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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之撅,6

[db:作者] 2025-06-23 08:48 5hhhhh 1620 ℃

  看到绣忠擒著眼泪轻声呼痛的样子,狂变得更为兴奋,手上的行为没有丝毫的停止,而是更为快速的在身上滴散著蜡烛油。

  没有多久,绣忠的身上就呈现出一点有一点含有那麽一点点光泽的小点。

  「不要停!」

  听到了狂的命令,没有丝毫的怠慢,绣忠连忙继续用双手揉弄自己已经微微挺立著的乳头。左乳在手指和指甲的掐弄下硬硬的挺立的胸口上,右乳因为蜡烛油的炙热而有些红肿,用指甲拨开覆盖在乳头上的蜡油,才用手指碰触到乳头上,一阵疼痛感立刻穿过了绣忠的身体。

  微微的皱了皱眉,但是依旧没有反抗狂的命令,绣忠开始用手指掐弄自己的乳头。原本脆弱的部分因为蜡油的炙伤而便的敏感,才稍稍用手指掐弄了一下,伴随著强烈的疼痛感,乳头立时的肿大了几分。仿佛要滴出血来的红色在那麦色的肌肤陪衬下格外的显眼。

  「还有下面呢!怎麽看都让人觉得涨得难受的样子啊!」

  看著绣忠越来越陷入情欲的样子,狂明显的感觉到自己的分身也在慢慢的膨胀著,下身的衣服几乎已经快样掩盖不住那种肿胀了。

  放开已经被蹂躏的不行的右乳,手指再次缠绕上了自己的分身。原本涨大的分身因为右乳所收到的强烈的刺激而几乎膨胀到了极限。

  顶端分泌出了几乎有点透明的液体,不断的分泌出来的液体溢出小孔,流溢在了分身上,原本因为酒而变得湿漉漉的手指在抚上了分身的同时感受到了一种略微的粘稠感。

  如同润滑剂一般,透明的粘稠液体减缓了手掌後分身之间的摩擦,让套弄显得更为的快速。清晰的感受著自己手中的那种炙热,绣忠的心跳在慢慢的加速著。

  放弃了抚弄另外一个乳头,左手也滑到了下身,随著右手快速的上下套弄,左手轻轻抚弄著分身的根部。越来越多的液体被右手抚弄著,从分身的上部分流到了下边,也弄湿了四周的毛发。

  越是抚弄著分身,越是感受著它的挺立和肿胀,一种空虚感越是在身体上蔓延开来。小穴在需索,在极力的寻求著能够填满它的东西。

  「把腿张开点!」

  狂的声音中已经有一种叫做『忍耐』的东西蕴涵在其中,恨不得立刻吃了他,但是,还想要看看他更为不耻的样子,所以……所以极力的忍耐著。

  折叠起自己的大腿,努力的舒展到身体的极限,身体倚靠在床垫和凌乱的床单枕头上。虽然只是微弱的光线,但是绣忠的下体依旧清晰的暴露在了狂的视线之中。

  硬挺而因染上体液而变得微微闪著光亮的分身,浓密而带有性感的体毛,鼓胀而垂在分身根部的囊袋,还有……那一张一合仿佛在渴求著什麽东西进入的小穴。

  如此直接的视觉冲击,快感和兴奋直接的冲上了狂的脑部。欲望在叫嚣著,想要占有眼前的这个人,想要拥有他,拥有他的一切。

  唯一残存的理智遏制住了他的那种冲动,用炙热的视线仔细的看著那每一寸诱人的肌肤,想要把他深深的烙印在自己的眼底。

  清楚的感受到狂那炙热的视线,绣忠的脸上不禁的一红。虽然经常的在狂的面前被摆放出各种羞耻的姿势,但是象现在这样持续著如此羞耻的姿势任由狂用视线来抚摸自己的肌肤是从来都没有过的。

