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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懺情錄》The Record of Lust and Confession(完),2

[db:作者] 2025-08-18 08:58 5hhhhh 6600 ℃

  他的脖子,摸起來很是細滑膩手,像是每天都用玫瑰水洗澡的花季少女。「看著很像冰酪。這個時間,我實在是餓了。」

  「像嗎?現在是冬天,你怎麼反而想吃冰的?」賽米爾被這個理由逗樂了,聽罷理由以後,他反而爽朗地點頭,「親一下就好,可是別弄疼我,否則我會踹你下床。」

  華利斯得了許可,一時間猶不敢置信,「真的?」

  「嗯,」本來以為這傢伙果然還是小孩,賽米爾好不容易才放寬心,又被華利斯的反應弄得怪不好意思的,「怎麼一直問?你到底想做什麼?今天晚上又是親,又是抱的,以後我跟你出來,不會再跟你同一間房了。」

  心知賽米爾是父親的廷臣,倘若又跟自己一塊兒出任務,領那一丁點俸祿的他,怎麼捨得出長時間在外住旅店的高額費用?鐵定還是與自己睡同一間的。

  嘴上卻沒戳破,只親熱地摟著賽米爾,往他耳畔邊,低聲說道:「答應我,回國之後,別把這件事告訴爸爸,也別告訴神父。好嗎?」

  賽米爾苦笑道,「不想被人知道,那就別做。快去睡覺不好嗎?滾回你自己的床上。你把我弄得好煩哪。」

  沒等賽米爾攆他走,華利斯就摁著他的脖子,用力親了上去。

  只覺嘴裡的脖子肉是細緻冰涼的,肌膚就與看上去一樣細膩、均勻,聞起來還有香香的香皂味。如果自己是食人魔的話,他會優先將賽米爾吃掉的。

  含住賽米爾的頸子之後,華利斯竟忍俊不住,鼓動著嘴邊肉,往細緻的雪膚上狠狠嘬上幾口。

  「唔嗯、……別──」

  一時間,華利斯欺在賽米爾的身軀上,按住他的肩膀。賽米爾雙腿夾著他,哪裡也不能去,除了伸長脖子,用力想躲之外,什麼都做不了。

  這種感覺很酥麻,不覺間華利斯已經咬上他的鎖骨,在他的脖子上留下許多即使將襯衫的領子立起來,打著領巾也無法遮掩的吻痕。

  「華利斯……」賽米爾感覺迷迷糊糊的,一隻手扶著華利斯寬厚的肩膀。

  華利斯大手握住他的胸乳,隔著高級的絲絹睡衣,揉捏無肉的平坦胸膛。

  一人專注品味著,沒說話,於是夜晚的寂靜的客房裡,僅只剩下賽米爾過於曖昧的喘息聲,夾雜著華利斯唇舌並用,用力吸吮所發出的淫靡口水聲。

  隨著華利斯往下親了一個又一個印子,愈發忘我,動作也變得格外放肆,在雪色肌膚上斑斕得幾近刺眼的吻痕,已經被華利斯往下拉開他寬鬆的睡衣,一路蔓延到前胸上。

  「唔……」不能說不舒服,賽米爾焦躁地用胯間蹭著華利斯的大腿,總是有那麼一丁點無可名狀的,心急難耐的感覺。

  曾經抗拒被伯爵觸摸的部位,竟因著同齡男性的又親又吸,變得興奮、硬挺起來,頂起白絲綢睡衣的布料,隔著滑膩的衣服,來回觸碰華利斯的大腿,輕輕拍打華利斯窄緊的屁股肉。

  直到華利斯一口咬在清瘦的胸脯上,「疼……!」賽米爾痛得一個激靈,立刻回過神來,終於開始推攮,「別亂來,你爸爸會知道的!」

  賽米爾方提到維特侯爵,華利斯這才罷口。

  「沒留痕跡吧?」賽米爾忙問道。他摸了摸脖子,濕淋淋的,全是華利斯的口水,「怎麼跟狗一樣亂啃人,我又不是骨頭。」

  賽米爾的脖頸處,被吻得最深的地方,已留下好幾道深色瘀青,甚至還有清晰可見的泛紅齒印。

  「留了好多痕跡。」即使華利斯猛然察覺自己的行為過份,也已經來不及。

  賽米爾頓時氣惱,眼圈都氣紅了,這讓華利斯更覺他的反應可愛。

  「……你比骨頭好吃太多了,又香又滑的,很讓人上癮。」華利斯道。

  「嗯?」聞言,賽米爾蹙了眉。

  那幾道抓眼的青紫瘀痕,深深烙在形狀美好的白皙脖頸上,異常漂亮,很是惹動情慾。

  華利斯湊在他的耳畔,柔聲道:「你今天晚上很色情。」

  像是唯恐賽米爾又裝作沒聽清,華利斯接著說:「你生得太好看,自己住一間房恐怕不太安全。果然還是同我一間比較妥當。」

  「?」賽米爾一度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你不正常。」

  華利斯從上到下,打量著賽米爾身體的每一吋肌膚,這才發現,曾幾何時,賽米爾平坦的胸前,已有兩顆蓓蕾隔著薄薄的睡衣料子挺了起來,隔著白蕾絲衫,透著淡淡的粉紅,很是抓眼。

