡,攥个糊口的钱。可逐渐人老珠黄,就是做野鸡也没人要了,于是这可怜的女子便只剩下手持一只铁碗,乞食度日这条路了。

  她要饭也不去别处,专在这“翠月楼”门口要,她想让那些曾在她身上乐得如痴如狂的老少爷们,能够念旧情从指缝里漏出一点钱来,周济周济她这个沦落人。可那些老少爷们压根不理她,相反,恨不得踢她一脚,让她滚得远远的。

  如今这三个阔少爷刚要进门销魂,猛不防被这个老女丐挡住,都觉得晦气。周玉琪少爷在家时,虽然也曾读过“仁者、爱人……”一类的书,可他也曾经目睹父亲像对待狗一样对待长工和仆佣,所以自小他就十分厌恶这一类衣着肮脏、手板朝上的乞丐。此时还未等江福禄、刘良卿两位同窗发话,他便朝老女丐训斥开了:“滚开,哪里讨饭不好,偏到这里讨饭,真是败兴。”

  老女丐还是缠着他们不放,“各位少爷行行好,就当少爷玩得尽兴,随便打发我几个赏钱……”

  没等老女丐说完,禁烟查缉处处长的三公子早飞起一脚,将老女丐踢到五尺开外,“你这个老不死的疯婆子,少爷玩得尽兴,关你他妈的屁事,轮的着给你打赏吗?滚、滚、滚,要是坏了少爷的兴致,爷们叫你吃不了兜着走!”

  刘良卿这里骂,周玉琪和江福禄也帮着叫喊“打得好、打得好……”。那女丐躺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破碗也摔得碎茬撒了一地,再也不能用了。直到两个轿夫过来搀她,她才慢慢地爬起来。

  三个纨绔子弟掸掸衣服,正要迈进门去,忽然听到里面传来脚步声和说话、嬉笑声。三个阔少抬眼看过去,见老鸨子和一个姑娘陪着个老头,正从门廊向大门走来。

  那姑娘长得极为鲜嫩,白皙红嫩的脸蛋像是含苞待放的桃花俏丽动人、两汪春水荡漾的明眸眨啊眨的荡人魂魄、身体不高不矮、不胖不瘦、窈窈窕窕、舒舒婷婷,曼妙的娇躯暗披着粉色小花旗袍,既显得典雅端庄又显得诱人无比。而那老头,宛如朽木枯桩,脑袋瓜子上几根稀疏的黄发、满脸皱纹、曲身驼背、精瘦如材。

  老头一边走着,一边还不时伸出枯枝般的鸡爪,去摸姑娘光滑如稠的脸蛋。

  这不看犹可,一看,三个阔少爷不由得楞住了。原来这老头不是别人,正是刘少爷的父亲市禁烟查缉处长刘佑戒老先生。

  刘良卿愣了一会儿,突然拉拉周玉琪、江福禄两位同窗的衣角,撒腿往对面街角的阴暗处跑去。周云琪、江福禄明白过来,忙立即跑到对面的柱子后面,瞪大眼睛盯着“翠月楼”的大门。

  只见刘老先生走出大门,老鸨子和那天仙般的姑娘也站住了。这刘老先生并不急于告辞,也不避众轿夫的面,勾起姑娘那张荷花般的嫩脸,在吹弹似破的脸蛋上摸了一遍又一遍。刘老先生自管自地抚摸着细嫩光滑的肌肤,慢慢的,黑手向下滑到姑娘细长的脖颈上,枯瘦的手指拨开姑娘旗袍领扣的扣子,旁若无人地顺着腻润如玉的一溜雪白滑进旗袍里去。

  姑娘只是“咯咯,咯咯”地嘻笑,娇躯好似怕痒一样随风杨柳般摇摆,带动着胸前两团丰满挺拔的乳峰颤个不停,白莲藕般的两条小臂娇憨地连连挥动,口里腻喘着“不依,不依”,小手不住轻轻捶打在刘老先生胸上。而那善睐的明眸也闪着令人心醉的濛濛光芒,似嗔似喜、含羞带涩、脉脉含情地圈在这位足可以做他爷爷的客人脸上。

  刘老先生摸了几下,也许是受到衣服的阻碍,摸起来不是很舒服,便抽出手不慌不忙地解开姑娘几个扣子,然后十指大张着握在那两团肥嘟嘟、鼓胀胀的乳球上面。

  周玉琪只觉得眼前白光一闪,只见姑娘的旗袍凌乱地披散着,露出两只脱兔般的玉峰,被一双黑瘦枯朽的手掌紧紧攥着像钟摆一样摇摇摆摆、晃晃悠悠。姑娘的脸上露出妩媚的神情,似乎很快乐的样子,嘴唇一张一合仿佛正发出娇腻的呢喃,姑娘的身体还在颤颤地晃着,似乎已经有些站不稳了。

