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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iger&bunny 兎虎|Gun and Rose(下),4

[db:作者] 2025-06-27 05:52 5hhhhh 2080 ℃

Chapter 12

虎徹放下巴纳比,自己也累得一屁股坐到了他身边,背靠着墙壁大口喘着气。

不久前他们还来过这里,虎徹在这里干掉了一个被病毒感染的女孩。无知的地产开发商害怕这里的病毒还没散尽,宁肯停下开发进度也不愿意贸然拆除这栋别墅。

看着空荡荡的、沾满灰尘的空房子,虎徹有些感怀地笑了一声,接着爬到巴纳比身边,捧起他的腿检查着伤口。子弹打穿了小腿肚,好在当时巴纳比的力量还没有到时限,血倒是很快就止住了——虎徹让巴纳比扔掉了手机,因为他害怕研究所会利用手机里的GPS跟踪他们——虎徹直起身子,想着能用什么东西为巴纳比包扎一下伤口。

“请不要管我,”巴纳比伸手拦下了虎徹,他有些粗鲁地将怀里的日记本塞给了虎徹,有些疲惫地说道,“请先把这个看完,然后……再决定要不要为我处理伤口吧。”

“说什么傻话呢。”虎徹瞪了巴纳比一眼,顺手就将那几本日记放到了身边的地板上。

“请不要管我!”巴纳比见他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不觉有些焦躁地大声重复着刚才的话。抬眼看见虎徹一脸错愕的模样,他不由得咬了咬嘴唇,伸手握住虎徹的手腕,看着他的眼睛很认真地说道,“那里面……那是对你很重要的东西。”

狐疑地盯着巴纳比的脸看了半晌,见他依旧执意不让自己先为他处理伤口,虎徹无奈地叹了一口气,随手抓起最上面的那本日记,嘟囔着“等我看完这些再收拾你这臭小鬼”。

其实虎徹还不太理解巴纳比为什么会忽然出现在研究所,会那么拼命地带着他离开那里。他同样不太理解自己为什么要配合他,为什么要忍受着那么大的痛苦跟着他离开研究所。

垂下眼睛,虎徹翻开了手里的那本蝴蝶页上的署名为“罗伊斯·亚历山大”的日记。

——我以研究所的名义收养了一名亚裔男婴,并按照研究所的规矩为他编了号,11740号。

——负责在他身上进行基因改造实验的是布鲁克斯夫妇。当然,把11740交给他们也是因为他们同时还在计划着另外一项研究,“再造NEXT”与“原生NEXT”的比较分析研究。他也从老板那里听说了,一旦11740号的基因改造成功,他们将从他身上提取基因样本对自己进行改造。

草草翻了前面几页,虎徹的表情从带着不耐的不在乎渐渐变成了震惊。他抬头看向身边的巴纳比,然而这个年轻人却像是故意躲避般地靠着墙壁闭上了眼睛。

——11740号出现了频繁低烧的症状,同时伴随有连日食欲不振与反胃呕吐。他还不满两周岁,我们都很担心他熬不过最初这段基因的自我纠正期。我们甚至已经做好放弃他转而再收养一名男婴的准备。

虎徹握着日记本的手不知何时已经死死握紧,因为过于用力,指节已经泛出了死一样的白色。

他不想看这个。关于自己的曾经,他不想了解,他一直相信只要这一刻他还过得很好,他就还有活下去的自信跟乐观。可是偏偏有一种力量却一直催促着他继续看下去。当他看到日记里记录着友惠偷偷进行自我改造的细节时,他这才猛然发觉——他所活过的那些日子,好像都是按照别人精心策划的剧本那样一路走来,有些必然设计得太过巧妙,以致他就相信了那些就是偶然,就是他的运气。

——雨宫友惠没有发现其实她的一切行动都在我们的掌控之中。她自我改造成功了,然而她现在还并不知道这个改造会伴随着病毒注入,我问过布鲁克斯,他说他并没有向她披露改造注剂的成分细节。她没有觉察到她自己实际上已经是一名病毒携带者了,然而这种病毒合适会爆发,我们也不清楚。幸运的话,她一辈子都不会察觉,同时我们也乐观地估算过,说不定最快到明年,我们一直期盼的“原生NEXT”就会又多一人。

虎徹颤抖着猛地吸了一口气。他一直以为友惠只是因为普通的疾病去世的,他一直以为直到友惠去世,他都竭尽全力地为她带去幸福——居然,是他害死了她!如果他们没有相遇,如果友惠没有爱上他,她根本不可能进行那个什么该死的自体改造!她也不会感染上病毒,她可以健康地活下去,然后认识一个比他好上一千一万倍的男人,爱上他,同他结婚,为他生孩子,同他一起老去。

“友惠……”

虎徹双手用力得几乎都要把那本硬壳的日记本给扯开成两半,因为悲伤他浑身抑止不住地一直在颤抖,他狠狠咬住刚刚在研究所外就已经被咬破的嘴唇,疼痛令他的脊背微微一颤。

一页一页地继续阅读,读完第一本他接着又拿起第二本,直到看到其中记录的小枫实际上是从母体中就已是病毒携带者时,虎徹再也无法忍受地用力将手里的日记本反扣在了地板上。

巴纳比没有看虎徹。

他不敢看此刻的他。

他只能听见虎徹明明压抑却依旧急促的呼吸,他听见颤抖的呼吸声中轻微的嘶声——他不敢确认那究竟是不是痛哭之前的哽咽。

过了许久,虎徹忽然起身走到巴纳比身旁,一手撕下了自己的一条袖子,蹲下身沉默地为他包扎起伤口。他用那条衣袖绕过巴纳比的小腿,伸手拉扯着打了一个结——他的双手死死捏着衣袖的两端,忽然用力拉紧它,就像是,想用它绞断巴纳比的腿一样。

