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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穿越 - 龍傲天,9

小说:表裡不一表裡不一 2025-08-19 22:45 5hhhhh 3770 ℃

這是由於疑心病重的皇帝,對任何人都不信任的表現。即便是御醫,即便將人安排在了側室,也不允許對方能隨心所欲的進入皇后房間,畢竟兇手可能是親兒子,這樣令人心寒的可能下,連親生骨肉都不能相信,又還能相信誰?

御醫回過神來,才意識到瑩妃娘娘這麼做的用心良苦。聽見外頭傳來了宮女又驚又喜的呼喊聲,御醫只能匆匆和瑩妃娘娘鞠躬道謝,隨後側室的門便被撞開了,御醫就像是從睡夢中猛的被驚醒一樣,迷迷糊糊的被宮女帶走了。

「哈啊……妾身這是何苦、自找麻煩呢……」

聽著外頭傳來的騷動聲,瑩癱坐在牆邊,他能感覺到自己的心跳正在逐漸慢了下來,畢竟可是幾乎耗盡了全身的血液來救皇后呢,肯定早已超過人體能流失的血量了。

「我在幹什麼啊……」

為什麼要這麼努力,為什麼要堅持把事情做到最好?

瑩在心裡這麼質問著自己,當呼吸逐漸變得輕淺,直至完全停止前,瑩只能在腦中模糊的想著,大概是因為對那個世界仍有著留戀。

等瑩再次醒來時,最驚訝的莫過於身邊有人守著,這件事了。

「國師……真沒想到,妾身睜開眼睛竟會看見你。」

在睜開眼睛之前,擴散出去的精神力已經讓瑩早一步的掌握了環境,因此也很清楚自己現在並不是在皇后的寢宮,更不是自己的碧水宮,但同時也並非天牢,而是神廟中。

國師看著瑩的眼神中有著很複雜的情感,也並沒有針對這句話開口說些什麼。

瑩抬起了手臂,看著落在自己身上的綾羅綢緞,那並不是什麼普通的華服,從上頭的每一根編織紋,到樣式以及點綴的寶石水晶,都能說明這東西不是單純為了好看而製作的。

瑩垂下了眼簾,心中已經想到了什麼。

「說吧,妾身……死去的這段時間,發生了什麼事?」

瑩並不是只有修復皇后的身體那麼簡單,還順手把皇后身上的病症撈來了,雖然死亡是在所難免的現象,但瑩卻沒想到自己竟然會沉睡這麼久。

具體是多久?這段時間發生了什麼事?自己的事情被多少人知道了?接下來,他會成為「什麼」?是實驗體?怪物?還是所有一切的幕後主使者?

更重要的是,藥翠怎麼了?

一瞬間,千頭萬緒湧上心頭,瑩忍不住蹙緊了眉頭。

「您也知道自己死了啊……死了啊!瑩妃娘娘,這種事情……您怎麼能……」

國師先是低喃著,隨後就像是不要形象了似的,雙手重重拍在玉壇邊緣,那一副像是要崩潰似的質問,一瞬間讓瑩忽然有種對不起他的感覺……

「看來國師,知道的很多啊……那個,妾身、妾身也沒想到,會發生這種事情……總之,現況如何了?」

原本以為連國師都能護住皇后的心脈與大腦,就算這件事背後和昊天有關,那應該也沒有太大的問題,瑩還想著可以利用這件事讓自己,以熟悉的方式獲得更多的毒抗性,甚至是晉升。

卻沒想到這竟是一種遇強則強的毒性,瑩可以料想得到,此時就算國師想出手以相同的方式救治自己,恐怕也是束手無策。若不是「不死」的異常還在持續作用,瑩肯定再也無法睜開眼睛了。