  突然刘老先生放下姑娘的酥乳,两只手分别从前后探入到姑娘的旗袍里去,周玉琪看到旗袍的前摆不住抖动,想必正是刘老先生的双手所致,他虽然未经过男女之事,但也明白刘老先生在做些什么,不由得一阵面红而赤、口干舌燥。

  旗袍的摆动突然剧烈起来,前摆不时被撩得大开,露出雪白的玉腿、浑圆的玉臀、和那黑瘦手掌间时隐时现、模模糊糊、看不清楚的暗黑物事。周玉琪正待凝眸细看,却见那姑娘娇躯颤栗着,一下伏在刘老先生身上,香背连连抽动,似乎喘息甚急,而脸上潮红如血、眼眸朦胧似雾、一副春意盎然的娇态。

  “宝贝,舒服了吧!”只见刘老先生扶正姑娘的身子,拍拍她的美乳,又拍拍她的玉臀,然后托起姑娘的香腮,对准那玲珑的樱桃小嘴亲了又亲,意犹未尽地说道:“好了,我下次再来!”

  姑娘低垂着绯红的脸蛋,娇躯微微摇晃,不住用美乳摩擦着刘老先生,小嘴不胜娇羞地腻道:“老爷真坏,欺负小女子些长时间还不够,临到走还要了小女子一次,小女子不依啊,搞得小女子腿儿都软了,只怕到明天都行动不得呢!”

  “老爷这样威猛,把我们姑娘都弄得都挪不动步了,老爷,您真是老当益壮啊,下次一定再来啊!”老鸨子连忙不失时机地奉承几句。

  “一定,一定,呵呵……”刘佑戒处长向老鸨子和姑娘拱手告别,临了还不忘在姑娘敞开的胸乳间摸了一把,然后一边躬着身往轿子里钻,一边对老鸨子说道:“告诉兴邦兄、鸿儒兄,我有公务,先走了。”

  老鸨子躬身回道:“老爷放心,我一定转告。”

  等刘佑戒老先生的轿子转进城墙巷,三个阔少爷才从对面街头的阴暗处走出来。

  江福禄一面走,一面向刘良卿开玩笑道:“良卿兄,没承想世伯占了先。”

  刘良卿红了红脸,没有答话,他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江福禄又说道:“良卿兄,说不定待会你玩的女人就是世伯青睐的那位呢,哈哈……如何?真是肥水不流外人田,一株鲜花两代摘。”

  刘良卿听了,故意“呸呸”两声,说道:“福禄兄,哪会这么巧,说不定,这女子会归了玉琪兄呢!玉琪兄,你说是不是?”

  周玉琪没有听见他们说些什么,只含糊其辞地答了一声“是”了事。此时,他早已心猿意马了。这个十七年都恪守“非礼勿听、非礼勿视。”的孝廉世家的少爷,看到刚才刘老先生在姑娘身上摸摸捏捏的动作,心里完全按捺不住了。

  那细嫩粉亮的俏脸、颤颤悠悠的美乳、浑圆白皙的玉臀、以及那看不清楚、一抠使那女子发出一声娇笑浪叫、一阵颤抖战栗的神秘地带令他兴奋、令他热血澎湃,令他身上每处地方都像烈火一样在熊熊燃烧着。他一下子感觉自己胯下的阳物坚硬如铁、感觉自己充满了力量,可以排山倒海、可以摧山撼月、可以战胜一切。他觉得自己这才真正像一个男人。

  三位阔少走进大门,刚刚送客进去的老鸨子转身看见来了三位衣冠楚楚的公子哥儿,立即又喜笑颜开地快步走出来,像迎接贵宾一样将他们毕恭毕敬地迎了进去。

 

               第二节(上)

 

  民国十七年腊月初十,也就是距周玉琪少爷第一次在省城“翠月楼”嫖妓两年零两个月又十二天以后,太平镇街狮子巷周家大院内,张灯结彩、喜气洋洋、热闹非凡。这天是周玉琪少爷娶亲的日子,一乘花轿将为周儒斋老爷这个独子明媒正娶来一个如花似玉的美人。

  而此时,周玉琪少爷却躺在新房的雕花床上,头枕鸳鸯绸绣花白枕头、身盖大红缎子被、手里把玩一个玛瑙色的女人香粉盒。他面红耳赤、呼吸急促、心脏时而有一搭没一搭地慢慢跳动,像随时会停摆的钟摆;时而又像疾风骤雨似的战鼓,猛跳不停,仿佛要蹦出胸膛。

