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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娈天香 - 7

[db:作者] 2025-06-24 21:10 5hhhhh 5470 ℃

               七  毒舌

  一重天,贵宾厅内。

  花嫣容面带微笑,轻轻地坐在杜大老板的身旁。

  杜大老板没有言语,只是指了指花嫣容手中的瑟琶。

  「诤……诤……诤……」

  花嫣容轻轻拨动着瑟琶,朱唇微启,吟唱着小曲。

  杜大老板面无表情,却仍旧自斟自饮。

  一曲终了,花嫣容将手中的瑟琶轻轻放在春凳上,盈盈走上前来,为杜大老板斟满了酒。

  「杜大老板,您今日似乎心中有什么不快!您这样心事重重的,是不是嫣容的小曲弹得不好,让您不开心了?」

  「算了!我只是心中有些不快,这与你何干?你还是继续弹你的小曲。」

  杜大老板一口饮尽杯中之酒,面上仍隐隐有些不快。

  「是,杜大老板。嫣容再为您弹一曲《念奴娇》吧!」

  花嫣容怀抱瑟琶,端坐着春凳上,开始弹奏。

  花嫣容的十指纤纤,轻拨着瑟琶,朱唇微张,声若莺啼。

  「唉!」

  杜大老板深深叹了一口气,将手中的酒杯重重摔在桌上。

  「杜大老板,您这是……」

  花嫣容停止弹奏,望着杜大老板,面露不解之色。

  「算了,我要走了。如意楼真是个没意思的地方。」

  杜大老板已站起身来,欲走贵宾厅。

  「杜大老板,您今天是怎么了?是不是嫣容有什么地方得罪您了?若是这样嫣容在此向您赔罪了,您可千万不要见怪啊!」

  花嫣容放下手中的瑟琶,轻轻拉扯着杜大老板的衣袖,满脸娇嗔。

  「嫣容,这与你无关!我是在生你们那宝贝天香阁主的气!本想听你弹首小曲散散心,但是小曲听了一首又一首,我心中这口恶气还是顺不下去啊!」

  「哦?杜大老板您先请坐,再喝杯酒,顺顺气儿。到底出了什么事情,您不妨对嫣容慢慢道来。」

  花嫣容将杜大老板重新按坐在春凳上,又为杜大老板斟满了酒。

  「哼!你们那位天香阁主好大的架子!初夜竞价时,我只是少带了些银两,被朱大老板占了头筹。昨夜,因府中有事,来晚了一步,又被赵老板抢先翻了牌子。难道想要一亲他的芳泽就那么难吗?」

  「杜大老板,您就为这种小事在生气?我们如意楼的天香阁主又不是只接两夜客就从良的。只要您舍得银子,还怕他不从您吗?您今夜翻了他的牌子不就是了吗?」

  花嫣容为杜大老板揉着肩膀,满面春色。

  「嫣容,您哪里知道?我今日酉时初刻就来到如意楼了,就是想要翻天香阁主的牌子,谁知道梁晓翀竟然被封了牌子,说是什么身体不适,要等身子好了,才接客!可是,我心里这股邪火却怎么也压不下去!」

  杜大老板冷哼了一声,望着花嫣容。

  「什么?梁晓翀竟然被封了牌子?我怎么没有听说过这种事情?杜大老板,这件事情实在是太蹊跷了,您先坐着,我这就去帮您打听打听,保准让这天香阁主给您侍寝,您就在这里请好吧!」

