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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岛余生】(原创翻译 续完),11

[db:作者] 2025-06-26 14:23 5hhhhh 3910 ℃

  「用玛丽的话来说,」中尉仔细观察后不禁大笑。「我相信她儿子的鸡巴至少有这一个的两个大。」

  「婴儿的天赋自然不一定能保持到成人,」年长者也忍不住笑。「但这至少表明玛丽的儿子也得到他爹的一两件真传。」

  上校把现在已经烦躁不安的婴儿交还给土著女孩。继续说:「如果玛丽能够再多谈一些细节,我们就能核实她的故事。现在我们能肯定,她是《劳埃德船舶日志》上记载的,梅隆家三姐妹之一。是『飞逝之星』号上的幸存者。该船因遇上特大风暴遇难沉没的地点,应该就在附近。不过,所谓『附近』,是以太平洋的尺度来衡量。我猜是在群岛北面的沙洲、浅滩上那些小荒岛。」

  毛内斯总督转而指着房中的土著小姑娘。她恰好从篮中抱出深色皮肤的小孩,给他喂奶。

 女伯爵群岛土著女人(十九世纪三十年代)

  「皮埃尔中尉,这是蔻-额,」上校说。「玛丽的女仆兼小孩的奶妈。啊,蔻-额,你不必要站起来。」

  「愿为您效劳,大人,」正要站起来的土著女孩,低头行礼,轻声说。

  「不必客气,」中尉随便回了一句。

  「不管怎么说,这事都是蔻-额帮了大忙,」上校对年轻下属说。「在玛丽之前,土人从来没有同白人妇女无限制地自由性交过。她的,哎,年轻和热情引起土著极大的兴趣。成为他们中间没完没了的谈资。你知道得比谁都清楚,自从两年前的起事被我们镇压后,这些岛上的舷外浮体船几乎全被毁掉。现在绝大多数土人只能靠木筏出海。

  「把以下的事实摆到一起:一、土人中关于贪得无厌的白人女孩的故事;二、有两艘舷外浮体船同时出航;三、船队头领叫做图-泼;经蔻-额综合得出我们需要的信息——

  「图-泼是在女侯爵群岛最北面的双子岛行凶。他们在双子岛北岛的南岸逮到玛丽。吃人生番有可能杀死了一个白人,大概就是那个『杰克』。但是,有一个白人女子用枪打中了他们中的两个。其中一个是致命伤。白人用的枪,是一种可怕的神奇武器。」

  皮埃尔中尉听上司娓娓道来,对其推理莫不折服。唯有一点不解:

  「什么『神奇的武器』?」

  「很显然是支连发枪,土人没有见过。」

  「那么说,」到此,中尉终于明白上校约见的真意。「还有一个白种女人留在双子岛上?」

  「对,就是我姐姐蓓菈,」玛丽补充。

  「很可能是如您所说,」上校准备告辞。「玛丽,谢谢您在没有预先通报的情况下接见我们。」

  女孩看着她正在吃奶的儿子,满心欢喜地微笑。一滴乳汁正从来空着的那只奶头渗出。

  「总督大人任何时候来我的卧房,都是无任欢迎,」玛丽对两个男人眨眼睛。

  毛内斯取出手绢掩面咳嗽,转身朝房门走去。

  「皮埃尔,跟我回办公室。玛丽应该有『两个』姐妹。如果她们还活着,我要你去双子岛一带,找到她们。」上校说完,扭头朝土著女仆方向做眼色,再加上一些筹码:「蔻-额就交由你处置。任何时候,只要你愿意,都可以『接见』她。」

  当他们穿过接待厅,要进入总督办公室的时候,皮埃尔中尉放胆回忆道:

  「大人,玛丽说的是,<Jaques>的鸡巴『比你们所有的人都大』!」

  「她是那样说了,」上校承认,开怀大笑。「我还没有遇到过第二个年轻女孩,像玛丽这样热衷于比较,或者说老练于测量。」

  「我倒是很吃惊,长官,」年轻军官说。「那些传教士为什么会让她继续成这个样子。」

  「你问得很正确,皮埃尔,」上校笑着说。「一个新教徒的小女孩住在信天主的法国指挥官家里?绝对是丑闻!你是怎么推想:她为什么会住在这儿?」

  「毫无疑问,她『喜爱』您的保护,上校,」中尉干巴巴地回答。「但是有人会问,您可爱的夫人对此有何反应?」

  「也有人不会问。」上校反击。「但是,我敢肯定,你,还有其余的人员,对我的内人了解得很充分。」

  这下轮到中尉用干咳来掩饰窘境,跟着上司走进办公室。

     ***    ***    ***    ***  

 蔻-额,你的咪咪又大又饱满

  「这有甚麽奇怪?我的儿子比玛丽的只大两个礼拜。」

  「他的爹在哪儿?」

  「早成了大粪了。」

  「被他们吃了?为什么?」

  「因为他爱我。而我是敌人的娼妓。你很幸运,不是土人。」

  「我很幸运,有了你。」

  「呵,真的?你玩腻了上校的老婆?」

  「难道不是所有的人都这样?使我好奇的倒是,『她』没有厌烦玛丽。」

  「从肤色和身材看,她俩就是母女。她们的看法也相同。」

  「哈,那是当然。我可怜的总督大人只能装出他能做出的最好的笑脸。」

  「啊,他挨她的鞭子已经习惯了。」

  「这样说,蔻-额,那些都是真的。哎,还有什么好说的,法属女侯爵群岛的总督、法军的最高指挥官!但你不要忘记,是上校大人亲口指示,你交由我处置。」

  「我相信他是说『接见』。好吧,我亲爱的中尉,你想问什么问题?」

  「我一直想知道,你奶水是甚麽味道,蔻-额。」

  「那你应该到出奶水的地方去问。」

  「啊,老天爷!你只要想象被嘴巴吸,奶水就会喷出来?」

  「小孩哭可以引起喷,其他吗,就要看奶子是不是发胀了。哦哈!我喜欢这种感觉。男人的嘴比小孩有劲多了!而且,你的胡子扎得我好痒痒。再多吃一点……另外那一个也吃吃。」

  「也许以后再说。你晓得,满嘴是奶我没法问话。」

  「那好,我们应该让别处相接触。但是你得脱了内裤。」

  「不错,我们不愿把它弄脏了,是不是?哎,你这床有点差劲,如果你把这条腿举起来……啊,对,对,就这样!呵,我的亲肉肉,你还是那样紧!」

 你还是那样紧 

  「谢谢你,长官!一个小孩钻出来没把它撑大了收不回去当然好啦!现在你可以提问了,长官。我希望你有很多问题。」

  「你的法语几乎无可挑剔,我想,比其他土人好得多。蔻-额,你是怎样做到的呢?」

  「往上头来一点,对,就是那儿。你问我的法语?那要谢谢总督夫人和她的教鞭。她是个非常严格的女教官。特别注重文法和语音。」

  「你跟她有多久了?」

  「我来这儿的时候是十一岁。那是四年前……你还有别的问题吗?」

  「只还有一个——我应不应该射到你里面?」

  「我们认为,在喂奶的期间男人的种子射到里面没有关系。啊,我的天主,皮埃尔!你太好了,太厉害了!啊,肏我!使劲肏我!」

 第二十章 回家路远

  狭长的小艇踏碎最后一道浪花直接进了港湾。划桨在阳光下整齐划一、一闪一闪。训练有素的海军水兵,按水手长的号令把小艇靠近岸边。吉尔在水边手舞足蹈,惊奇地看着穿着一色的男人。所有这一切都像是梦幻中的奇迹!陌生的面容,除了一人,大家脸上都刮得干干净净。吉尔的心中充满新颖的欢乐。无法压抑的感情化做兴奋的哭声:

  「欢迎,欢迎!见到你们真是高兴!我们太高兴了!」

  高明的水手把小艇对准女孩,艇头滑上沙滩,几乎就停在女孩旁边。前头的划手跳进浅水中,把小艇拖上岸。吉尔注意到他们中一个没有胡须的划手。为什么他只穿了一条粗布的紧身制服裤?他不会比吉尔大多少,几乎就是一个男孩!吉尔饶有兴趣地研究男孩晒成古铜色、光泽发亮的背脊和柔韧的肌肉,完全忘记自己的裸体公开展示在众人之前。

