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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nto the Night

小说: 2025-08-19 13:42 5hhhhh 8170 ℃

  手机响起来的前一秒,深山瑶子还在床上。

  其实她刚刚才洗过澡吹干头发,现在刘海又湿透了汗淋淋地贴在前额。香薰加湿器静静喷吐白雾,冬季下午的日光被纱帘滤过一遍愈发淡而无味,扔在黑色皮质矮凳上的睡衣也是简约的灰色无地设计,而空调暖房调到了20摄氏度,无论是皮肤感觉神经实际传达的温度还是视觉色彩引发的心理联想都并不会让人感到闷热。

  本应如此。但她的睡衣上压着另一套家居服,柔软温暖的法兰绒质地,跳跃的绿紫撞色,据说是某个人气角色的联名款——这是那位服装品味很有一套自己坚持的看护师告诉她的,同时还宣传了一番“明快的颜色有助于调动患者正面情绪”的护理心得。

  眼下这位看护师正作为她被窝里的大型热源,稳稳扶着她想要向内扣合的膝盖,很认真地舔进去。深山觉得口干舌燥,才反应过来连润唇膏都被一点不剩地舔干净了。她的手往下摸索,立刻就被犬饲握住,无处可去只好抓紧床单。她细细地喘气,忍了又忍才慢慢说道:“我算是知道了……为什么都叫你汪酱。”

  “不是因为名字吗?”犬饲停住动作来问,温热的吐息打在之上,就不能抬起头再说话吗。脱离控制的腿条件反射合拢来把他的头夹在中间,黑沉沉的狗狗眼就眯起来,似乎心情更好了。

  怎么会不开心呢,只是看着就很满足。因为自己而眉头轻蹙嘴唇紧咬的瑶子小姐,眼睑盖住一半的瞳孔失焦,睫毛低垂颤动像松叶不胜白雪,好想这样一直看下去。但真的要喘不上气了,犬饲凑上来往她胸前蹭蹭,鼻尖微凉的潮气也像狗。瑶子小姐力气好大,脖子差点断掉。

  深山抬手捏了捏他的后颈,下意识地反驳:“怎么可能,颈部的肌群和韧带……”

  深山医生,深山部长,一定要现在讲解剖学基础吗。不行要禁止他在家里叫她的职务,就像要禁止他在医院叫她瑶子小姐一样。几次却都没能说得出话,被抱起来坐在他怀里,顶到敏感点的同时差点直接叫出声。深山一双手臂细瘦纤长,看起来薄得近乎剔透,缠缚上来的力道却不轻,每次被颠动下面就一阵收缩,贴着肉修剪干净的指甲也往他肩上掐。犬饲安抚地摸她的背,霜线之上绵绵山脊洁白嶙峋,随着手指往下走气温也逐渐升高,冰雪消融一滴一滴落下来沁出色情的水迹。

  总能从制服领口露出来的那颗锁骨中央的小痣也被汗水浸得亮晶晶的,犬饲正在犹豫要不要低头去舔,深山已经张口咬住他的肩头。垂体分泌足量激素降低身体对疼痛的敏感度,只剩下一种奇妙的联想,心虔志诚的僧侣执着钟椎撞出回音悠悠不绝于耳,而他一下一下撞进去,把她的呻吟喘息撞得全部呜呜咽咽闷回喉咙。深山少有失态的时候,生理反应却不会作假,她湿得很厉害——犬饲一开始还试图对比不同品牌安全套的润滑液含量多少触感如何,从而挑出一款来长期使用,但深山的感想是:原来有换过吗?