想到這裡,瑩半垂下了眼簾,伸手摀住了自己的胸口。像這樣在末日後,劫後餘生般的感覺,瑩還以為自己再也不會遇到了。

雖然也多虧了如此,讓自己得到了意料之外的晉升。

「現況很糟……」

聽見國師這麼說著,瑩的心口猛然一跳,從玉壇上輕巧跳下的同時,將自己更上一層樓的精神力猛的擴散了出去。

那能造成實質影響的震盪波,讓一旁的國師露出了極為錯愕的神情。

「母妃!」

忽然,一道熟悉又陌生的稚嫩嗓音,伴隨著一個小小的身影撲進了瑩的懷中。

「……藥翠?」

雖然已經用最快的速度掌握了現況,但親眼看見懷中的孩子,瑩還是忍不住感到了一絲錯愕。

明明閉上眼睛前,還是個剛滿一歲的孩子,怎麼現在卻已經是個四、五歲的孩子了?

「母妃還記得藥翠!」

孩子燦爛的笑著,心裡彷彿沒有任何一絲一毫,對於瑩突然「逝去」的怨恨與失落。實際上,當那股精神力擴散出去時,瑩便感受到了,這個孩子心裡對自己的,只有喜悅。

「妾身……非常的抱歉。沒能陪伴你……藥翠……」

這一刻,瑩忽然感到了心疼與鼻酸,他緊緊的抱住了藥翠,眼眶裡一陣溫熱。

「沒事的,母妃!藥翠、藥翠在這段時日,好、好好的學習!藥翠,一直相信母妃會、會回來!」

看著說起話來還有些嗑嗑碰碰,發音也有些口齒不清,但思緒卻已經十分有邏輯的藥翠,瑩還是沒忍住眼中的淚,珍重的吻了吻藥翠的頭頂。

在外人看來,這個孩子或許已經在學習上十分的努力,但是在瑩的眼中,藥翠的努力與辛苦遠遠不止於此。明明在自己閉上眼睛前,留存在那塊玉珮裡的力量並不多,但這孩子卻能利用那些力量,在其他方面也持續的自我精進。

沒有人教導,沒有人帶領,這個孩子得要多努力,才能獨自在這幾年裡,進步到這個程度?甚至,瑩可以確定,此時此刻藥翠對身體的掌控力肯定比任何人都要精準,那雙比普通人類更加優越的雙眼,也將給藥翠帶來更多的優勢。

「非常抱歉,得打斷兩位的感人重逢。瑩妃娘娘,現況……」

就在這時,國師不得不乾咳了兩聲,拉回兩人的注意力,然而話都還沒說完。

「妾身明白,這大朝廷已覆滅。改朝換代……妾身確實沒預料到,會來的這麼快。是那名給皇后下毒的人吧?背後是昊天元帥?」

瑩自然而然的接話道著,讓國師再次錯愕了,愣了下後很快的回過神點頭說著。

「是的,皇后殿下的重病只是障眼法。但是,多虧了瑩妃娘娘明察秋毫,並讓皇后殿下以如此快的速度恢復。並且……在瑩妃娘娘的指引下,太子殿下才能搶奪先機,阻止了刺客行刺皇上。」

雖然只是短短的三言兩語,但瑩卻能想像得到,當下那情景是多麼的險惡,就在國師繼續說下去前,瑩卻忽然問了國師有沒有大件一些的衣服?

「瑩妃!」

瑩沒有回答國師,而是彷彿早就知道似的,看向那再一次被打開的大門。迎面走來的,是同樣大了許多,如今已成為新任皇帝的前皇太子。

「瑩妃……太好了……朕、朕可擔心死了!現如今,您終於回來了!」

軒轅皇帝感動的顫抖著聲音,也不在乎身上的龍袍會不會髒,快步上前就要蹲下把坐在地上的瑩妃扶起。

「軒轅聖上如今是皇帝,跪一個妃子也不怕自損威嚴了。」

瑩這麼道著,卻沒想到軒轅黃帝跪下的動作絲毫不減,反而更加直接的撲通!跪了,然後張開雙臂將瑩連同藥翠都抱進了懷裡緊擁著。

「區區威嚴,在瑩妃面前算得上什麼?朕這段時間,可等的好苦啊……」

看著面前彷彿一家三口好不容易再次團聚的景色,國師不得不再次扮演起了壞人的角色。

「聖上,現況刻不容緩。瑩妃娘娘,正如您所見,刺客失敗後事情並未落幕,昊天元帥突破了戰線,雖這麼說有些可恥,但昊天元帥以一檔百之姿,僅憑一人便殺入了朝堂內,在其他暗樁的裡應外合下,昊天元帥……」