  她腰部以上全裸,下身一条破烂的草裙。那还是在沿现在已经磨的平滑的小路下山前,蓓菈坚持要她套上的。她的金发已经被赤道的阳光漂白,垂到肩膀以下,随风飘动。乳房仍然是正在开始发育阶段,不过两个乳头已经显著地凸起。

  小艇停置妥当后,没有胡须的划桨手都围上来,向吉尔回答她探究的目光。

  「您能听懂我的话吗,<mademoiselle>【法语,小姐】?」一个身着蓝色军官制服的人走出来,用蹩脚英语问。

  「如果您说点什么,我也许能听懂,」吉尔不情愿地从没胡须的水兵脸上收回目光,对军官说。

  「啊哈,对了,」军官干咳一声说。「我是不是很荣幸正在向吉尔•梅隆小姐致辞?」

  他模仿书面语言遣造句,听起来虽然别扭,但吉尔明白他的意思。

  「我就是吉尔,」女孩惊奇地反问:「您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而鄙人叫皮埃尔,法兰西海军中尉,」军官自我介绍。「至于我怎么知道,我很乐意通告您:您姐姐玛丽•梅隆小姐幸免于难。是她告知了我您的名字。」

  「玛丽!」吉尔惊讶得不知该说甚麽。

  「她生活得挺好,」皮埃尔中尉高兴地报告。「吉尔小姐,我简直不敢相信我的眼睛,您在荒岛上孤独生活能够幸存。请问您姐姐蓓菈在哪里?」

  「她去叫杰克去了,马上就会下来。」

     ***    ***    ***    ***  

  杰克正在他的『澡盆』里泡澡。这已经成为近来他上午的习惯。所谓澡盆,不过是山涧流水途中一个大一点的水坑。再往下,水流在岩壁坠落回归大海。气喘吁吁爬上半山的蓓菈,绕过一棵棕榈树来到水池前面。她在草裙上罩上衬裙剩下的破布片遮身。两手叉腰朝着男人,眼睛闪烁着奇异的光芒。

  「你要干啥?」杰克全身浸在水中只露出一个头,冷冷地问。

  「你没听见吉尔叫喊?」

  「叫喊?」男人听了,立即站起来。

  看到赤裸裸的男人勃起的阴茎,蓓菈嘴都气歪了。他选择用拳头来对付自己的大肚子;而一听见吉尔的名字鸡巴就竖起来了。还好吉尔没有受他进一步的诱惑。蓓菈暗笑,所有这一切忧虑都马上要结束了。

  「她受伤了?」杰克爬出水池,盯着蓓菈追问,神色慌张。少女看在眼里,勉强承认他至少仍然关心她们的安危。

  「她没事儿,」蓓菈顶了回去。「至少不是你干的。」

  「我干的?我绝不会伤害她头上的一根毛发。」

  「哼,你现在要担心的,可不是她的脑袋。」

  「蓓菈,」男人没耐心地摇头。「你到底想说甚麽?」

  「你在这儿享受的时候,」少女故意奚落。「一条船上的小艇正在海湾登陆。」

  「一条船……甚麽样的?」杰克张大嘴、眼光闪烁。

  「船上挂的三色旗,」蓓菈加上一句。仔细观察男人的反应。

  「老天爷!」男人看着女孩思考。过了一阵,他突然飞跑,跃过山涧朝下面的营地大步跑去。

  「我们遇救了!」少女在他背后高喊,蹒跚地跟在后面往下走。说不清是因为可以摆脱这个男人,还是对荒岛生活的留念,眼泪不自主地从她眼眶中簌簌下落。

     ***    ***    ***    ***  

  「<M’sieur Jaques>【法语,雅克先生】,我是否正确地理解了您的意思——您拒绝离开这个几乎不能生存的岛屿?」

  皮埃尔中尉和他的水兵,现在差不多都同三个海难的生还者见过面。中尉本人吻过蓓菈的手后,又上山去了他们的营地。虽然吉尔很不耐烦,他还是仔细地查看了女孩们可怜的住地。杰克述说了『飞逝之星』遇难时的大体情形,中尉做了记录。

