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ile05.禁忌

十代像是被什么紧追一样跑得飞快，约翰从训练室出来的时候他已经不见踪影，大概是离开这一楼层了。虽然有点在意十代的异常，但他的休息时间也差不多结束，去图书馆拿几本消遣用的书就该回去那阴暗的地下了。

路过霸王办公室的时候往里看了一眼，屋里没有人，约翰看了眼终端确认时间，这个点是巡逻时间，霸王大概是被杰西硬拖下去的吧。约翰迟疑了一下，走入霸王的办公室。

霸王有着接近神经质的洁癖和重度的强迫症，屋里所有的物品都以固定的位置摆放，一时使用过后也会立刻放回原位。所以约翰轻易地就找到了自己想要找的东西，他从口袋里摸出另一个终端，将找到的门卡插入卡槽，认证授权后又将门卡原模原样放回原来的位置。收回手的时候一不小心碰到了桌上的摆件，约翰急忙把它拿起来查看有没有损坏，却发现这个奇怪形状的摆件竟然是中空的，拧开后在里面藏着一个小型摄像头，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收拢手掌随手将其塞入口袋，然后将摆件恢复原状。

每一次下到地下的过程都显得无比漫长，约翰看着电梯厢金属墙壁上映出的自己，面容有些模糊，左手的袖管有些空荡，只剩下白骨的手掌不自然地弯曲着，尽管戴上手套做了遮掩，也无法掩饰住整条左臂的违和感。

想到刚才十代的举动，约翰难得有些苦恼，他似乎是惹对方生气了，却不明白原因是什么，找机会做他喜欢的炸虾讨好下吧。约翰叹了口气，眼看着电梯停下，抹了把脸抬脚进入地下四层。

说起来地下四层虽然说是被封闭了起来，实际上只是废弃多年，想要进入也不难，原本的智能锁断了电，还被锈蚀得厉害，只稍微用力一点就能把锁拆下来，这一点在前段时间已经由约翰本人验证过。

四层看起来像是曾经用于研究的设施，因为某种原因唐突从这里撤离，研究用的仪器和资料也没完全撤走，尤其是资料室受损相当严重，看着像是遭遇过火灾，大部分的纸质资料都被烧毁，金属的资料架也是一片漆黑，约翰在里面仔细寻找了很久才从灰烬里翻找出残留的纸片，能够读取的信息也很有限。

尽管只有有限的信息，约翰在那些零散的内容中寻找到了异瞳魔女的存在。

当然异瞳魔女的称呼是在他肆意横行后大众给予他的异名，资料中则是这么称呼他的——“伟大之暗”、“万物之母”、“生命起源”等等像是对于神明的敬称。

不过约翰也不确定资料中描述的究竟是不是现在被关在地下牢房里的人，尽管文字描述的特征和那人有所重合，但是这个研究设施显然是在卡尔普拉设立以前就被关闭，而卡尔普拉设立至今已有百年以上。很难想象那个看起来瘦弱的青年实际年龄有那么大，虽然约翰还没见过对方限制器下的脸，但怎么想他的年纪也应该在二十来岁，应该与自己相差不大才是。

但是话又说回来，如果异瞳魔女是超越人知的存在？不老不死好像也能够理解。

那么作为人理之外的存在，他又是怎么被拘束起来，被送到这里来的……还是说他是故意被抓住送到卡尔普拉来，怀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目的。

回想着一个月以来对方的表现，做得最出格的好像也就是试图勾引他。

回过神来，约翰看见面前突然亮起的屏幕吓了一跳，地下分明是断了电的——不对，地下五层的电力已经恢复，难道说和这里是共用电源的吗？

屏幕上的进度条跑满，跳转到了用户登录界面。用户名？不知道。密码？更不知道。

他随手尝试输入了自己用于登录卡尔普拉内部系统的ID和密码，果不其然的登录失败，只能找找有什么线索再来看了。

约翰摇了摇头，将电脑关机，转身离开四层的废墟。

关押着异瞳魔女的地下五层，约翰首先察觉到的是过道地面上突兀的水渍，明明他离开之前还是干净的，这里也不会有其他人来，难道？！他急忙跑到了牢房前，看到安安静静坐在床上的异瞳魔女后松了口气。

