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路】（第一章 居洛阳大不易 二）

　作者：niannianyouyu

　2010/08/10发表于：SexInSex本站首发

　    第二天一大早薛义就被自己肚皮的呐喊声吵醒了。和衣而睡最大的好处就是不用费尽心机去猜测哪件衣服是穿在里面的，哪件是穿在外头的。    胡乱洗了把脸，薛义就冲出了门，七拐八拐的穿过几个小巷子，寻了一家看起来还算宽敞明亮的早点铺子。    刚到门前，铺子里的伙计已经机灵的冲了过来，高声招呼着：「这位大爷里面请！大爷吃点什么？」    薛义砸吧砸吧嘴，对于这时候的小吃，还真是说不出个一二三来。于是学着电视里面皇阿玛逛街的派头说道：「你们小店拿手的吃食随便来上几样，只要能填饱肚子的就好。」   「好嘞！你稍坐，马上就来！」小二一边高声唱着诺，一边消失在后堂的门帘子里。    不一刻的功夫，小二就端着一托盘的各种小吃高声吆喝着快步走了上来。小二摆好吃食刚要走，就被薛义叫住了。   「这位小哥如何称呼？」   「您老可是折杀小人了，小的大名李三，客官您就唤我小三就好了。」   「小三……额」薛义无力的抹了下额头上的汗：「好名字……」   「我来问你打听点事情，你可知道天香苑？」    小二一愣，忽然笑道：「当然知道，这天香苑的姑娘可是远近闻名啊。不知客官想要打听哪位姑娘？」 说罢，还促狭的冲着薛义挤了挤眼睛。    哪位姑娘……薛义一时还真不知道该如何说起。    正琢磨该怎么样形容安慰姑娘的时候，忽然想起，好像姑娘左侧脸颊上有一个月牙形的胎记。    连忙拉着小二的手低声问道：「那位姑娘长的非常清秀，左边脸颊下有一个很小的月牙胎记。」    听到这里，小二噗嗤笑了起来。薛义被他笑得一愣，不知道自己哪里说错了。    小二见薛义一脸无辜，笑得更加厉害，差点跌坐在地上。    等到小二笑够了，才发现这位甚是有趣的客官正一脸铁青的看着自己。身高八尺，虎背熊腰，端坐于案前真真是不怒自威。    小二一想到刚才的孟浪不禁打了个哆嗦。连忙深深作了个揖道：「客官可是看错了，要说这天香苑如今最红的便数那清倌小相公贾白羽贾先生了，现如今城里无数的贵人们都为了那贾郎神魂颠倒的。如若真是像客官说的面颊上有一个小月儿牙的，那就必是贾先生无疑了。但……这贾先生……是个相公，却不是客官所说的姑娘……」    说罢，小二就低下了头，但一双贼眼却不停的上下打量着面前这汉子，心道   「分明是个禁军的兵痞，却要学人家的风雅事，好什么男风。」    薛义此时已经顾不上那么多了，目瞪口呆的张着大嘴，足足能塞进两只拳头。    这……男的？？那自己昨天抓的是什么？    一瞬间，薛义明白了，那个所谓的小相公贾先生分明便是个女儿身。   「贾先生，假先生，难怪那老鸨如此大动肝火……还给我封口费。」

