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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幕,1

小说:段落夜 2025-08-18 08:56 5hhhhh 8910 ℃

九月的某个周五, 一个慢悠悠且无课的下午,虽然阳光照不进这个朝北的寝室,但是还是能够看到清澈的天空和暖呼呼的阳光。

站在六楼的阳台上,透过稀疏的香樟叶层往下看,五颜六色的人群在小吃街上挤挤挨挨,他们发出的声音传到我的耳边变成了一种奇妙的隆隆声,简直就像隔了一个我能想象到的最遥远的距离。

在这种感觉到影响下,感觉天空变得很近。抬头眯眼,看到了自己挂在晾衣杆上的蓝色风铃。其实它现在已经算不得风铃了,怕吵到别人所以我把下面的金属棒拆走了。如今的它只是一只空心的海天使, 一只仿佛在天空中游动的海天使。

这是陈洛从海洋馆带回来给我的。

想到他我总是有些难以抑制的失落感。

从阳台上退回到昏暗的寝室,眼睛还没有适应突然来到弱光的环境,我看到桌面上的手机屏幕亮了,妈妈的消息框弹了出来。

陆女士:“陈芥,你现在有课吗。”

感觉有一些小问号接二连三的从脑袋上长出来,怀着准没好事的忐忑心理,我回了消息。

“没”

“你哥去医院了,他有点发烧,我放心他一个人。他的定位发给你了。”陆女士下了命令。

“他没有阳吧?”一时间心乱如麻,今年六月份我们全家都中招了,只有被隔离在学校的哥逃过一劫。

“没有,只是普通的感冒。”

送了一口气,我打开了狗洛的聊天框。聊天记录停留在前天晚上。下晚自习的时候,我向他抱怨大学生活远没有先前想像的轻松。他回了我一个摸摸头的表情。

陈洛,我给他微信备注是狗洛,比我大两岁的亲哥。

对于我而言,谈起我眼中的他有些主观性的难度,但就事实来说,我和他之间的故事挺平淡的。一起长大,住在一个屋里十几年。

像很多普通的大孩子一样,他被从小要求让着妹妹。不过陈洛似乎一直很愿意这么做,他是真心想把自己拥有的东西分享给我。于是乎,我也自然而然的对他产生了依恋。只是这种感情并没有随着年龄的增长和我们之间距离增加而产生改变,而是被完完整整的保留下来。

意识到这种感情不太对的时候,是十三四岁看周围的女孩子们开始恋爱,是十五岁那年读了一本与性和爱有关的书,十十六岁的一场梦。我无比困惑的思考过,最终决定和他坦白。他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小芥已经是一个大孩子了。”然后搬离了卧室,之后在客厅里多了一张折叠床。那是我们的关系头一次变得如此恶劣,却不是最低点。那会儿的我在试图寻找弥补的方案,直到偶然之间听到妈妈说,陈洛因为申请住宿失败而不太高兴,我们的关系彻底跌入冰点。

后来的缓和是他上了大学,去了同城一个有些遥远的地方。新的生活似乎让他彻底忘掉了之前的不愉快,他又变回了那个会拿奇奇怪怪的东西哄妹妹开心的人,哄那个被忙碌的生活搅的喘不过气的我。

等到终于能够脱离苦海的时候,我毫不犹豫的选择了离他近一些的本市学校。得偿所愿了吗?我不知道。但是听到妈叮嘱完我之后又叮嘱他好好照顾妹妹的时候,我是货真价实的为此高兴。

上大学之后,我换了微信头像,换成了炸毛猫猫头。而陈洛在那个时候也换了头像,他换成了一条大黄狗,上面画着勾股定理的图案。

配上我给他的昵称狗洛,匹配度百分之两百。我暗自把他的头像存了下来,如果哪天他换头像,我必须逼着他换回去。

对着大黄狗头像,我编辑了半天消息最终发出去了一句:“站着别动,陆女士让我来看你。”

