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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如雨止】第五章-第八章(复读生推倒小姨,乱伦,剧情,单女主,无绿),3

小说: 2025-08-20 15:13 5hhhhh 1340 ℃

  门外,是刀山火海还是万丈深渊?

  「进来吧,我想要。」她平淡的声音,瞬间点燃了即将被封印住的欲望。

  杨寻猛地向上挺腰,沈安昕也放弃支撑,任身体下落。

  坚挺的阴茎瞬间击溃了所有的荆棘阻隔,深深的插入了向往的桃源深处。

  「呃……」

  沈安昕捂住了嘴巴,将许多脱口而出的词汇堵了回去,只剩下一声苦闷的叹息。

  肉棒再次被逼仄的膣壁卡住,剩下的三分之一无法再进入。

  温热的腔道收缩着,想要将体内的异物排出。杨寻只是保持着不动,便感觉到一波波快感沿着龟头冲向脊椎,汇聚到大脑。

  「好疼……」沈安昕深吸口气,心有余悸的看着剩下的小半截肉棒,道,「怎么…这么大……」

  杨寻身为男人的自尊心得到满足,对她的怜惜涌上心头,道:「对不起…我太粗鲁了……」

  他双手扶住沈安昕的腰肢,将肉棒缓缓退出。层层叠叠的媚肉刷过他敏感的冠状沟,那递进的快乐险些让他翻了白眼,立刻缴械投降。

  「好了,别都退出去了……」沈安昕皱眉道,「那里最大,进来的时候最疼……」

  杨寻定睛一看,肉棒上除了香蜜,竟然还有丝丝缕缕的血迹。即使杨寻再缺失这方面的经验,也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沈安昕,你还是……」

  「你以为呢?」她似笑非笑的反问道。

  没等杨寻被道德重新占领心智,沈安昕身体下落,再次让杨寻的肉棒插入了深处。

  「嗯……啊,真的好大…好烫……」

  沈安昕的身体轻轻颤抖着,瘫坐在杨寻身上。杨寻重新掌握了主动权,双手继续卡在她的腰窝,肉棒开始缓慢的抽插。事已至此,后悔也来不及。就算是天打雷劈,他也要干完这一回再说。

  随着抽插的进行,他的肉棒一分一分探索着更加深入的区域。她终于无法维持脸上的表情,陷入了情欲的包围。

  终于,杨寻感觉到肉棒尖端顶到了一团柔韧的嫩肉,再一用力,沈安昕便颤抖着娇呼出声。他知道,自己终于到达了一个里程碑。

  接着,他开始不断重复着抽插的过程。沈安昕逐渐缓过劲来,也开始迎合着他的动作。腰肢被他握住,没有反抗的空间,她便利用身体的收紧与放松反过来控制了杨寻的节奏,还时不时给杨寻一点小小的惊喜——比如趁他往外拔出的时候忽然锁紧身体,瞬间触电般的快感让杨寻险些直接丢盔弃甲。

  即使有酒精带来的钝感,短短10分钟后,杨寻再也支撑不住,他的腰向上一挺,双手往下拉。沈安昕也放松了身体,任他的肉棒用力捣在花芯上。然后,是爆发性的喷射。

  「呜呜…来…来了……」

  沈安昕全身巨震,哀鸣一声后,趴倒在杨寻的身上抽搐着。花径像小手一样一轮轮向内收紧,配合杨寻一股股射出了所有的精液,全都注入了花芯中央。

  心跳声、喘息声逐渐同步。他们的身体紧紧相拥,任凭欲望的潮水冲击着身体,然后逐渐回落。

  他们的身体依然连在一起。但满溢的液体逐渐从身体连接处溢出,淌到杨寻身下。

  「沈安昕,我……」

  「闭嘴。」她的声音有些沙哑,却依然带着不容置辩的语气,「我不想听你的废话。」

  「可是……」

  「你都射进来了。」

  是啊。杨寻这才想到,自己已经将那么多精液都射进了她的身体,再说后悔是不是太虚伪了。

  她强忍着肉棒刮过膣腔的疼痛,控制着身体向旁边滚落。失去了肉棒的阻拦,混合的体液大量从她的体内涌出,将身下的传单打湿。

  「杨寻,你知道吗?」她沙哑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妩媚而淫霏,「我一想到,你把那些…又臭又黏的精液全都射了进来,我就差点…又高潮了。」