  「你也不正常,」華利斯用手指朝他挺立的乳頭上彈了一下,悄聲問道。「你是不是也興奮了?」

  「唔!」被彈乳頭對於乳頭敏感的人而言有多痛,自是不消說。

  「還不是因為你,你本來說只有親一下,可是方才你所做的,顯然並不只有親……」賽米爾抱怨道。

  華利斯捂著他的胸,隔著衣服布料揉他,直到堂而皇之地撩開他的下襬,露出赤裸的身體,一隻手再度貼上他的胸膛,「我做了什麼?」

  這讓賽米爾耳根發熱,渾身都燥起來,「就是……現在,你正在做的事!這種事……這種事……」在他小時候,亞歷斯也這麼摸過他,他知道這很不好,很不對。

  劇烈的羞恥感,令賽米爾周身打顫,卻良久都未曾推拒,「是個人,多少都會有點反應,又不是沒感覺。」他不敢正視靠在他身上那人,只是依偎地,愛戀地與他溫存。

  瞅見賽米爾欲拒還迎的模樣,華利斯算是得了准信。

  「你也有感覺,那就是不討厭了。」他悄聲問道:「不討厭被這麼摸嗎?還是不討厭被我摸?」手指擰住賽米爾小巧的乳頭,用力一扭,更加放肆。

  「哼嗯……」賽米爾把臉埋在華利斯的肩膀上,始終隱忍著呻吟,面容已羞作血色。

  華利斯壓著賽米爾,挪了挪身子,下半身與之貼合,老舊的床腳隨即發出「吱呀」聲。

  賽米爾抱著華利斯的背,兩腿夾著他的腰,「發出的聲音太大了,半夜會有人來敲門。」

  小心翼翼的,彷彿在偷情似的,事實上可能也確實是偷情,畢竟不是什麼可以公諸於眾的事。

  「我會注意的。」華利斯回答道,隨後便伏首,將形狀小巧的乳頭,含進嘴裡吸吮。

  「唔──…、」彷彿觸電般,只在瞬間,賽米爾的上半身不受控制地弓起。

  華利斯能感覺到,夾在自己腰間,那對修長的腿,頓時糾纏得更緊了。

  「沒說可以親那裡……再這樣要告訴維特侯爵了……」反抗的聲音已變得泫然欲泣。

  華利斯抬眼看著賽米爾,只見那張白如月輪的粉面上,已染上一抹潮紅,眼角還夾著淚水,看上去楚楚可憐,令人更想欺負。

  賽米爾這難得一見的表情,令他更覺心動。

  華利斯伸手替他揩去眼角的淚珠,暫時鬆口道:「別告訴爸爸。」說完,又埋頭用牙尖與齒槽啃咬、輾轉輾壓賽米爾敏感的乳頭,一隻手搓揉著另一邊的乳頭。

  「哈啊……、嗯……」被人一直玩弄乳頭,讓賽米爾感覺自己的身體變得愈來愈奇怪。

  賽米爾因著年輕騎士那溫柔的愛撫,受到刺激的身體不時顫抖。

  他是想逃跑的,最後不但沒有反抗,反而把華利斯摟抱得更緊,彷彿要把懷中人揉進骨髓裡似的。

  華利斯以為賽米爾的聲音聽起來很難受,殊不知這是被愛撫所發出的淫喘。

  「怎麼一直發出這種聲音?」華利斯鬆口,抬起臉來,望著賽米爾壞笑道:「是喜歡還是不喜歡?想要還是不想要。」

  「唔……、別弄了。」