过了五分钟,大黄狗没有理我。

直到我下公交车,他还没回我消息。

扫了绿码进医院,穿过数量相当客观的人群,几经波折来到了急症候诊室。

急症候诊室的人相当多,沿着走道小心翼翼的往前走,观察着每一个我看到他坐在一个角落里,歪着头一动不动,似乎是睡着了。在候诊室室惨白的灯光下,他的那张脸显得格外苍白,一触即碎。带着口罩看他的上半张脸和我很相似,遗传父亲的粗眉毛和来自母亲的眼睛,但是我们的下半张脸差别很大,和我那张有些糊肿的圆脸相比,他的那张脸五官立体的恰到好处,笑起来格外好看。基因这种东西简直偏心到极致。

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他睁眼了,越过人群看向我。

四目相对时,我竟然在如此嘈杂的环境中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

“你怎么来了?”他的声音中带着些许病气,看来喉咙病的不轻。我的手有点痒,想着回家一定磨刀霍霍向老姜。

“妈妈让我来的,给你发过消息了,没有回我。”我在他身边站定。

从包里扯出一条毛毯丢给他,然后靠在旁边的墙上翻开带着的一本书。

试图让自己和书中人的悲欢共鸣。但是我的心不静,视线一直不可控的越过书页去看他。再次视线接触的时候,他起身想给我让座。

“别别别,你是病号。”但是我有了主意,陈洛坐的位置比较边缘,我如果坐在地上不会影响到别人。

我把包放在地上靠着他的腿坐包上,环视了一圈看到还有几个人也坐在地上,这个行为并没有很突兀。而最初的惶恐感过去了以后,我意识到这个动作给了我极大的安全感。接连上了五天早自习所积压的疲惫在这一瞬间爆发了,意识越发沉重,最终拽到谷底,我陷入了睡眠。而醒来的时候,身体有些沉重,那条毛毯盖在了我的身上。我坐在了之前他坐的座位上,转头,哥坐在我旁边的位置上,膝上摊开一本书。

那本《挪威的森林》。

我这才意识到我的包和书和我一样都不在原来的地方了。

“现在几点了?”我努力睁开眼睛。

“快七点了。”

“需要我给你带点吃的吗。”居然已经到饭点了。

“快排到了。”

“哦。”我把自己靠在一椅背上,看他低下头翻书页,“这本书和你有点关系来着,你送我的。”我这么想也这么说。

“记得。”他把书页翻到扉页,指着我在那里写下的日期,“你中考结束后,我在书城买的。”

他确实没有记错,考完最后一门,他陪我赶回学校准备毕业典礼。在离开学校的时候,他把这本书送给了我。

无意中提到的,被人放在了心里。

看医生,化验等结果,去旁边的便利店解决晚饭,取完药离开医院的时候已经很晚了。清澈的夜空被高大的路灯染上了昏黄。

是时候启程回家了。

回家...等等,脑子好痒,好像有什么关键的东西被我忘掉了...

“我没带钥匙。”“完蛋了,钥匙落在寝室了。”我看他,他看向我,异口同声。这周爸出差去了,妈早就回了外婆家。

我把包放在地上努力的翻,企图奇迹的发生...可惜没有。在装毯子的时候,我已经把所有的东西都倒了出来。

打开手机看时间,这个点已经过了门禁时间,宿舍也回不去了。

我用手肘戳他,“我们无家可归咯。”

“是有家回不了”这种时候我最亲爱的哥哥居然还在咬文嚼字的纠正我的错误。

“别动!”他腾出一直手来抓我的手臂,另外一只手则是在手机上操作。

“你在干什么?”好奇的凑了上去。

“走吧,我订了附近的宾馆,可以凑合一晚。”他对我晃了晃手机屏幕。

这句话信息量有点大,虽然看起来似乎没有一点问题不过,我想打开浏览器查询一下“暗恋已久的男生请我去宾馆该怎么办,急。”

“小芥?”他的语气带着货真价实的困惑。

“在想,我正好带了酒精喷雾。”顾左右而言他。

没有带换洗衣服的后果就是只能洗完澡裹上脏衣服,胡乱的睡一夜。好在我的身体比较疲惫,虽然躺在床上不怎么舒服,总归还是很迅速的入睡了。

醒来的时候房间里还比较暗,六点多。

这一觉睡的相当踏实,以至于我在床上翻滚了两圈,发现自己当真是睡意全消,思绪就像昨天下午的天空一样清晰。

翻身下床来到我哥的床边。他看起来睡的相当沉,且相当安稳。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果然已经没有热度了。

把手收回来的时候,我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呼吸一窒。好在他完全没有醒来的迹象,鼻息依旧平稳。

会有人惦记上他的吧,虽然我完全没有听说过他的情史就是了。借着厚重窗帘所透过的微弱晨光,我低头看他的脸,看薄被子勾勒出的身体线条,看他裸露在外的手。他的右手,一只让人心动的右手,能看到圆润的指甲和上面的小月牙还有中指处的厚茧。

他用它教过我数学题,用他给我做过饭,用他给我画过速写,写过各种小便签条......

