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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之形 三 苍狼部落篇,3

[db:作者] 2025-08-18 20:04 5hhhhh 1820 ℃

  『第四幕 王与勇者的圆舞』

  琥珀狂笑着说完,猛地亲吻上来,刻意而热情进攻着柔软的狼唇,而苍狼用湿润柔软的舌头抵抗,双方不停争执,互相交换着攫取津液。

  “呜呜呜——哈啊、哈啊……勇者,你让吾感到有些不安……”被狮兽强吻着难以挣脱的苍锋,感到泡在温暖池水中的背脊都有些发凉。

  “盛放在肮脏泥沼中的高洁之花,持有足以与万千原罪对等的美德,就连死亡也不曾让你纯净的理想消散……果然,你是我的理念的活生生的证明……只需要让世界继续行进下去,必然会出现熠熠生辉的灵魂……”

  勇者越说越激动,再次不由分说地咬住正欲张口说话的狼吻。苍锋闭上眼睛,他感到两唇间跳动着一团灼热而明亮的火焰。这团火把他们两兽都烧得滚烫,狮兽强壮的手臂用力环抱着自己,双手放在狼尾附近、对着健实的臀部急促地揉捏着。

  “你他妈的……该死的骚狮子,你要对吾干什么……”

  “世间以罪孽亵渎你,而我要成为那个唯一爱你的兽。请接受我的侍奉,我尊敬的王上。”琥珀空出一只狮爪,滑到苍狼结实的小腹,慢慢向下,直到握住那根试图藏在水池中,实则早已昂扬的红色王器。他用力抬起右腿,荡起轻微的波涛。跨坐在宽敞的腰间,一手扶着肉棒,对准了那不断冒泡的骚穴缓缓坐下。

  那根肉屌一点点劈开内壁,直至整根没入,接着骚穴紧紧绞住性器,让苍锋失态地大叫一声。他很快意识到,这个世界上最美妙淫荡的肉洞能轻易接受狼兽任何力度的入侵,甚至于在射精之后,无论球结要将他们锁住多久都可以。勇者与苍狼之间已经建立起了一个纽带,那令兽不禁心跳加速、呼吸急促。一种全新的感觉占领了苍锋的脑海,伴随一种令兽忘记呼吸的期盼,他们相互律动着,诞生于心甘情愿的快感化为浪潮,将他们淹没。

  ……

  苍锋老老实实坐在房内,羊皮卷书还没翻过几页,就有只不安分的爪子在侧胸揉捏,大饱手福后把两只狮爪,干脆地插进臂弯里,后脖颈处传来痒痒的、被舔舐的感觉。装模作样的把纸页翻弄几下,下体的淫水透过兜裆布,在羊皮卷的背面产生淫靡的液渍圆点。

  “……尊敬的勇者大人,吾已经无法数清近期交合的次数了。”苍锋甩开被污染的羊皮卷,无奈的笑了几声。他的口齿谈吐因恢复与他兽交流而重新变得清晰许多。

  “这周是十二次。用餐时,你说你吃那些东西吃了十年都吃吐了,给你加餐,一次。锻炼时,在下真的无法抗拒您挂着汗水、肌肉鼓起的那份雄姿,两次。格斗训练,你居然又像我们最初遇到时那样放水,算上惩罚,两次。打扫宫殿、一起种冬麦、洗浴、还有……”琥珀大声数着,尽管宫殿里没有侍从,但苍锋还是很想给他来一巴掌。

  “……已经过去这么久了啊。”羞耻的回忆涌来,苍狼泛起了一丝红晕。

  即便二兽尽情纵欲,不问世事,也不必太过担心苍狼族所需要的愿力供给。源于『色欲』的愿力细水长流、源源不断,大幅度减轻了苍锋的负担。而那副濒临瓦解的身躯,也在狮兽无微不至的关怀以及蕴含愿力的精液滋润下,变得稳定起来。  