  回到海滩上,中尉问他们有没有任何东西要一起带回军舰。蓓菈很干脆地回答,『没有』。吉尔想了一下,要求带一个像彩虹一样变幻色彩的贝壳。杰克则想要继续保有柯特斯手枪和长刀。当中尉同意,但要求现在交由他保管时,杰克猛然改变初衷,宣称愿意留在岛上。

  「我在这儿等下一条船经过,」杰克两手叉腰,加上一句。他赤着上身,套上唯一的制服裤。历经一年多磨难,裤子破的甚至不能遮住屁股。

  「<M’sieur Jaques>,那可能是非常长的等待,」中尉试图说服不可理喻的男人。「在女侯爵群岛上,只有法国公民可以携带武器。但是,你的财物在你离开法国领地时,会交还给你。」

  「您的话听起来有种恐吓的味道,中尉,」杰克发现事情比他想象的还要糟糕。「难道你要我赤手空拳地生活在这吃人生番活动的地狱?」

  「法律规定如此,」法兰西海军中尉皮埃尔耸肩。

  「那好,再见,各位,」杰克立即准备逃走。「请不要试图阻止我。」

  中尉简单的说了一句法语,杰克发现自己现在是面对一支长枪和两支短枪。三支枪的激发锤都已经竖起,而他自己的柯特斯还挂在裤带上。

  「<M’sieur Jaques>,我知道你的柯特斯转轮枪可以连发,」皮埃尔柔声说。「但是,你总不会以为在这种无需瞄准的距离,你连发的速度可以超过三支同时对准你的枪吧。」

  中尉又用法语说了一些什么。一个没有胡须的划桨手绕到杰克侧面,小心地接近他的腰带。杰克气得咬牙,但是听任年轻水兵卸下他的枪械,交给法国军官。

  又一句法语令下,拔弩张弓的水兵稍息,三支枪枪口向下。中尉好奇地检查柯特斯转轮枪,把它插在自己腰带上。

  「很好,<M’sieur Jaques>,」中尉对杰克说。「我不会强迫援救任何人。规矩也可以稍微通融。这长刀你可以保留。」

  「如果你保持警惕,躲在树林中避免土人的弹射武器,你或许可以无事。要知道,你可以安心,土著没有像样的刀。当然,你也可以改变主意,跟我们一起回去。到时你若离开我们的辖区,我自然会把这件精妙的东西还你。」

  杰克气得咬牙切齿,恨恨地看着法国人,再后退一步。

  皮埃尔笑呵呵地转而对两个睁大眼睛的女孩说:

  「好了,我们走吧。女士们,我的士兵会帮助你们登艇。」

  「停一下!」蓓菈突然喊,专横地指手画脚。「海根斯先生不能一个人留下!这样,会对今后可能来到此地的妇女造成危险。」

  「蓓菈小姐,我能看出,<M’sieur Jaques>有不可回避的责任这一点上,你的指责有很正当的根据。」中尉感到可笑,但又不便说明。「但是,你真的认为他会对妇女造成威胁吗?」

  「我肯定。因为他强姦了我。」

  「夫人,这是一项非常严重的控告!」中尉倒抽一口冷气,事情已经无可转圜。

  「可这是千真万确。如果他赖账,我的两个妹妹都是证人。他发现一桶漂来的兰姆酒。喝的酩酊大醉,完全不顾我的反对,夺取了我的贞操。」

  「那是在这儿发生的吗,梅隆小姐?」

  「不错,长官。就在这个岛上。」

  「如果这样,<M’sieur Jaques>,」皮埃尔中尉宣布。「你必须跟我们一起回去。事实上,你有坐在船头的优待,因为在那儿我们可以用系船索把你的手捆上。」

  所有法国士兵都立即戒备。三支枪口又再度指向杰克。中尉命令两个壮实的士兵上前押住杰克,等其他人陆续登上小艇。

  「我不敢相信,你会这样对待我,」在蓓菈经过他们身边时,杰克对她说。

  「你以为,你那样容易把我甩开?」蓓菈嗤之以鼻。

     ***    ***    ***    ***  

  『厄勒特』号在次日清晨返回泰奥海依。虽然在船上,船长已经下令找来两件特大号棉布衬衣为女孩遮羞。上岸前,总督府官员的夫人们又带着侍从上船,拿来很多欧洲著名服装店的盒子。里面高雅的衣服让蓓菈和吉尔完全改观。在夫人们引导下,登岸成了欢乐的游行。队伍穿过港口区看热闹的闲杂人众,来到督府大厅。那是岛上最豪华的建筑群。石头的厅堂还在继续修建中。

