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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美记(1~7),3

[db:作者] 2025-06-24 14:24 5hhhhh 9750 ℃

  赵凝看他们完事,忙拉着我往回走。我们回去的时候,舞会已经开始了,赵凝开心的拉着我进了舞池。

  陈香依然还是全场瞩目的焦点,冷餐会过后她又换了一套浅银色的裙子。比起刚才那套红的,这一套更轻更薄,随着身姿舞动而飘然翻飞,看来是为了舞会而特意定做的。浅银色的面料不时反射出淡淡的光,让陈香全身如同女神般散发着光芒,胜在不夺目,更配合她含蓄内敛的性格。

  我不由得看的呆了,一脚踩在赵凝的脚背上。

  「小心看到眼睛里拔不出来!喜欢的话下一曲请她跳啊。」赵凝看上去没有丝毫的不快,好像非常希望我找她表姐去跳舞的样子。各位,如果这种情况下你相信她的话就大错特错了,她就是在试探你,看你有没有这心思,除此没有其他可能。

  千万不要天真的以为,她真的不介意你看别的女孩,那是不可能的,所以越是这样的话越不要当真。以下是色狼原则四:女孩靠的住,母猪会上树。(此原则仅适用于她对待其他女孩的态度上,不可扩大范围使用,否则后果自负。)

  「小鬼头,别吃醋了,我不是在看陈香,我在看她的舞伴呢。」虎哥不管遇到什么情况,总是能镇定的想到办法,这次也不例外。

  「哦,她的舞伴?没以现有什么好看的呀。」

  「我只是想起了一些植物学的问题,太深奥了,说了你也不明白。」其实鲜花插在牛粪上这个植物学问题所有人都明白的,只是可能从来没有人想过,牛粪永远不适合鲜花。不能锁住水份,不能防火,不能扎根,让柔嫩的鲜花有何所依呢?当然,我并不是贬低别人抬高自己,我也是牛粪,不过不是一般的牛粪。经过一些加工处理,让我得以具有了其他一些牛粪所没有的特性,简单点说吧,我是一坨插花专用牛粪。

  一曲终了,各自散去,陈香却向我们走来。赵凝斜眼看看我,黑着脸又讽刺我一句,曹操来了。一转头就变成一张灿烂的笑脸,迎上了陈香,亲热的拉住她的手,这小萝莉该不是从川剧团跑出来的吧。

  「表姐,你今天好漂亮呀,这衣服是哪里做的,真美。」

  陈香对我笑笑,对赵凝道:「人老了就要靠衣服来衬了,不象咱们小凝,穿什么都那么好看。」

  赵凝听了似乎心里暗爽,嘴角也越扬越高:「表姐你又取笑我,我要是真象你说的那么好看,某些人就不会老是暗地里偷偷看你了。」

  我一听,禁不住老脸一红,这死丫头怎么口无遮拦随口乱说的。正担心会不会令陈香尴尬,只听她缓缓道:「是啊,表妹你也发现啦,那个刘公子一直在盯着我看,那眼神让我很不舒服。我怕他来找我跳舞,你说怎么办呢?」

  听到这个称呼,我和赵凝相对一笑,她脸上又红了起来。哦,刘公子,难道就是刚才在杂物房精彩演出的那位?

  赵凝想开个玩笑来掩饰她的不安:「表姐你还是赶快找个男人才是长远之计,省的那么多孤魂野鬼成天绕着你阴魂不散的。」

  陈香闻言嗔道:「小凝你说的那么恐怖作什么,又是鬼又是魂的。你又不是没看到,虽然想追我的不少,可我对周围这些朋友都没什么那方面的感觉,还是再议吧。对了,今天临时先借你的男朋友用一下啊,让我挡挡刘公子,你不会舍不得吧?」