  賽米爾濕潤的眼眶仍含著珠淚,和男人做這種事,自己還是被魚肉的那一方,使他不由回想起故國的那個人,他忘不掉以前的事。

  他抬起膝蓋,輕輕蹬華利斯的肚子,「別這樣,這真的不好,我們不可以做這種事。這是不對的,會被神懲罰。死後要下地獄,待在硫磺火湖裡,永遠被火燒。」

  「為什麼跟女傭做這種事,不會被懲罰,跟你做這種事就會被懲罰?」華利斯質問道:「你跟碧翠絲做過一樣的事吧?我看過。」

  「碧翠絲是什麼人?她就是個填房的,而且我跟你……」沒想到見不得人的事,都被華利斯看過了,賽米爾又氣又惱,急了,「我是長得像我媽,不像我爸,可我是個男的呀!你到底還想怎樣?」

  華利斯感覺到兩人緊緊貼合著的下半身,有什麼鼓鼓的東西,一直在戳自己。

  「……你這不是很興奮嗎?」他隔著內褲,握住賽米爾的分身。

  只見賽米爾一臉羞恥,「所以說不要弄。我是認真的,我也是男人啊!感覺舒服了,下面就會起來的。」

  「你不是說看過我跟碧翠絲……那什麼的。你既然知道接下來要怎樣,那我們肯定是沒有後續的,所以……不如還是,快點住手的好。」

  做夢也想不到自己居然在異國,淪落到這番境地。賽米爾滿臉懇求地看著華利斯,眼神迷離,髮絲凌亂,看上去相當無助。

  他的規勸雖然無果,倒是很能助華利斯的興。

  華利斯的下半身早已熾熱膨發,始終感覺有一股慾望無處釋放。他用自己熱如烙鐵的那處,蹭了蹭賽米爾的下體。

  「啊…!」賽米爾像是被電到一樣,渾身激靈。

  「你也覺得舒服?」華利斯往下將手伸進賽米爾的褻褲中,因著長期持劍練劍而粗糙的手指,仔細描摹著賽米爾的分身形狀。

  那裡生得很秀氣,皮膚也同樣細嫩,淡金色的恥毛軟而幼細,薄薄地生了一些在三角地帶。

  華利斯竟覺得,要不是賽米爾一直抗拒,他好想將這香軟的東西含進口中。

  他知道賽米爾有潔癖,相較其他人都不愛洗澡,國中有不知道多少水都是賽米爾洗掉的。

  那裡肯定也洗得乾乾淨淨的。同為男人的雞巴,是自己也有的東西,換作別人的,他還會覺得噁心,可賽米爾就是格外不同。

  「別弄了,以後會下地獄,真的,別不信!」賽米爾好像知道怎麼制止都沒用,這已經是他能說出的,最重的話了。

  儘管他覺得自己早該下地獄,可或許還能拯救華利斯的靈魂。

  華利斯很是興起,或許他早就想這麼做了,只是平時都待在爸爸的眼皮子底下,沒這個賊膽罷了。

  「不會的,以後我們一起去羅馬,捐錢請主教大赦,全大赦,死後就能一起上天堂。」華利斯道。

  「才怪,下地獄就是下地獄,全大赦適用的範疇只有煉獄。」賽米爾反駁道。

  「……」可惜每次聽神父講課的時候都忍不住睡著,所以華利斯對這方面並不是特別了解,「反正只要一起去羅馬做禮拜,總會有辦法的,不是嗎?或是一起收復耶路撒冷,死於聖戰就能上天堂。」

