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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某一天发生的不期而遇的邂逅,3

[db:作者] 2025-08-18 08:59 5hhhhh 4840 ℃

“HiMERU有时也会这样想呢,不过老老实实说出来的话大概会被学校里的人格外关心。”

“HiMERU君……应该是和我差不多的年纪?”

“或许?不过HiMERU在学校里待的时间相比较你要短了许多。”

“怪不得,说话的方式和我不一样……总有种特别成熟的感觉。唔、这是不是就是‘大人的生存方式’?HiMERU君也很辛苦呢……没办法说孩子气的话。”她轻轻地笑了起来。

“你是这样想的吗?”

“唔……”她困惑地抬起头,像冰封的海面一样的眼睛里到底冻着怎样的景象,真让人好奇。那样温柔的目光总让人忍不住索取,她大概完全没有意识到吧。

一切都是顺理成章的,HiMERU捧住了她的后背吻了她。她一下子失去平衡手肘撑在了榻榻米上,另一只手勾住了HiMERU的肩膀,她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房间内安静地不像话,走廊上偶尔的脚步声都让心脏跳个不停,HiMERU像是担心门会打开一样撑在她身旁的手刚好是靠近走廊拉门的那边,另一边的缘侧对着庭院,不觉间呼吸声里夹杂了淅淅沥沥的声音,她偏过头看向了槅门:“下雪了?”从移门上只能模糊地看到灰色的阴影从空中落下。

“不是呢……是下雨了。冬天已经过去了,不会再下雪了。”HiMERU伏在了她肩上勾住了她的腰带。

*

你是这样想的吗?

母亲的法事是去年年底的时候举办的,中间因为新年暂时搁置了几天,断断续续直到年初的时候才结束。实际上已经不记得母亲到底是在冬天还是春天去世的了,也许是秋天或者冬天,毕竟是相当遥远的记忆,HiMERU只记得是某一个空气干燥的日子,那天翻书的时候食指还不慎被划下了一个裂口,后来他回家的时候有人告诉了他这个消息,明明四肢冰冷额头却烫得厉害所以他不记得是什么时候了。母亲去世之后就和父亲断了联系,据说那个人在别的地方重新组建了家庭,大概也从来没有过联系他的念头所以这么多年来母亲的法事都没有出席过。虽说是法事,实际上只是按照母亲这边的习俗会在死后的第一年、第三年、第五年和第十年召开一次纪念会,今年刚好就是最后一次了,从此以后母亲的死就不会再打扰除他之外的人。作为母亲的独子HiMERU要处理的事情很多,第一年浑浑噩噩地在大家的抱歉和惋惜中过去了,刚好得到了别人的接济就去了国外,所以第三年和第五年由母亲那边的亲戚帮忙操办,近两年他在国内上学刚好也迎来了母亲逝世十周年的法事,这些年不知不觉就和母亲那边的人断了联系,一些远在他乡的已经不方便再专门赶来,新生的一些子女又和他没有见面的缘分,不过母亲的最后一次纪念果然还是交给他自己来处理才好。HiMERU也是这样想的。

时间大概定在十二月下旬之后原先的住宅就空了出来,HiMERU久违地回到了曾经居住的地方细细打扫了两天,神龛上相框里是唯一一张现存的照片,家里的许多东西在母亲去世那一年就被处理掉了,也许这件事父亲也参与了,不过事到如今也没有追究的必要。空出几个房间作为进行法事的场地,再然后就是和寺院联系。HiMERU的整个十二月几乎就在公馆和住宅之间两头跑,会寄宿在公馆是得益于别人的恩惠,回到原本的住处是向过去道别。一晃神就已经到了新的一年,HiMERU这才发觉自己连贺年卡都没有寄出去。

