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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剑淫女传】——仙剑H版 第六章薜萝藏虺 - 2,4

[db:作者] 2025-06-25 21:51 5hhhhh 7200 ℃

  林月如出其不意,吓得大声尖叫,跳到一旁。那青蛇翻身跃起,作势欲噬,给李逍遥冲上去一剑刺死。跟着只听劈啪之声不绝于耳,头顶上接连摔下十余条蛇来。二人抬头一看,不由得同声大叫,慌忙退到洞壁旁。原来石室顶上更有无数裂缝,二人却未细察。裂缝路路通达,与各处洞穴相互连接,群蛇竟循着气味包抄过来。

  这一回全无防备,二人给群蛇攻得措手不及。群蛇聚在室顶穴口,后面一拥,前面的立足不住,纷纷摔落。林月如抽出越女剑,寒光闪动,嗤嗤两声,刺死二条迎面扑上的毒蛇。

  李逍遥叫道:「不好!他妈的快走。」

  石室两端虽各有一处洞口,可都为蛇群所阻,急切间如何冲得出?只稍一犹豫间,毒蛇宛如下雨一般,已是厚厚的落了一层。

  二人无处可躲,只得背倚石壁,奋力拼杀。李逍遥连杀数十条蛇,眼光一瞥,见林月如头发散乱,出剑已不似先那般迅疾。毒蛇委实太多,她顾了眼前便顾不了背后,突然一条青蛇高高跃起,咬向她左肩。李逍遥眼疾手快,抖手将青蛇挑飞,重重掼在石壁之上,猛然间腿上一痛,已给一条赤蛇咬中。

  李逍遥大叫一声:「啊哟。」挥剑将它斩作两段。只听身后风声响起,又有几条蛇先后跃起咬到,李逍遥刷刷几剑,将之刺死。只一眨眼的工夫,腿上麻木肿胀,已是站立不定,踉跄了几步,一交坐倒。

  林月如叫道:「你怎么样?」

  李逍遥左手撑地,右手长剑舞动不休,呻吟道:「不成啦,你……别管我,快些冲出去逃命。」手腕一痛,又给一条白毛怪蛇咬中,长剑再也把攥不住,跌落在地。

  林月如喝道:「你……你胡说八道!」退到他身边,长剑连刺,逼退群蛇,伸手托在他腋下,想要将他扶起。可是李逍遥腿上蛇毒扩散,下半身已毫无知觉,哪里还能站立?刚一撒手,便又重行摔倒。林月如急得眼圈也红了,拼命咬住下唇,不让眼泪流出。

  李逍遥右手手背一片乌青,肿起老高,已不能使剑。当下左手拾起长剑,奋力将一条毒蛇挥为两截,道:「林姑娘,我这人脾气不好,总得罪你,你别恨我。我想求你一事,你若能活着出去,请你……请你想方设法,救一救我那灵儿妹子。」

  林月如道:「呸,呸,我不要听!总而言之,你……你绝不能死。」鼻子一酸,眼泪终于落了下来。她擦擦眼泪,又道:「跟你说实话罢,这次我瞒着爹爹偷跑出来,为的就是同你一起闯荡江湖。你若死了,我……我也不要活啦!」

  李逍遥听得感动,抬头向她看了一眼。林月如恰好也转过头颈,两人目光相交,心头都是一热。

  李逍遥暗道:「这刁蛮丫头从未说过老子一句好话,想不到竟会这般死心塌地。唉,此时此地,倘若换作灵儿,不知她能不能陪我一起送命?」

  稍一分心,颈后又给毒蛇咬中。这一下中毒更深,登感头晕目眩。他张口欲叫,却叫不出声,只见林月如的身影突然变作三四个,在身边不停晃动,眼前愈来愈是模糊,双手在地上撑了一阵,慢慢软倒。

  林月如心急如焚,哭叫道:「喂!喂!你……你不能死!」手上不停,接连杀死十余条游近身边的青蛇。可是群蛇前仆后继,越聚越多,又哪里杀得尽了?

