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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犯者 Chapter 2 Drunk,4

[db:作者] 2025-06-28 20:04 5hhhhh 3050 ℃

4

是被手环发出的响声给吵醒的。宿醉的虎徹将脸埋在床单里痛苦地蹭来蹭去,头疼加上那个急促的声响简直就是要了他的命。他骂了一句“可恶”,勉强睁开有点水肿的眼睛艰难地从床上爬了起来。

——床?

意识到有点不对的虎徹确认般地伸手摸了摸自己身下,确实是床没错。

虎徹环视了一下他身处的房间,感觉似乎有点眼熟。他眨了眨眼睛,伸手按住疼得简直就像要爆掉的太阳穴,愣神地坐在床上努力回想着昨晚的事。

然而在他还未想出个所以然之前一只大手忽然用力拍在了他的肚子上。

“吵死了混蛋!”

那一巴掌拍得虎徹差点就吐了出来,直到有个人不耐烦地吼了这么一句,他这才发觉旁边居然还睡着一个人。

是内森。

哦……对,这是内森家里,那个风骚的粉红色衣篓他一直都特别有印象。

可是,怎么回事?

“咋、咋回事?”虎徹捂着自己的肚子含混地问道。

“你昨晚醉得跟傻瓜一样!问你家在哪儿你也就是傻笑,还吐在了我的酒吧门口!”跟虎徹一样赤裸着上身的内森一把翻身坐了起来怒视着身边的虎徹,愤怒地扬起拳头像是想再揍他一顿解气。

“还不是你怂恿的……”虎徹抱着脑袋痛苦地呻吟了两声,手环一直响个不停,可奇怪的是,内森那个却没有任何动静。

大概是防卫所那边有什么事单独要找他吧。

“啧,你快滚吧别妨碍我睡觉!”起床气严重的内森啪地拍了一下虎徹的屁股,语气不善地说道。

“知、知道啦!说穿了不都怪你……”

刚要睡下去的内森闻言又起身揍了虎徹一拳这才冷哼着躺了下去。

虎徹哼唧着下床,从那个风骚的衣篓里翻出了自己的衬衫长裤套上,走到客厅看了钟才发现居然已经是午后四点了。刚刚在拉着窗帘昏暗的房间里还以为天没亮呢……他居然睡了这么久……

虎徹伸手扒了扒乱糟糟的头发换了鞋走出了内森家。

天阴下来了。布满乌云的天空显得比晴天时更加浑浊灰暗,显现出铅一样沉重的灰色。风刮起满地灰尘,虎徹伸手捂住口鼻,心想着幸好防卫所距离内森家不算太远,便加快了脚步。

到了防卫所刚推开尤里先生办公室的门,就看见一脸苍白的巴纳比靠在办公室的沙发上,闭着眼睛不知道是晕过去还是睡着了。虎徹吃惊地连忙走过去伸手拍了拍巴纳比的脸,喊着他的名字。

“这是你上次推荐给我的年轻人?巴纳比·布鲁克斯二世?”尤里先生坐在办公桌后面问道。

“是、是的……”虎徹见巴纳比没有醒来,一时有些心慌,“尤里先生,他……”

“他通过面试了。你可以带他回去了。后续手续等下周再过来吧。”尤里先生语气冷淡,说完这番话他便视两人如无物般再次低头专心处理起他的工作。

想着还是先送巴纳比去医院比较稳妥,虎徹背起他向尤里先生道过别便走出了办公室。却在走廊里遇见了牙尖嘴利的卡莉娜。

“你怎么在这里?”卡莉娜显然是刚换好衣服从换衣间里走出来,看到虎徹,她微微皱起眉头奇怪地问道。

“被尤里先生叫过来把这家伙带回去……”虎徹无奈地苦笑了一下,“真是固执的家伙呢,居然自己跑来了……”

“是啊,就是因为他我的假期也泡汤了。”卡莉娜哼了一声,“最后的临时对敌测试完了之后就晕过去了,大概是之前的耐力跟体能测试里太紧张了吧。我看他在耐力测试的时候几次都想放弃的样子。”

听到卡莉娜说是因为紧张,虎徹这才稍微放心了一点,那只要带巴纳比回去休息一下补充一点营养就没问题了。

“抱歉啦,害你今天也不能出去玩……呃,那我先把这家伙带回去啦。”说着虎徹便背着还不算太轻的巴纳比下了楼走出了防卫所。

天空越来越阴沉,浓重的铅灰色令虎徹感觉有点呼吸困难。堆积在一起的乌云里闪着亮蓝色的电光,滚滚雷声从远方的天边传来。眼见要下雨了,虎徹忍耐着头痛背着巴纳比加快了脚下的步伐,抬起头,却看见北面的天空上,蜉蝣飞艇群已经张开了防雨罩。

