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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ggestion(Answer 续),8

[db:作者] 2025-06-28 20:02 5hhhhh 4870 ℃

  听见秦野的轻叹,并肩走在身旁的真芝也停下脚步。他绷紧唇线伫立原地,注视着已然功成身退的广告牌。

  「……井川不知道会怎样……」

  秦野打破沉默,说出一直搁在心头的忧虑。

  接受诊疗时,秦野又吐了几次,其它时间也都在打点滴。所以接获通报赶来的警方只好由真芝一个人应付,秦野并不知道详细的情形。

  「还有你……警方有没有跟你说些什么……?」

  「我把火灾的事告诉他们,再加上从各方面的状况来判断,警方已经认定我们是被害者。」

  秦野一直担心警方会不会怀疑真芝是加害者,所幸事先诊疗过井川的医师为他们证言,告诉警方『井川应该是跌倒时不小心受伤』,秦野听了这才松一口气。

  虽然发生在不同的辖区,但警方一听真芝说自己的家遭到纵火,再加上井川身上有灯油的味道,态度立刻转为慎重。

  「案子要是正式成立的话,免不了会有一些麻烦……警方说,我们如果想告井川,就必须暂时保持现场。」

  精神错乱的井川在治疗中不断喊着我要宰了你们,血液检查的结果也显示有药物反应。

  警方沉重地说,这个案子原本归为一般的伤害事件,但调查后有可能追加起诉其它重大罪状。确认过治疗完毕的秦野和真芝的健保卡和证件之后,警方便让他们回家了。

  「——等精神状态稳定,警方会再找我们过去侦讯。我们只要在家随时候传就行了。」

  「嗯……」

  真芝表面冷静,其实内心也受到相当大的冲击。他虽然语焉不详,不过秦野多少猜得到,井川所犯的很可能是杀人未遂罪。

  脑中仍一团紊乱。神经处于尖锐的状态,却感觉不到什么身体的疼痛。其实跟案野此起来,和井川搏斗的真芝所受的擦撞伤要多出好几倍。

  「……真芝,你的身体痛不痛?」

  提议走路回家的秦野仰望高大的男人,担心给他的伤势造成负担。即使在视线不清的夜色下,也看得出男人的脸颊绷得紧紧的。

  「对不起……」

  「好端端的干嘛跟我道歉啊?」

  语重心长的声调让秦野有不祥的预感。

  (真芝明明比我更难受。)

  真芝一路上都没有看秦野的眼睛说话。他和井川争执时,那句痛彻心扉的呐喊也依然回荡在秦野耳边。

  秦野难过地想着,真芝心底那份狂暴的自责仿佛随时会把他自己压垮。

  「我明明发过誓,再也不会让你为那家伙的事情受苦。结果……我还是让你受到连累……」

  真芝呻吟着不住怪罪自己,似乎什么话也听不进去。回避自己的眼睛相紧咬下唇的侧脸都那么遥不可及,秦野焦急得不知如何是好。

  「这…这次的事又不能怪你。是我自己先跟他吵起来,事情才会搞成这样。」

  表情僵硬的真芝口口声声说对不起他,秦野赶紧笑着说先挑衅的人是自己。

  他不懂自己为何要笑,却还是继续笑着。

  秦野的笑容微微发干,总觉得除了笑以外,再也找不到其它方式可以化解真芝冻结起来的心房。

  「我……」

  然而,紧咬牙关的真芝却不肯回顾秦野卖力扯出的笑脸。他长长一叹,用颤抖的双手覆住自己的脸庞,秦野急忙抓住他的手臂。

  「——真、真芝……真芝?」

  拜托你别再说下去了。他不知道真芝想告诉他什么却拒绝再听下去,不祥的心悸把胸口挤压得快要崩溃。

  就这样,颤抖着气息的真芝,终于喃喃说出让秦野停止心跳的话。

  「或许我不该再继续留在你身边吧……」

  「你、你胡说什么……」

  秦野原想一笑置之,声音却梗在喉咙发不出来。一股天崩地裂般的巨痛刹那间淹没了他。

  「我总是在伤害你……把你卷入是非,连累你无辜受罪。」

  身心俱寒的秦野牙根不住打颤。

  (……我不要。)