  琥珀的手爪细细划过那早已不再羸弱,而是通过汗水与锻炼所铸就的健硕身躯,划过花花绿绿的“油彩”,但这其实蕴含着整个狼族真正的全部之罪。那些吞吃他血肉的狼兽们,依据部位长出了『苍之丝』,因而能被『转移』记忆——那是『嫉妒』之力的权能。

  依据这个能力,既可以汲取愿力,又能维持苍狼族在『嫉妒』腐蚀下的政治稳定。不过,此时的王正接受着琥珀强硬的“治疗”——部族自有琥珀的『色欲』之力来维持山谷中作物与日用的能量——苍锋只需要安心恢复就好了。

  那只虚握着、微微出汗的狮爪里,有串用银线穿起的木球串:“今日的康健训练是括约肌活力哦,以谁能吃下更多肛珠定输赢。”

  “……!”苍锋咽了咽口水,强撑说:“吾……不相信……这东西能治愈吾身体的创伤……”

  “那你玩不玩?”琥珀坏笑一声,坏心眼地先用大腿怼了一下对方早已被浸湿的凸起的兽皮,让青黑的足趾一下蜷紧,悬挂的金饰被微微弯曲,几乎收不住猛地跳出嗓子的声音:“操!吾真是服了你这个淫兽了!真是……放马过来吧,吾才不会输给你。”

  琥珀不依不饶,继续追击道:“你的那群族民们假如看到,会怎么说呢?『王的前端那么敏感哎,是不是早泄呢』『被稍微碰一下就硬了……真是天生的种狼』……”

  “你竟敢挑衅吾!大不敬!”强烈的欲望和些许幽怨让苍锋龇牙俯冲将琥珀扑倒,已经摈弃羞耻心的狼王露出淫靡的笑容,瘦长的狼指扣着早已发痒的发红后穴,将约乒乓球大小的木珠往肉穴里送。肌肉带着臀部,吞咽着木串,让球体在后穴内滚动起来,通过这样的动作来摩擦肉壁和肠道,舒缓那难以忍受的瘙痒。

  “话说……当初我们刚见面时,你是真的想赢吗?”琥珀没急着行动,他用力亲吻着那好闻的侧脸,嗦出深深的红印。

  “吾已经……啊……怎么突然说这个……那时候只是对你进行考验……”苍锋闭上眼睛,用力呷着自己的口水,深吁着气。“如果你连吾这种家伙都无法战胜……那证明你无法担当苍之王的重任……而吾如果被你失手杀害,亦会将信念转移到你的身体里……”

  后穴夹着的木串忽地被外力拉扯着,连带着肠肉一齐悸动起来。狮兽拽着拉珠绳的另一端,暧昧地调戏着面前这个满脸骚贱而不自知的狼兽,大拇指反复磨拭着胸口处两枚深藏在苍青发丛内的乳首,将这家伙挑逗的娇喘连连——

  “如果那时候『转移』生效,以你的信念并不能将我的愿望覆盖。”始终扮演勇者身份的金狮,尽全力为眼前之兽带来长久的欢愉。

  “是啊……那都已经不重要了……因为连吾自己的执念都消散了许多……”苍色狼兽将彼端的首个木球往狮穴内一怼,肉穴被外物强闯进来的失控感,让勇者愣了愣神:“为什么……?”

  苍锋暧昧地看了他一眼,将一对宽大锋利的脚爪踩在狮兽鼓起的胸脯上,猛地上下地晃动大腿,矫健的肌肉如同水波般荡漾,带动着臀部一同舞动。配合着双爪,开始向肉穴内运输着木珠——那种感觉就如同船只在波涛中翻滚,带来一种独特的强烈刺激感。

  “啊,好舒服……吾一直想得到族人的认可,哪怕被嫉妒也好……想要做些什么伟大的事情……这一切都是以苍狼族的存续为前提的……”苍锋呻吟着,不知流下的是生理性还是发自内心的眼泪,“但现在有另外一个家伙承认了我的努力……我那一直从未被夸赞过的,尽管微薄却实际存在的努力……那个家伙虽然有点色情,说话也犀利的很,但吾清楚那是真正在正视我的兽……”