說到這裡,國師喉間一哽,一時之間竟說不出話來。

「父皇的頭顱,被當眾斬下。」

於是,軒轅皇帝沉聲接過了話,隨後深呼吸一口氣,很快的穩住了心神。

「雖有瑩妃轉贈給父皇的首飾,替父皇擋下了最初的一劍,但……可恨整個朝廷竟沒有一人能擋昊天元帥,即便、即便……」

聽著又一個人哽噎的說不出話,瑩抬起手拍了拍雙肩微微顫抖的軒轅皇帝。

「別太自責了。妾身親身見過昊天元帥,也與對方交手了一瞬。」

聽見瑩竟然曾見過昊天元帥,國師和軒轅皇帝都是一陣錯愕,然而他們的震驚中並沒有任何,懷疑瑩也是暗樁的樣子。

瑩瞇起了眼睛,撇見正一臉驕傲的挺起胸膛的藥翠。於是瑩明白,藥翠在這段時間裡所做的努力,竟然還包括了這樣的人心安撫,這讓瑩的心裡更加的自責了,但同時也替自己的孩子感到驕傲。

『謝謝你,藥翠。你做到了連妾身都難以達成的目標。』

瑩低垂著眼簾,在藥翠的腦海中如此道著。

感受著那更加濃郁的喜悅和得意,瑩微微一笑,輕拍著藥翠的腦袋,並繼續和兩人說著。

「說得直白一點,昊天元帥並不是一支軍隊能擋下的。連軍隊都無法擋下,更何況所有士兵都在戰場上的當下呢。不過……」

話說到最後,瑩看向了還在震驚中的國師。

「國師是如何敢喝下妾身的血?」

雖然這段時間裡,要長好手臂並不難,但是瑩卻能猜想到,國師肯定透過喝下了自己的血,來達到恢復手臂的傷,甚至是其他的內傷外傷。說不定,在操作得當下,連精神方面都得到了治癒。

想到自己或許在某個時候成為了「藥材」,就讓瑩深感不悅。

「瑩妃娘娘恕罪,當下也是不得不賭上一把……」

國師果斷的拱手認罪,還想再繼續解釋些什麼,瑩卻揮了揮手打斷了對方的話語。

「沒有下次了。雖然國師確實有本事,妾身的血要轉化成藥材也確實可行。但……國師也要明白,毒與藥僅有一線之隔。妾身能再醒來,但國師呢?」

聽見瑩的話語,直到現在才終於明白當初的舉動有多麼驚險的國師,更是嚇出了一身冷汗,趕緊承諾著不會再做了。

瑩並沒有真的要恐嚇對方的意思,光看醒來時自己並沒有被投入爐鼎中煉藥丹就能知道,自己的血能治癒療傷這件事,並沒有被太多人知道。

「先皇被斬首後,昊天元帥應該……不,國師趕到現場了,是嗎?」

如果現場真的沒有人能夠阻止昊天,那麼現在稱帝的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是軒轅,瑩略為一想,便得到了答案。