你好像总是没办法说出孩子气的话。

被杏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一下子吃了一惊,成熟可靠的评价从周围听到了不少,会从他没有拥有的角度来评价却很稀奇。在她抬起头看过来的时候,那双如同冰封的湖面的眼睛里似乎冻住了什么,暗暗让人产生破坏的欲望。就想冬天里总能看到的冻结的水洼,大人们总会小心避让不让碎冰和污雪沾到身上,但是也总有毫不在意的孩子一脚就把冰块踩得四分五裂,这种生物似乎天生就有着暴力和残忍,会把虫子的翅膀和四肢撕下、又或者把敌对的种族放在同一个笼子里一决高下。HiMERU自小就观察着周围,并不觉得自己和其他人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直到走到这个地步回头看的时候发现从久以前开始自己就规避掉了很多恶劣的行径。可是说到底到底是因为有了道德的标准才觉得其他人恶劣,还是因为自恃清高才不愿意被混为一谈,到了这个地方HiMERU也没有答案了。

说起来自己喜欢咖啡和红茶的习惯也是承袭自母亲,虽然父亲在生活里也占据了相当一部分,然而尝试拼凑起某个时期的记忆时父亲却是褪色的一角,不知道是母亲的泪水还是自己的愠怒将记忆里的父亲烧成了灰烬。HiMERU回想起父亲的时候竟然什么都想不起来,只记得母亲去世时她身边一个人都没有,也许是那个时候起那个人就从HiMERU的记忆里消失了。不管是咖啡还是红茶,苦涩的味道一向不被年纪小的人接受,但是对于之后很长一段时间的HiMERU来说不加砂糖和牛奶的味道是过去留给他的唯一能品尝的东西,等到了能够忘记味道的存在时也就没有加佐料的必要了。

HiMERU把她按倒的时候那双一直看着他的眼睛颤抖了一下,被打开的双腿贴在他身体的两侧,振袖已经松开起伏的胸口若隐若现,HiMERU抚摸着她曲起的膝盖一直到腿根才在沉重的呼吸声里低叹道:“杏さん是比较传统的那一型呢……”

“不要扯HiMERU的头发。”原本搂住他脖子的手惩罚性地揪住了他的头发,被人说到了不好意思的地方她一下子支支吾吾了起来,目光转到了一边过了好一会儿才回应:“……我直到前不久穿的还是和服……”

HiMERU笑了一下:“抱歉。……那么HiMERU会温柔一点,如果不安了你可以抱紧HiMERU。”

“唔……好……”她更加用力地抓住了他,几乎是主动地紧紧拥抱住了他。让他喘不过气来。

今天那个女孩子也在那里呢。

一月初的上午下课了从医学部出来时经过了主干道,同行的人看了一眼旁边这样感叹了起来。HiMERU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只见那个穿着山茶花振袖的女学生站在文学部前面的空地上似乎在等待着谁,起初HiMERU并没有意识到站在那里的人是谁,只是想了想自己认识的人里并没有那样身形的人就放弃了思考。前不久他才结束了母亲的法事,一连有几天没来学校,等到回到学校的时候总有种提不起劲的感觉,也许是为母亲的事情操劳过多,也有可能是每次一到冬天就会情绪低落,据说人如果长时间不接受日晒就会变得郁郁寡欢,不过在这种情况下也不可能特意去哪里晒上几个小时,总之HiMERU去社团露面的次数少了很多取而代之地往外面跑的勤快了,还有联系的朋友里知道他除了兼职之外还在忙留学的申请。寄出贺年卡的第二天朋友让他帮忙去文京区送东西,把东西交给他时还特意嘱咐道:“如果在千代田区让你放松不下来的话就去别的地方走走吧,今天的兼职我会帮你去的。”结果HiMERU还是早早地回到了公馆。

一月十三号的上午再次经过文学部时HiMERU这才恍惚想起来在哪里见过这个人,是上周去御茶水送东西时那个翻墙出来的女学生,他记得当时自己在字条上特意留的错误的信息防止惹上麻烦,不过那个学生为什么要来这边?HiMERU只是看了一眼就离开了,说到底她想要见谁也不是HiMERU应该关心的,医学部课程繁重中午的休息时间相当宝贵,下午HiMERU再次经过这条路时她已经不在了。明治大学里有外来人并不稀奇,自然也不会引起多少八卦。又过了两天十五号的中午,HiMERU从教学楼里出来的时候不知怎么下起了雪,他又不知道把伞落在了哪里,索性直接走出去了。明明雪化了之后同样会把衣服打湿,但是雪中漫步的人却比雨中漫步的人多那么多,难道说那么多人都在享受着下雪带来的浪漫情愫吗?原本这样想的HiMERU在再次经过文学部时被喊了下来。