  说什么也不要。绝不要就这么分道扬镳。秦野在心匠呐喊着,我根本没受伤,我好端端的活蹦乱跳,请你不要用这样的表情面对我。

  「真芝……」

  他拚命地摇头,拚命想说求求你看看我,却还是发不出一点声音。圆睁的眼睛好酸好痛,他只能拚命忍住快要夺眶而出的泪水。

  「……我实在对不起你。」

  「我……我不……」

  静静说完后,真芝轻轻剥离秦野扣住他手肘一带的指尖。已经完了吗?一切都完了吗?秦野脑中充斥着同样问句茫然伫立。

  「请你原谅我就是没办法对你死了这条心……」

  就在秦野一颗心凉掉一半时,真芝突然曲膝跪下对他这么说。

  「真…真芝……?」

  秦野被两手撑地的真芝搞得一头雾水。

  「真、芝……?你…你干什么……?」

  「就算你觉得我窝囊、讨厌我都无所谓,可是…可是……!」

  沙哑的声音确实透露着几分懦弱,秦野却一点也不觉得他没用。他不敢置信地看着深深低头的真芝,宽厚的肩膀发着抖,欲言又止的声音也细细震颤着。

  眺望落在昏暗地面的影子好几分钟后,秦野才猛然醒悟心高气傲的男人正向自己下跪。面对愕然不已的秦野,真芝又沈静地接着说:「……请你留在我身边,让我得到幸福。」

  用真挚的语气说完话,真芝终于抬起头来。

  那是非常坚毅的眼神。曲膝下跪的男人眼中不见丝毫卑微,也找不到秦野畏惧的放弃和分手的征兆。

  「我想跟你携手偕老。这是我这一生……唯一的心愿。」

  凝望着跪在地上的真芝,秦野再也忍不住溃堤而出的呜咽。

  「……呜……呜呜……」

  秦野无力地跌坐在地,双手攀上真芝的背,将他环抱在自己的臂弯中。

  「今后我或许还会给你制造更多伤害。即使想好好珍惜你……却免不了一定会有力不从心的时候。」

  心情一下子豁然开朗的秦野不断哽咽。他颤抖着揪住男人的背,真芝以更有力的拥抱将他搂入怀里。

  「没有我在身边,或许你会过得更惬意,活得更幸福。和我在一起,说不定只会给你带来痛苦。可是……请你原谅我。」

  没有你,我活着也没意义了。那舍弃自尊和所有一切的祈求,沙哑得令人心疼。

  「原谅我……我实在不能失去你。我真的……很对不起你。」

  尽管没有自信能让秦野得到幸福,却无论如何都没办法放弃他。搂着用沈痛声音如此诉说的真芝,秦野摇了摇头。

  「你……不是、对不起什么……」

  双脚抖得站也站不起来。脑海里一再重复着『太好了』这三个字,抖个不停的指尖发疼地揪住真芝。

  他从不知道自己如此害怕跟他分手。跟此刻的痛楚和安心相较之下,以前杯弓蛇影、为猜疑所受的煎熬显得多么微不足道。

  「你错了……你真是…大错特错……!」

  「……秦野。」

  秦野咬住下唇,心中千头万绪却不知从何说起。真芝柔声呼唤地梳着他的头发,那轻轻印上疼痛双唇的亲吻,带着近乡情怯的悲哀。

  那仿佛在请求宽恕。犹豫着不敢贸然碰触的怯懦,教人看了于心不忍。

  (根本不是这样的。)