  周儒斋老爷正是为了周玉琪的病,才按照民间的风俗为沉疴缠身的独子娶一门亲事来冲喜的。可周少爷虽气息奄奄、朝不保夕、离鬼门关已不远,全然失去了在“翠月楼”一展男儿雄风的精魄,可他却春心不泯、淫性尚存。

  他将眼睛落在香粉盒上一个妖娆妇人的粉脸上,看着女人妩媚的荡笑,又不禁再一次回忆起第一次光临“翠月楼”那个销魂的晚上……

  他们三位少爷被老鸨子满面春风地迎进客厅里去。江福禄、刘良卿早已是常客,和老鸨子也是极熟,一进门便和老鸨子打笑。

  “王妈,恭喜发财!”

  “王妈,生意兴隆,财源茂盛!”

  老鸨子也笑着说:“有了你们来,我的生意当然会好的喽!”

  倒是周玉琪第一次来这烟花之地,尽管心情已经十分亢奋,可面上仍显得几分局促和拘谨。老鸨子见他这样,便笑着问:“这位少爷,是第一次来吗?”

  江福禄知道同窗难堪,便接话道:“正是呢!王妈,我们玉琪兄第一次来,麻布洗脸——粗相会。可要舍得拿点鲜货给玉琪兄尝尝哩!”

  “少爷放心,鲜着呢!”老鸨子应道,然向里面喊了起来,“嫣然、琪罗、碧瑶,有客人来了。”

  喊声刚落,随着几声莺啼燕啭的娇应腻和,三个绝色女子如凌波仙子般飘然而出。

  “妈妈!”三个女子来到老鸨子面前,齐整地施了一礼,甜腻地唤了一声。

  老鸨子说道:“三位少爷个个仪表不凡,俱是世家子弟、不惜金钱,你们可要陪他们好好玩玩,伺候少爷们尽兴,万不要堕了咱“翠月楼”的名头。”

  “是。”三位姑娘双手扶膝,朝老鸨子福了一福,恭敬地答道。

  老鸨子满意地点头便走到内里去了,三位姑娘这才转过身,回眸一笑,秋波荡漾、百媚顿生,早把包括周玉琪在内的三个阔少爷的骨头笑酥了。

  三个女子轻移莲步,风吹杨柳般走到三位阔少爷面前,款款屈膝、搭手,拜了一拜说道:“少爷,先去茶楼喝盏茶,好吗?”说完,也不待他们答话,便一人挽了一人的胳膊,向外面走去。

  周玉琪点睛一看,三女中果然有先前陪送刘佑戒老先生的那位女子,而巧的是那位女子正挽着自己胳膊,一时间他回想起刚才窥到的香艳场景,不由兴奋、紧张得头胀脑热、身体发麻,整个心都是迷迷糊糊的。

  此时,江福禄向刘良卿挤着眼睛,努努嘴,手指还指着周玉琪,意思仿佛是说,“良卿兄,今次不能两代同摘一株花了!”。刘良卿似乎很遗憾地笑笑,也指着周玉琪向江福禄比划,暗示,“还是玉琪兄有齐人之福!”他们的这些小动作丝毫没有引起周玉琪少爷的注意,如今这位周少爷就如盲人、聋子一样,全不晓得一切。

  茶楼正对着舞塮,偌大一通房屋被屏风隔成一个个小间。三位少爷被三女带进三间小茶屋里,便各自见不到面了。

  小茶屋里面一张小案,案上摆着一碟瓜子、两只盖碗茶具,地上相对放着两把斑竹靠背椅子。周玉琪和那粉衣女子刚到茶室坐定,便有一堂倌,肩搭一白布帕子、手提一把长嘴青铜大茶壶,过来揭开茶碗盖子。

  碗里早已放进香茗,堂倌退后几步,单手提起青铜大茶壶,如耍杂技般将一线开水远远地斟进茶碗里。水线高拱、不抛不洒、点滴不漏,待恰到好处地斟满八成左右,堂倌便收壶,过来盖上碗盖,然后笑吟吟地哈腰立在周少爷身边。

  周少爷知道那是堂倌想讨赏钱,便从长衫口袋里掏出一块大洋,递了过去。堂倌将钱举到头顶灯笼底下仔细看了看,立即眉开眼笑地朝周玉琪鞠了一躬,说声“老爷开心”,便倒身退了出去,顺手也把前面绣着龙凤呈祥的锦绣帘子拉了个严严实实。