  “这就是我的愿望……能看见这个世界所诞生的美妙之物……将其呵护、予其欢愉,成为圣洁灵魂的园丁……我的王啊。”狮兽用双手配合着揉捏自己的胸乳,早已敏感至极的胸肌只被轻轻揉搓便如蒸软的面包般微涨起来,香甜的乳液顺着孔眼直往下滴,如蜂巢里淌出来的蜜。苍狼嗅着,本能地吮吸品尝起来,将那些粘稠甜蜜的体液含在嘴中,直到溢满还舍不得咽下。

  被挤压取用的乳首疯狂地向身体传递快感的信号,而这些快感被色欲勇者的意志全部调用到臀部附近,后穴是在毫无被蹂躏碾压的情况下达到了虚假的高潮——肠壁为填充现实的空虚,永不喰足地向内蠕动狂咽着什么,那只能是青筋暴起的那根猩红发紫的狼棒了。

  勇者那湛蓝迷离的眼睛里紧攫着情欲,被塞得过深的龟头紧压着敏感点,那些过度集中的快感让他反复地达到高潮,高挺的肉棒迷茫地刺在苍锋的腹肌上,有一搭没一搭地冒着淫液。最终反倒是伏在身上的狼王先忍不住缴了械,大股精液从苍狼的大屌内往外狂喷,再噼里啪啦的如雨点般落下,将深青色的毛皮玷污。

  不知何时脱落的木球串与胜负未分的竞争依然不再重要,交缠的兽人们早已沉沦于深深的、令心跳加快、足以治愈一切灰暗记忆的爱恋之中。

  ……

  又过了些时日,在一个天色渐浓,幽风乍起之夜,夜色中闪着金蓝色光芒的雪花,在狼兽面前轻飘飘地飞舞着。除细碎的雪落声之外,只余一片长久的沉寂。苍狼静静地感受着在那粉雾之外的繁密星星,共同闪烁着他无法看见的、神秘而祥和的光芒。

  “……勇者,吾似乎在做一个不会醒来的美梦。”苍锋的两条腿悬垂在悬崖之外,山崖下临深渊,渊口深不见底,“你看啊,预言没有实现,我们甚至对抗了神罚。但是……身为『勇者』,你的足迹不能就此驻足。在你完成『巡礼』后,你能……”

  如同被掐住喉舌,苍锋忽地噤声了——总觉得乱立Flag的行为容易招致不好的结局。

  “那个,忽然想起来,吾曾经说过让你去打造一副项圈之类的……其实吾也准备了一个配套的……反正,去看看你的吧?”苍狼自觉有些语塞,搜肠刮肚地将话题转移到一边去。

  才想起来确有此事的琥珀,与苍锋互相挽着,沿着山路向下走去。二兽共通的预感总觉得,今夜似乎有些……独特。

  或许是入夜了的缘故,铁匠铺安静至极。无法被推开的木门和上面涂写着歪歪扭扭的劣质涂料字迹『暂停工作』,让苍狼有些疑惑:“门……锁死了?但工坊应该是昼夜有兽看守才对。”

  简单的吟唱后,苍锋开始调取族民们的记忆。然而,原本深青的脸色变得比橄榄还要绿:“转移……不到。对象不存在……”

  大门被琥珀一脚踹开。

  ——即便掩饰的再好,工坊内的霉味还是掩盖不了血汽。勇者燃起愿力,将黑朦朦的工坊内铺上光亮,摸索到一扇散发着异味的木柜前。

  “你去把守大门,王,别让闲兽进来。”冲着苍锋示意之后,琥珀用力扯开柜门,在内容物飞溅在身上之前闪身避开。

  被虐杀的黑色狼兽已经肿胀发黑得看不清容貌,身体被粗暴地分成了几个毫不相干的部分,他的生前必然遭受了莫大的痛苦。

  “这具也是,这具也是……全部都被虐杀、分尸,还烧掉了一部分……”

