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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章】第零章:过去

[db:作者] 2025-08-17 22:37 5hhhhh 7760 ℃

丰年村,一处山林里的村落,或者这时还是村落,虽不算繁荣,倒也没有所谓的异教信仰,不过教会还是在这里修建了教堂。这里的教堂大的出奇,即使村里所有人进去祷告也绰绰有余,即使小镇上也没那么多人是教徒,毕竟,没有多少人能交得起成为最低级的修士所需要的【敬神金】。总之,这是一处没什么故事的村子,要说最近最大最出名的故事,也就是村里的木匠史密斯他老婆怀孕了,不过这与神国王都政治漩涡里的那一揽子破事相比,真的是默默无闻。

直到今晚,今晚所发生的会改变这个村子,改变这个国家,甚至,改变历史。

午夜,一个守夜人提着铜锣与火把,正在街上巡逻,虽然这个地方着实没有让流寇与山贼盯上的价值,但从野外游荡而来的野兽与噬人魔物也不是什么善类,因此夜晚的巡逻是必然的。相传,这个村落设立之初,便是为了驱逐甚至讨伐那象征天灾的神秘的古龙们,不过随着古龙的目击越来越少,那些向往财富与名誉的冒险者与猎人们便陆续离开了这里。

守夜人看向周围,除了每晚教堂里都会发出的神秘红光外,并没有什么令人感到危险的事物,硬说的话,这夏夜的浓浓雾气让他感觉有些不适,有种像是呆在某种巨兽的胃肠之中的窒息感,而且最重要的是——很热,真热,太热了!雾水凝聚在守夜人的身上,让汗液发散不出来,就像是爆米花机一样让人压抑而躁动。满身燥热瘙痒的守夜人在漫长的守夜路上没有注意到一件反常的事,那就是教堂的红光突然闪烁了一下,随后便归为黑暗,只剩下教堂那盖上了一层紫色滤镜的暗淡琉璃瓦彩窗。

突然,守夜人感觉哪里不对,周围的雾气似乎更加浓郁,甚至开始翻涌了起来,经验告诉他,应该是有东西来到了附近,但上个月他被一只小狗吓到把全村人都吵醒,以至于被教会惩罚了八圣鞭的经历还历历在目,为了让自己的屁股少受些皮肉之苦,这次他打算再稍微勇敢一点,至少看清对方是什么。

守夜人拿出了他家传的伐木斧,转向雾气翻滚最浓烈的地方。那把伐木斧虽然无论是斧刃还是斧柄都已更换过了,已经跟他父亲传给他时不一样了,但根据忒修斯之船原理,这还是他家传的伐木斧,也是他最趁手的工具,他在伐木的时候不少用这把斧头与狼群对峙,并且活着回来,因此这次他也是很有信心,毕竟,就这点动静,总不可能是大型的魔物乃至古龙吧。

要是碰上游荡的野狼的话,也就被守夜人的这阵仗吓走了;不幸一点,碰上来翻泔水桶的青熊或是大野猪,他也能跟他们来回上几回合,顺利敲响铜锣;再不幸一点,碰上独走的雷狼龙,他也能趁着对方没反应过来拔腿就跑,让全村人知道魔物的入侵。但这次,与之前都不一样……

自信满满的守夜人往雾气翻动的源头走去,这次没有野狼眼中反射的黄色火光,没有青熊翻箱倒柜的声音,没有大野猪用獠牙翻土踏地的声音,更没有与雷狼龙共生的雷光虫发出的闪光,这一切证据都表明对方不是任何一种他从小到大见过的,入侵过村子的危险生物,这让他更放心了,快步往前走去。

“扑通!”

疼痛爬上了守夜人的鼻尖,让他意识到刚才撞到了什么东西,这东西的触感有种说不出的怪,像是青蛙的皮肤,湿润光滑而有弹性,甚至在他碰到的那一刻,他下意识的想到了村里的修女早上出来洗漱时,内衣遮掩但也丝毫不能令他移开目光的,那饱满而柔软的上身。这触感让他的心跳快了一瞬,随后重力让他往后坐倒在了地上,伐木斧也随之咣当落地。

回过神来的守夜人看向了刚才自己撞向的地方,奇怪的是,那里还是一片浓雾,在火光照明下能勉强看到雾的另一边,一点东西都没有。这令守夜人有些摸不着头脑,便用手又摸回了刚才心跳快了一瞬的地方,想要搞清楚发生了什么,当然,也想回顾一下那心跳加速的感觉。