  林月如勉力支撑片刻,停手不再出剑,心想:「罢了,不料我二人今日死在这里。」

  刹那之间恍然大悟:那两位武林前辈也是一路逃到这里,给群蛇围困,奋力拼杀许久,终于不免力尽而死。却不知多少年以后,才会有人重到此地?那时自己同李逍遥多半也已变做两堆白骨了。

  正在万念俱灰之际,忽听「哞」的一声,对面洞穴深处传来一声厉吼。群蛇听见声响,竟慢慢止住进攻。那叫声宛如牛吼,又饱含戾气,甚是可怖,一生之中从未听过。停了一会儿,叫声又起,那东西似乎向着石室这里奔来,速度奇快,两次叫声相隔不久,听着已是近在咫尺。

  林月如不知来的甚么怪物,一时间毛骨悚然。耳听沙沙声响,群蛇竟纷纷掉转身躯,游上石壁,霎时间走得一条不剩。林月如呆了一呆,再顾不得害怕,一把挟起李逍遥,向身后的洞口冲去。才跨出一步,便听叫声又起,只震得石室里嗡嗡作响。林月如晓得那怪物眨眼便到,脚下加力,陡然间一股劲风自身后涌来,直扫背心。

  林月如反应奇速,向前扑倒。「砰」的一声巨响,左侧石壁给甚么东西打中,火花四射,碎石激飞,那东西又迅捷无伦地收了回去。林月如抱着李逍遥连滚数滚,这才定住身形,回头看去,见石室中盘着一条庞大的怪蛇。那怪蛇通身上下殷红似血,体粗如柱,颈中毒瘤一般疙里疙瘩,生着九只怪头,九张血盆大口一齐张开,毒涎从口角滴落地面,嗤嗤作响,冒起一股股白烟。它一击未中,慢慢收回长尾,望着林月如蓄势再扑。

  林月如浑身毛发直竖,屏住呼吸,一步一步退向洞口。她心知这怪物游动如飞,自己抱着李逍遥决计跑它不过,当下缓缓将李逍遥放在地下,俯身拾起一块碗口大的碎石,凝神戒备。

  一人一蛇对峙半晌,那九头蛇耐不住性子,猛地一纵而起,冲向洞口。林月如手臂挥动,奋力将石块掷出。「噗」的一声,正中左面第三只头颅。那九头蛇吃痛,收紧身子,张口向地下的石块狠狠咬去。「喀」的一声脆响,将石块咬得粉碎。

  林月如见它如此凶戾,一颗心突突乱跳,舞剑护在身前,拖着李逍遥向洞中退去。那九头蛇身躯弹起,张口便咬她肩头。林月如一招「左右逢源」,寒光闪动,嗤嗤两声,登时将两个硕大的头颅斩落下来。那九头蛇身上的鳞甲坚逾精钢,寻常刀剑决计无法伤到分毫,但「越女剑」乃上古神兵,锋锐无匹,铜鳞厚甲竟也抵挡不住。它受伤极重,断颈中鲜血喷涌,只痛得嘶声狂叫,头尾乱摆,身躯在洞壁上撞来撞去,响声有如雷鸣。

  林月如抹去面上血污,向前斜跨一步,又是一剑刺出。那九头蛇右首大口张开,「喀」的一声,竟将长剑平平咬住,身躯弓起,猛力回夺,欲将长剑夺下。

  危急之中,林月如不知哪里生出一股勇力,猛地娇喝一声,长剑侧削,将蛇口割出一道深深的伤口,跟着奋力一甩,将长剑掷了出去。白光闪动,嗤的一声,将九头蛇牢牢钉在地下。

  这一剑正中要害,那九头蛇忍不住长声惨呼,巨尾划了个圈子,着地卷出。

  只听「砰」的一声,正中林月如小腹。林月如眼前一黑,一股排山倒海般的力道令她痛得几乎闭过气去,身躯有如离弦之箭,向后直掼出去。

  跟着巨响连连,烟尘漫起,洞口竟给那九头蛇临死挣扎,撞得坍塌下来。林月如飞出数丈,重重摔在地下,只觉全身上下无处不痛,几乎散作了几百块。此刻洞口给大石、泥块阻塞,光线无法射入,眼前已是一片漆黑。她呻吟着慢慢撑起身子,大声叫道:「李……李逍遥!李逍遥!」强忍疼痛,一跃而起。向前奔出几步,额角狠狠撞上大石,脑中一阵晕眩,晃了两晃,俯身摔倒。

