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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帝八女 - 6,1

[db:作者] 2025-06-24 14:22 5hhhhh 1060 ℃

              第五章身入帝府

  那车夫将车子停在道旁等候检查,大概前面排了一条长龙,不由地低声咒骂:「检查个卵,他娘的,好好地突然又设一个站!」

  燕驭骧闻言心头一动,忙掀开车帘向前望去,只见检查的官兵有一人额头长着巨瘤,轻呼一声:道:「独角龙王!」

  贝祈绫惊问道:「独角龙王在哪里?」

  燕驭骧放下车帘,道:「他假扮官兵自设检查站,其实在搜捕我们。」

  贝祈绫撇了撇嘴,道:「搜捕?谅他一人没这大本领!」

  燕驭骧道:「不止他一人。」

  贝祈绫急问道:「可有段梅坡?」

  燕驭骧摇摇头,道:「另外一人我识得,是昨晚与独角龙王拦阻我们的同伴,其余都面生,大概是他二人的手下。」

  「没有段梅坡在内就不怕。」

  「你待怎样?」

  「杀!」

  「不成。」

  「独角龙王是你手下败将!」

  「杀了他们行踪败露。」

  贝祈绫一愣,心想:「这可糟了,叫段梅坡他们知道我从这里逃走,一起追来,虽有温栩帮助我,怕也逃不掉。」

  顿时芳心无主,频频自语道:「怎么办?怎么办?」

  燕驭骧安慰道:「不要慌,等我想法子混过去。」

  贝祈绫不以为然,道:「以我看,弃车走小路。」

  燕驭骧道:「不行,我们一出车外,独角龙王就可能发现。」

  「你有什么法子混过去?」贝祈绫问。

  「幸好独角龙王与他那同伴与你未曾照过面……」

  「我或许可以混过去,你呢?」

  「我躲起来。」

  车子缓缓向前移动,贝祈绫正要问躲在哪里,燕驭骧打开后车门朝车肚子钻了进去。

  车子移到前面,只听独角龙王问道:「到哪里?」

  那车夫道:「扬州。」

  贝祈绫暗呼「糟了!」他若问有几人,岂不全完了?却幸独角龙王没有这样问,伸手拉开车窗帘。

  贝祈绫慌忙低下头。

  车里是名姑娘,独角龙王仔细打量一阵子,问道:「小姐,姓甚?」

  贝祈绫道:「姓贝。」

  独角龙王「嗯」了一声,放下车帘,挥挥手,令那车夫道:「驾走!」

  接着检查下一辆车子。

  几辆车已检查完,一时没车子跟来,站在独角龙王一旁是「人屠」,他道:「先前那姑娘可疑。」

  独角龙王道:「绝不是那姓贝的贱婢。」

  人屠道:「我倒觉得有点像。」

  「真是那贱婢,她敢说自己姓贝?」

  「有道理。」

  「不知别的道上现在有没有发现。」

  「守到几时呢?」

  「那贱婢和那狗贼不是傻瓜,躲在临安多一刻多一分危险,越早离开越好,三两天内当可守到。」

  人屠想想好笑,道:「自古正邪不两立,为了提那贱婢,我们兖同心合力啦!」

  独角龙王冷哼道:「青、白、蓝、红四侠还不屑与我们合作,他奶奶的,不是看在段老儿面上,我们又岂愿与他兄妹一体!段老儿真不错,值得我们尊敬,莫说他对我们有解救之恩,能倒求我们合作真是破天荒。」