  花嫣容沉吟着,面上露出迷惑之色。

  「此言当真?嫣容,若是你玉成此事,我日后定有重谢。」

  杜大老板望着花嫣容动容道。

  「瞧您说的?杜大老板是如意楼的常客了,嫣容怎会贪图酬谢?只要让您满意,就是如意楼的大幸了。」

  花嫣容莞尔一笑,瞟了杜大老板一眼。

  「如此一切就全凭嫣容姑娘玉成了。」

  杜大老板亲自斟满酒,将酒杯递给花嫣容。

  「杜大老板敬的酒却不着忙喝,若是我花嫣容能够玉成此事,再饮不迟。杜大老板,请您暂且在此静候佳音。」

  「好!嫣容姑娘,一切就拜托了。」

  杜大老板满脸堆笑,亲自送花嫣容走去,花嫣容摆了摆手,转身离开了贵宾厅,上楼而去。

     ***    ***    ***    ***

  八重天,悠然居。

  吴大老板独坐太师椅上,手中拿着酒杯,面上带着浅笑。

  「铛……铛……铛……」

  一阵扣门声突然响起。

  「进来!」

  望着面前的花嫣容,吴大老板不由皱了皱眉。

  「嫣容,这些日子你还真是清闲得很!」

  吴大老板摇了摇头,将手中的美酒一饮而尽,脸上却掠过一丝不快。

  「老爷……」

  花嫣容走了过来,为吴大老板斟满酒。

  「你有什么事情?」

  吴大老板的面上如蒙上凝霜,却连眼皮都没抬。

  「老爷,您为什么要封梁晓翀的牌子?难不成……您想让梁晓翀从良不成?或是……」

  花嫣容柔声娇啼,轻轻摇晃着吴大老板的肩膀。

  「你说什么?我何时封了梁晓翀的牌子?」

  吴大老板已动容,望着花嫣容。

  「老爷!您何必瞒我?」

  「嫣容,你去万花塚瞧瞧,可有梁晓翀的牌子?」

  吴大老板已恢复了平静,面上带着一丝讥笑。

  「我到要看看。」

  花嫣容几步走到了悠然居的最北面的粉墙上,轻轻拉开帷幄。帷幄之后有粉墙上竟然有一个和一重天一模一样的花牌,上面写的不是万花牌,而是万花塚。粉墙上的花牌也是按照九重天排列,惟一不同的是每一个牌子都套着锦袋,锦袋上绣着人名。

  绿色的锦袋上绣着的都是姑娘的名字,红色的锦袋上绣着的是娈童的名字。

  九重天,天香阁下却只有一个绿色的锦袋,已显得十分陈旧。锦袋上面绣着秦无双三个字。

  「天香阁我就只封了无双的牌子,那已是十几年前的事情了。嫣容,我最不喜欢太多事的人,你太多事了……好奇心有时是很危险的……」

  不知何时,吴大老板已走到花嫣容的身边,望着九重天天香阁下的锦袋,脸色已阴沉了下来。

  「老爷……」

  花嫣容望着吴大老板,心中似乎有些害怕,却还是尽量保持着娇柔的体态。

  「我只想知道你此来的目的。」

  吴大老板重新坐在太师椅上冷冷地望着花嫣容。

  「老爷,今日酉时初刻,杜大老板就来到了如意楼。可是,却没翻到梁晓翀的牌子。」

  花嫣容站在吴大老板身边,小心回着话。

  「为什么?」

  吴大老板面无表情,声音依然冷淡。

  「因为,妈妈说梁晓翀身体不适,已经封了牌子,让杜大老板改日再来。杜大老板心下不快,便让嫣容为他唱曲……」

  「所以,你就跑上来想看看,梁晓翀是不是真的被我封了牌子。」

  「嗯……」

  花嫣容温顺地点着头,深情地望着吴大老板。

  「哼!其实,你一开始就认定,我是不会轻易封了梁晓翀的牌子的,你到悠然居真正的目的,其实是想让我出面让梁晓翀接客才对吧?」

  吴大老板冷冷一笑,望着花嫣容。

  「嫣容只是看到杜大老板十分不快,咱们如意楼不是不能让恩客们有一点不满意吗?所以嫣容才如此斗胆前来询问老爷。」

  「哈哈……我早就说过,嫣容你是个蛇蝎心肠的女人。」

  「老爷……我……」

  花嫣容闻听此言,不觉有些心惊。

  「你去吧!这件事情我会处理好的。」

  「是……老爷……」

  花嫣容低着头,小心地退出了悠然居。

  一重天,贵宾厅内。

  杜大老板在房中踱来踱去,显得极其心神不宁。

  「嫣容……事情怎么样了?」

  望着缓缓走进的花嫣容,杜大老板心下十分欢喜。

  「哼!杜大老板,我这可都是为了您啊!差点惹我们吴大老板生气了,他还怪我多事呢!不过,我好说歹说,他总算是答应为您出面了。估计一会儿,天香阁主的事情就要个交待了。」