  「等到春天,我們就一起離開德爾斐,去耶路撒冷。離開德爾斐,離開爸爸的管教,也遠離束縛你的馬魯穆,只有我們兩個,一起出發去只屬於我們的地方。」華利斯說道。

  只要去羅馬,或者耶路撒冷朝聖,不論曾經做過什麼壞事,死後都可以上天堂,得到不墜入地獄的保證嗎?如今的賽米爾很難思考這些事。

  華利斯親了親身下人,粗糙的大手繼續搓揉賽米爾的襠部。

  就算只是被撫摸自認為骯髒、不當被碰觸的部位,賽米爾的呼吸也因此變得急促,瑩玉的耳根子羞恥地緋紅著。

  不想被碰是事實,可被摸得很舒服,也是事實。

  寬鬆的絲帶睡衣半掛在肩上,賽米爾薄薄的胸膛,早已染上一層紅雲。

  儘管是男人的胸部,衣衫不整地隨著呼吸而起伏時,在華利斯看來,竟頗覺媚人。

  華利斯厚實的上半身蹭著他的胸膛,來回摩擦他的乳尖。

  「呼……、嗯……哼…」

  賽米爾瞇起眼來,眼中升騰起情慾的水霧。看著他的眼神,也不知是高興抑或難受,不論是哪一種,皆令華利斯感到心潮膨湃,格外興奮。

  他將賽米爾纖長的鬢髮撩到薄薄的耳根後,露出玉潤晶瑩,生得好看的薄薄耳廓,便啃了一下。

  「哈啊……!」孰料賽米爾一聲輕呼,隨後,他的褻褲竟被薄薄的精液浸濕。華利斯笑道,「你的耳朵好敏感,沒人親過這裡嗎?」

  「沒有……只有你。」

  雖說因著外出遠行,又與華利斯睡同間房的緣故,很久未曾手淫了;可一想到自己居然這麼快就洩了精,還是被和自己同齡的少年弄出來的,遑論是因著被啃耳朵而洩身,賽米爾實在頗感窘迫,「我明天得洗內褲了……你離我遠一點。求你。」

