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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江湖(三部) - 11

[db:作者] 2025-06-23 08:48 5hhhhh 1680 ℃

第二部《风起云涌》第三章

  升云赌坊不仅是在点苍山下有名,甚至在整个中原都是能排在前几位的。赌坊的服务非常周到,所选的女侍都是绮年玉貌且受过训练的,走起路来柳腰轻摆,长长的旗袍下雪白的一截若隐若现,撩人心魄。再加上赌坊也提供美酒佳肴,来这里的赌客丝毫不用为这些俗事烦恼。醇酒美人本就是最能助兴的东西,再加上老板李登云是个黑白两道都很吃的开的人物,也难怪升云赌坊这几年扶摇直上、平步登云了。

  李登云是个很乐观的人物,平时总是笑呵呵的,属于那种天塌下来也能当被盖的人物。但是今天,李登云就有些笑不出来了,那是因为赌坊来了些人,一些奇怪的人。早上的时候,天空还是很晴朗,赌坊里照样冲斥着三教九流的吆喝声,显得嘈杂万分。李登云喜欢这样的声音,因为这代表了赌坊还繁荣着,也代表了今天也会有一大票银子入他帐中。

  但却有一个声音盖过了赌坊里所有的杂声,那人并非大吼,也非粗鲁的大叫,反而是很有礼貌的在问:「我可以进来吗?」声音之大,却有若雷鸣,震的坊中一批赌客耳瓜子「嗡嗡」作响。厅中皆是一群粗人,哪里忍的住,回头便骂娘,「我操~~~」,但一见那人,便把剩下的「你妈」给吞进肚里去了。

  李登云也向眼前之人打量过去,他第一眼看到的是腰,那腰围之粗,「熊腰」二字,决不足以形容,简直已有磨盘那般大小了。在抬头往上看去,那人肩膀体魄无不比常人大了两三倍,但一颗头颅却和常人一般大。咋一看去,就像只熊顶了个人脑袋,十分滑稽。

  那巨汉又问了一遍:「我可以进来吗?」

  这次众人已有了准备,虽被震的耳朵发疼,却也并不惊讶。李登云摆了副笑脸,道:「贵客临门,岂有不欢迎之礼?请进、请进。」

  那巨汉笑了一声,声若洪钟,便自顾自走了进来,众人见他走来,早已预先避开。他便随意找了张空位,刚一坐下,只听「啪」的一声,那椅子居然断了,那大汉一屁股坐到地上,整个赌坊都被震了一震。

  旁边众人虽极力忍耐,但终是有几个人忍不住笑出声来,那大汉立起,对着发笑那边怒目而视。那偷笑的几人大骇,脑筋转的快点的,便转头作巡视状,口中喃喃道:「谁刚才笑的?」

  周围之人,纷纷仿效,一时间,那一个角落人人转头互望,仿佛周围有什么宝贝一般。

  那巨汉怒道:「这是什么椅子,怎的这般脆弱。」

  李登云吓了一跳,连忙从内室拿了两张红木椅子出来,拼在一起,只勉强够那巨汉一坐。

  幸好那巨汉倒是言语不多,要了几样小菜,便自顾自享用起来,一边吃还一边用绢帕擦拭着嘴角,模样高贵的有如名门公子。

  他既不生事,众人也乐得无人干扰,转瞬间,吆喝骰子声复起,赌坊又热闹起来。

  李登云见局面又恢复正常,以为可以轻松一会儿了,却不料耳边又有一个声音响起道:「这间赌坊莫非不懂得招呼客人的吗?」

  声音又尖又细,若不仔细分辨,还真不易听的出来。李登云寻着那发声的方向望去,却未见人影,一时便在纳闷。却又听那声音道:「这间赌坊莫非不懂得招呼客人吗?」语声已是转历。

  李登云这时才听的明白,这话声竟是从下面传来的。李登云绕过柜台一看,却见一矮子立在门口。那矮子满脸皱纹,脸上似也洗的不干净,眼角还带着眼屎,李登云本也不算高,那矮子却只到了李登云腰际,十足一个侏儒,模样甚是恶心。

  李登云能混到如今这个地步,倒也是颇有几分识人之明的,心中虽然厌恶,脸上却挂着一副笑脸,道:「在下李登云,未曾见到您老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请恕罪则个。」