  她伏地喘息片刻,勉强爬起,伸手去挖面前的石块。那洞顶塌了足有三、四丈远近,塞满泥块、碎石,哪里挖得通了?林月如扒了几下,纵声大叫李逍遥的名字,却不闻对面有何响动。她胸中气闷已极,似乎堵着一团厚厚的棉絮,呆了半晌,忍不住嘶声叫喊,疯了一般拼命向前挖去。挖得几下,手掌给碎石刺破,鲜血淋漓而出,却是兀自不觉。蓦地里手臂上一凉,一大串泪珠滴落下来,缓缓向着指尖滚去。

  过了许久,林月如哭声渐止,回转身形,默默向洞内爬去。洞穴之中漆黑一团,爬了约有一顿饭的工夫,前方透出微微的光亮。她手足加力,向着亮处拼命爬行,再行十余丈,眼前终于大亮。那是一处天生的石缝,犹如竖井一般直通洞外。

  林月如望望头顶碧蓝的天空,心中一阵轻松,靠在洞壁上大口喘气,只觉全身上下湿漉漉的,都已给汗水浸透。她一动不动地坐着,有如石像一般,眼前不停闪过片刻前的场景。

  「自己掷出越女剑,刺中九头蛇的要害,却也被它甩尾击飞,将李逍遥留在原地。李逍遥身中蛇毒,早就奄奄一息,那九头蛇垂死反扑,更加凶暴,若找不到自己,只会向他下手。多半……多半他已经……」她浑身冒汗,不敢再想下去。猛然间鼻子一酸,两行热泪夺眶而出。

  林月如的脾气较寻常少女迥异,便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也极少落泪。可是自遇李逍遥以来,却已不晓得哭过多少回,只觉这呆瓜小贼恼人至极,全天下所有的坏蛋加在一起,只怕也没他一半可恶。可是不知怎的,心中偏偏对他难以割舍得下。此刻她脑子里转来转去,便只有一个念头:「这小贼若当真死了,我还要不要活下去?」待得心情渐渐平抑,想道:「不管他是死是活,赵姑娘还未找到,我却不能便死。」

  整了整破烂不堪的衣衫,站起身来,忽听洞外传来几声异响,「砰,砰砰,砰」,好似有人开山凿石一般。

  林月如心中一凛,顺着石壁快速爬上。待到距洞口两丈之地,猛一提气,奋力向上跃起,半空中足尖在洞壁上轻轻一点,身子又窜起丈许,双手牢牢攀住洞口的岩石。她全身悬空,挂在洞口,洞外夕阳衔山,余辉耀眼,耳听得砰砰之声大作,好奇地探头出去。陡然间风声呼啸,一块大石从头顶掠过。林月如吓了一跳,赶忙缩回头去,那大石去势甚疾,远远落入身后山谷,片刻响起一声沉闷的轰响。

  便在这一瞬间,她已看清洞外的景象。面前正对着一道平缓的山坡,绿草青青,有如一张无边无际的地毡,铺展在山腰之上。缓坡两侧山势陡峻,奇峰拔起,顶上都是皑皑的白雪,景色颇为奇丽。林月如定了定神,又慢慢探出头去,这次却无大石袭来。只见山坡尽处似有一座断崖,崖上生满矮树杂草,丛莽间两条巨蛇正不住地翻腾跳跃,追逐游走。适才飞过洞口的大石,想必便是给他们长尾卷住,胡乱丢过来的。

