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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b:作者] 2025-06-26 19:40 5hhhhh 1330 ℃

I'm not your hero.

他已经什么都可摒弃,包括时间。

——他已被万物抛弃。

听见通讯器发出的“嘀嘀”声,仍在高潮余韵中的虎徹还是不自觉地喘着气抬起了右手。

“好,我马上赶过去。”空天关掉了通讯器,抓住虎徹的右手将它翻转过来,低头吻了他的掌心,“WILD君,我要走了。抱歉,只有等回来之后才能帮你清理了。”他说着忽然用力握紧虎徹的手腕,拿起床边柜子上的手铐将它铐在了床头。

“再见。”空天起身穿好衣服,临走之前又俯身吻了虎徹的眉角。

空天离开之后,偌大的公寓里再次回归坟茔般的静寂。

手被铐住的虎徹以一种扭曲的姿势仰面躺在床上,赤裸的身上布满了即将消失与不久前又刚刚留下的新旧吻痕与齿印,同样被链子锁住的左脚脚踝也被磨得破皮出血,经常是刚刚结痂就又被连痂带皮肉地掀开增添新伤。

不过,渐渐地,已经习惯了。

大概是因为这个房间太过死寂?

他原本可是英雄呢。他有着不同于常人的能力,他总是被搭档嘲笑成是是破坏者,可他是城市的保护者——他曾经以为他可以以“英雄”自诩一辈子。

可是他病了。他每天昏昏欲睡似梦似醒,然而这些都不能阻止他的英雄梦——可是只要他一发动他曾经引以为傲的力量,五脏六腑就会泛起好似被人用力捏在手里的疼痛。

他的病严重得他随时都会死掉。

手臂有些发麻,虎徹不得不再次变换姿势。

啊……对,随时都会死。

所以——他是不是再也当不成英雄了?他连自己都照顾不好,他连自己都保护不了,凭什么去保护别人?

三十多岁还做着英雄的男人想起这个总会有点失落。何况,空天每次过来的时候,总会抱着他在他耳边不停重复着“你再也做不了英雄了”。

好像……稍微有点死心了。

更何况那天,从空天带过来的收音机里听到了有关“WILD TIGER去世”的讣告。

原本只是“失踪”——

“他们都很担心你哦。”被空天抱在怀里听他说着这些话的时候,在一片幽微月光当中虎徹看得清清楚楚——那时,他还是笑着的。

“蔚蓝玫瑰每天都肿着眼睛,拜森也很着急,还有巴纳比君——简直就像是疯了一样——”空天用力抱紧了怀里的虎徹,像一只大狗一样不停舔着他的耳廓不停叫着“WILD君”,“只有我很冷静地安慰他们说没关系,告诉他们说一定能找到你的——不过最近,他们好像也都渐渐平静下来了……真叫人松了一口气。”

虎徹没有说话。

若非要说成是“不知如何接话”,到不如说他是“不敢”或是“不愿”同空天搭话。

当然,也或许就是二者兼备。

因为如果要去作比的话——空天他一定就是披着天使外皮的地狱恶犬。

即便是虎徹,被抛弃在了一个谁都不在的幽闭的房间里,没有人同他说话——他只能由着自己的意识不间断地从过去流到现在,他只能不停地自言自语自说自话,他只能一遍一遍告诫自己不要被空天的话暗示。

可是有什么用呢?

人一旦失去了某种引以为傲的力量就会变得焦虑与心虚。

起初他还会挣扎,试着逃走,在钻心蚀骨的疼痛中拉扯着链条;也曾犯傻地同空天“谈判”,试着说服他,告诉他说“你这是犯罪”。然而到最后他才后知后觉地明白过来一个事实——失去了力量的他凭什么去反抗空天?那种无力感就像是钻入梦中的恐怖夜话一样在每个寂静时分牢牢攫住了虎徹的神经——

你是谁?

你还能做到什么?

你明明已经不被需要。

所以不断不断地被强迫着做爱,在体验着可怕快感的同时又被内脏的疼痛折磨着,在一遍一遍就像是诅咒的“你已经不是英雄”的低喃声中,他就像是被洗脑了一样——他已经不是英雄了,他已经不需要在镜头前面表现自己的无畏,至此,他仅剩的身份不过是个卑琐的人类而已。

厌恶也好恐惧也好,再也无需藏匿。

“WILD君,为什么不说话?大家都已经走出了情绪低落期,你难道不觉得高兴吗?”

“你……还真是个讨人厌的家伙。”

这个时候为什么要开心呢?

明明感觉到每个毛孔都被愤怒、悲伤跟耻辱填满,可是无力。

他连那条脆弱的链条都挣脱不开。

原来普通人类,就是这样的感觉吗?

“最喜欢你了,WILD君。”空天说着将头埋进虎徹的肩窝,大狗似的蹭着他。

是呢,这样的喜欢还真叫人困惑。

只是后来为何“失踪”会变成“去世”——谁玩弄了什么手段了吗?

虎徹不知道。他唯一能做的仅有在快感与疼痛的间隙中努力听清楚了自己葬礼的时间。

很可笑不是吗?