  花嫣容倒身坐在春凳上,一口饮尽杯中的酒。

  「嫣容姑娘辛苦了,你放心,我杜某最讲义气。姑娘若是玉成此事,我一定重谢。」

  杜大老板陪着笑又为嫣容斟满酒。

  嫣容莞尔一笑,却不由招了招手。

  「杜大老板,你且附耳过来,如果一会天香阁点了七彩灯,你要如此……这般……行事……」

  杜大老板不由将头凑近嫣容,频频点头。

  「嫣容姑娘……这样做会不会出什么事情?」

  「哼!天香阁主又不是纸糊泥捏的!杜大老板总要对得起自己的一千两银子才对……」

  「呵呵……」

  「哈哈……」

  贵宾厅内杜大老板和花嫣容不知谈了些什么,却似乎笑得十分开心。

  八重天,悠然居。

  吴大老板静静地坐在屋内,一言不发。

  门外传来的脚步声已经很近了,吴大老板的脸色却更加阴沉。

  「如意楼这会子正是忙的时候,老爷有什么重要的事情非要叫我上来。」

  老鸨还未进门便满脸不高兴的唠叨着。

  「邢兰韵,交出来!」

  吴大老板伸出手来,望着老鸨冷冷地道。

  老鸨望见吴大老板阴沉的脸色,心中暗暗吃惊。

  这么多年了,吴大老板第一次称自己为邢兰韵。

  「老爷,您让我交出什么东西?」

  「如意楼里不论是姑娘还是娈童,要封什么人的牌子,什么时候都由你做主了?」

  「老爷,您这是听哪个长舌妇乱嚼舌头啊!我什么替老爷做主封了姑娘的牌子了?我能做主的也就买进卖出什么的。封牌子?那种事情我怎么会做?」

  「是吗?那么今天没有人翻梁晓翀的牌子吗?」

  「一夜一千两银子,哪能夜夜有人消受得起啊?」

  「是吗?我怎么听说……天香阁之下梁晓翀的牌子不见了呢?」

  吴大老板道望着老鸨,眼中露出不悦之色。

  「不见了?许是不慎丢失了吧!这也不打紧,明日一早我叫人补做一个也就是了。」

  老鸨故意不接触吴大老板的目光,仍在打着掩护。

  「哦?丢失了?如此说来,这如意楼里出了贼不成!牌子你不用补做了,明日我将一重天花厅内粗使的小厮、丫头、婆子、苍头一人烤打一翻,不信找不出牌子。」

  吴大老板望着老鸨,冷笑道。

  「不必了!老爷!牌子是我收起来的,您直接烤打我一人便是了。梁晓翀还是个孩子,您去问问大茶壶,他连着两夜都是如何过的?今夜还让他接客,您还不如直接要他的命来得干脆!」

  老鸨的脸已气得变色,望着吴大老板。

  「唉……兰韵,你还是老样子!梁晓翀不过是一个赚银子的工具罢了,为了如意楼的名声,他就是血溅拔步床又如何?我如意楼死在床上的姑娘也不是没有过!再多一个娈童也没什么!」