那是我哥的手啊。

我低头,用嘴唇触碰他的手背,感觉凉凉的。在这一刻,我无比虔诚的渴求自己的未来能够有它的相伴。

回过神来,才惊觉,自己维持这个姿势已经很久了。

转身离开的时候,他的手抓住了我的手腕。和刚刚嘴唇的触感截然不同,我的手腕感觉到了他的手心相当烫,有一种能把人灼伤的热度。

“小芥。”

他在叫我,语气很平和,完全听不出他的情绪,转头也看不出他的情绪。他只是用右手抓着我的手腕,定定的看着我,看得我低下头,脸颊火辣辣的烫。却又平白的生出来了一些勇气。

我说,“哥,你可以装作没有发现的,可以像你一直以来的那样,装作不知道我对你的心思。”

说这句话的时候我感觉自己在发抖,根本不敢抬头看他,害怕看到他充满怒意的表情。

他没有放手。

“上次和我说这些的时候,你刚满十六岁。”他开口了,我猛的抬头,对上他那张依旧没有表情的脸。

他看起来真的平静,他怎么可以,怎么能够这么平静。

我感觉到了自己的愤怒...难以言喻的愤怒和同样不可说的委屈。

“月底我就十九岁了,想法从来没有变过,”我用力的甩开他的手,走过去拿酒店里的避孕套,高高的举起来给他看,“哥要试试把这个用在我身上吗?”

“小芥!”他的话语中终于有了明显的怒意,“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沉默了一会儿。

他的语气软下来了,“没有未来的。”

我这才意识到自己的眼泪已经划过了脸颊。

......

决定把自己关在被子里自闭一儿,真的不想再看到陈洛了...至少在这一段时间不想看到他。确认他关门离开房间后,我赶紧伸出爪子掏手机,试图躲到互联网里。

他回来了,从便利店带回来了我喜欢的茄汁饭团,哄着我出来吃早饭。

大逆不道的是我,犯错的是我,反倒是他在哄我。这个台阶自然要下,“你放在那边,让再我自闭一会会,真的一会会。”

这个早上有些忙碌,收拾东西从宾馆启程去宿舍收拾东西,再坐上回家的地铁。

一路无言。

后来我在想啊,他那句没有未来的,是不是意味着他曾经认真的思考过我们的未来呢。

九月的最后一周,我的十九岁生日在这周四。

说起来我们一家人的生日是一串相当奇妙的数字。陆女士是三月二十九日,陈先生是六月二十九日,我是九月二十九日,而陈洛则是十二月二十九日。妈妈说,我本该二十八号出生的,结果硬生生的折磨她到二十九号的凌晨才出来,就好像我自己主观的想要成为这个家庭生日巧合的一部分一般。

大概因为生在秋天的缘故,我总是觉得九月是一年的起始,秋天是一个相当充满希望的新崭崭的季节。

生日那天往朋友圈丢了一条“19岁”,又收了爸妈给的两百块钱红包。午间的时候准备听从陆女士的建议好好的大吃一顿。正好是周四,学校附近有一家肯德基,观摩过无数次疯狂星期四梗图的心在蠢蠢欲动。快下课的时候,陈洛也给我发了一个两百的红包,“祝十九岁生日快乐,愿小芥无忧无虑,得偿所愿。”他总是用“得偿所愿”这四个字当做祝福语赠予我,从小到大收到他写有这四个字的纸条简直不计其数。陈洛,你在写下或打出这四个字的时候,有想过我的“偿”是什么,“愿”又是什么吗?