  没过多久,被鲜血染污的金狮,微带嗜血的狰狞,从已然成为了狼兽尸体堆砌而成的地狱内快步走出。

  “……勇者,就在刚才,至少有两成族民的『苍之丝』被销毁了。吾刚刚还看到,有一些黑影,正朝着宫殿的方向前去。”

  “怪不得,工坊内尸体的『苍之丝』也都被烧却,看来凶手是冲着你去的,看来我们的运气……”

  『运气』?琥珀一阵恶寒。他想起那个怠惰之使徒所拥有的能力。

  就在此时,一把闪着凛冽寒光的淬毒飞刀朝着苍狼王腾空掷来。然而在金刀破空之声后,倒下的却是挡在面前的琥珀。然而,第二把飞刃亦将呆愣住的苍锋击倒。

  这份太过轻易的胜利引起了凶手的警惕,但带着对毒药效用的自信,那个藏着的狼兽等待几分钟后,便举着一把长刀小心靠近。狼兽深知补刀的重要性,一到距离便大力朝着苍狼挥下,却在最后时刻刀被琥珀踢开。

  “——亚格?”凭借着体格压制住狼兽,将脸掰正,那副面孔让琥珀有些震惊,但随即很快想到了缘由,“你拿着我给你的那份金币……和苍染会交易……不,甚至于说成为了他们的下属……”

  见行动败露,亚格毫不犹豫地打算咬舌自尽,却被一根手指插进嘴巴。愤怒的红狼将指尖咬破,流出一缕鲜血,随即身体便失去了力气,只能无力的看着苍锋『转移』自己的记忆。随着那份记忆流失,红狼的表情变得迷茫起来。

  (亚格的赤金色记忆:

  利用这笔沉甸甸的财富,向连通外界的苍染会求援,兴许能治愈女儿的疾病——

  因『嫉妒』而将金块夺走的匠人们,去酒馆尽情纵乐,只留下徒劳反抗、遍体鳞伤的红狼绝望的留在原地。

  “是啊,我们『嫉妒』你,那又怎样?况且你也不能保证苍染会那群贪婪的家伙能信守诺言吧?”

  “可不是我们不想救她,她早就去世了。”他们笑着说,“所以那些货币还不如留给大家一起用呐,你也不是那么自私的兽吧?”

  原来,被拜托照顾他孩子的兽,亦怀着深切的『嫉妒』,怀着“为何我无法有自己的子嗣”之类的想法,又爱又妒地照顾着孩子。可是,嫉妒且负面的记忆会被王收走——所以孩子死了。因为记忆缺失,完全忘记给她喂食的家伙,活活饿死了她。不,是被王谋害的。

  必须投靠苍染会,才能复仇……)

  在亚格的视线内,世界如同飞退的风景,让他懵懂而疑惑地歪头。因为被抽取记忆的缘故,他不再记得这些不堪回首的过往,只是心口的位置依旧存在无法愈合的、血淋淋的伤口。

  “您是苍狼王大人,那位狮子旅者也在。”亚格努力地挤出一个笑,“奇怪,我恐怕是喝多了。我好像有什么很重要的事情要做……”

  “……吾之子民,亚格啊。”苍锋缓缓屈身,压抑着声音、让情绪尽可能显得平常,“你从那条小路向山下慢走,千步之后,再回头。”

  “遵命,王上。”虽然不知为何要这样做,但红狼还是忠诚地履行了这个命令。看着那个背影,苍锋本来还想再说句话,但最终话语噎在了喉口。

  遭遇亚格消耗了些时间,苍染会的领导者以及跟随他们的族民已将宫殿搜索了个遍。他们势必会沿着山路向下追寻,即便躲藏也只是无用功。

  “……琥珀。”苍锋说。紧接着便又呼唤道:“勇者大人。”

