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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体记(1-73) - 4,2

[db:作者] 2025-06-27 05:52 5hhhhh 1240 ℃

  「不可以!」

  我与连护法对望一眼,同声反对。

  「当然,我也不会白吃不干活。」

  倪老三得意洋洋,述说他的大志:「我要在贾府地下建一个地府,即便怨憎会顺藤摸瓜,寻到了贾府,你们俩个也可高枕无忧啦。」

  「这主意倒是不错,相公,你说呢?」

  连护法显然是动心了。

  「就是不知道这个矮胖子会不会吃得很多,干得很少?」

  「不会不会,我可以作监工!」

  连护法似乎已经看上了倪老三,连媚眼也不吝与他。

  倪老三的肥脸登时通红如醉,喝道:「臭小子,你要是不答应,我会拧断你的脖子!」

  我恶狠狠道:「我为甚么不同意?难道我的脖子很多么?」

  「哇……」

  矮胖子和连护法一齐扑上来,把我团抱得紧紧的。

     ***    ***    ***    ***

  星月黯淡。

  我立于树颠,夜风吹拂,柔滑的缎料随风轻涌,如水一般的质感不时贴舔我身上的肌肤。

  夜已深沉,此时整个贾府灯熄人静,偶尔的声响,也是磨牙打咳,睡梦中的声音。

  我极目夜空,将手掌团紧,又缓缓张开。

  「你手中握的是什么?」

  「劲力,师尊。」

  「何来劲力?你手中分明空无一物。」

  「但我却感觉到劲力。」

  「劲力从哪来?」

  「当然是气。」

  「气从哪来?」

  「气从……丹田。」

  「哈,丹田之气从何而来?」

  「练功呀,就是采集天地精华之气,一点一滴的收入体内,融为我用,存于丹田,散于经脉。」

  「嗯……那么气之用为何?」

  「这个……就是有了气之后,劲力就足。」

  「呵呵,丹儿,你听好了,修道者养身健体、使力施法,千变万化,多种功用,都离不得一个『气』字。故此,练功又称练气、采气。所得之功力称为『真气』。气之所至,妙用无穷。」

  「练功的过程,就是真气积蓄的过程,也是运用真气开启人之潜力,一步步突破人身种种局限的过程。寻常人能举百斤之物,使气则可达千斤,寻常人一跃不过数尺,使气则可达数丈。寻常人冲不破金木水土火五界之阻,使气则可融小我于大我,化外物于无形,不仅仅是劲力增长而已……你且按我传你的秘诀,看看能否突破眼前这道土障。」

  「……进不去呀,师尊!」

  「谁进不去?」

  「我。」

  「谁?」

  「……我。」

  「笨蛋,『你』当然进不去。只有水才能进入水,火才能融于火,土才能化入土,『你』算甚么?」

  「呜呜,头好痛!」

  「谁?谁痛?」

  「呜呜……不知道!」

  我猛地一颤,寒意袭裹全身,眼角早已冰湿:该练功了!

  飘身从树颠俯落,着地的一刹那,我左腿膝弯支跪,右掌尖指面触地,与地面交接处,我怀真默想,真气渐渐与地相融,我整个身子缓缓沉入地面。

  我暂时进入「非我」之境,身体融为大地的一部分。四面八方的泥土与我呼应,接纳我,化解我,搬移我,我紧守灵台最后的那点清明,思游八方,地脉延伸变幻,我不断搜寻附近最强的气源,蓦地,我灵觉一震,脑中一个画面也随即清晰起来——王寂府?我骇然失声。

  下一刻,我已现出身来,呆呆地盯视前面:这不是几乎使我丧命的那个亭子么?

