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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s]【轻歌之乌鸦】,4

[db:作者] 2025-06-24 09:21 5hhhhh 2320 ℃

  最后一个字说完,他猛地咬住了贾燕燕的脚趾,咬得十分用力。

  贾燕燕疼得浑身一颤,喉咙里发出憋闷的呜咽,“呃……嗯嗯……不要……不要这样……疼……”

  他用手抓住丝袜的两侧,用力一扯,轻微的嘶啦声中,丝袜顺着大腿的曲线裂开到两边,露出里面白皙细腻的肌肤。贾燕燕一直都保养得很好,皮肤即使离的很近也看不到明显的毛孔。季严张开嘴巴,把舌头伸的老长,沿着丝袜裂开的轨迹从她的小腿一路往上舔着。

  “嗯嗯……不要……痒……”一舔到膝盖内侧,贾燕燕顿时发出了难以抑制的呻吟。敏感带被舌头反复的舔来舔去,没两下,她就感觉自己的乳房开始发涨,浑身都变得燥热起来。

  嘶,另一腿上的丝袜也被季严扯成了破烂的两片,他用同样的动作从她的脚掌开始吻上去,这次却并没有在膝盖附近停下,而是一路向上,舔进了她被拉高到臀部下沿的短裙里。

  “混蛋……放开我……不要碰我……不要呀……”贾燕燕苦闷的喘息着,大腿内侧的肌肤确实的把快感传达进脑海,成熟美艳的肉体已经几个月没有尝过男人的滋味,很快就诚实的起了反应,丰腴的阴部那两片娇小的肉贝里,黏滑的蜜汁开始浸润了紧闭的阴道口。

  季严依然耐心十足的样子,尽管他的肉棒已经勃起到最大,却还是不急着进入她的身体,而是把她的上衣扣子从下而上的一颗颗解开,肥胖的嘴唇紧贴着她平坦紧绷的小腹,一寸一寸的往上亲过去,发出啧啧的声音。

  他用双唇包住了她的肚脐,舌尖灵活的探了进去,在那处凹陷里钻磨两下,再用嘴巴轻轻一、吸。没重复几次,贾燕燕就发出了受不了的泣音。

  药效并不是那么的强,当季严解开她胸罩的扣子,把紫色的罩杯向上推高的时候,她的双手终于恢复了行动的能力。

  她连忙去推他的脑袋,想要保护裸露出来的丰满乳房。即使是躺着,那两团弹性十足的肉球也没有扁坠太多,依然保持着浑圆的形状,两颗小枣一样的红艳乳豆已经变硬,颤巍巍的缀在雪白的山丘之巅。

  但她现在手上的力量只不过够她挪动胳膊而已,季严毫不在意的顶着她的双手,把头放在了她的胸前,伸出舌头在乳珠上来回拨弄了几下,就张大嘴巴,把她的乳房一口含进了一小半。

  乳房传来湿热麻痒的触感,让贾燕燕越来越心慌。

  这样下去,真的要被迷奸了……她着急的试图用腿顶开身上的男人,但腰以下依然无法移动。

  这时,她的手机响了!

  熟悉的那首《乌鸦》仿佛救命的天籁,大声的回响在房间里。

  谁?不管是谁……快来救救我……她看着床头的手包,在心里用力的祈求着。

  季严非常不悦的哼了一声,爬起来走到床头,拿起手机就想把电池拔掉。但他看了屏幕之后,竟然露出了一丝得意的微笑,反而拿着手机坐到了床边,一手摁下了接听,另一手捂住了贾燕燕的嘴。

  “喂,是小贺啊,你找燕燕?”

  贾燕燕顿时感到浑身冰冷,她双手抓着嘴上的肥胖手掌,努力想把它拿开,可是软软的手腕还是使不上力,那种抓着逐渐断开的绳子跌入深渊一样的绝望感,逐渐蔓延在她的心头。

  “她去洗澡了,你有什么事和我说也是一样的。”季严用十分轻松的男朋友一样的口气回答着,语气故意带上了一点刚刚剧烈运动过之后的慵懒。

  “……哦,哦,好的,我知道了。我会转告她的,放……啊、没,没事,有东西掉了,你放心,我一定转达。那我挂了啊,拜拜。”

  季严放下电话,突然回身一巴掌扇在贾燕燕脸上,抽回了捂着她嘴巴的手,愤愤地摸着上面被她咬出来的两排齿印。

  “你竟然咬我……”他的眼里瞬间刮起了一场风暴,他猛地扑上床,恶狠狠地把她的娇躯压在身下,捏住了她的下巴,缓缓地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你知道你上一个男人打电话来干什么吗?我告诉你,不是来救你,而是告诉你你的衣服都被他扔了,你需要的话,他会照价赔偿!听见了么?你这个被人玩腻了就踹掉的傻逼!”