  所有疑虑和后悔被彻底击溃,杨寻红着眼翻身到了身边的肉体上,双手举起了她有些绵软的双腿。

  她嘴角露出胜利的轻笑,主动抱住自己的双腿分开,露出中间零落的花瓣。

  「进来吧,你又硬了。」她继续蛊惑着身上的少年,让肉欲的蛛丝将他完全缠住,再也无法反抗。

  他握住裹着粘腻液体的肉棒,不费力气的再次贯入她的体内。

  「啊…啊……慢…慢点……好疼…啊,麻了……」

  他不再怜香惜玉,在体重的帮助下一次次深入她的体内。这样的角度下,身体碰撞没有带来丝毫痛感。她的下身如肉山一般将他牢牢裹紧,承受着他毫不留情的冲击,并回馈以最原始的悸动。

  他一边缓缓抽插着,一边低下头,舔舐着皎白乳房上的汗珠,然后将起了细密凸点的乳头含入嘴里,用力吸吮。「啊…那里…好痒……好痒……快…快一点……我要……」

  她伸出手,将他的头按在自己的胸部,让他的口鼻深深嵌入乳肉中。

  少年的胡茬刺激着敏感的乳晕,她紧紧抱住他,想要得到更多痛苦和快乐,却遭到了他的反抗。因为,他差点被丰满的乳肉憋到窒息。

  她意识到了自己的鲁莽,有些不好意思道:「你…没事吧?」

  他没有回答喘息着坐起身体,双手撑在她的身侧,开始专心抽插着。他要报复,用更加猛烈的进攻来报复。

  开始,他还耐着性子让龟头碾磨着一道道褶皱、一条条韧筋。但在欲望的作用下,他很快便改变策略。每次拔出,都让龟头卡在花径的开口;每次插入,都让龟头用力撞在花芯上。每次这样的碰撞,都让他们同时全身酥麻,需要一会儿才能缓过劲来。

  但杨寻显然恢复得更快。沈安昕还在沉浸于上次冲击的快乐时,杨寻已经支撑起身体,开始下一次的进攻。

  她咬着嘴唇,将双腿盘在了他的腰上,试图控制他下落的节奏。但这样的姿势下,她没有什么反抗的能力,只能配合着他的输出,奉献更多的娇吟与香蜜。

  在残留液体的润滑下,杨寻的抽插越来越快,力量也越来越大。下身的疼痛逐渐转化成酥麻,沈安昕的双腿很快失去了力气,在床上无力的踢蹬着,抽搐着。初经人事便经历他毫不怜惜的进攻,她被打乱了阵脚,被迫交出了身体的控制权。

  「慢点,慢点…不,我还不想…」她拍打着他的背,试图让他放缓些,「啊,不行…又要…要来了……」

  他正打算调整节奏,准备下一轮更加凶猛的进攻时,身体被她紧紧抱住。

  她的下面传来了一阵奇特的吸力,深处的花芯像是小手一般紧紧握住敏感的龟头。

  「杨寻…杨寻……给我…射…给我……」

  她紧紧包裹着他,双手按在他的屁股上,好像在催促他插得深些,再深些。

  杨寻瞬间从猎人变成了猎物。紧窄的花径仍在不停的收紧,再收紧,甚至勒得肉棒隐隐作痛。

  他最终放弃了抵抗,用力压在她的身上,腰眼一麻,再次射在了她的深处。在身体的压迫下,他的喷射愈发有力,他甚至能感受到他的精液在挤压下进入了另一个腔道——那是她的更深处。

  再次释放的快感击穿了他残存的意识。他就这样昏睡过去,身体还压在她瘫软的娇躯上,肉棒抽搐着射出了最后的精液。

  早在最后的喷射到来前,她便已经失去了意识。身体的本能让她依然紧紧裹住他的身体,榨出他体内最后一丝欲望。

  月光透过窗户,洒在他们赤裸的身上,梦幻如轻纱。

  但床上残留的斑痕,却清晰的描绘着迷乱的现实。

         ##第八章Maybe we can make a deal

  杨寻被上午的阳光唤醒。

  他迷迷糊糊的掀开身上盖着的薄毯,才发现自己全身赤裸,躺在沈安昕卧室的床上。床单上残留着点点污渍和血痕,房间里残留着男女体液混合的味道。

  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的时候,他被吓得一个激灵,从床上摔了下来。

  杨寻双手抓弄着自己的头发,满脑子只剩下一个念头——自己都干了些什么。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半夜借着酒劲冲到沈安昕的房间,和她做爱了而已。