  为甚么前几次练功我都不能找到这里,而今夜却可以?我心下疑惑,闭目默察片刻,愈发惊讶,这个平日被阵法锁住的气源,今夜却偏有偌大缺口,源源不断往外释放天地元气。

  而这气源却与青阳山全然不同,不仅没有那种温洋如注的感觉,反而透着森森寒意,使我一时不敢贸然前试。

  我四下打量一遍,府中园内灯火人息全无,破败荒空依旧,看来王寂几人那日之后,并未回府居住,不知去了哪里。

  这亭中的气源……莫非是往日太极阵凝聚起来的天地之气?上次我便获益良多,通了念力,眼下附体之后急需恢复功力,若错过时机,岂不是暴殄天物?

  我不再迟疑,飞身飘前,四下搜寻片刻,便落坐于亭中石桌上,开始练功。

  我双臂往两边伸开,掌心向上,如承接雨露。双目紧闭,头颅端默,如老僧坐忘。我的圆体周身,空中虚外,似已不在。渐渐地,我的身体与石桌接触部分失去知觉,浑如虚空端坐。手心轻痒,头顶落化,全身漂浮于若有若无的状态之中。

  灵气洗我脑,浸我身,只余舌苔清凉,满心欢喜。

  不知过了多久,我欢呼一声,睁开眼来,感觉亭中气源已全然敛收,与平日无异。飘身于亭顶,只觉全身轻快,颊面如洗,四顾一周,园子是园子,房屋是房屋,杂草碎石,曲栏湖水,莫不入我法眼。我运气内视,又惊又喜,像这般练功,不须几回,便可恢复附体前的全部功力,长此以往,我一身功力岂不是可以突飞猛进?却不知这气源多久才能开启一回?

  我在亭顶逗留许久,仔细琢磨,毕竟无获,于是折身一弹,矫矫稳立院墙之上。真气涌足,陡然飞身,呼啸而去。

  将将到了贾府,忽见一道圆乎乎的人影,四下高低乱撞,我隐贴一处檐面,听得矮胖子倪老三喃喃自语:「奇怪!奇怪!好强的气源,明明感觉到,一闪就不见了。他奶奶的,莫非老子走火入魔?」

  我暗下庆幸:「幸好被我抢先一步,嘿嘿,矮胖子,你吃残粥去罢!」

  试着运动真气,身子贴着檐面,呼呼直窜,游蛇一般,眨眼卷过数幢房屋,回房去了。

 

            第二十五章 丫鬟之死

  「小菁,現下是甚麽時候?」

  「太陽公公曬屁股了,一會,就該來人了啦!」

  「原來已這麽遲了,」

  我打著呵欠,舒伸了一下雙臂,隨即僵住:「怎麽是你?」

  「不可以麽?」

  小莞抿嘴輕笑:「小菁姐……今兒還沒起床呢。」

  我臉兒霎時一熱,昨夜定是將那丫頭弄得狠了!眼角不由向小菁睡臥的小榻瞥去,小菁悄露了半個小頭,臉兒紅紅的縮了回去。

  小莞卻瞧見了,奔過去:「好呀,你還裝睡!」

  兩手推搡著小菁被下的身子。

  小菁身子在被底弓曲起來,喘喘的叫:「小莞我的兒,饒了我罷!」

  「就不!」

  小莞手伸進被窩裏亂攪,突然一聲驚叫:「呀,甚麽粘粘滑滑的?」

  她還將手兒舉到眼前傻看,屋裏沒人接她的話。她「哎呀」、「哎呀」的,好像發現了一樁奇事兒,叫個不停。我透過小莞身背的漏空看見小菁羞怨過來的眼神,一吐舌頭,縮進被中,隱隱聽見小菁張口結舌地胡扯,終於大笑著踩下床來,被小菁一陣狠狠的目光罩定身子。