  “我在。”

  “随吾来。”

  两兽怀着异样的情绪,踏着螺旋雪路,朝那连雪都无法触及到的深处行进。这里万物沉寂,唯有寒风在岩壁间呼啸穿梭。由愿力转化而来的光芒弥漫开来,暂时驱散深浓的黑暗。

  在山谷至深处,祭坛的正中央,一块古老而庞大的灰色圆盘静静地摆放在那里,它的表面布满了岁月的痕迹。而在这圆盘的外围,摆放着许多由枯草编织而成的蒲团,这些蒲团的颜色黯淡陈旧,显然已经多年未被使用。圆盘却异常的干净,似乎被谁清扫过。

  “在这里,吾将与苍染会……还有所有族民们进行交涉。如果谈判破裂,吾将启动『嫉妒的仪式』。”苍锋眯起眼睛,将狼瞳几乎压成了一线,锐利如刀锋,“如今的吾不同以往,仪式启动后便能重植『苍之丝』,再通过记忆的删除,便能继续延续统治……”

  “所以,勇者啊,吾问你最后一个问题。像这样愚弄世众、将他们豢养于樊笼之内、为长久的存续而献上代价——问题并非是评判吾是否正确,而是——你会不会站在吾这边?”

  苍锋踩上触感如冰冷刀刃般的圆盘,他催动愿力,浑身燃着美丽的赤金光彩,为身体的轮廓晕染上了一层圣洁的金边。

  “……想好答案了吗。还是说,沉默就是你的回答。”

  勇者穿过圣洁的闪光,那些光束从狮兽人厚密的身躯两侧分开,向后方倾倒。苍之王站在祭坛中心,预知性地伸出右臂,抱住他奔来的身躯。从难分难舍的身影中间,代表『色欲』的淫纹与代表『嫉妒』的拱形尖刺符号相互交汇,形成满载生命力跳动着的,如心般的形状。

  “我发誓……必然会与你共同面对这一切。”琥珀的心跳频率随着这份誓言加快,像是被鼓风后的热炉。

  “……我爱你,我的勇者。听到你这句话……是吾今生最幸福的事情……”苍锋压抑着声线,随后猛猛颤抖着。狮兽的身体在动,不受他主观控制的动了起来,他能看见、能感知,但无法操纵自己……

  

  苍锋正将意念『转移』给他,这甚至胜过了琥珀对自己的身体的控制权。哪怕,这份操纵只能持续短短几秒,也足够了。

  “祭盘中心的底部隐藏着一个空间,那里有一条暗河,你在接受完愿力之后,从那里离开吧。”苍锋轻轻地掀开核心处的暗格石板,缓慢而坚定地将每个字都咬的清楚,“我把仪式的方向反转了——愿力只会向下流动。说到底,吾在最后还是……背弃了自己的愿望啊。”

  狮兽无法阻止自己的步伐,紧紧地握住拳头,心中不断涌动着无奈与沉重的压迫感,“那你怎么办?你告诉我!”

  “琥珀。”苍锋从袖口掏出一枚精致的项圈,贪恋地端详着上面的字迹。那是他私底下于铁匠铺打造的另一枚项圈,还没机会用上。随后,他露出一丝微笑,“永别了。”

  他慢而坚定地将项圈掷过去,无形而复杂的情感在小小的物件内涌动。随后,石板重重压上,隔开了两个世界。

  远处的山坡传来一阵沙沙声,随后是杂乱无章的脚步声与愤怒的叫喊声,如雪崩般狂暴可怖。

  “……敬爱的叔父,尊贵的同族们。”面对眼前的诸位同胞,犹如微妙丑态的戏剧演员般装模作样,身为苍之王的苍锋,未曾流露出丝毫的惊骇或困惑之情。他身上闪耀着强大的盛金光华,威严而坚定地挺立着身躯。那些与他血肉相连的族人,心中扬起纷繁复杂的情感。

  “再次相见,已隔多年……诸位别来无恙?”