  如果这一切发生在自己的房间,他还能安慰自己是沈安昕先动的手。

  但这一切发生在她的卧室里,自己是入侵的一方。

  更何况,沈安昕还是第一次。

  细密的冷汗从背心冒出。关于这件事,他不知该如何说服自己。他意识到,昨天发生的一切,完全脱离了他的认知范围;或许,将永远改变他和沈安昕的人生轨迹。

  对了,沈安昕人呢?

  他赶紧往身上套了两件衣服,冲出房间。

  沈安昕不在房里,杨寻打她的电话也被拒接。她会去哪里?

  杨寻首先想到,她会不会去报警抓自己。

  他立刻否认了这个无厘头的猜想。沈安昕要是想对付他,还用得着报警?

  难道,是受了刺激,出去散心了?

  她会不会想不开?会不会有危险?

  应该不会吧?

  但经历了这样的事情,她的反应,谁又说得准?

  不行,他得去找她!

  杨寻这才发现,他对沈安昕的了解少得可怜。思索了半天,他甚至连沈安昕去处的头绪都没有。

  酒吧?上午酒吧也不营业。

  她在市里的房子?他根本不知道地址。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杨寻在房里来回踱步,却想不到解决办法。

  最后,他只能试着打了陈老师的电话。

  「喂~ 杨寻,有什么事吗?」

  「Ms Chen ,打扰您了。沈老师好像出门去了,没有回来,电话也不接。我想请问一下,您知道她可能去什么地方了吗?」

  「我也不知道。不过,你应该不用太担心,安昕她一直都是这样,时不时玩一次失联。对了,你要不要过来家里吃午饭?」

  「啊,不用了,谢谢老师。」

  挂断电话,杨寻才腾出脑子来,发现自己还没穿裤子。阴茎像根甩棍随着自己的动作甩来甩去的,上面沾染着斑驳的污垢,小腹处还凝结出层层鱼鳞状的白痕,散发着腥臭的味道。

  他只能先去洗了个澡,然后来到沈安昕的卧室,将那块见证了昨晚大战的床单收起,却终究没有将它送进洗衣机。

  他有些迷茫。

  他的处男生涯,以这样一种未曾设想的方式,结束了。

                ***

  星期天傍晚,正当杨寻犹豫着是否要报警找人的时候,沈安昕忽然出现了。

  「啊,你蹲门口干嘛呢?想偷袭我?」沈安昕看到蹲在地上天人交战的杨寻,被吓了一跳。

  「啊,沈安昕,你…你回来了?」杨寻压抑不住心中的惊喜,咧嘴道。

  「瞧您说的,像是我回不来了一样。」沈安昕甩掉脚上的小白鞋,扔下手里的包,扑到沙发上,尽情撑了个懒腰,「啊……累死了!我先睡一觉,别打扰我!」

  「沈安昕。」杨寻快步走到她身边,目光灼灼的盯着她。

  「啊,怎么了?」沈安昕打了个哈欠,道,「噢,包里有给你带的芝麻糊,老师傅手磨的。记得泡着吃,对你的脱发有帮助。」

  「沈安昕!」

  「啊,还有什么事吗?」

  「你不觉得,我们应该…」她那副无事发生的表情,让杨寻有些无所适从,急道,「应该好好谈谈吗?」

  「谈什么?」沈安昕缓缓坐了起来,道,「啊,恭喜你,处男毕业了,不过姐姐没准备礼物给你噢。」

  「我不是说这个!」杨寻羞愤交加,赌气坐在沈安昕对面的茶几上,道,「我是说,你!你…那天…和我…你…是……」

  「啊,你是想说,我也是第一次?」沈安昕皱着眉,好不容易从杨寻断断续续的描述中得到了点有用信息,道,「对,我是处女,这很丢人吗?」

  「没有!我是说,我该…负责!」杨寻终于吼出了憋了两天的话。

  沈安昕看到他真实的急切样子,扑哧一笑,道:「渴了,去帮我倒杯水吧。」

  杨寻如获大赦,赶紧来到茶台,给沈安昕倒上半杯热水,再缓缓兑上凉白开调整温度。