  「小莞,替我去向老太太請安,就說……我又好些了!」

  我把那癡丫頭打發了。

  小莞走後,小菁肚兜白腿的就撲上來咬,我按她在小榻:「還想來麽?」

  小菁吁吁喘:「都是你害人!」

  酥胸一挺一挺,白眼兒極其嫵媚。

  昨夜,我乘她睡熟,摸進她被窝兒,竟連弄了三回,肏得她天南地北都找不到,遺下一灘狼藉,美美地回大床睡了一個好覺,體內之毒居然也沒來搗亂,心情前所未有地大好。

  連護法已進府十天了,這些日我與倪矮胖子輪番施氣助她療傷,傷勢已是大好,近日便可助我解毒。想到能擺脫體內的噬骨之毒,我興致昂然,將小菁又耍弄了一陣,弄得她腰兒亂閃,腿兒一夾一夾,連連討饒,這才作罷。小萍捧來水後,我淨了面,用過餐,便開始做「功課」。

  我所謂的「功課」便是熟悉大公子先前常讀的書、臨摹的帖子、下的棋路、收藏的字畫等等。自那日重返賈府後,我便下決心要瞭解大公子生前的一切,以便將來在賈府儘量少露馬腳。

  不過,才剛幾天,我便對這些字字畫畫大感頭痛,所幸發現大公子對修道甚感興趣,居然藏有不少道家典籍,至少在這方面,我與他算是有相通之處吧?除此之外,全是麻煩!

  有時我翻看著他的東西,便會揣測,這個大公子會是怎樣的一個人呢?我對官家子弟全無印象,唯一可憑藉的便是那日齊管家的話,甚麽「頗具才氣,脾性雖有些涓狂古怪,卻頗得賈似道和胡氏喜歡」呀,甚麽「詩書琴畫,無所不通」呀,而小瑩呢,卻說他是個「好人」。他奶奶的,「好人」是個甚麽樣?

  幾日下來,我憑著耳力過人,時常偷聽丫鬟們私下說話,漸漸獲知越來越多關於賈府的事兒和大公子的爲人處世,再模仿書中所寫的才子,在心目勾勒出大公子的影像來。

  我舉方步,我搖羽扇,我仰頭望空——好像天上有輪月亮的樣子,我還將衣袍半敞,作出涓狂不羈的架式。看得小菁是連連皺眉,我聽她私下跟小姐妹們議論:「你們看公子近來是不是有些古怪?」

  「是啊,好像變了個人似的。」

  「天這麽涼了,還搖扇兒。」

  「他最懶不過的了,居然成天翻書看畫。」

  「脾性也變了許多,好多天沒再作怪了。」

  「噓……看來病還沒大好,大家小心陪著點罷!」

  我聽了個滿頭冷汗,原來我是破綻百出呀!