  却见那侏儒白眼一翻,仰脸向天,傲慢的道:「看在你尚有几分识人之明,便不与你计较,下次招子放亮点,才是长生之道。」说完,咧嘴一笑,露出一排黄牙。

  李登云觉得这一笑仿佛对面刮过来一阵冷风,阴寒斥骨,令他整个人如入冰窖。那侏儒却停也不停,径自往后走去,来到一赌桌旁,对着其中一汉子就是一脚。那汉子赌的正欢,冷不防脚下被狠狠踢了一脚,往下看去,却见一侏儒正冷冷的看着他,心头一股怒火热腾腾的便窜了上来,骂道:「他妈的,臭老头,踢你老子干啥,莫非你不知道老子便是那绿林好汉江西庐山九云寨人称九命独狼庐山无敌寂寞高手的华九命吗?」

  那侏儒冷冷道:「你没看到我现在没位子坐吗?连给老人让个位子这样的基本道理都不懂吗?」

  华九命愣了一愣,似乎遇到了一件非常好笑的事情,忍不住大声笑起来,道:「哈哈哈……这个侏儒竟然……竟然……哈哈……要我绿林好汉江西庐山人称九命独狼……」突然语声一顿,整个身子软软倒下,眼耳鼻均流出鲜血,嘴角犹带着笑意,那一串又长又臭的名号还未说完,竟然就这样死了。

  周围两个女侍和一些群豪本来是陪着他笑的,眼见其突然横死,俱都忍不住大骇,那两女侍更是忍不住惊叫起来。一时间,周围赌客的视线俱都瞄向这里,那侏儒扫视了一圈,道:「还有谁觉得很好笑吗?」

  众人与他目光接触,都仿佛被毒蛇咬了一口,忙不迭把头转过。那老头也是自顾自往桌上一坐,也不管桌上的食物早已被人动过,径自在那里大嚼起来。当然没有人再敢和他一桌,全都不自禁的散开。于是,那老头便也成了单独一桌,无巧不巧的正坐在那巨汉对面,两人目光相接,俱是「哼」了一声,便把眼神转开。

  众人受了刚才那两番打搅,大多数人早已没有心思继续留在这里,正待要离开始,赌坊中却又生了件奇事,留住了众人的脚步。只见角落一男子叫道:「众位请留步,兄弟我尚有一件希罕物事要与各位交易。」

  众人转头看去,见发话之人右脸上一条长长刀疤、形容落泊,均不相信他能拿出什么好东西来。那汉子似是理解众人眼光,微微一笑,也不答话,从背后推出一个头戴斗笠的苗条人儿来,手上一动,斗笠已被掀开,竟是一个美貌少女。

  众人「咦」了一声,甚是惊讶,再细看:那少女约莫15、6岁,年纪虽幼,却已亭亭玉立,头发很别致的挽了个髻,衬托出她越发秀雅的一张瓜子脸来,虽是眉宇间一片忧愁,但眼神却透出坚定的神色。身材高挺,虽身着粗布衣服,却并不能掩饰其天生的高华气质,普一亮相,便耀的整个大厅中的美貌侍女都毫无颜色。

  李登云是见过世面的,虽然绝色在前,却不致于耳目完全失聪。他恍惚间似觉的有什么人进来了,转头看去,却见墙角那一桌不知何时已多了个人,穿着一身雪白的儒衣,手中把玩着杯中物,眼神饶有趣味的盯着赌坊中那一圈人。

  他似乎感应到了李登云的眼光,便侧过头来向他一笑。李登云只觉得这一笑由于前面两怪人的笑容不同,这人脸容英俊,这一笑中竟显示了无比的自信和霸气,令人忍不住有要屈服的冲动。李登云一天之中被这三笑吓得三魂六魄丢了一大半,心中早已暗骂他婆娘早晨没给他喝姜汤。

  那边一群赌客慑于那少女的艳色,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问那刀疤男子道:「你把这女子推出来,便待如何?」

  那刀疤男子道:「实不相瞒,在下乃是排教中青龙堂堂主,这女子本是我教在一次劫掠一商旅队时,顺手劫过来的。当时教众就摄于这女孩容色,便想往上赠与教主,但兄弟实在不忍心这样一个好女孩被这样摧残了,便私下里带这女孩给跑了出来。」

  众人听了这段事情,心中都不由暗暗佩服这刀疤男子的勇气。要知排教控制了整个长江的水运,势力之大少林武当也要避其三分,而这汉子竟然敢将献给教主的祭品私自放了,那可是真的把命都豁出去了。