而這也能說明,為什麼國師會冒著那麼大的風險,喝下瑩的血。

「不……說來慚愧,即便我兩聯手,再加上數百精兵,也不是昊天元帥的對手。」

然而國師卻搖了搖頭,雖然場面看起來一度能贏,但實際上國師和當時的皇太子都很清楚,再繼續下去被耗死的那一方只會是他們。

「但是,昊天元帥卻突然撤退了。」

現在想起來,仍是令人感到一頭霧水。軒轅皇帝這麼說著,在昊天元帥撤退前,還留下了一句奇怪的話。

『母妃,那個人說不想殺同鄉的孩子。』

當瑩的腦海中響起藥翠的聲音時,從軒轅皇帝嘴裡說出來的卻是另一句話。

「他說會擇日再訪,希望那時候能坐下來談談。」

聽見這兩句話,瑩沉默的垂下了眼簾。

這是屬於強者的高傲,也是屬於強者的自尊心。

「哈啊……真是愚蠢,這人大概從未狼狽的失敗過。所以只知道,棒打落水狗的可恥,卻不知道趁勝追擊的重要性。」

瑩這麼說著,鬆開了抱著藥翠的雙臂,站起身的同時,只見那原本嬌小稚嫩的身體,忽然像是經歷了數年的歲月般,一下子抽長了。臉上的五官不只更加的深邃,纖細的四肢與穠纖合度的軀體上,精瘦的肌肉更勾勒出了優美卻又充滿力量的線條。

「妾身會讓他後悔……」

瑩隨手撥了下長至腰際的黑髮,裂嘴一笑。

即便昊天並沒有傷害藥翠,但這並不能改變昊天的結局,最多就是能答應對方先坐下來談談。

直到這時,傻愣愣的看著瑩的國師和軒轅皇帝才猛的回過神來,國師這時也才知道,為什麼瑩會要求尺寸更大一些的衣服,軒轅皇帝更是直接脫下了披肩蓋在瑩的肩膀上,更親力親為的替瑩拉攏披肩。

「瑩妃……竟連這種事情,都能做到嗎?」

一旁的國師也跟著拿來了一件下襬較長的外套,讓瑩能遮住那修長了許多的雙腿。

「妾身能辦到的事情,可多著呢。」

瑩撇了兩人一眼,牽著藥翠走出了神殿。

「拜見聖上!臣回來晚了,請聖上降罰!」

一推開門,就聽見了一道宏亮的告罪聲,瑩並不意外,也沒有要解釋的意思。實際上瑩根本直接把那個,跪在大門前的彪形大漢當作裝飾品了。早在精神力擴散出去時,瑩便之到了門外有這麼一個彪形大漢,而對方是什麼身份,為什麼跪在這裡,瑩也一清二楚。

那是一直以來都鎮守在邊疆的元帥,磐古。瑩不確定這個世界的人知不知道,盤古開天闢地,這個傳說故事,但元帥這個名字倒是挺好記的。

「磐元帥,此事並非你一人的過錯。平身吧,朕不與你究責。」

後方跟著走出的軒轅皇帝大手一揮,赦免了磐古的罪責。而那彪形大漢抬起頭後,才發現了站在皇帝身旁,那似乎只有十幾二十歲的青年,從對方身上的華裳能分辨出,這是一個妃子。

但是,不管是這妃子站的位置、出現的時機,甚至是全身上下散發出來的氣息,都讓磐古瞬間判斷出,這妃子絕非普通人。

「聖上,這……」

磐古一得到先帝被斬首的消息,便第一時間趕了回來,然而路途遙遠,等他趕回來的時候,事情早已成定局。在得知下手的人竟然是敵方的元帥時,磐古甚至懊悔的差點都要自盡謝罪了,若不是新上任的軒轅皇帝阻止了磐古,讓對方用剩下的一輩子來贖罪,只怕等事情結束後,磐古還是會自盡謝罪。

瑩這麼想著,也不管身旁就是軒轅皇帝,抬手阻止了磐古的話語。現在他必須分秒必爭,沒時間搞這些儀式和流程了。

「昊天元帥很快會再到來。實際上……他正在路上,不是嗎?」

瑩這麼說著,目光精確的看向了人群中的某一個人。

雖然四目相交了,但那人仍是很快的維持住了臉上的表情,若不是在精神力的感知下,這點情緒變化很容易就會被忽略。

不等軒轅皇帝疑惑的追問瑩,是怎麼得到這個答案的?