一回头就讶异于对方会这样欣喜地跑过来,她说,她是为了归还学生手册一事专门道谢的。等了很久终于见到了他。HiMERU很意外,在这个年代还会有人那么死心眼,说到底这根本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对方也完全没有必要上心到这个程度。一连等了好几天都让原本置身事外的他不得不正视起来,于是他只好客气地和她约定了下次见面向她道歉。那个时候的HiMERU还没有意识到这件事的源头并不是杏拿着那把他遗落的伞。

暧昧的气氛和外面的庭院之间只隔了一扇木制的移门,HiMERU用手指滑走她皮肤上的水渍随后才发现是从他的头发上滴下来的,身上的衣服已经黏在了皮肤上,想要扯开扣子也不那么容易。背上的疼痛一下子将他的意识拉了回来,他触碰着她的脸拨开她的头发看到藏在下面的湿漉漉的眼睛,浅浅的水域里似乎颠簸着月亮的碎片,是从外面照进来的光,不知不觉外面的雨歇息了,现在潮湿的声音是因为他在抚摸着她。她呆呆地看着他,小声地喘息着却没有说出一个字,HiMERU低声唤醒着她:“杏さん,还好吗?”

她摇了摇头蹭了蹭他的手心,原来并没有失神,她害羞地应道:“对不起……感受有点太复杂了……不知道该怎么反应、呜……对不起。”说着她的手慢慢从他的背上滑了下来,只是轻轻地拥住了他的脖颈。

HiMERU托住了她的后背错开了彼此的脸,他埋在了她的肩上说着:“不知道怎么反应也没关系。放松下来……交给我就可以了。”

她的语气一下子埋怨了起来:“唔、好任性的说法。HiMERU君……不、你也会说这样的话吗?”话音刚落她又笑了起来,她原本是这样性格吗。HiMERU苦笑着想着。

“你觉得呢?我应该是什么样的人?”从肩上滑落的振袖被HiMERU直接脱了下来,她的背上湿淋淋的,就像那些故意没有打伞奔跑在雨中的少女——HiMERU觉得如果是她的话,一定会这样做的吧。

“我……不知道。”

她又摇了摇头停顿了很久,拨弄着HiMERU颈后的头发,又捋起他垂落的发丝,过了一会儿才附在他耳边暧昧地说道:“但是……从刚才开始你的心就跳得很快……甚至都没有听到我在叫你。”

听到HiMERU下意识的吸气声,她又偷偷笑了起来:“……果然,你和‘HiMERU’这个名字并不是完全重合的。”她似是遗憾似是不满,事到如今HiMERU也没有告诉她应该如何正确地称呼他,不过HiMERU没有给她继续说下去的机会。他突然一松手让她脱力地掉在了地上,只有颈后被托着强制着抬起目光,那个人香槟色的眼睛隐隐地笑着,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杏不自觉地把手放在了胸口,难道说心跳加速的并不是对方而是自己吗。她固执地咬住了唇,不吐露半点心意,局面只僵持了不到半分钟,HiMERU就露出了和往常一样的笑容。

“看来是HiMERU顾虑太多了,让你还有心思去想这些。”

她还没有参透笑容的意义,腿弯就被推了上来,HiMERU似是自言自语低声说道:“……呵呵,雨后的庭院应该很漂亮吧。如果把移门敞开一条缝就能欣赏了?”