  这时,人丛中已有人忍不住嘲道:「这位兄台看不出还真是个多情种子,竟然连你们教主的女人都敢带了私奔。不过,不知兄台为何要把这段事情告诉我们听,莫非是想找一群蠢蛋为你抵挡追兵,好让你和这美人双宿双飞吗?」

  那刀疤男子听那人说的下流,忍不住神色一变,旋即克制,道:「在下乃是烂命一条,阁下要放什么屁,尽可放个痛快。但这女孩天使一般的人物,却不能容你这张烂嘴给糟蹋了。若兄弟还有能力,岂能让这女孩受人轻侮,只是兄弟千里逃亡,能到这里实已精疲力尽,再加上又受了伤……」说完,他扯开胸前的衣衫,众人之间那黑黝黝的胸膛上竟有一个拳头大的血洞,虽然早已受过包扎,但鲜血还是不住的渗出。

  以这样的伤势能够逃到这里而不死,实在已是奇迹了。那女孩悲叫一声,扶住那汉子的肩膀,哀哀哭泣。那汉子轻轻拍着女孩的肩膀,脸上神色甚是凄凉,道:「各位好汉,在下一人死去并不要紧,可怜这天使一般的少女便要落到那廉不连手中受他蹂躏了,众位难道忍心吗?」

  众人面带愧色,皆不敢接他话头或是与他对视,眼前女子虽美貌,眼下情形虽凄惨,总不见的会比性命重要。却听上方传来冷飕飕的「嘿嘿」两声笑,从天花板上落下两人。众人一看,这两人均是骨瘦如柴,又是身形高挺,宛如两根竹子,面貌相似,显然便是兄弟,手中各拿了一个似镰非镰、似爪非爪的奇门兵刃。

  左面那人「嘿嘿」笑道:「方远,你能逃到这里来,倒也算是本事,看在你以前为排教立的功劳,我们可以考虑放你一条生路。但你刚才竟敢直呼教主之名,我们想留你一命,恐怕也办不到啦。」

  方远冷笑道:「『祁连双妖』,莫要再在这里假慈悲,别人不了解你,我还不了解你们吗?你们最擅长的不就是哄骗别人,让他放松警惕,然后把他捉住,折磨到死吗?」

  祁连双妖对望了一眼,居然同时「嘿嘿嘿」笑了起来,样子十分得意。左面那妖道:「大哥,我早说过方远兄乃是我们的知己,最为了解我们,这话一点不错吧?」

  那大妖「嘿嘿」笑道:「二弟说的果然不错,方兄如此了解我们,我们当然也不能亏待了他。」

  二妖点头道:「正是,上次那武当派的道人,我们杀了三天三夜,才把他的皮肉都刮干净,晒成的人干到现在还没吃完呢。方兄当然不可以和武当派那杂毛同日而语,少说我们也要伺候他七天七夜才行吧?」说完两人又「嘿嘿」阴笑起来。

  旁边众人都忍不住想吐了,方远却面不改色,竟似把双妖的话丝毫不放在心上,手捋着女孩秀发,径自对那女孩说道:「晴儿,叔叔马上就要死啦,叔叔死了不要紧,就怕你没人照顾,又要去那鬼地方了。」

  那女孩虽然懂事,却终究是个孩子,闻言不知如何反应,只能扑到那汉子肩上泣道:「叔叔不要死,叔叔不要死……」

  那大汉豪迈一笑,道:「叔叔虽非什么大侠,这大半生却从未讨过『饶』字,眼看要落到这两个杂碎手中,受尽酷刑。叔叔这大半生投身排教,也吃了很多苦了,眼下却再也不能忍受这样的苦楚了,你会怪叔叔吗?」

  那女孩不是很明白,只能呆呆的摇了摇头。

  大汉微笑道:「那就好……那就好……」说道最后,气息越来越弱,最后便寂然无声。

  女孩一愣,再看那大汉胸口不知何时已插入了一把匕首,吓得惊叫起来。原来那大汉借着女孩身体的阻隔,竟无声无息的掏出匕首自尽了。

  祁连双妖一时没注意,待得反应过来,方远早已死的透了,只气的两人「哇哇」大叫。

  那二妖跳上前去,指着方远的尸首道:「你以为死了,我就会让你安宁吗?」手上奇门兵刃划过,竟然将方远的首级给割了下来。

  那女孩又是一声惊呼,脸上被喷上一脸血污,只懂得跪在地上,对着一具无头尸首「哀哀」

  哭泣,那两行清泪顺着她脸孔滑下,将她脸上得的血污冲开两道,一张俏脸满是凄伤,众人皆背过头去,不忍目睹。

  那大妖笑嘻嘻的道:「小姑娘,这就随我们去吧,难道和方远一起餐风露宿会比的上我们排教的锦衣玉食?」说罢,伸手去抓。

  那女孩一闪避开,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我要报仇……我要报仇……我要报仇……我要报仇……」

