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ile02.接触

约翰猛地睁眼挣扎着坐起身来，因为起身起得太猛脑袋一阵一阵的眩晕，还持续了一会儿耳鸣，梦里那残酷的场景似乎还映在眼里，被痛苦持续折磨着的“他们”始终没有被击溃发出狼狈的哭喊，只是蜷缩着身子互相依偎在一起似乎这样就能够减轻一些痛苦，能够从彼此身上汲取到一丝慰藉，那副画面深深地震撼了约翰，但在醒来后再去回想，却回想不起来“他们”的具体长相，只记得周围的环境有点像卡尔普拉内部，准确地说是像卡尔普拉的地下楼层的风格。

约翰打了个哈欠，手肘意外撞到了墙壁，他后知后觉地想起因为接手了【101020】的全天性监管工作，他不得不选择在地下五层的休息室里选择就寝，狭窄的房间里只有一张床和一台老旧的显示器，连接着牢房里设置的摄像头。约翰伸了个懒腰，在有限的空间里活动了下睡得有些僵硬的身体，视线落到显示器上。

屏幕里正映照出【101020】所在牢房的情况。

现在还是早晨六点，其他犯人这个点都应该在用餐，由于他的特殊性，不仅单独被关进地下五层，其他针对犯人的约束也没有强求于他，所以这会儿那个身量纤细的青年（？）还蜷缩在床上呼呼大睡，完全不像是在监狱里该有的样子。

不知为何，约翰看着看着，觉得对方和梦里梦到的“他们”有些相似。

摇摇头把奇怪的想法赶出去，约翰起身去给自己洗漱了一下。说来也奇怪，地下五层的设施异常齐全，就像是卡尔普拉内部又建了一间监狱，先前来做准备工作的时候就发现洗浴间、食堂的机能只要通上电都能正常运转，甚至还有独立的资料室，只是上着锁他没能进去一探究竟。

平时约翰也和同事们一样会前往食堂用餐，只是眼下除了监视犯人外，还要负责起他的吃住，来回太耗时间，他只能在地下五层的小食堂里开灶做饭。

幸亏他还有点料理技能。食材也事先准备足了一个月的份。

约翰简单地做了两人份的火腿三明治，先消灭掉自己的那份，然后将另一份送去牢房。

当他来到地下五层唯一关押着犯人的牢房时，异瞳魔女已经醒来，坐在床上发着呆不知道在想什么。当然了，在空荡荡的牢房里，还被剥夺了视觉，除了发呆也没别的好做。

他似乎听到了约翰的脚步声，在约翰打开牢门前就将脑袋转向了约翰的方向，嘴角微微上扬：“早上好。”

约翰没有应声，径直将餐盘放到对方的手能触碰到的范围。

异瞳魔女动了动鼻子，闻着味儿找到了手边的三明治，但没有去触碰，反而向约翰伸出手：“我想上厕所呢，帮帮我吧，狱警先生？”

约翰吐了口气，上前抓住他的手腕，拽着他进了旁边的厕所，让他站到马桶前面。

他完全没有在乎旁边还有人在，脱下裤子，撩起衣服下摆，手握着自己的阴茎左右晃动，他又转向约翰，说道：“这样没办法对准诶，还得麻烦狱警先生帮我一下啦。”

他说得理直气壮，一副约翰就该帮他的样子。约翰纠结了一下，催眠自己就当是帮助病人了，凑过去尽量不让自己的视线往下看，伸手覆在对方的手背上，带着他转到正确的位置：“可以了。”

约翰撇过脑袋，却阻挡不住钻进耳朵里来的水声，他难以描述自己此时的心情，反感？尴尬？或许后者更多一些。脑袋里甚至胡思乱想着同时具有两套生殖器官的他在排泄的时候难道不会两边都出的奇怪问题。

“唔、其实有点漏啦，但好像不太一样？”

约翰听见对方这么说，声音里透着一丝困惑，约翰正回想着自己刚才难道是把心里想的说了出来吗，就发现自己的手被他拉着往下蹭过下垂着的柱身，隔着手套触碰到一片柔软，约翰顿时浑身僵硬，竟然没有在第一时间抽回手。

“这种感触……还是第一次……”

对方此时几乎是依偎在了约翰身上，双腿将他的手夹在中间，用他的手来抚慰自己的下体。

异瞳魔女比约翰稍微矮一些，脸上覆盖着的限制器遮挡住了他的表情，却也能从近距离听到的喘息声判断出他的愉悦。

“被隔着手套这样弄，我好像更兴奋了……哈哈，感觉有点新鲜呢。”

手指陷进了那处柔软间，被对方当作是自慰道具一样使用，约翰终于找回了出走的理智，猛地抽回了手，但或许是对方夹得太紧，约翰只抽回了手，手套还留在他的下体里，垂下一截白色布料孤单地晃着。