她紧张地望向了移门,幸好还是紧闭着的,最后只是无助地孩子气地对他喊道:“啊……真过分。”身体再次陷入潮湿。

在车站一别让HiMERU心有余悸了很久,他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的手腕会被吻,尽管当时做出了完美地应对,然而回到公馆之后的好几天他都不自觉地用左手握住右手腕试图覆盖掉她留在那里的气息,然而脉搏是鲜活的,只要有血液流经那里就会想起这件突如其来的恋情。是属于恋情的范畴吗?HiMERU回忆着这两三个月以来发生的事情,他与她说过的话也许还不够写上一页纸,这样的熟悉度怎么都不能算得上恋人。不知不觉中叹气了好几天。

HiMERU当然没有厉害到能仅仅是从金泽的地方活动表就推理出她回来的时间,杏能在回来的那天收到刚好预定到的鲜花的真相是他永远也不会说出去的。母亲的法事终于告一段落,住宅也在他分了几天清扫后重新回到了来时的模样。临走时他锁好了门把钥匙收了起来,接下来又要有很长一段时间他不会来这里了,HiMERU系紧了围巾把钥匙和冰冷的手指一起揣进了大衣的口袋里,冬天还没有完全过去,打扫房子仍然是一件折磨人的工作,所有的东西都整理好之后HiMERU最后才整理神龛,仔细清洗干净相框也重新摆好,附上了几支新鲜的花然后和母亲道了别才关上柜门。寒风从背后吹过,一下子吹散了他的视线,他远远地看到最近经常光顾的花店里有人在挥手,他好不容易拿出手挥了挥走了过去。原来是因为看到他不像前几天那样情绪低落所以店长以为他遇上了什么好事,HiMERU说是因为法事结束了自己终于能轻松一点。转念一想他发现自己似乎还从来没有主动去找过她,在明治大学一别有段时间没有联系了,因为一直忙着自己的事情不知不觉时间就过去了很久,也许在对方的心里自己评价已经变低了不少,明明做下了下次见面的约定的人是他自己,结果事后就完全抛之脑后。这样实在不妥当,HiMERU神色凝重地在花店里站了一会儿,店长关切的目光让人坐立难安,HiMERU看了眼水桶里的康乃馨指了指说,可以帮我包一束送到御茶水女子大学吗。就今天。

唐突的决定难说是出自真心,也许只是想图个心安理得,如果对方欣然接受自己也好找个台阶下,如果对方宛然拒绝那么自己就当做没有发生这件事。HiMERU在回学校的路上时心中对可能发生的结果进行了盘算。然而结果往往是出人意料,反而是第二天上午HiMERU在文学部接到了一通电话,是御茶水的管理员打来的,她说,杏さん去金泽了,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回来,这束花她会暂为保管等她回来了交给她。

HiMERU思考了一会儿对另一头说道,康乃馨,请您扔掉吧。今天会送一束郁金香,麻烦您签收一下。对方也是一愣,见他语气固执也不好说什么,只是应下了他的请求。等挂了电话HiMERU转而拨去了昨天的那家花店订了一束郁金香,收件地址和昨天一样。等做完这一切HiMERU才发现活动室的其他人正热情地盯着他一副要寻根问底的样子。毕竟一向不会主动和什么人搭讪的HiMERU会这样惦记一个人,实在是比平平无奇的社团活动来得有意思。

现实却总是和理想背道而驰,一连几天接到了消息都是说她还没有回来,HiMERU每一次也都和第一天一样对另一头说,请扔掉吧。经过报刊亭的时候HiMERU买了一份关于金泽消息的报纸,大概能推测出她这几天去做了什么,不过对对方的生活这样关注也很不礼貌。HiMERU叹了口气最后把报纸扔到了一边,继续课程的学习。明明现在不是做这种事情的时候,明明再过不久自己就会离开日本,但是说出的却是不理智的话。他不知道自己这样的徒劳到底有什么意义,或许其实对方并不在金泽,只是委婉地拒绝他的一种方式,一直不识趣地送花过去未免太自以为是了。HiMERU在书桌前好几次翻开书,看不了几行就又站起来走到窗边往外望,院子里有那对姐弟嬉闹后留下的脚印,围墙外面是冷清的小路。不知不觉杯子已经空了,HiMERU又走下楼去倒水。