  「真是淫荡的孩子,你的小穴真是异常的饥渴呢!自己弄弄!」

  顺著狂的意思,绣忠的手指开始慢慢的触摸著自己的分身,半透明状的粘稠体液占满了手指。手指开始向下移动著,抚过囊袋滑到了小穴四周。

  小穴的四周因为手指的抚摸也覆盖了一层薄薄的体液,手指慢慢的描绘著每一个褶皱,轻轻的抚摸著,仿佛要把它们给拉平一样。

  只是单纯的外部的刺激,小穴张合的频率变得更高了,隐隐约约的可以看到里面嫩红色的肉壁。

  一根手指十分顺畅的进入了小穴,略带节奏的转动著。

  「嗯……嗯……啊……啊……」

  虽然不清楚绣忠体内那根手指的运动轨迹,但是光那撩人的呻吟声就可以知道,巨大的快感正侵蚀著那具因为情欲而越发豔丽的身躯。

  慢慢的手指的数量在增加,当到达四根的时候,小穴已经被撑开很多了。

  「真是淫贱,光是捅自己的後面就已经到达高潮了啊!」

  在没有更多的爱抚,只是单纯的用手指逗弄著後穴的时候,浊白色的精液还是从绣忠的前端喷射了出来,玷污了麦色的小腹。

  「嗯……」

  低低而蕴涵著欲望的呻吟,穿透著整个屋子的空气。有什麽东西被微微的振动著。

  「……」

  不知道狂的嘴里低低的念了什麽,但是从他的神色上,绣忠清楚的了解到,那个男人已经到达了忍耐的极限了。

  手指抽离了自己的小穴,抚过小腹,把白浊色的精液送如了自己的口中,如同在吮吸著甘甜的蜜汁一样的反复舔弄著那个手指。

  缓缓的爬起身,四肢著地,如同狗一般的向著狂的方向慢慢移动著。

  狂的欲望十分明显的挺立在那里,看著绣忠一系列挑逗人心的动作,持续忍耐著的狂觉得自己几乎接近了疯狂的边缘。

  隔著衣服感受著狂坚挺的分身,绣忠仿佛感觉到有一团火在灼烧著他的手一般。慢慢的搓揉了一下,粗粗的布上可以看到明显的湿意,涨大感传递到了手上。

  退去繁琐的衣物,用最为直接的方法触摸著狂的身体,感受著那个炙热的物体被自己实实在在的握在手上。

  「舔!」

  狂的声音低哑的几乎快要停不见了,被强烈的欲望几乎要迸发了出来。

  张开嘴,慢慢的把那个粗大的分身纳入了自己的口中。

  「!!」

  熟悉而有眷恋的温湿感立刻让狂的脑中一片空白。什麽东西都没有了,唯一存在的就是那个舒服的叫人疯狂的感觉。

  仔细的用双唇包裹住了牙齿,小心的不碰触到还在涨大的分身。努力的张大嘴,想要把狂的整个分身都纳入自己的口中。被龟头顶触著咽喉的感觉固然难受,但是绣忠依旧让整个分身都吞入到了自己的寇仲,强烈的男性所独有的味道弥漫在整个嘴里,有自己的味道,也有狂的味道。