     ***    ***    ***    ***

  恰在我私下琢磨出來的「好人才子」陣腳大亂之際,外頭臨安「高氏」繡坊突然讓人送來了一方綸巾,說是早就定制好的,今日依期送來。

  我忙喊來小菁:「你替我打發了罷。」取了卷書,留神旁觀,我從未使過銀錢,正好留意貨價,「甚麽價?」

  小菁忽閃著聰慧明亮的大眼,移步過來。

  來人黃面嘿笑,瞅我一眼,卻並不急著說價,小菁在一旁皺眉候著。待他裂開黃牙,弓腰陪笑道:「紋銀五十。」

  站在門口的小萍竟一陣風沖了進來,叉腰斥道:「喂,你是來搶錢的嗎?」

  我近日已知道些規矩,當即斥道:「小萍,休得無禮!」

  頓了頓,又煞有介事地吩咐:「小菁,去支銀子來。」

  小菁與小萍驚叫道:「甚麽?」

  我被她兩人的神情嚇了一跳,身子不由縮了一縮。

  送貨那人嘀咕道:「公子給的價,他自己知道的嘛。」

  卻被小萍狠瞪了一眼,當即住嘴,惴惴不安地望我。

  我此時已知道貨價定是高得離譜了,熱臉一紅,忙用咳聲掩飾。

  「哈!你們這些奸商,就會哄我們公子銀錢!甚麽頭巾?金子做的嗎?鳳毛做的嗎?幾十錢的東西敢要五十倆銀子,欺我府中無人麽!」

  小萍的唾沫星子都濺到那人臉上,胸脯一挺一挺的,幾乎要頂到那人的鼻子上。

  那人側著身子,皺眉道:「小姐有所不知,這……用的料子不一樣!」

  「我不是小姐!說!用的甚麽料,我倒要聽聽,竟值五十倆銀子!」

  那人招架不住,乞憐似的拿眼望我,見我沒出聲阻攔,只得道:「照公子的吩咐,這料子取用的是……」

  說著,又瞄了我一眼:「名妓唐安安的裹腳布。」

  「甚麽?」

  小菁和小萍失聲驚喚,兩個腦袋一齊轉動,向我看來。

  我被她們倆人的眼色盯得心中發毛,心下暗罵了大公子不下數十遍,鼻中哼哼,勉強作出鎮定自如的樣子。

  送貨那人見我尷尬,陪笑解釋道:「是這樣的,那日公子與李五少到坊間,李五少說笑,說是……說是若能得唐安安的裹腳布,他便戴在頭上也願意。大公子……」

  他臉上浮現一絲同謀的賊笑:「離去後悄悄返回,讓坊間設法取得唐安安的裹腳布,說是要制一方綸巾送人……」

  「嗯哼!嗯哼!」

  我喉間大癢,使勁咳嗽。

  送貨人當即住口不語。小菁嗔瞟我一眼,偷笑著去帳房支銀子。小萍兀自不服氣:「甚麽唐安安,官妓而已!她的裹腳布那般值錢麽?改時我給你……」

  臉上突然一紅,頓足去了。

  送貨那人還追著她身背作揖:「物有所求,取之不易,取之不易嘛……」

  打發了送貨人,幾個丫鬟都竊竊私語。等她們偷眼向我看來,我面容頓然一肅,倒也沒惹來七嘴八舌的纏問。

     ***    ***    ***    ***

  這日我不停地哼著小調,揣摩著大公子的行事。說實在,我倒有些喜歡上他了。

  「哼,心裏美個甚麽?」

  小菁碎腳狐步,從我身側行過,口中小聲嘀咕。

  哈,小丫頭竟敢來惹我!我順手將她腰兒一帶,她腳步錯跌,撲向通往外間的多格窗,我身子緊跟了上去,頂壓著她後背:「小妖嘴,你又嘮叨些啥?」

  「唔……」

  她身子緊貼著窗口,生怕驚動了外屋的人,不敢使力掙扎,只用腰臀搖了兩搖,沒有將我閃開,倒擦出我一身火苗。

  我塵根驟硬,就勢往前一擠,她兩手撐開,像片紙人兒貼在壁上。我甚覺有趣,底下伸手一掏,卡進她脂滑的兩腿之間,往上提勁,她的兩手在壁上便往下滑,腰身弓曲,豐臀高翹,乳峰離了壁面,顫突突地吊在胸前,愈發顯得豐飽驚人。

  小菁的臉兒已經漲得通紅,悄聲喘求:「公子爺,放了我吧,奴婢再也不敢了。」

  「是麽?」

  我手兒摸著她飽乳,喘笑:「還有你不敢的麽?」

  「呀。」

  小菁輕叫了一聲,兩腿瑟瑟發顫,似乎支撐不住。

  「噤聲!」

  我已火到咽喉,撩開她下裙,褪下她小衣,露出雪白滾圓的一個後臀,通直膩白的兩隻玉褪,在她湖綠錦翠的上裳襯映下,白得發豔,綺麗生香。

  兩股並處,一隙溪豔,粉凸肥美。我聳直的塵根對準那處,美滋滋地插入她小穴。

  小菁驚眸四顧,唯恐有人進來,而我卻不管不顧,在她身後拖拽卡摸,曲盡風流。

  「小菁……爲甚你這兒長得這般美……像個小饅頭?」

  我一邊喘吁吁地聳動,一邊問道。她的私處異于常人,極其肥美,從後看上去,兩瓣豐肉突起,緊緊包住間中一隙,前丘尤其豐滿,落手便是一個膩滑的鼓包。纖毫聳聳,不能遮擋肉色,可愛之極。