  「你洗的時候我在外面看門,不會被發現。」

  賽米爾是舒服了,自己卻實在憋得緊。

  華利斯掀起賽米爾的一條腿,一把架在自己的肩膀上,隨即將自己已然勃發的分身,自早已裹藏不住的褻褲裡拿出來,插在賽米爾柔嫩的臀縫裡。

  「!」才覺堅硬的性器隔著薄薄的褻褲,頂在花穴口,那碩大的形狀,圓潤的龜頭,與熾熱的溫度,登時令賽米爾渾身打顫。

  「哈啊!」一反常態,賽米爾立刻將他自身上掀翻開來,「不要……!不要這樣對我!亞歷斯卿。」

  這幾乎要碰觸到他的底線,令賽米爾想起那個,害自己以後必須下地獄的惡魔。這七年間,每天都令他發惡夢的人。

  那是在他年紀很小的時候,可因為如此,他至今都不敢歸國。

  他實在不敢再去面對那個貴為相國,權傾朝野的人。賽米爾深怕,自己在小時候就無法奈何他;即使長大以後,自己仍是個沒辦法對付他的孬種。

  自己將一輩子委身於那個惡魔;像以前一樣,用鐵鍊拴住雙手,鎖在他的床頭。他的父母明知此事,卻因著亞歷斯已掌控禁衛、皇城、國家的軍隊,宮中的權力,而不管不顧。

  那時的自己,甚至得尊稱亞歷斯一聲「老師」。

  『你知道嗎?王子,索多瑪、蛾摩拉的人,為什麼會被上帝發的天火所擊殺。』男人之間不該行房的知識,更是亞歷斯親口傳授給他的。

  向來總是心魔最難除卻。

  或許他抗拒的,從來都不是華利斯,而是第一個對他做這些事的人。

  如若打從一開始,他就未曾遇見過亞歷斯;倘若第一個擁他入懷的,自始至終就是華利斯,或許就不會令他感到害怕。

  他本來想盡量對華利斯好,讓他開心。

  是諾托里伊札特收留了刺殺相國未遂,身為政治犯而流亡他鄉的自己。是華利斯陪伴自己讀完《神學大全》,度過無法放下馬魯穆國的往事,出逃後初時最難熬的那段歲月。

  賽米爾當然是很喜歡,也很感謝華利斯的。就連父王和母后都沒有對他好過,華利斯至少是世上唯一真心對他的那個人。

  可忍耐到最後,賽米爾還是沒忍住,下意識地翻身逃跑,甚至差點跌下床,被華利斯拽住腳踝,一下、一下地拖拽回床上。

  『「亞歷斯」?這是誰的名字?』強忍住質問賽米爾,為何在床上喊出別的男人的名字,還是在這種要緊的時刻的衝動。

  華利斯用力掰正賽米爾的臉,捏住那人的下頷,「怎麼了?為什麼怕我?」卻見賽米爾的臉色已經蒼白,眼睛裡一點光都沒有,看上去頗為慘然。

  見狀,華利斯不由一愣。他從來沒見過賽米爾這樣的表情,像是人偶,或者是已經死掉的活人。

  華利斯不會知道,賽米爾為何對這些情事顯得如此抗拒,可是他總覺得,自己當然能繼續,不論是口頭上,還是肢體上,賽米爾都不會再反抗;可如此一來,說不定自己與這個人之間的關係,便永遠地斷絕了。華利斯有這樣的預感。