难道说是哪里漏水了吗？

约翰疑惑着，打开了牢门，又随手关上，将他和对方锁在里面。

“你来啦。今天要读什么书……？”异瞳魔女的声音听上去很是期待他的到来。

对于犯人的声音也与十代惊人的相似这点约翰也统统归结于是对方的能力所致。

还未等约翰有所反应，异瞳魔女来到了他的面前，动着脑袋像是在寻找着什么，然后他伸出手去触碰到约翰的左臂，感觉到了手掌下的空荡，顺着衣袖往下去握住了约翰的左手。

“怎么变成这样了？好过分的伤……”

他似乎在为自己感到悲伤，约翰感觉心里莫名的有点痒，明明应该减少和对方的交流，约翰还是开口做了解释：“这种程度过几天就能恢复原状。”

“再生……么。”异瞳魔女喃喃道，拉起他的手放到自己的脸颊上，丝毫不在意白骨带来的粗糙感，他像是在责怪约翰，“即使能短时间内再生回来，首先就不应该出现这样的伤势，你应该多珍惜自己才是。”

他理应什么都不知道，约翰听着他的话却觉得他好像什么都知道。

约翰想抽回手，却被对方紧紧抓着，白骨的部分神经都被切断，被抓着被抚摸都不会有感觉，只是看着异瞳魔女拉着他的手像对待什么珍贵物品一样细细抚摸手骨甚至去亲吻指骨的画面，约翰心里泛起涟漪，对方那莫名的熟悉感让他不想推开。

“张开嘴。”

嘴唇上多了一个柔软的触感，就在约翰走神的时候，异瞳魔女亲上了他，轻车熟路地撬开他的牙关侵入进来，趁着他疏于防备勾着他的舌头交缠到一起。

约翰首先感觉到的是手臂断面传来的异样感觉，如同被羽毛轻轻抚过的瘙痒，抚平了盘踞在上面的疼痛。是对方的能力吗？

约翰想自己一定是被操控了，所以才没有在第一时间推开，而是跟随对方的脚步来到了床上，没有任何抵抗地被推倒，仰躺在床上看着坐在自己身上的囚犯。

“我持有的治愈能力只能通过这种方式来发挥，所以就安心享受吧，虽然不是惯用手，不能用还是很不方便的吧？”

他的脸被限制器遮着，看不见他的表情，但语气听上去是那么理所当然，明明他是囚犯，而约翰是站在对立面的狱卒。

约翰愈发不明白异瞳魔女的想法，从一开始就表现出对卡尔普拉的熟悉，以及对他那不自然的熟稔，他似乎从未有过遮掩自己异常的意思，或许还在等着约翰来问。

只是这无疑是危险的行为。约翰默默回忆着关于异瞳魔女的报告书，前任负责人留下的记录中充斥着混乱，留下文字的人显然精神出现了问题，或是被魅惑，或是被操控，留下对他人的警告选择了自杀，除了他本人和异瞳魔女以外谁也无法知晓他究竟遭遇了什么。

精神相关的能力向来诡谲，一直致力于超能力研究的专业人士们也始终给不出一个准确的定义。杰西的能力也属于精神类，操控记忆和操控精神说起来确实有那么一点相似。

而约翰持有的“免疫”也同样属于精神类，因为并非能主动发动的能力，一般并不会特别提及，就现状看来，免疫并没有正常运作。

不然怎么会被影响至此。约翰不禁吸了口冷气，只是要害部位被对方的手碰到就起了异样的快感。和被十代触碰的时候完全不同，面对十代的时候他是克制的，还能维持着理性看待，但是面对异瞳魔女的时候，他好像无论怎么挣扎都没有作用，身体完全不受自己控制擅自做出反应。