自己不应该被这样的事情扰乱心绪。每天重复一样的话,得到一样的回答,到底是在做什么呢。

郁金香请扔掉吧。

请您扔掉吧,不要告诉她送来的百合。

请您扔掉吧。

唐菖蒲……

如果唐菖蒲也没有等到她,那么接下来HiMERU要怎么办才好?HiMERU这一天在公馆里打完电话后像是睡醒了一样思考起了这件事,他后知后觉才意识到这些天自己所做的事情不是要报答她的恩情,而更像是饱受恋情之苦而固执己见的人。

圣瓦伦丁节刚过去不管走到哪里都还弥漫着恋爱的氛围,节日里的那几天没有见面的两个人像是逃到了京都就彼此敞开了心扉……是这样吗?真的不是受到氛围的感染吗?从抵达京都开始到入住旅馆,无时无刻不会被其他人旁敲侧击:是恋人吧。明明连一句相爱的话都没有说过,这样也可以算是恋人吗?她大概是极容易被别人的好话说服而软下性子的类型,一路上好几次都避开了他的目光。

不知道时间推进到了什么时候,喉咙的干渴让声音变得粗糙。从背后紧紧拥抱着她温暖的躯体,似是要逃走一样往前伸的手腕也被他一下子按住,埋在她的发间感受着湿热、躁动的感官刺激,她的皮肤微微颤抖着,低垂下的头无力地趴在纤细的胳膊上,深陷情热的姿态和平日里判若两人。HiMERU咬在了她的肩上,当做是一开始对她揪了他的头发的回礼。

“呃、啊啊等一下等一下!HiMERU君兴奋过头了!我、我呜……呜啊、呜呜刚刚才高潮过……等、不要咬……呜、好疼……”杏的声音一下子变了调,惊叫着又低下头捂住嘴,她想起来附近还有别的旅客入住,这样不成体统的声音实在太羞人了。

“杏さん知道吗?……榻榻米上已经完全湿透了……”HiMERU钳制住她的腰,故意地用手心揉弄着她颤抖的腿根。敏感的蒂经不起丝毫的刺激,润滑的液体不断地从源头溢出,往下滴。

“呜!呜知道……”她近乎融化的声音渗透进了榻榻米上,匍匐在地上只是喘息着说不出一句违心的话。

“杏さん……”

“……杏さん。” 不会觉得寂寞吗,像这样什么也不说。当然HiMERU也没有告诉过你关于自己的什么事情,不过越是到了这个地步越是让人害怕了起来,没有丝毫实质性的东西作为黏着剂脆弱得不堪一击。

“你……”为什么会来找我呢?在东京的这些年里明明去文京区的次数也不少,但是那一天却是第一次见面。你为什么会到这里来呢?你又会在这里待到什么时候。如果……是说如果,如果再也见不到你,至少应该对这份情感道一声感谢。

HiMERU用胳膊揽起她的肩膀,手指托住她的侧脸想看清她,一脱离地面她就惊慌地抓住了他的胸口,衣服被她不自觉地用力向下扯,颈后也随之感觉到了压迫。她嗫嚅着要说什么,却没能从欢愉的侵蚀里捞出半点干净的理智,小声地啜泣着念着她知道的唯一一个名字。HiMERU一下子产生了歉疚的情绪,接着模糊的光吻了她的眼睛,舔舐在了濡湿的嘴角:“……抱歉,刁难过头了。”

我大概殷切渴望地就是这样能够将内心卑劣之处埋葬的地方。HiMERU暗自想着重新拥抱住了她,寂寞的部分被她的热情所填补。

你还是这样想的吗?