掐灭了邀请他和我共进午餐的想法,只是回了一句“谢谢哥。”附赠一个开心猫猫头的表情包。

随着大学生活的充实,我把对陈洛的那些存在已久的非分之想,再次轻轻的搁置在一边。没有放弃,只是既然他又一次的拒绝我,我也没有必要再死缠烂打。

偶尔静下心里一条条的梳理思绪,在我们相处的漫长时光中,我能寻到一百个证据能证明他足够的偏爱我,也同样能寻到一百个证据证明他只是在尽他作为哥哥的责任罢了。

最后得出的结论是,沉溺于反反复复的往事中纠结蛛丝马迹,着实无趣的很。

十一假期我们全家都是在外婆家度过的。陈洛把自己关在房间里,除了午饭和晚饭,还有外公招呼我们帮他择菜的时候,我几乎没有见过他。他告诉我们自己很忙,有很多必要的事情要做。我也顺便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电脑上挂着军训的网课——我们这届因为疫情军训取消了只余下一个军事学习的网课——同时用手机追完了一部本来想看但是一直找不到合适机会看的番。

十一过完准备返校的时候,本市的疫情迎来了又一轮大爆发。

看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我正和陈洛在去学校的地铁上。因为这些年疫情的反反复复,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倒也没有很惊讶。只是有些拿不定主意要不要返校回宿舍,感觉自己在家里焖的太久了,刷完网课就没有动过自己的课业,只是相当倦怠的通过手机消磨时间,于是乎很迫切的想要换一个环境转换心情。但是看宿舍群里,我的室友们也不打算回家,又犹豫了。虽然我和室友们的关系远算不上亲近,但是相处大体上还算愉快。不知是不是从小生活环境的影响,我不算一个外向的人,但也全然不算内向,日常生活需要一定量的社交,否则会被莫名其妙的力压的喘不过气来。

我放下手机看向哥的时候,意识到他已经看了我很久,四目相对,他垂下眼睛说:“我们回家吧。”

于是回家了,陈洛放下行李就去窗台和妈妈打电话,我则在把行李箱里的东西一件件拿出来放回自己的房间。整理完成后,瘫在书桌前反反复复的刷着几个微信群。

就这么过了一会儿,客厅里传来了响动,陈洛站在房间门口:“爸暂时在外省回不来,妈妈说她现在被关在厂里出不来,家里暂时就我们两个。我刚刚看了一下冰柜,还有很多速冻水饺,大米还有余量,刚刚把冷藏室的肉挪到冰柜里,家里还有刚刚从乡下带回来的蔬菜,这些应该够我们吃了。如果不够我和妈再想办法。”

“好。”他说了这么多话我其实没有听进去很多,只知道这次封控我的生活总归是有保障的,之前有爸妈在身边,现在有哥在身边。

大概是看出了我的心不在焉,他顿了顿才再次开口:“不影响你上网课,我搬到爸妈房间里。”

“好。”我再次点头,用手指反复的扣着桌子的裂纹。

他说完就走了,听到了隔壁房间的关门声,我决定翻出课本开始写作业,顺便等学校的通知和祈祷别再让我看到钉钉。

洗完澡已经很晚了,路过的时候发现爸妈房间的灯还亮着,靠近仔细听能够听到一键盘被敲击的声音。大概是哥还在忙吧,我和他的专业截然不同,我也不知道他具体在忙些什么。

反正我准备睡了。

犹豫了一下,懒得爬到上层,直接躺在了我哥的床上,抱着他今天早上还裹过的被子。我很喜欢这条被子的抹茶绿色,看起来相当甜,闻起来也是。虽然我们用的洗衣粉和洗衣机完全一致,但是我总觉得他的被子上有一种和我截然不同的味道。

他应该是还没有想到把自己的被子带走,所以今夜的它归我了。

我没有认床什么的毛病,确认了一下该做的作业都已经完成了,便很踏实的睡了过去。

睁开眼睛的时候,似乎还是大半夜 。窗帘没有拉上,如水月光通过窗户涌入房间。我眯起眼睛,想着起身拉起窗帘继续睡,却突然意识到,有人站在我的床边。一瞬间心脏停跳,随后慢慢的缓和下来,借着月光,我看清了他的脸。

是陈洛,他站在窗台前,面对着月光看向窗外。

恍惚间想起以前,我们都还是小孩子的时候,他也很喜欢站在窗台前往外看。他告诉我站在这里,视线可以越过小区的围墙看到远处被橙色路灯簇拥着的桥,夜间的桥上有时会有车开过,能看到相当明亮的光点划过。