  林月如见了二蛇,不由得双眼大睁,伸手掩住嘴巴,可是手臂颤抖得厉害,指缝间仍漏出一声短促的惊叫。原来二蛇竟都生着人身,胸膛赤裸,披散着头发,下半身并无双腿,拖着一条粗长的大尾,只是相距甚远,容貌难辨。她从未见过这等场面,只觉全身毛发皆竖,蓦地想起李逍遥说过的话:「半人半蛇!那不正是蛇妖的模样?这……这二人就是蛇妖?可是怎会有两个蛇妖在这里?」一颗心怦怦乱跳,渐渐忘记了害怕,目不转睛地望着前方,爬出洞来,一步一步向着断崖走去。

  闪到一株芭蕉树后,悄悄伏低身子。两下相距已不足十丈,二蛇身上鳞甲发出青森森的幽光,一片片看得格外分明。只见东首那蛇妖体格粗壮,面貌狞恶,一副男子模样,尾部也较为长大。西面的蛇妖身形窈窕,却是个少女。那少女目光散乱,神情颇显委顿,可是容色绝丽,美得出奇,正是给蛇妖捉去的赵灵儿!

  林月如耳中轰的一声,双腿一软,缓缓坐倒。这景象委实令人难以置信,她生恐认错,用力揉揉双眼,凝神再看。那少女正被蛇妖迫到断崖之旁,情势甚急,猛地回身反扑,长尾将蛇妖剪了个筋斗,借机逃开。她此际恰好面向林月如,长发给山风吹得纷纷扬起,露出姣好的脸庞,可不正是赵灵儿?

  林月如紧紧抓住身前的树干,嘴里喃喃地道:「冬梅,你……你果然不曾说谎,这位赵姑娘当真便是蛇妖。」一时间心乱如麻,只觉一生所遇奇事虽多,却也无过于此。过了片刻,猛然想起:「赵姑娘如是蛇妖,又怎会是李逍遥的表妹?

  她在我家住了那么久,分明是个娇滴滴的女孩子,怎的几日不见,却变成了蛇妖?

  「种种猜疑,教人殊难相信。可是眼前的赵灵儿长尾拖地,鳞甲鲜明,形象说不出的诡异,却又使人不得不信。

  那蛇妖斗得性发,长尾扫动,卷起大石、枯木乱丢乱抛。赵灵儿看着较为娇弱,可是辗转腾挪之际,身法却更加灵活。那蛇妖几次扑击都给她灵巧地闪过,只急得双眼通红,怒声嘶叫。两人一前一后,飞快地兜了几个圈子,向着西首山壁游去。

  赵灵儿游到断崖之前,已是无路可逃。眼看他东头尾西,封住去路,不由得一阵绝望,贴着石壁慢慢立起,颤声叫道:「你……你快些走开!我……我死也不要和你……和你……」只说了两句,喉咙里一阵干涩,再也说不下去。

  此时林月如心神稍定,见二人你追我逃,虽不晓得是何缘故,可是见蛇妖身大力强,赵灵儿绝非对手,心里面不禁又急又怕,只觉好生犹豫:「赵姑娘虽是蛇妖,却也是李逍遥的表妹。她眼下遇险,我要不要出手相救?」一闪念间,那蛇妖已然迫至赵灵儿近前,身躯直立,张口吐信,目光炯炯地作势欲扑。

  赵灵儿上身一挺,呼呼呼连出三掌,喝道:「快让开!」她肤色白腻,双峰浑圆挺拔,在胸前不住跃动,极为惹眼,林月如纵是女儿之身,也不禁看得脸红心跳。

  那蛇妖闪身避过,正要举掌相还,目光突然被她乳峰吸引,手上一滞。「砰」的一声,背心剧痛,却是赵灵儿长尾回卷,扫中他后心,将他打了个滚翻。

  那蛇妖滚出丈许,翻身而起,怒视赵灵儿半晌,突地仰天长啸。啸声尖利,震得山谷中嗡嗡作响,林月如不由自主地掩住双耳。只听「砰砰乓乓」几声大响,两人长尾疾出,犹如挥鞭一般凌空互击了数下,均被对方震得连连后退。