　    三口两口的消灭掉了桌上的早饭，随便丢了几个铜钱给那小二，薛义便大步地走出了铺子，风风火火地直奔李书佐家而去。

　    来到昨天李书佐闪进的那扇黑色木门前，薛义刚要叫门，门却吱丫一声自己开了半道。薛义轻声唤了几声，里面却没有人应。    正在薛义犹豫是要推门而入还是在门口等一会的时候，从巷子口转出一个俏丽的妇人。    这妇人大概四十不到，虽然身体已经略显发福，但高挽的袖口露出来的小臂却是肉嘟嘟的白净。    眉眼之间几许岁月的痕迹不但没让这妇人显得老气，反而平添了几分雍容平和。再配上那双水汪汪的桃花眼，更是难掩一那说不出的风情。    一身蓝花布裙，头上扎了一块蓝布头巾，左手垮了一个竹篮，上面还盖了一块粗布，袅袅婷婷的一路走来。    这少妇来到门前，见薛义怔怔的看着自己，仿佛看门的石狮子一般，不禁扑哧的一声掩嘴笑了出来。    这一笑便如在黑暗中摸索得人面前擦亮了一根火柴，又好似白噎着馍馍的顽童竟然发现吃到了一口红糖芯一样。薛义只觉着自己的魂都快随着这一笑飞上了九天，去见了上仙。    若说少女掩口而笑让人觉得欲拒还迎的羞赧，那这少妇的掩口一笑便如这六月里的流火一般直白、炽热，晃得人心里发慌。因为口虽掩住了，但是又哪里掩得住眼神里放射出来的攫取的光芒。    薛义就这样傻傻的楞在这，就连少妇轻巧的晃进了门里都没有察觉。   「你这汉子，好生不知羞。」    站在门里的少妇回头说道，面颊上竟然悄悄的飘起了一片红润。   「若是来寻李书佐，自然进去就是了。李先生又何时出来给人开过门。」    说罢一抹身便消失在了门洞的阴影里。    薛义好容易将自己的小魂魄从上仙那里扯了回来，晃了晃头，仿佛要努力把脑袋里残留的笑容甩脱。   「妖精真多啊……」

　    嘴里嘟囔着，薛义推开了半掩的门。    李书佐家和自己家格局几乎一摸一样，只是略微大了一些，一个标准的两进院落。唯一的区别就是枣树下还放了一把胡凳和一张矮几。    李书佐正手持一卷竹简，斜倚在胡凳上，假装看书。刚才的那个美艳少妇则轻巧的跪坐一旁，正把几盘小菜从提篮中拿出来，整整齐齐的摆在矮几上。    虽然有妖精在侧，但薛义已经不敢造次。 假模假式的正了正衣冠，一揖到地的行了一个恭恭敬敬的大礼，肃然道：「拜见师傅大人……」    话还没说完，那卷竹简已经翻滚着砸在薛义头上。   「滚一边去，谁他娘的是你师傅！」    薛义心里已经恨透了汉朝人，为什么就不能用纸印书哪！散在地上那卷子春秋，可足足有三斤重啊。原来关公夜读春秋竟然是为了锻炼臂力……    既然做好了准备打蛇随棍赖在这，薛义自然也不敢怠慢。一声干嚎竟然真的让他弄出了点感天动地窦娥冤的声势来。   「义本孤苦，幸得先生看顾。 经昨日之事，义已决定从此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但求先生能念在我死去的爹爹份上，收下徒儿吧！」    说罢便跪倒在地，痛哭不止。    薛义绝对相信如果孙悟空有自己这么情真意切的话，就算是他打死十个白骨精，唐僧先生也必然是不舍得他离去的。    李书佐先是一愣，随即明白面前痛哭这货定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纵横江湖几十年，薛义这般作态又怎能骗得过李书佐。    十几年的相处李书佐对于薛义可是了解的极深，又怎会相信他的诳话。    刚要张口呵斥，耳畔传来了几声啜泣。    原来那美妇人见着薛大郎哭得情深意切，竟然感动得暗自落泪了。    原本要将这粗货轰出去的话也被李书佐嘴里打了个晃，最后活生生的吞回了肚子里。    李书佐轻轻捻了几下胡须，肃然道：「既然你如此好学，那就留下吧。」 说完又瞟了眼正在边上偷偷抹泪的美少妇，挺胸舔肚的做出一副为人师表的样子。    薛义一边在痛哭流涕，一边却在偷偷观察着李书佐。 见李书佐竟然答应了，一双三角眼还不住的往边上瞟，自然对李书佐那点花花肠子是心知肚明。     连忙跪着爬前几步，磕倒在地道：「谢谢师傅，谢谢师娘！」    这声师娘喊得是如此洪亮和自然，以至于连李书佐听着都心头一震。 但心里却不住点头，心说：「这他妈才是我徒弟！」    而美少妇此时却已经被羞得不知如何是好，原本哭得梨花带雨的脸上又瞬间爬满了桃红，真真是好一出绿肥红瘦。    旁边的师徒二人竟一时间都看痴了。    美少妇见两个急色鬼都直愣愣的盯着自己，真是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下去。     慌慌张张的收拾起了篮子， 一个箭步窜到了门口。 临走还没忘记回头狠狠的瞪了李书佐一眼。    就这么一眼。    李书佐几天都没回过魂来。