  等堂倌走远,周玉琪才回过头来,在幽幽的灯光底下打量起面前的美人来。

  这妙龄女子粉红色的脸蛋,柳叶似的弯眉,端正直挺的瑶鼻,小巧纤薄的樱唇,直如出水的芙蓉般清秀雅丽。再往下看,细细的蛮腰之上,饱满的酥胸上一对玉乳将粉色小花的旗袍衬得高高耸起,仿佛呼之欲出,细腰之下,一双大腿修长白皙,从旗袍开得很高的开叉处露出一段莲藕似的肌肤,光洁丰润。

  此近视不同于彼时阴暗处的远观,那香喷喷的沁幽体香,那跳动人心脉的轻喘微息,还有那近在咫尺的肉色生香,以及那可令自己为所欲为的亢奋刺激,把周少爷熏陶得心驰神往,魂儿仿佛都丢了,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也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谁。

  女子见周玉琪呆鹅似的痴痴迷迷盯着自己直看,不由轻启朱唇,微微一笑。顿时笑颜生辉、千万种妩媚风情一起涌现出来,直可拨云见日又可羞花闭月。只见她两只纤纤玉手款款伸出,端起周玉琪面前的茶碗递过去,娇滴滴唤道:“少爷哥哥,喝茶哩!”

  周玉琪正在心猿意马、神不守舍,咋听这一声娇莺似的呼唤,不禁赶忙“呵呵”傻笑着接过茶碗。却不知乱中出错,手一颤,漾出好多茶水在桌上,他下腹处的长衫也淋湿了,手也被烫了,连忙,他放下茶碗,将灼痛的手指连连挥舞止痛。

  女子见他这样,不由“噗嗤”一声笑出声,小手牵过周玉琪那根被烫得发红的手指,先是吹了一吹,然后樱桃小嘴微启,将手指含进去轻轻地吮吸。吮了半响,也不吐出就那么含着向周玉琪问道:“好点了吗?还痛吗?”

  周玉琪连忙抽出手指,一张女人脸羞得通红,呐呐地想要答话可偏又张口结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哎呦,少爷哥哥的衣服也湿了耶,都怪嫣然不好,嫣然替少爷哥哥擦干了吧!”语声未落,嫣然就款款离座来到周玉琪面前,垂胸提臀,一手扶着周玉琪的大腿,一手从怀里掏出一条白帕为他擦拭起来。

  柔软似若无骨的玉手轻飘飘地在自己身上游走,几乎每擦拭一下,周玉琪便一下激灵,跨间猛然变得热胀难耐、一时间他又是羞惭,又是兴奋,又是紧张,又是刺激,既想起身摆开这难堪,又想享受这销魂之乐,眼光不自觉偷偷瞧着,瞄着那女子胸前鼓胀的两座峰峦,瞄着旗袍开叉处雪白耀眼的肌肤,浑身不由变得燥热无比,心头似有一股火在不断燃烧。

  “少爷哥哥好面生呦!是第一次来吗?”

  周玉琪觉得女子在问话时,小手突然摸了自己的阳物一下,心脏瞬时如擂鼓般腾腾乱跳起来,同时亢奋紧张的心绪也发生了一些变化。

  他乃是孝廉世家子弟,虽然性格懦弱、貌若女子,可也心高气傲,自尊心极强。女子那句问话,若在平时倒不觉什么,但此时周少爷初涉烟花之所,正在扭扭捏捏,心绪也如女人般瞬息万变、敏感异常。从这句话里面,他径自觉得女子仿佛对他初哥的身份有些看轻,不由嗔念顿生,反的,紧张的情绪放松下来。

  这时周少爷心也大了,胆也壮了,说话也伶俐了,他伸出手臂,有点孩童般报复心理地摸了一下女子浑圆的玉臀,答道:“我是第一次来到这里,真没想到世间还有这样的去处。”

  嫣然一扭蛮腰,娇笑着回到椅子上坐下,然后俏目柔柔地瞧着他,脉脉含情地说道:“怪不得少爷哥哥好面生,嫣然最喜欢哥哥这样知书达理、而又体贴温柔的人哩!”

  周少爷有些不好意思,懊悔自己心胸太过狭隘,深恐女子就此恼了自己,忙奉承道:“过奖了,姐姐的芳名意境悠远,人更若是织女下凡、嫦娥临世。”

  “少爷哥哥谬赞了,唉,只是可惜好花不常开、好景不长在。”

  “那是,那是。”听到女子那一声绵绵缠转带着幽怨的叹息,周玉琪心中一颤,不禁男儿雄风大振,想要将她抱在怀里好好怜惜一番,再想起江福禄、刘良卿他们说过的话,不由得甚是懊悔自己白活了十七年,倒是他们有福分,早早懂得来这种地方销魂,只是不知道他们现在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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