只見瑩抬手,五指一勾,那人就像是被牽線拉扯著的木偶,手腳不聽使喚的從人群中走了出來,站定在磐古元帥身旁。

「這人……」

軒轅皇帝挑了挑眉,話都還沒說出幾個字,那人便猛的跪了下去,用顫抖而茫然的聲音說著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會走出來,當他想順勢將這詭異的現象推給那莫名出現的妃子時,卻猛的感覺到腦中一陣抽痛。

「妾身不想浪費太多時間。你們這些臥底身上,應該有著能直接與昊天元帥聯繫……或者說,直接讓他現身的東西。」

隨著瑩的一字一句,那人感覺腦中的抽痛也快速的加劇了,等瑩的最後一個字落下時,那人也已經滿頭大汗,身上的肌肉因為劇痛而微微抽搐著。

然而即便如此,那人也沒有將身上的東西交出去,而是吃力的繼續裝傻,那副模樣連後方走出來的國師都差點被騙了過去。

「無妨,妾身自己拿。」

當最後一個字落下時,一陣令人頭皮發麻的宿肉撕裂聲響起,而那人卻像是操線木偶般的站了起來,然而看著那人臉上明顯的痛苦神色,以及撕心裂肺的慘叫聲,反而讓這一幕顯得更加詭譎可怕。

就站在那人身旁的磐古,很快的發現了那人腰腹上暈染開來的一片鮮紅,熟悉的血腥味更是一下子撲鼻而來。

「磐元帥,退下。」

就在磐古看不下去的想要出手阻止時,卻聽見了軒轅皇帝沉聲道著。而此時那人腰腹上的鮮血越來越多,同時由內而外的有什麼東西像是被拉扯著,下一秒便猛的穿出了衣服。

還帶著鮮血的某樣東西像射出的箭矢般衝向了瑩,只是一眨眼已經來到了面前,然而那東西卻像是撞上了什麼似的,猛的停在了空中。

「咳!咳咳……即便、如此……諒你也無法……」

物體被強行取出後,那人便虛脫的癱軟在地上了,而磐古即便蹙緊了眉頭,但還是選擇了聽從命令,向後退去。

忽然,一道清脆的破碎聲打斷了那人痛苦的哀鳴聲,看著那染滿了鮮血的東西跌落在瑩的掌心裡,那人的臉上露出了錯愕的神情。

「哈啊……你說這小小的禁制?在妾身眼裡,這和糖果包裝沒有兩樣。撕開就行了。」

瑩輕笑了,指尖捻起了那一小塊扇形的碎片,翠綠的眼眸瞇了起來。

「接下來……是要妾身親自把這東西拼湊起來?還是你們乖乖的自己交出來?」

想來這應該是昊天的拖延戰術,瑩裂嘴一笑,完全不把眾人或驚訝或恐懼的神情放在眼裡,只是掃過了底下的眾人,精神力一動,便將其中一名藏到了陰影中,打算逃走的人控制住了。

「你、你在說什麼……」

瑩的這番話,很顯然暗示了,昊天安插進來的臥底不只有眼前這人。

軒轅皇帝雖然感到憤怒,但卻不意外。畢竟想也知道,不可能真的就只有昊天元帥自己一個人殺進來後又離開,肯定會留下幾顆釘子用以獲取情報。但軒轅皇帝沒想到,光是這些守在神殿外頭,以及跟在自己身後的侍者們當中,竟然就有一個,甚至不只一個臥底。

昊天元帥究竟把自己當作了什麼?