  她睁大双眼,一瞬间失去了所有反抗的念头,她的手垂了下去,放在了身侧,男人的手立刻把乳罩的肩带从胳膊上扯了下来,举高她的手,兴奋的在她的腋窝附近舔着,手用力的揉着她的乳房。

  她只是静静的躺着,喃喃的念着:“不会的……你骗我……你骗我……元清不会这样做的,不会的……”

               (三十四)

  “来,给你几个特写。”季严狞笑着把她最后剩下的那件内裤扯了下来,拿在手里闻了闻,扔在了一边。

  丰腴迷人的娇躯已经完全的赤裸,雪峰一样的酥胸,纤细柔软的腰肢,修长光滑的双腿,和乌黑的草丛中诱人的神秘花园。

  他拿起相机,开始把一动不动的贾燕燕摆出各种淫荡的姿势,一张接一张的拍摄着。

  滚圆的屁股,被掰开的阴部,流着口水印记的乳头,全都拍摄了清晰的特写,纤毫毕现。

  “我都不知道你竟然这么淫荡,闪光灯都可以让你湿成这样。”季严故意忽略掉之前的挑逗,用下流的语言刺激着她。

  她羞耻的扭转头,虚弱的反驳:“你胡说……我……我没有……”

  “没——有——?”他故意拉长了声音,把相机丢到一边,打算开始享受这块到口的美肉。他伸出手指,猛地插进了贾燕燕的下体,用力的搅动起来。

  湿润的粘膜骤然被强有力的搅动,贾燕燕的下体一阵发麻,情不自禁的嗯的哼了出来,稍微恢复了一些力气的臀部也不自觉地向上挺了一下。

  季严把沾满女性体液的手指抽了出来,淫笑着放到了她的嘴唇上,一边涂抹一边得意的说:“没有的话,这是什么?难道是尿么?”

  “唔唔……”她连忙闭上嘴,不愿意尝到自己下体的味道,但男人的手指强硬的挤进了她的嘴唇之中。她闷哼了一声,恼怒的咬了下去,虽然没什么力气,但也足够要疼一根手指了。

  季严却仿佛不知道疼似的,指节被她咬着,依然勾着手指玩弄着她香软的舌头。

  舌头上尝到了略带腥咸的味道,那根手指头还再往里伸,几乎抠弄到她的嗓子眼,抠的她一阵恶心。

  “怎么样,自己的骚水儿好吃么?”季严抽出手指,摸着上面的齿印,完全没了平日对她百依百顺的样子。

  “我早竟然没看出来,你是这样的流氓!”她鼓足了力气,喘息着骂出了这句。

  季严慢条斯理的趴在她的裸体上,分开双腿把坚硬的肥大龟头顶在她春水潺潺的下体上,阴沉的说:“流氓?我要是不流氓,你能被我脱光了压在下面么?我要是一直对你好下去,他妈的一辈子都是个备胎!你高兴了就叫来逗两下,不高兴了就十天半个月不理我,你以为老子是你养的狗啊?”

  他一边说,一边把肉棒用力的向里插去。久旷的女性器官如饥似渴的吮吸着陷没进去的龟头,娇嫩的粘膜舒畅的蠕动着。

  “啊啊……出去……拔出去……”无法接受被这样男人强奸的事实,贾燕燕无力的双手在季严的身上徒劳的拍着,无奈的哭泣起来。

  “你的贱逼可不是这么说的。”他哼了一声,慢慢地把阴茎向外抽拉,享受着饥渴的腔壁紧抱着龟头的快感,“它可是一边流口水,一边吃得津津有味呢。”

  “没有……我没有……”贾燕燕慌乱的否定着下体被充实的甜美酸软,不停地摇头。

  “姓贺的果然没说错,你就是个爱说谎的女人,明明都湿透了,还说没有爽。”季严抬高她的臀部,用力的在她柔软的媚肉里冲刺起来。她的双腿无力的垂在两边,在季严的冲击下来回的摇晃着。