  赵凝这回倒是大方,把我拉到面前,对陈香道:「这有什么舍不得的,有借有还再借不难嘛。不过表姐,今天我把雷虎借你了,今后我找你借你的男人的时候可不要小心啊,嘻嘻。」

  「鬼丫头。」赵凝笑骂一句,似乎看到了什么,抓住我的手往舞池中走去。

  一手托着陈香的手,一手轻轻揽住她的后背,一股若有若无不着痕迹的香味缓缓刺激着我的鼻子。

  「雷先生,真是不好意思,害的你不能陪女朋友了。」

  「别这么说,举手之劳嘛。你是小凝的表姐,我是小凝的男朋友,我们要是老这么雷先生、陈小姐的,是不是太生分了?不如我叫你表姐或者香姐,你叫我雷虎,或者小虎吧。」

  「呵呵,好啊,你也别叫我姐,我还没那么老吧。我们互相叫名字好了,都是年轻人,也没那么多讲究的,不必要因为小凝而改变什么的。」

  不必要因为小凝而改变什么?这句话倒是听的我心里一动,虽然我知道陈香指的是称呼,没有其他的意思,可听在耳朵里却有了别样的遐想。

  「陈香,呵呵,其实我心里一直是这么叫你的,哦,我是指在收音机里听到你的声音的时候,说起来我也算早就认识你了。」

  「还不是小凝一手策划的,没有她的话,我还不知道自己竟然这么喜欢做主播呢。」

  「小凝?和她有关系吗?」

  「是啊,你不知道?小凝是我节目的策划人兼导播兼DJ啊。」

  陈香和我相互奇怪的对望了一眼,她奇怪我怎么不知道小凝的工作,我却奇怪那小丫头竟然还这么能干。陈香保持着她那柔美的声音,不紧不慢的继续道:「其实她策划这个节目本来不是找我主播的,本来有个专业的。有一次那个专业主播生病,她就求我去顶替两期,我拗不过她只好去滥芋充数了。谁知道听众的反应特别好,打了好多电话到电台,于是我便一直做到现在了。其实我到现在也不知道自己有哪里好的,呵呵,之前的专业主播我听过,水平可比我高多了。」

  「其实这个问题我最有发言权,我可是你的铁丝啊。」

  「铁丝?」

  「铁杆粉丝嘛,呵呵,跟你表妹学的。说正经的,象《夜相随》这样的节目,主播的声音是很重要的,需要有特点,有亲和力,有魅力,正好这些你全有了。

  你的声音舒缓却不乏力度,这是特点;柔美却不做作,这是亲和力;性感却不淫蘼,这是魅力。「

  听着我的话,陈香俏脸微微一红,不置可否的看了我一眼,似乎让我继续说下去。上天造就了这样一个美妙的人儿,现在正被我搂在怀中起舞,不禁让我心神荡漾。受了陈香眼神的鼓励,我大起胆来,也不管初次见面是不是唐突了。

  「如果说声音是一个人的另一个身体,那我觉得它比你本身更加诱人。每次夜里,我独自躺在沙发上,听着你的声音,仿佛在欣赏一首歌,幻化为一个真实的身体。

  于是在我的脑海中,出现这样的景象:那旋律就象是披肩的长发,如瀑而下,随意而不零乱;那音色如同明亮的双眸,清澈透亮;那音阶的变化就象腰部的曲线,让身体凹凸有致,那音质仿佛臀部、饱满紧致,弹性十足;而那音调就可比胸前一对乳房,高低大小恰如其分;那宽广的音域恰似一双修长的腿,高且健美,没有一丝多余的赘肉。「

  陈香的眼睛随着我的描述渐渐迷离起来,有些元神出窍的样子,几乎是在我扶着的情况下机械的走着舞步。我看的出来,我这一番对她声音的评价让她深深震撼了,这可不是我胡说八道的,这近一年来听她的节目可不是白听的。

  突然,全场的灯全部熄灭了,传来一阵女孩的尖叫声。陈香似乎也回过神来,紧紧抱住了我,女孩都是怕黑的,她也不例外。

  感受着温香软玉入怀,我不由也伸出双手搂住她,并拍拍她的后背轻声安慰她:「别怕,可能是电路故障,一会儿就好了。」

  陈香缩在我的怀里,轻轻的开始发抖,不知道是因为害怕还是因为异性的冲击。小鸟依人的陈香激起了我男人的本性,我决定做一件大胆的事情,捧起她的脸,低下头,吻她!