  赵灵儿哭喊道:「你……你……你别再逼我啦!」长尾奋力横扫,借势向前冲去。

  那蛇妖闪躲不及,给她在左肩扫了一记,痛得咧了咧嘴。他百余年来修炼内丹,化成半人之形,心智已与孩童无异,只是口中一条蛇信未脱,不能开口讲话。

  此刻见赵灵儿拼命,不由得微生怯意,向一旁闪开。

  赵灵儿身形疾冲,停也不停地窜出一丈多远。那蛇妖忽然省悟过来,怒吼一声,飞身扑前,伸臂将她拦腰抱住。两人赤裸相拥,那蛇妖触到她光滑的肌肤,不禁淫欲勃发,长尾回卷,将她死死缠住,压在身下。赵灵儿耳旁只闻他呼哧呼哧的喘息之声,回头看见他凶戾的面相,吓得尖声大叫,死命一口咬向他颈旁。

  那蛇妖痛得低吼一声,反而抱得更紧。两条大尾纠结缠绕,宛如两条粗长的巨索绞在一处,横挥疾扫,打得身旁的矮树、枯枝纷纷折断。

  二人滚来滚去,缠斗不休,几次险些摔落崖下,却是丝毫未觉。打斗之间,赵灵儿奋力一跃,那蛇妖措不及防,登时一个趔趄,揽着她向左翻了数翻,重重地撞上山壁。只听一声巨响,有如山崩地裂,两人反弹回来,径直落下山崖。

  林月如大吃一惊,三步并作两步奔到断崖之旁,向下看去。所幸那断崖只两丈来高,加之谷中长草茂盛,是以二人跌落之后,仍紧紧缠作一处,并未摔伤。

  林月如心绪稍宁,暗暗寻思:「赵姑娘既是女妖,那男妖自是她的同伴,二人却又为何争斗起来?莫非这其中另有隐情?」

  她生恐给二人发觉,不敢贸然下入山谷。好在居高临下,视野甚佳,较适才看得更为清楚。

  只见赵灵儿挣了半晌,似乎力气用尽,口中不再叫喊,躺在地下连连喘息。那蛇妖放开两手,身躯缓缓立起,只听一阵沙沙轻响,下身鳞甲纷纷外翻,露出一条细长的阴茎来。

  林月如又羞又怕,暗啐一声,赶忙闭目不看。过了片刻,好奇心起,忍不住将眼睛睁开一道细缝。只见赵灵儿仰面而卧,脸上红晕一片,神情既似紧张,又有几分羞涩。那蛇妖探出长长的蛇信,在她脸上、胸前乱嗅乱舐,口里不住低声嘶鸣。他阴茎上湿漉漉地挂满黏液,虽不粗壮,却极为长大,顶端分作两岔,宛如一枝丑陋的大花,模样颇为怪异。

  赵灵儿给蛇妖舔了半晌,渐渐的浑身发热,只觉下身被他长尾死死缠住,很不舒服。她此刻已是意识模糊,几乎忘了身在何地,更不晓得为何来此,眼见这人生得赤发青瞳,甚是可怖,待要将他推开一旁,手臂却酸软无力,待要张口大叫,却又叫不出声。她又急又怒,正想狠狠咬上他一口,蓦地里一道热流自脐下疾升而起,直冲胸臆,在四肢百骸不停游走,全身就如浸在热水中一般,暖洋洋地,再也使不出半分气力。

  原来赵灵儿乃是女娲一族苗裔,那蛇妖正与她同本同源。二人紧紧相贴,蛇妖淫性一起,气机交感,使得赵灵儿也是情欲难禁。她那一晚在神智昏乱之下,撞坏后墙,冲出林家堡,一路游窜,胡里胡涂地闯进这深谷之中。昨日傍晚时分,恰与蛇妖撞见,二人即交媾了数次。

  天明以后,蛇妖离开,赵灵儿昏昏沉沉睡了半日。此刻醒来不久,见他又来纠缠,不禁一阵心慌意乱,似乎有个声音在耳旁不住絮语:「啊,他……他又来了,他又来了!我再不要和他做那种事……」