  她漫无目的的满屋奔逃,可是躲到哪一处,哪一处的人便纷纷闪开。祁连双妖也不追赶,笑嘻嘻的看着那女孩逃窜,觉得猫捉老鼠般趣味怏然。

  那女孩退无可退,最后只能逃到墙角一白衣男子的身后,卷缩起来。那白衣男子却不闪避,反而抬起头来看了众人一眼。

  众人只觉的那白衣男子这一眼中带着少许烦怨、少许兴味、但更多的却是那种「上天入地,惟我独尊」的傲视天下的气概,整个人竟有如一把剑般锋芒毕露。众人心中俱是暗惊,这升云赌坊不知何时来了这等人物。

  这会是一个圈套?我暗自忖道。女孩已到了我背后,正前方离我十步远处便是惊疑不定的祁连双妖。除却他们之外,这赌坊里一共还有三十人,其中包括了侍女、赌客和掌柜。

  虽然祁连双妖离我有十步的距离,但我毫不怀疑,他们手中的奇门兵刃有着隔空伤人的能力,何况我背后更有着那个莫测高深的女孩,他们联手一击的威力,我决不敢轻视。但我大部分的注意力,却并不在他们身上。两个不动的人,一个侏儒、一个巨汉,给我的危险感觉犹在夹击我的三人之上。我相信他们也在注意我,虽然他们并没有往这边看,这纯粹是一种感觉,玄妙却真实。

  眼前的大妖打量了我几眼,道:「这位朋友貌相非凡,想来在江湖上也非无名之辈,不知可否报个万儿,让大家亲近亲近。」

  我笑道:「论生相之奇伟,世上恐无人能出二兄之右。在下方才见二兄飞刃取死人头颅,有如探囊取物,又见二兄满室追逐小女孩那等绝世轻功,早已佩服的五体投地,似在下这等山野村夫,哪有资格与二兄论交。」

  那边厢二妖听我讥刺他二人相貌丑陋,武功只能用在欺负死人和女孩上面,哪里按捺的住,便要动手。那大妖却似城府较深,一把将乃弟按住,阴森森道:「我们弟兄在阁下面前自然算不上什么人物,只是这次任务实非同小可,完不成的话我们两兄弟在教主面前恐怕都没有好果子吃。阁下如果能卖兄弟二人一个薄面,不仅教主他老人家会领阁下的情,我们排教上下三千兄弟也感激不尽。」

  话说的虽婉转,却隐隐有拿排教三千人马来压我之势。但我却因此而松了口气,皆因两人感情真实,而且对这女孩有志在必得之势,不惜拿出教主的名头,再结合女孩先前的仪容姿态,我几乎可以肯定这不是一个圈套,否则这三人的演技也未免太高明了。我当下便笑道:「在下从来没有说过要为这女孩作什么事?阁下想做什么事,不必以我为意,尽管请便。」

  不救这个女孩自然有我的理由:首先是今夜主敌未现,不易多生枝节;其次是现在与排教冲突还太早了些,可能破坏我的全盘计划;最末一节,这女孩容姿虽丽,但毕竟年纪幼小,不能引起我的兴趣。英雄救美我没兴致,行侠仗义又与我何干?在我眼中,世上只有两种人,可利用的和不可利用的,这女孩无疑属于后者。

  祁连二妖似乎也对我的回答感到惊异,事实上不止他们,我知道整个客栈里的人都不明白我为何前倨后恭。二妖以为我怕了他,冷笑道:「看不出阁下还真是个聪明人。」两人便想绕过我去拿住那个女孩。

  这时我耳边突然传来一个柔媚的女子声音:「岳凌风,假如你再不出手的话,我可会揭破你身份的哦。」语气有如对着情郎撒娇的少女,配合那柔媚的语调,说不出的好听。但其中的内容,却一点不容我轻视,碍于侠义道上的身份,我实在没有不出手的理由,这女人准确的掌握了我的弱点,逼迫我出手。