  「哟,小男孩学会疼人了。」沈安昕啜了一口水,道,「你的意思是,你睡了我的第一次,所以想对我负责,是吧?」

  话糙理不糙,杨寻赶紧点头,想把这件事情确认下来。

  「那,你想怎么负责呢?」沈安昕放下水杯,似笑非笑道,「你是想和我谈恋爱,还是,娶我?」

  「我想…」话到嘴边,却忽然哽在喉咙里。杨寻哑火了,他突然想起自己的处境。现在的自己,有资格和条件说出这样的话吗?

  他能娶沈安昕吗?哪怕抛开世俗伦理,他现在前途未卜,真的有资格求娶沈安昕吗?

  「回过神来了吧?你才多大啊,就想着大人的事了?」沈安昕轻笑道,「我不是在贬低你,我只是陈述一个事实哈——或许,你还没有真正做好你所谓的『负责』的心理准备。」

  「我…我知道现在自己还没有资格,可我会努力的!」杨寻不敢看她,握紧拳头坚持道。

  「可我不需要。」沈安昕的语气转冷,道,「我不需要你对我负责。」

  「啊?为…为什么?」杨寻错愕的看着眼前有些陌生的俏脸,惊讶道。

  「我可没有那些男尊女卑三从四德的传统思想。被你上一次就是你的人了?不存在的。」沈安昕犹豫了一瞬,还是继续道,「那天晚上,我们只是各取所需。在那方面,我很好,你也很棒。我们互相获得了一段不错的体验。但是,仅此而已。」

  杨寻像是受了什么重大刺激,双眼失神,嘴唇颤抖,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可能我们的观念不太一样吧。」沈安昕摊摊手,道,「那天晚上,你觉得你赚了,但我觉得我也没亏。你一个刚满18岁的帅小伙子,要是换在几个月前,人家18X 论坛都得把咱这段和谐掉。而且,虽然我没有经历过别人,但你那方面真的很好,让我觉得很舒服、很满足。直白的说,如果有机会,我不介意与你再来一次。」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听到她赤裸裸的夸奖,杨寻涨红了脸,小声道。

  「抱歉,接下来,我说的话可能会让你没这么舒服。」沈安昕平静道,「但是,我不打算迁就你那些幼稚的想法。你有没有想过,或许,那天晚上,只是气氛到了,恰好我也不讨厌你;或许,那层膜,不是我太珍视的东西,反而是我的枷锁?」

  「你…你怎么能这么说!?」杨寻瞪眼看着沈安昕,心中的火苗忽地窜了上来。

  看到他那受伤小狗一样的表情,沈安昕暗叹一声,道:「好吧,好吧,是我说的过了。我承认,我不会随便选一个人就和他发生那种关系,这对我来说风险太大。而你,是不错的选择。体验满分,风险可控。」

  「不过,也仅此而已。生活还是要继续,我希望,我们能像从前那样,井水不犯河水。你不必有什么顾虑,恋爱、结婚,都不用考虑我。而我,也会有自己的生活;如果有那天,我希望你也不要过多干涉。」

  她伸出手,本想摸摸他的头,却被他低头躲开了。

  杨寻像是只泄了气的皮球一般,耷拉着脑袋一言不发。面对这样的沈安昕,他总是有种无法控制的无力感。

  「诶,诶,怎么蔫巴了?」沈安昕握了握杨寻的手,道,「打起精神啊,少年,现在可是你人生的关键时期。」

  「知道了,我会的。」无精打采的语气,让他的话没有任何说服力。

  「害,真拿你没办法。这样吧,我们做一场交易。」沈安昕揉了揉杨寻头上的乱发,道。

  「什么交易?」

  「你立刻打起精神来,而且,答应我一个要求。」沈安昕看着他充满希冀的眼睛,微笑道,「那,我就答应你,在你找到新的女朋友之前,和你…嗯,保持亲密的关系,而且,不会和任何其他人发生亲密的关系。」