  我的一切早已经属于你了呀!秦野的胸口涨满心酸。

  「我……我不是说过要你别抛弃我!不是说过要你别离开我吗!」

  「……对不起。」

  真芝对大骂着你到底要我讲几遍的秦野不停道歉,望着仍用虔诚眼神凝视自己的真芝,秦野气得想跳脚。

  「还是说你并不愿意?……其实你巴不得早点甩了我?」

  「这怎么可能!」

  「既然这样就别说傻话了……你,你没事别乱吓我好不好……!」

  以为真芝要分手的那一剎那,秦野整个人如坠冰窖。绝望酿成的恐惧让他全身寒颤,他甚至想过干脆就这么死掉。

  「我的心脏差点就停掉了……」

  「真的很对不起……秦野?」

  昏沉沉的身体再也撑不下去,真芝脸色一变扶住摇摇欲坠的秦野。

  「抱歉,我不该选在这种场合说这些话。」

  「没关系……我只是有点累了。」

  被真芝横抱起来的秦野。虚弱地摇头说他没事,靠在紧紧拥住自己的臂弯感觉格外安详。

  然而,不知是药效残余的影响,抑或是饱受虚惊的缘故,平常都会埋在心底深处的感情正一口气泛滥而出。

  他好想再多撒撒娇,好想展现自己真实的一面,把两人的距离拉得更近,让彼此狂乱的原形一览无遗。长期压抑的所有情感正徘徊在崩溃的边缘。

  躺在加快步履的怀抱中,任自己被熊熊燃烧的激情吞噬的秦野,害怕得不停颤抖。

  回到公寓时,街头已经迎接白色的晨曦了。踏进屋内四下环顾,里面的状况惨不忍睹。秦野叹着气说,损害主要集中在走廊和结生子住过的空屋,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吧。

  「这里得收拾……啊,差点忘了不能乱动。」

  「嗯…关于这件事……」

  秦野一边走动一边检视屋内。视线尽量避开沾染血迹的地板。听真芝提起收拾的事,他转身把自己在路上考虑的结果告诉真芝。

  「……我想我们还是别提出告诉了……」

  「你说什么!?」

  真芝瞪大眼睛,他做梦也想不到秦野会有这样的要求。

  「因为伤势最严重的人是井川呀……只要我不告他,警方就不会再追究了吧?」

  「这怎么行呢!」

  就他从报章杂志和新闻得到的知识,只要被害人不提出告诉,刑事案件就无法成立。这种情况通常改采民法,大多数的案例都是透过调停私下达成和解,秦野却连这个打算也没有。

  「我实在不想把事情闹大……」

  这件事假如在公司传开了,搞不好会波及真芝的立场。秦野顾虑的其实是这一点,不料真芝摇了摇头,并不赞成秦野的意见。

  「就算你肯放井川一马,警方也会追究他纵火的罪行。这一点就算我们有心也爱莫能助。」

  「啊……」

  「我知道你心软,可是……这一次我绝对铙不了他。」

  发现自己百密一疏的秦野一阵沮丧。真芝紧紧搂住他的肩膀,告诉他那种混帐根本不值得同情。秦野闻言在心底吶喊不是这样。

  (我并不是在同情井川……)

  要是警方针对井川和真芝的恩怨进行调查,一定会扯出两人过去的关系。他只是不愿意看到,真芝被众人指指点点受到伤害。

  「你误会了……我……」

  我根本是个自私自利的人。他提不起勇气让真芝知道,他在乎的只有真芝和自己,其它人的死活他才不管。

  心乱如麻的秦野呻吟着对真芝说:「真芝……你、你真的不后悔选择我?」

  「怎么突然这么问……」

  脱了缰的感情把心绪搅成一团乱。秦野一向自制,但情绪一旦失控就不知道怎么拴回去。他语带哽咽地说:「像我这样的人根本配不起你……你确定你以后不会讨厌我吗?」

  秦野垂下视线,信心急速萎缩。真芝被他问得一愣,瞪大眼睛咆哮道:「——什么呀?才一眨眼你就忘了我刚才说过的话吗?」

  「我没忘……」

  他怎么忘得掉。那种被死而无憾的幸福感围绕,却又隐约带着空虚的感觉仍残留在心底。

  (你真的不嫌弃我吗……?)

  这个疑问反反复覆煎熬着他。被真芝蛮横占有而无法思考的时候倒也罢了,若是真芝迟疑着不肯靠近,他就会感觉真芝变得遥不可及。说到底,他就是缺乏自信。

  真芝要秦野给他幸福,可是自己真的办得到吗?

  「对我来说……你是最后一个了。」

  「……咦?」

  「我不可能再喜欢上其它人了……所以才会害怕得一直逃避,可是……」

  我真的有这种价值吗?秦野不明白自己有哪一点值得真芝为他屈膝,他把盘据心头的不安据实以告。

  「真芝……我是个非常差劲的人。跟我在一起,日子一久你一定会厌烦吧?」

  「别说傻话了。这句话应该我来说才对。」

  真芝强而有力的手掌搭在心乱如麻的秦野肩上。低下头与他四目相对的真挚眼神,把秦野好不容易平稳下来的呼吸又搅乱了。

  「是我利用了你的温柔。」

  「不是的……我刚刚跟井川说过……」

  飘忽的语尾是因为他终究在意井川撂下的讥嘲。

  ——贵朗是个心软的人,你一定是利用他的同情心勾引他跟你上床!