軒轅皇帝握緊了拳頭,答案恐怕是,什麼都不是。

而面對那人持續的裝傻,瑩只是無趣的撇了撇嘴,就見另一名臥底就像先前那樣,也僵硬的邁著雙腿走了出來。

「該怎麼做,應該很明顯吧。」

輕脆的彈指聲響起,那被強行取出碎片的人,就像是基因突變似的,突然間從全身上下長出了大小不一的扭曲腫瘤,不等旁人反應過來,一眨眼就炸成了一片血花與肉糜。

「好了,演示夠了。接下來,妾身會將你的同伴們一個個殺掉。試著在那之前,說出一些能保住自己性命的情報吧。」

看著被噴了滿臉鮮血與滿身肉糜的臥底,愣愣的站在那裡,瑩腳步一動,肉眼無法看見的波動猛然擴散而出,即便看不見發生了什麼事,但那穿透了身體的精神力卻能讓人本能的感受到不安,與強烈的恐懼。

「什、什麼……你到底、在說些什麼?我、我只是……」

臥底的話都還沒說完,忽然咚咚咚的幾聲悶響,打斷了臥底的辯解。那是幾顆憑空落下的頭顱,從切面處甚至還能看見仍在噴濺的鮮血,他們臉上的神情是那樣的茫然,彷彿根本沒意識到自己的死亡。

然而,當臥底仔細的看清了他們口中的東西時,卻猛的雙腿一軟,癱坐在了地上,臥底之間是不會曉得誰是自己同伴的,這是為了避免被抓住時洩漏出了同伴的身份,然而在他們嘴裡的扇形碎片,卻再明顯不過的證實了他們的身份。

「還真是忠心啊。以為自己是重要的即時情報,卻不知道……其實你們都只是砲灰。真可憐……連自己吞了什麼都不曉得,昊天元帥肯定以為,妾身會為了收集這些而耗費時間和力量吧?」

這些碎片能夠察覺到與他們相似的力量,也就是來自另一個世界的能量,雖然習武之人、修仙道者的法術也可能誤觸,但在這種情況下,出現如此情況的機率太低了。

而相同的,瑩也能夠過碎片的力量,鎖定目標。想必昊天應該是去了較遠的地方,所以才會設下這樣的「拼圖遊戲」想爭取一點時間吧。

瑩這麼想著,同時一勾手,將那三塊碎片也抓進了掌心裡,一塊塊的鑲嵌在一起,那細微的聲響也同時刺激著那名臥底的心理。

「哈啊……你們偉大的昊天元帥,去哪了呢?你不打算說的話……妾身就只好自己,從你的腦袋裡挖出來了。」

聽見瑩的話語,那名臥底像是崩潰一樣的猛的站起身,慘叫著想要逃走。然而他才剛踏出兩步,猛的一股涼意從小腿傳來,那名臥底也突然失去重心的跌倒在地上,直到劇烈的疼痛襲來,那名臥底下意識的看向了自己的雙腳,才發現兩隻腳從小腿中段,消失了。

更準確的說法應該是,有什麼鋒利無比的東西,砍下了他的雙腿。

「啊啊啊啊!腿……我的腿……」

這一連串太過驚悚而又詭譎的情況,早已讓大部分的人都愣在了原地,惶恐不安的抱著自己的身體。

軒轅皇帝和國師自然也是第一次看見這種畫面,也都同樣的錯愕不已,然而比起先帝被斬首後,等待著瑩醒來的那段時間裡感受到的絕望,以及不知道昊天什麼時候會再出現,敵國又是多久後會將他們併吞甚至是滅國的恐懼感相比,即便眼前的畫面令人難以理解,卻奇異的讓軒轅皇帝和國師感到了安心。

是因為瑩妃娘娘嗎?