下雨了。

从铅灰色的天空里坠落下鲜红的雨丝。

整个地上城里蓦然想起尖锐刺耳的警报声。

裸露在外的皮肤接触到带有酸性的雨水便是一阵尖锐的刺痛,虎徹背着巴纳比手忙脚乱地跑到一处商店的檐下,放下巴纳比脱下自己的外套罩在他头上,接着又背起他朝着公寓的方向跑去。

雨如果要下的话,没有一天一夜大概是停不了了。

回到公寓小心翼翼地将巴纳比放到沙发上,浑身湿透的虎徹喘着气脱掉了身上的衣服。脸和手上很痛,感觉周围还有很明显灼伤感。他走进浴室咬了咬牙放满了一浴缸热水,出来客厅利索地脱光了巴纳比身上的衣服将他扶进了浴室里。

泡在热水里的巴纳比渐渐醒来,他只觉得头晕脑胀,四肢说不出的酸涩,连嗓子也很疼。但是水里很温暖很舒服,他头靠在浴缸边沿懒散得一动都不想动。这时虎徹又走了进来,他赤裸着上身,腿上湿漉漉的长裤还没来得及换下来,手里还拿着刚刚偷偷从巴纳比房间里找到的干净衣服。

看到巴纳比似乎是醒了,他连忙挂好衣服高兴地走了过来,伸手摸了摸巴纳比的额头。

“唔……似乎有点发烧……”

“是大叔你的手太冰了。”巴纳比缩了缩身体想避开虎徹冰冷得过分的手,只是这么短的一句话,他却觉得嗓子疼到似乎是要出血了。

“呃……是吗……抱歉。”虎徹缩回了手,指了指一边的衣服对巴纳比说道,“不要泡太久,要是水凉了就真感冒了。你换了衣服就去睡吧,饭做好了我叫你。”他说着就要出去浴室,巴纳比却缩在热水里小声说了一句——

“我通过了。”

虎徹闻言,转身有些无奈地看着浴缸里一脸倔强的青年,犹豫了一会儿,最后却还是沉默了下去。

原以为虎徹多少会说点什么的,结果等了老半天却一个字都没说,巴纳比感觉有点不高兴。昨天下班他一个人跑去了防卫所找到尤里先生交涉,说了好久对方终于答应了,回到家里发现饭桌上的汤凉了,虎徹却不知道跑哪里去了。原本就没打算吃饭的巴纳比也只是冷哼了一声便回房休息了。

结果虎徹一整晚都没回去。

没有咳嗽声骚扰,巴纳比感到很高兴,可昨晚他还是没睡好。

他只是想让那个很讨厌的大叔知道,他那种自己过得很好的人没有资格对着别人的痛苦指手画脚——也不能用伪善去劝服仇恨。

他只是想证明自己不是一时头脑发热,他想证明自己可以,想证明自己是对的。

“你的裤子怎么回事?”

巴纳比忽然发问,虎徹一开始没反应过来,过了两秒钟他这才老实说道:“外面下雨了。”他说完拧起眉头,又嘟囔了一句“早知道从内森家出来就该摸走他的车钥匙的”。

听他这么一说,巴纳比猜他昨晚大概是做好了晚饭就去朋友家里了。

稍微有了一点“互相厌恶”的认知。

可是这种认知却并不能让巴纳比高兴起来。

示威般地告诉这个大叔他通过了,对方也没有反应;还很意外地窥探到了这个大叔好像也不喜欢他这个事实,年轻的巴纳比闷闷不乐地窝在浴缸里一言不发。

虎徹等了好久没有等到巴纳比接下来的话,又提醒了一遍让他早点起来换衣服,便走出了浴室。

直到巴纳比回去房间休息了,虎徹这才拿着他要换的衣服走进浴室,就着巴纳比刚才用过的水潦草地洗了个澡。直到这会儿,那该死的头痛才稍微减缓了一点儿。他发现这样似乎不错,因为洗完澡还有剩的水可以顺便把衣服也一起洗了。

昨天的汤放了差不多整整一天,两个人一口没喝,结果还是坏掉了。接连两天浪费了食物,这次还是汤,虎徹一面在心里乞求着友惠原谅,一面不甘心地将汤倒进了水槽里。

今天没做什么特别的菜式,因为看巴纳比似乎还是很不舒服,刚才说话的时候嗓子都是哑的,虎徹便切了一点蔬菜熬了青菜粥。大米放得很少,盐也不敢多放,虎徹尝了一点,心想着应该很好消化了,便盛了一小碗端到餐桌上,过去敲了敲巴纳比房间的门,过了好久却不见有人出来。