  开始缓缓的移动自己的嘴,带有节奏的套弄著分身。咽喉不断的被顶触,有种几乎想要呕吐的感觉。

  让分身从口中退出,手开始接替嘴的任务,开始搓揉起来。比起用嘴套弄,用手是轻松了很多,快速的套弄著,舌尖也灵巧的在分身上游移著,清楚的感受著狂的每一个反应。

  在用手指抚弄的同时,绣忠也没有遗忘那两个吹挂著的囊袋。另一只手轻轻的抚弄著,并且相互的挤弄著。

  舌尖从分身的枝干游移到了顶端,慢慢的吮吸著,唾液合著前端溢出的体液不断的滋润著整个顶端。

  感受著狂强烈的欲望,绣忠感到自己下体的空虚。

  「狂,我要,小穴要狂的分身进入。」

  无关羞耻与否,只是单纯的想要获得那种无上的快感,那种被贯穿,被充满的感受。

  拉住绣忠的头发,看著他被情欲和精液所沾染的脸,想要强烈的侵犯这个人,狂的脑中只有那麽一个念头。

  半跪在床上,狂让绣忠以狗爬的姿势跪在自己的面前,脸直接面对著自己的跨部。挺立的分身擦过了绣忠的脸,留下了一道又一道透明的体液。

  「想要,就自己弄!」

  拉著绣忠的头把自己肿胀的分身塞入了他的口中,开始缓慢的套弄起来。

  绣忠口中含著狂粗大的分身,一只手捡起了掉落在床边的一根没有点燃的蜡烛。手移动到了背後,蜡烛被十分轻易的塞入了一直在张合著的小穴。

  努力的用舌头舔拭抚弄著粗大的分身,一边手指用力的使蜡烛在自己的体内抽动著,并不是的改换著位置。

  前後两张口都被填满,并且不断的受著不同的刺激,原本已经射过的分身在没有任何触摸的状况下再一次硬挺了起来。垂直向下,慢慢的有液体滴落在床垫上。

  感受著身下人不断的从骨髓中漫溢出来的淫乱的感觉,狂觉得自己已经到了忍耐的边缘。

  抓住绣忠的头,猛烈的在他的口中快速的抽插著,一个昂头,浓烈而白浊的精液顿时完全喷射在了绣忠的嘴里,没有任何的不自然,绣忠把狂的精液如数吞入了腹中。

  俯下身子,亲吻著绣忠的双唇,那微微肿大而豔丽的双唇引诱著狂去疯狂的侵犯他。口中让人皱眉的腥臭味也被狂抛到了一边。

  努力的用自己的舌头爱抚著绣忠口中的每一寸,无论是双唇,是贝齿,是腔壁还是那诱人遐想的红舌。

  唾液被两人从一边渡到另一边,然後因为实在是没有地方去而顺著嘴角流了下来。

  松开了口,两人都努力的汲取著新鲜的空气。

  「狂,我要你,我要你爱我,我要你用分身贯穿我!」

  绣忠的乞求声中含著淡淡的哭腔。

  「我会彻底的爱你的!」

  翻过绣忠的身子,看著他含著蜡烛的下身,狂觉得自己在不断的燃烧著。发泄过一次的分身完全没有一点点要萎缩的样子。

  拔出蜡烛,把自己的分身对准了在不断的张合著的小穴,狂一个用力就完全的顶入了其中。

  感受著分身被超出想象的炙热的温度所包围著,那种紧致感几乎就让狂要再次的泄了出来。

  「狂…………」

  听著绣忠略含悲意的呼唤,狂开始摆动自己的腰部。已经十分熟悉被贯穿的身体,适时的调整著,让狂在自己的体内进出变得不是那样的困难。

  快速的贯穿,不断的刺激那个熟知的敏感点,看著绣忠微微发颤的身体,不断的滴落出体液的分身,狂知道,他已经接近了临界点。

  「啊……嗯……啊!狂!」

  原本让人沈沦的舒适的享受却因为狂突然擒住他分身根部的手而发出了悲鸣。

  不能释放的难受感刺激著绣忠的每一根神经。

  「不要……不要啊……让我射……狂……让我射……」

  拼命的乞求著,想要获得那种无上的快乐。

  「不行!我们要一起射!」

  俯下身子用嘴不断的在绣忠的身上留下一个又一个的印记。

  不断加快速度的贯穿,让人不能忍受的刺激!

  「啊……」

  伴随著狂松开的手,浊白的精液再次喷射在了白色的床垫上,一股炙热也射在了绣忠的体内。

  倒在床垫上的两人,绣忠紧紧的依偎在狂的怀中。

  「狂,如果我不在了你还会继续想著我嘛?」

  绣忠低著头,没有看著狂,轻声的询问著。

  「我会一直紧紧的抓著你,让你再也不能离开我的视线!」

  狂保证著,用他的心,用他唯一爱向他所爱的人保证著。

  「那麽,如果白天的他一直陪伴著你,我不在了,你……还会想我嘛?」

  听著绣忠的话,狂微微的愣了愣,话中的意思表达的十分的清楚,狂知道,也理解他的意思。

  「会,我会一直想著你,爱著你的!」

  低下头,狂在绣忠的额头上烙下了一个浅浅的吻。

  「嗯,我也爱你,狂!」

  给了狂一个安心的笑容,绣忠闭上了双眼。

  火红的太阳延续著它最为原始的轨迹升上了东方,亮红色的光辉被直接的洒落在了宽广的大地上面。温度不断的泛起变高著,用他的炙热灼烧著可以照耀的一切的一切,想要烧尽那些已经不存在了的东西,那些不应该存在的东西。

  奔跑,没有任何停息的奔跑著,想要逃离开那个地方,不想看到那个人的怀中抱著别人,不想看到他用充满了柔情的眼睛看著那个自己也曾经喜欢过的女人。只是……喜欢过而已,爱这个字似乎是因为狂的存在而存在著一样,没有狂,什麽是爱啊?