  杨寻有些失望,正打算大义凛然的拒绝这样荒唐的交易,嘴巴却不受控制道:「好,我答应你!」

  他的果断,让他自己都吃了一惊。沈安昕还没有说要求的具体内容,他也从没想过与她保持这样奇怪的关系,但他的身体却毫不犹豫地帮他答应了。

  或许,这就是男人的占有欲吧。哪怕只是暂时的,他也无法接受沈安昕与别人发生任何联系。

  看着沈安昕戏谑的目光,杨寻咬咬牙,道:「说吧,什么事?」

  「晚点再说吧。」沈安昕打了个哈欠,道,「姐姐现在困了,需要补个美容觉先。」

  「好吧。」杨寻看着沈安昕躺在沙发上舒展着曼妙的身姿,赶紧拿过空调被为她盖上。实际体验过这样的身体,他现在已经没有了任何抵抗力。仅仅是一个照面,他的下半身已经开始蠢蠢欲动。

  「对了,沈安昕,你…」

  「怎么了,支支吾吾的。」沈安昕皱着眉,道,「有话快说!再不睡觉,我会长皱纹的。」

  「沈安昕,我想问,你…你是…你觉得我,怎么样?」杨寻支支吾吾道。他本想问沈安昕,在她心里,对自己是什么感觉,话到嘴边,却变形成了这样。

  「对你的印象和看法是吧?」沈安昕看出了他的窘迫,道,「简单,四个字就可以概括。」

  「什么?」杨寻满脸期待的看着她。

  「鲜嫩可口。」

  她闭上眼睛,舌尖轻舔过红唇,嘴角上翘,像是在回味着一道佳肴。

                ***

  杨寻落荒而逃。回到卧室,他做了一整套小题训练,才勉强将激荡的心虚平复下来。

  回味着刚才的对话,他仍有些不甘。

  沈安昕的意思是,就当那天是单纯的身体交欢,两人的关系一切照旧。但他却不愿意接受这样的照旧。

  冷静下来后,他忽然看懂了自己的心。

  沈安昕很好,各方面很好,面容姣好、身材曼妙、智力超群、有车有房,不计前嫌的帮了他许多,还是他的第一个女人。

  他爱慕这样的沈安昕,顺理成章。

  以他过去的逻辑,两个人的关系,应该先心灵,再身体。这也是他当时忍住没有得到小夜的原因。

  但沈安昕打破了这个逻辑。她愿意与他做爱,却不愿与他相爱。

  他明白,自己的不满,只是对这种关系的不适应。

  他只需要跟随自己的内心,去追求沈安昕,让她成为自己的女朋友,所有问题都能迎刃而解。世俗的伦理道德框框,根本不在他杨寻的考虑范围之内。

  他不禁庆幸,自己刚才一时冲动答应了沈安昕的条件。

  虽然还不知道她会提出什么要求,但回报太过丰厚诱人。

  他不但可以继续享受她的「关爱」,而且在追求她这件事上,已经立于不败之地。按照沈安昕言出必行的性格,只要他不作死,便可以以此为凭,死皮赖脸的和她在一起。

  杨寻不自觉地露出了微笑,心中的阴霾被瞬间驱散了。

  但是,那个条件,会是什么?

  沈安昕提出这样一个让她无法拒绝的条件,她的所求会是什么?

  自己的心思,还是被她拿捏住了啊。

  她,果然是个妖精!