  第一次让人这样摆布,说不出是什么滋味,我被逼无奈,喝道:「站住。」

  祁连双妖一怔,二妖眼中凶芒一闪,道:「兄台又有什么指教,莫非阁下突然变笨了。」

  我冷然道:「二兄径自去捉人可以,却不知为何要妨碍到在下喝酒。」

  双妖又是一愣,大妖道:「不知我们兄弟二人何事妨碍了阁下。」

  我冷冷道:「刚才你们兄弟二人走到我这里,不知是谁放了个屁,熏的我满桌酒菜都臭了,叫我如何吃法。」

  双妖脸孔涨的通红,二妖怒道:「放屁,谁在你面前放屁了,你小子胡说也要有个限度。」

  我手作轻扇状,皱眉道:「阁下言语之间又连放数屁,其臭无比。要知此等事情甚为不雅,阁下虽然不在乎,可以于大厅广众之间连连放屁,但我等平常之人却是抵受不住的,还请兄台悠着点才好。」

  泥人都有三分性,何况二妖本是凶历之人,那堪如此言语刺激,早已一击削来。

  我微微一笑,手中剑鞘斜削而上,后发先至,已到了二妖胸前。二妖大惊,总算有几分本事,身形一晃,退了开去。

  大妖见我一招间逼退二妖,脸上阴晴不定,走上来笑道:「二弟不懂事,阁下莫怪。阁下横里插手,想必也是为了这个女孩吧?」

  我笑了笑,不置可否。大妖续道:「既然我们都有意于这个女孩,为了不伤和气,便让她自己决定命运如何?借此地利,我兄弟与这女孩赌一局,若我们兄弟赢,此女则归我们,若这个女孩赢了,便让她跟了兄台,这样可好?」

  我心中冷笑,这两人必然是练有可以远距离操控的真气,想借此取得胜利,但我却要让他们为自己的小聪明付出沉重的代价,便微微点了点头。

  两人脸上露出喜色,道:「那么便请这位姑娘先掷吧。」

  我回头看那女孩一眼,见她脸上神色坚定,虽然这一掷可能决定她的命运,但她却并未显出几分紧张,转眼已到了赌桌前,握住了骰盒。接着是一连窜的晃动,「啪啦……啪啦」骰子撞动的声音敲动着每个人的心弦。我不禁想笑,一个人的命运竟然要由这三粒小东西来掌握,简直荒谬。

  「啪」骰盒回到了桌上,随着女孩打开盒盖,众人的眼神也一齐凝注在上面,祁连双妖更是几乎连眼珠都看得瞪出来了。「唉~~」众人齐声嗟叹,原来那女孩竟摇出了两个一点,一个两点。牌面上看,几乎没有什么比这更小的了。祁连双妖对望一眼,俱是脸露喜色,我敢肯定他们刚才一定动了手脚。

  那女孩脸上虽忍不住露出失望之色,却异常的平静,不知道心中在想些什么。

  大妖似怕我反悔,连忙道:「这可是姑娘自己掷的,可怨不得我们。」话虽似是对着女孩说的,脸却向着我。我笑了笑,随他去自说自话好了。

  二妖见我没有反应,以为我是默许了,便拿了骰盒在那边径自摇了两下,便待开盅。

  我手中剑一动,刹那间,已在二妖腕间划了一划,二妖手正往上提,却发现手臂拉了上来,但一只手爪却还是紧抓在盅上。他愣了一愣,便见腕间鲜血有如喷泉般撒了一桌子。隐龙饮了鲜血,剑身隐隐透出红光,发出微微的龙吟之声,竟似十分兴奋。

  大妖见我剑的异状,忍不住大骇道:「隐龙剑?岳凌风?」

  此言一出,赌坊里顿时哗声四起,我知自己在点苍山新任掌门,剑败青城、华山的事已然传遍四方,当下便不遮掩,以手弹剑,道:「剑名隐龙,出必见血,不祥凶物。若谁想要一试此剑锋芒,尽可过来启盅。」假如没有人启盅自然便是那女孩赢了。

  大妖一时间为我气势所摄,良久才崩出一句:「阁下好歹也是一派掌门,如此做法,似乎不合江湖规矩?」

  我笑道:「江湖上的人,只会说我这一剑斩的好,恨不得我连他另一之手也斩掉。说道身份,在下忝为点苍掌门,行侠仗义乃份内之事,今日理应为民除害的……」

  身后一帮赌徒本来都为祁连双妖的凶名吓得不敢动弹,此时见我震住了这两个兄人,顿时惟恐天下不乱的道:「说的好,岳掌门不愧为少年英雄。」「祁连双妖算个屁,在岳掌门面前还不是要吓的屁滚尿流。」「今日有幸得见岳掌门大展神技,为民除害。」一时间,众人情绪高昂、人人都成了心怀侠义的好汉。