  他看见狂用他那厚实的怀抱包裹著娇小而可爱的由夜,望著由夜的双眼之中充满了那个叫做『幸福』的东西。柔柔的,仿佛是在呵护著自己最最心爱的东西一样,连稍稍的用上一点点力气都怕会伤害到她一样。

  轻轻的,狂的手抚上了由夜娇小的脸蛋,手指慢慢的抚过那白皙的脸颊。然後,缓缓的俯下了身子,侧了侧头,把自己的脸逐渐的贴近由夜那张漂亮而迷人的脸蛋。

  想要转身不看这让自己心慌意乱的景象,然後,整个身子仿佛被什麽东西给钉住了一样,怎麽都不能移动。更为可怕的是,自己的眼睛就这样直愣愣的睁开著,想要闭上不去看这让自己心碎的一幕都无法做到。

  痛苦延续著自己的每一根神经慢慢的传递著,有种四肢被什麽外力撕扯著,不断的,想要把整个人给彻底的撕碎了一样。

  狂!不要!真的……

  看著狂的唇缓缓的叠上了由夜的唇,痛苦越发强烈的攻击著身体的每一个部分,心被撕成了一片又一片,然後飘落在了地上,被无情的碾成粉末,随风飘散的无影无踪。

  他……爱狂!

  为什麽,会那麽突然的发现自己爱上了狂,而且是那样深刻的爱,深刻到了只要能留在他的身边什麽东西都不估计的程度。那……不是几个日子可以累计起来的爱意,那是一种会让人疯狂到什麽都不顾的爱意。究竟,是怎麽了?

  到底发生过什麽事情了~为什麽狂会告诉自己,他爱自己,为什麽狂看著自己的眼神是那样的炙热,仿佛要灼伤自己一样。这一切的一切到底怎麽了啊?狂的吻是那样的疯狂,如同想要把整个人给吞噬掉了一样。而自己则象一个掉落在了甜蜜的糖水中傻瓜一样,在沈溺的同时却享受著这种快乐。

  「你为什麽强暴了由夜?」

  原本黑色的背景突然变亮了,那是一间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屋子。屋子里面站立著的是那个叫做鬼眼狂刀的男人,是那个被人称之为千人斩的充满了血腥味的男人。

  由夜的身子如同破碎了的离子一样彻底的消失在了这个空间之中。而狂在说话的对象似乎是自己?!

  「你为什麽要强暴由夜?」

  眼前的狂没有了温柔,没有了爱意,有得只是仇恨,那血红色的双眼中泛出冷冷的寒意,杀意充满了整个屋子,仿佛只要稍稍的一动自己就会被彻底的给捏碎了一样。

  「因为我爱她,因为她爱你!」

  意外的声音突然响起,绣忠有几分诧异!自己并没有开口说话,但是那确实是自己的声音啊!怎麽会?现在是什麽样子的状况?身体在自己行动著,脱离脑部的控制自己行动著。整个灵魂仿佛被禁锢在了躯体之中而无法控制一样。

  「我会让你知道她多痛苦,我又是多麽的痛苦!」

  原本要出鞘的村正安然的躺著,没有飞出或者落在自己的脖子上面,更没有当场见血。取而代之的是狂用力的把自己给推倒了,虽然身体不能跟著意识行动,但是疼痛感还是实际的传达到了躯体和神经上。

  在尚未反应过来是怎麽一回事,狂的身躯就强行的压了上来,没有任何的喘息,之後的一切就是简单的暴行,就如同字面上的那样──强暴。唯一不同的是,身体产生了欲望,产生了最为原始的欲望,强烈到了已经不是强暴的欲望。真正被强暴的,或许是此时这个被禁锢著的灵魂吧!