  为首的那匹苍狼怒不可遏地问道:“你竟然盗取了祖先用智慧铸就的无上力量,愚弄了我们整个氏族。如今,在众多苍狼以及诸多与我们共享信仰的盟友们的协同努力下,我们终于揭示出你深藏的计谋。苍锋,你是否愿意低下尊贵的头颅,承认己罪,或许还可饶你一命。”

  “……吾无话辩解,只有二问。一,请问众位,苍狼族的未来何去何从?”苍锋依然静静地站在场中,青灰色的尾随垂落在后方,使得其形象如同一尊精心刻琢的金属雕塑,立于在喧嚣激烈的责骂声中。

  “我们已经不再是你随意摆布的玩偶,我们不再需要王,那伟大的力量理应由我们共同掌握。”苍狼口头上这样说,但眼神却闪烁不定,“只要我们全族团结一致,就没有办不成的事。好了,你这家伙别试图拖延时间,尽快用你的生命来为苍狼族赎罪——”

  “……还有最后一个疑问。叔父,您是从何时起开始嫉妒吾的。”

  “混账说法,我岂会嫉妒你这无用之物!”叔父激烈地说道。他的身影逐渐于多年前的父亲那句“我们苍狼族并不需要一个无能的废物!”几乎如出一辙。

  

  苍锋得到了答案,闭上了眼睛,他已经明白接下来将会发生什么。

  就像当初那样,如他所愿,为苍狼族献上血肉、骨骼、生命。

  【尾幕 谢幕之时】

  石板被重重盖上,狭小的密室内,唯有厚重的寂静和蔓延的黑暗。

  就这样等待着仪式的完成,将愿力收入囊中,然后懦弱的逃走——

  让那家伙清白地背负着罪孽与痛苦牺牲,薪火传承给了自己这个所谓的勇者——

  无论如何用力都无法推开沉重的祭盘,色欲只能强化感官,而不能增长力量。

  于是,弱化疼痛感的肉掌抵在石盘上,牙关紧咬着向上抬举,趾爪被过度用力地压弯,从爪缝中流出几丝鲜血。就当祭盘被蛮力稍微松动一点儿时,忽地变得极重起来——

  如同预想中那般,各色狼兽人们正如饿极的野兽般往祭盘上涌,稍慢些就会被身后的乌压压兽群胡乱踩在脚底——他们的目标只有一个,那就是他们所嫉妒的,无所事事、高高在上、蔑视族民的王。

  在被兽潮淹没前的分秒间,那只裸身坐在祭坛中央,壮硕而脆弱的苍色兽人坦然地张开双臂,话语轻得谁人都无法倾听:“看哪,我的族民们亲眼见证了,那个约定的实现。”

  ……

  “笨蛋狼王,骚逼狼王!为什么不相信我,我一定会,一定会拯救你的!”淌血的拳头锤向墙壁,发出微不足道的混乱声响——即便降低了感知,如野兽般暴力宣泄带来的疼痛与疲惫感还是让勇者深深地喘起了气,将冰冷发霉的空气深深地吸入胸腔。

  从虚无与绝望中摸索着那条尚存希望的道路无比艰难,除非不择手段……这个计划被酝酿出来的瞬间,就不加思索地进入到了实施的环节——

  这是个与救世主、勇者的理念背道而驰的计划。不论成功与否、不论后果如何,琥珀开始调动起那丝尚且维系在苍锋体内的体液——

  “单向同感……开始。”

  喉咙深深地塞着几根梆硬恶臭的肉棒,后穴被最大幅度地扩张使用着,脆弱的卵蛋被碾压挤榨的发痛,而雄根则从冠状沟被吮吸到咬住肉柱上的青筋不放,身体几乎每一寸肌肤与器官都被使用着舔舐着啃咬着。任何有理智的兽都明白这绝不会被称作性爱,更像是作为色香味俱全的肉体盛宴被众兽分食那般绝望。