  原来他二人的穴道是段梅坡解的,燕驭骧并没下重手点穴,纵如此,一般的高手一时还没法解开哩。

  独角龙王道:「段老儿到底是大理名家,气度恢宏,既要捉拿共同之敌,彼此合作一时又有何损?」

  人屠叹了口气,道:「那对狗男女要从这条道上经过,叫我们捉着可就威风了!」

  「威什么风?」

  「至少有拦阻之功,他青、白、蓝、红四侠不能不心生感激。」

  「好啦,你要红侠那丫头对你感激,就加点劲吧,有车子来了。」

  且说贝祈绫虽顺利通过独角龙王那一关,仍不敢大意,当晚辞退那车夫,另雇一辆车连夜赶路,这样夜不停宿地换车,三天就到了扬州地界。

  至此,已是天帝天下,贝祈绫再无所惧,笑对燕驭紧道:「真好笑,请你来这儿却要你出路费,回去一定加倍奉还。」

  燕驭骧道:「既介绍工作,暂垫路费算得了什么。」

  贝祈绫命车子停在市上驿站前,下了车燕驭骧正要拿银票付车资,贝祈绫摇手道:「到这里会有人替我们付的。」

  转向车夫道:「去站里拿钱去,说我贝姑娘外赏一两。」

  听有一两赏头,车夫挂着笑容跳下车座,跑进站里。

  燕驭骧道:「你和这家驿站主人熟?」

  贝祈绫挥着灰尘,点头答应。

  燕驭骧道:「叫人家付也要还,我先垫不是一样?」

  贝祈绫道:「我问你,店是我开的,用店里银子我需要还吗?」

  燕驭骧有点不信道:「这驿站你开的?」

  贝祈绫道:「虽不是我开的,只要是天帝产业,我都有权。」

  燕驭红「哦」了一声,道:「原来天帝还开驿站。」

  贝祈绫道:「不止驿站,这市上十家店面倒有八家是他老人家开的。」

  放眼望去,这里的店门不计其数,天帝竟拥有十分之八,燕驭骧咋舌自语道:「难怪他富甲天下!」

  贝祈绫笑道:「金衫使者银衫少女,富甲天下一天帝,想来你听过这两句传言,天帝富堪敌国,十个扬州的财富也衡量不了啊。」

  燕驭骧听得呆了。

  贝祈绫瞧他发呆的样子,吃吃一笑,低声道:「羡慕吗?只要你当上金衫使者,仅这里,吃喝玩乐任你享受不用花半分银子。」

  燕驭骧道:「倒不是羡慕,我在奇怪偌大的财富,他天帝是怎么赚的?」

  贝祈绫笑笑不语。

  那车夫收了银子欢天喜地走出来,后面跟着走出一位绸袍青年人朝贝祈绫一揖,满脸堆欢道:「贝姑娘好。」

  贝祈绫只点了一下头,吩咐道:「备车。」

  那青年应声「是」,望了燕驭骧一眼,转身走回。

  燕驭骧正奇怪为何还换车,贝祈绫就向他解释道:「寻常车辆进不了咱们那里,故必须在这里换车。」

  一会儿从驿站内驰出两辆华丽的马车,车身金黄,打造精巧,与普通车辆不相同。

  贝祈绫见备了两辆车,嘀咕道:「死天罗,自作聪明!」

  燕驭骧道:「天罗?刚才那青年叫天罗?」

  贝祈绫摇头道:「天罗是他绰号,我没说全,或者你听过天罗手这人吧?」

  燕驭骧微吃一惊,道:「他就是长白一怪的徒弟,以一套天罗掌法享誉武林的崔杰?」

  「可不就是那老怪物的得意弟子?师父是怪物,教的徒弟也是自作聪明的小怪物。」

  「天罗手崔杰是位响当当的人物,怎么给天帝管起驿站来?」

  「这哪站是咱们的前哨,不叫金衫使者来管怎么办?」

  燕驭骧哦了一声,道:「原来他是金衫使者,这倒不委屈他了。」

  第一辆马车停在两人身前,贝祈绫道:「上车吧。」

  燕驭骧心有所感,像没听到,他问道:「顾名思义,金衫使者应着金衫,怎么——」

  「在这里穿金衫,不等于告诉别人这里是天帝大本营的所在。金衫使者要离开这里执行任务才穿金衫。」

  燕驭骧揖手相请贝祈绫道:「你先上。」

  贝祈绫道:「你也上,咱们偏要坐一辆,看那死天罗又如何奈何我?」

  第二辆车驰来,燕驭骧避免跟她亲近,笑道:「我还是坐后一辆吧。」

  贝祈绫口里坚持,心中则有避嫌之心,以免落人闲话,一见燕驭骧向后一辆马车走去

  双车驰过市面往北面行,进入郊区。

  一路弯弯曲曲,路线复杂,燕驭骧暗中牢记,越过一大片阴沉沉的丛林,向一座倚山而建的石堡驰去。

  抬头望去,那石堡虽然刚建立不久,却有古堡的阴沉之气,像亘古巨兽矗立山前,俯视那一遍丛林。