  「對不起,嚇到你了。」華利斯低頭親了親賽米爾泛紅的眼角,便不再強迫。

  賽米爾沒趕他走,華利斯便沒回自己床上。

  雖然那人默默的,華利斯也知道自己很唐突,可當他懷抱著賽米爾時,該死的小老弟竟良久都沒有褪減硬度。

  興許是太過年輕,血氣方剛的人所攜帶的原罪,華利斯打過自己的老二,打得那裏痛了,性慾都未曾消失。

  於是他偷偷地,隔著內褲與睡衣,用那處摩擦賽米爾的大腿根。

  即使隔著布料,仍能感受到大腿那細滑的、吹彈可破的肌膚觸感。華利斯蹭得很是留戀。哪怕他能抱著賽米爾,仍在渴求一種他得不到的解脫,是純粹的肌膚相親所給不了的。

  賽米爾還在發抖,仍是抗拒,就像因著獵人射出的箭矢,而受怕的動物幼崽。

  華利斯只好把懷中人轉過身,面對著自己,細碎地來回親吻賽米爾仍餘留淚痕的臉頰,「讓我摩擦一下就好,我不會再做其他事了。」

  「好嗎?」華利斯親暱地攬著賽米爾清瘦的肩膀,小聲道:「不然那裡脹脹的,我很難受,睡不著。」

  雖不情願,可賽米爾見到華利斯的表情,那擰著眉心,果真憋到極點的模樣,簡直像是手淫時射不出來的自己,頓時起悲憫之心,終於點了頭。

  賽米爾自己掀起睡裙,背對著華利斯,「你……自己來吧。只是……只是別插進來,求求你了。」他細聲哀鳴道。只能選擇相信華利斯。

  那人乖巧地轉過身,屁股朝著自己,主動撩起裙襬,露出內褲的畫面,自然頗具殺傷力,但是華利斯並沒有亂來。他把胯下緊緊貼在他臀口,將熾熱的肉棒插入他赤裸的大腿間。

  兩人維持著交合的姿勢,賽米爾忍耐近乎戰慄的恐懼。可是華利斯並沒有像亞歷斯那樣,剝下他的褻褲,仍戴著白手套的手指,插入他的情穴中掏挖,他沒有。

  華利斯擺腰抽送,令賽米爾感到奇異的,是這樣的動作即使並沒有真正地交合,卻讓他有一種自己正在被對方插入的錯覺。

  那人握住他的前端,拇指隔著褻褲,摳弄他的馬眼,把臉貼在他的耳畔,一遍遍呢喃道:「賽米爾,我好喜歡你。」

  亞歷斯從來沒有說過喜歡他,從來沒有像這樣溫柔地抱著他;他知道自己是亞歷斯的奴隸,拴在房裡的禁臠,端坐在王位上的魁儡;或許這便是雙方之間的差異。

  「唔……」

  忘情時,他主動轉過身來,摁緊了華利斯的臀肉。華利斯一條腿跨在他身上,湊過臉來。賽米爾含住他的舌頭,有鹽巴與薄荷的香味,是牙粉的氣息。

  「唔嗯、」

  華利斯的舌頭刮舔過他的上顎,吸取他口腔裡的唾液,直至咽下。兩人皆覺眩然,腦袋裡暈沉沉的,身體只是發熱。

  快要去的時候,華利斯隔著褻褲,用手指圈住他的龜頭,加重虎口的施力,「跟我一起,」輕咬著賽米爾的唇瓣,他含糊道。此刻,賽米爾竟覺眼前這人,很令人愛憐。

  他吻得更加用力,彷彿要把華利斯拆吃入腹。

  兩人快要一起射出來的時候,賽米爾立刻用睡裙裹住那對分身,「別弄髒床單,清理的人會很辛苦。」

  嘴上說的是這樣,華利斯心下倒明白,其實是不想被旅店的人,在床單上發現莫名其妙的痕跡。因為他也有同樣的顧忌。

  華利斯拉開睡袍的領口,咬牙啃住賽米爾的肩頭,留下一圈深深的清晰牙印。兩人份的濃精登時浸透裙擺,室內四處飄散著象徵情慾的腥味。

  賽米爾默然想道:『接下來睡裙也得洗了,一早起床,就脫下來和內褲一起洗,決不能讓人發現,更不能讓傭人代勞,否則他們回國以後一定會嚼舌根,這事早晚會傳到侯爵那裏。』

  洩身以後,本來的睡不著覺,便化作劇烈的疲勞與睏意。

  睡著之前,華利斯睡眼朦朧地看著賽米爾,把臉靠在賽米爾帶有淡淡皂香的頸邊,一隻手攬著賽米爾的纖腰,雙腿親熱地夾住賽米爾那觸感可人溫潤,未曾生過一點毛髮的長腿,「別離開我……沒有你,我會受不了的。我實在不敢想像沒有你的話,我的日子該怎麼過下去。」

  「該怎麼過就怎麼過。我也不是生下來就和你在一起。」賽米爾只蜻蜓點水般親了下他高挺的鼻子,「今天晚上餐後酒喝得太多了,你都不知道你自己在說些什麼。」

  今天晚上這些越矩的行為之所以生發,純然只是因為少年的衝動嗎?「餐後酒」喝得太多,或許真是這回事也說不定。

  然而華利斯左思右想,仍無法形容心下複雜的感受,懵懂的情感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我是真的……」