  「不……不知道,哎呀!」

  小菁咬唇羞望,兩隻撐在壁上的掌面不住移動,軟噠噠似乎便要掉落。我又往前挪湊,將她重新頂回壁面。一陣輕微而頻繁的響動在裏屋這個角落驚風密雨地施布。「咣」的一聲,窗下的矮桌被我的腰側撞到,有幾枚棋子掉落地面,又不知被我還是小菁的腳踩或踢到,飛濺出去,在遠處打滾。

  「公子……」

  小菁被聲響驚嚇,喘唇轉來哀肯,卻被我的嘴堵住,吱唔難言。她口中吐露的火熱鮮甜氣息更激起我的淫興。我腰臀起落,塵根挺動得愈加歡快,前腹不住撞擊她的後臀,發出「啪啪」不絕的聲響。

  她的臀兒忙往前縮避,卻被我的塵根無情地一路追擊。到後來,她整個身子又變成貼立壁面,兩手挖爬,活像一隻壁虎。我的塵根僅能入挑其半,淺淺地刺在她貝肉前端,我悄悄運氣,塵根猛然舒展,被她整個身子落壓,美美地舒透滿根,偏又深緊難言,跋涉有味。

  小菁渾身打顫:「公子……公子……」

  兩隻手兒在壁上亂抓,身子被我挑得一起一落,若顛坐馬背。

  其實裏屋門雖未扣上,聲息卻早被我禁閉,我卻愛看她慌亂羞縮的模樣,故意弄得滿屋震響。

  小菁在狹窄的壁間掙扎羞亂,滿目驚恐,甚至有乞憐的淚水從眼角爬下。我卻漸漸津溢喉間,精液緊迫關口。

  突聽外屋一陣腳步紛雜,「林婆婆!」

  「林婆婆!」

  小萍幾人紛紛招呼。小菁聽了,嚇得眼兒睜得烏黑溜圓,指尖死力捏緊我一隻臂膀,軟腰便欲向後折倒。

  我塵根一熱,懷中承受她膩而軟沈的身子,便在一陣紛亂中胡亂噴射。白稠的黏液,沾得她裳角裙邊,到處都是。

  小菁也顧不上拂拭,急急整衣撩發,但她滿臉的紅暈,眼角殘餘的淚迹,羞急驚亂的神情,卻一時哪遮掩得住?

  裏屋的門邊已有個聲音:「大公子,奴婢請安來了。」

  話音未了,門已推開,幾個婆子丫鬟走了進來。

  爲首的那林婆婆原是賈似道乳娘,神情端莊持守,看上去年僅四十許,是賈府內院僕婦的領頭,往日都是她帶了人各房巡視。

  「大公子可好些了?」

  雖是問候,笑意只匆忽一閃,林婆婆的臉上並不見多添幾分柔和,想是平日裏對僕婦們板臉慣了。

  我「咳」了一聲,算是回答。見林婆婆正望向小菁,而小菁的情狀實在讓人不忍目睹,於是斥道:「愣著作甚?叫你們小心些,又把棋局弄亂了!」

  小菁低頭咬唇,肩身團縮,委屈不盡。林婆婆也沈臉斥道:「還是家養的丫頭,侍侯許久,怎的這般不小心,竟惹得大公子生氣?」

  接著沖我一笑:「大公子身子要緊,何必跟丫鬟一般見識?算來還是奴婢的錯,平日沒管教好,下次叫她們小心些便是了。」

  她倒來陪笑打圓場了。

  林婆婆臉上一笑,眼角眉梢竟平生幾分春意。她姿容本就豐白,不再僵直的腰段兒一旦放軟,頓時有種說不出味兒,讓人一時想入非非,只想懶洋洋地伸臂說話兒。

  我骨髓酥軟,斜睨她一眼兒:「林婆婆既然說了……」不知不覺的打了個哈欠,隨即警覺到失態,話也忘說了。

  林婆婆身後走出一個丫鬟,探頭向窗桌上棋局瞄了一眼,吐了吐舌頭:「難怪大公子生氣,這不是上季棋賽,大公子輸給二小姐那盤棋麽,人家臥新嘗膽,卻被你壞了興致,小菁姐,你可真行呀。」