  堡前是道人工开垦的沟渠,广约十丈,堡上若布满弩箭手,轻功再高也难回过这道深沟冲上堡去。

  燕驭骧暗道:「那片丛林阴森森,人在其中,方向莫测,过来已难,入堡更难,这天帝设防如此严密,不打进内部,想杀死他还真不容易哩!」

  马车停在护堡沟前,不一刻在听一阵隆隆大辔,想是堡上守卫看到自家人来到,放下入堡的桥了。

  轰轰而过,燕驭骧探首上望,只见堡门上大书:「天下第一堡。」

  入堡后没多久马车驰至一地停下,走来两名劲装堡了打开车门,跟着一位留着胡须的长袍中年人迎上前,欣喜道:「贝姑娘可回来了!」

  贝祈绫走下车,问道:「近来没什么事吧?」

  那中年人看到一个生面孔人从后一辆马车中走出,立时住口。

  贝祈绫道:「他不是外人,你说。」

  那中年人却道:「姑娘旅途劳顿先憩息吧。」

  贝祈绫指着燕驭骧道:「这位是我新请来的帐房,姓燕,着人带他去见王帐房,分些帐务给他管。」

  那中年人笑道:「王帐房年纪大了正需帮手。」

  说着,唤来一名堡丁。

  那堡了待要领燕驭骧入内,贝祈绫道:「温栩,安排好后可不许乱跑啊,要知这里到处是机关,乱走不得。」

  燕驭骧跟在那堡丁后慢慢走了一段路,回首望去,只见贝祈绫和那中年人朝另一个方同走去,那中年人边走边说着,却因离得远了听不见。

  他心想:「那中年人大概是把阴司秀才在两湖受挫的经过告诉了贝祈绫。」

  这一来身份立有拆穿的危险,但又想:「或许那阴司秀才会隐瞒些事实,倘若如此,还有侥幸。

  「然而纸包不住火,阴司秀才纵不将事实言明,天师教门下领导两湖的大消息又岂能隐瞒得住呢?尤当贝祈绫得知那两湖盟主姓燕而又是保真子的师弟,前来询问,他燕驭骧怎么解释?」

  想到这时,燕驭骧懊悔向贝祈绫承认自己是保真子师弟了。

  目前唯有速战速决,不等贝祈绫怀疑自己先发制人!

  心中这么决定后,燕驭骧越发小心四周环境,把那堡丁怎么走法默记心头,免得没死在敌人剑下而被机关害死。

  经过两重院落,堡丁忽然止步,回头向燕驭骧道:「你等在这里。」

  堡丁向前走了几步便喊道:「有人在吗?」

  前面是座大花园,遍栽奇花异木,却杂乱无章,花园后是月门,没喊多久,月门那里出现一位宫装少女。

  那宫装少女问道:「谁啊?」

  堡了道:「新来一位帐房,你引进内院吧。」

  说完,转身走了。

  燕驭骧正不知那宫装少女要怎么通过花园来迎接自己,却听她道:「过来。」

  燕驭骧道:「这,这怎么过来,根本没路。」

  那宫装少女嫣然一笑,道:「别急,自然有路,你向左边走九步。」

  燕驭骧依言而行,九步走完,两棵短树中间现出一道小径,但那小径仅有数丈,便被花树挡着没有路了。

  那宫装少女笑道:「发什么呆?快走啊!」

  燕驭骧道:「前面没路呀。」

  那宫装少女道:「你没走怎知没路?」

  「难道能走出路来?」燕驭骧不相信明明一条不通的小径怎么还会有路可通,怀着疑惑慢慢地走去。

  却奇怪,走到顶端,现出五六条小径来,回头望去,后面倒没有路了。

  「咦!来的那条路呢?」

  好奇之下,不由转身,正要试走,只听那宫装少女惊呼道:「不可!」

  燕驭骧欲探明真相,扭头笑道:「我试试,马上回来。」

  那宫装少女怒道:「好,你要寻死,怨不得我!」

  「寻死!」

  燕驭骧摇摇头,表示不相信。

  那宫装少女道:「你一退,陷入幻境,到那时死无葬身之地!」

  「真的吗?」

  「到这里的人有进无退,你要偏不相信,走就是,反正这花园内多的是冤鬼,黄泉路上倒不寂寞。」

  陷入幻境有何凶险,那宫装少女没说明,但听她言真语切不像吓人,燕驭骧倒不敢贸然去试,乖乖转回。

  他问道:「前面路这么多,走哪一条啊?」

  那宫装少女道:「右方第一条。」

  这条小径也只有数丈,前面又被花树挡着,但走完,一如上次现出五六丈小径,而回头,不见来路,真是有进无退,怪异至极。

  在那宫装少女指示下,变了十三个方位才走过花园到达月门。

  燕驭骧记忆倒强,将来路的走法记牢,心想:「这花园看来杂乱,其实花木依阵式而栽,既有进路定有退路。否则,进来的人都出不去,岂不在这里出不了堡外?