  黑暗中,两对嘴唇合在一起,陈香似乎吃了一惊,但微微挣扎一下便松开了牙关。我把舌头轻轻插入了她口中,就如同真正的交合一般,这才是接吻的真正意义。我搜寻着陈香的香舌,互相拨弄,互相缠绕,互相吮吸,我们的呼吸都变的急促,但在这恐慌嘈杂的环境里已然微不足道了。

  陈香动情的更贴紧我的身体,我也伸手在她薄薄的裙子外面抚摸着。她的臀部正如我刚才所描述的那样,饱满紧致,弹性十足,并且还十分的敏感。我手上一用力,她就往前一顶,两人紧贴在一起。

  可是,虽然刚才吃了很多海鲜,可我的小兄弟依然沉睡着,这让我非常懊恼,也有些意兴阑珊。正好此时,有人找来了蜡烛点亮,陈香慌忙推开了我,也避免了我的尴尬。当有光亮起的时候,我却没注意到在房间的一角,有一双恶毒的眼睛正注视着我。

  很快,全场恢复了明亮,大家继续跳舞,谁也没有在意这片刻的黑暗。不过,对于陈香和我,此时的心情却不一样了。虽然还是继续着舞蹈,但我们都没说话,也许是在回味刚才的吻,也许是在平复激动的心。

  「我……」几乎是在同时,我们俩说出了同一个字。一阵短短的对视后,相互一笑,已经不再需要再说什么了。默契其实就这么简单,该有的时候总会有的,强求也求不来。

  一曲终了,我们回到座位,赵凝靠过来搂住我的一边胳膊。「虎虎,刚才你不在我身边,那么黑真是吓死我了。」我轻轻抚了下她的头,安慰她:「别怕,只是停电而已。你要学学你表姐,她可比你勇敢多了。」

  陈香悄悄瞪了我一眼,我冲她吐吐舌头,当然这些不会让赵凝看到。突然感到和陈香之间怎么好像有一种偷情的意味,谁让我不明不白的就做了赵凝的男朋友,不过话又说回来,如果不是这样,也许我这辈子也不可能认识陈香呢。

  我们三个人正有说有笑的聊天,突然就见陈香脸色沉了下来,转脸一看,一个年轻人正向我们走过来。转头一看,可不是刚才那位男主角吗?穿上衣服一看,这小伙还是挺帅的,有个词怎么说来着,「星眉剑目」,形容他正合适。不过要稍微做一下注释,星:特指扫把星,剑:通假字,同贱。不过看的出来,这位公子哥还是很有钱的,因为有钱人多年养成的骄奢气质是很难改变或者磨平的,这一点我还自信能看的出来。

  「美丽的陈香小姐,我能有幸请你跳一支舞吗?」刘公子来到桌边,对我和赵凝点点头算是打个招呼,然后向陈香伸出了手,做了个请的姿势。

  看着陈香一脸为难的样子,是时候到我挺身而出了,让他那双手抱着陈香,我想想都恶心。我站起身来,走到陈香身边拉起她,回头对刘公子道:「这公子是吧,真不好意思,今天晚上我女朋友,啊,也就是陈香小姐说只陪我一个人,真不好意思啊。」说完也不顾他愣在当场,拉着陈香又进了舞池。

  「谢谢你,雷虎。」

  「客气什么,我也看他不顺眼,再说看你有事我怎么能不帮忙呢?」

  「唉,你不知道,平时他经常打电话约我吃饭,都被我拒绝了。谁知他竟然还是不明白,今天又来请我跳舞,雷虎你说我应该怎么办?」

  「想不到成熟稳重的陈香也有难办的事情啊,我能有什么好办法,如果有一个象你这样的富家女天天缠着我,我开心还来不及,哪有心思想着拒绝的事啊。

  没经验啊,没经验啊。「

  「哼,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拿我开玩笑。」

  「唉,有句俗话叫快刀斩乱麻,实在不行就一刀咔嚓了算了。」

  「不行的,为了这点小事弄出人命,怎么行呢。」

  本来是我的一句玩笑话,却引来陈香如此的回答,倒着实吓了我一跳,让我不禁疑窦丛生。为小事弄出人命不行,那为大事就行了吗?这样人命关天的话从陈香的嘴里淡淡的说出,到底是她措辞不当,还是另有内幕呢?陈香家到底是做什么的,为什么这么有钱,还能聚集这么多朋友?还有,林少在知道了我和陈香赵凝的关系后,那奇怪又欲言而止的样子是什么意思呢?赵凝说不见长辈是好事,又是什么意思呢?