昨晚下过了雨早上变得暖和了一些,她早上醒来的时候直接爬到了移门边拉开了一条缝看了眼庭院,空气中草木的芳香让她心情很好。她关上门站起来捡起地上的衣服,昨晚的情热实在难以启齿,她对着镜子整理振袖的时发现腰带上有一个死结,只好解下来重新摸索,她小声道:“昨天就想说了,HiMERU君不擅长穿和服吗?而且你平时穿的也都是西装居多。”

“说来很不好意思,HiMERU在国外待的时间比较长所以没什么机会穿这些衣服,偶尔要穿的话也会请人帮忙。”HiMERU捡起了掉在旁边的行灯袴递过去,她正在打理的振袖是浅粉色的梅花图案,总有种对胸口上的印记欲盖弥彰之意。

“我也可以帮忙。”她话刚落音HiMERU就看了过来暧昧地笑了笑,她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话有歧义连忙低声轻咳了两声解释道,“啊……我的意思是……如果HiMERU君要出席一些场合、需要的话……”

“那真是帮大忙了。如果下次HiMERU去拜访母亲的时候还能联系上你就好了。”

*

留学的事情说快不快,三月初审批下来了。HiMERU也在公馆做离开的准备,馆内除了七种茨他还没有告诉其他人自己要离开,七种茨小声地说着,不知道您什么时候还要回来呢,这件房间就先留着吧。馆内还要许多其他空房间可以出租呢。学校里提前办好了结业手续,只可惜他没有机会参加毕业仪式了,回到公馆发现窗户上夹了一张纸,他打开之后发现上面写着“再见”,应该是那对姐弟留下的。公馆的餐厅第一次亮起了灯,HiMERU第一次见到住在这里的所有人,包括那个他来的第一天只见了一面的白发的少年,馆主默认了他们的饯行。

第二天HiMERU拎着箱子下了楼,他把公馆的钥匙留在了桌子上,已经不需要了。进入三月之后公馆的门口变得葱茏了起来,相信再过不久蔷薇花也要盛开了,他走的这一天院子和门口都很安静,人都不知道去哪里了。他合上了铁门往街道上走,走到一半他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打了电话过去,告诉她船是今天出发,如果可以的话希望能再见她一次。电话是负责人转接的,他不知道是否有传达到,不过当他站在港口等待时肩膀被拍了一下,他回过头发现杏就站在身后,她身上穿的仍然是那件山茶花振袖。

“春天刚好是适合出门的日子。”她说道。

“嗯。很快就是开学典礼了,不过HiMERU的开学典礼要九月份。”

“唔在那之前可以好好休息一下了。”

“休息的话不一定,不过HiMERU也不会太逼迫自己。等到了那边会再联络你的。”

“好……”

“好可惜,听说今年的樱花会开得特别好。还没来得及怎么看就要走了。”

“嗯。”她的声音低了下去。

“那么杏さん要和HiMERU一起走吗?”HiMERU半开玩笑道,“杏さん露出这样的表情HiMERU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唔,抱歉。只是我还没做好准备……HiMERU君应该早一点告诉我。”

“如果早一点告诉你,杏さん岂不是每次见面都会想着‘再过不久就要分别了’,HiMERU还是希望你能笑起来。”

“好……”她深呼吸了一下之后苦笑了起来,“说是想让我笑着,可是突然告诉我要离开,我都忘记该怎么笑了。真糟糕,连离别的话也不知道说什么了。”

“离别的话说太多可就走不掉啦。只需要一句道别就足够了。”

不觉间身旁的人群开始流动了起来,是船上的梯子放下来了,HiMERU最后抚摸了一下她的头发:“那么,再见。”

她突然揪住了HiMERU的衣服嗫嚅着说出了这句话:“……‘恋情如白雪,常覆富士巅’ ,这是之前那首和歌的下半段。这是我想对HiMERU君说的……最后一句话。”

“杏さん……HiMERU不会忘记和你的约定……在此之前可以再等‘我’一下吗。” HiMERU松开了她的手俯身吻了她,她似乎吓了一跳向后退了一步。

她愣在那里双手捂住了唇点了点头,随后尽力拥住了他像是要保留这份温存一般。直到码头的哨声响起,HiMERU和她道别上了梯子,她站在岸上挥着手直到越来越小看不见了为止。

船正式起航了,HiMERU坐在餐厅里发现外套里还有一本笔记本,这是新年里他去邮局寄贺年卡时放在身上的,一直忘记拿出来。他打开笔记本回忆着当时的自己想写什么,恍惚间发觉这一切都是有迹可循,于是他提笔写到:这是某一天发生的不期而遇的邂逅……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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