  「賽米爾……我想,我是真的很喜歡你,我或許已經喜歡你很多年了。」闔上雙眼,他說:「和我一起去耶路撒冷的人,一定是你,錯不了。」

  只聽賽米爾打趣道:「你喜歡的人不是碧翠絲嗎?總是為了她的事情找我的麻煩。你還為了她跟我決鬥過,你忘了!」

  那個橫亙在二人之間的女子,今夜貌似有不少話題都圍繞在她身上。就連賽米爾隨身攜帶的書籤,都是碧翠絲所贈。對此,華利斯並沒有退縮,而是選擇正面迎戰。

  「她沒有你漂亮……沒有你善解人意,也不像你對我這麼好。」

  「小時候我會喜歡她,可是長大之後我會喜歡你。我會永遠喜歡你,我向天主發誓。」華利斯說道:「如果哪一天我變心了,死掉之後就下地獄。」

  這話說得也太重了,自己都尚且不能向天主發誓這件事,可死誓竟自華利斯的嘴裡脫口而出。

  聞言,賽米爾的嘴角泛出苦笑,拍拍華利斯的屁股,「小傻瓜,你當然可以喜歡碧翠絲。她將來也許會成為你的妾,但是不論如何都不會是你的正宮。你一定會娶一位和你地位相當的淑女,或許是一位鄰國的公主,或是公爵之女。」

  「你一定會迎娶一位門第優良,人品高潔,飽讀詩書的淑女,她與她的娘家,將會為你鋪平屬於你的康莊大道。」

  賽米爾伸出手,來回撫摸華利斯光滑的臉頰,在旅程途中已長出幾根紅棕色的短鬍渣,下頷處刺刺的。

  分明見到那人蹙著眉頭,顯然是對他這番大道理產生牴觸,賽米爾卻還是選擇繼續說道:「等你有了地位,金錢與財富,你就可以得到任何你喜歡的人。你可以為諾托里伊札特開疆闢土,變得更加富強。」

  「然後帶著更大的軍隊,去完成你父親無法達成的事,抵抗國王的強征暴斂,收復那些天主的福音未能傳達的地方。」

  能感覺到手指與掌心裡粗糙的劍繭,光是這麼被賽米爾摸著,就使華利斯感到安心。

  自己已經十七歲,能做很多事。或許兼併的第一步,從狄菲特伯爵領開始也很好。

  只要打下這塊地,就不必再還他們的債;父親或許會接受這個提議。就算指派的將領不是自己也沒關係,自己並不需要居於首功,只要能參與就好。

  華利斯用臉頰蹭蹭賽米爾的掌心。「那麼,國家變強之後,我就能得到你這個人的身心嗎?」

  突如其來的一襲話,令賽米爾不免愕然,「你在想什麼?你就是太年輕了,才不知道自己在發表什麼亂七八糟的言論……」

  賽米爾的反駁自是軟弱無力,只因兩人之間,不過相差一歲而已,仍是同年齡的人。他沒有還口,只追問:「我能嗎?還是說,我不能呢?你老實告訴我,你到底是不是馬魯穆的王子?」

  「我聽說他們國家的王子,已經失蹤快十年了。好像是政變的時候,趁亂逃出來的。」華利斯說道:「你不是七年前來的?金髮碧眼,生得跟那位王子一樣標緻。」

  賽米爾的神情,良久都無法泰然。

  華利斯睜開眼等待賽米爾表態時,恰巧看見他眼神裡的動搖,他神情的怔忪不安。或許賽米爾不必回答這個問題,他就已經能知道問題的答案。

  於是華利斯不再追問。

  「對不起,我曾對你說過很多過份的話。」

  他說道:「賽米爾,我再也不會叫你回國。因為不論如何,你一定有你的苦衷……」

  華利斯的心下,隱然間總覺得察覺了什麼──那個叫作「亞歷斯」的男人,還有令賽米爾下意識地反抗,幾乎要滾到床下時,最關鍵的肢體碰觸。

  興許在馬魯穆國內,那個亞歷斯,也曾「這麼」碰過賽米爾。

  然而這些都不再重要。華利斯篤定,既然賽米爾以後是不會回國的,那麼故國的舊人,又算是什麼東西?