而现在不知他是不是还在看桥,反正我在看他。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非要在这个时间点,非要在这个房间这个房间,站在这里眺望窗外,但是不妨碍我借着月光看他。

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这样朦胧的月夜,时间这种东西似乎被隔绝在外。我感觉到自己有些迷糊,有一种梦境和现实被模糊的感觉,如果不是感觉自己的感官都清醒着,真就像是我入梦。

侧躺久了胳膊有些让人难耐的麻,于是我动了。

听到响动的他仿佛被惊醒一般 ,转头。我大胆的坐起身看他。明月温和抚摸着我们,当真是入梦似幻的的美好,带着相当具有诱惑的魅力。

所以我们接吻了。

其实那只是唇和唇的相贴,大概算不得吻。但我依然闭上眼睛,慢慢的体会。

直到某一刻的到来。

地板响了一下,非常用力且坚定的发出了响声。就像是往平静的小池塘中投入的石子一般。池塘因石子溅起一层层的涟漪,地板的响动仿佛也有消除不掉的回音,一身身的回荡在这个狭小的空间中。我们就像是陡然间被惊醒了一般,不约而同的松开彼此。

“我来拿我的被子。”哥开口说话,月光给他的唇留下了不可思议的阴影,他在用气声说话,我先前从来没有听过他用这种语气说话。

他从上铺把我的被子给我,然后和我交换。我把被子递过去后,他的脸被隐藏在了阴影中,我没有看清他的脸。他走的时候我想叫住他,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张嘴了也完全发不出任何声音,就像我的声带忘掉了该如何发声一般。

唇上还留着他的感觉。

门被人轻轻的和上了,我就像脱力一般恍恍惚惚的靠在床上,被子还是保持着他给我时候的样子。

不知道过了多久,身旁手机屏幕亮了。

亮的刺眼。

陈洛在给我发消息。

“对不起。”

这个夜晚的魔力已然完全消失。我伸手用力的掐灭了手机屏幕。

之后他又当面的给我道过歉,仿佛歉意能够掩盖些什么似的。我没有回答他,任凭我们之间的关系变得极度暧昧。

想到三年前他发现我过界后的决绝,这次他做出的抗拒反应恐怕只能用苍白无力来形容。他默许了我使用他的床,于是我心安理得的在这片曾经只属于他的领地上开启网课生活。

周末的到来让我送了一大口气。这些知识对于我来说,接受的有些勉强。有些后悔选择了这个专业。

我在吃饭的时候和哥说了这个困扰,他闷头嚼水饺,咽下去之后告诉我,他也很后悔选了现在的专业。

这大概就是我更愿意和哥交流的原因,他不太喜欢说教。

吃完饭我们决定挤在沙发上看会电视。哥提议看一部电影。我们实在是挑不出什么想看的东西,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观摩了一系列的电影海报,又决定取消这项活动。

陆女士打电话回来,报平安。她现在所处的环境感觉很嘈杂,脸上是抑制不住的疲惫。

陈洛在向妈妈汇报家里的现状,挂了电话后突然沉默了。眼下我们确实有些无话可说。于是各回各房。

我在床上心烦意乱的扣着本来就摇摇欲坠的纽扣,终于成功的把睡衣的它扣掉了。于是顺理成章的敲响了陈洛的房间门。

后来的我曾经无数次回想过这个时刻,这个对于我和哥来说都无比重要的夜晚。

推开门看到哥在整理柜子。爸妈房间比较大。自从他从房间搬出去后,爸妈新增了一个柜子用来给他放衣服,他现在就把头埋在这个柜子里翻动衣服。

看到我进来他只是抬起头又很快的低下去了。我拿出针线盒,坐在床上缝纽扣。不知什么时候他来到了我的身前。

“要不把衣服脱下来缝吧。”他建议。

我照做了。由于这段时间一直要做核酸,我里面穿了运动内衣。

我刚刚脱完衣服,哥眯眼,“小芥,你绝对是故意的。”

简直废话。

我决定就这样坐在他面前缝纽扣。他居然就站在那里看着我缝纽扣。单纯的只是想刺激他一下,没有想到落到了骑虎难下的境界。

他的视线让我觉得紧张,缝纽扣的时候频频出错。

我们的关系不健康的坦坦荡荡。

我被他看恼了,飞速且大致的缝完之后关上针线盒放回床头柜,而后趁不注意直接把他推到墙上。他和墙接触的位置有点微妙,撞到了灯的开关。

黑暗给了我莫大的勇气,我去咬他的嘴唇。哥把我推开了,这一下相当重,直接摔到了另一边的墙上。

我听到他的手扭动门把手的声音。

大概恃宠而骄就是我这样吧,我对他说,“你不想赶我走,为什么不承认呢?”