让约翰如此慌乱的罪魁祸首因约翰的突然抽身踉跄几步，直直地向约翰摔过来，准确地说是逼近了约翰，一直将他抵到墙边，这下两人是真的贴在了一块，单薄的囚服遮不住他身体的特别，属于异性的那份柔软紧贴着约翰的胸膛，约翰咽了咽口水垂下双眼，视线落在对方仰起的脸庞上，明明被限制器封闭了视觉，约翰却总觉得对方其实能够看到一切，甚至此时正在与自己对视，让人毛骨悚然。而如此近距离下，约翰愈发觉得对方的容貌很是熟悉，只看下半张脸，和十代几乎一模一样。

仿佛看透了他的心思一般，异瞳魔女很贴心地为他解惑：“似乎我在不同人眼里的形象都会随着他们的想法改变，往往是会看到自己心里最重要的那个人的模样。之前都没有机会，狱警先生，在你眼里的我，是谁的模样呢？”

“不好奇谁是你心里的重要之人吗？”异瞳魔女的手轻轻抚过他的胸前，手指灵巧地挑开衣服的扣子，没了阻碍直接抚摸上裸露出来的肌肤，冰冷的指尖触及他心脏所在的位置。

心脏猛地收缩几下，约翰握住了对方作乱的手，懊恼着自己的反应迟钝，同时更加警惕起来，他的体质在对方面前似乎起不到什么作用了。

“哎呀，别那么严肃嘛。反正在这里也没什么事可做，不如来做让彼此都能快乐的事情，能和自己所爱之人交融，对狱警先生来说没有什么坏处吧？”异瞳魔女向他发出赤裸裸的交欢请求，语气轻快，好像只是在邀请他一起玩耍一般，还未等约翰有所反应，异瞳魔女又不安分地抬起膝盖蹭上他的胯间，话里透着笑意，“这不是已经勃起了嘛。”

约翰眯起眼睛，咬了咬舌尖逼着自己行动起来，伸手一把揽住了犯人的腰轻松扛起，大步跨进另一个房间，将人丢进了浴缸里，打开淋浴浇了他一身冷水。

“呜哇、只是开个玩笑嘛，好冷。”异瞳魔女夸张地抱着自己的胳膊搓了搓，脸上仍然带着笑，感受到水温逐渐变热，他更是整个人悠闲地沉进水里享受着狱警的专属服务。

反正进入监狱后总是要彻底洗一次澡的，约翰只是将这个步骤提前罢了。他盯着浴缸里逐渐装满的水陷入了沉思。

他和杰西，霸王和十代都是被政府抚育的孤儿，从小就一起长大，接受了异能的专门训练，成为对异能者特化的军人。一直过着苦行僧般的生活，约翰以为自己对性欲是不感兴趣的，他也不理解兄弟总爱骚扰霸王的举动，他的世界狭小得只有他们四人，和杰西是水火不容的不对盘，而对于霸王和十代则更多的是近乎于亲情的责任感。毋庸置疑他们对于约翰来说是很重要的人，一直习惯性地照顾着他们支持着他们，为了不拖后腿耗费了数倍的精力去训练，他唯一的心愿就是能保持安稳的现状，从未考虑过日常以外的事，其中也包括了性。一旦意识到后就浑身不对劲了起来。约翰想或许是被异瞳魔女刺激到了，毕竟他没有什么生理疾病，被贴身触碰到会起反应是很正常的现象，至于他所看到的那半张脸……也只是因为他的认知中能称得上是重要之人的只有他们。究竟是十代还是霸王……就无从得知了。

噗通一下，约翰被对方拉着手腕扯进了浴缸，浴缸很小，并不能容下两个人，约翰反应过来时已经扑在了对方身上，一双手臂牢牢地箍住他的脖子将他往下拉，嘴唇贴上了一个略显冰凉的温度，只一瞬，很快被湿润的舌头替代，撬开牙关探了进来。

对方的动作相当熟练，知道该如何挑起男性的欲望，约翰的视线不自觉地下移落在对方身上，囚服被水浸透变得贴身且半透明，对方那异于常人的身体曲线一览无余，恍惚了一下，约翰控制着自己的双手将彼此分离，抿了抿嘴唇，莫名感觉有些熟悉，不去多想，径自起身扯了扯自己被弄湿的制服，只能先脱了放一边。

而异瞳魔女好像受到了什么刺激一样安静下来，没再主动来挑拨约翰，也没再开口说些什么，和刚才判若两人，让约翰接下来的工作顺利进行。

一直等到他吃完三明治，约翰端着空盘走出牢房落了锁，刚要迈出脚步，从身后传来了他的声音。

“去资料室看看吧，约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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