  在花枝招展的女人后面,是被士兵解押的杰克。他依然穿着那条不能遮羞的破烂大副制服裤。戴上手铐和脚镣,丁零当啷地蹒跚而行。昨晚,他是在军舰上的牢房度过。军舰的禁闭,比民船的囚室更为森严。一年的时间内,他受到无情的命运两次捉弄。

  「谁敢相信,海难遇救者会受到这种招待!」杰克自嘲。

  玛丽在总督府吊起的铁闸门内迎接她的姐妹。游行也到此终结,队伍和围观者混为一团。海军陆战队在后面运远地押住杰克停下。耐心等待女人们相互告别后慢慢散去。玛丽热烈地同姐姐和妹妹同时拥抱,然后又分别亲吻。

  「杰克!」她弯腰附到蓓菈的大肚子上,仅仅说出一个词。

  「当然,还能有谁,」蓓菈叹气。「这是唯一能阻止他,不去招惹吉尔的办法。不然,他就要像搞你一样干吉尔。」

  「结果,他就像跟我玩一样肏你。」玛丽眼中闪出顽皮的嘲笑。

  「嘿,你不要忘记,是他先搞伤了我。」

  「不是有句老话说,『<heu3 syut3 mau2 bêng5>』吗?」玛丽用客家话说完『口说无凭』,又转身向用法语向女仆喊道:「蔻-额,<apports-moi mon enfant>【把我的小孩抱来】!」