  热液淋漓漫溢,皮肤贴合肉体拍击之下几乎溅湿小腹,深山腰胯软得要塌下来,哑着嗓子把他的名字含成半句迷离的梦呓。尽管做得过了她喊犬饲,做得不够她也喊犬饲,只能靠语气细微区别去猜她想要什么,但他擅长的恰好就是这个。坐姿再也维持不住,快感抽去力气向后仰进床铺,憋得眼眶都有些湿了,犬饲又把肩膀送上来给她咬。差不多可以了吧?深山没有余裕听他在说什么只是胡乱点点头,任由本能剥夺其他知觉。

  他射过之后也不松手,牢牢圈住她的腰,等到呼吸频率渐渐平稳,犬饲把粘在她脸上的一缕头发挑开,又亲亲她的额头:“要不要喝水?”

  深山从高潮里回过神,看见他肩上一圈叠一圈的齿痕还在发红,这才感觉到迟来的歉意。她摇摇头,摸他剃上去的鬓角:“我去倒吧,顺便拿碘伏消毒?好像破了点皮。”

  “这倒没关系啦。但是换衣服会被人看见的哦?上次织田医生还问我是不是在谈恋爱。”

  深山眉头敛起,按理来说她跟部下之间不该存在会被当作是恋爱的关系。犬饲递过来烧杯,接过去摘出的肿瘤,再正常不过;犬饲递过来龙舌兰,接过去空酒杯,算是职场环境友好融洽;犬饲递过来撕开的安全套,接过去空包装袋……只能说在性行为中,负责理性思考决策的前额叶皮层活跃程度降低,即使是脑外科医也不能免俗。

  她翻身趴到犬饲身上,紧盯着他的眼睛:“你怎么回答的?”

  犬饲重新收拢手臂抱住她:“我说没有啊。”

  深山又开始觉得牙痒痒,但现在咬他很像赌气或者什么。她用力抿了抿嘴唇:“他就相信了?”

  “他就问我是不是养了一只身高大概一米七以上犬齿退化得和人类差不多的猫。”

  虽然知道他性格素来稳重妥帖,深山还是追问道:“然后呢?”

  “没有然后了。”直到深山瞪了他一眼,犬饲才笑眯眯解释道,“之前从卡萨布兰卡拿回来的酒心巧克力,我给了他一颗,他就把这件事忘了。”

  好差的酒品,还好没进脑外科。深山这样想的下一秒,微微发亮的加湿器旁陡然多出一片光源,振动和铃声一齐响起。两位医护工作者毫不犹豫地分开下床,犬饲先一步走到墙边桌前,拿起手机递给深山。嗯,我知道了。小机和西郡呢?好我马上过来。通话只持续了二十秒不到,深山挂断电话扣到犬饲手心,头也不回地走进浴室。

  一开始剪短发就是想要洗头吹头能够方便一点,但为了节省时间,深山还是尽量避免弄湿头发,只简单地冲了冲,甚至没空等水温升到设定数值,比起淋浴不如说是十二月的冷雨。出来时犬饲把她的东西都整理好了,外套,手机,通勤包,一样一样放到她手上,有条不紊纯熟流畅像往常每一天在手术室里。显微解剖刀,双极电凝镊,微型剪刀。深山把包背到肩上:“在这休息或者要回去都行,不用等我。”

  “真的不需要我一起去医院吗?”

  “没打给你就是可以不去。”深山穿好了鞋直起身子,最后扔下一句那我走了,房门就在她背后重重关上。

  不拖着下属一起加班可以说是上司的美德。如果作为别的身份来考虑呢?犬饲凝视那扇门半晌,转身去了浴室。

  手术耗费将近八小时,小机仔仔细细地洗手,还是没忍住说道:“本来还在想能不能赶上平安夜的尾巴去趟卡萨布兰卡……结果已经过零点了。”

  正在使用另一侧洗手池的深山闻言转过头,看着她累得五官都耷拉下去的侧脸:“想去和来岛过节?那排班的时候说一声啊。”

  “可以吗?”小机的脑子里仿佛完全没出现过自己还有能对深山提要求的可能性,一双眼睛瞪得能占去半张脸的面积。

  “嗯,所以下次有什么需要提前说,我会考虑的。要不你先回去?至少还能喝一杯。”