  心中一动,他顿生一计,连呼:「糟糕!」

  那宫装少女性格温柔可亲,便关心地问道:「丢了什么东西啊?」

  「一只金锭,刚才还在身上的嘛!」

  燕驭骧内功精湛,瞬间逼出满头大汗,脸上焦急之状,更令那宫装少女同情,她问道:「是你女朋友送的吗?」

  燕驭骧点着头,为表示那只金锭的重要,又道:「是我一位很好很好的女朋友送的,不行,一定要去找回来!」

  转身就朝来的方向走去。

  那宫装少女一急之下,追上去扯住燕驭骧衣服,不肯放手。

  燕驭骧急道:「你让我找找看,回头重重谢你。」

  那宫装少女道:「不是不让你找,而是不能找。」

  燕驭驶道:「为什么?」

  那宫装少女道:「你那金锭固有纪念价值,但你为了找回来而丧失性命划得来吗?这花园内乱走不得啊!」

  燕驭骧道:「那请你告诉我怎么走,不就能找到了?」

  那宫装少女摇摇头。

  燕驭骧求道:「小妹……」

  那宫装少女道:「你别求我,我不能告诉你。」

  燕驭骧颓然道:「也罢!」

  推开宫装少女的手,一面沮丧地走向月门后。

  那宫装少女好生同情,跟在后面低声道:「我跟你说老实话,怎么走得出去我并不知道。」

  燕驭驳回头怪声道:「你不知道?」

  那宫装少女忙「嘘」了一声,摇摇手,意思要燕驭骧不要嚷,小声说话。

  燕驭骧装没看见,粗声道:「我不相信!」

  那宫装少女急得顿脚,越过燕驭骧,向前走去。

  经过了一座花厅,是条长廊走道,那长廊建在池塘水畔,并不见有路。

  水中一大步左右插着一根圆头露出水面的木桩,直通到对面陡地,十几排木桩交互乱插,看得人眼花绿乱。

  那宫装少女指着水中木桩,道:「塘水浅船不可渡,过到对面唯有借这些木桩踏步,所有木桩共一千五百八十根却只有二百四十三根是实的,其余是虚插,落下去必被吞没,要千万小心不能踏错。」