  “混蛋……呜呜……你这个混蛋……”被撞击的蕊芯一阵阵的感到酥麻,贾燕燕的咒骂不知不觉混合进了甘甜的吐息,像是呼吸不畅一样,憋滞的呻吟着。

  “没错,我就是个混蛋。因为我知道只有混蛋才能操你,你就是个贱女人!怎么样,现在爽了吧!”季严的喘息也变得急促起来,紧致的阴道加上这美妙的肉体,很快就把他的欲望推到最高峰,但不甘心就这么射精,他只好恋恋不舍的停下了动作,趴在她的身上开始啃咬着丰满的乳房。

  那足以把他的脸颊埋进去的两团肉球很快就被他的口水沾满,变成亮晶晶的白丘,顶上那两颗红豆,更是已经变成了湿嗒嗒的雨后红苞。

  尽管没有移动,敏感带被不停刺激的贾燕燕还是越来越感觉浑身酸软,涨卜卜的下体更是憋闷的全身难受。她情不自禁的开始扭动着丰满浑圆的臀部,好缓解那蜜津津滑溜溜的小穴里酸到心坎里的麻痒。

  这一动起来,季严的肉棒顿时被无数温软滑嫩的肉褶裹在当中舔吮,一嘬一嘬的吸的他从腰眼儿往上整个酥了,再也压抑不住抽插的欲望,把她两条长腿往前一压架住腿弯,膝盖撑着身体,哦哦的低吼着,打桩机一样快速的在她的体内进出。突出的肚皮啪啪的拍在贾燕燕的大腿上,和她苦闷无奈的细微呻吟混合成淫荡的乐章。

  突然感觉到体内的阴茎骤然又大了一圈,贾燕燕咯噔一下清醒了大半,冷汗立刻爬满了雪白的脊梁,她努力弓起腰,用手肘撑着身子向季严哀求:“不……不行!我是危险期……里面不可以!外面……射在外面……”

  “怕什么,我又不是那些没良心的男人,你怀了孩子,我绝不让你打掉,我娶你。我愿意娶你!”他一边激动的表白着,一边开始做最后的冲刺,龟头胀大到几乎要爆开的程度,在她充血而红肿的阴门里挂着一条条白色的黏丝飞快的来回。

  “不要……我不要!拔出去……求求你……”她从来不愿意为了男人做那些吃避孕药的伤身事情,现在正是她的危险期,如果被男人体内射精,即使做了善后工作,也势必要提心吊胆一段时间。

  季严已经到了爆炸的边缘,热血沸腾的用力往柔软的女体中央顶着,把抬起上身的贾燕燕一下一下撞到了背靠床头,突然,一直紧绷的那根限制着兴奋的弦彻底断掉,他发出极度快乐的咆哮,松开了架着的双腿,狠狠地压在了贾燕燕的身上,粗肥的肉棒深深地埋进了蜜道深处,在周围滑腻的粘膜有力的挤压下开始了猛烈的射精。

  “啊啊——!不……不要——!”

  在阴道中剧烈抖动的肉棒突兀的刺激到了贾燕燕最敏感的嫩肉,她在怀孕的恐惧中迎来了甜美的高潮,下体的肌肉剧烈的收缩,违背主人意愿的把最后一滴精液也榨进了体内。

  她几乎能感觉到一大股热乎乎的精液正流向她在高潮中张开的花心,慢慢灌满她柔滑的子宫……

               (三十五)

  “你……你还要做什么?”贾燕燕怨恨的看着从她身上爬下去的季严,声音还是忍不住有些哽咽。从来都是男人哄着捧着的她,竟然被这个其貌不扬的胖子,用这种下作的手段弄到了手。