　    美少妇跑出了院子，李书佐自然也不会再给薛义什么好脸色。 一边夹着桌上的酱豆，一边冷冷的说：「说吧，到底肚子里耍的是什么花花肠子？」    薛义一愣，显然李书佐是误会了自己。   「先生，弟子是真心实意的想学本领。」    正在夹豆子的筷子一顿   「真的？」   「千真万确！」   「那好，」李书佐嘎嘣嘎嘣的嚼着豆子，让人听起来就像某种野兽嚼骨头一般。   「既然如此诚心，那就去把那卷春秋抄写三遍吧。」   「可， 可我不识字……」    筷子如期而至的又丢在薛义脸上。    还好中国人不用刀叉，薛义在心里腹诽道。    不过如果薛义知道那时候很多有钱人吃饭都是用手戟的话，那估计打死他也不敢再招惹李书佐了。   「不会写还不会画吗！就知道你这厮没安什么好心思」李书佐已经到了暴走的边缘。   「好的！好的！」     薛义慌忙拾起了散在地上书简， 狼狈的逃出了小院。    如何抄书简，这对于薛义又是个问题。    还好如今的薛大郎已经不是昔日的混人薛大郎了。    薛义在南街上找了一个替人抄写的老先生，详细的询问了一些这个时代进过私熟的孩子都知道的常识。    之后又到街尾的质宝轩里买了十斤竹简，几把刻刀。   「我就不信，不就是往竹子上刻鬼画符吗！」    半夜挑灯夜战的薛义一边用缠满绷带的手努力地往一指宽的竹简上刻着字，一边恨恨地嘟囔着。

　    有的时候一直在想，时间到底是什么。或许是不断堆积的灰尘，年复一年日复一日的积累着厚度，就如同购物狂们在积累自己信用卡上的数字一样。 往往向前看时是如此的漫无尽头，可回头看来，那串数字又跳动得让人心惊肉跳。    转眼间， 薛义来到这个世界已经三个月了。     在这三个月里，薛义像海绵一样疯狂的吸收着这个世界的知识。    古代很多知识都讲意会，这给薛义的学习平添了无数的烦恼。    三个月的苦读让薛义终于摆脱了文盲的身份，用李书佐的话说，勉强算是个认字的了。    而薛义时常冒出来的很多见解也让李书佐大为震惊。    在一次争论之后，李书佐关好院子的大门，很严肃的把薛义拉到了屋里，神秘兮兮的问了句让薛义哭笑不得的话：「跟师傅说实话，你不是关东的黄巾余孽吧？」    还没等薛义笑出声来，接下来李书佐的话却让薛义惊出了一身的冷汗。   「我不管你是不是黄巾余孽，也不管你脑袋里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是哪里来的，我只有一句话劝你。」    李书佐的树皮脸已经变得格外阴沉，声音仿佛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般冰冷   「张角死了还没几年，这些话你最好老老实实放在肚子里。你知道当初灭黄巾的时候多少人头滚滚落地吗？我还想再活几年，你最好别给我惹麻烦。」    原本还在为自己来自后世的见识而骄傲不已的薛义这才想起来黄巾之乱这档子事。     没有亲身经历过的人根本无法想象当时的惨烈，就连号称见多识广的李书佐回想起来都会做噩梦。    接连几天，李书佐的情绪都很低沉。终于在一次酒后，李书佐和薛义说起了平黄巾的事。    中平元年，李书佐跟随左中郎将皇甫嵩转战颍川。当时杀的是血流成河，流出来的血水让整个平原像下过一场大雨一样泥泞，李书佐记得很清楚的是自己的一双靴子陷在泥里面都没能拔出来。    官军所到之处城破必屠，见人就杀。    几万俘虏被拖到城外全部斩首，尸首堆的跟小山一样。   「那哪里是什么黄巾贼啊，分明都是十来岁的孩子啊！」    酒精让李书佐渐渐有些失去了控制，说话也开始颠三倒四的。   「半夜里一个妇人爬进了我的帐篷……真白啊，那奶子，真……真他娘的软啊」     李书佐一边叨咕着，一边揉捏着手里的杯子，便似这杯子变成了妇人的胸部一般。   「几个月没见过女人了，那话都快能戳破了天」    薛义撇了撇嘴。   「她说，随你如何都好，只要……只要能救我的孩子。」    李书佐重重的打了个酒嗝   「我这才发现帐篷角还藏了个小的。」   「这算什么……这算什么……」    李书佐开始不断地傻笑，眼神也变得混浊起来。   「我当时在干什么……干什么了？」   「她直接爬到了我身上，一下子就坐了进去。」   「摇啊摇，摇啊摇」    说到这里，李书佐已经是泪流满面、泣不成声。   「摇啊摇，摇啊摇，那孩子就在旁边看着我……」    薛义半分醉意都没有了。双拳紧紧的攥在一起，竟发出了咯吱咯吱的响声。   「皇甫嵩这个畜生！禽兽！」    面红耳赤，双目充血的李书佐就似那索命的夜叉一般，散乱的头发像被雷劈中了一样根根竖立。    可这愤怒转眼间又变成了野兽般的哀号，野兽失去了幼仔后的哀号。   「我竟然救不了她们……」   「全死了，全都死了……」   「我到底能做什么啊……」