  晚宴结束,陈香就在我的保护下,整晚都没有受到刘公子的骚扰,而赵凝说好陪陈香聊天,就住了下来,只剩下我一个人回家。

  回家路上,我隐隐的感到,事情并不是那么简单的。我还说一刀把别人咔嚓,谁知我却差点让人咔嚓,当然这是后话了。

  当务之急,还是先把小弟弟的问题解决了吧。自身都难保了,哪还有空去管别人家事呢?

             五、龙虎山(上)

  「星期三,2008年的最后一天,希望不顺的诸事能在此刻做一个终结。HappyNew Year!」

  继续上回,我从陈香家出来,心中有些烦闷。一看时间还早,打了个电话把路飞和安娜叫出来喝酒,这两个禽兽都是我从小玩到大的死党,用北京话就叫「发小」。上学时我们三个好的象穿一条裤子似的,长大后大家有了工作和自己的生活后聚一起的时间就少了,不过这么多年的感情用一句话概括就是「打断骨头连着筋」啊。

  到了约好的酒吧,看他们还没来,我找了张桌子要了半打啤酒。因为要开车,也不敢喝太烈的,这种象白水一样的啤酒正好。

  「先生,一个人喝闷酒多没意思,不如你请我喝一杯啊?」背后响起一个甜甜的声音。

  我从桌上拿起一瓶啤酒递过去,不用看就知道是安娜,虽然她尽量伪装着自己的声音。「要喝其他的自己点,都我请了。唉,还是安公子够意思,那小飞不知道现在压在哪个女人身上了,等他来一定要罚他。」

  安娜拿起一瓶酒坐下,咕咚咚先灌了一大口,用手背抹抹嘴,似笑非笑的看着我。我让她看的有些毛,从包里拿出一包烟朝她扔过去:「抽烟吧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难道现在转性了开始喜欢男人了?」

  哦,忘记说了,坐我身边的美女安娜是个蕾丝边(Lesbian ),从来没见过她与哪个男人交往过。她一直做着内衣设计师的工作,这倒给予她不少可乘之机,亲近了一些内衣模特。不过她倒不忌从讳别人说她这一点,挺光明正大的,行事也颇有男子气概,因此我们经常戏称她「安公子」。也许正因为这一点,她作为一个女孩,才能与我和路飞两个正常的男人保持这么久的纯友谊吧。

  安娜把烟扔回给我,从自己口袋里掏出一包,拿出一支点起来。别的女人抽烟是用两根手指轻轻夹住,很优雅的样子;而安娜抽烟是用牙齿咬在嘴里叼着,嘴里还不停说话,想象不出来的可以参照《功夫》中的包租婆,当然只是指抽烟的样子。安娜的相貌么,可以参照野蛮女友全什么的,名字总记不住,不过感觉很象,特别是气质。

  「老虎,我看你印堂发黑,双目黯淡,眉心之间隐隐有股晦气呀。老实交代,到底干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了?」

  「安公子什么时候转行做小神婆了呀?伤天害理?你是说小飞吧?哎,象我这么天真善良的人,不被别人欺负已经谢天谢地了。」

  「我靠,刚一来就听到有人背后说夸我啊。老虎,我什么时候升级到伤天害理的级别了,我自己怎么不知道?」

  人随声至,路飞也坐了下来。说实话,这家伙真是个帅哥,虽然身材上比起我还差点,稍微矮了点,不过一张俊俏的脸庞,一头飘逸的长发还是迷倒了万千少女。对于女人,他既有系统的理论基础,又有丰富的实战经验,经常向我和安娜传道授业解惑,可以称的上是个宗师级的人物。

  前段时间他开始留长发,而且还教育我们。

  你们以为我这样是为了好看?错,我路飞还有不好看的样子吗?你们是没有体会,现在的女孩聪明了啊,不好骗了啊。是人总会犯错误,有些人总想着如何不犯错误,简直是放屁,我觉得这个想法本身就是个大错误。我们只是凡人,能做的只是如何能让错误的损失减到最少,甚至能让错误消弥于无形。当你脱光了一个女孩的衣服,把她扔在床上,在扑上去的瞬间她在你身上抓起一根长发,你会怎么办?算了,问你们也是白问,你们也没这种经历。以前我也没有办法,可现在,我可以理直气壮的大喝一声:「我的!」