疼痛令巴纳比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气,但是他不敢出声,他只是咬牙忍耐着痛苦,看着低垂着头颅沉默不语的虎徹,看着他因为用力而微微颤抖的手臂与肩膀——他缓缓伸出手,他想说点什么,可是喉咙里却是一片焦灼的疼痛。

那只手触碰到了虎徹的头发,虎徹忽然抬头,在巴纳比还未反应过来之前就扑过去死死地掐住了他的脖子。他看见巴纳比蓦然瞪大的双眼,他能感觉到他因为无法呼吸的痛苦而本能地挣扎,他看着他,他看着他,他好像听见了小枫在叫他爸爸。

他就是像这样亲手掐死了自己的女儿。她明明那么可爱,笑起来就像一朵小花一样惹人怜爱——他明明那么爱护她,他明明答应过友惠会一辈子守护她,让她幸福。

所以当她一面咬着自己的手臂一面哭着叫着爸爸快跑的时候,他感觉自己的心都要碎了——他居然没有保护好她,他居然让她感染上了病毒!他走过去想要抱住她,他想带她去医院,她却哭着躲开他。

“爸爸!你不要管我!”

爸爸怎么能丢下你不管呢?

他走近自己的女儿,没想到已经压抑不住本能的女儿却忽然扑过来,一只手抓破了他的脖子。他反射性地因为恐惧而捏住了她白皙柔软的脖子——就像在研究所里接受训练时那样,“卡住喉咙,虎口用力”——乖巧的女儿没有反抗,只是因为痛苦而扭动着身体,她好像还想叫爸爸,可是喉咙被死死卡住,无法发出任何声音。

等到他反应过来的时候,清道夫已经将女儿的尸体抬上了他们的车。他跟在他们后来,他跟着女儿来到了焚化场,他看到他们居然就这样将自己的女儿扔进了焚化炉里。

虎徹用力瞪大了双眼,眼睛里的眼泪滴到巴纳比脸上,他忽然松开了巴纳比,伸手捂住自己的脸用力地弓起了脊背。他跪在巴纳比跟前,无声痛哭起来。

巴纳比大口大口呼吸着,因为太过用力的缘故,好像连胸腔都痛了起来。他无力地靠着墙壁仰起头,可即便如此,还是有眼泪从眼眶里涌了出来。

他想说对不起,可这样的道歉有什么意义呢?

他抽着气,缓缓直起上身,缓缓再次伸手搭上了虎徹颤抖不已的肩膀,他拉开虎徹捂着脸的手,猛然翻身用力将他压在了自己身下。他托着虎徹的后脑将他的脑袋狠狠地压向自己的胸口,他低头亲吻着他被汗水打湿的头发,忽然又扯着他的头发,粗暴地吻上了他的嘴唇。

奇怪的是,虎徹并没有推开巴纳比,也没有挣扎,反而像是抓住了一根浮木般地用力握紧了他肩膀,凶狠地回应着他的吻。巴纳比伸手扯开了虎徹衬衫的扣子,急切地在他的胸膛上留下了一个鲜红的齿痕。他略微撑起身体,却不小心扯动了腿上的伤,疼痛令他用力皱紧了眉头。

虎徹伸手推搡着,他翻身压住巴纳比,直起上身居高临下地看着躺在地板上满脸眼泪和汗水的年轻人。他有点困惑,这个时候明明应该是放任自己去憎恨他的,因为他的父母,他变成了NEXT,他失去了妻子,失去了女儿。可为什么呢,为什么这个时候他能想到的却只有那天夜里这个年轻人问他的那句话。

我们,是同伴吗?

“不是。”

虎徹伸手抹了一把眼泪,嘿地笑了一声。

我们不是同伴。

他揪起巴纳比的衣襟让他可以好好靠着墙壁,自己伸手解开了两个人的皮带。他凑过去吻着巴纳比的嘴唇,咬着他的舌头,扶着他已经勃起的性器,自己分开双腿坐了上去。

我们什么都不是。我们只是别人袖子上的两粒尘埃而已,或许今天还可以看见你,可是谁都不知道下一刻各自会身在何处,会沾在谁的袖口被带往何方。

你不用心怀愧疚地可怜我,和不要这样可怜兮兮地等待我的宽恕。

我不会宽恕你,因为我没有——我没有那种仁慈。我也不打算憎恨你。

不想再同你有任何关系。

从未有过的激烈性爱令两个人都有些失控。巴纳比伸手扯下虎徹的衬衫,亲吻着他身上那片烧伤之后留下的痕迹,继而控制不住地再次留下了咬痕。虎徹低头咬着他的头发,扯得他的头皮一阵发痛。两个人的喘息跟呻吟响起在偌大的别墅里,巴纳比抬眼偷偷看了虎徹一眼,而他身上这个男人忽然一个失控地在他背后留下了一串带血的抓痕。

性爱过后,虎徹无力地从巴纳比身上爬起来,连衣服都没有穿好便滚到一边的地板上睡着了。巴纳比低头看了看自己衣服上的精液,起身缓缓爬到虎徹身旁为他拉好拉链扣好了扣子。

等到警察终于找到这里举枪小心翼翼地走进别墅时,两个人已经靠在一起倒在肮脏的地板上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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