  “深山医生……不对,部长,你真的是最好的部长!”小机热泪盈眶,“但是部长今天本来应该休息吧,还是部长先回去,我没关系的。”

  “那我就先走一步,”深山擦干手,把纸巾丢进垃圾桶,“还有,我会把你的好评转告前任部长的。”

  在小机慌张失措的惨叫声中,深山回到了办公室,没有拿出院内使用的PHS,而是用私人手机拨通了出租车公司的号码。向电话那头报上乘车人和地址,明明只说了姓氏,对面却笑着回答:“好的,瑶子小姐。”

  深山把耳边的手机举到眼前看了看,又重新对上话筒:“你什么时候拿我手机把号码改了?”

  “今天下午……但是我可没有动瑶子小姐的通讯录!”犬饲大呼冤枉,“我改的是我自己的,把联系人备注换成‘帝都自动车交通’了而已。”

  歪理邪说,但恰好卡在深山可以接受的微妙临界点,不需要正式的交涉谈判,大概是咬他一口给点教训的程度。早上刮过的下巴在深夜已经冒出青茬,回馈给牙齿的感触像软糖外侧裹满一圈砂糖粒,适合在长时间的手术后补充能量。脑海里构建出狠狠咬上去的画面,犬饲听不到她回答,只能自己接着往下说:“瑶子小姐不喜欢的话我不来就是了。”

  先是偷梁换柱先斩后奏,后是以退为进以屈求伸。深山哑然失笑:“那我就在医院等你?司机先生?”

  “……瑶子小姐可以换衣服下来了,我在附近的停车场呢,马上就到。”

  这算什么,不打无准备之仗?深山一时语塞,通话已结束的画面熄灭了,屏幕上倒映出她自己的脸。她认命地把手机放进衣袋,准备起身去更衣室。

  放眼望去路边就停着这一辆车,车灯一闪一闪,内顶灯也故意开着,透过前挡风玻璃能看清犬饲穿着一件织出驯鹿花样的毛衣,眼神和她一对上就聚出快乐的光点。驯鹿被穿到身上了也没关系,圣诞老人可以让雪橇犬来拉吧?深山跑了两步,犬饲从驾驶座探过半个身子来帮她把车门打开,她低头坐进去,寒气就被全部丢在外面了。

  辛苦了,今天怎么回事?工厂事故,402的栗原女士又突然昏厥……不过都已经没事了,明天你上班再说吧。嗯,瑶子小姐看起来好像很累。最近太忙好久没去游泳了,不运动还是不行。比起运动不应该先好好吃饭吗。

  对了回去要不要吃蛋糕,小泽和伏见都说这家做得很好,我怕生奶油放不住买了一款莓果巧克力的。好啊正好有点饿了。我还买蜡烛了。又不是过生日。有蛋糕了为什么不许愿?瑶子小姐没有愿望吗。诶,愿望啊。现在不要说,说出来就不灵了。

  深山沉默地靠着头枕,空荡的胃还在一阵阵抽动,却平白感到与餐后血糖上升类似令人陶醉的倦意,这些她不太习惯的琐碎平常的闲聊才是属于另一个世界的魔法。她别过头去看窗外,终电时间过后就算是节日也冷冷清清,犬饲一边开车一边抱怨:“好不容易和瑶子小姐一起过节,居然一点氛围也没有,难得今年医院附近都有做灯光装饰。”

  “有吗?我怎么没看到?”

  犬饲让她从自己口袋里拿手机,连带解锁密码也告诉她了。这段时间瑶子小姐一次都没有在零点之前下过班对吧?就知道会这样所以我已经录下来了。车里一片黑暗,圣诞彩灯却在六英寸的屏幕上渐次亮起;整条街道都笼罩在夜色之中,只有车灯划出光轨。于是和以往任何一天别无二致的冬夜,被沿着这条明亮的缝隙揭开,变成一道全新的入口。深山被晃得有些睁不开眼,听到她的大脑和心都在说:就这样走进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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