  杨寻正感叹着,妖精本人却已经来到了他的身后。

  「怎么错了这么多?」沈安昕拿起练习题,咋舌道,「大哥,这选择题只有ABC 三个选项,你这几个D 选的是个啥?小姨我的罩杯吗?那也不对啊,我的罩杯是E.」

  杨寻憋得满脸通红,道:「我…我也不知道。」

  「明白了。」她拍了拍杨寻的肩膀,道,「年轻人,不要被欲望战胜了理智。女人虽好,可不要贪欢噢。」

  「从你的嘴里说出这样的话,可没什么说服力。」杨寻反唇相讥道。

  「杨寻,你觉得,这样复习下去,你最后大约能考个怎样的成绩?」沈安昕拿过旁边的椅子,坐在杨寻身边,正色道。

  「嗯,以我对自己的了解,如果一切顺利的话。」杨寻叹了口气,道,「大约能考上个普通一本。希望不会拖了学校的后腿,让你难堪吧。」

  「那倒是不足为虑。」沈安昕笑了笑,继续追问道,「你觉得,这样的成绩,够吗?」

  「我能怎么办呢?这已经是我的极限了,过犹不及。」杨寻摇了摇头,道。

  「挺好的,能有清晰的自我认知,你已经开始长大了。」沈安昕赞许的看着他,道,「关于成绩,你有没有想过,另外一种可能?」

  「什么?」杨寻好像抓住了什么,却又不敢确认。

  「继续画画。」沈安昕道,「文化成绩,你的极限也就这样了。但如果继续艺考,你的成就将远不止于此。」

  杨寻的眼中亮起希望的光,但很快又黯淡下去。

  「我试过,不行的。」他喃喃道。

  沈安昕握住他的右手,轻声道:「怎么回事?和我说说吧。」

  杨寻下意识想要拒绝,却被她的温柔所摄,心头一暖,便一股脑说了出来。

  去年年末,联考结束,他和当时的女友小夜在外吃宵夜庆祝。结果遇上几个小混混对小夜污言秽语、纠缠不休。

  他忍无可忍,和那几个人扭打在一起,寡不敌众,被按在地上踢踩,右手手掌受了重伤。

  养伤的时间,他错过了心仪学校的校考。更严重的是,这伤一直都没有痊愈。

  准确的说,每当他想要专注于绘画时,手掌便会传来难忍的剧痛。写字的时候也会疼痛,不过还在勉强能忍受的范围。

  这就导致,他后续的艺考只能全部放弃,高考文化成绩也一塌糊涂。他不愿意将就,才选择了复读这条荆棘之路。

  现在,他已经能勉强克服做题时受伤的发作,但让他重新拿起画笔,确实有些难为他了。

  「我姐给我发过你的片子。生物学上,你的伤早就痊愈了。」沈安昕双手合握住杨寻的右手,道。

  「会不会是,伤到了神经什么的?我听说,一些截肢后的病人会有『幻肢痛』。」杨寻道。

  「…不太像。」沈安昕抿着唇思考了一会儿,道,「我个人认为,心理层面的问题居多。」

  「不管是什么问题,我现在都克服不了啊。」杨寻苦笑道。哪怕只有一丝希望,他何尝愿意放弃曾经视为毕生事业的绘画呢?

  母亲也曾带他看过心理医生,但并没有起到很好的治疗效果。

  「这事,就包在我身上吧。」沈安昕拍拍他的手背,道,「如果我没办法帮你解决,咱们的合约自动作废,怎么样?」

  「好。」杨寻点头道。因为刚才想通的那些,他并不介意让沈安昕再试一次——算是死马当活马医了。

  「那么,你是答应了吗?」

  沈安昕那双眸子依然深不见底,只是荡起淡淡的涟漪,便让杨寻有种沉溺的冲动。

  「对,我答应了。沈安昕,这事就拜托你了。」

  「那好。」沈安昕点点头,道,「走,跟我下去,到车上取点东西。」

                ***

  「你还记得《头文字D 》吗?那年我们在家租碟看的。」

  走到小区的停车场,沈安昕忽然开口道。

  「当然记得。」杨寻看到她开心的样子,也难得开了句玩笑,「你是想说,你开的也是『叔叔的奔驰』吗?」

  「当然不是,想啥呢。」沈安昕轻掐着他的手,道,「我是想引用夏树那句话——人一生最重要的是,找到属于自己的世界。」

  「我更喜欢赫尔曼·黑塞的这句——『对每个人而言,真正的职责只有一个:找到自我』。」杨寻缓缓道。

  「哟,小看你了,居然知道这个。」沈安昕有些惊讶。

  「《彷徨少年时》,你搬走时没有带的几本书,我都看完了。」

  「当时不太喜欢这本,就没带,你不说我都忘了。」沈安昕的眼睛笑成了月牙儿,道,「我想说的是,或许,绘画,才是属于你的世界,属于你的道路。即使这么久没有碰画笔,一提到绘画,你的眼神、你的表情都和平常不一样了。有一种独特的…魅力。」