  燕驭骧听了,不以为意,问道:「怎么走呀?」

  那宫装少女摇头道:「我不知道,过这池塘另有人引导,我只管叫他带你过去,自己却一辈子休想过去,就像走不出那花园一般。」

  声音甫落,对面假山后走出一位白面无须汉子,身上的穿戴就像宫内的太监。

  那宫装少女转身行去,边道:「先前告诉你的话,本不应该说,你若顾惜我的小命儿,就请装作不知吧!」

  燕驭骧目送她走过长廊转角,想到天帝无端关闭她一生,内心着实愤慨,恨不得马上一剑刺死那独夫。

  那大监模样的汉子大声道:「请踏左手第三根木桩。」

  在那个汉子的指点下走到中途,他默默牢记前进之法,心想只要依这前进的步数自可倒退回去。

  中途什么右二左三,前四后五,满脑子的数目已有点记不清了,忙回头望去,哪料刚才一步明明记得向右前方踏对一根木桩的,相反的方向却无木桩,根本不可能从那里踏过来。

  燕驭骧喟然一叹,懒得再记。

  将来要想渡出这池塘唯有施展「登萍渡水」,而这招轻功必须借物飘浮才能施展,想到这燕驭骧心头一动。

  在那汉子指示下边走边撕下衣角,丢入塘水。他身上那套文士长袍杭纺所缝,质料甚轻,那一角衣袖却一落水中,尚未浸湿立即下沉,且下沉之速好像铅块一般急速下坠。

  「弱水!」

  燕驭骧暗暗惊呼。

  弱水,《山海经》注云其水不胜鸿毛。燕驭骧不由暗叹道:「真亏她了!」

  为防范人们施展「登萍渡水」过这池塘,天帝远从万里之外运来弱水,这番工夫叫人不由不惊,不由不叹。

  鸿毛难浮岂论浮木?不借木之浮力,轻功再高也不可能空渡。

  过了池塘是乱石崩云的假山,那太监模样的汉子道:「待我唤人接你过去。」

  此人内功不弱,那层层假山挡不住他的声浪,他这边刚喊完,那边一个女子声音回道:「叫那新来的帐房照我吩咐过来。」

  这假山乃诸葛亮八卦阵法而加以变化的六花阵,燕驭骧不懂奇门遁甲之学,不敢大意,依那女子声音所嘱小心翼翼地走过去。

  假山走完,只见那指点自己进来的女子又是宫装,所不同先前那名宫装少女,一看便知其人身手非凡。

  接着连续经过四座黑暗的厅道,都要在对面守关者指示下才能过去,其中两名太监模样的男子,另两名宫装少女。

  那最后一名宫装少女道:「进到这里已经深入本堡心脏之地,不得允许,出去不得,你可知道不?」

  燕驭骧应道:「知道了。」

  那宫装少女忽然笑道:「莫说是你休想出去,连我本人也出去不得。」

  燕驭壤故意一惊,恐慌道:「真的?」

  那宫装少女吃吃地笑道:「蒸也好,煮也好,你这生跟我住在这里是住定了。年轻人,还没请教尊姓大名呢,我叫凌漓。」

  燕驭骧装作魂不守舍,怕得要死的样子:「这……这怎么办……这怎么办,一辈子出不去,岂……岂不是坐了终身监?」

  那凌漓道:「出去有什么好?在这里既不愁吃穿用度,也无烦人的礼教束缚,爱怎么着就怎么着,只要做到服从上面,不违抗命令就行。」

  燕驭骧本想以外界的自由生活说动她,好得到对抗天帝的帮手,现听她一番话,不像那守第一关的少女纯洁无假,容易打动。为免得打草惊蛇,便取消初意。

  燕驭骧叹了口气,道:「早知来这里等于坐终身监,再也不会应允那姓贝的骗子。」

  凌漓道:「你是贝姑娘聘来的?」

  燕驭骧忿忿道:「什么聘来,根本是骗来的!」

  「就算是骗来的,若无一技之长,贝姑娘也不屑骗你哩。」

  「一技之长?我自家都不知长在何处?」

  凌漓奇怪问道:「咦,你不是跟王帐房一样请来算帐的先生吗?」

  「不错,但我只会扳手指算算,连算盘也不会打。」

  凌漓道:「难道非要算盘打得精,能算帐记帐吗?就拿王帐房来说,他是天下第一流的会计人手,据说他没来这里以前是个大富翁的帐房,而那大富翁在没请他之前仅是普通的商人,却在他不到三年的辅助下,一跃则为全国知名的大商人。」

  「这倒不简单。」

  「当然不简单!主上富甲天下,产业分布全国各地,若非王帐房这种人才,叫他仅把这些财富算出一个数,知道盈亏的概略,也难胜任,更别想把主上的财富运用得宜,越赚越多了,至于你呢,不是我故意笑话你,光那些数字就能使你看不明白。」

  「讥讽得好,但我对帐本来就是外行嘛,且跟贝姑娘预先说明过,她却不在乎,要我先做王帐房的帮手跟他学学。」

  「王帐房老了,目前正需一个后继之人来代替他,主人早已注意寻觅这种人才,就是人才难觅也要找底子好的人来学啊!而你,一窍不通,只怕还没传到王帐房的衣钵他已到阎王老爷那里报到去了。」