失去视觉对异瞳魔女来说似乎也并不是那么不受影响，手在约翰的下腹摸索了许久才找到皮带扣的位置来解开，而在这之前隔着裤子就已将他挑逗得坚硬。

约翰看着对方俯下身去凑到挺立的性器前，呼吸吐在柱身上让他不禁夹了夹腿，又是忐忑又是期待地等待着对方的下一步举动。

“呼……这个味道好久没闻到了……啾……”他发出一声感叹，亲上顶端，伸着舌尖在上边打转，分泌的唾液顺着舌尖涂抹开来，接着他张大嘴巴将其含住，很是娴熟地吮吸舔舐着手中的肉棒，他似乎很了解怎么做能让约翰感到舒服。

这种行为是不被允许的。约翰默念着守则，本该熟记于心的那些条例此时均变得模糊不清，回想不起来。只知道他身为狱警却在放任囚犯的逾越行为，甚至不自觉地伸出手按在对方的后脑上，指尖穿梭过他柔顺的头发，收紧手指将他的脑袋往下按，性器进入到比口腔更为炙热紧致的地方，将压抑的情绪同欲望一并释放出来。

“唔咕……嗯……”异瞳魔女屏气将他射出来的东西尽数咽下才将性器吐出，抬起手来抹去嘴角沾到的浊液也舔舐干净，他的另一只手还握着约翰的性器，不给他喘息的时间上下撸动着让其再度挺立，他像在细细品尝着嘴里残留的味道，嘴角上扬起一个明显的弧度，“还以为看守先生一直待在这里会积攒得很浓郁呢，原来也有在排解么？是半夜独自纾解？还是找了别人？和我比起来谁更舒服呢？”

他的话让约翰立即想起了先前十代帮助自己的画面，恍惚间与面前的人重叠起来，如果……给自己口交的人是十代？仅仅是想象一下，胯下就涨得发疼。他到底在想什么呢，把十代和犯人等同起来要是被本人知道了一定会被埋怨的。

“呵呵，竟然又变得这么硬，是想到情人了吗？是和我一样的囚犯，还是同样身为狱警的同事呢？不过现在看守先生是属于我的哦。”异瞳魔女调笑着，脱去宽大的囚服，露出纤瘦的身躯。约翰的视线不受控制地盯着他的动作，内裤被拉下的时候，约翰甚至还看到了粘连在上边的透明细丝，对方跨坐到他腰间，只觉得性器陷入了一片柔软细腻之中，他才后知后觉地想起对方身体的特别。

异瞳魔女坐在他身上磨蹭了一会儿，等到腿根被爱液打湿，他才微微支起身体，伸手去扶着约翰的性器往自己下身送，抵着雌穴慢慢进入，异瞳魔女头一回在他面前露出窘迫的模样，身体有些僵硬，一边调整着呼吸一边开口道：“很久没有用了会有点紧……稍微忍耐一下哦。”

如同处女般的紧致。不知为何约翰脑海里浮现出这样一句描述，明明对方不是处女，自己也不曾知晓与处女交合的滋味，甚至算得上性行为的次数也还是头一回，只是包裹着他的那份柔软与紧致实在叫男人欲罢不能。

内心潜伏着的野兽在蠢蠢欲动，在对方开始摆动腰身来套弄性器后更是张牙舞爪着试图冲破束缚着自己的桎梏。

对方发出的娇喘与呻吟不断撩拨着他的神经，叫约翰快要发疯似的，情不自禁地想要独占对方的全部，这一切的异常都是因为他——囚犯编号【YJ00101020】，代号异瞳的魔女赫谬，其姿态毋庸置疑是魔女本身。

他一边吞吐着约翰的性器一边俯下身，捧住约翰的脸颊，满含怜悯地亲吻约翰的额头，动作温柔而亲昵：“晚安，约翰。”

约翰仿佛听见了什么东西破碎的声音，在对方的温柔乡中陷入沉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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