  「我说就算这样也无所谓……只要你别抛弃我,就算是同情我也不在乎……」

  自己的包容全是因为害怕被真芝抛弃。不仅如此,他还有意无意地逃避,好满足自己想看真芝追上来的欲望。那种非要借着试探才能心安的心态,全是因为他恐惧自己卑微的一面被真芝揭穿。

  「你的条件这么好,喜欢你的人一定大排长龙……或许你只是一时鬼迷心窍,才会把心思错放在我这种不起眼的人身上。」

  「……再说下去我可要生气了哦?我喜欢的是货真价实的你。」

  秦野的负面思考渐渐把真芝惹毛了。他急躁地晃了晃秦野的肩膀,坚定地告诉秦野不要再妄自菲薄。

  「除非你到现在还不相信我。」

  「……我不是不相信你……」

  「那又是为什么?」

  秦野的视线从烦躁的真芝身上移开,投向他身后毁坏的门板。畏怯地凝视那飘散着血腥味的空间片刻,秦野终于恍然大悟了。

  「因为……我什么都没有。」

  空荡荡的房内有的只是结生子的回忆。那是留给习惯孤独的自己,唯一能够逃避的场所。

  「你说你总是害我受苦,其实……是我一直给你压力才对。」

  「你什么时候给我压力了?」

  「我让你对以前的事耿耿于怀,让你处处对我小心翼翼……你明明很累,我还让你三天两头跑来找我。」

  我实在太狡猾、太爱面子,即使井川那么可怜,我还是什么也不能给他。

  他为自己的肤浅感到可耻。一方面想着年纪比真芝大的自己好歹要表现得成熟一点,一方面又想用撒娇的方式让真芝宠他。

  「那是我自己想来才来的啊!?」

  「可是……我真的太平凡了呀?」

  被激情拥抱的秦野一点也不想离开真芝的臂弯。可是他无法理解真芝为什么喜欢自己,于是下意识地设下防线。

  「你先冷静一点……你所谓的平凡是指什么?」

  只看着他。只执着于他,无论如何都不放开他的激烈情感。那是他最想要的东西,但谁都不能给他。

  既然得不到,他便说服自己接受替代的东西也好。久而久之,当真实的梦想出现在眼前时,他反而感到畏缩而无法判断。

  他不想束缚真芝,却又情不自禁挣扎着想要靠近,到头来连结合的两颗心都出现了裂痕——他想听对方的话当回自己,一回头却发现自己根本一无所有。

  「像我这样平凡的人无法给你幸福,总有一天……你一定会对我感到失望。」

  「——拜托你,你先冷静一点好不好!」

  脚下的世界仿佛正在崩裂,不安的秦野哽咽地说个没完。真芝咂咂舌用亲吻堵住他的嘴。

  「好痛……」

  「你根本就不懂……可恶,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这是在责备我吧?被狠狠啃咬一口的秦野嘴唇一痛,紧接着,表情掺杂愤怒与悲哀的真芝,苦涩地将颤抖不已的他拥入怀中。

  「你现在说的话全是我的台词,你懂不懂啊!」

  「……可是……」

  「不准你再可是了!我都跪下来求你把人给我了,这样还不够吗!?」

  久违的怒吼和坚决不放开他的炽烈眼神,不知为何秦野感觉好安心。

  「我不知道什么叫做平凡,也不知道你在介意些什么,就拿我来说,我也只是个喜欢你的普通男人!不管你是同情还是怎样都无关紧要,要不是利用你的温柔,又怎么能把你绑在身边!我为了你不择手段,连自尊都不要了,为什么这样还是不行!」

  尊重他、对他温柔体贴的那段日子,虽然让秦野沐浴在安逸的幸福中,但是真芝赤裸裸地表露真情,才是让秦野感觉最接近他的一刻。

  此刻他才发现,无法触摸潜藏在这个男人内心深处的激情和刚毅是多么寂寞的一件事。

  「可恶……!到底要我怎么做,你才肯让我走进这个地方!」

  胸口被紧握的拳头捶了两下。那痛楚和震动让晶莹的泪珠潸然而下。

  (……这个地方?)