  燕驭骧被她讥讽得连连苦笑。

  凌漓望着燕驭骧魁伟的身材,突然似有所悟地点点头。

  凌漓摸了一下燕驭骧的脸,燕驭骧有自尊心被辱的感觉,怒目瞪视。

  凌漓道:「别凶,告诉你,贝姑娘之所以请你来,就因为你这斯文模样的优点,而这优点长在你纠纠勇士的身材上很难得,难怪被贝姑娘看上啦。」

  燕驭骧越听越气,低声斥道:「不可胡说八道!」

  「绝非胡说,要不是贝姑娘看上你,你能到这儿?须知主上不用无才之徒,这儿上从王帐房算起下至厨房师父,花园园丁、工匠等杂役天一不是精通本方面的特殊人才。」

  她微微一顿,又道:「像你来这儿冒充特殊人才,其实是陪贝姑娘解除寂寞,明白吧?」

  「贝姑娘住在这里?」

  「不住在这里谁保护主上?」

  「金衫使者银衫少女,天帝有金衫使者保护还不够?」

  「金衫使者虽然是主上的忠实部众,却不能进来这里。」

  「为什么金衫使者不能进来这里?」

  「主上既称天帝,自有众多妃妾,怕妻妾给他戴绿帽子啊。」

  燕驭骧故意皱起眉心摇头道:「你怎么把男人都看作色鬼!」

  凌漓笑道:「没有猫儿不爱腥,男人好色天经地义。」

  燕驭骧道:「子曰:食色性也。你的话也许有理,但,除了色,进宫没有别的事好想吗?」

  「他们还敢想什么,想刺杀主上?」

  「要达到染指的目的,所谓色胆包天未必没有可能吧?」

  「可惜他们没有刺杀主上的能耐,就是宫内主上的妃妾或太监有这异心,也休想谋刺得成。」

  「难道这些人武功都太差?」

  「何止差,他们压根儿没学过武功,在这里,无论宫内宫外都不准住着会武功的人。」

  「那你的武功怎么很高呢?」

  凌漓道:「你问我武功怎么很高,道理很简单,不高如何守关?告诉你,纵然金衫使者有杀主之心,从我手底下经过都不容易哩!」

  燕驭骧咋舌道:「原来凌姑娘的身手竟高过威震天下的金衫使者,失敬,失敬!」

  凌漓得意道:「本堡除了贝姑娘,武功第二把交椅非我莫属……」

  话音未顿,一女笑骂道:「吹牛!」

  燕驭骧朝声音来处望去,见是一名较凌漓大几岁的宫装少女,向这边姗姗走来。

  凌漓笑道:「原来是二姐,二姐,是来接班吗?」

  那宫装少女道:「时间早过啦,见你开心地聊天,偷了下懒。」

  「既然如此,多偷下懒,你知道我无所谓。」

  「小妞子尽会吹牛,你吹金衫使者不如你,我不管,吹第二把交椅非你莫属我不出来揭穿,心中可不甘。」

  「我们七姐妹,堡中谁不知道武功高是挨次轮下,我是最小,加上还有贝姑娘,要轮也只能轮到第八名,但我们七姐妹同心一体,七个人等于一个儿,谁坐第二把交椅不都一样?」

  「刁嘴不怕羞,谁跟你是一个人儿啊。丫头,别老不正经,告诉我,他是什么人,怎么没见过?」

  凌漓道:「他是今天刚到的帐房先生。」

  转问燕驭骧道:「这是我二姐苑漓,你也喊声二姐吧!」

  燕驭骧躬身一礼,喊道:「二姐。」

  苑漓福礼道:「不敢当。」笑向凌漓道:「这里没你事了,领这位先生去,得好好安顿。」

  凌漓应声道:「知道。」

  她先前不通知里面来人接燕驭骧,而跟他穷聊,目的就等苑漓接下班后,自己安顿他,当下牵着燕驭骧手,满脸笑容道:「来,跟我去。」

  那黑暗厅道后,一栋栋房屋栉比鳞次,占地甚宽,两人走在通道上,因是午后,倒没旁人来往。

  燕驭骧抓住机会,继续打探道:「凌姑娘,你七姐妹武功当真能在本堡坐第二把交椅?」

  凌漓「啊」了一声,道:「对,还有主上,但我不能跟主上比啊。」

  「若算主上呢?」

  「当然主上第一,贝姑娘第二,咱们七姐妹只能坐第三把交椅了。」

  「你见天帝施展过身手?」

  「没有,庄上从不在咱们下人面前显露身手。」

  「那你凭什么判断天帝在堡内武功第一。」

  「主上连在本堡武功都轮不到第一,还称什么天帝!顾名思义,他有神奇莫测的武功,才敢以天帝的名义争霸武林。」