  饱受过无数部落群交蹂躏的本就走在色欲之路上的狮兽勇者尚且能保持着一丝理智,但那只硬挺到现在的苍狼能坚持到何时呢?不论是肉体还是心理都在毁坏,从祭盘法阵纹路逐渐渗下的浓缩精液仿佛是最后的倒计时——

  “单向同感……桥接。”在施法的瞬间,猛地刺向大脑的快感让琥珀立即达到前所未有的高潮,肉棒失控地喷射出泛黄的尿液,就连被封锁的精关都在蠢蠢欲动。『同感』籍由体液与旺盛的肉欲如同瘟疫一般弥漫开来,诸多的,或是正在肆无忌惮地对王的肉体进行发泄以渴望分到残羹剩饭、或是被氛围所感染而胡乱操穴做爱、或是被兽山兽海碾在身下被恶臭脚爪或是乱哄哄的肉体压住只得半窒息着抽搐地射精的兽人,琥珀将那些快感、痛感、窒息感全部压缩在身体内部——

  过度叠加的色欲已然是一种酷刑。后穴同时被上百个不同位置、长度粗度的肉棒碾过去,各种乱七八糟的液体一直在往肠道里灌。瞬息之间,肉棒放了无数空炮,干燥的尿道壁被各种肉棒挤塞摩擦在内却又往外不断吐着虚无的精液,虚假射精的快感反馈在这具肉体上便是百倍的诱惑与折磨。那对浑厚的胸肌从最开始便肿胀的高翘着,从始至终都在被无数饥渴的家伙大快朵颐,向外一股一股朝着食客们喷着鲜美的奶汁,甚至比射精还要更痒更酥更爽,几乎瞬间就要让勇者永远地沦陷在这份生产的地狱里。

  锐利的狮牙将舌尖咬破,疼痛已经不是作为镇定剂,而是让这只正被无数兽侵犯享用的勇者还能感受现实的唯一方式——口腔已然无法言语,被深喉着唯有干呕感,只得用那支离破碎的意识作最后的宣告:

  “同感——回馈。”

  世界有一瞬是安静的。

  敏感点、高潮、性饥渴,这些普通的词汇都不再重要。当神经突触接受到来自全身每一寸肌肤的巨量信号时,会如同被掌击后脑勺般,简单而荒谬的待机。然后,大脑会从近至远的将这些信号处理——通俗来说,就是用漏电的钢丝球用力从头顶到脚底搓上一遍又一遍又一遍又一遍。

  尖锐刺耳的、连祭坛都无法挡住的声音。大多数兽人在肉棒还搐动喷射着精液的时候就眩晕过去,生物濒死时的射精本能与失禁让他们的下体仍在射出黄白相间的液体。极少数未被同感完全波及的幸运儿也被如山倒去的兽人们压在底部动弹不得。

  几乎所有的体液都被祭坛吸收,化为向勇者的愿力奖赏,而被嘉奖的那只狮兽,睁着失去高光的双眼,全然失去了意识——被压抑着、忍耐着的那些快感,正报复式地向肉体回馈而来。胀痛不堪的黑紫肉根的禁制早已破除,但精液只能从无力红肿的子孙囊内,顺着输精管往外如泉水般冒出来。抖动的硬实胸肌布满油滑的汗液以及粘稠的奶液,原本红亮的乳头因过度失水而变得干瘪发黑。

  黑暗。

  已经失去对身体的掌控,只感到抓住了某物——或者说,那个东西抓住了自己。不知道何为上何为下,但它在将自己朝着大地的反方向拖拽。

  它似乎是一只爪子。虽然冷,虽然肉垫很硬,但它攥的很紧。

  最开始是拉拽,最后似乎换成了助推。总之,它将自己推向了高处,也就是不会再坠落的地方。最后,听见了一声叹息,只隐约感觉那不含任何责怪与绝望的意味,反倒是某种无奈。

  『转移』。

  勇者的眼瞳重新聚焦,化为纯净明亮的湛蓝,带着少许美丽的苍青色。重获新生的狮兽举起双臂,那对肉掌紧紧支撑着头顶上的石板。他默诵咒语:“狼们,我嫉妒你们那足以将奇迹推翻的力量。那么,以原罪勇者之名,在你们亲手缔造的黑暗降临之前,请将力量借我一用吧。”