  看看,多么伟大的小飞啊!我当然不会和他理论,说头发也有粗细,色泽,弯曲度的区别,仅凭他能把理论与实际紧密结合,还具有不断创新的精神,就足以我和安娜对他佩服的五体投地。当然,我们飞哥的光辉事迹还有很多,以后慢慢道来,先回到酒吧里。

  安娜叼着烟,抓起三瓶酒,拍在路飞面前:「小飞,你越来越无组织无纪律了,迟到这么久。废话先别说,罚酒三瓶!」

  「安公子、安大哥、安大爷,你可饶了我吧,今天下午刚从龙虎山回来,累的我跟头驴似的。要不是收到虎哥的召唤,我才不会从床上爬起来呢。」

  「龙虎山?什么地方?」我倒是对这个挺有兴趣,能让路飞玩的这么疯,一定不会差。

  「世外桃源啊,就在省城郊外,开车去大概两个小时吧。也不算旅游区,可去过的人都是赞不绝口啊,累是累,不过绝对不虚此行。」路飞见自己转移话题成功,开始向我们滔滔不绝的介绍这龙虎山。他是个自由作家,平时就到处跑跑写写文章,然后找合适的地方发表一下。他的文采好、口才也自不必说,绘声绘色,把龙虎山说得似乎不去就要终生遗憾一样。

  我们三人的聊天,经常话过三句就要跑题,这次也不例外。很快就从龙虎山跑到问路飞带了什么女孩去的,然后又跑到安娜让路飞给她介绍女孩,最后又跑到了路飞的御女心经上。据他自己说,这是他自创的独门秘笈,等将来收个徒弟,流芳百世。

  和路飞安娜一闲扯,感觉心里的烦闷舒缓了不少。有时候我在想,就算有一天,我雷虎变得一无所有,只要还有这两个朋友,也就无悔此生了。

  回到家安稳的睡了一觉,早晨醒来发现往常的晨勃也没有出现,还好能够感觉它的存在,这说明还没有彻底丧失功能。跑到公司上班,姚丽还是一如往常替我泡好了茶等我,所不同的是,现在看我的眼神中除了以往的尊敬,还多了些温情的东西在里面。

  姚丽似乎看出我有些不对劲,又走到我身后帮我按摩肩膀。以前她也会这样做,不过今天不同的是她把整个人贴在了椅背上,这样我的头正好可以枕在她的胸口。我喝了口茶,闭上眼睛往后靠了靠,软软的很舒服。

  「虎哥,也许我不应该问,不过看你这样我很担心。我知道如果不是什么大事情,你是不会这样的,我知道自己能力有限,或许帮不上大忙。如果你想找人谈谈,或许我是个倾诉的好对象呢。」

  姚丽的声音很温暖,很亲切,就象一股热流注入我身体里。想起昨天晚上聊起的龙虎山,我突然心中一动,站起身来对姚丽道:「跟我走,带你去一个好地方。」只是对办公室里说了声要带姚丽去谈个客户,可能要几天时间,没什么重要的事不要找我。

  几乎是连拉带拽把姚丽推上车,上了高速直奔省城而去。一路上,她也没有问我要去哪,只是让我别开那么快。离开城市越远,越觉得心里舒畅,三百公里的高速,我开了一小时四十分钟。自己倒没什么,开过比这还快的,姚丽可能没坐过这么快的车,脸上煞白,看上去吓的不轻。

  下了高速,又给路飞打个电话问清了详细的道路,他一听我也要去龙虎山,又罗罗嗦嗦的说了一些要注意的地方。幸亏他的提醒,我先绕到城里路飞介绍的店里买了两双轻便的登山鞋,又买了睡袋和一些野营用品。最后店主人听说我是路飞介绍来的朋友,又神秘兮兮的塞给我一包东西,我也没看一起放进了包里。