　    酒精最终战胜了盘绕在李书佐脑海里的愤怒、失落、羞耻、无奈、痛苦、迷茫，将他放倒在了矮几旁。    而薛义竟然在酷热的夏日里开始发抖，抖得很厉害，抖得都能听到桌子上的杯盘碟碗在互相碰撞。这碰撞声仿佛将薛义和这个世界越拉越远，越拉越远。

　   「我来到的真的是人间吗？」

　    自从那次醉酒之后，李书佐再也没跟薛义提起过关于黄巾之乱的事情，薛义也完全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平日里说话更加谨慎。    因为薛义终于明白了一个道理：所有超越历史出现的东西必将被历史所扑杀，就如同树苗失去了赖以生存的土壤就比不得活一样。    如果自己不想被当作异端邪教，那最好的办法就是让自己融入到这个社会中，成为这个社会中平凡的一份子。    平实空闲时，薛义也开始习武。     薛义练的很刻苦。在很多同营的袍泽看来，这种刻苦已经无限的接近于自虐。 但薛义每次都只是憨厚的笑笑，接着继续练。    因为李书佐那晚梦呓般的话语始终在他耳边环绕，便如同影子般甩也甩不掉。   「摇啊摇，摇啊摇」

　                       （待续）*********************************************************    很担心，自己这写文字首发在SIS上的，如果每集的段子不够分量会不会勾不起大家的兴趣，毕竟本人自信这辈子是绝对没办法写出如红楼梦那般经典的书。    但是让我写那种从开头抽送到最后的，本人也是断然写不出来的。    现在SIS大多数的书都给人感觉急匆匆的，就如同久旱逢甘霖的汉子见到了姑娘，既没有调情也没有调戏，就先把自己那话端了出来。之后，既没有前奏也没有高潮便喷了出去。    关上电脑，除了满手的潮湿竟然什么都留不下来。    偶尔一次或许还觉得很过瘾，可多了哪。     感觉这就是色情和情色的区别吧。    我想写的是一本很生活的小说，或许很长，因为生活本来就很长。也很慢，因为，这本就是生活。对于那些希望看了两行就开始充血的汉子们来说，我的文章或许真的太不给劲了。    如果有兴趣的，那就先养养再看吧，我会尽力更新，但毕竟都是有工作有家庭的，也希望大家能理解。另外因为第一次写书，貌似我的第一节字数太多了，哈哈。    后面会逐渐出现大家期待的内容，或许会偷看姑娘洗澡，或许会和喜欢的姑娘野合，又或许会做出一些有些猥琐又有些孩子气的举动，但绝对不会有那种只有半人半兽才能做出来的事情。    所以在此处作者郑重注明：口味极清淡，不喜误入！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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