这种色诱的小把戏都能成功只能说明他动了心,否则他应该第一时间把我赶走。

我的眼睛已经适应的黑暗,我看见他扬起手好像想要打我,但是又颓然的放下。就这么一个举动好似耗尽了全身的力气。

我知道,自己赌对了。

他那条人伦的底线,在被反复磋磨之后简直形同虚设。我想要他在这一刻彻底放下它来拥抱我,放下一次对我而言已经足够。

他跌坐在床边,低下头。这可不行,不能陷入自怨自艾之中,他必须看我。

他自暴自弃一般的任我摆弄。这一纵容导致了我的胆子也慢慢的大了起来,吻他的唇,他的脖子,最后把手伸向了他的裤子。

“啪”他把我伸出的爪子打掉了。

那好吧。

好在房间里很暗,可以尽情尽兴的借着他的纵容做一些出格的事情。我感觉自己像一只正在发情期的雌兽,努力在往雄兽身上寻求慰藉,借此表达自己无底的渴望。

“你想把水蹭我一身吗?”他终于开口了。带着疑问的语气,但总的来说算得上平静。

不愧是我哥,闷骚的如此别致。

“不只,房间里还有玻璃棒。我想上你。”气势上绝对不能输。

我的房间里真的有一根玻璃胡萝卜棒,曾经用它失败的自慰过。如果能用它把哥上了,那相必是一件相当美好的事情。

说干就干,翻身下床准备回自己的房间。但是由于过于激动,我的四肢有那么一点点不听使唤。身后突然出现了响动,等我意识到不对劲的时候,哥已经起身。

“小芥,你是真的...”

他把我按在了床上。

没有听清楚他在说什么,注意力已经被夹在自己腿间的某个滚烫的东西吸引了,虽然因为光线问题我看不清,但我知道那是什么。

“哥...你...你立了...”我意识到自己的声音在发抖。

他烫的我全身无力。

指尖从我的头顶慢慢的划到腰侧,哥的语气中带着淡淡的笑意:“害怕了?”

这句话简直就像是在侮辱我。

“没,我在想,右边床头柜第二个格子应该有爸放的安全套。我们小的时候还玩过来着。”其实只是好奇的我拆了好几个玩,然后被哥拽着一起拖地...但是此时此刻,我故意强调了“我们”这两个字。

他的动作停住了。

看不到他的表情,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我害怕他的停止,害怕他再一次被束缚住。

“哥...”

他闷闷的笑了,放开了我,“走吧,先去洗澡。”

他松口了?

太阳真的打北边出来了吧,老铁树终于开花了!!!

......

在镜子里看到了衣衫不整的我俩,浴室的灯光太过于的强烈,使得我有好几份不真实感觉。所以我低头咬了自己的手腕一口。

他用力我的手腕从我嘴里扯开。

“真的疯了,”长久以来人伦的束缚并非是一时半会儿能够彻底摆脱的,哥笑的有些苦涩,“不过没有想到能看到如此勇敢的你。”

“如果不勇敢,是会失去你的。”伸手试水的温度。

水烫了起来,前脚刚跨进了浴缸,哥就把浴帘拉上。

“没意思。”

“不想打扫。”回答的理所当然。

一时间沉默下来,只有水流的声音。这份厚重的沉默让我感受到了恐惧。虽然隔着浴帘可以隐约看到他的身影,但是我真的很害怕再次拉开帘子的时候,他会平白无故的消失。

所以决定用语言搅动这份沉默。

我讲起十六岁某天放学后,他溜进来帮我做值日。以后有过好多次好多次意淫,那天被他压在讲台上干一次,然后拖地的时候故意留下一点点水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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