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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孤剑沧海盟(全) - 38

[db:作者] 2025-06-24 14:22 5hhhhh 9810 ℃

 谈了半晌后,滇池钓叟立起笑道:「俞大侠,老朽伤势已然痊愈,想即刻起程回滇,务请大侠游滇时,去寒舍一叙,以尽地主之谊。」

  俞云笑答:「这个自然,就是老前辈不说,在下也理当拜望。」

  滇池钓叟又回面向净尘大师告辞道:「大师,到此打扰多月,又承救伤之德,无可言谢,明年今日小弟必来拜望佛驾。」

  净尘大师启目微笑说道:「你爱来就来,这清禅寺大开方便之门,老纳无他言可赠,只嘱你一路平安。」说着起身送客,相送在山门外。

  临行时,滇池钓叟取出一支拇指长的何首乌及一柄「灵屡」匕首赠与俞云,笑道:「老朽仅服用半支,尚留下三截,一支相送大侠服用,可助长功力,灵犀匕首是老朽在莽苍山无意中得来,功能切金断玉,老朽知道大侠武学不凡,本无须此物,但老朽为求心安,略表寸心而已。」俞云见他意诚,只得受了。邱麟、李少陵两人依依不舍,洒泪随着其师滇池钓叟回南而去,俞云也向净尘禅师辞别。

  俞云回在太原「茂源」客栈后,睡上半天,信步走出,这时天色初露,街上积水汪溢,寒气还是凛冽袭人,行人甚至寥落,再过几天就是小年腊月廿四了。他费了三天功夫把省垣八景,「烈石寒流」、「天门积雪」、「上堂神柏」、「崛帏红叶」、「汾河晚渡」、「双塔凌霄」、「异水烟波」、「西山叠翠」游了一个遍,这几日天气和丽,游兴未减,又将近郊胜景一处一处留览详尽。

  这一日俞云至城外约数里之处,「风洞」览胜。风洞系云中山脉旁支天门岭坡下所凿之岩洞,周广百数十丈,内有石碑一百廿余块,碑作方形,四面环刻佛经,以多人分书,故字体不一。然字迹苍劲古朴,仍为喜书者所拓,据考证为唐武则天时所刻石,盖以唐时崇信道教,佛教曾数遭厄,因此信佛之人,以佛经刻之碑上,藏之地下,以垂永久,且云石宰之碑,不宜更动,否则当地必有风灾,殃及庶黎,故人均视为神明,弗敢稍动,虽受书者拓字帖,亦必凛然谨慎;此即「风洞」命名之由。

  且说俞云越入洞中,仗着「虚室生明」精湛内力,洞内情景纤毫毕露。俞云对书法有独擅之处,故对每块石碑上佛经勒字,摩娑良久,爱不忍释。洞中烛泪残烧满地都是,想必是拓书之商人士子所留。等到俞云将全部碑石摩娑殆尽,已是费了大半天的时光。

  方欲启步离出时,忽闻洞外起了一阵脚步声,俞云闪至碑后,静视来人为谁,只见两人趋入,互相说笑着。俞云凝目一看,心说:「这两个小娃儿怎么到太原来了?」暗暗惊疑不止。

  原来两人正是傅婉姑娘及傅青两人,只见他们两个走在洞角席地坐下,拿出两包食物,咀嚼得津津有味,傅青笑道:「姊姊,那和尚说话是不是骗我们的,他说八手天尊三日前即已外出,要等两日后才可返回寺中,哪有这么巧法。依青儿的性,把他的寺院翻一个遍后,我才相信。」

  婉姑娘娇喝一声:「青弟,你就是这么任性,我们等上两天也不要紧,过期我们再去探视八手老怪返寺与否,反正「太阿」剑不索回,我们决不甘休。」

  青儿这才不语,俞云听了恍然忆起傅六官之语,他说过有柄「太阿」宝剑被一不知名邪匪抢去,这匪形状特异,身长八尺,形若胡瓜,满目白毫寸许,谅必他们得悉这匪人是八手天尊。但是傅六官何以自己不来,竟放心让两个小娃轻身涉险,未知何故,自己离开他们差不多大半年了,莫非傅六官又发生什么事情么?这一心急,俞云不禁闪身过去。

  两小正吃得有味,突见暗中有一双手如风的伸来,将青儿手中一只鸡腿夺去,两小惊得跳了起来,定睛一瞧,只见是一中年穷酸就他们坐处,席地大嚼。青儿瞪眼大骂:「你这人怎么如此不讲理,不声不息就抢人家东西吃,难道你三年没吃过吗?」