虎徹不死心地又敲了敲房门,还是没人应。他试着拧了拧门把手,门被反锁了。

不过他刚刚偷偷摸走了巴纳比的钥匙还没来得及还给他,现在还放在客厅里,他便又拿了钥匙,犹豫了一会儿,打开了房间的门。

一定会被骂的吧。

算了。被骂就被骂吧。

房间里没有亮灯,巴纳比捂在被子里睡在他那张单人床上缩成一团,睡相有点好笑。虎徹捂着嘴忍住笑意走过去拍了拍被子里鼓起来的那一团,被子动了动,一颗脑袋钻了出来,巴纳比含糊地说着“不想吃”,虎徹却不依不饶地非要他起床吃点东西。

“身上没劲……”似乎是真的很疲倦,缩在床上的巴纳比像个小孩子一样弓着身体把头埋进被子里,全然忘记了自己这时应该要做出一副矜持高傲的模样好向这个大叔示威。

“谁让你自己逞强的。”虎徹扁着嘴小声说了一句“活该”,却还是去端了蔬菜粥过来,让巴纳比坐起来靠在床上,“那我喂你好吗?”

巴纳比瞪了虎徹一眼,伸手接过了他手里的碗。或许是想赶紧吃完打发走虎徹,巴纳比拿起勺子舀了滚烫的粥就往嘴里送,结果不出所料地烫到了舌头。他慌乱地想要用手掩住嘴巴,结果手里又端着该死的碗,便强忍着想要把嘴里的粥吐出来的冲动流着眼泪咽下了那口粥。

“咳咳……咳……”巴纳比张开嘴不断吸着气,因为呛到而咳嗽起来,舌头也被烫得发麻说不出一句话来。

看到巴纳比狼狈的样子,虎徹连忙端过他手里的碗,像是忽然想起来什么似的出了房间,一会儿又拿着巴纳比之前借给他的那条手帕走了进来,顺手开了房间的灯。

“洗好了,原本打算还你的,谁知道你还跟我闹别扭……”虎徹说着用手帕擦了擦巴纳比的嘴角,然后伸手将手帕递给了他。

上一刻还被烫得泪汪汪的巴纳比闻言抬眼狠狠瞪了虎徹一眼,哑声反驳道:“我可没有跟你闹别扭。”

接过手帕的时候,他注意到了虎徹手上的戒指。

戴在左手无名指上的婚戒。

之前一直都没注意过。

原来他果然已经结婚了。

想到这个人或许也有着幸福的家庭,有他深爱的妻子和孩子,巴纳比忽然就觉得嫉妒起来。因为“家”这种东西,他大概是再也找不回来了,所以微妙地嫉妒着眼前这个因为还拥有“家”还很幸福还直白坦率到令人厌恶的大叔。

见巴纳比忽然就发起愣来,虎徹颇是奇怪地叫了一声“巴尼”,巴纳比惯性地纠正道:“不是巴尼,是巴纳比!”

“好嘛,巴纳比,把剩下的也吃掉吧。”虎徹一屁股坐到巴纳比床上,凑过去坏笑着说道,“要我喂你吗?”

巴纳比又瞪了虎徹一眼,第二次从他手里将那碗粥端了过来,用勺子舀了一小口小心翼翼地吹凉这才送进了自己嘴里。

虎徹笑着揉了揉巴纳比的头发,却又被青年嫌恶地避开。

“都说过了,请不要随便碰我。”巴纳比不厌其烦地重复着。明明嗓子疼得难受死了,却因为这个大叔的缘故还要一直不停地说话,他不高兴地含了一口粥在嘴里,看着虎徹明明和善爽朗的笑脸,一瞬之间就更加恼怒起来。

就是在嫉妒。

就是嫉妒。

嫉妒他。

“我一定会找出那个人……一定会报仇!”他紧紧盯着虎徹的眼睛缓缓说道。

果不其然地,虎徹立刻就隐去了脸上的笑容。他似乎颇是为难地想说点什么,张着嘴踟蹰了好久,最后只是垂下肩膀轻声说道:“你的父母,不会希望你是为了为他们复仇才这么努力长大的。”

“如果他们还在,我绝对不会为了这个目的。可是,”巴纳比咬牙一个一个字地说道,“他们不在了。你一定有爱你的妻子和孩子,就算你想念他们,到你每次回去就能见到他们,和他们在一起。可是我不行。”

听到巴纳比扯到他的家人身上,虎徹瞬间便皱紧了眉头。他伸手捂着嘴唇沉默了一会儿,有些干涩地开口说道:“虽然很想说我能理解,不过你也不会信吧。抱歉。”他说着起身走出了房间。

“吃完了叫我。”关上房门之间,他像是忽然想起来还有这么一件事,回头对巴纳比说道。

他为什么要道歉?为什么要道歉?

因为那句抱歉,巴纳比只觉得自己更加嫉妒虎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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