  仍然流连于总督府门口的女人们,让开一条路让深色皮肤的女佣通过。蔻-额赤脚穿者裙子,胸前一手抱住一个婴儿出现在姐妹面前。玛丽从她手中接走一个男孩,举起来让蓓菈看。

  「我想,这能证明,是谁最先受到伤害,」玛丽傻笑说。

  「你不是说他……」蓓菈眼睛睁的铮圆,嘴也合不拢。

  「不错,这是我的儿子,约翰•雅可布•梅隆。」

  「我的天!『雅可布』【雅可布是杰克的正式名称,玛丽把婴儿命名为雅可布意在纪念『已死』的杰克】?」蓓菈用手捂脸。「你是不是只跟杰克睡过?天哪——你看那方下巴!」

  「那倒不完全是。我不是声称只被杰克肏过。但他是第一个。」

  「你说吴方是你的第一个!」蓓菈指出玛丽前后矛盾。

  「唔,不错,吴方第一个肏得我出血,」胖妇人纠正。「但我儿子的父亲是杰克。是他,在我被土人抓走前的那天晚上,在我肚子里下的种。杰克在哪儿?土人显然没有杀死他。」

  「玛丽,我可不可以抱抱娃娃?」吉尔羡慕地问。

  「只抱一小会儿。然后交给蔻-额。不然他就要开始大哭。杰克在『哪儿』?」玛丽提高声调又问。

  「就在后面,」吉尔扭头向她们后面远处的军人一指,小心抱住襁褓中的婴儿。两对蓝色的眼睛相互对望,吉尔立即喜欢上小小的外甥。

  玛丽朝妹妹指的方向转身,宽大的长裙翩然起舞。目光穿过人群,急切地搜寻目标。她看见男人低着头站在两个陆战队员中间。

  「杰克!」玛丽边喊边挤过人群朝他跑去。解押的士兵本想上前阻拦,在看清来人后,退到一边。

  她几乎是跳到男人身上,两手围住他的赤裸的肩膀,在他胡子巴茬的脸上雨点似的亲吻。

  「杰克,啊,杰克!」玛丽反复地叫喊。「啊,我有多少话要跟你说!」

  「你还活着!」男人高兴地微笑。「我很痛心,没有能保护你。」

  「我一点也不后悔!」玛丽放开手站到地上。这才突然发现男人身上的镣铐。她瞪着站得最近的陆战队员,用法语质问:「这个人为什么戴着锁链?」

  玛丽现在是一身巴黎的时尚长裙,一望便知是某个要人的眷属。被问到的陆战队员吞吞吐吐地回复:「这是皮埃尔中尉的命令,夫人。」

  「立即把他释放!」玛丽眼睛冒火,专横地命令。

  「但是,夫人,他是个囚犯,被控犯有强姦罪,现在在押,听候总督处置,」负责押送的军士长出面回答。「夫人,他是个危险的犯人,特别是对妇女。」

  「蓓菈!」玛丽一听便以明白问题的症结,愤愤地骂。「我了解这个人,他对我没有危险。总督大人是我的监护人,你们可以把他交给我代管。」

  玛丽直盯住海军陆战队士官长。军士亲眼见到过上校长官挽着这位女士的手在海滨散步。非常清楚自己的前程是捏在谁手里。他从制服口袋里掏出钥匙,打开镣铐上的锁,为在押犯除去锁链。

  「但是,士官长——」一个陆战队员表示异议。

  「闭嘴!」军士不让同伴说完,便厉声打断他。「你听见女士话了。」

  转而他又对玛丽说:

  「叫疑犯小心跟着你,夫人。如果他想逃跑,我得到的命令是格杀勿论。」

  全部对话都是法语。杰克唯一听懂的是玛丽的一声『蓓菈』。但是他能看出玛丽的权威和法军士兵的敬畏。除去镣铐的他,张着嘴惊讶得合不拢。一边活动僵硬的手腕和脚踝,一边看着玛丽。对女孩在这一年间的变化,心里感到不可思议和敬畏。

  玛丽拉住杰克的手,抬头朝他笑,重新使用英语。

  「法国兵把你交给我了。走吧。上校,也是此地的总督,等着要见你。」说完,皱着眉头补充:「你得洗个澡。昨天晚上你住在甚麽地方?」

  「唉,又回到监狱,」杰克不快地咕噜。

  「蓓菈告诉他们,说你强姦了她?」

  「对,就是那样。」

  「你后来又强姦了她?」

  「没有!」

  「那,她怀的小孩是谁下的种?」

  「总之,那不是强姦。」

  「我打赌,她认为那是强姦!不过,不用担心。我会帮你摆平这事儿。我知道一个人,她会像爱我一样爱你。」

     ***    ***    ***    ***  

  众人无需久等。大厅通往内室的门开启。警卫的士兵持枪着地,高喊总督大人到。厅内的噪杂声瞬间消失。法国海军上校毛内斯出现在大厅后端高台上的门口,走到台上的长桌后面居中就坐。皮埃尔海军中尉紧随其后,对台下的女士们微笑致敬后,站在长官后边。当他瞥见杰克显然没有镣铐时,不免皱眉质问地看着士官长。后者早就预料中尉会有此一问。连忙上前卖弄地指台下的盛装的玛丽。她仍然拉住杰克的手同他站在一起。中尉眯着眼,不动声色地对军士点头,表示知道了。

 总督就坐

  在所有人的期待下,总督站起来声调悠扬地致辞:「我宣布,法国属地女侯爵群岛辖区政府,将把它的善意扩大到蓓菈•梅隆和吉尔•梅隆。就像过去招待她俩的姐妹,玛丽•梅隆一样招待她们。梅隆三姐妹,和另外一个人,是迄今所知的『飞逝之星』号上仅存的生还者。这艘美国快帆是在去年七月的特大风暴中,不幸在群岛最北面的沙洲附近遇难沉没。对幸存者,我表示——」

  说到这里,上校改用流利的英语继续:「女士们,欢迎来到这里,来到我的家。在此集会之后,我夫人和我很荣幸,将为你们举行非正式的招待会。」

  「我内人要我宣布,」总督大人又改用法语接着说。「在我们的新朋友从海难的噩梦恢复之后,我们将为他们举办正式的欢迎宴会。所有的官员和他们的眷属被邀请参加。我们希望,在会上,能听到他们在美国,啊哈,还有中国,的趣闻。」