  空荡荡的寂寞胸口总是徘徊在虚无缥缈之中。在无法忍受再一次的失去而企图拉长时间和距离的狡猾中,沈睡着难以磨灭的伤痛。

  秦野静静面对自己被男人控诉着敲开的心扉。

  「秦、秦野……?对不起,我又……」

  被秦野的泪珠吓了一跳,真芝一时慌了手脚,直到这时他才发现自己对秦野大吼大叫。慌张着想缩回的手被秦野轻轻抓住。他抚摸那棱骨分明的修长手指喃喃地说:「你自己还不是一样……」

  秦野才想问问他,究竟要怎么做,真芝才肯让自己走进他的心房。渴望他蛮横地掠夺自己,得到的却是带着犹豫的补偿和温柔,让秦野一次又一次感到失落。

  「谁叫你老是……老是对我客客气气的,我才会以为……」

  「我对你客客气气……?」

  改变他、俘虏他的男人那温柔中偶尔粗暴的手,秦野爱怜地把它拥入胸口。

  「我好希望你每天都来找我,可是我又不想造成你的负担……」

  被捧在掌心当成易碎品呵护的滋味好难受。就算残酷一点也罢,他渴望男人爱他入狂,甚至用强劲的手指把他捏碎也无妨。

  潸然泪下的秦野把脸颊贴上宽厚的掌心。心里觉得这样婆婆妈妈却又停不了口。

  「在床上…也是……我…我是不是……没办法……满足你?」

  「……井川是不是跟你说了什么?」

  直觉敏锐的男人眉心刻上两道深纹,却知道不该迁怒秦野而立刻松开眉头。

  「他、他说……我的身体倒胃口,我……」

  「给我等一下……那家伙碰过你吗!?」

  做梦也没想到秦野差点遭到侵犯,脸色铁青的真芝差点气炸了。无从否认的秦野只好咬紧下唇点头认帐。

  「他到底做了什么!?」

  「手,手指……」

  秦野哽咽着说被井川插入手指,男人的怒火更是节节高升。

  「可是……那根本没怎样啦……」

  「什么叫没怎样!这个畜生!早知道就该当场宰了他……!」

  暴跳如雷的真芝恨不得把井川碎尸万段。

  「你别生气了……」

  「别生气?你叫我怎么能不生气!?」

  怒气冲冲的肩膀激烈地上下起伏,咒骂的声音却低沈而愤恨。秦野吓得身体一缩,鼓起勇气向深呼吸极力克制情绪的真芝说:「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不希望你在我面前想着其它人的事。」