這麼想著的他們,忍不住撇向了那走出了神殿大門後,便站在原地,卻在短短的時間裡處理掉了眾多臥底的瑩。或許是清楚的認知到,有如此強大的人做為國家的後盾,兩人的心裡都感到了一陣踏實。

然而對那名臥底而言就絕對不是這樣了,龐大的絕望感猛的壓到了他的身上,然而比起雙腿被斬斷的劇痛,以及面對「怪物」的恐懼,當那名臥底的腦中猛的炸開了更加劇烈的疼痛時,他甚至顧不得腿上的傷,只能抱住了腦袋滿地打滾慘叫著。

「太吵了。」

下一秒,那絲心裂肺的慘叫聲猛然消失了,即便耳邊還殘留著餘音,卻能看見那臥底像是一瞬間失去了聲音一樣,明明表情如此猙獰痛苦的扭曲著,自己的頭髮更是被扯下了好幾搓,從斷腿處噴濺而出的鮮血更是撒了一地,但卻聽不見那名臥底的慘叫聲了。

瑩簡單粗暴的在那名臥底的腦中翻攪著,撕碎了人體固有的外層精神障壁,切入意識與精神中,搜刮著所有保存在這裡面的情報,將它們拼湊或撕碎,如同暴風般的席捲了所有一切,連任何一個角落都不放過。

很快的,那名臥底翻起了白眼,癱軟在地上抽搐著身體,連扯著頭髮的力氣都沒有了,只能不斷的從嘴角吐出白沫,身體抽搐顫抖的樣子就像是中邪一樣。

「哈啊……是這樣啊……妾身找到了有趣的東西……」

忽然,瑩發現了什麼的輕輕一笑,下一秒,他便感覺到自己的精神被另一股力量抗拒著。瑩沒有再持續破壞下去,而是順著那股力量的排斥性,全鬚全尾的退出了。

其餘的人並不曉得發生了什麼事,只是當那臥底癱軟在地上抽搐著口吐白沫後沒多久,天邊傳來了一聲巨響,緊接著一道閃光便如同一條怒吼的巨龍般,從雲端猛烈的竄向了地面,眨眼間便貫穿了神廟的房頂,將那些用於守護的陣法視若無物,張大了血盆大口撲向瑩。

面對這突如其來的猛烈攻勢,瑩卻只是輕笑了一聲,將藥翠推到軒轅皇帝身邊的同時,抽出了對方腰上的配劍猛然一揮。

在巨龍般的雷電面前,宛如牙籤般的寶劍,卻瞬間將那氣勢磅礡的巨龍打散了。然而下一秒,從巨龍中竄出的昊天元帥也已經貼近到了瑩眼前。只不過,瑩的臉上依然沒有絲毫的慌張,只是一個側頭便避開了對方揮來的一劍,猛的一個迴身甚至比對方落下的速度更加迅猛,緊接著便一腳將昊天元帥踹飛了出去。

飛揚的披肩與旋飛而起的長袍如同綻放的花朵,銀白的寶劍就是妖花上的棘刺,然而這都比不上隱藏在棘刺中的劇毒危險。

昊天元帥在空中猛的一個翻身,將手中的長劍插入地面,在地上劃出了長長的一道痕跡,堅硬的大理石就像是被熱刀切開的奶油般毫無阻力。最後當昊天元帥停下時,甚至沒注意到自己腳邊的就是那臥底,直到一聲細微卻令人起了雞皮疙瘩的契合聲響起。

昊天元帥這才猛的轉過頭,看見了那不知何時出現在腳邊的,已經和那名臥底手中,最後一塊碎片契合的物件。當那組合成一個完整的圓盤,同時刻印在上頭的紋路亮起了光芒時,昊天元帥的瞳仁猛然一收,正欲退得遠一些。

然而手都還沒從劍柄上鬆開的昊天元帥,卻突然被一陣突如其來的寒意,僵住了肌肉運動,以至於錯失了這逃離的一瞬間時機。

下一秒從圓盤上投射出了一顆球體,猛的將昊天元帥困在了其中。若仔細看就會發現,那顆球體是由一個個複雜而又華麗的花紋建構而成,裡外三層的向著不同方向緩緩旋轉著。然而看似纖細的每一道線條,卻又堅硬的不可思議,即使昊天元帥重重的撞上了「牆面」,揮劍劈砍刺擊,甚至釋放出強烈的能量,也無法將這圓擊出哪怕一個缺口。