  本以为一切已经结束,已经在想之后究竟要怎么办才能摆脱眼前的恶魔的时候,贾燕燕惊慌的发现季严从一个黑色的塑胶袋里倒出了一大堆东西。

  一大堆以前只有在变态的日本成人影片里才看到过的道具。

  “我能做什么,让你开心咯。”他拿出两副皮手铐,和一根粗大的布满颗粒的黑色电动按摩棒,慢悠悠的走了过来,趁她还无力反抗的时候,把她的双手分别和脚腕铐在了一起。

  脚踝和手腕的绑定,让她不得不屈起了膝盖,双腿也无法完全并拢在一起。

  “你要干什么……”她努力的摇摆着身体,却已经失去了丝毫脱困的可能。

  “我的精液那么宝贵,漏出来就不好了。”季严笑眯眯的把那根按摩棒伸到她的股间,尚未干涸的阴部依然布满了滑溜溜的体液,巨大的橡胶龟头很顺利的就通过了最紧窄的阴门,突起的颗粒开始刺激着穴口的嫩肉。

  “呜——啊哈……啊哈……”贾燕燕下体猛地一涨,先是一阵被撑开的刺痛,旋即就变成了强烈的软麻快意,从膣口迅速的扩散到全身,她张开红唇,苦闷的喘息着,有些担心的摇着头,“不行……季严,求求你,别放进来,那个太大了……我好涨……”

  “放心,小孩儿的脑袋都出的来,涨不破的。”季严淫笑着把食指压在她的阴蒂上,不轻不重的揉着那颗小豆儿,同时旋转着手上的巨大淫具,让那布满颗粒的柱状物一寸寸的消失在被撑开的红嫩阴门中。

  被玩弄的红豆让贾燕燕浑身发软,慢慢插进去的假阳具又磨的她浑身发紧,季严拿着那玩意一转,她就好象心头打翻了一锅酸辣粉,酸热的四肢颤抖淫水横流。

  一直把那根按摩棒塞到只剩下几厘米露在外面,季严才满意的放开了手,拿起那根按摩棒尾端缠绕的细绳,在她腰上绕了两圈,然后紧紧的捆住。这下,那根疙里疙瘩的怪物,就牢牢地戳在了她的阴户里面。

  他这才把底部的开关打开,巨大的橡胶棒开始猛烈地扭动起来,尾端露出的那一截嗡嗡的画着圈子。

  “嗯啊啊——!季……季严……关掉……关掉它……求你了,好涨……要酸死了!呜——啊啊啊……”贾燕燕猛地瞪大了眼睛,白里透红的裸体跟着按摩棒摇动的节奏用力的挺了起来,她上气不接下气的哀求着,那嫩腔子里被那些小疙瘩磨的几乎融化,快感几乎一瞬间就积累到不可思议的程度。

  那棒子在她体内扭了没几十下,她就紧紧蜷起了身子,忘我的浪叫着达到了高潮。

  季严睁着赤红的双目看着她抽搐的股间,红嫩的穴口正被搅出黏白的泡沫。他舔了舔嘴唇,肉棒又有些蠢蠢欲动,但还没恢复过来,只是感到发胀,而没有勃起。他想了想,从那堆东西里拿出一根A 片里常见的按摩器,只是型号小了不少。他凑近贾燕燕的下体,小心的把那个蘑菇一样的头儿压在了她充血而微微勃起的阴帝外侧,啪的打开了开关。

  “唔!呜呜!呜呜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贾燕燕猛地发出近乎凄厉的叫喊,浑身上下的肌肉都绷的死紧,大腿牢牢地夹紧,夹的季严的手都感到有些疼痛。

  阴蒂上的强烈刺激让整个阴道腔壁的肌肉都在快感中剧烈的收缩,而缩紧的娇嫩黏膜紧紧地吸住了凹凸不平的按摩棒,又被转动的按摩棒摩擦出了更加猛烈的高潮,高潮刺激着阴蒂让那颗嫩芽更加敏感,带动了新的轮回。

  不断交叉的性高潮让贾燕燕的全身肌肤都变得发红,肉体上满是汗水,不停扭动的娇躯变换着美妙的体态,手腕和脚腕捆在一起的缘故,不管怎么逃避,季严都可以轻松的保持着对她下体的刺激。

  “不、不要——不行了……拿开……呜呜呜……求求你拿开……我要疯了、要疯了……”贾燕燕开始左右摇着头,无法形容的巨大快感让她有了即使就这样死去也没什么的奇妙感觉,性感的源泉已经敏感到了极限,哪怕是手指一压也会带来强力感觉的肿胀阴蒂,依然被按摩器彻底的蹂躏着。