  俞云打起北音说:「小娃儿,问得真有意思,我老人家三年吃过东西,还曾抢你的吗?」继又面向着傅婉笑道:「姑娘,不要动气,反正这两包食物,三人吃还多着呢,来,一块儿吃吧,我老人家吃了后,给你们一点好处就是。」

  他暗中打量傅婉,大半年不见,越发成熟,两双淑乳高耸,个子也长高了许多,看起来,就象十七八岁的姑娘,哪象是十四五岁?—缕缕的少女体香散发触及俞云鼻端,不禁心旌摇摇。只见傅婉睁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瞧着自己,樱桃小嘴一撇,嗔道:「谁要你给好处,你既三年没吃过东西,你就请吃吧,我们也不要了。」

  俞云哈哈大笑道:「真有意思,等会可不要求着我,我老人家说过的话,向例是说—不二咧。」

  青儿气鼓鼓地说道:「谁求着你,是你自己找上门来,真不害臊。」

  俞云只是微笑,倏又脸色一变,两手疾出,将两小捉了一个结实,拉在碑后藏掩着,悄声道:「静点,有人来了。」说着手一松,一晃身就掩在洞侧,傅婉这么大姑娘,竟被中年男人执着玉腕,那还不臊得要命,口中啐啐连声。

  青儿还是一个天真未凿的小童,低声问道:「姊姊,是有人来了吗?你看这人是不是坏人?」

  婉儿忙掩着青儿小嘴,低喝道:「不要说话,小心贼人听见。」

  这时有步声门洞外传来,似是一男一女,边走边谈着,只听那男的说:「师尊不知为什么,—个少女一个娃儿也值得怕,不是师尊一再告诫,不得轻启争执,愚兄老早就想见识这少女及娃儿有什么苗头呢。」

  那少女一阵的娇笑道:「你知道什么?师父的「子午玄功」还差一周天就练成了,在这十二时辰期内,正是紧要关头,若一分心,便会走火入魔,你道是师尊真怕了他们吗?师尊还说,现在尚不知一女一童来意为何,但轻易尚招惹不得,只怕他们两人身后还有老的撑腰,怕我等引来无穷隐患,为了这缘故,所以阻止我等不可露面。」一男一女竟走至洞口,立着不动,喁喁对起话来,傅婉、傅青两小不由大急。

  继听男的笑道:「究竟你是女的,得师尊十分宠爱,—早—晓只准你进塔见上一面,说不定你也得了什么好处吧?听说师尊「子午玄功」练成后,即把前数年新得之「太阿宝剑」配合「子午玄功」,创出「子午十二剑式」,这样一来,师尊可侪身武林一流高人,自创门派,是也不是?」

  那女的又是娇笑道:「你倒聪颖得很,师尊有几次还赞你呢。嗯,你叫我到这儿来,就为着这个事嘛?」

  男的一阵淫笑道:「好师妹,还不知愚兄的心意么?三天不见,你知有多难受哟,好人你就答应了吧?」

  女的忸怩了一阵,只听她说:「呃,我不嘛……」两人正在拉拉扯扯时,突然风声一掠,一男一女「哎哟」惊叫了—声。

  原来俞云一听得男女二人,要进洞行那淫秽之事,不禁怒气顿生,一闪身就到了他们身前,那男女两人猝不及防,—声「哎哟」惊叫出口,音犹未落,却被俞云点上昏穴,仆倒在地,那男的长相颇也清秀,女的亦姿色不恶。

  这时,傅婉傅青两人也窜至洞口,俞云见着傅婉,比半年前更出落得标致了,真可说是芙蓉如面,秋水为神,不禁多望了数眼,只看的傅婉红生双颊,眼含怒意,青儿也翻着一双灵活的眸子,不时地打量着俞云。

  只听得俞云笑道:「这两人对你们之事,大有帮助,我老人家吃了你们食物,就算谢。」倏而容颜一变,抓起地下两人,急道:「又有人来了,快进去。」傅婉傅青虽未觉察是否有人来,但知俞云必有所闻,三人一晃身就闪入风洞内面。要说俞云岂能这样怕事,只因他若一现身,必引起邪党特别注意,本来为着邱麒李少陵两人招够了麻烦,再要惹事,日后必致于寸步难行。

  他三人身才掩好,就闻得足声落在洞外,叫了声:「徐师弟、燕师妹,师父有事命你们去。」久久未见回音,只听那人喃喃自语道:「奇怪,方才见他们两人朝此行来,怎地不见,不要是进城去了吧?」接着,又唤了两声,那人才转身走去。