  「最不想要你離開的人,不是爸爸,也不是別人,而是我。」華利斯誠實道:「我對你發脾氣,不過是因為我不喜歡看到別人用髒手碰你。可是我自己也想碰你,所以我沒有那個資格,對你發任何脾氣。」

  「……」好像很多男人都想碰他似的,這話說得賽米爾心裡很難受。

  「我一點都不想娶什麼老婆,他們都沒有你好看。我自己的領土,我會自己打下來,我不需要靠聯姻跟賣身來搶地。只要有你,我就不要什麼老婆了。」

  華利斯虔誠地望著他,央求道:「賽米爾,馬魯穆那個破國家有外戚干政,弄臣與宦官專權,五毒俱全得很。不管你是不是王子,都不要再回去了。」

  「王子殿下就應該待在宮廷裡,被騎士守護、侍奉,才不會遭遇危險。你如果回去的話,就沒有我了。我是只屬於你的騎士,知道嗎?」華利斯說道:

  「──請你永遠留下來,讓我守護你,好不好?」

  「胡說,你是國王陛下的騎士,維特侯爵的騎士,才不是我的……」只見賽米爾瑩藍色的眼睛裡,充滿了淚水。華利斯柔聲問:「怎麼哭了?」

  賽米爾搖搖頭,欣慰地勾起唇角,「如果你能當我的騎士,也很好……你是最好的,只可惜……」他幾不可聞地嘆息了一聲。

  「我不是什麼值得喜歡的人,也沒什麼優點,你不必對我這麼好。如果你知道真正的我,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你就不會喜歡我,也不會向天主發誓,更不會對我宣誓效忠。」

  「有什麼人是花七年不能了解的?難道我仍不瞭解你嗎?」華利斯答道:「你除了長得好看,會說話,劍術不錯之外,確實是沒什麼優點,我也對你一點都不好,可是……」

  可是我就是不想要你回去。

  ──不論你是什麼樣的人,都有資格擁有我。

  我想成為你的騎士,永遠守護在你的身旁。

  我想為了你,在戰場上剷除所有站在你對面的敵人。我想站在你的背後,守護你。

  「或許你認為我不配作你的騎士,可是你曾看過,我是如何驅逐諾托里伊札特的入侵者。我有這個能耐。」華利斯道。

  「我想睡了,你快點回你的床鋪。」像是不願意讓華利斯說完,賽米爾催促道。

  「……」華利斯驟然收聲。他不再談論這個嚴肅的話題。

  「今天晚上,讓我抱著你睡,好嗎?」華利斯撩起賽米爾的睡裙裙襬,來回撫摸他又涼又滑的細嫩大腿,語帶眷戀地說道:「回去之後就不能了。我會很想念這種感覺。」

  「真想每天都這樣與你共度良宵。」

  華利斯溫柔中又略帶黏膩的話語,賽米爾雖不習慣,卻也有些捨不得。

  他頷首,拉上被子,將華利斯裹得嚴實,便閉上雙眼。「今天是最後一次,以後就沒有了。」賽米爾說這話時,是認真的。

  華利斯總覺得這不會發生,日後他們還能一起相處十年、二十年。

  他有力而精壯的臂膀,一把摟住賽米爾纖細的身軀,「你真的好瘦,我都能摸到你的骨頭。對不起,是我們國家沒把你養胖。」

  賽米爾沒說話,只施力摁住那隻還在身體上亂摸的手,讓對方別再給他添亂,一想到翌日清早還要長途旅行,騎馬回諾托里伊札特,他就感到困乏。

  儘管對方已經疲於繼續應付他,光是這麼與賽米爾握著手,都令華利斯對手心裏這份柔軟的溫度,貪戀不已。

  他知道,自己是絕對無法接受賽米爾離開的。

  對方是鄰國的王儲也好,鄰國就算把軍隊開進自家也罷;他就是不想要賽米爾走。以前是這樣,以後也是這樣,這件事不會有任何改變。

  華利斯撩開賽米爾的額髮,朝雪白的額頭上親了一口,「我愛你。」

  曾幾何時,賽米爾的嘴角掛著一抹淺淺的微笑,已然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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