  吴大老板的声音异常冰冷。

  「好!晓翀的生死在老爷心中果然是如此不重要的话,我又何必如此多事!真不知道,整日间是什么人如此多嘴多舌!」

  老鸨的声音已有些发抖,显得十分激动。

  「如果一会杜大老板翻不到梁晓翀的牌子,明日一早,一重天的杂役就别想有一个活着!整个如意楼也要好好清洗清洗了!」

  「老爷,请放心!一切就随老爷的心意就好了!反正一个娈童,就是死了也不过是一口薄棺了事!」

  老鸨气呼呼地转身离开悠然居,下楼而去。

  吴大老板却已闭上了双眼,仿佛已然神游……

  一重天,贵宾厅。

  老鸨突然走了进来,却望了望杜大老板身边的嫣容,目光如电。

  「杜大老板,是如意楼待客不周!现在就请您现在移步花厅,梁晓翀的牌子你亲自来翻!稍候,人就让大茶壶给您送上天香阁去!」

  「好!好!好!多谢妈妈费心了!我这就翻梁晓翀的牌子!」

  杜大老板无法抑制内心的喜悦,大步向花厅走去,满面皆是春色。

  老鸨用眼稍瞟了嫣容一眼,却没有言语。

  一重天,花厅内。

  杜大老板兴味盎然地走到万花牌前,翻了天香阁之下梁晓翀的名花牌。

  大茶壶望着杜大老板的这一举动,不由大吃一惊。

  「妈妈……不是……」

  大茶壶直直望着老鸨,却已说不出话来。

  「哼!一切都是老爷的意思!刚才还和我急眼了呢!」

  「可是……妈妈……晓翀……他……」

  「算了,好心向来遭雷劈!大茶壶,如意楼就是这种地方!就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你就别再愣神了!快去报花牌,点七彩灯,开天香阁,迎贵客入阁吧!」

  「是……九重天……天香阁主……梁晓翀……翻牌子!」

  「点七彩灯,开天香阁,迎杜大老爷入阁!」

  大茶壶报着花牌,心中却如刀绞一般疼痛。

  黄泉地,阴冷而潮湿。

  破旧的床桌上摆着一盏油灯,微弱的光亮映照着晓翀苍白的面容。

  大茶壶轻轻拉开黄泉地的门,望着地榻上沉睡的晓翀,欲言又止。

  晓翀听到动静,已经醒了过来,望着大茶壶,却不由淡淡一笑。

  「茶壶叔……是您啊……」

  晓翀轻轻挪动着,想要坐起身来。

  「晓翀……别动……你……」

  大茶壶犹豫着,却不知要如何向晓翀说起。

  「茶壶叔……是不是……」

  晓翀望着大茶壶,心中已隐隐感到不祥。

  大茶壶没有回答,只是低着头。

  「我明白了……茶壶叔,是老板让你来的,又有人翻了我的牌子了,我又要去天香阁了。」

  晓翀美丽的双眸略中带着伤感,却望了大茶壶一眼。

  「晓翀……你……」

  大茶壶的眼中又浸满了泪水。

  「算了,茶壶叔,麻烦您送我去天香阁吧!我现在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晓翀的表情十分平静,只是微微挪动着身子。

  「晓翀……我……」

  「谢谢你……茶壶叔……我……我没事的……你放心吧……」

  晓翀低着头,没有看大茶壶,声音却很轻柔。

  大茶壶不再言语,只是默默地抱起地榻上的晓翀,向浣濯苑走去……

     ***    ***    ***    ***

  一重天,浣濯苑。

  大茶壶默默地为晓翀清洗着身体,心中却是无比酸楚。

  大茶壶为晓翀换好衣服,将晓翀轻盈的身体抱起,向九重天走去……

  九重天,天香阁,一对夺目的七彩灯显得格外刺眼。

  大茶壶将晓翀柔弱的身体轻轻放在了宽大的拔步床上。

  宽大的拔步床上,晓翀的身体只占一角。

  床铺上,雪白的锦缎一尘不染,晓翀静静地躺在拔步床上,淡淡的香气却使人沉醉。

  大茶壶重重地舒了一口气,转身离开了天香阁。

  晓翀已轻轻瞌上了双眼,两行轻泪却从眼角悄悄地滑落……

     ***    ***    ***    ***

  七重天,鸣翠轩。

  花嫣容静静地坐在寝室中,轻轻弹拨着手中的瑟琶。

  寝室内没有燃灯,四周一片漆黑。

  花嫣容面上挂着一丝残酷的笑意,却仍在醉心地拨弄着琴弦,仿佛已被她自己所弹奏的乐曲所痴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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