  此时俞云又向那擒来少女点上残穴,解开昏穴,笑道:「若要知道太阿剑置放何处,只问女的便知,我老人家还要吃东西呢。」说罢自顾自地大嚼起来。

  那女的已是缓缓醒过来了,只觉周身酸疼难耐,一睁眼,即见一少女怒视着她,还有一七八岁小童站立少女身后,不由愤声说道:「你们暗施毒手,要待怎样?」

  傅婉冷哼了一声道:「不要怎样,你只说出八手禾尊,太阿宝剑在何处,便可饶你活命。」

  那女匪自知落在人手,若不说出,必使自己皮肉受苦长叹一声道:「太阿宝剑自我师得后,从不离身片刻,家师现在寺后宝塔之上,第六层静室内练那「子午玄功」,你们自去找好了。」

  这时俞云又发话了:「青儿,你将那狍男女喉头右侧第三条经脉上,点他—指,让他们永做梦里鸳鸯吧。」

  青儿听见后,心中大喜,知是教他点穴手法,但那女匪一听,不由得神色大变,颤声道:「请……不……要……」话还未了,青儿已伸指倏地点在喉间,只听痰声一响,颓然死去。青儿接着倏又伸指点了那男匪一指,昏睡中已魂游地府,惊登极乐了。

  傅婉一把没拉住青儿,两人业已死去,只得罢了,不由白了俞云—眼,拉住傅青左手说:「弟弟,我们到镇风寺后宝塔上,向那八手天尊要剑去。」说着,两人就要出洞。

  只听那俞云笑喝了声:「且慢,你们仗着学了一套「九宫阴阳正反步」法,及「白猿」剑法,就想横行么?听我老人家的话,晚上再去,必可助你们手到剑来,也可乘机将八手魔头除去,消消你们父母杀身仇恨。」

  傅婉傅青听了,不禁胸头一震,自己的事他怎么知道这么清楚,越想越疑,不要被他弄了手脚,将「太阿宝剑」觑空在八手天尊那里盗去,鸿飞冥冥,到那时,岂不令自己愿望成空,于是粉面一沉,娇喝道:「究竟你是何人,怎么对姑娘家事这样清楚,快说,不然姑娘可要不客气了。」这时青儿也将一对在砀山二鸟手中夺来的判官笔掣出,圆睁着小眼,只待姐姐一声令下,就飞身打出。

  俞云却哈哈大笑道:「怎么你这两个娃儿如此气盛,我老人家是好意,可没招惹你们,来,随我去洞外,给你们瞧瞧我老人家是谁。」说着,长身一闪,但觉微风掠眼,人已不见,早已出得洞外,傅婉芳心中直觉这人身法,较她那梦恩魂想的言哥哥,并不稍差,于是拉着青儿窜出洞外。

  两人出得洞外,只见俞云负手微笑着,傅婉又是一声娇喝道:「你是准?快快说出。」

  只听俞云微笑道:「婉姑娘,到现在你还不知道我是谁么?」这时,俞云恢复了男音。

  傅婉一听,似乎觉得这语音从何处听过,非常熟悉,只是一时忆他不起,一双水汪汪大眼直瞧定俞云脸上,露出疑惑不解神色。青儿圆眼一眨一眨地亦茫然呆立。俞云见他们仍未想出,伸手缓缓揭开面具,笑道:「你们再瞧瞧我是准。」

  青儿一见,惊叫—声,忙跃起两手圈在俞云的头间,不住的摇晃,连声叫嚷道:「言哥哥,言哥哥。」

  傅婉也不由惊喜万分,情不自禁地双手执着俞云右手,娇笑道:「言哥哥,你这人真是……早说出是你有多好,白叫人家多担一份心事。」这半年来,够她梦魂萦绕了,为思檀郎,不知暗弹了多少珠泪,今日见着,喜出望外,也不思索,执执着俞云一只右手,捏得紧紧的。

  俞云睁星目望着傅婉脸上,只是微笑,傅婉霞飞玉靥,猛然警觉出自己执着人家的手,倏地缩手,白了俞云一眼,俞云转面向青儿笑道:「小猴儿,你现在知道我老人家是谁吧。」

  青儿放开双手,一阵跳跃道:「言哥哥,你好不害羞,前次自称大叔,现在又自称老人家,真要是老了,我姐姐还会想你吗?」

  傅婉忙喝道:「弟弟,你再胡说。」竟说不下去了,想不到心事被青儿瞧出。

  俞云一听,不由怦怦心跳,自觉情孽难偿,暗叹了一口气,瞥眼瞧见傅婉低垂着粉颈,夹耳根都红了,这种无限娇羞神情,俞云又是一阵怦然心动,只得说声:「我们进得洞内再谈吧。」于是牵着青儿趋入洞去,婉姑娘随在身后。