  林月如伏在崖边,屏息注目,见赵灵儿双目紧闭,胸膛不住大起大落,显得心神不宁的样子,猛地尖叫一声,下身鳞甲也如蛇妖一般缓缓舒张开来,露出粉团似的一身白肉。她化蛇之后,神智有些胡涂,这几日全凭本性自由来去,饿了生吃鸟兽,渴了便饮些泉水,此时更已不晓得自己是谁,只觉欲火焚身,几乎将身躯烧成了灰烬,一刻也无法忍耐。

  那蛇妖喉咙里低低地嘶吼数声,伸出双臂,将赵灵儿扶起,在她下身处嗅来嗅去,仿佛在找甚么东西。

  林月如看得几乎闭住了呼吸:「啊,这蛇妖做甚么?他……他要强奸赵姑娘吗?」

  正疑惑间,却见赵灵儿身子转动,脸面朝下,撅起了屁股。她腰下原本覆着大片鳞甲,这时鳞甲外张,露出雪白的玉臀,看来甚是诡异。

  那蛇妖见了赵灵儿股间销魂一缝,再也忍耐不住,立时俯身压上,阴茎向前直送出去。赵灵儿轻唤一声,转头望着那蛇妖。那蛇妖张口吐信,在她脸侧、颈中舐来舐去,似在轻轻抚慰。林月如初时尚有几分好奇,看了半晌,心中恐惧渐生。她一生中从未见过这等奇诡的景象,紧张之下,全身不禁瑟瑟发抖。

  崖下二人长尾相交,紧紧缠在一处,那蛇妖的阴茎已尽根没入赵灵儿体内。他阴茎极长,交媾时不需大动,只全身轻颤便可。赵灵儿不再挣扎,一声声地轻吟,交合处不时有粘稠的液体流溢而出。过了半晌,她突然尖叫一声,脸现红晕,双手死死抓住身前的长草。那蛇妖全身抽紧,尖声嘶鸣,长尾伸得笔直,射出精来。

  这下足足射了半盏热茶的工夫,赵灵儿只觉身体里硬挺的阴茎如有生命一般,一挺一挺地不停抽动,大股的精液喷涌而出,直射入子宫。她全身颤抖,忍不住回过身来,张臂将他紧紧抱住。

  那蛇妖淫欲极强,射精过后,阴茎仍不退出,亦不见丝毫软缩,立时又再抽送起来。赵灵儿双乳频摇,被奸得高潮迭起,突然狠狠一口咬在他肩上。那蛇妖正在兴发之时,也不觉如何疼痛,只是连声嘶鸣,下身却颤得更疾。两人紧紧纠缠,似两股粗大的麻绳绞做一团,在丛莽间颠来倒去,不停地翻滚扭动。

  那蛇妖只觉百余年来,惟有这一番交媾可称酣畅淋漓,痛快之至。他情动不已,突然长尾抽搐,越抽越紧,将赵灵儿死死缠住。赵灵儿给他缠得全身酸软,欲待挣扎,却抵不住他力大无穷,哪里挣得脱?气窒之下,一阵高潮蓦地袭来,尖叫着晕了过去。

  她片刻便即醒转,全身脱力,有如瘫痪了一般,只觉那蛇妖愈战愈勇,阴茎直欲将自己前后贯通,穿心破腹,送入灵魂深处。她双手奋力撑拒,下身却无奈任他抽送。那蛇妖每隔片刻便要射精,跟着便旋踵而来,赵灵儿腹中精液满极而溢,顺着臀缝不住流淌。她双眼迷离,心中又是期待又是害羞。

  林月如看得面红耳赤,过了半晌,心中猛省道:「该死!我怎能眼看赵姑娘给蛇妖强奸?这蛇妖如此凶暴,万一……万一……不成,总须想个法子救她出来,这才对得起死去的李逍遥。」定了定神,见二人交媾方酣,无暇他顾,赶忙轻手轻脚地溜下山崖,伏在长草之间。

  她死死盯住前方,心下盘算:「如今宝剑已失,那蛇妖又力大无比,倘不能一击得手,只怕他怒极反扑,自己难以抵挡。」眼光扫处,见山溪旁生着一片参天大树,西首是一株枯死的老柏。那老柏死去多年,树身早已朽坏,虫蛀蚁蚀,近地之处形成一处大大的空洞,只余树皮与根部相连。

  林月如眼珠一转,已有计较,轻轻摸至树后,藏好身形,这才探头出去,大声叫道:「喂!赵姑娘!」

  两个人闻声都是一惊,停住动作。林月如同赵灵儿眼光相交,不由一怔,只见她目光浑浊,面色茫然,似乎已认不出自己。这等间不容发之际,哪容多想?