  大妖心中也惧怕我不放过他,扶着早已痛得昏迷过去的二妖退到门口,才回头道:「今日排教多蒙岳掌门教益,在下定会将今日之事一点不漏的传给教主,他日有暇,定当赠还阁下今日所赐。」

  我淡淡道:「点苍自今日起,大门一年三百六十五日为排教敞开,排教的朋友莫要不来才好。」

  大妖怨毒的瞅我一眼,扶着二妖狼狈去了。

  我转回头去,眼前的女孩虽然还是倔强的抿着嘴,但眼神已有了些光彩。这女孩身上似乎有一种很吸引我的特质,但我并不能清楚的描述出来。

  一切都平静了下来,那背对着我的侏儒却突然一个转身,眨眼间已到我面前,饶有趣味的欣赏着眼前的骰盅,嘴里「啧啧」道:「真是一只好盅,染了点血更加漂亮了,却不知里面究竟是几点。」

  我淡淡道:「只可惜答案永远不会有人知道。」

  侏儒紧紧盯着我,眼神有若毒蛇般尖利,道:「为什么,莫非这骰竟然开不得的吗?」

  「自然是开不得的。」

  「假如有人硬要开呢?」

  我笑笑,道:「那么就会有人流血。」

  侏儒也笑了起来,露出两派缺漏的黄牙:「却不知会是谁的血,是你的还是我的?」

  我微笑道:「阁下莫非想试试?」说到最后一个字,隐龙巧妙的画了个圈,又把侏儒的手封了回去。刚才我们虽然若无其实的谈话,但杀机早已暗藏,侏儒手上变化,连出二十五种不同的招式,想要把盅揭开,却被我一一拆解开来。

  耳边突然传来另一个有若洪钟般响亮的声音:「在下倒也想试一试呢。」话到人到,巨汉已从旁侧猛力攻来。

  这两人看似不和,但对敌时却又能放下彼此恩怨。多了这个巨汉的攻击,我立刻感到形势严峻起来,两人的武功一刚猛、一阴柔,天衣无缝的配合起来,真正发挥出的力量远在两人实力相加之上。再与两人对了一掌,借此一震之力,我退后一步,便待拔出隐龙,却听得门口传来一个女子柔媚的声音:「两位护法可否暂停动手,岳掌门可是奴家请来的贵宾,你们这样做岂不是令奴家为难?」语声虽柔,语气却不容置疑。

  眼前两个桀骜不驯的人闻言,立刻恭敬的退开。我随声望去,心弦也不由得震颤,我决不是没见过美女的人,事实上无论是冰清影、还是朱若兰,甚或凤湘湘都是百里无一的美女,但我当我见到眼前的女子,还是忍不住为之惊艳。火红而华丽的衣裙,再配上艳丽的容颜,令她整个人有如一团最为瑰丽的火焰,在加上她身上那种与身具来的高贵气质,使她象极了凤凰,火色的凤凰。

  她身后还随侍着另一个少女,与她不同,少女的脸上写满了冷漠,娇俏的容颜仿佛上了一层寒霜,不知为什么,这女子总令我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此时,这主仆两人已来到我面前,那两名被称作护法的人也自动站到她左右两边,显示了她无上的权威。在近处,我更容易看清眼前女子的容颜,她身材娇小,灵秀的五官富于变化,而一双明媚的双眼却有着勾魂夺魄的力量。

  眼前的女子也在仔细的打量着我,她目光中异彩连闪,柔声道:「我想和岳掌门单独谈一谈。」说罢,她转身领路而去,似乎料定了我不会拒绝,她身边的人不会反对。我尾随在她后面,眼前的女子似乎是在按一种奇异的律动而走动着,她纤细的柳腰轻摆,丰满的臀部随着走动而挺翘起伏着,显露出完美的曲线。

  我心中怒火和欲火同时涌动,从进入客栈以来,局面便被眼前的女人操控着,这种感觉很不好受。我很想走上前去,把眼前女人背后的衣服撕裂,往她惹人遐思的屁股上,狠狠插入,让她高贵的脸转为淫荡的哀嚎和求饶,把精液肆意喷撒在她脸上,就像冰清影一样。但理智告诉我,不要轻举妄动,眼前女人的才智手段一点都不下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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