再次回到了刚才柔软的那堵墙,守夜人这次摸得更真切了,确实是母亲用于养育后代的那个部位的触感,虽然他从来没有摸过那对下流东西的经历。虽然想再享受一会,但责任感与上次失职带来的屁股的余痛让他并没有沉迷其中,而是向周围摸去,比如在上面,他就摸到了一个像是肉球一样的东西,手感很像舌头,但又不完全一样。当守夜人想要再摸摸别的地方时,他却奇怪的发现,自己的手好像黏到了那肉球上面。他将手收了回来,想把手恢复自由,但更加惊恐的事情发生了:

那肉球似乎往上抬了起来,不,是什么东西立了起来!将他一起!

守夜人立即感觉到了不对,马上就丢下火把,要敲响腰上别着的铜锣,但有什么东西似乎意识到了他这个动作代表了什么,马上,守夜人就感觉自己的裤脚被什么东西压住了。在这两股力的协作之下,他的破裤子连着村子里的铜锣一起被拉了下来。

随后,守夜人就感觉自己被肉球拉到了某个漆黑而潮湿的小空间,给人以一种压迫感,窒息感。这空间下方是一只巨大的潮湿肉板,在不断翻动,将他浑身沾满难闻的液体,似乎肉球似乎就是连在这肉板一头。很快,他又感觉到身体开始不听使唤了,关节疼的厉害,心跳越来越急促,肺里像是烧了起来。

现在,守夜人已经意识到了自己处于一个什么境地:他正在某种魔物的口中,而且这种魔物有毒!他的眼前开始回放这短暂的一生里的历历幕幕,从现在到过去,像是他第一次守夜,第一次砍柴,第一次与全村一起出去躲避魔物,第一次……第一次……

守夜人死去了,悄无声息,命案发生的地方还是那一片浓雾,只有一个低沉的女声正在小声的喃喃自语:

“好…饿……为什…么……想要…吃……就…这里…吧……”

午夜,丰年村的一处房屋倒塌了,这不是什么新鲜事,近年来这里出产的大部分的优质木质建材都被教会用来建造那座教堂了,剩下给村民的,只有那些边角料,像是树杈子木桩子之类的。这样的房子不经常塌的话,贪污救灾款的官员都要骂娘。所以这真的不是什么新鲜事,那些被吵醒的村民丝毫不慌,想到待会房子倒塌的那户自己会来找他们求助,他们甚至还想再睡回去省点出门的体力。

但是,求重建的声音迟迟不来,反倒是第二声倒塌声传了过来,让剩下的村民有些整不会了,胆大的几户便出来看看是怎么回事,其中就包括了村里的名人:木匠史密斯。即将成为父亲的他隐隐约约感到了不对,便也要出来一探究竟,但他又看着床上怀孕的妻子铃儿,不想将正处于最需要伴侣陪伴时期的她一个人留在家里,便迟疑了起来。

在一番心里斗争之后,史密斯决定远远地看一下就行,便拉开门闩,探出了头,就这样,他看到了可怕的一幕:

在笼罩着倒塌房屋的雾气里,伸出了一只粉红长舌,一横扫,便沾到了大部分胆大村民的身上。那些可怜的村民还没怎么来得及呼喊,就感觉一股巨力沿着长舌传来,将众人拉入雾中,声音质感从隔空传出变成了像被什么东西蒙住了一样模糊不清,再到死寂无声,不过几分钟。

在门后探出头的史密斯现在已经快被吓傻了,他马上赶回了房中,唤醒了妻子。

“怎么了?”睡眼惺忪的铃儿娇弱的问向丈夫。,

“有大麻烦了,你躲在这里,我去叫教会”史密斯握住了妻子的手,眉头紧皱

“怎么了?”铃儿听得云里雾里,但还是照着丈夫说的爬下了床,抚着已经颇具肚量的孕肚,走向他家的地窖。

“有魔物入侵了,不知道为什么那打更的没响,你赶紧躲起来”史密斯穿上作为民兵训练时的布甲,拿上长矛,便要离开。

“是雷狼龙吗?”铃儿听到丈夫这样说,顿时感觉不寒而栗,打开了地窖,躲了下去。

“不是,比那可怕,也许是古龙”史密斯看着躲藏的妻子,心里默默感到一股心酸,自己的父亲就是之前在雷狼龙入侵丰年村时为了给别人撤离拖延时间,惨死在了雷狼龙的爪下,现在他难道要延续老父亲的命运,舍身来让这个村落留下火种了吗?

