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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兔虎】愛しい-chapter 1- 閉じた瞳,3

[db:作者] 2025-06-28 21:29 5hhhhh 7010 ℃

3

勉强又撑了两天,一直坚持自愈论的巴纳比终于被打倒了——连续发了两天的烧却一直没有去医院,第四天的早上咳嗽不止的他无力抓着电话向经理请了半天假,然而过了中午他依旧怎么都起不了床。

鼻塞得厉害,头痛还伴随着轻微的耳鸣,因为发烧而感觉嗓子里干得几乎都要冒出烟来。巴纳比躺在床上费力地咳嗽着,试过几次想起床,可浑身肌肉酸痛,一点力气都使不上。身上的睡衣也被汗水打湿,可是现在连下床洗澡这么简单的事都办不到。

紧闭的窗户将属于外面的声音也统统阻隔在了外面,空荡荡的房间里响着空调运转的低响,巴纳比吸了吸鼻子咳嗽着缩进被子里,明明疲乏,却因为肌肉酸痛而无法好好安眠。

平时明明很注意营养和锻炼,也没有吸烟酗酒之类的坏习惯,其实好多年都没病得这么严重过了,巴纳比闭着酸涩的双眼自嘲地笑了笑——这一次真是遇上了了不起的病菌呢。

如果打电话给萨曼莎阿姨的话,她一定会放下手里的事立刻赶过来吧。

可是,可是她还有家人和孩子要照顾,他自己也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因为讨厌吃药讨厌去医院而病倒了这种话他怎么好意思告诉她。其实他一直都很任性都很自以为是,可这么多年都还相安无事,这一次算是自食恶果——反正也不会有其他人会知道。

啊……可是说到底,都怪那个奇怪的男人不好吧。虽然那天下着雨,可他去酒吧只是为了避雨,虽然不小心喝多了酒,可之后回来公寓好好洗个热水澡换一身干爽的衣服就一定不会发展成现在这个样子了吧。

巴纳比闭着眼睛回忆着那个男人的名字。

叫什么来着?

TIGER。

称谓也很奇怪。

因为跟WILD TIGER只是差了一个单词而已。那个时候巴纳比几乎就以为那个男人是故意的——因为他长得跟镝木虎徹很像不是吗?

可大叔从未在镜头前摘下过面罩呀。

说是巧合的话,又觉得太蹊跷。

但绝不可能是同一个人。

巴纳比记得。他确认过了,他们做爱的时候他已经一遍又一遍地确认过了,那个男人手上没有戒指。更何况,那个不讨人喜欢的大叔会跟自己做爱这种事本身就是个伪命题吧——巴纳比很确定镝木虎徹不知道他喜欢同性这一点,可就算他知道了又能改变些什么呢。

镝木虎徹那种人很好懂,只要接触过一段时间就能大致猜得到他们对其他事物的反应。

譬如巴纳比的性癖这件事,就算镝木虎徹知道了,他除了惊讶一会儿之外,既不会大嘴巴地到处告诉别人,也不会因此改变对巴纳比的态度。巴纳比甚至都能想象得到那时候那个大叔也依旧是怎样一副多管闲事的模样每天追着他问着一些无关紧要的事,说不定、说不定还会语焉不详地跟他说注意卫生。

巴纳比在心底轻轻啊了一声,愣了一会儿,忽然想起来那天晚上他与那个男人做爱的时候似乎没有用安全套。

回忆起男人的身体,巴纳比缩在被子里张着嘴艰难呼吸着,艰难侧过身,小心翼翼地夹紧了大腿。

梦梦醒醒,浅眠中的巴纳比躺在床上失去了时间概念,只是觉得口干舌燥的异常难受,睡衣黏在身上让他感觉好冷,迷迷糊糊地脱了睡衣踢掉了裤子裹紧了被子,可一阵咳嗽就能让他从说不清内容的梦境中醒来。

如果明天还是这样的话就糟糕了。

有些心急,却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缓缓挪到床边伸手拉开床边矮柜的抽屉,也没有找到药,巴纳比伏在床边吐出灼热的气息,被子里的双脚却始终冰冷。

不知道又睡了多久,梦里好像听到了一点动静,可或许真的只是梦境,巴纳比难受地皱了皱眉头努力将身体缩成一团。可没过一会儿就听见有人开了房间的门,他也心想着这应该也是在做梦吧,不可能会有人来的。

“喂,巴尼……巴尼。”