  表露无遗的嫉妒让真芝瞠目结舌。秦野的指尖抚上讶异微张的丰满嘴唇,自嘲地说,他真不想承认自己是个独占欲如此强烈的人,就连真芝呼出的气息都不愿让别人占据。

  「我要你……彻彻底底属于我。」

  闪烁泪光如此微笑的秦野领悟到,自己一定有着某种似曾相识的眼神。

  同样的光辉也绽放在结生子注视江木的眼神中。那绝不可能投向自己的眼光是那样哀怨而凄美。

  当时的他,未能体会那种飞蛾扑火般的炽烈情感,所以能置身事外地幢憬感叹。但如今他已明白那种深受引火自焚之苦,恨不得燃尽整个世界的爱恋是多么痛苦的滋味。

  「——我的一切早就属于你了。」

  「不够……这样还不够。」

  他要更牢固的牵绊。他紧紧抱住渴望融为一体再也分不出彼此的身体。

  「你的全部我都要占为己有……我到底要怎么做才好?」

  「秦野……」

  真芝深情款款地呼唤秦野将他紧拥入怀。肋骨都快被挤碎的他,也回抱男人宽厚的背。

  「我是那么喜欢你,喜欢到无以复加的地步。」

  无穷无尽的饥渴感叫嚣着要涨裂秦野全身的肌肤。但是,当他发现男人也以同样的眼神回望他时,所有的痛苦都转化为甜蜜。

  其它的东西都无法救赎。唯有同样热度的感情才能让这份痛苦升华。

  「我好想把你整个并入我的灵魂。所以……所以每次跟你亲热,我都好开心。」

  对不安的秦野来说,XX是最简单明了的方式。真芝进入肉体的触感让他感觉自己的身体还能够给真芝一些东西。

  每当饥饿的身体被真芝盈满,他就有种幸福无比的满足。所以他才渴望真芝能不断索求自己,却又怕被发现而故意装做清心寡欲。

  「不过,我总觉得好像都只有我在享受,我不要这样。」

  「你别再说了……」

  真芝狼狈地劝阻他,秦野依然故我地嗫嚅说:「所以,我想知道你的感觉怎样……就算一点点也好,我有确实满足你吗……?」

  他对自己的纵欲无可奈何,但无论如何也不要委屈真芝做得索然无味。面对秦野不屈不挠的追问,真芝褐色的眼睛渐渐放柔。

  「你有没有在我身上……得到……一点点快乐?」

  秦野用温润的眼神凝视默默无言的真芝,等待他的答复。输给那视线的男人,终于很不甘心地咬牙说:「何止一点点……简直到神魂颠倒的地步!」

  呻吟着你干嘛非要我回答,真芝把脸埋在秦野的肩窝。被指尖扣住的肩膀痛得留下指痕。

  秦野却只有欣喜若狂的感觉。

  「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要怎么形容!」

  深受有口难言之苦的真芝,咬牙切齿地说:「要不是被你迷得晕头转向,我又怎会动不动就兽性大发……啊啊,我要说的不是这个!」

  「真、真芝……啊!?……啊……」

  「你知道我有多想把你一口又一口地吞掉吗……」

  可是我又怕把你弄坏。真芝恨恨地说着。秦野发出微弱的喘息。

  「那…那就吞了我……把我整个人吞掉。」

  不论是说出真心话,还是想要占有真芝,秦野都不再畏缩了。

  「只要能成为你的……我就…心满意足了……」

  怯懦颤抖的身体被激情拥抱着,秦野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些什么。

  「……爱你……我爱你,真芝……」

  一直埋藏心底的那句话,终于从秦野的口中说出。男人的肩膀微微一僵。接着仿佛悲喜交加,更深、更深地抱紧了他。

  「——无论你要我做什么我都愿意。这一生一世……我只奉献给你。」

  男人的声音微带哽咽,埋在肩窝的眼角渐渐湿开来。

  (已经……足够了。)