  「我~恨你!」

  震撼,整个灵魂都在震动著,不知道是怎麽了。眼前的影响开始加快了速度,声音也渐渐的变得有些模糊却依旧可以辨认出来说得究竟是什麽东西。

  落入眼帘的是一次又一次的性爱,毫无爱意而只有怨恨的性爱。然後是那张让灵魂绞痛的冰冷的脸,什麽东西都变得快速的掠过,一阵又一阵,一个又一个的掠过。

  狂不停的贯穿自己,狂不断的践踏自己,最後狂的离开,自己的离开,清水屋的住入,妖妓的诞生,世界的崩溃,无数个男人的蹂躏,狂的归来,狂的凌虐,狂的离开,阳光的射入,由夜的笑脸,染红了和服的血液,冰冷的躯体和狂灼热的眼泪…………

  一切的一切不断的在眼前闪过著,一次又一次的重复著。一再又一再的绞痛著他的灵魂……

  「……」

  猛的睁开了眼,看到的是空无一人的房间的天花板,泪水已经濡湿了脸颊。

  他……什麽都想起来了……

  那痛苦到几乎把他整个人都给撕碎的爱意,现在他都已经清楚的知道了。那故意的行为,想要刺激他激怒他,想要他来寻找自己,无论是因为什麽样子的理由,唯一的目的只是他的到来。

  『我爱你!』狂温柔的话语在他的耳边回荡著,那是一种剔除了恨意而柔和了无限爱意的声音。里面可以清晰的感受到狂对自己的情感,不再是让他疼痛的恨,而是让人想要沈浸在其中的甜蜜的味道。

  他……已经得到了他想要的东西,只是……那东西会一直持续的属於他吗?那淫乱不堪,那被无数个男人临幸过的躯体让绣忠觉得自己好脏,脏得即使是脱上一层皮都没有办法洗干净自己的躯体。为什麽……那个时候自己会那样?

  还有……由夜也回来了,京四郎现在也在江沪,还有幸村。似乎该在的人都在了,该发生的也快要发生了一样。所有的事情都已经到了一个应该了结的时候了。

  狂的爱,是属於自己的!

  当痛苦和迷惑被坚定的信念所打破时,眼前的一切东西都变得十分的清晰。想要的时狂的爱,狂的怀抱,狂的温暖。既然他能够得到,那麽他就要绝对的把握住,不给……任何人!!

  「幸竖!」

  在声音落下之後,房门外立刻多了一个人影。从纸张上衬出的人影可以发现,那人正恭恭敬敬的跪座在门外,双手搭上了纸门的边框。

  「吱」

  门被轻轻的推开了,幸竖正直的座在门外。看到起身坐在了床铺上面的绣忠,幸竖微微的行了一个礼,然後起身进入房间,手中的水杯被轻轻的递到了绣忠的面前。

  感觉到幸竖的体贴,绣忠安心的接过了递过来的茶杯,就著水杯快速的把水纳入喉咙。原先那干燥的已经快被撕裂的疼痛感随著冰凉的水的覆盖逐渐的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舒适的感觉。

  「我要去见由夜!」

  简单的一句话,没有任何的反驳的机会。幸竖只是待在那里,静静的听从著绣忠的吩咐。此时站立在他眼前的男人,既不是游玩自信的红虎,也不是那个任人蹂躏的妖妓,现在在他眼前的是一个叫做德川绣忠的男人,一个继承了德川家血统的男人。

  德川,这是两个会让人闻之心寒的字。无情的杀戮,掠夺,冷血和无情似乎就是由他们来代表的!能够躲避,能够离开就离开的多远,反抗是需要用鲜血来换取代价的!

  「他们现在的住处是……」

  没有出声,递到手中的是一张纸条。上面写著的是一个地址,一个怎麽看都十分熟悉的地方。那是……一间简陋的屋子,那个他和狂第一次发生关系的屋子。

  「都在那里?」

  「是!」

  这里的他们包含了由夜、京四郎和幸村。那是一些都能够牵涉到的人,每一个在整个事情之中都有著自己所独特的位置的人,因为他们的存在才有了所有的事情!

  裹上身子的是那件红色的和服,那件在他的身上披挂了3 年的和服。上面依旧染有他那豔丽的血液,不可见却依旧十分的炙热。

  当一切都穿戴整齐了之後,踏著贴脚的木屐,绣忠离开了清水屋,在狂还没有回来的时候。

  房子依旧是那间房子,没有任何的改变,残存著一切可以残存下来的东西。那黑色的屋顶,那脏脏的墙,那融合著一些以往东西的空气。

  「是红虎啊!」

  突的一个人影一闪,出现在绣忠面前的是幸村,那个发誓要从德川家手中夺回天下的男人。

  幸村满脸笑容的看著绣忠,那看似灿烂的笑容中蕴涵著的却是无情的冰冷,可以任意的厮杀任何一个忤逆自己的人。挂满了笑容的脸,微微扯起的嘴角,带来的却是冰冷的触感和喷洒出豔丽的血液。