但這也難怪了,畢竟這東西原本是設計來,關住瑩的。

「哈啊……許久不見了,昊天元帥。被自己的手段對付,是什麼感覺?喔,妾身知道……又急又氣又可笑,並且懊悔著當初怎麼沒替自己想個後路?哼嗯……妾身猜想,昊天元帥肯定沒想過,自己會被關在裡面吧?」

說得更準確一點,是封印。

瑩瞇起了眼睛,輕笑著走下了階梯。臥底當然不會知道這麼清晰的計畫,但是從那些情報中,瑩卻能推測出這樣的結果,並且反過來利用它。

「瑩兄又怎麼確定,我沒有逃脫的手段?」

看著那依然如第一次見面時相同,仙氣飄飄,既充滿了高貴華美之氣,也不失自信與禮節的青年。昊天低聲笑著如此反問,但實際上,昊天確實沒想過也沒給自己留過後路,只是為了嚇唬對方罷了。

然而那個氣質與記憶中相同,年齡卻與預估的完全不同的青年,卻連腳步稍微一頓都沒有,依然是那樣輕巧的踩著階梯而下,再加上屋頂上那破了一個大洞,傾瀉而下的光芒,讓這一幕瞬間有種仙女下凡般的錯覺。

「哈啊……若真是如此,昊天元帥怎的不繼續嘗試了?在那裡頭待得舒服了?」

看著瑩瞇起了眼睛,戲謔的笑著,昊天忍不住想著,若這真是仙女,也是性格頑劣的仙女。

「……我想,這也方便了讓我們談談?」

既然早就知道這封印的強悍程度,那麼也沒必要耗費體力嘗試突破了。昊天將手中的長劍插回了劍鞘,平靜的和瑩對視著,那不卑不傲的態度根本讓人想不到,這人就是獨自殺入大庭中,斬首了先皇後又在皇太子與國師的前後夾擊下,安然無恙離開的敵方元帥。

瑩沒有馬上給予回應,而是挑了挑細眉,看向那個氣勢洶洶走向了自己的磐古元帥。剛剛那一連串的意外,前後加起來甚至不到幾分鐘,當磐古元帥想飛身去護駕時,昊天元帥已經被一腳踹出,然後磐古元帥都還沒沖到階梯的一半,昊天元帥就被封印在那顆球裡了。

「你……你是哪位妃子?既然有這等實力,為何先皇被斬首時,你──」

話都還沒說完,磐古元帥便被軒轅皇帝喝斥著閉上了嘴。

「磐元帥,你又是以何種身份,膽敢如此質問瑩妃?朕不與你究責,難道你就打算將責任,推卸給他人嗎!」

面對軒轅皇帝憤怒的質問,磐古元帥立刻跪了下去。

「聖上恕罪!是臣糊塗了,氣自己竟沒察覺宮中有著這等實力人才!若當初能……」

這一次,打斷了磐古元帥的人是瑩。

「當初如何?事已發生,又談何當初?妾身就告訴你吧,正因為當初軒轅皇帝對妾身多有援助,今日妾身才會施予援手。若不是如此,就算是皇帝,妾身一走了之又能耐妾身如何?」

聽見這話,磐古元帥捏緊了交握的雙手,雖然沒有回嘴,但顯然對於瑩的這番話感到相當不滿。

而這句話也巧妙的解釋了,這段時間來為什麼瑩都沒有出手相助?因為遇到危險的,並不是軒轅皇帝,而是軒轅仙帝。並且,以瑩妃這樣的實力,趁著大亂離開也確實沒有人會發現,更沒有人能耐他何,畢竟看看那個被封印住了的昊天,深藏不漏的皇太子和國師聯手都打不贏,就算加上磐古元帥也不一定能勝得如瑩妃這樣快速而又高雅,又有誰能究責瑩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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