  說著,推了推小菁肩膀。

  一屋人都笑了,小菁偷瞄了我一眼。

  那丫鬟笑:「好啦,你家公子又不小氣,怕甚麽,快把淚兒擦了吧,啊?」

  舉袖欲幫小菁擦淚,卻被小菁躲開了。

  我正奇怪這是那房的丫頭,臉鼻聰麗,身段纖靈,姿色倒是我見過的賈府丫鬟中最美的。聽林婆婆道:「小荃姑娘,大夫人有甚麽話,你便交代了罷。」

  那叫小荃的丫鬟笑道:「是。今日隨林婆婆到各屋傳話,後日便是老太太生日,大公子的病又見大好,得好好慶一慶,添些喜氣。讓各房準備準備,弄些花樣,到時鬧一鬧,逗老太太開心。」

  林婆婆皺眉道:「東府那邊沒話兒說麽?」

  小荃笑道:「婆婆真是,太過小心了。老太太的生日,又是大公子大喜,小聚一番,東府那邊哪能不讓人活了?」

  林婆婆住唇不語,她身後的幾名僕婦神情也大見緊張。

  半晌,林婆婆開腔了:「既是大夫人交代,大夥兒照快裏辦吧。」

  屋中活了過來,僕婦們身影移動,便欲離去。

  「嗤!」的一聲笑,卻是踩在裏屋門檻上小萍一個纖盈的背影正扭腰而去。

  「小茵!小茵!」

  小荃離去時,喊了兩聲。

  「出去了!」

  小萍冷冷的聲音。

     ***    ***    ***    ***

  晚間用膳,我一眼暼見小菁裙腳下那顆仰望著的圓溜腦袋,一失神,吞了口急湯,燙得喉間疼,心下一陣急怒。

  小菁盛飯回來,詫問:「公子,你怎麽啦?」

  「啊。」我支吾一聲,踢動腳下一塊碎物向那顆腦袋飛射而去,道:「沒甚麽。」

  那顆腦袋顛顛欲躍,忽左忽右,閃了兩下,向我使了個眼色,沒入地面不見了。

  我喉間硬咯咯吞食完的米飯,不待小菁收拾,便道:「我去園中走走。」

  「等一等!」

  小菁隨手取過一件披風,小步追出門外:「夜風甚涼,你披上這個罷。」

  我只得回身取了披上,揚揚手,穿過園子,徑往連護法養傷居處,推門便是一頓臭駡:「矮胖子,你娘個王八蛋!誰讓你上我屋裏去了?」

  「喂,臭小子,你敢罵我?髒話還是我教你的哩!」

  「說了不准上我屋!」

  「你屋有黃金呀?不就是幾個臭小娘們!」

  「信不信我宰了你!」

  我惡狠狠道。

  「別吵了,」連護法道:「是我讓他去的。」

  「怎麽?你又沒死,我晚上自會來,催甚麽催?」

  「咦,」連護法花容失色:「人學壞可真快,矮胖子,相公才跟你幾天,就滿口粗話,這還得了!」

  「哼!」

  我餘怒未息,最擔心矮胖子在賈府瞎闖,鬧出事來,叫我如何遮掩?

  連護法強作媚笑,招手道:「好啦,你過來。」

  「甚麽事?」

  「胖子今天在園中開地府發現一具屍體!」

  「是麽?」

  我心砰砰跳。

  「賈府中人似乎還未發覺。」

  「埋了便是,少管閒事!」

  我感覺頰間生硬,竭力壓制心中起伏。心下裏暗自酸楚,我的肉身呀,爛得不成模樣了罷?