  这是一个可怕的男人,不似狂的那种杀气四溢,而是那种在温柔的一个瞬间让你离开这个明亮的世界,无形之中生命随风逝去。

  「幸村,由夜在哪里?」

  他想要为以往的事情道歉,在所有的事情里面,由夜是最最无辜的。他甚至什麽都不清楚,只是很单纯的想要待在狂的身边,只是想让自己变得幸福起来。那是一个女孩子最为单纯的想法。

  所以……他想要道歉,希望那个无辜的女孩可以谅解并且原谅他,即使没有,他也不介意,只是……想到个歉而已。

  「由夜出去了,绣忠大人,为什麽不进来座一下呢?」

  响起在自己身後的是属於壬生京四郎的声音,那细微而犹如利刺一般慢慢的渗透入肌肤的声音。

  没有停止脚步,京四郎走到了屋子的门口。回头给了绣忠一个淡淡的笑容,转过身继续的向著屋子里面走去,幸村也没有停留在外面而是跟著京四郎进了屋子。

  稍稍的犹豫了一下,最後绣忠也跨入了那个他从来没有存在过美好回忆的屋子,至少在没有任何必要的情况之下他是绝对不会回到这个地方来的。

  屋子里面的矮桌边上坐著的是京四郎,到满了茶水的杯子被静静的放置在桌子上面。坐在了绣忠对面的就是壬生京四郎,而幸村则抱著他的东西在屋子的一个角落里面安静的坐著,仿佛这边的两个人完全和他无关一样。完全沈浸在个人的世界之中,外界的一切都是被隔离开来了一样。

  静静的,整个屋子里都是静静的,没有一个人开口说话。京四郎只是缓慢的拿起了桌面上的茶杯,浅浅的品尝著茶水的味道。从他的表情上面完全无法判断出那茶水的味道究竟是好还是坏,能够知道的也就是这是一杯没有被下毒的茶水而已。那似乎有什麽东西要说出来的气氛,结果只是单纯的没有丝毫停歇的在那里喝茶,一切让人觉得十分的烦躁,当然,绣忠也同样的在这个频率中烦躁著,时不时的拿起杯子喝上一口,然後又放下,再次的拿起,之後依旧是放下。

  一连串不停重复著的动作,完全的把绣忠的心事给暴露在了表面上面。靠在边上的幸村,嘴角微微的向上牵扯出了一个隐晦而不可见的笑容。今天的这场好戏应该是可以充分的满足他的欲望了啊!

  「是你做的吧!」

  一开口就是强烈的质问,仿佛两个人有著什麽深仇大恨一样。虽然不知道到底是发生了什麽样子的事情,但是幸存那强烈的预告告诉他,这绝对是件有趣到可以让某些人震惊一下的事情。绣忠那不怎麽好看的脸色让人有些担心。

  血红色的和服衬托得绣忠的脸孔显得更加的苍白,似乎血液被整个的从他的躯体里面给抽离了一样。白的好似一张干净的纸张一样。

  「什麽?」

  所谓的处之坦然应该就是眼前这个样子吧!没有丝毫迷惑的声音,说出的却是一些模糊不清楚的话语,似乎绣忠在说的是些什麽东西他完全没有弄懂,但是又好像十分清楚他要询问的究竟是什麽东西。

  「装傻很好玩吗?象你那麽聪明的人会不知道我在说的是什麽东西吗?」

  京四郎的态度让绣忠感到十分的不舒服,眼前的这个男人明明清楚他是在说什麽东西,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些什麽样子的求证,但是,他偏偏好像是一个无关者一样的悠闲自得。无名的怒火从心底窜了起来。握在手中的杯子微微的颤抖著,有些水因为晃动的幅度过大而掉落在了桌子上面。

  「呵呵……」

  清脆的笑声,没有开口说上什麽。拿起茶杯在鼻子下稍稍的嗅了嗅,因为轻轻的茶香而舒适的叹了一口气。浅浅的尝了一口,那种因为感动而泛起在脸上的表情让人不知道该说些什麽。