  林月如俯身拾起一粒石子,甩手打出。啪的一声,正中那蛇妖的额头。她手劲了得,虽是一粒小小石子,却也不亚于金镖、飞蝗石等物,那蛇妖额头一阵剧痛,登时高高肿起。

  那蛇妖见树后突然钻出一位半裸女子,正自有些摸不着头脑,猛地挨了一记,不禁大怒。他奸污赵灵儿,淫兴正浓,此刻只想畅怀纵欲,旁的事过后再说。哪知刚待回身不理,颈后接连剧痛,却是林月如又丢了两粒石子过来。那蛇妖心下又是好气,又是好笑,不晓得哪里跑来这样一个古怪刁钻的美貌少女,竟敢到太岁头上动土?当即丢开赵灵儿,奋力扑来。

  林月如心下早有盘算,直待他游至近前,这才转身逃开。那蛇妖如影随形,身躯疾冲,想要兜至她前面迎头阻拦。林月如足尖一点,却又蹿回枯柏之后。

  这般你追我逃,绕着枯柏转了三、四个圈子。那蛇妖焦躁起来,突然长嘶一声,猛扑而前,隔树抓向她背心。林月如身形疾跃,那蛇妖抓了个空。跟着只见她左一纵,右一跳,脚下一绊,摔在地上。那蛇妖大喜,甩尾卷向她腰际。猛听喀啦一声大响,枯柏不知怎的拦腰折断,竟自半空倾倒下来。那蛇妖吓得魂飞魄散,返身便逃。才游出数尺,轰的一声,眼前一黑,已给那枯柏压在下面。

  原来林月如先前百般用计,为的便是诱他靠近,接着假作失足摔倒,双掌暗暗运力,平推在树身之上。她挟愤一击,运足了全身劲力,那枯柏早已朽烂不堪,如何禁受得住?登时齐根折断,将蛇妖死死压住。

  林月如见妙计奏功,心中大喜过望,在蛇妖背上重重踢了一脚,拔腿向赵灵儿奔去,边跑边叫道:「赵姑娘!赵姑娘!我们快走!」不想奔出数步,腰间一紧,一条铁索般的物事飞缠上来。

  原来那蛇妖受伤虽重,行动却是无碍,见林月如奔过身侧,长尾奋力横扫,卷中她腰肢,跟着连绕几绕,将她紧紧缚住。

  林月如挣了几挣,只觉那蛇妖的长尾有如牛皮巨索,将双臂紧紧箍在身畔,半分也动弹不得,只听呼的一声,好似腾云驾雾一般给他凌空倒提起来。林月如一连声地大叫:「赵姑娘!赵姑娘!」却见赵灵儿侧头向自己看了看,面上毫无表情,向西北慢慢出谷去了。

  那柏树生长近水,质地坚硬,虽遭风剥雨蚀、虫吃蚁咬,树身却仍分量极重,蛇妖这一下自是伤得不轻。他长尾舞动,提起林月如的身子,狠狠向地下掼去。

  咚的一声,林月如眼前金星乱冒,痛得几欲晕去。

  那蛇妖怨气少减,双臂运力,推开压在身上的巨木,盘坐起来。他眼见阴茎软软地垂在腰间,已是了无生气,想起自身重伤、赵灵儿逃走,皆是拜这恶女人所赐,不由得怒火又发,将她提至身前,挥拳欲打。林月如吓得双眼紧闭,过了半晌,未觉铁拳加身之痛,却听见一阵细碎的声响,那蛇妖似乎收回拳头,将头凑近,在自己全身上下乱嗅起来。