  「沒那麽簡單,賈府發現少了一人,自會四處搜尋查問,我與胖子又見不得光,恐怕齊管家也遮掩不了,我這良醫……」

  連護法說著,抿嘴一笑,斜睨了我一眼:「還沒正式開工哩!」

  「那、你說怎麽辦?」

  他奶奶的,矮胖子真夠厲害的,偌大一個地底,居然給他翻出我的肉身來!這不是添亂麽?我不禁瞥了他一眼,他兀自氣呼呼地,正瞪著我。

  「你先去認一認,死者到底是賈府甚麽人,弄清了,咱們再想辦法。」

  還用認麽?想一想即將要見自己的「屍首」,我渾身泛起雞皮疙瘩:「哎呀呀,我最怕見死人了,免了吧,免了吧!」

  「你到底是不是男人?啊?」

  矮胖子舉起拳頭威脅我:「去不去?」

  「我……」

  想了一想,還是硬著頭皮儘快把這事完結了吧,看情形,連護法和矮胖子也不會放過我:「在哪兒?」

  矮胖子帶我到藏屍處,我一眼見了,大吃一驚:「……小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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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奇文並世如不語,夢裏行舟已自然。***********************************

 

            第二十六章 賈府夜宴

  「好呀!膽子可越發大了!」我臉色鐵青,「竟敢明目張膽地殺人滅口!」

  「未必是齊管家做的。」連護法臉上不露聲色:「你且歇歇氣。」

  「歇?」我怒道:「歇到齊管家把賈府的人都殺光嗎?」

  想到自己引狼入室,居然把他同門也帶進賈府,棋娘等人不免更加危險,不由殺意升騰。

  「大公子,」連護法冷笑道:「我不知道你從哪學的一身功法,也并不想知道!但你若以爲憑你便可制服齊潘,那可錯了!他雖被廢去功法,但一身是毒,等閒莫要惹他!」

     我霍然回首,緊盯連護法,獰笑:「這般說我須怕他?」

  「唉……」連護法輕聲歎息,垂眉低目:「說太多也沒用,以我眼下在本門的身份,或可壓他一頭,等我先問清了好嗎?」

  「你說過的,」見她軟語商求,我氣消了一半:「進賈府不准害人。」

  「是。」連護法答了一聲,不再言語。

  「啪!」一隻粘乎乎的厚掌落在我肩上,矮胖子豪氣萬丈:「人若真是他害的,我來幫你!」

  「拿開你的髒手!」

  我自己也不知哪來的火氣,難道我已分不清大公子是大公子,我自己是我自己了嗎?或許只爲連護法是我引入賈府的,擔著道義的責任罷?

  「我的傷不礙事了。」見我欲轉身離去,連護法冷冰冰道。

  我回頭道:「這便是說……」

  「嗯。」

  她頭也未擡。我心中跳躍了幾下,此時滋味雜陳,不好多說甚么。本來耳熱心跳的事兒,卻在氣氛僵硬中了結,說了定規。至於我來找她,還是她來尋我,一時也不便細言。

  「賈府來人查問的事,你們自個看著辦吧。」

  這句話表示我餘怒未息。這等小事,也難不著她吧?

     ***    ***    ***    ***

  小茵的死,竟然給暗壓下了。賈府的夜宴如期舉行,府中四處歡聲笑語,燈火通明。只有我屋裏幾個丫鬟知道小茵失蹤,雖舉動照常,該做的還做,但顯然神情中小心翼翼,連相互的說話聲都很小,卻也沒人來多問。

  夜宴設在花園。想到小茵或許便死在附近,我便渾身不自在。其他人不知內情,倒是言笑鶯鶯,舉燈的丫鬟,擡酒的小廝,間或打鬧一番,四下裏都是一團喜氣。由長廊轉月門,一路挂著紅燈籠,衆人來來往往,熱鬧非凡。