  他是这么卑微地爱着我,我以前究竟在害怕些什么?再也不是头负伤野兽的男人如此惹人爱怜,秦野把脸庞埋入他坚强的怀抱,这一辈子都不再与他分离了。

  门扉被破坏的结生子房内只剩下一片空寂。若不是这个浑身浴血的男人闯入,这个尘封六年的空间绝不会再打开。

  为一个粗暴却绝对值得的男人打开。

  「那……你愿意帮我修好这扇门吗?」

  「嗯,好啊。」

  真芝稚气地颔首,把秦野逗得破涕为笑。不安的阴霾仿佛在眨眼间一扫而空,回首过去的踌躇不定恍如南柯一梦。

  「还要帮我把这里整理干净……然后……」

  然后我们去发生小火灾的公寓把行李搬过来。一说完,真芝颤抖着声音轻轻嗯了一声。

  我们要一辈子长相厮守。牵着这个男人的手,即使一路上跌跌撞撞也要笔直地走下去。

  千辛万苦赶走了逃避,再也不犹豫的秦野,对真芝开口要求此刻最想要的东西。

  「……抱我……跟我XX……」

  交流了无数的言语和感情,剩下的,就只有用最直截了当却也最适合他们的方式结合彼此。就这样,如此祈求的双唇如愿以偿地被灼热的亲吻封缄了。

  在性急的接吻中被褪去面目全非的睡衣,缓慢的爱抚让体内深处残留淫猥触感的秦野恳求真芝的碰触。真芝扯掉秦野的底裤,触摸到异样黏稠的后庭,他先是愣了一下旋即怒火中烧。

  「畜生!我这么珍惜你。他竟敢……!」

  「唔……呜。那边……好麻…好痒……」

  「你先放松……会痛还是不舒服的话要告诉我。」

  然而,真芝印在心急如焚的秦野脸上的,是太过温柔的吻。等不及倒在床上的秦野瘫跪在地板上,上半身靠着床单奄奄一息地喘着。

  「嗯……啊、嗯……」

  也没抹上多少润滑剂,衔着真芝指尖的小穴已湿润得垂涎欲滴。那个喷剂似乎有促进体液分泌的效果。神经暴露在尖锐的刺激下,秦野指尖发白地揪住床单不断呻吟。

  只脱掉外套的真芝抚摸他的背脊,换来秦野急促的喘息。心脏以惊人的速度鼓噪,不规则痉挛的身体燃烧着不寻常的欲火。

  「摸我……快揉我、揉我那里……」

  被摸过的部位变得更为饥渴,秦野耐不住火辣的感觉,难耐地扭动腰肢,梗在喉里的呼吸却不时打断他的愉悦。

  「嗯嗯嗯、啊——!……啊……呜……!」

  不知名的恐惧让肌肤战栗,摸着滚烫的肌肤,真芝犹豫地问道:「秦野……

  你没事吧?会不会太勉强了……「

  「我没事……你不要停、不要……啊……!」

  一再重申自己不要紧的声音嘎然而止。心脏就像坏掉一样失速狂跳,那异样的悸动让秦野陷入恐慌。

  「咿!……啊啊!」

  「可恶!是麻药吗……!?」

  感觉就快窒息了,再怎么呼吸也吸不进氧气。真芝气急败坏地守着双目圆睁四肢痉挛的秦野,胸口仿佛快炸裂般的不安更增添了秦野的痛苦,他难受得紧紧拉扯床单。

  「好可怕、好可怕……不、不能呼吸了……我好难过……!」

  「别急,做深呼吸……秦野,不会有事的。」

  大掌温柔地顺着一阵阵抽搐的胸口。

  「唔、呜呜……好可怕、好可怕……!」

  「别怕,我会抱着你……放心吧!」

  新鲜的氧气无论如何都进不到呼吸出现障碍的肺部。秦野的眼前逐渐发黑。

  被不寻常的亢奋搞得方寸大乱的不只是秦野,真芝也紧张得手腕僵硬。然而他表面上依旧保持平静,不慌不忙地安抚秦野。

  「慢慢的,不要慌……对,你做得很好。」

  「呼……呼嗯……呼……」

  明明痛苦得不得了,身体仍径自贪婪着快乐。急喘不停的身体无视秦野本身的意识,从性器汩汨淌出黏液,小穴绞缚着真芝的指头。

  「不要慌,没什么好怕的。」

  「啊……啊啊……!」

  急促的呼吸只吸得进却呼不出空气,痛苦万分的秦野哆嗦着咬紧牙根。怕他咬到舌头,于是真芝用自己的指头让他咬住。

  「再忍耐一下……再忍耐一下就好了……」

  深入皮肉的啃咬并不是不疼。但真芝连个闷哼也没吭,只是亲吻着秦野僵硬的身躯。在男人温柔的抚慰下,秦野的紧张渐渐有和缓的趋势。

  「呜呜……!呜、真……真芝!」

  「不要怕,秦野……我在这里,你会没事的。」

  真芝不停啄吻他的脸颊,秦野艰难地重复吸气和吐气的动作。

  「嗯……!」

  秦野身子一瘫喘了几下,空气总算流进了气管。肩膀激烈起伏的秦野用力深呼吸,真芝在他的背脊印上无数个慰劳的亲吻。

  「呼呜……啊啊,嗯啊……!」

  看见秦野呼吸比较顺畅了,真芝的手指探向下体,开始揉弄他亢奋过度却攀不上顶点的性器,安慰般的爱抚蔓延出甘美的感觉。

  「就这样先射一次。你应该会好过一点……」

  「嗯、真芝……啊…啊……好棒……那里、那里……啊啊……!」

  身心都寄托给宽厚大掌的秦野,吐出平常绝不敢发出的诱人呻吟,衔着指尖的臀部轻轻款摆。被揉开的紧窒甬道变得又湿又软,紧紧吸附指尖不断蠕动,煽动着男人的情欲。发出细微滋啾声的分身已淌满蜜液,只差临门一脚的刺激就能迎向终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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