  买完东西出来,我们很快就找到了传说中的龙虎山,因为还未被开发出来,车根本上不了山,只能停在山脚下。换上鞋子,我和姚丽一人背了个大包,手拉着手上了山。

  从下往上看,这龙虎山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这里有的别的地方也有。我略有些失望,不过这才是山脚下呢,上面肯定不一样了,况且如果下面就能看到特别的话,这里早成旅游景点了。

  看的出来姚丽对登山郊游充满了新鲜和兴趣,况且还是和我一起,两人说说笑笑倒也不觉路途寂寞。大约走了三四十分钟左右,前面的山路突然开始变陡、变窄起来,两人并排已经不可能,只能一前一后行走。

  姚丽身体还不错,那么久山路下来,只是额头渗出细密的小汗珠,一张小脸红扑扑的,象极了清晨刚从树上采下来的红苹果,很是可爱。我停下来问她要不要休息一会,她笑笑说不用,看我又要开路又叫我等等。姚丽从包里拿出一块小方巾,替我把脸上的汗仔细擦了一遍,又在自己脸上抹了抹,笑笑说,虎哥,你出的汗比我还多呀。

  姚丽这女孩还是挺细心的,当然大家不要以为我真的身体差,我出汗多只是我把重的东西都放自己包里了。我让姚丽走在前面,这样万一路滑我也能在后面扶住她。这座龙虎山目测一下大概有四五百左右吧,说高也不算高,可真要徒步爬上去也是很累的。

  就这样又往上走了一会儿,只听前面的姚丽象个小女生似的一声欢呼:「哇,好漂亮呀,虎哥快来看!」

  我连忙快步上前,只觉得双眼被一阵眩目的红色充满了。这里只是在半山腰,竟然出现了足足有一个足球场大小的山谷,被两边的山峰夹在中间,里面开满了一种不知名的红花。红的很奇特,有点象日落时太阳的那种闷骚型的红。由于山峰正好在东西两边,使得山谷能够得到充足的阳光,让那些花儿长的更灿烂。

  「虎哥,我们过去看看吧。」姚丽抑制不住兴奋的心情,拉着我的手往山谷的方向快步走去,恨不能插上翅膀飞过去。

  「当然要去,你站到里面,我给你拍张照,取名就叫『她在丛中笑』,哈哈。」

  「虎哥你真讨厌,你往里一站我也给你拍张照,名叫『花儿为什么这样红』,因为有你这朵绿叶衬。」

  「嘿嘿,丽丽你也学会讽刺我了,小心我把你扒光了扔到里面拍裸照。」

  姚丽不再说话,却唱起了歌:「花儿为什么这样红,红的好象燃烧的火,它象征着纯洁的友谊和爱情……」姚丽的歌唱的很好听,再加上这山谷的特殊环境,无意中又增添了一分空灵和幽远,久久回荡在我心中。

  我们手拉着手走近花丛,得以细细观察这种美丽而神秘的花。我敢肯定,这种花以前从没见过,不管是现实中,还是书报电视上,都没有。

  说是花,却长的很高,只比姚丽稍稍矮了一点,说是小树也不过分。奇怪的是那么长的枝干大约只有一根手指那么粗,却可以傲然挺立于这高山的风雪雨露之中。更奇怪的是每一株都只开了一朵花,大如海碗口,只有三片花瓣,却不象寻常的薄薄一片,而是厚厚的很有质感。再往下看,很多根须从土中钻了出来,围在枝干的四周。