  「大哥!」

  我冷眼回望,一個鮮衣少年沖我胡亂一作揖,扯著身邊丫鬟衣角,走到另一頭去了。他身形過處,傳來忙活的丫鬟尖叫,也不知他搗了甚么鬼。

  「大夫人來了!」

  遠遠望見一名中等身量的盛裝麗人在一衆僕婦簇擁下往這邊行來,一路停停走走,吩咐打點,行到我跟前,才猛一擡頭:「喲,筠兒早來了?讓我看看!」

  玉盤臉兒逼近來,我只覺下頜微涼,她一隻軟腴的手忽忽一觸,便移開了:「果然氣色好多了,今兒可得喝幾杯!」

  嬌笑聲中,忽然叱駡:「笙兒,你作甚么?」

  鮮衣少年笑道:「我自玩我的,你須管不著。」

  大夫人微歎了口氣,眸光緩緩移過我臉龐。刹那間,她黑瞳如夢、容色皎潔的模樣深深印入了我心中。我一呆之下,心下尋思:沒想到這樣一位姣好女子竟是一名淫蕩狠毒的婦人!小茵的死,怕與她脫不了干系吧?

  卻聽她問道:「老太太可收拾好了?」

  她身旁的林婆婆道:「是,這便過來了。」

  說著,不由一笑:「那不是嗎?」

  園門處一大堆人,臃臃腫腫,正緩緩走來。但見雲帶斜釵,高鬟相並,一個個女子爭光奪豔,居中一名老婦,面目慈和,正是賈府老太太。

  「真是的,」大夫人連氣帶笑:「我說各房的人影半個不見——都湊到老太太那去了!」

  一個頗修容光的僕婦打趣道:「我說呀,今兒的醋你可吃不成,原是人家的生日哩!」

  林婆婆暗扯了那僕婦一下,大夫人卻并未瞧見,冷笑道:「我吃老太太甚么醋?李家的,你昏頭了不成?」說著,舉步飄搖,迎上去了。

  賈府老太太似不慣這般熱鬧場面,笨著身子團團轉,被人扶到座上去了。不住四下裏點頭,瞧見我了,手兒揚了揚,卻被幾名跪前請安的身影遮住。人影移開,她的手依舊舉在半空,小菁低聲道:「老太太招呼你過去呢。」

  「咦,棋娘呢?」

  我一邊走,一邊問,話一出口便後悔了,甚么人不好問,偏偏去問小菁?

  小菁掩嘴一笑:「棋娘往日都是遲來早退,你又不是不知道。」

  我心下恍然:棋娘的性子卓爾不群,怎會與這幫婦人廝混?當下低斥:「莫再笑了!」

  「誰又笑了?」

  小菁轉過臉來,果然嚴正板直,一個玉面小包公。

  「回去再收拾你!」我威脅道。

  「你、你……」

  小菁突然想起甚么,眼圈一紅:「你若還像前日那般欺負我,我、我……」

  「甚么你你我我,小心被人瞧見。」

  這一招很靈,小菁果然乖乖的低頭緊隨,沒再添亂。向老太太請過安,被她拉著手疼小兒般絮叨了半天後,我便在一旁落座。一名姨娘笑問了幾句,知趣地閃過一邊,大公子的娘移座過來了。

  「娘!」

  人多嘴雜,她也不多說甚么,只是我的兩隻手卻被她緊緊捏在掌中,無聲撫慰。四隻手兒在桌底下交纏不舍。雖說是母子情深,卻也像是避衆偷情,我心下砰砰亂跳,竭力壓制那十分不應該的邪念,只是手兒被她握緊,不便強抽出來,而腕臂落在她柔滑渾圓的大腿上,雖隔著布料,依舊能觸到那致命的肉感。

  這時由不得我細細打量她:胸乳微隆,削肩弱腰,咋一看不過是個尋常的纖弱女子,但容色輕柔含怨,舉首眼眸凝睇,圓臀叠腿,裙衣皺處,卻有股說不盡的斂藏風流,適足以亂置犄角桌前,鞭撻蹂躪,享足弱態生嬌之至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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