  「我看不见得,他真有无敌武功护身,又何必躲在宫内怕别人刺杀?他的种种措施及宫内不用会武的太监,可见其人根本不擅武功。」

  凌漓无言可是驳,颔首道:「有道理,难道主上从不让金衫使者进到这里,也不准我们进宫,敢情真不会半点武功,怕接近我们,会有遭害的危险?」

  微顿,凌漓又摇头道:「主上怕接近我们,怎不怕接近贝姑娘?」

  燕驭骧道:「贝姑娘可以进宫?」

  「她就住在宫内,却经常来宫外来跟我们聊天比武,她很少到别处,听说这次出远门就是扫墓的,你大概在途中被她相中,是不?」

  燕驭骧咳了一声,道:「你又胡说。」

  「主上妃妾众多,身体再强,也难经常宠幸贝姑娘,她住在宫内寂寞难耐,不信瞧着,终有一天她会出宫偷你哩!」

  燕驭骧神色很不自然地道:「这么说,贝姑娘也是天帝妃妾之一啦?」

  凌漓摇头笑道:「不是,虽然我们喊她贝姑娘,但天晓得她是否是真的姑娘,事实上,嘻嘻,你要和我相好,该编第三十九号了。」

  燕驭骧听得脸色差点发青,却故作疯癫问道:「那我在贝姑娘眼中该编第几号。」

  凌漓伸出两根指头道:「第二号。」

  燕驭骧道:「第一号是谁?」

  他再无所谓,总不愿自己结识的女人荒淫无耻,问时语气有点气愤的味道。

  凌漓道:「贝姑娘并非主上的妃妾,却献身给主上,则主上自然是她第一号情夫了。」

  燕驭骧醋意稍减,缓声道:「那她在宫外并没……」

  「养汉子是不是?她是有意和你好,你是第一个。」

  燕驭骧暗骂道:「狗嘴长不出象牙!」又问道:「贝姑娘献身天帝是谁说的?」

  「宫里太监传出来的,他们说,上一阵子就因主上太宠爱贝姑娘,冷落了妃妾,妃妾背地里骂她狐狸精哩。」

  「因何献身,有没有传说?」

  「说她报恩,至于报什么恩,就不得而知了。」

  「既是天帝有恩于贝姑娘,而她宁愿献身,想是其恩甚重,天帝想不会背叛,是以不怕她接近吧?」

  「但主上于我们也有恩啊?」

  「有什么恩?」

  「我们七姐妹本是穷家儿女,幼失怙恃,主上买来我们,锦衣丰食,像公主般养大,又延请武学名家授以各种绝技……」

  燕驭骧道:「此恩算不了大恩,他凭着这种教养之恩,知道你们大概不会背叛,却不完全放心,怕你们倚仗武功突然倒戈,故仅派在宫外,而宫内不读你们进去。」

  凌漓道:「主上不怕贝姑娘倒戈,难道对于贝姑娘有更重于教养之恩的恩德?」

  燕驭骧点头道:「否则他便不敢让一个有能耐刺杀他的武学高手留在身旁了。」

  凌漓突然叹道:「主上不止要我们保护他,且夺取了我们的贞操,当贞操被夺,我们一度忘了他的恩德,更恨不得杀死他!」

  「就在近几年,我们七姐妹常被主上偷进寝室,强行奸污,竟无一幸免,记得那是一个中秋夜晚,我正在屋中换衣,主上带着四名打手突然闯了进来……」

           凌漓含泪回忆起那段往事:

  「不知主上驾到,未曾相迎,请主上恕罪!」凌漓忙道。

  「免……免了。」主上满脸血红,一身酒气地走进屋内,一屁股便坐在了凌漓的床上

  「这是什么东西?」

  他从床上摸起一件东西,展开一瞧,竟是一条薄丝内裤。

  「是你的吗?」

  「是……是的。」凌漓满腮羞红地道:「这是我刚换下来的,还没拿去洗呢。」

  「不必了。」说着,他将裤叉放到嘴边,用力闻了闻,亲了亲,而后竟真的将它揣入了怀中。

  凌漓见此,简直惊呆了。

  就在她惊怔之际,突听主上道:「凌漓,过来。」

  他的眼神中闪现出淫荡的光芒,凌漓瞧得心中发寒,但她还是走了过去。

  「坐到我的腿上。」

  「奴婢不敢。」凌漓忙道。

  「有何不敢的,让你坐,你就坐。」主上说完,一把揽住她的腰,强行抱到了腿上。

  「不……」凌漓挣扎着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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