  三入席地坐下,俞云笑问婉姑娘道:「傅大侠好吧,我真诧异傅大侠为何竟放心你们两人来此轻身涉险,傅大侠也太过于放任你们了。」婉姑娘望了俞云—眼,倏又低首,半晌不则—声。

  还是青儿稚笑道:「言哥哥,你不知道,我与姐姐谎言欺骗爷爷,说我们要去北京—游,顺便探访言哥哥你的下落,讲好年前必定返家,我爷爷本当不准,被我们一阵磨菇,又得魏爷爷劝说,只得应允了。」

  俞云「哦」了—声,原来如此,继又问道:「那么你们又何处得悉「太阿宝剑」在八天尊处?」

  姑娘娘这时才答道:「我们离开前半月,赛华陀魏爷爷不知从何处得来消息,说是「太阿宝剑」现在八手天尊敖化处,敖化现住太原城郊镇风寺内,劝我爷爷去取回,哪知我爷爷面不动容,竟说这种神物利器,唯有德者居之,他已老朽,何苦又启事端,八手天尊若无德,太阿倒持,必遭横祸,是以淡然不顾,我—听见,就要急着前来,但明说必然不准,只得谎言欺骗爷爷。」

  俞云大笑道:「你俩人真也太胆大,幸亏遇上我,不然你们又要送上小命。」

  俞云这大半年来,冒充中年书生,语声中不自禁地倚老卖老的,婉姑娘娇嗔道:「你这人怎么搞的,老气横秋得吓人,再要如此,看我们会理你才怪。」

  俞云说道:「好了,我不倚老卖老就是,今晚我必暗中助你们得剑就是,不过有一条件,得剑后,你们即刻离此返家,免得你爷爷倚间盼望。」

  婉姑娘笑道:「随着你一同回去,不就行了吗?」

  俞云听说大急,忙道:「那怎么行?我还有事,事完,我必往你家小住一段时期,不然我就不管,随你们怎么办。」

  婉姑娘一见他急得这样,不由格格娇笑了起来,说:「依你就是,何必急成这样,不过要言而有信哦。」

  俞云不禁宽心,笑道:「我老人家怎会骗你们。」

  青儿拍手打掌嚷着:「言哥哥,你又来了,老人家,老人家,究竟你有多大嘛。」

  俞云这时面色一正问道:「那镇风寺在何处?」

  婉姑娘一听,便笑了起来,说道:「怪不到你扮个书呆子,果然有点呆气。」用手望上指了一指,接着道:「就在上面。」

  俞云抬头望了一望,心思:「难道就在山上么?怎么来时,我竟没瞧见。」于是立起,将面具戴上,说声:「你们别动,我去去就来。」一晃身,就出了洞外,仰面凝视,原来这「风洞」之上,竟是一片连亘的峭壁悬岩,迤逦达数十百丈,那峭壁之上又是植得广茫无尽的参天松树,穷极目力之下,瞧出一角红墙飞檐隐现在一片松云之间,恍然悟出为何自己来时,不曾发现镇风寺之地,这才又进得洞去。

  婉姑娘见他回来,不由问起俞云这半年行踪,又问为什么要戴那面具扮着中年穷酸。俞云哪还会真个说出来,天南地北乱说了一阵,只说此来太原,为着应允朋友,替他探访仇家,事了,即返北京。这半年来,俞云口才较半年前圆滑得多,婉姑娘与青儿竟未听出是假话,反听得出神。

  好不容易捱到二更天,才窜出洞外,只觉寒风袭人,不似洞内温暖如春,松涛林韵,起自天籁,借着满天星光照耀下,三人一路飞驰,寻至上山入口处,俞云停步不前道:「你们二人可明着上去,八手魔头练功未完,不能露面,如遇上其他人等,你们可遵照我传的「九宫阴阳正反步」法,万一不胜,也可自保,只听得我两声长啸,便是宝剑不得手,你们可不许留恋,立刻下山。就在风洞前会面。」婉姑娘及青儿点点头,随即窜上,俞云一晃身,即掠入路侧密林中。

  婉姑娘与青儿自得了俞云传授后,轻身功夫一日千里,一纵就是三四丈外,几个起落,身形即在一二十丈远处。俞云其实并未远离,只在近侧,见他们两人有此进境,也不禁代之欣喜。山径越上越陡峭,他们两人一口气窜上了半山,不禁有点气喘,于是停下步来,调匀了气,正待再窜时,猛地头上有人厉声喝道:「什么人,敢来闯山?」继而又喝了声「打」两颗亮银皇芒,凌空打下,带着急剧「嗤、嗤」风声迎头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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