  「会产生两个人格是你做的吧!」

  对於壬生一族的力量,绣忠从他的父亲那里就曾经很清楚的了解过。在认识了狂他们之後则是更进一步个了解,几乎可以说是彻底的知道了人生一族是一个多麽的让人敬仰多麽的恐惧的种族。他可以肆意的使用他所具有的力量。如果顺著他,或许你得到的是帮助,是救赎,是幸福,是美好的让人想要融化的未来。然而,一旦你得罪了他们,那结果绝对不是用一个人的脑袋所可以想象得出来的。壬生一族简直就是怪物,他们所作出的行为是任何一个人类所无法去估测,去预料的。这也是为什麽会有人想要毁灭他们,或者说是把他们占为己有的理由了。

  让一个死亡的人复活,这对强大的壬生一族来说,更本就不是什麽困难的问题,他们的力量是强大到连天地都为之臣服的。人格上的极端分离是一种在十分困难的情况之下才会产生,或者说是办到的事情。但是,壬生京四郎是壬生一族的天才,在强大的壬生一族中他有著比所用人来得更为强大更为无限的力量。毫无疑问,复活的自己会产生双重的极端人格,正是壬生京四郎的杰作。

  『壬生一族没有做不到的,只有他们不愿意做的!』那是一句绝对正确的话。在这个世界上面,不存在任何一个壬生一族所做不到的事情,有的只是他们所不愿意给予,不愿意去做的事情。

  「会这样做是因为你爱著狂吧!」

  之前的话语并没有让京四郎产生任何的动摇,可是,绣忠这句话才说完就看到京四郎的嘴角微微的抽搐了一下。手中那漂亮的瓷制茶杯立时的变成了一片粉末,而存於在杯子之中的水却依旧如同被装置在了杯子之中那样,呈现出漂亮的茶杯中的状态,微微的还在慢慢的翻动著。似乎刚才碎掉的并不是一只杯子,而这些茶水依旧被放置在一个透明的茶杯中一样。

  看著京四郎那强烈的反应,绣忠知道自己的猜测是正确的。从彻底的恢复了之前的记忆之後,最最让绣忠所在意的事情就是,为什麽在具有如此强大力量的壬生一族的救助之下,竟然会出现自己的躯体之中有了两个极端人格的错误。京四郎这样的天才是绝对的不会反出这样高级的低级错误的。既然这样的话,那麽唯一的解释就是,这根本就是一个故意的行为。是壬生京四郎故意的把他的人格分裂成了两个,想要利用这样的一个状况分离掉狂对他的感情。

  在一边看著好戏的幸村的眉毛也微微的挑动著,一直以来他都以为红虎──德川绣忠是一个没有任何智慧,只是具有一定的无力的男人。不想,从这里的分析上面,他清晰的了解到,德川家的血统是绝对的不能够被忽视的。因为那狡猾的因子是完全的渗透在其中的,如果大意的对待他们的话,在某一个不经意的瞬间,你就会彻底的失去,全盘的被掌握在他们的手中。

  「其实三年後幸村也会那麽巧合的出现在江户是你之後的安排吧!狂会在三年之後回到江户并且带著由夜也在你的算计之中。或者更清楚的说,你早就知道,其实狂对我是有感情的。与其让他慢慢的浮现并且清晰出来,不如彻底的进行抹杀。让所有的事情顺著你的意愿的方向去发展,派人去围阻我们的也是你让幸村做的。只要我死了,那麽一切就都好办了!即使当时我让幸竖去找人来医救我的话,幸村还是会及时的出现,把我给彻底的抹杀的吧!只是,唯一出乎你意料的是,狂虽然是突然的发现了对我感情,却出乎你意料之外的执著,逼迫你救活了我。为了让我不能够再次的和狂在一起,为了让他彻底的放弃我,所以,你才把我分离成了两个极端的人格,不是吗?」

  一口气把自己估测已经是百分之九十的事情摆上了台面,所有的事情就是那麽的简单。只是想要夺得自己所爱的那个人,所以才会千方百计的去为难去阻挠别人,爱情其实就是这样简单的东西。什麽叫做可以看著他,只要他幸福自己也就幸福了!真的能够抱著那样单纯的爱情度过余下的独自一个人的日子吗?他不可以,所以他相信象壬生京四郎这样高傲的男人也是绝对做不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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