  这花越看越奇妙,总觉得它们象什么东西,可一时却也想不出来。姚丽开心的转了一圈,勾着我的胳膊问我,虎哥,这花到底叫什么呢?如果没有名字,我们给它起一个名字吧。

  「这花叫『新阳』。」一个温柔的声音从我们身后传来,回头看见不远处一个山里人家打扮的年轻美妇人正微笑的看着我们,左臂挎了一只竹篮子。

  我和姚丽迎了上去,看清了她大约三十多岁的样子,衣服虽然朴素,却很干净,篮子里正放着一朵她说的「新阳」花。直觉告诉我,这个女人不寻常。

  「大姐你好,我叫雷虎,她叫姚丽,我们是上山来玩的。刚才经过这里觉得花很漂亮,就停下来到处看了看,没有打扰到你吧?」

  「这山也不是我家的,谈不上打扰不打扰的。我男人姓陆,我们山里女人也没名字,你们就叫我陆大姐好了。」如只听声音,绝对是想不到这样的女人是个山里人。

  「陆大姐你好,这儿的花是你种的吗,真的好漂亮,我在其他地方都见不着呢。」姚丽还是关心这花的事情,忙着问陆大姐。

  「呵呵,每个来过这里的人都夸这里的花好,我可没本事种的出来。自从我嫁到我男人家这花就在这了,听公公说已经长了几千年了,天生天养的,每天他都让我来采一朵。」

  「陆姐,我很喜欢这个花,不知道能不能采一朵带走?」

  「采当然是没问题,不过这花一采下来后就不能过夜,第二天就枯萎了,我以前也试着连根移到其他地方去,可还是种不活。」

  「哦,是这样啊。」姚丽一听非常失望,本来还想着带上几朵回去。我倒是产生了兴趣,忙问陆大姐:「那你采了这花是……?」

  「哦,这是公公让我采的,不过有些事情他不点头我也不方便说。要不这样,你们跟我回去吧,看你们大包小包的估计打算玩几天再走吧,就住我家好了。」

  陆大姐倒是很热情。

  「好是好,就怕给你们添麻烦。」我总是要客气一下的。

  「山里人家哪有那许多讲究,一点也不麻烦。跟我来,公公现在可能去那边采药了,过一会就能看到他了。」陆大姐领着我们继续向山上走,离开这片花丛的时候,又往篮子里摘了一朵新阳。

  「陆大姐,那你的丈夫呢?」姚丽边走边问。

  「八年前摔下山死了。」陆大姐也没回头,看不到她脸上的表情,声音倒是平静的听不出什么。姚丽赶忙道歉,陆大姐说没什么,那么久的事情了,早就淡了。

  山里人到底是山里人,一个娇弱的女子走起山路来也是如履平地,我和姚丽在后面吃力的跟着。如果没有陆大姐带路,我们还真找不到她的家,穿过一片树木,又左弯右弯走了好长一段,才看到面前出现了三座草房子。

  可以看出主人在建造这些房子的时候匠心独具,房子的南边流过一条小溪,西北边靠着一个山坡,东边还有一块比较平整的地可以种些蔬菜。这样的结构,背山面水,冬暖夏凉,还可自给自足,整个悠然而惬意。

  但我现在心里想的并不是这些,我在想这样的年代里,还有人住在这样的深山中,一定是有什么特别原因的。从小就看武侠小说,其中有几种人是千万不能小看的,老头、乞丐、女人、荒郊野岭的隐士。如今虽然还没见到陆大姐口中的公公,但除了乞丐这条,似乎其他的都比较符合。

  其实三座草房并不大,呈品字形排列,每一间最多也只有二十平米的样子。

  陆大姐把我们带进了东首的那一间,里面的摆设也简单,一张床,一张桌子,一个柜子,几把椅子。

  陆大姐帮我们把东西摆好,让我们坐下,又倒了两碗水给我们,然后把姚丽悄悄拉到一边问她:「姚姑娘,你也看到了这儿就三间房间,只好安排你们睡在一起了,如果不方便的话我再想办法。」姚丽脸微微一红,毕竟当着外人说起这个还是有些不好意思,不过还是轻轻的点点头:「就这样吧,谢谢你陆大姐。」

  安排停当,陆大姐让我们休息下,自己出去做饭了。姚丽也坐不住,拉着我跑到门外的小溪前散步聊天。两人顺着溪流而下,不觉越走越远,慢慢已经看不见那三间小屋了。反正只要沿着小溪走,也不会迷路。

  姚丽挽着我的胳膊,头靠在我的肩膀上,落日的余晖落下,在身前留下长长的影子。

  「看前面的影子,紧紧贴在一起,多亲密啊。虎哥,告诉你一个秘密,其实自从刚一进公司,第一次看到你,我就有一种预感,我们之前会发生一些什么。

  你知道吗,那时候我既慌张,又憧憬,不知不觉……就……就湿了。「

  姚丽的声音越来越低,可我还是听清楚了最后一句话。我心里好像揪了一下,似乎哪个一直尘封着的角落被触碰了一下,我决定告诉她事情的真相,我也不忍心一直瞒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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