史密斯默默走出了家门,虽然几回首,但仍未看见铃儿独自在漆黑的地窖里垂泪。

踮着脚,俯下身,注意雾气翻涌的方向,这样史密斯或许能够躲开那雾气中魔物的跟踪,至少现在勉强。

在微弱的月光下,史密斯抹黑爬上山坡,走到那大教堂所在的地方。这教堂能有百年古树的高度,占地能有半个村子大,明明在白天,那红白配色看着还十分气派,但在这大晚上,白色便没那么明显,突出的红色便让人感觉十分诡异,而且毫无声息,一片死寂,虽说跟以前也差不太多,但这次已经确实诡异过头了。

史密斯推开了教堂的大门,一股难闻的气味就传了出来,这气味是血腥味,沼泽气息与一种说不出来的味道聚合而成的,多亏史密斯平时木屑也没少吸,呼吸系统耐受力比较强,才没有当场昏倒在地,不过就这来说,这里应该是没有什么可以依靠的神职人员了,史密斯甚至怀疑那群脑满肠肥的伪君子们已经先他们堕入那魔物的五脏府了。

既然教会的力量莫得了,那么史密斯目前也就只有一个办法保全自己的妻儿了,那就是去找这里的女巫婆婆梅依。

虽说神国各地为教会所统治,但教会并不能保护神国每个乡村的居民健康,不过人不能为尿憋死,为了保障自己的基本健康,在双方的默许之下,女巫工会成立了。这是一群经过系统性学习医术与草药学以及一些防身法术的女人,在政府的准许下,前往神国各地村落进行医疗服务。丰年村的女巫梅依已经来到这里超过四十年了,虽说不是村里年纪最大的人,但已经是村里名望最高的人了,不过这并不是史密斯选择向他求助的原因,真正的原因是:梅依年轻的时候是猎人,有对付魔物的经验,她或许有保全自己妻儿的方法。

当史密斯正要前往远处的女巫小屋时,转头一看,梅依婆婆正神情严肃的看着他,旁边跟着村里的信使。一看,史密斯就知道梅依已经知道了现状

“婆婆,您醒了?我们现在……怎么办?”史密斯因为着急而嘶哑的声音微微颤抖,他必须想尽一切办法保住妻儿安全,就算舍弃他自己。

“目前的情况,我们是没法与那魔物对阵了,但还有办法保全一部分村民的性命,那就是让我们俩拖住魔物,让这小伙子赶紧去别的镇子报信,让教会和军队过来,或许还能有机会”梅依婆婆拄着拐杖,指了指旁边的信使少年,他是村里跑得最快的人,但这次生死时速还是第一次。

“没有别的办法了?”虽说史密斯愿意为妻子献上一切,但他现在还不想死,希望能自救一下。

“没了,而且如果你我不马上去的话,那鬼东西应该很快就会去废墟里刨食吃了”梅依婆婆蹦起来,用拐杖轻敲了一下史密斯的头,随后便拉着他一同往村里赶。

此时,铃儿正躲在漆黑的地窖里,虽然空间很封闭,但外面的声音还是传的进来,尤其是那魔物挖掘城镇废墟的声音。隔着墙壁,一声叫喊传了出来,凄惨无比,但随后声音就像是蒙了几层厚皮,失去了穿透力。铃儿缩在角落里,一手捂腹,一手捂嘴,不让恐惧的哭声传出,但既然隔壁的人已经寄了,她又能等到什么时候呢?