  力量、沸腾的力量……它在黑暗中翻涌,使黑暗变得更加深沉。这份黑暗嫉妒光明,于是它们朝着光明席卷而来,共同燃烧——胸膛内那如烈焰燃烧的嫉妒情绪几乎要吞噬勇者。倘若说色欲乃是为追求欢乐、尚且含有少许甘美的偷腥者,那么充满厌恶与怨憎的嫉妒感则犹如盗贼,连寥寥无几的美德亦要掠夺。仅仅凭借意志来压抑由嫉妒引发的邪念,就几乎要耗尽勇者的精神力。

  琥珀紧紧地咬住牙关,浑身肌肉紧绷,脚爪在地面上硬生生地划下了可怖的印痕。那承载着无数鲜活生命巨大的石盘,在他沉稳的步伐下被缓慢且坚定地撼动,整个石盘竟然向着上方逐渐抬起,直到底座部分突然间露出了一股充满恶臭和令人作呕的狂风。轰隆巨响之后,石盘被投掷于空旷处,留下了长长的尾迹。

  已经失去理智的雄狮兽人,粗蛮地拨开那簇集成一团的众兽,最终挖出一只……也许还没死透的兽人。苍锋周身苍青的毛发皆已黯然失色,斑驳的鲜血遍布其上,如被火烧穿的薄冰,似乎微风轻拂便可化为齑粉。更糟糕的是,由于在最后转移了那份千倍的色欲,使得头脑中几乎成为了一片混沌,有时甚至会不受控制地向身躯发出战栗的信号,勉强证明自己活着。

  “我一定会……一定会救你……”

  抱起昏死的苍锋,跳下暗门,朝着密道内深入。不多时,便能听见流淌的水声。琥珀先让自己深入暗河之中,一股幽深的寒意从下方袭来,掀起大片的污浊黑浪。他小心翼翼地捧起怀中还温热的肉体,生怕那水流会顷刻间摧毁他们。

  不知走了多久,愈发宽敞的洞穴流溢出混浊的光芒,像暗蓝色的粘稠树脂,仿佛能粘住兽人体力不支的腿脚。双腿笨拙而又沉重,愈发缓慢地向前行进,最终踏在了什么黏着、扭曲之物上,动弹不得。琥珀只觉被牢牢缚在水流之中,每寸肌肤都被牢牢吸住,周身便如一只蚕蛹,不由得嗬呀呀大叫起来。

  

  被那东西狠拽了一把,随后也踉踉跄跄地半被拖行着走。额头在岩壁上狠撞了一下,留下一道血痕,只顾得着抱紧逐渐失去生机的苍锋。他突然失重,呼哧一下向上被拽起,向外飞摔了好几米。

  

  顾不得擦拭血迹,磨得红肿破皮的勇者想要爬起,却先闻见一股潮湿的海盐味——一只怪物——此怪物的肌肤呈现出蓝灰相间的纹理,如漂浮污染燃油的海面。它拥有一对深邃莫测的乳白眼眸,无瞳孔,犹如吐纳繁星与天空的白洞。头部与脖颈粗壮庞大,没有通俗意义上的五官,而是扬着一些触手与口器。其四肢修长,而躯体长着明显的或许是肌肉的肉块,背部带着鱼鳍,展示出宛如海中捕食者双髻鲨般的流线身形。

  

  它伸出几根体触,在苍锋身上那些被挖出伤口、裂开的截面、以及所有能想象到的,可供触手穿行的洞口进进出出,挖出些红白发黑的不明血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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