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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已经过去(士言)(更新到6)(中国语),5

[db:作者] 2025-06-28 21:29 5hhhhh 8560 ℃

  小事一桩。

  他翻过不算高的围墙,无声无息落到地上。黑色靴子贴着地面,索索几下滑过院落,贴上内墙,时时刻刻戴着手套的双手贴上窗户,稍一用力,就把它打开了。

  轻而易举。

  站上窗台时他不由得这么想,面具下的面孔也透出几分笑意。哎,被拔了爪牙的老虎也只是病猫。任你过去如何趾高气扬,只把我们哈桑当成小小棋子,现如今还不是一落千丈狼狈至极,像只宠物似的被一个小鬼养在家里?等到我哈桑44用上引以为豪的暗杀技……

  然后所有泄愤的念头,都卡壳在了见到窗户对面,笑眯眯坐着的熟人的时刻。

  “很久不见。”言峰绮礼心平气和地说,“啊,或许是初次见面?很抱歉我一直分不清你们。”

  别说吓得魂不附体,对面的人根本连惊讶都不曾有。眉宇间一片坦然自若,如同若干年前一身法衣,毫不在意地差遣他们:“去远坂宅。”然后呢?前脚谦虚地点着头,说什么“交给你们了”,后脚就能串通敌人让他们白白送死!这么想着怒火上涌,逼着他直起腰瞪着对面……然后他忽然嗤笑起来。

  从骨子里透出懒劲儿,松垮垮披着和服,没穿神父法衣,连十字架也没带——显然更不可能带着黑键。消息无误,这就是个空壳子。哈桑唾弃了方才被余威所摄的自己,握紧了刀并不多话。

  “你说,现在冷兵器是不是过时了?”言峰绮礼说,不知是聊天还是自言自语,“大家都用枪、电棒、机器……就没有踏踏实实用刀剑的人吗?”

  哈桑用看疯子的眼神看着他,不过隔着面具也看不见。

  “不过见到你我就感觉好多了。无论如何,一个守旧的人也不如一个守旧的组织落后啊。”

  “继续装,”面具下传来粗粝的声音,像是通过什么装置传出的,“你等不到谁来救你。”

  言峰绮礼失笑道:“你以为我在拖时间?”

  哈桑暗中提起精神,注意力一半罩在绮礼身上,一半投向其他房间,始终是一片安静。

  “我只是想找人聊聊嘛,你看,这里的小鬼又不能谈这些……啊,不能怨我怠慢你,毕竟我以为来的会更多些,或者至少是山中老人本人。但是为什么只是你呢?你不算特别强大,屏蔽气息的能力也不是最强,特别之处大约是特别鲁莽?”

  “哼,只我一人就足够要你的命!”

  “没有收到命令,只凭自以为是的猜想就急匆匆跑过来,也难怪会被当做炮灰。来这里之前没有调查过吗?这是什么地方?我为什么会留在这里?”

  卫宫切嗣死了五年了!哈桑刚想开口就出了身冷汗:在隔壁房间响起了很轻的“咔哒”声。

  这声响放在平时不值得一提,一扇老旧的门打开也比它更响。但在精通暗杀和机关的哈桑耳中,这一声无异于惊雷。卫宫切嗣的介绍和战绩走马灯似的在他脑中盘旋,保镖环绕的政要和黑道头子之死,外道至极的小技巧和炸弹,联系上看似平凡无奇的故居……平凡无奇?卫宫切嗣的故居,怎么可能平凡无奇?

  哈桑的脊背猛的一弹,像只狸子似的跃了起来。他的身体以奇怪的角度扭曲,双手紧贴躯干扭动着,转眼变换几个位置向窗口跳去。咯!咯!咯!一连三声令人牙酸的声音响起,声势正向窗口袭来,他硬生生转换方向凌空翻身,身形诡谲滑向绮礼。

  啊,是“哈桑之舞”,没多少意义更没多少美感。言峰绮礼漫不经心的想。他一直没明白这花哨招牌的存在意义,也没多在意。

  暗杀者眼中最后的画面是绮礼手中“一”字东西。那是什么?一把弹簧刀,很小,士郎用来削苹果的玩意儿。为什么刀刃是“一”字形的?因为那正对着他的眼睛。

  一片黑暗。

  言峰绮礼没拔出刀,它陷入哈桑面具的目孔,推至没柄。要是拔出来血液一定会溅得到处都是,浪费了少年昨日的一番努力。只可惜刀是不能还了,绮礼惋惜道,他不怎么中意血腥味的苹果。

  所以说,何必想太多呢?洗手不干的卫宫切嗣藏得像只老鼠,又怎会在饲养衰弱自己和心爱的幼子的小窝中附上昔日的血腥。神父的确做了些小机关,除了发声别无它用。但是要对付言峰绮礼——不管是全盛时期的人形兵器,还是看似无力玩脱了的家伙——无论是谁都要做好被狠狠反咬一口的准备。

  “啪嗒。”

  有人来了。

  言峰绮礼没有撒谎,他不在等待救兵。这个人不会在这种低级的阵仗里救他。

  “玩够了吗,绮礼?”

  王者巡视般走进来的是金色的故交——对,金色的,不是仅指他金色的头发,或是暴发户风格的项链(意外很衬他),而是指周身环绕的足以让陋居变豪宅的奢靡气场。他的鞋子毫无顾忌地踩上榻榻米,对着绮礼盯了半晌,发出了意义不明的嗤笑:“也不错。”

  吉尔伽美什,身份诡秘的无冕之王,永远别去猜他到底在说什么。

  “豺狗都不能从死灰里扒出骨头来。”

  上一次见面,这个捉摸不透的王说。那会儿他躺在沙发上,眼睛映着杯中红酒的闪光,越发血腥得可怕。绮礼顿时明白自己的一切打算被看透。这一句话是王者给出的最大善意和警告,置之不理则后果自负。可是那又如何呢?绮礼有必须一试的理由。因此他只是冲着王者颌首,一言不发地走出房间。

  吉尔伽美什蹲下来,视线与绮礼平齐。他挑剔地扫过绮礼浴衣间大片的皮肤、未消去的伤口,然后落到绮礼脸上,不知是嫌恶还是嘲笑地啧嘴。然后他凑上去,在绮礼嘴上咬下去。

  绮礼顺从地分开嘴唇,任由血腥味在口中蔓延。

  “……喂!”

  几分钟后外面传来痛苦的声音。

  吉尔伽美什的舌头又在绮礼上颚传了一圈,像吃完了最后一口菜一样,毫无留恋地离开。两人唇间的银丝被扯断,消失在空气里。

  门口站着的蓝发保镖(鉴于王者自身可怕的武力,事实上多半是司机、搬运工、火力吸引物)脸色白里透青,只差吼出三个字:死基佬。

  绮礼神色自若地挑眉,露出了夸张的惊讶:“啊,这不是……”

  “不准叫老子狗!”

  “我还什么都没说呢。”

  “你……”蓝发男子的吞下一长串咒骂(王的调教能力可真了不得),狠狠翻了个白眼,将一堆行头扔给绮礼,“我们不是赶时间吗?!”

  手中的布料是熟悉的手感,长袍般的法衣,十字架和武器藏在该藏的地方,仿佛未曾被毁掉似的。指尖划过冰冷的金属,眼中却是少年朴素房间的地板,错乱的搭配带来奇怪的感受。

  啊,好像已经离开了很久了。

  我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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