突然,隔壁的骚动变大了不少,外面隐隐约约传来了史密斯与梅依婆婆的吼声,似乎是在吸引着注意力,两人虽然根本敌不过面前的魔物,但绝不退缩,即使被冲撞撞碎肋骨,被舌鞭甩断手脚,被剧毒粉碎腑脏也没有放弃,铃儿悬着的心放松了一些,但随后又更加紧张了,因为丈夫被击中时的每一声惨叫都在收紧她的心弦。现在的她也没有别的方法帮助外面的两人,只能默默祈祷。

淳朴的信使少年拿着梅依的亲笔信,拼尽全力,向着离这里最近的教会据点跑去,希望能够在村落彻底覆灭之前把消息传到教会,就算不能保住剩下的村民,也能让别的村子做好戒备。想到这里,面前十几里的山路也就没那么颠簸了。

第二天傍晚,神国军队到达丰年村,但只剩下一片狼藉,在竭力救援下,只找到了六个幸存者。书士队根据现场痕迹与幸存者口述,判断是在周边地区未目击已超过五十年的古龙种魔物——霞龙出现,教会以此发布任务委托,以讨伐霞龙,同时,对本地教堂中神职人员的亵渎行为进行审判,将被亵渎的教堂封锁……至少教会称是这样的。

第三天早上,第一批冒险者接受委托前来此处,虽然他们装备精良,意气风发,但他们中的大部分再也没有回来。

第二周,霞龙的目击报告开始减少,大量一无所获的投机冒险者流落此地,成为丰年村实际上的新居民

第二个月,霞龙再次销声匿迹,但村落的重建已经在多种因素的影响下基本完成,灾民与流民基本安定,新的秩序被建立,军队撤离。

“唔嗯……唔嗯……呜呜呜……”

这痛苦的喘息声来自丰年村废墟边的一座帐篷,里面,披着破布的灾民铃儿抚摸着阵痛的孕肚,正躺靠在稻草席上,浑身挂着黄豆大汗珠,经历着从姑娘蜕变到母亲的最后一步流程。扭曲的面部画着她此时身心的至苦,有宫颈被拉开的痛苦,有内脏被压迫的难受,有挚爱离去的心伤,有对未来不知所措的茫然。不过现在,将丈夫的遗腹子生下来才是第一目标,毕竟这是丈夫留下的唯一血脉了

周围有懂一点医疗知识的冒险者,但这生产的阵仗也还是第一次见,因为能有什么人会在要分娩时出去冒险呢?不过马上,围观的众人看着满床的鲜血,都很清楚产妇此时状态不妙,但他们也没有办法,除了祈祷外,也就是大骂赈灾的物资被官僚克扣了。

“请问这里是丰年村吗……我去!”

此时,一位穿着紫色皮制修身长裙,带着紫色尖顶女巫帽子,身材圆润丰满,体态高挑匀称,肤色浑白似玉,面容娇美动人的妙龄女子把头探进了帐篷,让在场的成年男性都不禁咽了口唾沫。

女子看到了铃儿的危险境地,连忙赶了进来,将手中紫底翡翠核的法杖点在铃儿小腹上,嘴里念念有词,顿时,雾色的光芒在她身上聚集,随后流入了铃儿的体内,很快,铃儿的状况就大为好转。

过了大概一个时辰后,在一声用力的喘息声中,铃儿产下了一个健康的男婴。听着儿子有力的哭喊,已经筋疲力尽的铃儿忘记了之前的痛苦,抱住了儿子,眼角淌下泪流。

此时,帐篷里面只剩下了那位神秘女子,其他人被她以医疗卫生的理由给请了出去。满心欢喜的铃儿此时也对这位女子满怀感激,便询问她的称呼:

“您是?”

“我是组织安排来的女巫,以后我就负责这里的医疗了。”

“您叫?”

“纳兹琪,你呢?”

“铃儿”

铃儿抱着儿子,看着面前正给自己去除胎盘的女巫纳兹琪,心里想起了去世的老女巫梅依,突然,一个想法在她脑中点亮:

“纳兹琪小姐?您能不能将我的儿子受为义子?我孤身一人,这村里又来了这么些外人,我怕我连累这孩子一起被欺负。这村子才重建,有着如此重要职位的您一定会是村里的话事人,如果我不在了,也能够照顾这孩子一下。”

纳兹琪听着这位孤身的母亲的肺腑之言,若有所思。沉思良久后,她回应道:

“那这孩子的名字要我来取,可以吗?”

“可以!可以……”铃儿听纳兹琪愿意,马上就同意了她的请求,浑身的神经终于能够放松一下,疲惫感让她不由自主躺倒在了稻草床上,昏睡了过去。

“唉,刚出世就添了个儿子啊,你叫什么呢?”纳兹琪抱着新收的义子,思索着给他取什么名字。油灯将她丰腴的身姿映照在帐篷上,映照着她孤身一人……吞下那血糊糊的胎盘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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