  “呃!……呃!噶啊——”她的叫声突然梗在了嗓子里,柔软的娇躯骤然僵住,圆睁的美目中,突然流下了两行泪水,双唇不停的颤动着,却发不出什么声音。

  紧接着,一股水箭滋的一下喷到了按摩器上,带着淡淡的骚味流成羞耻的一大滩污渍。

  “哇哦,”季严笑了笑,吹了声口哨,冲着已经近乎失神的她说,“竟然爽的尿床了。我一定要把这段好好的剪辑出来,每天看上个三遍。”

  还在随着按摩棒的搅动而微微抽搐的贾燕燕没有回应任何词句,只是茫然无措的盯着天花板,灵魂好像已经随着连绵不断一波比一波强烈的高潮而升进了天堂。

  “装死?没关系,”季严捋动着再次完全勃起的的肉棒,拿过了一瓶润滑膏,扣出了一大团在手心,一股脑的涂在了贾燕燕的屁眼上,“我来帮你的后门开苞,你就会清醒了吧。”

  “嗯……唔?”贾燕燕茫然的发出疑惑的声音,仍在继续高潮已经让她失去了判断的能力。直到她被翻过来,头贴着被尿浸湿的床单,屁股高高的昂起,直肠的末端传来难以忍受的胀痛的时候,她才惊恐的发现,季严的下一个目标,是她后窍的处女。

  当粗胖的肉棒深深地插进她的屁眼里面,配合着阴道里按摩棒的搅动开始抽插的时候,她终于在极度的欢愉和肛交的异样快感里失去了意识……

               (三十六)

  “我觉得,你昨晚那样说有些太伤人心了。”吴雅端着早饭放到贺元清的面前,有些不忍心的说,“有机会见到贾小姐,还是跟人家道个歉吧。你明知道她不是需要你赔钱的。”

  贺元清很敷衍的嗯了一声,把话题拉到了别的地方:“对了,小雅,你又该来事儿了吧?家里还有卫生巾么?没有我下班买点。”

  吴雅脸上红了红,摇了摇头说:“不用你。你一个大男人家,去买这个多不好看。我自己去买就是了。”

  他笑了笑,“好吧,如果痛得厉害,给我打电话,我请假带你去看医生。”

  她点了点头,柔声说:“应该没事的。我这两次已经好多了,时间也准了,也没那么痛了。”

  他夸张的把脸伸到她脸前,开玩笑一样说:“怎么样,全是我的功劳吧。”

  她红着脸在他嘴上吻了一下,嗯了一声,“是啊,全是因为有你。”

  他一副没吻够的样子,直接勾住了她的腰深吻了上去。

  “……好了好了!你要迟到了。”她斜眼看见了表上的指针,只好不太情愿的推开他,含羞带怯的去把他的外套拿了出来。

  他出门前,很认真的对她说:“贾燕燕的事情,你就不要管了。我和她的事,我一定会解决好,相信我。OK?”

  她自然不会忤逆他的意思,柔顺的点头,“好,我以后不提了。”

  “这才乖。晚上见。”

  站在楼道里,看着他的身影匆匆下去,她有些不安的摸着才被他吻过的嘴唇,轻轻叹了口气。

  她这样的女人,有资格这样一直幸福下去么……

               (三十七)

  贺妈妈的心脏一直都不太好,下午吴雅陪老人家去了一趟医院。比起终日不着家只有周末才能见到的贺元清,贺妈妈现在明显和她更加亲近,大概也是因为,这个孤独的老太太已经把她当作了儿媳妇。

  听完了一声冗长的叮嘱,抄了慢慢两页纸,把贺妈妈送回家之后,回到住的地方已经是将近晚饭的时间了。

  吴雅拎着菜有些匆忙的往家走着,她不想让忙了一天的爱人延误一点吃饭的时间。

  但往往一件事有变得更糟的可能的时候,它就会变得更糟。墨菲定律是很神奇而且时刻存在的。

  刚走进院门,她就看到了站在楼口的那个并不陌生的身影——有一阵子没见到的贾燕燕。

  她本来已经下定了决心,无视贾燕燕的任何要求,赶紧去做饭。但走近后,却看到一直如孔雀一样盛气凌人的贾燕燕显得憔悴了很多,眼圈也有着淡淡的黑晕,好像一直都没能好好睡上一觉一样。

  但同情并不是她跟贾燕燕走的原因。

  她跟着去了附近的一家咖啡屋,只是因为贾燕燕对她说了一句话。

  “我已经是季严的女朋友了,你可以跟我聊会儿了吧。”

               (三十八)

  “呃……恭喜。”一坐到了座位上,吴雅就诚心的对贾燕燕说了这句话。

  贾燕燕却一点没有恋爱中的喜悦,而是抽出了一根细长的香烟,利落的点上,狠狠地吸了一口,喷出浓浓的烟雾,才说:“没什么可恭喜的。只是床上多了个男人罢了。”

  她不知道怎么接下去,只有尴尬的笑了笑,问:“贾小姐,你找我出来,到底想说什么?”