梦做到这里就有点过分了吧……不是萨曼莎阿姨就算了,为什么会是那个讨人厌的大叔,还一口一个“巴尼”“巴尼”地叫他,巴纳比不满地嘟囔着一句“我是巴纳比”,闭着的双眼依旧没有睁开。

干燥的手掌贴上了额头,属于正常人的体温令发烧的巴纳比感觉异常舒适,他无意识地贴向那个手掌轻轻磨蹭着,可是那只手立刻就抽离了,他失望地扭了扭肩膀,孩子气地将脸埋进了枕头里。

过了一会儿,像是有人将他扶了起来,心想着梦做到这个份上似乎就有点奇怪了,巴纳比勉强睁开眼睛,看见的依旧是空荡荡的房间,只是自己的背脊贴着另外一个人的身体。

一个激灵地就想跳起来,可身体也仅仅只是弹起了不过一公分的样子,身后的人赶紧用还拿着干毛巾的手扶好他,一面还语带责怪地说道:“早让你吃药了……”低沉的嗓音里混进了含糊的叹气,“你发烧了,我带你去医院。”

果然是那个讨人嫌的大叔。

巴纳比刚想问他是怎么进来的,可是一张嘴就忍不住咳嗽起来。虎徹连忙三两下地帮他擦干净了身上的汗,用被子将他裹得严严实实的,语速稍快地问道:“衣服呢?放在哪个抽屉里?”

“唔……”巴纳比看见虎徹起身作势真要帮他拿衣服,他反感地咬了一下嘴唇,用力吸了吸鼻子哑声说道,“别动我的东西。”

虎徹闻言忍不住回头狠狠瞪了巴纳比一眼,但那个眼神又着实微妙,虽然颇有点“恶狠狠”的气势,可实在说不上凶神恶煞,说穿了倒还有几分混杂着温柔跟关切的无奈。中年男人颇是烦恼地伸手挠了挠自己的脑袋,走到床边伸手再次贴上巴纳比的额头,还一边像个老妈子似的念道:“让你吃药你还瞪我,发烧了劝你上医院你还溜了,病成这样还真是活该!”虽然措辞尖刻,可虎徹的表情却还是担忧多过幸灾乐祸,“不告诉衣服放哪里的话我就这么把你送去医院咯?反正我无所谓。”他说着还故意做了个耸肩的动作。

“你……”巴纳比咳嗽了两声,仿佛连瞪人的力气都没有,只是半眯着眼睛靠着床头,“你是怎么进来的?”

公寓的安保做得很好,一般楼管员也不会轻易就为陌生人开门。巴纳比很好奇这个大叔他究竟是怎么进来的。

“我戴着面罩告诉楼管说我是WILD TIGER,他就带我上来帮我开了门。”虎徹说得倒是风轻云淡,只是末了嘿嘿的笑声泄漏了些许得意,“他还向我要了签名。”

巴纳比闻言不禁一阵愕然,竟动了要去投诉楼管的念头。那边虎徹还在催促他赶快说出衣服放在哪个抽屉,年轻人却蛮横地不肯开口。

略微动气的虎徹咬住嘴唇真的俯身连人带被子的抱起了巴纳比,年轻人惊慌地挣扎起来,虎徹挑起眉头低头看着不知是因为生气还是不好意思而脸红的搭档,语带威胁地说道:“穿不穿衣服巴尼你可以自己选。”

“中间那排……第三个抽屉……”或许是担心虎徹真的会就这么把他带去医院,巴纳比终于妥协了地小声说道。可他真的不想去医院,在虎徹把衣服扔过来的时候他依旧缩在被子里不肯动手,虎徹只得走过来掀开被子为巴纳比套上了衣服,最后还半跪下去为他套上了袜子。

“我听说人生病了就会变得又任性又幼稚,看来是真的……”他小声嘟囔着,可这么近的距离还是被巴纳比听到了。

“我才不是……唔……”巴纳比话还没说完就被虎徹用口罩掩住了嘴。他过来的时候还带了帽子,将那顶款式似乎有点过时的毛线帽套在了巴纳比头上,或许是模样有点滑稽,他不禁哈哈笑了起来。

“我们去医院……唔,站得起来吗?”虎徹扶着巴纳比,却错将他的不情愿当成了虚弱,“不行的话还是我抱你下去吧。”或许是对初次见面时的公主抱还在耿耿于怀,虎徹今天终于找到了得以还击的机会,看来这次是不会就轻易将它放过去的。