  「是吗?」压抑不住的惊喜浮现在少年的眉梢。

  「是的。」沈安昕点点头,与他对视,「杨寻,我不喜欢平凡的男孩子。我喜欢出色的,有魅力的男人。」

  「咚咚、咚咚!」杨寻听到自己骤然加速的心跳声,老脸瞬间红成了猴屁股,心里暗骂自己的不争气。

  「你看~ 」

  走到车子后方,沈安昕按动车钥匙,尾箱自动弹开。

  「沈安昕,你……」

  「对,特意为了你回去了一趟,把你的画具都带来了。」沈安昕见他激动的样子,笑吟吟道,「别感动啦,快搬东西吧,晚上还有事儿呢。」

  这套房没有额外的卧室给他当作专门的场地,他的画架暂时被安置在客厅。

  「沈安昕,这两天…你是特意回去帮我取画具了吗?」

  「可不止噢。」沈安昕伸出一根食指晃了晃,道,「我先去帮你联系了画室,咨询了联考报名的时效,然后才回去取画具的,顺便在你家住了一晚。」

  见杨寻陷入了沉默,她打趣道:「好吧,其实,中间还找了个空当去放空和感伤了一下。毕竟,对我来说,也算是开始了人生的新阶段嘛。」

  「我……」杨寻压抑着心中满溢的感动,低声道,「我会努力的,谢谢你。」

  「别急着谢我,画室还没答应收下你呢。」沈安昕正色道,「青山画室,听说过吧?」

  「你是说,青山画室?」杨寻惊讶道,「当然知道,全省最好的画室,每年只收几十个学生,但基本都能上八大美院。他们能愿意收我?」

  「褚青山老师是你爸的老熟人。当年,你爸还帮他带过学生呢。」沈安昕笑道,「不过,你放心,他愿意给你机会,主要还是看了你去年联考的成绩。」

  「我明白,有的时候需要这样一张门票。」杨寻点头道,「我不会再因为这种无谓的自尊而犯浑的。」

  「嗯嗯,这才对嘛。」沈安昕点点头,赞许道,「他让我在房间里选一样东西,带回来给你画个素描。最好今晚就能交给他,让他看看你的功底。」

  「呃,好吧,我试试。」杨寻擦了擦脑门上的汗,道,「你选了个啥?」

  「以我的聪明才智,当然选了个最好画的啦。」

  杨寻看着沈安昕从包里取出一个冰花款式的白酒杯,眼神从担忧,到惊讶,再到绝望。

  「你看,整个房间就它最小!」沈安昕得意道。

  「谁告诉你,越小的东西越容易画了?」杨寻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

  浴室里传来淅沥的水声。奔波了两天的沈安昕被杨寻赶去洗澡休息了。

  他坐在沈安昕特意运来的榉木三角画凳上,握住铅笔,却怎么也下不去手。

  美术生的一生之敌——素描·透明玻璃器皿!

  沈安昕,你也太狠了。杨寻不禁腹诽道,是不是那晚把她弄疼了,她故意报复自己啊。

  万事开头难,这就算是难上加难了。

  试试吧,就当是再给自己一次机会。

  杯子被放在深色的餐桌上。白色的灯光照在杯子上,折射、反射、散射,复杂的光路交织纠缠,仅仅是看了一眼,便让他头晕目眩。

  不出所料,右手立刻传来了剧烈的刺痛。铅笔掉落在地,摔断了笔芯。

  果然,还是不行啊。杨寻咬咬牙,弯腰拾起铅笔,重新削好。

  反复几次,一支铅笔已经报废,连带着杨寻好不容易建设的决心也再次崩塌。

  沈安昕盘着头发,裹着浴袍出来了。她看到杨寻的表情,立刻猜到了刚才发生的事,笑道:「不是让你等等我吗?我还没给你治疗呢,怎么就开始画了?」

  「治疗?」杨寻有些摸不着头脑,「治疗什么?」

  「治疗你的手,你的心理疾病啊。」

  「我不是…好吧,就算你说的是对的,你懂心理学吗?」虽然知道这位小姨是个神通广大的六边形战士,但他可从没听说过她还懂这个。

  「我不懂心理学。」沈安昕不在意他质疑的目光,笑道,「但是,对你,我还略知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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