  贾燕燕细长的手指夹着香烟,呆呆的出神,双眼仿佛在看着香烟燃烧的那点红光,又仿佛在看着更远的地方,梦呓一样的,她低低的说:“我就是想不明白。我的确不该瞒他,可我道歉了,我也真的只有那几个男朋友而已。可为什么……为什么他宁愿找个妓女回来做女朋友,也不肯要我?”

  “你……你说什么?”吴雅戒备的向后靠去,伸手抓住了装满菜的购物袋,做好了随时离开的准备。

  “我说什么你不明白么?”贾燕燕调转视线,直愣愣的看着她,把手上才燃了一点的香烟狠狠地摁进了面前的咖啡杯里,“我去查过你了。你就是穷山沟里一个做小姐的。他不过是去那里旅游而已,你到底用了什么功夫让他把你带回来的?”

  她皱起眉,觉得面前的女人变得有些不可理喻,“我的事情,元清全都知道,你有什么疑问,还是去问他好了。”

  贾燕燕的眼眶变得发红,清晰可见的泪花在里面打转,她带着哭腔说:“我去问过他了,我问过了……他说我卑鄙,他说我用心险恶,是个恶毒的女人!”她抽了抽鼻子,眼妆已经因为眼泪糊掉了不少,“我为了他戒烟,装纯情,不敢和之前的任何男朋友联系,他嫌我做公关经理不好,我辞职去干一点油水也没有的小文员,我是真心爱他的啊……他为什么就不能给我个机会。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吴雅的怒气消弭于无形,剩下的只有同情。眼前这个女人比她的命要好太多了,但现在她却站在了同情者的一方,她小声说:“贾小姐,你也许真的为元清做了很多,但你始终没有把真的自己展现给他,不是么?那样的话,你做的一切,还有什么意义呢?”

  贾燕燕拿起纸巾擦了擦眼泪,微微昂起了下巴,“展现?你说的轻巧。像他那样有精神洁癖的人,怎么可能接受我的过去?你见过乌鸦么?乌鸦要是不粘上好看的羽毛,谁会喜欢它啊?所以我不懂,你也是黑的,为什么他可以接受你……为什么?”

  吴雅一直埋藏在心底的隐忧被贾燕燕恰好的挖了出来,她自嘲地笑了笑,低下头小声说:“也许,他并没你想的那么接受我。我一直都是乌鸦,连漂亮的毛也没有粘,说不定哪一天,他就把我也扔出去,去找真的喜鹊了。”

  “是么?”贾燕燕撇了撇嘴角,“好啊,那我就等着看,看你到时候会变成什么样子。”

  吴雅低着头,她本以为自己其实可以无所谓的,但现在她仅仅是想象贺元清鄙夷的表情,就觉得从心尖传来一阵刺痛,痛得她浑身发抖,她苦笑了一下,“也许,真的有那一天的时候,你也就看不到我了。”

               (三十九)

  “怎么,脸色不太好的样子。不舒服么?”贺元清是很难藏的住事的那种人,所以他一进门,吴雅就敏锐的察觉到了不安的气氛。

  他若有所思的看了看她,微微一笑,脱下了外衣,“没有,可能是太累了。”

  她替他把衣服挂好,掩饰住心底的不安,柔声说:“元清,有事的话,要说。好吗?”

  “嗯,”他随口应了一声,走到饭桌边坐下,“对了,小雅,你不是一直想找份工作么,我有个朋友开了个花店,想找个看店的跟她倒班,待遇不高,但工作不忙,不耽误陪我妈,你看怎么样?”