  「『飞逝之星』海难共有四名生还者。这第四个幸存者,是名男性,」上校从口袋中掏出一张纸条念道。「杰克,雅可布•海根斯。」

  「海根斯先生,请上前一步,」上校用英语对杰克说。

  杰克调平呼吸,端肩正步走到高台前面。玛丽跟他上前,依然握住他的手。

  「玛丽,」上校打着官腔一丝不苟地用英语说。「请您退回去。」

  「这个人是我儿子的父亲,」玛丽不动,反而用法语说。「我请求您,毛内斯上校大人,考虑为什么我姐姐要控告他。」

  「很好,我会考虑,」上校虚着眼睛,用与玛丽相似的调子说。「但是,要这样做,他必须单独站在这儿。」

  玛丽这才放开手,退回原位。

  上校威严地向下看着满脸胡须、只有一条破烂肮脏裤子的男人。杰克叹气,但是毫不示弱地同他对望。

  「海根斯先生,」上校用英语说。「蓓菈•梅隆女士向法兰西海军提出控告,指认你醉酒强姦。事发在1848年7月3日,即你们因为船舶遇难漂流到岛上的当晚。你是不是要否认这项指控?」

  「尊敬的法——啊哈,长官,」杰克撇嘴说。「老实说,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

  「我承认,当时我酩酊大醉,长官。是事后玛丽——两个小女孩中的一个——告诉我。她用椰果的尖砸我脑袋。那也许也影响了我对当时情况的记忆。」

  「但是你不否认对你的控告。」

  「我不能,长官。」

  「海根斯先生,」上校仔细斟酌用词,对杰克说。「从你的辩护来看,你是一个受过一些教育的人。这连母语不是英语的人,也能听出来。请问你在『飞逝之星』号上担当何种职务?」

  「在去广州的航程中,我是该船的大副。」

  「那在去纽约的回程中呢?」

  杰克踌躇不语。

  「你的意思是,」上校得到暗示。「你不再是大副?」

  「对,长官,」杰克挺胸承认。「我被控『失职』关押起来。」

  「你是否犯有失职罪呢?」

  「船长是这样认为。但他不正确。」

  「你能详细说明,你为什么被捕吗?」

  「可以,长官。指控是有的货物被标记错了;再有就是二副想抢我大副的位子。」

  「现在,船长、货物、和副手们都沉到了海底,不是吗?」

  「我想是这样,长官。」

  「你的失职,如果确有其事,发生在本官辖区之外。我无权裁断。」上校转而对专心致志的蓓菈说:「梅隆小姐,你投诉海根斯先生强姦。这是发生在法属女侯爵群岛,我的权限之内。你是不是希望看到被告掉脑袋?」

  「不,不,长官!」蓓菈的眼睛都吓圆了。「求您不要杀他!」

  「那——小姐,」上校拖长声音说,把手放到鼻子下理胡髭,借以掩饰忍不住的笑容。「你期望法国司法当局判给你何种赔偿?」

  「我……不知道,长官,」少女为难。「他是我腹中胎儿的父亲。」

  「量他不敢连这也否认!」上校放下手,公开说笑。「显然,这是在去年七月的事件之后,他继续干的好事。您是不是要控诉他更多的强姦呢,梅隆小姐?」

  「不——不要,长官,」蓓菈低下脑袋无地自容,红着脸小声说。「我……让他搞,免得他去招惹吉尔。」

  「他是不是提出了这样的条件?」

  「没有。没有说过话。但是,吉尔本人很好奇,总去找他;我害怕……」

  「你怕最坏的事发生,是不是?但是,他确实放过了你妹妹,是不是?」法国总督接连发问,却没有让少女回答的意思。「很好。那,也许你希望他娶了你?」

  「我愿意……为了我的——我们的孩子,同他结婚,如果他也愿意的话。」蓓菈抬头板起脸看杰克,疑惑地太息说。

  上校转而向杰克,张嘴正要问那个明摆着的问题。玛丽抢先用英语发言。

  「等等!他也是我儿子的父亲!」

  上校皱起眉,慢慢地从一个女孩看到另一个女孩。最后又回到杰克:「那么说,你也强姦了玛丽?」

  「没有,长官!我没有强姦她。」

  「你非常肯定这一点是不是?」

  「上校,我对天发誓,我对她从来没有淫秽的图谋。」

  「那,你是声明,」总督扬起眉毛,讥笑说。「记不起和她有任何性行为啰?」

  「不是,长官,」杰克不敢看官员的眼睛。「我们有过……一个晚上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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