“我自己可以走……”巴纳比推开虎徹试着自己走了两步,最终还是因为浑身无力与肌肉酸痛而跌坐在了床上。

“所以叫你别逞强了嘛。”虎徹说着果真一把抱起了巴纳比。巴纳比吸了一口气,他低头咳嗽了几声,却一直要求虎徹放他下来。

“这样出去很丢脸好吗?”就算戴着口罩,虎徹也依旧看清楚了巴纳比脸上不高兴的表情。

“没关系,反正你现在戴着口罩和帽子,放心吧没人能认出来的。”虎徹说完便不再同巴纳比废话,抱着他走到玄关,想了想,干脆连鞋都不给他穿上直接走出了公寓。

两个人这个模样走出去果然引来了不少人好奇的注目。巴纳比只觉得丢人,他伸手把帽子往下拉了拉,却连头都不敢抬起来,虎徹倒像是没事人般地走到路边拦下一辆TAXI抱着他钻了进去。

虽然英雄是个光鲜且吸引注目的职业,但实际上巴纳比并不喜欢被人关注的感觉。

就像小时候有人知道他是马贝里克的养子之后,从此看他的眼神似乎就不太一样了,从前对他很冷淡的人一下子也热切地贴过来,他一下子成为了学校里的名人,可别人看到他时说的不是“你看是巴纳比”,而是“你看那个是马贝里克的养子”。

就像那些人知道他的亲生父母是被人谋杀之后,投来的眼神里便总像是多了一些同情之外的东西,譬如莫名其妙的怀疑与揣测。

人的视线里总是包含着很多可怕的东西,视线越积越多,那些可怕的东西便在悄无声息中缓缓膨大,最后……最后会变成怪兽吧。

缩在狭小空间里的巴纳比忽然笑了一下。虎徹以为是他有哪里不舒服,便凑过去为他检查安全带。

“脚好冷。”巴纳比小声说道。

虎徹下意识地低头看了一眼巴纳比没有穿鞋的双脚,一下子尴尬地愣住了。他抬眼偷偷瞟了一眼巴纳比,年轻人却再未开口说过任何一句话。

到了医院,虎徹又抱着巴纳比走进大楼里,跑前跑后地为他挂号缴费,而最后诊断的结果是巴纳比患上了急性肺炎,需要住院三天。巴纳比却态度坚决地不愿意住院,医生有点不高兴地看着这个病了却一点都不合作的病人,接着抬眼责备地看了虎徹一眼。

莫名被迁怒的虎徹讪笑着挠了挠下巴,他看了一眼被自己扶住的沉默却神情倔强的巴纳比,只得软下语气对医生说道:“如果不住院的话……”

“不住院的话也一样要每天过来打点滴,每天少量抗生素是必须吃的,这个必须有人监督他好好吃药。每天早晚都必须测量体温,退烧痊愈之前也必须卧床休息,不能从事重体力活或者剧烈运动。”医生的语气僵硬,“在家看护的话可能总会有点疏忽的地方,所以我才建议住院。”

“喂巴尼,你看每天还要打点滴,果然还是住院比较好吧?”虎徹小声说道。

巴纳比却还是摇头。

“住院的话工作怎么办?”

听了他的话,虎徹不由得眉头紧皱。他伸手敲了一下年轻人的肩膀压低了声音提醒道:“你这样还想着去上班?要是市民们在节目里看到你这副虚弱的样子可就不妙啦。乖乖的还是住院吧,你放心吧,再怎么说我也是有十年经验的老牌……”

“就是有你我才不放心。”巴纳比冷淡地打断了虎徹的话,他没去看虎徹的满脸愤懑,低头咳嗽了好一阵子才对医生说道,“不要住院了吧,输液我会每天过来,其他药的话我也会按时吃……”他说着又咳嗽起来,虎徹连忙扶着他拍着他的背。

知道面对这种固执又自以为是的病人说再多也没用,医生冷着脸拿起笔在病历上写下了长长的医嘱。

“喂你真不住院啊?”虎徹有些着急,“不要仗着年轻就随便敷衍自己的身体。等老了吃亏的还是你自己。”

虎徹的啰嗦令原本就一直耳鸣的巴纳比更加难受起来。他伸手又轻轻推了虎徹一把,有些不耐地说道:“大叔你好像没资格对我说这些吧。”

只不过是同事而已。

没有听你唠叨这些的义务。

退后了小半步,手还下意识地捏紧了巴纳比的手臂怕他坐不稳,虎徹半张着嘴唇呆了呆,憋了半天只是气势不足地低声说了一句“不听话一会儿自己走回去”。

巴纳比闻言扭头看了好像有点失落的虎徹一眼,向他投去了一瞥似乎在说“还是小孩子吗”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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