  她有些意外的惊喜,她提过好几次想去打工,都被他驳回了,难得他主动提出来,她自然没有拒绝的道理,立刻点了点头,说道:“好,我去。”

  他抬眼看着她喜悦的笑容,也笑了笑,“那明天我先带你去他那儿。今晚早点睡。”

  她脸上红了红,低头说:“你要是不闹我,我就能早点睡了。”

  除了月事的时候,他几乎每晚都会要她,就算加班累的要死,也要让她帮忙含出来一次才能舒舒服服的睡着,果然如他自己所说,真是个欲望很强烈的男人。

  但这次他却很开明的说:“嗯……行,今晚咱们洗了澡就睡吧。正好我也确实累了。”

  睡下后,贺元清也真的没有再像往常一样缠着她,而是很干脆的闭上了眼睛,关掉了台灯。

  她反倒有些不太适应,翻了几个身,依然没有睡着。

  “还没睡着吗?”黑暗中传来他温和的声音,听起来似乎还是和平时一样温暖,“和你说个事儿,今天,季严调到我们部门了。”

  她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只好低低的嗯了一声。

  “他和贾燕燕……下个月订婚。”他说得很慢,听不出话里有什么多余的情绪。

  她还算是有些了解人性的,也许有的时候他抛弃一个人可以很决绝,但当那个人不再对他患得患失而转投别人怀抱的时候,他却会感到很不舒服。

  她不想把这个话题继续下去,让一个女人在自己的男人心里变得不重要的法子之一,就是让和那个女人相关的一切事情都尽量少的出现。

  于是她故意打了个呵欠,带着些歉意说:“元清……改天再说吧。我困了……”

  屋里,便只剩下了两人听起来似乎很平稳的呼吸声。

               (四十)

  那家花店是贺元清一个死党的亲戚开的,名字叫常春藤。

  店主是个很清秀的少妇,丈夫姓滕,大家都叫她滕太太。滕太太很和气,她的丈夫人也很好,只是每次吴雅看到他们的时候,总觉得滕太太的眼睛里有一种病态的谦恭,但看他们那么恩爱,他也只能当作是自己的错觉。

  工作并不困难也不复杂,如果不是滕太太每天都回家很早,她甚至会怀疑这里为什么要请人,如果滕太太能多待几个小时,这里是根本不需要多付一份薪水的。

  不过有钱赚有事做,她自然不会自找麻烦的去多嘴问这个。

  工作了一段日子后,元清又恢复了往常的样子,不再总是若有所思的看着她,每天晚上又开始忍不住一上床就毛手毛脚。

  她好几次都想问他之前究竟怎么了,但犹豫再三,还是忍住藏在了心底。

  很巧的,滕太太和她喜欢着同一个歌手,只不过,喜欢的歌不太一样。

  每到交接班的时候,店里回响的曲子就会由《藤蔓》变成《乌鸦》。

  风格相近的曲风,风格类似的歌词,让两个女人在听到对方听得歌词的时候,总是忍不住会心一笑。

  于是简单的生活,看似又回到了正轨。

               (四十一)

  季严和贾燕燕订婚的那一天,贺元清喝醉了。

  上司的邀请,他不得不去,吴雅有些放心不下,也跟着去了。

  原本一切都很正常,他也算是有风度的祝福了他的上司和前女友,微笑也一直保持得很好。

  但中途去了一次洗手间后,他的脸色就变得沉郁了很多。

  在他喝下第三杯酒的时候,她终于忍不住问他:“元清,你到底怎么了?少喝点,你会醉的。”

  他侧头看了她一眼,眼里的神情是她陌生的疑惑,他摇了摇头,没有说什么,而是继续一杯接一杯的喝着。

  她为难的在一边坐着,束手无策。

  不经意的回头,却正对上了贾燕燕的视线。

  不知道这次是不是又是她的错觉,她竟然觉得,贾燕燕的眼睛,很直接的在嘲笑她……

               (四十二)

  她第一次照顾烂醉如泥的男人,才出了饭店就被搞得十分狼狈。

  出租车非常难叫,司机一看到贺元清的模样,就飞也似的开走了。最后季严叫来了一个据说是元清同事的男人开来了私车,在她保证不会让他吐在车里后,让他们上了车。

  幸好,一路上他都只是浑身发烫昏昏沉沉而已,并没有让她准备的塑料袋派上用场。

  只是让她颇为奇怪的,那个司机不时地从后视镜里瞄她,脸上还带着奇怪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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