他笑着的时候空天正从后面捂紧了他的嘴,他摇着头想要挣脱,呕出来的血呛进了鼻腔里,他像狗一样地狠狠咬住空天的手指,用力合紧牙关恨不得能够咬断他的手指。

一片模糊当中他看见了仍旧戴在自己左手无名上的戒指。

他想起了自己的妻子。

他想起了自己的母亲。

他想起了自己的女儿。

反应过来的时候好像有可怕的液体从眼眶里滑出来。他瞪大了双眼,又因为疼痛而不得不皱紧眉头眯起眼睛,这样一来那些液体愈发放肆地不断不断滑下,他耸起肩膀用力挣扎着,却被空天狠狠压住。

“最喜欢你了,WILD君。”

身后的男人射精时虎徹听见他含混着吐出这样的字句。

是吗……真是令人困惑、令人厌恶的喜欢呢。

那天,虎徹也像之前无数次那样颤抖着射出了精液。

WILD TIGER已经死了。

WILD TIGER已经死了。

虎徹睁着眼睛面无表情地盯着高高的天花板,或许是因为扭曲的睡姿与身上黏答答的触感令他有些不舒服,他稍微侧过身,动作扯动了脚上的链子牵动了脚踝处的伤口,他轻轻“嘶”了一声。

他将视线转向床边的柜子,之前放在上面的相框不知什么时候不见了。其实即便里面没有放照片他也认得那是他的东西——那是住院时他带去医院的,里面原本镶嵌着他们一家三口的照片。

后来里面的照片不见了。

后来,连相框都不见了。

一定是被那个家伙扔掉了吧——被空天。

虎徹轻轻吸了吸鼻子。前几天还能嗅到的茉莉花香气也因为它们的凋谢而渐渐消散,他抬眼看了看窗外的晴空,好像嗅到了一点干燥阳光的气味。

不过想想也知道——那不过是因为视觉而延伸出的不真实的嗅觉,不过只是一时的幻觉罢了。就像此刻他躺在这个寂静得听不到任何声音的空间里,就以为自己看到了沉黑的旷野梦魇般地不断不断延伸,目之所及全都被浓重的黑色覆盖。

“啧……我在想些什么啊……像个傻瓜一样……”虎徹眨了眨眼睛,那些爬满每个角落的黑色顺便便有如被施了魔法般的消散得无影无踪,天花板依旧是天花板,墙壁还是墙壁,窗帘,橱柜,所有的东西仍在原地,仍是它们本来的颜色。他自嘲般地笑着低喃着,干巴巴的笑声响在幽闭的房间里,显得格外空洞。

后来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了。幽微的月光透过拉起的白纱照到床前的地板上,好似撒下了一地银灰色的细沙。

虽然依旧是赤裸着身体,但那种黏答答的触感早已不复存在,干燥得恰到好处的皮肤上似乎还残留着沐浴露的清爽香味。原本铐住右手的手铐也已经被收起来了,虎徹稍微挪动了一下右臂,宛如猫科动物般地低头舔了舔手腕处泛着疼痛的痕迹。他复又伸出手指擦了擦自己的脸——脸上没有血迹干涸的触感,想必也是趁着他睡着的时候被洗掉了。

是空天来过了吧。

不过居然这样都没能弄醒他——虎徹垂下眼睛——果真病得有点严重啊。

搞不好,没几天就会一直睡着醒不过来了。

不过令他稍感庆幸的是,幸好空天过来的时候他睡着了。那家伙真的很奇怪,醒着的时候就会对他为所欲为,可只要是他睡着了,无论做什么空天都会小心翼翼地尽量不去吵醒他。

这种认知令虎徹稍微有点困惑,不过这种困惑也不过是故意装傻的一种表现而已。

说不定那家伙说的那些话都是真的。

然而就算是真的——就算全都是真的……

虎徹轻轻吁了一口气,缓缓翻了个身。然而在看到在他身侧抱枕而眠的男人时,他不由得吃惊地愣了一下。

空天从没留下来过夜过——至少每天早晨虎徹醒来的时候,空旷的房间里通常都只有他一个人。链条足够长,他会一个人上厕所,然后淋浴顺便刷牙,洗脸——然后一边咬着空天留下的食物一边在房间里一圈一圈地走来走去,觉得累了的时候再躺回床上——空天不在的时候,这就是他全部的活动内容,然而即便是空天来了,他能做的也只有被他身下同他做爱而已。

说起来——

或许是因为光线幽暗的缘故,虎徹不得不眯起眼睛才能看清楚空天的睡颜。

跟多数时候看到的他不太一样——虎徹顿了一下,赶紧自我纠正——只能说是跟“在这个房间里的空天”不太一样,如果比照从前的记忆,这家伙睡没睡着倒还都是一个样。只是令他分外不解的就是,为什么“在这里”的这个空天会是那个样子呢?

为什么不是天使,而是恶犬?

呆呆盯着空天的睡颜想着完全不着边际的事情,虎徹发现睡着的他嘴角好像弯了起来——是做了什么美梦吧——刚刚这么想过,空天忽然就睁开了眼睛。虎徹一时有些慌乱,身体同时下意识地起了戒备。空天犹如驯善的犬科动物般眨了眨眼睛,接着他伸手抱住了虎徹。

身体立刻僵硬起来——触碰即是做爱的前兆,这种认知已经在无数次被强迫的实践中渐渐变成了深植于身体的条件反射——虎徹有些抵触这个拥抱。他低下头缩着肩膀伸手抵住空天的胸膛,摊开的手掌贴着空天的左胸,有着细小脉动的掌心仿佛听见了来自另一个胸腔里的声音。

虽然知道,可一旦直面暧昧的证据时仍会感觉不可思议。所以直到空天凑过来舔着虎徹的耳廓时他这才悚然反应过来,他撇开头想躲开,哑声说着“喂都这么晚了”。空天却将他紧紧圈在自己怀里,只是破天荒地,除了亲昵地舔着耳廓,空天并没有做什么更加深入的事。

“最喜欢你了,WILD君。”

虎徹好像忽然明白过来一件事。

搞不好这家伙一直都是这样,晚上睡在这里,却在他醒过来之前便一个人离去。

可即便如此,可就算如此。

虎徹第一次伸出手,像抚摸着小孩子一样地、轻轻抚摸着空天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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