  林月如给他阴冷的鼻息喷在头颈之中,湿湿滑滑的好不难过,拼命压住心跳,肚子里暗暗祷祝:「老天爷,请你开开眼,你……你最好教这妖怪一口将我咬死,那才要多谢你啦。阿弥陀佛……阿弥陀佛……」她知这蛇妖决难轻易放过自己,若求老天保佑全身而退,那自是痴心妄想,是以只求速死。

  这句话在腹中颠来倒去,念了不知几十遍,依然不见有何动静。林月如悸心稍去,好奇心起,慢慢将左眼睁开一道细缝。一看之下,吓得叫出声来。原来那蛇妖正紧贴在她面前,这声惊叫倒将他吓了一跳。

  林月如定了定神,见他眼光在自己裸露的大腿、胸前不住瞄来瞄去,不禁羞怒交集,喝道:「丑妖怪,还不快快放了姑娘!否则……否则我……」一时还未想出该当如何处治这妖怪,便觉身躯起落,那蛇妖挟着自己向山上游去。

  林月如虽不知他欲将自己带往何处,不过想来总非甚么良善之地,心中不由更加惊惧,不住口地大喊大叫。那蛇妖给枯柏砸中,受伤甚重,一路不停呕血,对她这一番怒骂却充耳不闻。

  迤俪行进,转过一道绝壁,忽听前方水声震耳,夹杂着嗤嗤的气浪喷射之声。

  林月如抬头一看,见不远处的悬崖顶上横着一座巨岩,岩上雾气弥漫,一股热水由石缝中喷薄而出。那泉眼水力甚足,间歇发出嗤的一声大响,水雾激射,高达数丈,冒着腾腾白气,声势甚是惊人。

  林月如心道:「啊,这里是一处温泉。」目不转睛地看了半晌,猛然省悟:「原来这下面有座火山洞口,因此高山绝顶才会如此炎热。」这才明白为何先前洞中、谷中都会如此酷热。若非如此,那蛇虺之类最为惧寒,天气转凉,便要蛰伏地下,非到阳春不能复出,又怎能在山顶极寒之地为虐?

  绕过温泉再行不远,迎面山壁上现出一处洞口,上有两扇石门。那石门紧紧闭着,年深日久,门上铁环早已朽坏脱落。那蛇妖游至门前,双臂运力推去,只听得呀呀声响,石门打开一扇。他挟着林月如游进山洞,点亮一盏油灯,回身复又将门推闭。

  林月如见洞内只有一座石床、一张石桌,西首另有两扇半开的石门,此外便无旁的物事,不由心跳加快,脸上泛起红晕,心道:「别怕,他若敢有何非礼之举,我……我拼着一死也不相从。

  「那蛇妖游上石床,将林月如倒提起来,打量了几眼,随手丢在脚边,长长出了一口气,瞑目而卧。

  林月如心头怦怦乱跳,静候片刻,听他毫无动静,暗想:「这妖怪睡了。唉,可惜我手无寸铁,倘若越女剑在手,只须一剑便要了他性命。」微微侧头,壮着胆子向那蛇妖看去。见他气息微弱,两手垂在身侧,曲指掐诀,似在运气疗伤。

  林月如心下寻思:「适才赵姑娘见了我,仿佛已不认得,难道是中了甚么妖法?眼下这妖怪内伤甚重,我若同他硬拼,未必便斗他不过,但倘若他真会妖法,我却多半不是对手。唉,怎生想个万全的法子出来才好?」心中不停思量,却不敢稍有异动,生恐惊醒了蛇妖。过了半晌,倦意涌上来,不觉昏昏睡去。

  迷糊之中,忽觉鼻内奇痒,甚是难过,不由自主打了个喷嚏,睁开双眼。却见桌上油灯已熄,一束阳光自门缝里直射进来,照在脸上暖洋洋的。原来天已大亮。陡然间一张凶脸凑将过来,几乎碰到了自己的鼻尖。林月如大叫一声,缩身闪避,那蛇妖长尾一紧,又将她扯了回来。

  林月如见他口中一条乌黑的长信吞吐不定,在眼前扫来扫去,不由得心下一寒,叫道:「你……你干甚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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